(完结)重回落水时 我抢先游上岸拿了录取通知书 转身坐上了进城的车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6 17:59 2

摘要:惊呼声刺破春日慵懒的空气时,傅秋棠正被冰河刺得骨髓生疼。这蚀骨寒意与十八岁那年如出一辙,她猛然回头,撞见那道刻进灵魂的颀长身影——二十出头的唐彦正利落剥下军装,古铜色脊背在日头下泛着油亮水光,活像条刚蜕皮的蛇。

"来人啊!河里有姑娘落水了——"

惊呼声刺破春日慵懒的空气时,傅秋棠正被冰河刺得骨髓生疼。这蚀骨寒意与十八岁那年如出一辙,她猛然回头,撞见那道刻进灵魂的颀长身影——二十出头的唐彦正利落剥下军装,古铜色脊背在日头下泛着油亮水光,活像条刚蜕皮的蛇。

"别过来!"嘶吼撕裂喉咙的刹那,傅秋棠已如离弦之箭般划向对岸。前世那场精心设计的"英雄救美",正是将她推入深渊的魔爪!那三个吸髓知味的养子,瘫痪在床的恶婆婆,像附骨之蛆蚕食了她半生韶华。

唐彦却似蛟龙入海般劈波斩浪,激起的浪花劈头盖脸砸来:"撑住!我这就来——"

这声线如同淬毒的银针,扎得傅秋棠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发疯似的划动双臂,岸上劝返声此起彼伏:"闺女!方向错了!快回来!"

河水灌入口鼻时,傅秋棠突然放声大笑,泪水却比河水更汹涌。上辈子被唐彦拽住手腕的触感犹在,此刻她宁可葬身河底,也绝不重蹈覆辙!一个猛子扎进漆黑水幕,肺叶像要炸裂般疼痛,身后唐彦的呼喊渐渐化作模糊回响。

"傅秋棠!你魔怔了!"唐彦浮出水面时,只抓到一缕消散的涟漪。他抹了把脸,对着空荡荡的河面嘶吼,岸边大娘窃窃私语:"作孽哟,救人还救出仇来了……"

傅秋棠瘫在芦苇丛中浑身痉挛,湿发如海藻般缠住煞白的脸。她攥着把淤泥,喉咙里发出桀桀冷笑,重生了!这一世,她要亲手撕开唐家伪善的画皮,将那群豺狼虎豹打回原形!

"傅秋棠!"唐彦湿淋淋追来,军裤滴着水珠,"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那只伸来的大手让傅秋棠瞳孔骤缩,她触电般缩进芦苇丛:"别碰我!"

唐彦僵在原地,军裤上的水渍在阳光下晕开深色痕迹:"我救你反倒救出罪过了?"

"救我?"傅秋棠踉跄起身,眼底淬着比河水更冷的寒光,"上辈子你救我,可是要我用命来还的!"她甩开唐彦的桎梏,跌跌撞撞冲向邮局方向。通知书!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前世正是这场落水,让她错失了改天换命的机会!

唐彦在后头气急败坏:"你浑身湿透要作甚!"回答他的只有傅秋棠渐远的背影,和湿衣拍打在腿上的啪啪声。

邮局拐角处,白倩琳正巧笑倩兮地接过邮差手中信封。傅秋棠瞳孔骤缩,前世被顶替的记忆如潮水漫灌。她像被激怒的母豹般扑过去,白倩琳惊呼未落,信封已易了主。

"还我!"白倩琳精心描画的柳叶眉倒竖,染着丹蔻的指甲朝傅秋棠脸上抓来。

傅秋棠侧身避开,指尖发颤地撕开火漆。当"傅秋棠同学"几个遒劲钢笔字撞进眼帘时,她突然爆发出一串癫狂笑声。十年!被偷走的十年!白倩琳和唐彦那三个孽种,还有唐母刻薄的咒骂,此刻都化作这张薄薄的信纸。

"你疯了!"白倩琳面目扭曲,"把通知书还我!"

