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恨意瞬间将我吞没。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我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吐出来的,是混合着胃酸和血丝的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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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母亲的死,根本不是意外!是他,沈国栋,我的父亲,授意制造的“意外”!
为了掩盖他的走私和洗钱罪行,他不仅牺牲了我这个儿子,还亲手谋杀了他的妻子!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恨意瞬间将我吞没。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我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吐出来的,是混合着胃酸和血丝的污物。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如纸,眼眶深陷,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这具被病痛和仇恨双重侵蚀的躯体,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带着泪意。
沈国栋。
你完了。
第十章:抉择与布局
证据在手,足以将沈国栋送进监狱,甚至可能判处极刑。
但我该怎么做?
直接交给警方?以沈国栋的人脉和手段,他很可能在消息走漏前就得到风声,从而销毁证据,甚至反咬一口。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而且,仅仅让他坐牢,够吗?
他毁了我的人生,害死了母亲,让我背负着罪名在牢里耗尽青春,如今更是只剩下一具残破的躯壳。法律的惩罚,太便宜他了。
我要的,不仅仅是他的身败名裂,锒铛入狱。我要他尝尽众叛亲离的滋味,要他一无所有,要他在绝望中,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脑海中逐渐成形。
我需要一个时机,一个能让他彻底无法翻身的公开场合。
我想起了下周沈氏集团的年度慈善晚宴。那是商界名流云集的时刻,也是沈国栋最在意面子,最喜欢扮演慈善家和成功企业家的舞台。
就是那里。
我要在那一天,在所有人面前,亲手撕下他伪善的面具,将他和他肮脏的帝国,一起埋葬。
在这之前,我需要稳住他,不能让他起疑。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异常“顺从”。按时吃饭,虽然吃得很少。不再顶撞他。甚至在他再次提起与张家“多走动”时,没有明确拒绝。
沈国栋似乎很满意我的“转变”,以为我终于“懂事”了,被现实磨平了棱角。他看我的眼神,少了些审视,多了点掌控一切的得意。
他并不知道,平静的海面下,是怎样的暗流汹涌。
我联系了苏晴阿姨,将移动硬盘复制了一份交给她保管,并简单告知了我的计划。她听完,沉默了很久,最后红着眼眶说:“小晞,你……要小心。你妈妈不会希望你用这种方式……”
“苏阿姨,”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已经没有别的路了。”
我也匿名联系了一位以敢于报道真相而闻名的财经记者,透露了一点风声,吊足了他的胃口。我需要媒体的放大效应,确保这件事能引起足够的轰动。
一切,都在暗中准备着。
胃部的疼痛日益加剧,止痛药的效果越来越差。咯血的频率增加了。镜子里的我,消瘦得脱了形,眼里的光芒却像即将燃尽的烛火,异常明亮。
时间,不多了。
慈善晚宴的前夜,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花园里为明天宴会准备的璀璨灯饰。那里明天将宾客盈门,歌舞升平。
而我将亲手,将这场盛宴,变成沈国栋的审判台。
爸爸,这是你教我的。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而你,是我最大的敌人。
第十一章:盛宴前夜
晚宴当天,沈宅从清晨就开始忙碌。佣人们穿梭不停,布置场地,调试灯光音响,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浮华的紧张。我站在三楼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如同精密仪器般运转的准备工作,内心却是一片死寂的荒原。
胃部的疼痛已经成了常态,像背景噪音一样持续存在着。我吞下加量的止痛药,药物的副作用让我的手脚有些发麻,头脑却异常清醒,清醒地计算着每一个步骤,预演着稍后可能发生的每一个场景。
