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消失的民国大学(1-5)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8 01:34 1

摘要:其中,教会大学以其独特的办学理念、雄厚的师资力量和先进的教学模式,成为当时中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引进了西方的科学知识和人文思想,培养了一大批具有国际视野和家国情怀的杰出人才,深刻影响了中国社会的进程。

它们的光辉并未真正熄灭,而是在后世的追忆中,被一遍遍擦拭,重新焕发出璀璨。民国时期的大学,便是这样一群特殊的“流星”。

它们曾是中西文化交融的殿堂,是国家危难之际的避风港,是无数青年才俊的摇篮。

然而,随着时代的洪流,许多承载着辉煌历史的学府,在1952年的院系调整中被拆解、合并,甚至彻底消失在公众视野。

民国时期,风云激荡,战火频仍。然而,正是在这动荡不安的岁月里,中国的现代高等教育却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发展。

彼时的大学,不仅肩负着传授知识的使命,更承载着救亡图存、启迪民智的重任。

这批大学,或由国家创办,或由私人捐资,或由教会兴办,共同构成了民国时期多元而充满活力的教育格局。

其中,教会大学以其独特的办学理念、雄厚的师资力量和先进的教学模式,成为当时中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引进了西方的科学知识和人文思想,培养了一大批具有国际视野和家国情怀的杰出人才,深刻影响了中国社会的进程。

为了适应国家工业化建设的需要,效仿苏联模式,对原有大学的学科设置进行大规模调整。1952年的全国院系调整,如同一场疾风骤雨,彻底改变了中国高等教育的版图。

许多综合性大学被拆分为专业性学院,私立大学和教会大学则全部转为公立,并被合并或撤销校名。

这场调整,在短时间内为新中国建设培养了大量专业人才,但也使得许多拥有深厚历史底蕴和独特办学传统的大学,就此“消失”。

它们的精神血脉,被注入了新的学府,但它们原本独立而完整的辉煌篇章,却被悄然折叠。

“后生”,仅仅两个字的校训,却蕴含着金陵女子大学(Ginling College)深沉的希望与坚韧。这所成立于1913年的中国第一所女子大学,是由美国北长老会、美以美会、监理会、美北浸礼会和基督会等五个教会联合创办的。它不仅开启了中国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的先河,更培养了无数品学兼优、投身社会建设的杰出女性。

金陵女子大学的办学起点便极高,首任校长德本康夫人是一位充满教育热情的美国人。学校注重文理兼修,学生必须跨学科学习,文科生必修一门理科,理科生必修一门文科,且成绩不能都只停留在及格线,必须有特别优秀的科目才能毕业。这种严苛的教育质量保障,使得首届11名女生中,最终仅有5人顺利毕业,其中就包括后来担任校长的吴贻芳女士。吴贻芳不仅是金女大的首届毕业生,更是首位华人校长,她的故事与金女大紧密相连,她一生致力于金女大的发展,即使在学校合并后,仍在晚年奔走呼吁恢复金陵女子学院。

金女大不仅学费昂贵,一年高达200块大洋,远超清华、北大等国立大学,因此入学的多是富裕家庭的女儿。然而,高昂的学费也保证了学校的高质量教学资源和优美的校园环境。1923年,金女大迁入由美国建筑师亨利·墨菲设计的随园永久校址,这座漂亮的中国古典宫殿式建筑群,至今仍是南京师范大学随园校区的标志性建筑。墨菲巧妙地将中国传统建筑风格与西方现代大学功能相结合,创造出独具魅力的校园景观。

金女大最令人动容的篇章,莫过于抗战时期在南京大屠杀中的“庇护所”角色。在日军占领南京后,由美国传教士魏特琳(Minnie Vautrin)留守的金女大校园,成为重要的难民营,收容了上万名妇女和儿童,使她们免遭日军的暴行。魏特琳女士以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在最黑暗的时刻为无数生灵撑起了一片希望的天空,她的墓碑上刻着“金陵永生”四个字,是对她贡献的最好诠释。

1951年,金陵女子大学与金陵大学合并为公立金陵大学。次年,在全国院系调整中,金陵大学被撤销,原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和南京大学(原中央大学)师范学院合并组建南京师范学院(今南京师范大学),校址仍设在原金女大校园。金女大的血脉,以新的形式延续,其“后生”精神,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女性。

提及岭南大学,人们首先会想到香港那所蜚声国际的博雅学府。然而,它的根却深深扎在中国广州,是另一所曾辉煌一时、后被合并的民国名校。岭南大学始创于1888年,最初名为“格致书院”,由北美长老会倡议兴办。它经历了“岭南学堂”、“岭南学校”等多次更名,最终在1927年,随着国民政府的收回教育主权运动,由华人接手管理,正式更名为私立岭南大学。