傅秋棠反手抡圆胳膊,清脆的巴掌声惊飞了檐下麻雀:"我的名字白纸黑字!你顶着这张人皮招摇撞骗十年,就不怕遭天谴?"

白倩琳捂着红肿的脸踉跄后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尖叫:"你……你不是该在河里……"

"让你失望了?"傅秋棠逼近一步,通知书在掌心哗哗作响,"从今往后,我傅秋棠要活出个样儿来给你们看!"她转身时,正撞见巷口唐彦震惊的眼神,唇角忽然扬起一抹冷笑。这出好戏,才刚刚拉开帷幕呢。

白倩琳踉跄着撞上青砖墙,精心打理的刘海如败叶般垂落。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染着丹蔻的指尖直指对方鼻尖:"这通知书分明是邮差亲手递给我的!"

"啪!"

傅秋棠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力道之大让白倩琳耳畔嗡嗡作响。她抖开浸透的信封,钢笔字在春阳下泛着冷光:"看清楚!白纸黑字写着'傅秋棠同学收'!你偷了我十年人生,如今连名字都要抢?"

邮差缩在墙角直擦冷汗,蓝布衣襟已被洇湿大片:"同志有话好说……我真不知是顶替的……"他掏出手帕的右手不住颤抖,"这姑娘突然冲出来说自己是傅秋棠,我哪想到会出这档子事……"

白倩琳余光瞥见唐彦飞奔而来的身影,突然扯着嗓子哭喊:"唐大哥救我!"她发髻散乱地扑进男人怀中,泪水将睫毛膏晕染成两团墨色,"她要毁了我!"

唐彦下意识接住那具颤抖的躯体,抬头时眉宇间已结满寒霜:"傅秋棠,你闹够没有?"他军装下肌肉紧绷,显然在强压怒火,"白同志好心帮你领通知书,你怎的如此不识好歹?"

傅秋棠攥紧通知书后退两步,指甲在"傅秋棠"三个字上掐出月牙血痕。前世被这对男女联手算计的场景历历在目,此刻她宁可撕了这张纸,也绝不让它落入敌手。

"妈!"她突然转身冲进弄堂,嘶哑的哭喊惊得邻里纷纷探头,"白倩琳要抢我录取书!"

傅母正晾晒衣衫,闻声抄起门边的竹扫帚就冲出来。见女儿浑身湿透如落汤鸡般躲在自己身后,她顿时炸了毛:"小贱人敢欺我闺女?"

唐彦刚要解释,傅母的扫帚已劈头盖脸打来:"我道你今日怎的浑身湿透,合着是算计我家棠棠!"她将傅秋棠往身后一护,竹扫帚直指唐彦鼻尖,"说!是不是你撺掇这狐媚子偷通知书?"

"婶子您误会……"唐彦侧身避开扫帚,军装下摆扫过地面积水。他刚要解释落水始末,却被傅秋棠尖声打断。

"他们把我推下河!白倩琳趁机冒领!"傅秋棠从母亲身后探出头,湿发滴着水珠,"要不是我会凫水,早淹死给这对奸夫淫妇腾位置了!"

傅母听得心惊肉跳,竹扫帚"咣当"砸在地上。她颤抖着抚上女儿冰凉的脸颊:"啥时候学的凫水?你这孩子……"话未说完已哽咽。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傅秋棠急得直跺脚,通知书在掌心哗哗作响,"妈你快去报案!就说有人谋财害命!"她突然压低声音,"上回王婶可瞧见白倩琳跟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在国营饭店……"

白倩琳闻言脸色惨变,唐彦亦瞳孔骤缩。傅母已会意,抄起扫帚就往街道办方向奔去:"老娘这就找公安同志评理!"

"棠棠你快回家换衣!"傅母的吼声惊飞了电线杆上的麻雀。傅秋棠裹紧湿透的的确良衬衫,冷眼看着呆立当场的两人:"唐副团长,你说……要是部队知道你跟有夫之妇勾勾搭搭,这身军装还穿不穿得稳?"

