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妈，我想开一下空调。"女儿的声音像蚊子哼哼，几乎被窗外的蝉鸣声吞没。

文：清希有话说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我想开一下空调。"女儿的声音像蚊子哼哼，几乎被窗外的蝉鸣声吞没。

李萍正在厨房洗碗，手里的碗筷撞击出清脆的声响。"开什么空调，风扇不够吗？电费你出啊？"她头也不回地答道。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外机在墙外嗡嗡作响，那是隔壁邻居家的。

01

七月的阳光像一把刀，切开了这座城市的每一寸皮肤。下午三点，温度计上的红色液体停在了四十度的刻度线上，街道上的柏油路开始发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李萍从药店下班回家，汗水已经把她的白色工作服浸透了大半。她拎着一袋从超市特价区淘来的蔬菜，踩着楼梯一级一级往上爬。五楼，这个高度在夏天总是格外难熬。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惊醒了午睡的猫，它从楼道的阴影里探出头，懒洋洋地看了李萍一眼，又缩了回去。门开了，一股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晓晓？"李萍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客厅里的风扇在无力地转动着，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李萍放下菜袋，走向女儿的房间。门半掩着，她推开门，看到林晓晓正坐在书桌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一滴一滴的汗珠从下巴滴落在练习册上。

"这么热还在学习？"李萍走过去，看到女儿的背心已经完全湿透。

林晓晓抬起头，脸颊红红的，眼睛有些迷离。"妈，你回来了。"

"怎么不开风扇？"李萍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有些烫。

"开着呢。"林晓晓指了指桌子旁边的小风扇，那台十几年前买的老古董正在艰难地转动着，送出的风带着一股机油味。

李萍的目光落在墙上的空调上，那台崭新的挂机安静地挂在那里，像一个昂贵的装饰品。去年夏天，她咬牙花了三千块钱买了它，当时想着女儿高三了，需要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可是当第一个月的电费单寄来时，她差点晕了过去。

"风扇够了，那个东西太费电。"李萍瞥了一眼空调，转身往外走。"你先歇歇，我去做饭。"

林晓晓望着母亲的背影，慢慢低下头，继续做她的数学题。汗水滴在纸上，晕开了一朵小花。

厨房里，李萍打开燃气灶，火苗舔舐着锅底，让本就闷热的空气变得更加难以忍受。她一边炒菜一边想着这个月的开支：女儿的学费、生活费、房租、水电费，每一笔都像一座山压在她的肩膀上。

自从三年前离婚后，她一个人拉扯着女儿，每一分钱都要掰开来花。那台空调是她一时冲动买的，现在想想，真是太奢侈了。

"妈，我想喝水。"林晓晓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带着一丝虚弱。

李萍赶紧关了火，倒了一杯凉开水端过去。林晓晓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额头上的汗还在冒着。

"要不你洗个澡吧，凉快一些。"李萍建议道。

"等等吧，我想把这道题做完。"林晓晓重新拿起笔，手有些发抖。

李萍看着女儿专注学习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心疼，但更多的是骄傲。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从来不向她提过分的要求。不像邻居家的孩子，一到夏天就嚷嚷着要买这买那。

晚饭时，林晓晓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是不是没胃口？"李萍关切地问。

"有点。"林晓晓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夏天就是这样，太热了人就不想吃东西。"李萍夹了一块冬瓜放在女儿碗里，"这个清热解暑，多吃点。"

林晓晓勉强吃了几口，又放下了筷子。她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什么都吃不下去。

"妈，我回房间了。"

"去吧，早点洗澡，早点睡。"

夜幕降临后，温度稍微下降了一些，但房间里依然闷热难耐。林晓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湿透的睡衣粘在身上，让她感到格外难受。

隔壁房间传来母亲均匀的呼吸声，她一天的劳累让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林晓晓羡慕地听着这声音，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悄悄爬起来，走到窗边。外面的街道上偶尔有汽车驶过，车窗紧闭，里面传出空调的嗡嗡声。她想象着坐在那样的车里会是什么感觉，一定很凉爽吧。

月亮挂在天空中，周围没有一丝云彩。明天又会是一个大热天。

02

第二天的太阳比前一天更加毒辣，街道上行人稀少，连平时爱在楼下乘凉的老人们都躲进了有空调的商场里。

林晓晓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本英语练习册。她已经在同一道题上停留了半个小时，汗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