沈国栋穿着定制礼服,在镜子前由专人打理着领结,意气风发。他瞥见站在走廊阴影里的我,破天荒地扯出一个算是温和的表情:“今天跟着我,多认识些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我微微颔首,没有应声。过去?它像附骨之疽,从未离开。
第十二章:华服下的裂痕
夜晚降临,沈宅灯火通明,豪车如流水般驶入。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中混合着香水、雪茄和虚伪的寒暄。我穿着不合身的昂贵西装,像一具被精心装扮的木偶,跟在沈国栋身边,接受着各方投来的目光——好奇的、探究的、怜悯的,或许还有幸灾乐祸的。
沈国栋游刃有余,与各方大佬谈笑风生,俨然是今晚绝对的主角。他甚至在致辞中,假惺惺地提到我,说我“经历风雨,更加成熟”,是“沈家未来的希望”。台下响起礼貌的掌声。
张薇和她父亲也来了。张薇看到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远远地举了举杯。我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我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一点点流失,冷汗浸湿了内里的衬衫,紧贴着皮肤,冰冷黏腻。我必须抓紧时间。
第十三章:审判时刻
机会终于来了。司仪宣布慈善拍卖环节开始,沈国栋作为主办方代表,需要上台做一番动员讲话。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自信满满地走向舞台中央的麦克风。
就是现在。
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人群,走向舞台侧面的控制室。事先准备好的U盘已经握在手中,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
控制室的工作人员认得我,愣了一下:“少爷,您……”
“父亲让我来检查一下待会儿要播放的答谢视频。”我语气平静,不容置疑。
趁他犹豫的瞬间,我迅速将U盘插入主控电脑,快速操作,替换了原本准备好的温馨背景视频文件。
舞台上,沈国栋的演讲正值高潮,他慷慨激昂地谈论着企业的社会责任,家族的荣誉传承。
我按下播放键。
然后,转身,一步步走向舞台。聚光灯下意识地跟随着我,台下响起细微的议论声。
沈国栋看到我上台,眉头微蹙,眼神里带着不解和一丝警告。
我没有看他,直接走到了旁边的另一个立式麦克风前。
第十四章:公开处刑
“很抱歉,打扰各位的雅兴。”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宴会厅,因为虚弱和紧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却异常清晰,“在我父亲继续他关于‘责任’与‘荣誉’的演讲之前,我想请大家看一点东西,听一些声音。”
身后巨大的屏幕上,原本沈国栋慈祥微笑着的照片,瞬间切换成了那份标注着“货损报告”的文件首页,以及他清晰的签名!
台下哗然!
“这是什么?” “沈晞想干什么?”
沈国栋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试图冲向控制台,但被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上的、我提前联系好的那位记者和他的助手 subtly 拦住。
“三年前,那批导致重大事故、让我蒙冤入狱的货物,”我提高音量,压过现场的骚动,胃部的绞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但我死死撑着讲台,“这份内部报告证明,我的父亲,沈国栋,早就知道它们存在致命缺陷!”
不等众人反应,我快速切换了文件,屏幕上出现了那些涉及洗钱的邮件截图,巨大的金额和沈国栋的邮箱地址触目惊心。
“而这,是他为了掩盖罪行,进行的非法资金操作!”
宴会厅彻底炸开了锅!惊呼声,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
“沈晞!你疯了!胡说八道!”沈国栋目眦欲裂,试图抢夺麦克风,脸色铁青,风度尽失。
我没有理会他,点开了最后一段录音。
那个陌生的男声和沈国栋阴沉狠厉的对话,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宴会厅里:
“……嫂子那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知道。这个女人,越来越不知进退。” “那……要不要……” “处理干净点。制造点意外。仓库那边不是正好要检修高空设备吗?”
“处理干净点。” “制造点意外。”
录音结束。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那个瞬间苍老、面目狰狞的沈国栋。
我转向他,看着他那张因极度震惊、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用尽我最后的力气,对着麦克风说:
“沈国栋先生,我的父亲。这就是你所谓的家族荣誉?用你儿子的三年牢狱,和你妻子的性命,换来的荣誉吗?”