唐彦下意识松开扶着白倩琳的手,军装前襟已被她抓出几道褶皱。傅秋棠冷笑一声,转身时发梢甩起的水珠溅在通知书上,晕开了"傅秋棠"三个字。她裹紧衣襟走向春日艳阳,将身后或惊或怒的呼喊尽数抛在脑后。

腊月寒风如刀,裹挟着冰晶掠过傅秋棠苍白的面颊。军大衣领口结着霜花,却抵不住骨髓里渗出的寒意——那是上辈子溺亡时,河水灌入肺叶的刺骨冰寒。

"唐副团长请留步!"

傅母的厉喝惊起檐下麻雀,竹扫帚破空声里,唐彦连退三步。军装下摆沾着雪水,在青石板上洇出蜿蜒的墨痕。"我闺女说你们合谋抢通知书,你倒反咬一口?"扫帚尖几乎戳到唐彦喉结,惊得他喉结滚动。

白倩琳从男人身后探出头,精心描画的远山眉拧成死结:"伯母,我真是一片好心……"话音未落,棉帘掀动,氤氲热气中走出个身影。

傅秋棠湿发滴水,在军大衣肩头洇开深色云纹。她将录取通知书拍在结霜的窗棂上,钢印红字如血:"这上面写的是'傅秋棠',你倒是说说,哪儿写着你的名字?"

围观人群嗡地炸开,白母扶着门框的手背暴起青筋:"秋棠丫头,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倩琳也参加高考了……"

"考得上还用抢我的?"傅秋棠截断话头,目光如淬毒的银针刺向白倩琳发颤的指尖,"上回在国营饭店,那位戴金丝眼镜的同志,可还等着用通知书换工作指标呢?"

白倩琳踉跄着撞进唐彦怀中,精心烫过的卷发散作乱草。唐彦下意识揽住她,抬眼时已带煞气:"傅秋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让开!"傅母抡起扫帚,唐彦侧身避开时,白倩琳已跌坐在雪地里。傅母戟指人群,嗓音如刀:"都睁眼瞧瞧!白家丫头冒名顶替,唐副团长以权谋私,这俩男女要毁我闺女前程!"

刺耳的自行车铃骤然响起,邮差小张刹在人群外,绿邮包上落满积雪:"傅秋棠同志!加急电报!"

所有目光聚焦在那封印着红戳的信封上。傅秋棠指尖发颤,电文八字如惊雷劈下——"速来报到,不得延误"。

白倩琳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笑,精心描画的眼线晕成两团墨渍:"报到?你连火车票都买不起!"军挎包裂开,大团结雪花般飘落,"唐大哥早备好了,只要你把通知书让给我……"

"啪!"

傅秋棠反手一巴掌将白倩琳扇进雪堆,钞票如雪片纷飞:"唐副团长好大的手笔!用公款买我的前程?"她拽起红漆木箱,箱角磕在青石上发出脆响,"妈!拿麻绳!"

傅母抄起晾衣绳,三两下将白倩琳捆成粽子。唐彦刚要动作,傅母已从灶房拎出菜刀,刀背重重拍在军装前襟:"老娘男人牺牲在朝鲜时,你还在穿开裆裤!今日敢拦,老娘就去部队告你破坏军婚!"

唐彦僵立如石雕,军帽下渗出细密冷汗。傅秋棠已拽着白倩琳消失在巷口,雪地上拖出两道深痕。那封电报在风中打着旋儿,最终落在锃亮的皮靴前,红戳如血,浸透雪地。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当口儿,傅秋棠呼哧带喘地赶过来了。

她身后还跟着俩大老爷们儿。

一个穿着邮差的工装,蓝色褂子上沾着点灰,另一个腰板挺得倍儿直,身上那身警服蓝汪汪的,肩章在太阳底下闪着光。

傅秋棠嗓门一亮,先冲着她妈喊:“妈!这是城西派出所的警察同志,我在路上恰巧碰着了。咱可不能去城东派出所,那边好多人跟他们家前女婿称兄道弟的,指不定咋回事呢!”