空调遥控器就放在桌子的右上角，红色的开关键格外显眼。她的手几次伸向遥控器，但每次都在即将碰到的时候缩了回来。

母亲昨天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电费你出啊？"

她拿起笔记本，在空白页上写下一行字："这个夏天，太长了。"

手机响了，是班上同学建的微信群。

小雯：太热了，谁要去图书馆蹭空调啊？

小明：我去，我去，家里热死了。

小雯：晓晓晓晓，你来不来？

林晓晓看着这条消息，想了很久才回复：我妈不让我去，说太远了。

小雯：那你在家开空调吧，这么热的天。

林晓晓盯着屏幕，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最后她只发了一个"嗯"字。

放下手机后，她继续做作业。汗水滴在纸上，她赶紧用纸巾擦干净，但纸张已经有些皱了。

中午，李萍回来给女儿送饭。看到林晓晓满头大汗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头。

"这么热，你多喝点水。"她放下饭盒，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女儿。

"妈，我能不能..."林晓晓欲言又止。

"什么？"

"没事。"林晓晓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李萍看了看墙上的空调，又看了看女儿，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下午的阳光更加强烈，房间里的温度不断攀升。林晓晓感到头晕目眩，几次想要站起来都有些站不稳。她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强撑着继续做作业。

一道物理题让她计算热传导，她看着题目，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傍晚，李萍下班回来，发现女儿还趴在桌子上。

"晓晓？"她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林晓晓缓缓抬起头，脸色苍白，眼神有些涣散。

"你没事吧？"李萍担心地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有些发烫。

"没事，就是有点热。"林晓晓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去洗个冷水澡吧，会舒服一些。"

林晓晓点点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洗手间里，她让冷水冲洗着身体，感觉好受了一些。但是一出浴室，热浪又扑面而来。

晚饭时，她依然没有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稀粥。

"明天周末，你好好休息一下。"李萍说道。

"嗯。"林晓晓应了一声，回到房间。

夜里，她又一次失眠了。这已经是连续第三个不眠之夜。她起身走到阳台上，希望能感受到一丝凉风，但外面的空气依然闷热。

楼下小区里，几个老人在聊天乘凉，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模糊。林晓晓羡慕地看着他们，至少他们可以出来透气。

她在阳台上站了很久，直到母亲起夜上厕所发现了她。

"怎么不睡觉？"李萍走到阳台，看到女儿单薄的身影。

"睡不着，出来看看。"

"太热了是吧？"李萍也感受到了这夜晚的闷热。"明天买个新风扇吧，那个老风扇不行了。"

林晓晓点点头，没有说话。她想说的话太多了，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回到房间后，她拿出日记本，在昏暗的台灯下写道：

"我就像锅里的一只蚂蚁，想跳出去，又怕摔死。今天又是四十度，明天大概也是。我开始怀疑这个夏天是不是永远不会结束。"

写完这些话，她合上日记本，躺在床上继续忍受着漫长的夜晚。

03

周一早晨，林晓晓醒来时感觉头重脚轻，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努力支撑着坐起来，但身体摇摇欲坠。

"妈..."她想喊母亲，但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李萍已经去上班了，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早饭在厨房，记得吃。晚上回来给你买新风扇。

林晓晓看着这张纸条，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也许是因为太热，也许是因为太累，也许是因为那句"记得吃"里包含的关怀。

她勉强走到厨房，看到母亲准备的白粥和咸菜，但她一口也吃不下去。胃里空空的，却感觉恶心想吐。

回到房间，她坐在书桌前，打开今天要做的作业。数学、英语、物理、化学，一摞摞的练习册像山一样压在她面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越爬越高，房间里的温度也在不断上升。林晓晓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了。

中午时分，她终于忍不住了。她拿起空调遥控器，手指悬在开关键上空，犹豫了很久很久。

最终，她还是放下了遥控器。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房间里像一个巨大的烤箱。林晓晓趴在桌子上，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她的练习册上滴满了汗水，字迹变得模糊不清。

傍晚时分，她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

"林晓晓，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老师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今天...今天是周一吗？"林晓晓有些恍惚。

"当然是周一。你没事吧？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林晓晓这才意识到自己搞错了日期。她以为今天是周末，所以没有去学校。

"老师，我...我有点不舒服。"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如果还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挂断电话后，林晓晓感到更加羞愧。她竟然连日期都搞混了，这让她觉得自己彻底失控了。