岭南大学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得到了海外华侨的鼎力支持。在办学过程中,海外华侨踊跃捐款,使其成为当时资金最雄厚的私立大学之一。这使得岭南大学拥有宏大的校园和先进的设施。其位于珠江南岸、遥望白云山的校园,占地3000多亩,拥有250多座建筑,各种实验室、运动场、球场一应俱全,农业学院的成就也尤为突出。今天的中山大学南校区,便是昔日岭南大学的宏伟校址。

岭南大学在教育上也敢为人先。1906年,岭南大学首次招收女生,成为中国第一所男女合校招生的高等学府,这在当时风气未开的中国南方,无疑是一项突破性的举动。此外,岭南大学还积极拓展海外办学,曾在新加坡、越南西贡等地设立分校,服务当地华侨子弟,开创了中国大学走向海外办学的先河。

抗日战争期间,岭南大学的师生们也经历了多次辗转流离。为了躲避战火,学校先迁至香港,后因香港沦陷,又一路搬迁到广东韶关的仙人庙大村里坚持办学。这种在艰苦条件下坚守教育的精神,是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写照。

岭南大学英才辈出,校友遍布各界。武侠小说三剑客之一的梁羽生就是岭南大学的毕业生,他开创了新武侠小说的先河,其作品《白发魔女传》、《七剑下天山》等至今仍广为流传。此外,还有国民党元老廖仲恺与何香凝的长女、曾任宋庆龄秘书的廖梦醒等杰出人物。这些校友的成就,共同构筑了岭南大学的辉煌。

1952年院系调整时,岭南大学被并入中山大学,其校园也归了中山大学。尽管其独立校名在中国大陆消失,但岭南大学的精神却在香港得以延续。1967年,岭南大学在香港复校,并发展成为一所在数字时代出类拔萃的研究型博雅大学,成为其在大陆辉煌历史的另一种传承。

上海的震旦大学,是中国高等教育史上一个充满革命色彩与信仰坚守的名字。它不仅是中国第一所私立大学,更由法国天主教耶稣会创办,是天主教在华办学的重要阵地。震旦大学的校名“震旦”,源自印度对中国的古称,寓意“东方日出之地”,而其法文校名“Université l'Aurore”则意为“黎明之神”,无不寄托着对中国未来光明的期许。

震旦大学的创办人,是被誉为“中国现代高等教育之父”的马相伯神父。马相伯是一位既忠于信仰又深爱国家的传奇人物,他精通法文、拉丁文、希腊文、哲学、神学、数理、天文等多门学问,致力于“中西合璧”的教育理念。然而,在办学过程中,马相伯与教会的保守势力产生了冲突。

1905年,由于法国籍教务长南从周废除学生自治,引发了著名的“墨水瓶事件”——南洋公学(后来的上海交通大学)的学生因不满学校管理,集体退学。马相伯抓住这一契机,毅然辞职,并率领这批优秀学生另立门户,创办了复旦公学(即今天的复旦大学),其校名“复旦”二字,便寓意“恢复震旦”之意,也出自《尚书大传》中“日月光华,旦复旦兮”。这一事件,不仅彰显了马相伯的教育抱负,也体现了民国时期学子们的爱国热情和追求真理的勇气。

尽管马相伯离开了震旦,但震旦大学依然坚持办学,并在法学、医学等领域取得了卓越成就。震旦大学的法学院尤其闻名,其教学采用法语,培养了大量法律专业人才。1937年,美国圣心会还在上海创立了震旦女子文理学院,与震旦大学并存,教学语言为英语,进一步丰富了震旦的教育体系。

在抗战期间,震旦大学的医学系奔赴前线,救治伤员,为抗战胜利做出了贡献。同时,作为上海沦陷区重要的避难所,震旦大学也收容了大量难民。

1952年的院系调整,宣告了震旦大学独立办学历史的终结。其各系科被拆散,分别并入复旦大学、交通大学、同济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上海多所高校。例如,震旦大学的土木建筑系并入同济大学,电机系并入交通大学,中文系、化学系并入复旦大学,教育系并入华东师范大学。可以说,今天上海许多著名高校的血脉中,都流淌着震旦大学的基因。马相伯一生创办多所名校,活到百岁高龄,其“光荣归上帝,生死护中华”的联语,正是他波澜壮阔人生的真实写照。

东吴大学,这所创建于1900年的教会大学,其前身是监理会在苏州创办的“东吴大学堂”,是中国最早的现代高等学府之一。它的名字如今在大陆已成为苏州大学,而在台湾,它则以“私立东吴大学”之名得以延续,成为台湾一所优秀的大学。东吴大学的法学院,更是其引以为傲的亮点,曾被誉为“远东第一法学院”。