她又扭头指了指邮差:“还有这位大哥,我把他也拽来了!要不是我突然想起来这茬,那个唐彦说不定都能哄着邮差改口供呢!”

傅母一听这话,血压蹭地就上去了,胸口气得一鼓一鼓的:“他还敢让人改口供?老天爷啊,这不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穿军装的就这么办事?我得告他去部队!”

她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飞起来了:“他个天杀的,为了跟他前妻抢我闺女的录取通知书,刚才还特意派媒婆上门提亲呢!这招也太毒了吧!”

最后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得人后脊梁骨直冒凉气。

“你……你胡说!”白母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像被戳破的气球。

她压根没想到傅秋棠把城西派出所的警察给叫来了,这可咋整啊?

傅秋棠冷笑一声,叉着腰就怼回去:“我胡说?刚才媒婆还在我家坐着呢!他唐彦可真是为你家白倩琳操碎了心,一计不成又来一计,保不齐就是想把我拉进他们家那浑水,好让你闺女顶着我的名去上大学!”

说着说着,傅秋棠的眼眶就红了。

前世的事跟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过,她就是这么被坑的,一辈子都没过舒坦日子。

她定了定神,转向警察,声音又脆又亮:“警察同志,我要告白倩琳抢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另外,我还要报警!今天上午我被人踹进河里的事,你们得好好查查。我换下的衣服上肯定有脚印,那就是证据!”

这话一出口,白母的脸“唰”地就白了,跟刷了层石灰似的。

傅母眼尖,立刻指着她喊:“警察同志,你们看她,她慌了!”

周围的人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白母,眼神里全是怀疑。

白母急得直摆手:“我没有!你别污蔑人!”

“我又不瞎,在场这么多人谁眼瞎啊?”傅母双手往腰上一叉,战斗力全开,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

警察走到白母面前,语气严肃:“白倩琳呢?让她出来。”

白母本来想说“不在家”,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改口道:“我去叫她出来。”

“不用你叫!”傅母一撇嘴,“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教她说话?我来!”

说完她就扯开嗓子冲院子里喊:“白倩琳!你给我滚出来!我都报警了,你不出来就是心里有鬼,就是拒捕,罪加一等!”

傅秋棠在旁边直扶额:“妈……哪有你这么喊人的啊……”

警察的脸也沉下来了,这大娘喊得也太不着调了。

白母绷不住那温柔的假面具了,黑着脸冲院子里喊:“倩琳,出来一下。”

躲在院子里的白倩琳早吓得魂飞魄散了,这可咋办啊?她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

她心里直埋怨唐彦: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是他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傅秋棠拉扯上,傅秋棠还能跑掉吗?

现在不出去也不行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磨磨蹭蹭地挪了出来。

你还别说,她那脸色煞白的样儿,配上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还真像朵柔弱可怜的小白花。

“警察同志,我没有……”她刚开口,旁边的邮递员就抢着站出来了。

邮递员气呼呼地指着她:“我作证!就是她跟我说自己是傅秋棠,让我把通知书给她!当时她拦住我,我还特意问了名字,她一口咬定就是傅秋棠!后来这位姑娘来了,她还想抢通知书,根本不想还!”

邮递员越说越气,他招谁惹谁了?本来就是送个信,差点把工作都搭进去。

白倩琳立马掉起了眼泪,声音带着哭腔:“这位大哥,肯定是你听错了!我当时就是问你有没有我的信,想着给傅秋棠带回去,省得你多跑一趟,你咋能冤枉我呢?”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那叫一个委屈。

嘿,别说,白倩琳这副模样还真把有些人给骗住了,立马有人开始指责邮递员:“哎,你咋能这么说人家姑娘呢?”“就是啊,人家看着挺老实的。”

邮递员被说得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胡说!明明是她自己说的是傅秋棠,我才把通知书给她的!我当时骑着自行车呢,是不是她拦的我?是不是她问的傅秋棠的录取通知书?”

