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团长带情人出席宴会,战友:这是你丈夫调任国外的欢送会你不知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06 03:54 1

摘要:军区牵头的军民共建晚宴,说白了,就是给一群大老爷们儿互相敬酒找个由头。

镜子里的女人,陌生又熟悉。

一身黑色丝绒长裙,勾出常年锻炼下依然紧致的线条。

妆是徐凯亲手化的。

他说,姐,你今天像要去参加一场加冕礼。

我笑了。

加冕礼?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应酬。

军区牵头的军民共建晚宴,说白了,就是给一群大老爷们儿互相敬酒找个由头。

我一个搞技术的团长,本来不必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

但架不住政委老张一遍遍地打电话。

“林团长,你得来,你是我们技术团的门面。”

“再说了,你爱人江河不是也在邀请之列吗?夫妻俩一起来,多好。”

提到江河,我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

我和他,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面了。

他在城南的研究所,我在城北的基地,一个电话打过去,十次有八次是“正在开会”或“正在实验”。

夫妻?听起来像个笑话。

徐凯从后面轻轻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

“姐,在想什么?”

他的气息温热,带着淡淡的烟草和薄荷混合的味道。

很好闻,也很危险。

“没什么。”我拨开他的手,“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他没松开,反而抱得更紧。

“我陪你去。”

我心里一跳,“你疯了?”

“我没疯。”他在我耳边低语,“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看看,站在你身边的男人,是我。”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不顾一切的执拗,像飞蛾扑火。

而我,就是那团火。

我承认,我动摇了。

嫁给江河十年,他给过我安稳,给过我尊重,唯独没给过我这种被全世界争夺的虚荣感。

江河的世界里,第一是他的科研项目,第二是他的实验数据,我不知道要排到第几。

而徐凯不一样。

他的世界里,只有我。

“会被人说闲话的。”我做了最后的挣扎。

“我不在乎。”徐凯吻了吻我的耳垂,“你呢?”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被欲望和不甘点亮的女人,沉默了。

最终,我点了点头。

“换身衣服,别太扎眼。”

徐凯眼睛一亮,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他挑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配上他那张年轻英俊的脸,活脱脱一个刚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

我开着我的越野车,载着他,驶向灯火辉煌的酒店。

一路上,我的心跳得飞快。

一半是紧张,一半是隐秘的兴奋。

就像一个循规蹈矩了很多年的学生,第一次决定要逃课。

到了酒店门口,政委老张正和几位地方领导站在那儿寒暄。

看到我的车,他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林团长,你可算来了,大家可都等着你这位女财神呢。”

我的目光扫过他身后,没看到江河。

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

车门打开,我先下车。

老张的笑容在看到随后下来的徐凯时,僵在了脸上。

“这位是……”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随便编个“朋友”或者“司机”的身份。

徐凯却抢先一步,伸出手,笑得坦然又亲密。

“张政委您好,我是徐凯,林岚的朋友。”

他特意加重了“朋友”两个字。

老张是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热情。

“哦哦,徐先生,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啊!快,里面请,里面请。”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拉了我一把,压低声音。

“林岚,怎么回事?”

“我的朋友,不能带来吗?”我反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挑衅。

老张噎了一下,叹了口气。

“能,当然能。就是……江河他……”

“他来了吗?”

“……来了,早就来了。”老张的眼神有些躲闪,“在里面陪几位老首长说话呢。”

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宁愿陪老首长,也不愿意在门口等我一分钟。

那股压抑已久的怨气,瞬间又冒了上来。

也好。

我就是要让他看看,我林岚不是非他不可。

我挽上徐凯的手臂,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一进去,就成了视线的焦点。

不仅仅因为我是为数不多的女性军官,更因为我身边站着的,不是我的丈夫江河,而是一个年轻英俊的陌生男人。

那些目光,有好奇,有探究,有惊讶,也有不加掩饰的鄙夷。

我能感觉到徐凯的手臂僵硬了一下。

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放松。

这是我选的路,不管是什么样的风雨,我都得自己接着。

我一眼就看到了江河。

他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上的星星在水晶灯下闪闪发光。

他似乎在认真听着一位老领导说话,侧脸的线条一如既往的冷硬。

他没有看到我。

或者说,他看到了,但假装没看到。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那就是你先生?”徐凯在我耳边轻声问。

