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北宋中期,朝堂上弥漫着一股焦虑:国库空空如也,可百姓却被苛捐杂役压得喘不过气;军队数量庞大,战斗力却很拉胯。就在这时,王安石带着他的“富国强兵”蓝图登场,掀起了一场震动朝野的变法运动。这场改革不像文人墨客的诗词那般风雅,却满是解决现实问题的“硬核”思路,从财政
北宋中期,朝堂上弥漫着一股焦虑:国库空空如也,可百姓却被苛捐杂役压得喘不过气;军队数量庞大,战斗力却很拉胯。就在这时,王安石带着他的“富国强兵”蓝图登场,掀起了一场震动朝野的变法运动。这场改革不像文人墨客的诗词那般风雅,却满是解决现实问题的“硬核”思路,从财政到民政,从赋税到军事,每一项措施都精准戳中王朝的“痛点”。
北宋的财政早就积了“大病”。官员冗余、军费浩繁,花钱如流水,却连一笔清晰的“国家预算”都没有。王安石一上任,就先立了个专门搞改革的“中央办公室”,制置三司条例司,把全国财政大权攥在手里。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朝廷“算账”:把每年的日常开支、皇家祭祀这类“大宗消费”都定了固定标准,写成《定式》,不准随意加钱。这么一梳理,居然砍掉了全国40%的“冤枉钱”。那些官员虚报的经费、重复的开支,全被拦在了国库门外。这波操作,让空瘪的国库总算有了点“回血”的希望。
当时的百姓,最怕两件事:一是春天没钱种地,而借贷的高利息又会使得家破人亡。二是被强行拉去服劳役,耽误农时。王安石的两项改革,正好对着这两个“痛点”来。
先说青苗法。每年春天,农民要播种却没钱买种子、雇人工,只能找地主借高利贷,到期还不上就得出卖土地。王安石听说陕西转运使李参有个好办法:春天低利借给百姓钱,保障耕种,到秋天丰收了再还。王安石把这招推广到全国。他用官府粮仓里的粮食和钱做“本钱”,让百姓自己估算今年能收多少粮,官府再按数放贷。这样一来,百姓不用再被地主“吸血”,官府的粮食也能周转起来,一举两得。
再看免役法。以前百姓要按“户等”轮流服劳役,比如去官府管仓库、替朝廷催赋税,一旦被选中,不仅耽误种地,还可能因为官府的亏空倒贴钱,不少家庭因此破产。王安石改了规矩:以后大家不用再“强制服役”,改成“交钱代役”。官府按每户的资产算钱,有钱的上户多交,没钱的下户少交,还额外收20%的“免役宽剩钱”,防备灾年没钱雇人。收来的钱,官府再公开招募愿意干活的人,给工钱、定工期。这下,百姓不用再怕“被拉壮丁”,能安心种地;有钱人家也不用再担心服役破产,双方都松了口气。
北宋的赋税早就乱了套。豪强地主隐瞒土地,把税负转嫁给农民,导致“有田的不交税,交税的没田”。王安石推出方田均税法,给全国的土地“量体重、分等级”。
每年秋收后,官府会带着人,用“千步方田法”(一步5尺,一千步算一块田)丈量土地,不仅要算面积,还要看土质。肥田算上等地,瘦田算下等地。丈量完了,再按“地的好坏+实际面积”定税额,还在田埂上插木桩做标记,再把每家的田产、税额记在账本上,官府和百姓各存一份。每3年还要复查一次,防止有人偷偷改数据。这么一来,地主藏不住田,农民也不用替人交税,赋税总算公平了些。
北宋的军队号称“百万”,其实大多是老弱残兵,平时吃空饷,打仗逃跑最快,驻守边疆还得年年换防,导致“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王安石的军事改革,走的是“精简+练兵”的路子。
他先给军队“瘦身”:把禁军中的老弱士兵降到地方厢军,厢军里的老弱直接遣散回家种地,留下的都是年轻力壮的。接着改了“轮岗制”,让将领长期驻守一地,带着士兵训练,再也不用年年折腾换地方。
王安石最想搞的是“民兵制度”,把百姓编成“保”:10家为一保,设个保长;50家为一大保,设大保长;10大保为一都保,找有声望的人当都保正。家里有两个成年男丁的,出一个当“保丁”,每5天轮5个人巡逻防盗。平时保丁种地,农闲时练武艺,既能维护地方治安,又能为军队储备兵力,还省下了大笔军费。这招简直是“一举三得”。
王安石的变法,就像给重病的北宋开了一副“猛药”,每一项措施都瞄准了王朝的“沉疴”。可惜的是,变法触动了豪强地主的利益,加上缺少皇帝的支持,最终没能坚持下去。但这场改革里的“预算思维”“惠民思路”,直到今天看来,依然有着让人眼前一亮的智慧,也让王安石成了中国历史上最具争议,却也最敢“啃硬骨头”的改革家之一。
来源:杂家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