“我就是替傅秋棠拿一下……”白倩琳抽抽噎噎地辩解。

傅秋棠“嗤”地笑出声:“我跟你很熟吗?需要你替我拿?还专门在弄堂口等着?”

“我就是好心……”

“好心到想拿我的通知书替我上大学?你这好心可真特别啊!把不要脸的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还是头回见。”傅秋棠的话像刀子似的,句句戳在点子上。

她转向警察,语气严肃:“警察同志,我必须告她!今天她能抢我的通知书,明天就能抢别人的!上大学对一个人多重要啊,她想偷别人的人生,这性质太恶劣了!”

周围的邻居也听傻了,他们看着白倩琳,感觉跟重新认识了她一样:这姑娘咋是这种人啊?咋好意思冒领别人通知书呢?

白倩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知道自己这回彻底完了,名声全被傅秋棠母女毁了。

心里正慌呢,就听见警察说:“白倩琳,请你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白母“嗷”一嗓子就扑上来,挡在白倩琳前面:“不行!你们不能带走我闺女!就算有错,也是我逼她的,要带带我走!”

众人:“……”

傅母:“……”

傅秋棠嘴角一撇,脸上全是嘲讽的笑:“你们耍手段耍得挺溜啊,但当妈的能给女儿背锅,也算是‘伟大’了。不过啊,这事儿可不是你们家说了算的,警察会给定论。”

傅母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声音又冷又硬:“既然她们母女抢着认罪——警察同志,那就一起带走审问!”

这话一出口,白倩琳和她女儿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等一下——”

傅秋棠扭头看向声音来源,见唐彦快步走过来,心里冷笑一声:可算来了。她对唐彦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他要是不来,那才叫怪事呢!

白倩琳母女瞧见唐彦,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齐齐松了口气。白倩琳眼眶马上红了,看着唐彦欲言又止,那委屈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唐彦一看她红通通的眼睛,心疼得不得了,眼神里全是安抚:“别怕,有我呢。”随后他转向警察,问道:“警察同志,您是哪个派出所的?”

警察看了他一眼:“城西派出所,怎么了?”

“我们这儿是城东,按管辖应该是城东派出所,你们恐怕不能直接带人走。”唐彦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

傅秋棠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讥讽:“啧啧,看看,部队的手就是伸得长。这案子是我报的警,城东派出所有你发小吧?我要的是公平审案!再说了,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在这儿出头啊?”

唐彦被傅秋棠问得眼神一暗,转头盯着她:“傅秋棠,我不懂你为什么非针对白倩琳。就算她一时犯了点小错,也不至于报警吧?你问我和她什么关系?她是我孩子的亲妈!就算离婚了,我也不能看着她被冤枉不管,不然我怎么跟三个孩子交代?”

这话彻底点燃了傅母的火气,她像突然爆发的母狮,声音又高又尖:“呸!唐彦你要不要脸!什么叫我闺女针对她?白倩琳偷偷拿别人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有理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这么维护你前媳妇,干脆把她们娘俩接你家供着啊!今天还找媒人来我家提亲,安的什么心?”

“姓唐的,你想害我闺女?幸亏我们早有防备,不然我闺女名声都被你们这对夫妻毁了!你们打得好算盘啊,一个想坏我闺女名声,一个心安理得偷录取通知书,真是一对不要脸的!”

“我管你们夫妻那点破事?今天我闺女落水就是被人害的,你怎么就那么巧去救?幸亏我闺女会游泳,不然大庭广众之下,名声不就全毁了?”

“报警就是我们家决定的!你一个外人非要扯什么城东派出所,怎么,想让你那些朋友兄弟走关系?我告诉你,被推下河就是谋杀!理由简单得很,就是为了抢我闺女的录取通知书!我就报城西派出所,你有意见就滚一边去!”