“嗯。”

“看起来,很优秀。”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还行吧。”我淡淡地说。

我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不断有人过来跟我打招呼,敬酒。

他们看到徐凯,都会礼貌性地问一句。

我统一用“我朋友”来回答。

没人再追问下去,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意味深长。

徐凯表现得很好,从容不迫,应对得体。

他甚至能跟几个搞文化宣传的领导聊上几句摄影和艺术。

但我知道,他很不自在。

他的手,在桌子下面,一直紧紧地攥着。

我有些后悔了。

或许,我不该带他来。

这里不是他的世界,把我那点不堪的私心,强加在他身上,对他不公平。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低声说。

徐凯摇了摇头,反手握住我的手。

“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他的手心,全是汗。

我的心,软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是李月。

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江河的同事,在同一个研究所工作。

“林岚。”她在我身边坐下,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徐凯。

“李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徐凯。”

“你好。”李月冲徐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她转向我,脸色严肃。

“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

“不能。”李月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只好跟徐凯说了一声,跟着李月走出了喧闹的宴会厅。

我们来到走廊尽头的露台。

晚风带着凉意,吹得我有些清醒。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月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一丝怒气,“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你把那个男人带过来,是想让所有人都看江河的笑话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被她质问的语气激怒了,“江河他自己都不在乎,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他不在乎?”李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岚,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

她的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他为我什么?为我一个月不回家?为我一个电话都不打?还是为我,在这样的场合,对我视而不见?”我冷笑着反问。

李月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失望和痛心。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算了,我本来不想说的,怕你难受。但现在看来,我必须得告诉你。”

她的表情变得异常凝重。

“林岚,你听好了。”

“今天这个晚宴,根本不是什么军民共建晚宴。”

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是什么?”

李月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这是所里为江河举办的欢送会。”

“欢送……会?”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什么欢送会?他要去哪儿?”

“国家有一个援外的重点项目,在非洲,为期三年。他是项目的总负责人。”

“三……三年?”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李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半年前就定下了。他第一个就想告诉你,可是你那时候正在带队搞封闭式集训,手机都上交了。等集训结束,你又说你好不容易有假期,要去南方散散心。”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想起来了。

集训结束那天,我给他打电话,他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

我当时累得筋疲力尽,只想一个人待着,就说,有什么事比我休假还重要?等我回来再说。

后来,我去了云南,遇到了背着画板写生的徐凯。

他带我去看苍山洱海,风花雪月。

我沉浸在久违的浪漫里,把江河要说的那件“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给你打过无数次电话,你不是不接,就是说你在忙。”

“他去基地找过你好几次,你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上个星期,他说他订了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想跟你好好谈谈,结果你呢,你跟他说,你要加班。”

李月的声音,像一把把尖刀,插进我的心脏。

上个星期……

那天,徐凯说他为我写了一首歌,要在livehouse里唱给我听。

我撒了谎。

我对江河说,我要加班。

然后,我去了那家小小的livehouse,听着徐凯在台上唱着“你是我的月亮,我的光”。

台下的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以为我找到了灵魂伴侣。

却不知道,我的丈夫,在那个我最喜欢的餐厅里,独自一人,等了我一个晚上。

“他不想让你有压力,他说,这个项目虽然辛苦,但意义重大,是他作为一名科研人员的理想。他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你的事业。”

“他说,他知道这几年亏欠你太多,没时间陪你。他本想在走之前,好好补偿你,带你出去旅个游,可你……”