东吴大学的法学教育开创了中国法学教育的先河。1915年,学校在上海昆山路增设法科,首创案例教学法和模拟法庭,为中国法学教育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其毕业生在司法界和政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日本战犯时,中方派出的检察官向哲、秘书高文斌等,一大半都是东吴大学法律系的毕业生。高文斌更是在浩瀚的资料中找到了百人斩的罪证,将两名日本战犯绳之以法,为南京大屠杀的受害者讨回公道。

除了法学领域的杰出贡献,东吴大学也培养了许多其他领域的名人。武侠小说宗师金庸(查良镛)先生,其漫长的求学之路中,就曾就读于东吴大学法学院。尽管他因各种原因多次被开除,但他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以及在文学上的卓越成就,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此外,著名的遗传学家潘家真,也是东吴大学的校友。他将“基因”一词翻译引入中国,其音译与意译的完美结合,成为科学翻译史上的佳话。

东吴大学的校友中,还有一位特殊的人物——蒋纬国。作为蒋介石的养子,他曾留学德国和美国,接受了全面的军事教育。虽然身世复杂,但他始终低调内敛,在国民党军队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此外,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著名书法家赵朴初,也是东吴大学的杰出校友。他的书法作品和爱国情怀,至今仍被人们铭记。

20世纪30年代,是中国教育大发展的黄金时期,东吴大学也迎来了全盛时期。然而,抗日战争的爆发,使得学校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师生们多次辗转流离,甚至一度停办。留在上海租界的部分师生,在艰苦条件下坚持办学。

1952年院系调整时,东吴大学的命运与其他教会大学相似,被彻底拆散。在苏州的部分,组建了后来的江苏师范学院(今苏州大学);在上海的法学院,则并入了华东政法大学。其部分基因也传播到了香港中文大学和台湾的东吴大学。这种遍布各地的传承,使得东吴大学的血脉得以延续,其“养天地正气,法古今完人”的校训,依然闪耀着光芒。

在民国时期的上海滩,提起“东方哈佛”,几乎无人不知圣约翰大学(St. John's University)的大名。这所由美国圣公会中国差会于1879年在上海创办的大学,以其全英文授课、卓越的教育质量和培养出的大批精英人才,成为当时中国最顶尖的高等学府之一,甚至与北平的燕京大学齐名。

圣约翰大学创下了中国高等教育史上的多个“第一”。它是中国第一所全英文授课的大学,学生毕业后英文水平极高,几乎与留美学生无异,因此哥伦比亚大学等美国名校甚至承诺,只要是圣约翰大学本科毕业,便可直接入读其研究生院,无需考试。此外,它还是中国第一个开设体育课、举办运动会、拥有体育馆和游泳馆的大学,极大地推动了中国现代体育事业的发展。清华大学体育部主任马约翰,便是圣约翰大学的毕业生。

圣约翰大学的校友,可谓星光璀璨,涵盖了政界、外交界、工商界、文化界等各个领域。著名的外交家顾维钧,实业家、政治家宋子文,文学大师林语堂、张爱玲,建筑大师贝聿铭,国学大师吴宓,甚至中华人民共和国前国家副主席荣毅仁、语言文字学家周有光等,都曾是圣约翰大学的学子。其杰出校友之多,令人叹为观止。

圣约翰大学的办学理念也独树一帜,推崇“荣誉制度”(Honor System)。学生可以投票决定是否免考,但即便免考,也需在卷末写下誓言:“我在此宣誓,在考试期间未曾作弊,未曾求助于人,亦未曾帮助他人作弊。”这不仅是对学生学术诚信的考验,更是对其品德、自尊和荣誉感的培养,体现了大学“育人”的核心价值。

然而,圣约翰大学并非没有经历过风波。1925年,在震惊中外的“五卅惨案”后,上海爱国热情高涨。由于圣约翰大学的教会背景及其对学生爱国行动的阻挠,引发了著名的“脱离圣约翰运动”。全校553名华人师生集体宣誓脱离圣约翰大学,他们不惜放弃名校的光明前程,为的是捍卫民族尊严和国家利益。在社会各界的资助下,这些师生另起炉灶,创办了光华大学,其校庆日便定在6月3日,以纪念这一爱国壮举。光华大学后来与大夏大学合并,组建了今天的华东师范大学。

1952年的院系调整,终结了圣约翰大学独立办学的历史。其新闻系、外文系、中文系并入复旦大学,建筑土木系并入同济大学,机械工程系并入上海交通大学,经济系并入上海财经大学,政治系并入华东政法大学,理学院并入华东师范大学,医学院并入上海第二医科大学。圣约翰大学的副中(附属中学)则成为上海市市西中学。虽然“圣约翰大学”之名在中国大陆消失,但其教育基因却深深融入了上海乃至全国多所高校的血脉之中。在台湾,圣约翰大学的校友们也在努力复校,并已发展成为圣约翰科技大学,继续传承着这份特殊的教育精神。

来源:天哥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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