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过苏联元首，却在妻子被捕时无能为力，生涯一直默默无闻

摘要：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米哈伊尔·加里宁独自坐在办公室，面前放着一封刚收到的信件——他的妻子叶卡捷琳娜因“反革命嫌疑”被内务人民委员部逮捕。这位担任国家元首已19年的老人，此刻却连为妻子辩驳的勇气都没有。他最终在逮捕文件上签下名字，指甲深深刻入掌心。

1938年的一个深夜，克里姆林宫灯火通明。

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米哈伊尔·加里宁独自坐在办公室，面前放着一封刚收到的信件——他的妻子叶卡捷琳娜因“反革命嫌疑”被内务人民委员部逮捕。这位担任国家元首已19年的老人，此刻却连为妻子辩驳的勇气都没有。他最终在逮捕文件上签下名字，指甲深深刻入掌心。

加里宁是特维尔省出生的，家里穷，地也少，从小手里拿的就是麦秸、镰刀这些，后来进城当了工人，十六岁，头一次听人讲马克思主义，就加了个小组，跟着活动，没过多久就碰上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1898年，他23岁，算正式入了党，后面那十几年，警察局的名单上总有他，抓进去六回，跑出来六回，全靠同志们帮衬，宪兵队那边还记得他那句嘲讽的话，说他们连他一件外套都搞不明白，还想知道革命的秘密。

十月革命那会儿他正好在彼得格勒，带着一帮赤卫队员，也就三十来号人，硬是把邮局给占了，列宁看他，总觉得这人太温和，让他去烧资产阶级的报纸，他没干，还挨了批评说太仁慈，大伙儿都叫他农民的守护者，可权力核心那个圈子，他一直没怎么进去，1919年斯维尔德洛夫去世，列宁非要让他接班，政治局开会，列宁就一句话，农民得看到自己人在上面，心里才踏实。

加里宁一上任就全国各地跑，坐着那趟叫“十月革命号”的专列，专门往村里钻，在泥地里跟农民一起啃黑面包，1921年闹大饥荒，他还跑去跟国际红十字会要援助，这事让斯大林很不痛快，说他给国家丢人，这种两头不是人的事，他后来经常遇到，托洛茨基跟斯大林斗得最凶的时候，他一句话不说，布哈林出事，他私下里帮忙把家属送走了。

1934年基洛夫一出事，整个气氛都不对了，大清洗说来就来，他的名字出现在一堆枪毙名单上，1938年“卡廷森林事件”的命令，上面也有他的签名，后来有人说他当时在旁边用铅笔写了“需复核”三个字，可没人当回事，内务部直接就办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该信谁，他的秘书就因为藏了点托派的资料被枪毙，儿子也因为“历史问题”给弄去流放了，家里整天提心吊胆。

叶卡捷琳娜被抓那天，他正在看莫斯科的城市规划图，内务部的人直接推门进来，逮捕令往桌上一拍，他愣了五分钟没说话，最后就说了一句相信组织，他妻子的事就这么定了，判决的理由也特别怪，说孤儿院里发现了印着托洛茨基头像的糖纸，其实就是普通巧克力纸上的褶皱。

他本来有机会救老婆的，1937年夏天，斯大林请他喝酒，话里话外让他管管家里人，叶卡捷琳娜以前资助过一个被流放的诗人，早就被盯上了，他还以为就是普通的提醒，后来档案解密了才知道，斯大林那是在试探他，看他会不会主动切割，要是那时候他能“表个态”，说不定政治上就安全了。

加里宁这种事也不算孤例，南斯拉夫的铁托去世，他老婆约万卡被软禁了三十多年，住的别墅漏雨都没人修，只能靠朋友救济，斯大林的老婆娜杰日达死得也不清不楚，官方说是自杀，墓碑上连个死因都没写，贝利亚那种人，斗来斗去，最后什么都没剩下，那个圈子里，谁也保不住谁。

在外面，加里宁永远是劳动人民的代表，1936年新宪法颁布，他亲自下矿井跟工人一条条解释，卫国战争那会儿，他身体已经不好了，还坚持跑到坦克厂去，回头在办公室跟秘书感慨，说自己最羡慕的职业是路灯管理员，什么时候开灯自己说了算，权力到了顶峰，反而什么都决定不了，1944年红场阅兵，他站在台上接受欢呼，回到家，却收到妻子从劳改营寄来的明信片，上面画着他们年轻时住过的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