李月说不下去了,眼圈红了。

我的眼泪,也决了堤。

原来,他不是不爱我。

他只是,爱得太深沉,太笨拙。

他把所有的苦,都自己扛了。

把所有的委屈,都自己咽了。

他以为这是对我好。

他不知道,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我想要的,只是他能多陪陪我,多跟我说说话。

我怎么就……这么傻。

我推开李月,疯了一样冲回宴会厅。

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惊呆了。

我穿过人群,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江河身上。

他也看到了我。

他的眼神里,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受伤。

我跑到他面前,不顾一切地抓住他的手臂。

“你要走?你要去非洲?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江河的脸,白了。

他想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林岚,我们回家再说。”

“不!我现在就要说!”我几乎是在尖叫,“江河,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领导走了过来,拍了拍江河的肩膀。

“小江啊,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不要在这里,影响不好。”

然后他又转向我,和蔼地说:“林丫头,我知道小江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你舍不得。但是,这是为了国家,为了事业。你要理解他,支持他。”

理解?支持?

所有人都让我理解他,支持他。

可有谁,来理解我?

我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徐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

他看到我满脸泪水,立刻紧张地扶住我。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他的出现,像一滴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

江河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扶着我的徐凯,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缓缓地,一根一根地,掰开我抓着他手臂的手指。

然后,他冲着那位老领导,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首长,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宴会厅。

没有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

是徐凯扶着我,把我塞进了车里。

他一路上都在安慰我,说了很多话。

但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的脑子里,全是江河离开时那个决绝的背影。

车开到我家楼下。

徐凯想送我上去。

我拒绝了。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

“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

我没说话,推开车门,踉踉跄跄地往楼上走。

打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

没有一点人气。

我和江河的婚房,一百五十平米,装修得很温馨。

墙上还挂着我们结婚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甜。

可现在,这个房子,冷得像个冰窖。

我没有开灯,摸黑走到沙发上,把自己蜷缩起来。

眼泪,无声地流淌。

我一遍遍地回想我和江河的这十年。

我们是大学同学,校园恋情,毕业就结了婚。

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挤在租来的小房子里,吃着泡面,却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后来,我们的事业都越来越好。

他成了研究所的骨干,我成了技术团的团长。

我们换了大房子,开了好车。

我们成了别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离得越来越远了。

我们开始无休止地加班,开会,出差。

我们的话题,从风花雪月,变成了工作,项目,人事。

我们开始分房睡,因为作息时间完全不同。

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地坐下来吃一顿饭了?

有多久,没有像普通夫妻那样,牵着手散步了?

我记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这个家,越来越冷清。

我的心,也越来越空。

直到,我遇到了徐凯。

他像一束光,照进了我枯萎的生活。

他年轻,热情,浪漫。

他会带我去看画展,听音乐会。

他会为我写诗,为我唱歌。

他让我觉得自己,又变回了那个被爱着的,十八岁的少女。

我沉沦了。

我背叛了我的婚姻,背叛了江河。

我以为,是江河的冷漠,把我推向了别人。

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

他的爱,不是冷漠,是深沉。

他的不言不语,不是不在乎,是担当。

他把所有的风雨都挡在了外面,为我撑起一片晴空。

而我,却亲手,把这片天,捅了个窟窿。

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

我拿出来一看,是李月。

我划开接听。

“喂。”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林岚,你还好吗?”李月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

“江河的飞机,是明天早上七点。”

我的心,又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我知道了。”

“你去送送他吧。”李月说,“不管怎么样,夫妻一场。好好告个别。”

“他……会想见我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去吧。”李

月最后说,“至少,别给自己留遗憾。”

挂了电话,我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直到窗外的天,泛起了鱼肚白。

我站起身,走进浴室,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女人,憔悴不堪,眼睛肿得像核桃。

我换下那身让我难堪的晚礼服,穿上了一件最普通的白T恤和牛仔裤。

没有化妆,素面朝天。

我开车去了机场。

清晨的机场,人来人往,行色匆匆。

我在国际出发的大屏幕上,找到了飞往非洲那趟航班的信息。

正在办理值机。

我四处张望,寻找江河的身影。

终于,我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他。

他一个人,身边只有一个简单的行李箱。

他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孤单。

他的几个同事和领导也在,正在跟他说话。

我没有立刻上前。

我只是远远地看着他。

看着他跟每一个人握手,拥抱。

看着他脸上,挤出我熟悉的,那种克制的,礼貌的微笑。

我的心,疼得无法呼吸。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推着行李箱,准备走向安检口。

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他走去。

“江河。”

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

看到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意外。

仿佛,他早就知道我会来。

我们相对无言,站了很久。

机场的广播里,一遍遍地播报着航班信息。

人来人生,从我们身边穿梭而过。

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对不起。”

最终,还是我先开了口。

这三个字,我说得无比艰难。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怨。

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林岚。”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我们……是不是都太累了?”