第十五章:崩塌
“不——!那是伪造的!是陷害!”沈国栋彻底失控,咆哮着想要扑过来,却被更多的人拦住。他精心维持多年的形象,在短短几分钟内,彻底崩塌瓦解。
台下彻底乱了。记者们疯狂地按着快门,宾客们议论纷纷,有人震惊,有人鄙夷,有人悄悄退场,生怕沾染上是非。
警笛声由远及近,清晰地传来。我提前匿名提交的证据,以及现场这公开的指控,足够警方采取行动了。
我看着沈国栋被警察带走时,那回头看向我的,充满了刻骨仇恨和难以置信的眼神,心中一片麻木。
没有快意,也没有悲伤。只有一种沉重的,了结一切的虚无。
支撑着我的那口气,骤然松懈。剧烈的疼痛和眩晕排山倒海般袭来,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变暗。喉头一甜,我猛地咳出一大口鲜血,溅在光洁的地板上,刺目的红。
在陷入彻底的黑暗之前,我最后看到的,是苏晴阿姨冲向我焦急的脸,和宴会厅里一片混乱的景象。
第十六章:终局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
苏晴阿姨守在床边,眼睛红肿。“小晞,你醒了……”她哽咽着。
“他呢?”我的声音微弱得像叹息。
“被正式批捕了。证据确凿,加上你公开的那些……很多合作方宣布终止合作,银行也在抽贷,沈氏……完了。”
我闭上了眼睛。尘埃落定。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医院里时昏时醒。病情急剧恶化,癌细胞疯狂扩散。医生下了几次病危通知。
苏晴阿姨一直陪着我,处理着外界的一切。她告诉我,张总那边自然没了下文,之前那些趋炎附势的“亲朋”也避之不及。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期间,警方来做了一次笔录。我强撑着精神,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关于母亲,关于那批货,关于沈国栋。
第十七章:最后的探望
在我意识还算清醒的一天,病房里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张薇。
她放下带来的花,站在床边,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我很抱歉……”她轻声说。
我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我父亲……他也很震惊。”她顿了顿,“他让我转告你,他很……敬佩你的勇气。”
勇气?我扯了扯嘴角,那不过是绝望之下,同归于尽的决绝。
“谢谢。”我哑声说。
她停留了一会儿,安静地离开了。或许,她是来代替她父亲,做一次形式上的告别,也或许是出于她个人的一点点善意。但这些,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第十八章:归处
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让苏晴阿姨帮我办理了出院手续。我不想最后的日子,都困在这冰冷的白色牢笼里。
我们回到了母亲生前喜欢待的那个郊外小屋,那是她当年作画的地方,也是沈家产业中,唯一还留有她温暖气息的角落。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暖洋洋的。我躺在摇椅上,身上盖着薄毯,感受着生命一点点从这具破败的身体里流逝。
苏晴阿姨坐在旁边,轻声读着母亲留下的日记。那些琐碎的、带着淡淡哀愁和偶尔小确幸的文字,像温柔的水流,抚慰着最后的时光。
“苏阿姨,”我轻声唤她,“等我走了……把我和妈妈葬在一起。远离沈家墓园。”
苏晴阿姨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她紧紧握住我枯瘦的手,用力点头。
第十九章:尾声
沈国栋最终数罪并罚,被判无期徒刑。沈氏集团宣告破产,那座象征着冰冷权势的沈宅,也被查封拍卖。
这些消息,是苏晴阿姨在我意识模糊时,断断续续告诉我的。我听在耳中,已经激不起任何涟漪。
在一个平静的黄昏,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我仿佛看到了母亲,穿着她最喜欢的淡紫色长裙,站在一片明亮的光里,朝着我温柔地伸出手,脸上带着我记忆中最温暖的笑容。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片光,微微扬起了嘴角。
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第二十章:新生
几个月后,城郊的墓园。
一个安静的合葬墓前,墓碑上并排贴着两张照片。一张是温婉笑着的林晚,一张是神色平静、带着一丝释然的沈晞。
苏晴将一束新鲜的百合放在墓前,轻轻抚摸着墓碑上沈晞的照片。
“小晞,一切都结束了。他会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为你,为你妈妈赎罪。”
风吹过,旁边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温柔的回应。
阳光洒在墓碑上,驱散了往日的阴霾。这里没有沈家的冰冷和算计,只有属于林晚和沈晞的,迟来的宁静。
仇恨燃尽了一切,也最终,带来了解脱。
第二十一章:余波