晚上，李萍回来时提着一个新风扇。

"新买的，比那个老古董强多了。"她边说边拆包装。

"妈，今天是周一。"林晓晓小声说道。

"我知道啊，怎么了？"李萍抬起头看着女儿。

"我没去学校。"

李萍停下手里的动作，"为什么？"

"我忘了今天是周一。"林晓晓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李萍皱起眉头，"怎么会忘记？你是不是病了？"

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确实有些发热。

"可能是中暑了，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我没事。"林晓晓摇摇头。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这样子。"李萍担心地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

新风扇装好后，房间里确实凉快了一些，但对于四十度的高温来说，这点风力还是杯水车薪。

夜里，林晓晓又一次失眠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凌晨三点，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悄悄起身，走到空调遥控器前。这一次，她没有犹豫，按下了开关键。

"滴"的一声轻响，空调开始工作了。冷风徐徐吹来，林晓晓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她贪婪地享受着这份凉意，仿佛在沙漠中找到了绿洲。

但是很快，另一种情绪涌上心头：罪恶感。

她想到了母亲辛苦工作的样子，想到了那一摞摞的电费账单，想到了母亲说过的每一句关于节约的话。她觉得自己背叛了母亲的信任，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她重新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空调。房间瞬间又变得闷热起来，但她的心里更加煎熬。

第二天早晨，李萍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临走前，她再次嘱咐女儿多喝水，注意休息。

林晓晓送走母亲后，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昨晚的那几分钟凉爽像一个美好的梦，但梦醒后的现实更加残酷。

她拿出日记本，写道：

"我是一个坏女儿。我偷偷开了空调，虽然只开了几分钟，但我还是背叛了妈妈。我不配享受凉爽，我应该在这热浪中受罚。"

写完这些话，她把日记本重重地合上，趴在桌子上开始抽泣。

04

周五下午，李萍在药店忙着盘点库存。店里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她却浑然不觉，心里只想着赶紧把工作做完回家看看女儿。

这几天，林晓晓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她经常坐在房间里发呆，叫她几声才有反应，话也比以前少了很多。昨天晚上，李萍甚至看到女儿站在阳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夜空，像个木偶一样。

"李萍，你可以下班了。"店长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

"好的，谢谢。"李萍收拾好东西，急匆匆地往家赶。

今天特别热，温度计显示四十一度，是这个夏天以来的最高温。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连流浪狗都躲在阴凉处不敢出来。

李萍一路小跑上楼，汗水浸透了衣服。她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推开门的瞬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屋子里太安静了。

平时这个时候，总能听到女儿房间里传出的翻书声或者写字声，今天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晓晓？"她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李萍放下包，走向女儿的房间。房门紧紧关着，她伸手去拧门把手，发现门被锁住了。

"晓晓？你在里面吗？"她敲了敲门。

还是没有回应。

李萍的心开始慌了，她用力敲门："林晓晓！林晓晓你开门！"

门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但依然没有人回答。

李萍想起自己有一把备用钥匙，赶紧翻箱倒柜地找了出来。她的手在颤抖，连续试了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

"咔嗒"一声，门锁打开了。

李萍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呆住了——

房间里，空调正在呼呼地工作着，冷风把窗帘吹得飘了起来。在这个她一直严禁开启的空调下面，林晓晓蜷缩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她的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在不停地动，但发出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李萍仔细听了听，才听清女儿在说什么：

"我不是人...我不配用空调...我是坏女儿...我不是人..."

在书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是林晓晓写的：

"妈妈，对不起。我开了空调。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浪费电费。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我很奢侈，很自私。对不起。"

李萍看着这张纸条，感觉天旋地转。她冲过去抱住女儿，发现林晓晓的身体冰凉，但还在微微颤抖。

"晓晓，晓晓，你怎么了？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李萍紧紧抱着女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林晓晓缓缓转过头看着母亲，眼神中没有焦点，"妈妈，我开了空调。我是坏女儿。我应该被惩罚。"

"什么惩罚？什么坏女儿？你说什么胡话？"李萍心疼得要死，"你没有错，是妈妈错了。"

"我偷偷开了空调。"林晓晓机械地重复着，"我浪费了电费。我不孝顺。"

李萍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赶紧扶起女儿，发现林晓晓已经站不稳了，身体软绵绵的像面条一样。

"快，我们去医院。"李萍慌乱地拿起包，扶着女儿往外走。

在医院里，医生检查后说林晓晓是严重的中暑，加上长期的精神压力，导致了轻度的焦虑抑郁症状。

"她这种情况有多久了？"医生问李萍。

"我...我不知道。"李萍羞愧地低下头，"我只知道她最近状态不太好。"