一句话,让我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是啊。

我们都太累了。

被工作,被责任,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们都忘了,该怎么去爱,怎么去沟通。

“我……我不知道你要走。”我哽咽着说,“我如果知道……”

“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他打断我,“你会放弃你的事业,跟我去非洲吗?”

我愣住了。

我不知道。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的事业,是我奋斗了半辈子才得来的。

是我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我能放弃吗?

我的沉默,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苦笑了一下。

“你看,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我们都太爱自己,太爱自己的事业了。”

“所以,我们走不到一起,是注定的。”

不,不是这样的。

我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我们曾经相爱,但我们更爱我们自己。

“那个男人……他对你好吗?”他突然问。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

“我……”

“对他好一点。”他说,“他看起来,比我更懂得怎么爱你。”

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

“江河,不是那样的,我和他……”

“不用解释了。”他再次打断我,“都过去了。”

他看了一眼手表。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他推着行李箱,转身,准备离开。

“江河!”我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我把脸埋在他的背上,放声大哭。

“你别走,你别走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我能感觉到,他在颤抖。

过了很久,他轻轻地,拉开了我的手。

他转过身,看着我。

他抬起手,用他那粗糙的,带着实验药品味道的手指,轻轻地,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对我。

“林岚,回不去了。”

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我们都回不去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不舍,有留恋,有痛苦,但更多的,是决绝。

然后,他转身,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安检口。

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泪流满面。

我知道,这一次,我是真的,失去他了。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

我谁也不见,谁的电话也不接。

我像一个游魂,在我和江河曾经共同生活的空间里,一遍遍地走着。

我抚摸着他书房里的每一本书。

打开他衣柜里,他穿过的每一件衣服。

上面还残留着他淡淡的味道。

我才发现,这个家里,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而我,对他的了解,却少得可怜。

我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知道他喜欢看什么电影,不知道他最近在为什么烦恼。

我只知道,他是一个优秀的科学家,一个合格的丈夫。

我把他当成我安稳生活的背景板。

却忘了,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恨,会痛会累的普通人。

第四天,李月直接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她看到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帮我收拾屋子,给我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我看着那碗面,眼泪又掉了下来。

“月月,我是不是很失败?”

李月坐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背。

“不,你只是太要强了。”

“你和江河,都是太要强的人。你们都想给对方最好的,却忘了问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这不怪你,也不怪他。要怪,就怪生活吧。”

是啊。

怪生活。

把两个曾经那么相爱的人,磨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徐凯也来找过我几次。

都被我拒之门外。

他给我发了很多信息。

“姐,你开开门,让我看看你。”

“姐,我好想你。”

“姐,别这样折磨自己,我心疼。”

我看着那些信息,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曾经以为,他是我的救赎。

现在我才明白,他只是我逃避现实的一根稻草。

当现实的潮水退去,那根稻草,也就失去了意义。

我给他回了最后一条信息。

“徐凯,我们到此为止吧。对不起,也谢谢你。”

然后,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需要时间,来整理我自己。

我向单位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这是我工作以来,第一次休这么长的假。

我没有去任何地方旅游。

我只是待在家里,看书,听音乐,打扫卫生。

我把江河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出来,装进一个箱子里。

我以为我会哭。

但我没有。

我的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一个月后,我销假上班。

同事们看到我,都有些惊讶。

他们说,林团长,你好像变了。

我说,是吗?

哪里变了?