“看你那心虚的样儿,跟丧家犬似的!”傅母越说越气,“呸”地朝唐彦啐了一口。因为离得近,唾沫星子直接飞到了唐彦脸上。

唐彦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他强压着火气:“婶子——”

“呸!谁是你婶子?老娘告诉你,少管闲事!不然我不光告姓白的,连你和你城东派出所的兄弟一起告!”傅母叉着腰,气势一点不输。

傅秋棠也跟着说:“警察同志,我要求立案!你们要是不受理,我现在就去市里告!”

警察唐强性子刚硬,当即拍板:“这案子,我们城西派出所接了!你们俩跟我走一趟,还有你们,都得去所里陈述案情、录口供。”

“好!”傅秋棠干脆利落地应下。再看白家母女,脸都白成了纸。

“唐彦——”白倩琳带着哭腔喊他,声音里全是恐惧。

唐彦心疼得不行,还想阻拦:“这是城东,你们城西——”

唐强直接打断他:“傅秋棠落水的那条河归城西管,她报的是蓄意谋杀,我们当然得管。怎么,你想阻挠办案?”

唐彦咬牙切齿,脸色铁青:“没有!”

“没有就好。”唐强直视着他,“不过,你也是案件相关人,得跟我们回去调查。”

唐彦:“……?”

得,这下不光白家母女被带走,连唐彦也没能幸免。

傅秋棠看着这场景,心里总算痛快了: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有今天!幸亏老天有眼让她重生,就是来报仇的!

等人一走,围观的邻居们彻底炸开了锅:“我的天,这白倩琳也太吓人了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坏得流脓啊!”“不过母女俩都被带走了,白家父子咋没露面呢?”

傅秋棠跟着警察到了城西派出所,唐强亲自给她录口供。她把自己被推下河的怀疑一五一十说了:“我有证据!我衣服上肯定有印子!而且现场肯定能查出线索!”虽然她也不确定,但当时那一下撞得极重,她相信总会留下点什么。

傅秋棠顿了顿,又特意提高声调补了一句:“警察同志,其实还有事──我心里有个怀疑对象,我瞅着把我推下去的人,保准是白倩琳她哥白春生。”

唐强手里的钢笔猛地在纸上划出道印子,眉头瞬间拧成疙瘩:“你这要没证据,可就是污蔑人!” 他声音陡然严肃,带着职业性的警惕。

傅秋棠压根没慌神,字正腔圆地回嘴:“哪个案子没怀疑对象?怀疑对象本来就该你们警察去查。你们平时不总说‘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吗?” 她顿了顿,眼神里透着股机灵劲儿,“再说了,我这哪叫污蔑?我就是把怀疑说出来,给你们当参考。他本来就有作案嫌疑,当时现场那么些人看着呢,这事闹大了,总能查出点啥吧?”

唐强握着笔的手停在半空,瞅着眼前这姑娘愣了神:“你咋对当警察这么有兴趣?” 这逻辑严丝合缝,说话还贼有胆气,不愧是考上京市大学的脑子。

傅秋棠先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谢谢您嘞,我还得去上大学呢。”

唐强也意识到自己随口一说有点冒失,赶紧递过笔录纸:“在这儿签个字吧,案情有进展肯定通知你。”

“好嘞!”傅秋棠唰唰签上名,按了红手印,又补了句,“我跟我妈先回去了,等您消息哈。对了,冒领录取通知书这事儿,人证物证都齐活了,可别拖着不结啊。”

正说着,一警察急急忙忙跑过来,凑到唐强耳边嘀咕:“唐队,白倩琳冒领通知书那事,她妈屈红丹一口咬定是自个撺掇闺女干的,还说要跟当事人道歉,愿意赔钱──”

唐强听完,转头看向傅秋棠:“这事儿你咋看?”

傅秋棠嗤笑一声,还没开口,门口突然插进一道声音:“你想要多少钱?”