沈氏帝国的崩塌,在商界掀起了一场持久的地震。新闻报道连篇累牍,分析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商业王朝是如何从内部开始腐烂,最终在一夕之间土崩瓦解。沈国栋的名字,从商业传奇变成了犯罪代名词,连带整个沈家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唏嘘不已的谈资。
苏晴阿姨处理着沈晞留下的一切。他名下几乎一无所有,除了那间郊外的小屋。她按照沈晞的遗愿,将他与母亲林晚合葬在了一处宁静的墓园,远离了沈家那个充斥着冰冷石碑的家族墓区。葬礼简单而肃穆,除了苏晴,只有几位林晚生前真正的旧友前来送行。张薇托人送来了一束白色的菊花,没有露面。
第二十二章:铁窗之内
高墙铁网,戒备森严。沈国栋穿着囚服,坐在探视室的隔音玻璃后。不过短短数月,他仿佛老了二十岁,头发花白,曾经锐利逼人的眼睛变得浑浊而空洞,挺直的脊梁也佝偻了下去。无期徒刑,这意味着他将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里,耗尽残生。
最初是滔天的愤怒和不甘,他咆哮,他申诉,他试图联系旧部,但所有的努力都石沉大海。树倒猢狲散,昔日的“朋友”和“伙伴”唯恐避之不及。随着时间推移,愤怒被一种更深的、噬骨的绝望取代。他反复回想那天晚上宴会上发生的一切,沈晞苍白而决绝的脸,那些他以为早已被埋葬的秘密被赤裸裸公之于众的瞬间。
第二十三章:迟来的信件
苏晴在整理沈晞在小屋的遗物时,在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盒底层,发现了两封信。一封是林晚的笔迹,写给沈晞的,似乎是很早以前写的,信纸已经泛黄。另一封,是沈晞的笔迹,信封上写着“致沈国栋”,日期是在慈善晚宴的前几天。
苏晴犹豫了很久,最终,她带着那封写给沈国栋的信,再次来到了监狱。
隔着玻璃,沈国栋看到苏晴,眼神没有任何波动,直到苏晴拿出了那封信,通过狱警检查后,递到了他手中。
他颤抖着手,打开了信封。里面只有薄薄一页纸,上面是沈晞熟悉又陌生的字迹:
“父亲(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一切应该都已经结束了。我不知道你会是何种心情,愤怒?悔恨?或许什么都没有。 写这封信,并非为了祈求原谅,也并非为了控诉。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你可能永远不知道的事情。 妈妈留下的,不仅仅是那些证据。她还留下了一本日记,记录了她对你的爱,对你的恐惧,以及对这个家最后的绝望。她说,你曾经也不是这样的。 我坐牢三年,并非一无所获。至少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包括你,也包括我自己。我曾无数次在夜里回想,我们之间,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走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 可惜,没有答案。 我病了,很重。医生说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了结。这不仅是为了我和妈妈讨一个公道,或许,也是为了解脱你。你活在谎言和欲望构筑的堡垒里太久了,是时候面对真实了,哪怕真实如此不堪。 我不恨你了,恨太耗费力气,而我的力气,已经所剩无几。 就这样吧。 沈晞 绝笔”
信纸从沈国栋颤抖的手中滑落。他没有哭,也没有咆哮,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像一尊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泥塑。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涌上了某种比绝望更复杂的东西——是一种迟来的、巨大的空洞和茫然。沈晞平静的笔触,比任何激烈的诅咒都更具摧毁力。他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他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第二十四章:新生与旧影
几年后的一个春日。
城郊合葬墓前,摆放着新鲜的百合。一个年轻女子推着婴儿车,站在墓前微微鞠了一躬。她是张薇,岁月让她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与平和。婴儿车里,粉雕玉琢的孩子咿呀学语。
她并没有停留太久,放下花,便推着孩子离开了。阳光洒在墓碑上,林晚和沈晞的照片依偎在一起,仿佛终于获得了永恒的安宁。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冰冷的监狱工厂里,沈国栋机械地重复着手里的活计。他比以前更加沉默,眼神空洞,只有在偶尔放风看到高远天空飞过的鸟群时,眼底会闪过一丝极快湮灭的、难以捕捉的情绪。他用余生,咀嚼着儿子留下的那封绝笔信,和那份万劫不复的孤独。
第二十五章:尾声
那间郊外的小屋被苏晴保留了下来,时常去打扫。院子里,林晚当年种下的花花草草,在苏晴的照料下,年年岁岁,依旧盛开。
有时,苏晴会坐在小屋的门廊下,仿佛能看见许多年前,温柔的林晚支着画板,而年幼的沈晞在一旁安静玩耍的景象。那些被阴谋、仇恨和病痛撕裂的过往,最终在这里,沉淀为一声轻轻的叹息,随风而散。
所有的喧嚣都已平息,所有的罪与罚都有了归宿。故事,就在这里画上了句点。
完
来源:阎紫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