他们说,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你好像……柔和了一些。

以前的我,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工作狂。

我对下属要求严格,对自己更严格。

我的世界里,只有对与错,是与非。

现在的我,开始学着,去理解别人的不容易。

开始学着,放慢自己的脚步。

我不再把所有的时间都扑在工作上。

我开始学着,去生活。

我会去逛菜市场,为自己做一顿饭。

我会在周末的下午,去公园里散步,看夕阳。

我会给远方的父母,打一个电话,聊聊家常。

我好像,找回了那个,在遇到江...河之前,那个简单快乐的自己。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里,我再也没有江河的任何消息。

他就像从我的世界里,彻底蒸发了一样。

我有时候会想,他在非洲,过得好不好?

那里的条件,是不是很艰苦?

他有没有,按时吃饭?

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但这些,都只是想想而已。

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无从打听。

我们之间,隔着的,是万水千山,和再也回不去的曾经。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看文件。

政委老张敲门进来了。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林岚,看看这个。”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份关于军地联合项目的选派通知。

目的地,非洲。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这是……”

“上面点名,让你带队。”老张说,“这个项目,技术难度很大,对方的设备又很落后,只有你,能啃下这块硬骨头。”

我看着那份文件,久久没有说话。

去非洲。

去那个,他所在的城市。

这是天意,还是命运的捉弄?

“你可以拒绝。”老张说,“我知道,你对那个地方……可能有些心结。”

我抬起头,看着他。

“政委,我去。”

老张愣了一下。

“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点了点头,“作为一名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作为一名技术人员,攻克难关是我的使命。”

至于那些心结……

或许,是时候,该去解开了。

半个月后,我带着我的团队,登上了飞往非洲的飞机。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一下飞机,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

眼前的景象,比我想象的,还要落后。

机场很小,设施陈旧。

到处都是皮肤黝黑,眼神好奇的当地人。

来接我们的人,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个当地项目的负责人。

负责人是一个黑人小伙,叫约翰,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他很热情,帮我们把行李搬上车。

车子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着。

道路两旁,是低矮的平房,和随处可见的垃圾。

这就是江河,生活了整整一年的地方。

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约翰把我们送到安排好的宿舍。

条件很简陋,但还算干净。

“林团长,你们先休息一下,倒倒时差。晚上,我们为你们准备了接风宴。”

“谢谢你,约翰。”

安顿好团队的成员,我一个人走出宿舍。

外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

院子里种着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热带植物。

不远处,有几栋白色的二层小楼。

约翰说,那就是江河他们研究所的专家楼。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几栋小楼,有些出神。

他,会在里面吗?

他看到我,会是什么反应?

我心里,一片茫然。

晚上,接风宴在一个当地的小餐馆举行。

说是餐馆,其实就是一个搭起来的棚子。

菜品也很简单,就是一些烤肉和当地的特色食物。

大使馆的领导,和项目组的中方专家,都来了。

我一眼,就看到了江河。

他坐在主位上,正在和大使说话。

他瘦了,也黑了。

脸上的线条,比以前更加棱角分明。

头发剪得很短,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他好像,也看到了我。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只有一秒钟。

然后,他就像没看到一样,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接风宴的气氛很热烈。

大家都在喝酒,聊天。

只有我,食不知味。

我几次想过去跟他打个招呼,说句话。

但看到他冷漠的侧脸,我又退缩了。

宴会结束后,大家各自散去。

我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这里的夜晚,没有路灯。

只有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照亮着前方的路。

“林岚。”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是江河。

他向我走来,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

“你怎么会来这里?”他问。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一个陌生人。

“我来执行任务。”我回答。

“哦。”

然后,又是沉默。

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我看着他,突然很想问他。

这一年,你过得好吗?

你想过我吗?