唐彦黑着脸走进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傅秋棠。

傅秋棠抬眼跟他对上,冷笑一声:“你这话有意思啊,搞得我像要敲诈似的。您可拎清楚,是她们母女厚着脸皮想偷我的人生,可不是我求着她们去拿通知书的。”

唐彦压着火气,从牙缝里挤出俩字:“两百。”

傅秋棠直接扭过脸,冲唐强说:“唐队,我这案子先这样,回头等您电话。” 说完抬脚就走。

唐彦见她真要走,急得额头冒汗,这女人咋对两百块钱没反应?他一咬牙:“五百!”

傅秋棠步子都没停。

唐彦脸都气绿了,觉得这女人胃口也太大了,五百块都不松口?他最后吼了一嗓子:“傅秋棠,八百!只要你撤案,这八百我替她们出!”

这回傅秋棠停下了,头也没回地跟唐强说:“警察同志,您可听见了,是他自个愿意花钱了事,可不是我逼他的。”

唐强瞅瞅傅秋棠,又看看脸色铁青的唐彦,忍不住问:“你真同意拿八百块和解?”

“他愿意拿八百块摆平,我就同意。”傅秋棠顿了顿,眼神锋利地扫向唐彦,“但有个条件,白倩琳母女必须到我家门口,当着街坊邻居的面道歉三遍!”

唐彦一听这话,当场就炸了:“傅秋棠,你别太过分了!” 他哪舍得让心上人受这委屈。

傅秋棠眼神冷得像冰:“他要是心疼她们,不愿意道歉,那这事儿就按法律办。有些人啊,就得送去改造改造,不然指不定下次又去害谁。自己做错事,反倒说受害者过分,这不是颠倒黑白嘛!”

唐强刚要开口,唐彦就咬着牙喊:“行,我替她们答应!”

傅秋棠冷笑一声:“您替她们答应?万一她们反悔了,我还得上门催债不成?我可没那闲工夫跟你们耗。”

“既然要和解,就让她们亲自来。”唐强冲同事使了个眼色,没两分钟,白倩琳母女就被带了进来,傅母也跟着慌慌张张跑进来,拽着女儿的手小声问:“闺女,这事儿咋处理啊?”

傅秋棠大声说:“这位唐同志愿意出八百块赔偿,还答应让白倩琳母女今天就到咱家门口,大声道歉三遍,跟街坊邻居说清楚,她们不该冒领我的大学通知书!”

傅母一听“八百块”,眼睛都瞪圆了,刚想说话,白母就尖叫起来:“道歉?我不同意!” 她脸涨得通红,“这要是去道歉,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了,我以后还咋做人?我名声全毁了!倩琳一个大姑娘,咋能去受这罪!”

白倩琳也跟着跺脚:“就是!凭啥让我们道歉?给了钱还不够吗?” 母女俩此刻眼神一致,全是抗拒。

傅秋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对唐强说:“您瞧见了吧,她们压根没认识到错。那就该咋判咋判,反正她们是直系亲属,证词根本不可信,我必须告到底!”

白倩琳母女一看唐强要点头,吓得脸都白了。唐彦赶紧上去拉着白母劝:“妈,您跟倩琳就忍忍,道个歉咋了?钱我来出,别怕!”

白母甩开他的手,气得直哆嗦:“这是钱的事儿吗?我们以后还怎么在这儿待啊!” 白倩琳也躲在她妈身后,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唐彦瞅着白家母女俩脸色铁青,心里头跟明镜似的,知道她们在打啥算盘。他凑过去压低声音,跟偷摸说悄悄话似的:“妈,倩琳,这事儿你们要是不点头,警察可就得按规矩来了,少说都得拘留十五天。你们是想蹲十五天,还是蹲更久啊?”