"孩子的身体和心理都出现了问题，需要好好调理。还有，她反复说的关于空调和电费的话，是怎么回事？"

李萍把这段时间的情况告诉了医生，医生听后叹了口气：

"家长，孩子不是矫情，也不是脆弱。她是从来没有被允许表达自己的真实需求。当一个人的基本需求长期得不到满足，又不敢表达时，就会产生严重的心理压力。"

李萍听着医生的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掌。她终于明白，自己以为的节俭和坚强，对女儿来说是多么大的负担。

05

从医院回来后，林晓晓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李萍请了假在家照顾她，空调二十四小时开着，房间里始终保持着舒适的温度。

第一天，林晓晓几乎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躺着，偶尔会突然惊醒，紧张地看着空调，然后又闭上眼睛。

第二天，她开始能和母亲简单地交流，但每次说话都要小心翼翼地观察母亲的表情，生怕说错什么。

第三天，李萍坐在女儿床边，拿着那本日记。

"妈妈可以看看你的日记吗？"她轻声问道。

林晓晓点点头，她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李萍翻开日记本，一页一页地看着女儿内心深处的声音：

"这个夏天，太长了。"

"我就像锅里的一只蚂蚁，想跳出去，又怕摔死。"

"我是一个坏女儿。我偷偷开了空调。"

"对不起，我是花钱机器，我太奢侈了。"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在李萍的心上。她终于明白，自己的那些"为了你好"，对女儿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

"晓晓，妈妈向你道歉。"李萍握住女儿的手，"妈妈错了。"

林晓晓看着母亲，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妈妈没有错。是我太矫情了。"

"不，你不矫情。是妈妈忘了，你也是一个普通人，你也有普通人的需求。"李萍的声音有些哽咽，"开空调不是奢侈，是基本的生活需要。"

"可是电费..."

"电费妈妈来想办法。如果连让自己的女儿过得舒服一点都做不到，那妈妈工作还有什么意义？"

林晓晓静静地听着，眼中的光芒慢慢恢复了一些。

第四天，林晓晓终于主动走出了房间。她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妈，我想出去走走。"她对正在做饭的李萍说道。

"好，我陪你。"李萍立刻放下手里的活。

"我自己去就行。"

"你确定吗？"李萍有些担心。

"嗯，我想一个人走走。"

楼下的小区花园里，林晓晓坐在凉亭里看着远山。夕阳西下，温度比前几天稍微低了一些，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她想起医生说的话："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需求的权利，包括你。"

她想起母亲昨天晚上说的话："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就直接告诉妈妈，不要憋在心里。"

她想起空调吹出的凉风，想起那种久违的舒适感，想起自己不应该为此感到羞愧。

一个星期后，林晓晓重新回到了学校。同学们都关心地问她这些天去哪里了，她只是说生了场病，现在好了。

回到家后，她主动走到空调前，拿起遥控器，按下了开关键。

"滴"的一声，冷风再次吹了起来。

这一次，她没有感到任何罪恶感。

李萍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到女儿自然地享受着空调的凉爽，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妈，你也过来凉快一下吧。"林晓晓对母亲说道。

李萍走过去，在女儿身边坐下。母女俩在凉爽的房间里，一起看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空。

"明天气温还是很高。"李萍看着天气预报说道。

"没关系，我们有空调。"林晓晓笑着说。

"对，我们有空调。"李萍也笑了，"以后家里不许太热，也不许太沉默。"

这一夜，林晓晓睡得很踏实。在梦里，她看到了秋天的景象：天高云淡，微风习习，再也没有让人窒息的热浪。

第二天早上，李萍准备去上班时，发现女儿已经起床了，正坐在书桌前做作业。空调还开着，房间里很凉爽。

"妈，你去上班吧，我在家好好学习。"林晓晓头也不抬地说道。

"记得按时吃饭，累了就休息一下。"李萍嘱咐道。

"知道了。"

李萍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女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林晓晓专注地做着作业，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压抑和痛苦。

她轻轻关上门，心里涌起一种久违的安心感。

夏天还没有结束，但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空调的嗡嗡声不再是奢侈的象征，而是生活应有的温度。

在那个四十度的夏天里，她们学会了一个简单而重要的道理：爱，不是让对方承受不必要的痛苦，而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对方最好的关怀。

即使那只是一台空调带来的凉爽。

来源：阿妞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