但我最终,什么也没问。

我们之间,好像已经没有了问这些问题的资格。

“早点休息吧。”他说,“这里晚上不安全。”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江河!”我叫住了他。

他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对不起。”我说。

这是我第二次,跟他说这三个字。

第一次,是在机场。

他没有说话。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继续说,“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那天晚上,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该那样伤害你。”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我只是……只是太寂寞了。我以为你不爱我了,我……”

我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

他还是没有回头。

只是他的肩膀,在微微地颤抖。

过了很久,我听到他,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都过去了。”

然后,他迈开脚步,消失在夜色中。

我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知道,他说得对。

都过去了。

有些错,犯下了,就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

有些爱,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江河,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们在同一个项目组工作,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但我们之间,除了工作,没有任何交流。

开会的时候,他会认真听取我的技术方案,提出他的意见。

遇到难题,我们也会一起讨论,争论。

我们配合得,很默契。

就像我们,从来没有过那十年的婚姻,从来没有过那些爱恨纠葛。

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

团队里的其他人,都看出了我们之间的不对劲。

但没有人,敢问。

只有李月,有一次私下里找我。

“林岚,你和江河,真的就打算这样了吗?”

我苦笑了一下。

“不然呢?”

“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有你。”李月说,“那天晚上,你跟他道歉之后,他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一夜。”

我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那又怎么样呢?”我说,“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你还爱他,他也还爱你,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李月有些激动。

“月月,你不懂。”我摇了摇头,“破镜,是无法重圆的。就算粘起来了,也还是有裂痕。”

那道裂痕,叫徐凯。

是我亲手,刻在我们之间的。

它会永远在那里,提醒着我们,曾经的背叛和伤害。

江河是一个骄傲的人。

他可以原谅我,但他无法忘记。

我也一样。

我无法忘记,我曾经带给他的,那种公开的羞辱。

所以,我们只能是同事。

这是对我们彼此,最好的结局。

项目进行得很顺利。

我和江河的团队,合作无间,攻克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

我们的项目,得到了当地政府和人民的高度赞扬。

转眼,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我们的任务,即将完成。

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

项目组决定,在离开前,举办一场联欢晚会。

晚会的地点,就在我们生活了大半年的院子里。

大家都很高兴,唱歌,跳舞,喝酒。

我也喝了不少。

借着酒劲,我走到了江河面前。

他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天上的星星。

“能聊聊吗?”我问。

他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们走到院子的另一边,那里比较安静。

“要回去了。”我说。

“嗯。”

“以后……有什么打算?”

“项目结束,我可能会留在非洲,继续做一些研究。”他说。

我的心,沉了下去。

“不回去了吗?”

“回去干什么呢?”他自嘲地笑了笑,“那里,已经没有我牵挂的人了。”

我的鼻子,一酸。

“江河,你……还在怪我吗?”

他沉默了很久。

“不怪了。”他说,“其实,我也有错。我总以为,努力工作,给你一个好的生活,就是爱你。我忽略了,你真正想要的,是陪伴。”

“我们都太年轻,太自以为是,都以为自己是对的。结果,把彼此,伤得遍体鳞伤。”

他的话,让我泪流满面。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悲伤。

“林岚,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我们老了以后的样子。”

“我们会住在一个有院子的房子里,种满你喜欢的花。”

“我会在院子里,给你做一个秋千。”

“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就坐在秋千上,摇啊摇,摇一个下午。”

“我会给你读诗,你会给我讲你年轻时候,那些英勇的故事。”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

却像一把锤子,一下一下地,敲在我的心上。

“可是现在,这个梦,醒了。”

他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样,摸摸我的头。

但手伸到一半,又停在了空中。

最终,他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林岚,忘了我吧。”

“找一个,能陪着你的人,好好生活。”

“你值得,被更好地爱着。”

说完,他转过身,向着人群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终于明白。

我们之间,是真的,结束了。

我们爱过,也恨过。

我们拥有过,也失去过。

我们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彼此。

最后,却只能,相忘于江湖。

这,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回国的飞机上,我靠在窗边,看着窗外,云卷云舒。

我的心里,很平静。

没有恨,也没有怨。

只有一点点,淡淡的遗憾。

我的人生,还很长。

我会带着这份遗憾,继续往前走。

我会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一个,值得被爱的人。

至于江河……

我会在心里,永远为他,留一个位置。

然后,祝他,一切安好。

再见,江河。

再见,我曾经的,爱人。

来源:渝鲜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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