白家母女俩脸唰地就白了——谁乐意被关进去啊?这要是真被拘留了,名声还不是照样得臭大街。

都是差不多的下场,白母脑子转得飞快,赶紧应下来:“行,我们道歉。但这钱——”

说到钱,她心里头跟针扎似的。让傅秋棠那个j人拿到这八百块?她简直咽不下这口气。傅秋棠也配拿这么多钱?

唐彦急着把事儿了了,想都没想就接话:“妈,这钱我来出。”

白母愣了一下:“……” 他的钱不就是她的钱吗?虽说现在是前女婿了,但离婚这事儿本就是她给女儿出的主意。再说了,他俩虽然离了,女儿不还拿捏着唐彦嘛,平时还不是唐彦隔三差五给她们钱。

“你们到底啥意思?要是不同意,我们可就走了。”傅母一脸不耐烦,语气里全是嫌弃,“闺女,咱回家去,咱还不稀罕这钱呢。要我说啊,就该让她们蹲大牢,那才叫大快人心!”

这话跟刀子似的扎进白倩琳母女心里。她们瞪着傅母,眼神跟淬了毒似的——这老泼妇也太不要脸了!傅家穷得叮当响,还敢说不稀罕八百块?怕是一百块都掏不出来吧!

唐彦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催着说:“妈,你就跟倩琳去道个歉!道完歉咱立马就能回家了。”

白母心里头一百个不愿意,光是想到要出这么多钱就肉疼。可她是真怕被拘留啊,没办法,只能咬着牙点头:“行,我道——”

白倩琳脸色也白了,可形势比人强,她根本没辙,心里头把傅秋棠恨得要死——这j人怎么没在河里直接淹死呢?

唐彦见她们松口,心里头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赶紧说:“行,我们按你说的办,那现在就签结案书吧。”

傅秋棠嘴角一撇,满脸嘲讽:“钱都没到我手上,歉也没道,就想让我签字?你做啥美梦呢!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吧?我可把话撂这儿,今儿这两样少一样都不行!”

唐彦没想到她还得寸进尺,压着火气解释:“钱在信用社呢,得去取出来才行。”

“那你赶紧去取啊!我就在这儿等着。”傅秋棠面无表情,“别跟我说浪费时间,我这点时间还是耗得起的。”

唐彦看跟她讲不通道理,转头看向傅母。可傅母现在看他哪儿哪儿都不顺眼,直接翻了个白眼:“别看我,我闺女说得没错。想解决事儿就麻溜照做,这可不是我们逼着你们的,是你们自己要争取原谅的。现在不给钱、不道歉,我们要是签了字,你们回头不认账咋办?别废话了,要么赶紧去办,要么我们自个儿回家!”

这番话气得白家母女差点背过气去。唐彦的脸色也更难看了,咬着牙说:“——我现在就去取钱!”

傅母又补了一句:“就给你半小时啊,半小时不到,我们可就走了,没功夫跟你耗!”

唐彦一走,白家母女和傅家母女就跟隔着楚河汉界似的,互相瞅着都来气。

好在还没到半小时,唐彦就喘着气赶回来了。他把钱往傅秋棠面前一递:“你数数,正好八百。”

傅秋棠当场就一张一张数起来,数完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没错,八百块。” 说完就把钱揣自己兜里了。

白倩琳母女看着钱被拿走,眼睛都红了。唐彦赶紧问:“现在能签字了吧?”

“那可不行,”傅秋棠摇摇头,“得让她们先去我家门口道歉,我刚才不都说了吗?缺一不可!”

白倩琳彻底被激怒了,嗓门都拔高了:“傅秋棠,你差不多得了!钱你都收了,道歉我们肯定会道的!”

傅母立刻跟护崽似的挡在傅秋棠身前,瞪着白家母女骂道:“凶我闺女干啥?不都说了得道歉吗?这还没出派出所呢,你们就想赖账?真要出了派出所,你们还不得直接反悔?”

她转头看向警察,语气挺客气:“警察同志,要不这样,麻烦你带着卷宗跟我们去趟我家,给我们做个见证,等她们道完歉,我立马签字结案。

来源:幽默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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