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的陕北移民,农民唱着“东方红”,赶着牲畜到了延安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9 09:40 1

摘要:1970年4月,北京西郊测控大厅灯光压低。耳机里忽然亮起熟悉旋律,《东方红》从太空回声。

1970年4月,北京西郊测控大厅灯光压低。耳机里忽然亮起熟悉旋律,《东方红》从太空回声。

彼时,台下的人未必知道,这支歌出自陕北佳县,一位农人李有源。

时间跳回1943年冬,北风刮过黄土梁。李有源清晨进城买菜,口中哼着《骑白马》。

抬头望见东山日出,他顺着旧调改词。两字东方定住节眼,几句滚烫地落下。

又添上一句为人民谋生存,唱来顺口。把毛泽东比作红太阳的意象,就此定型。多半是即兴,像田里冒芽。

回到窑洞,他拉来侄子李增正。二人对唱到碗里面条凉透,这歌先被叫作《移民歌》。

此前的1918年陕北大旱,路边常见饿殍。更早到1928年,关中也歉收,他记得那股冷。

李有源1903年生,五岁起赶羊,手心握一根皮鞭。山坡是学堂,民歌是陪伴。

那会儿被送到外婆家过荒年。冬天进过几日私塾,识得几个字,后来便替乡亲读报写信。

反过来词里“救星”的情绪不是凭空。边区的减租减息,较早让穷户见到盼头。

随后,村里组织移民队去延安一带开荒。二十多户整装上路,李增正被推为副队长。

动员会上,村干部说到分地与农具。多半出于鼓励,大家心里就安稳了些。

风紧路远,他们靠歌声给自己打气。‘出佳县,到延安’,一句句接龙,脚步就不乱了。

其后不久,鲁迅艺术学院的师生上山采风。王大化、刘炽在山谷里听见这支新词老调。

“老乡,你好,我们想记下这歌。”他们掏出本子,催着李氏叔侄再唱一遍。

原词有十段,杂糅了行路、开荒、盼望与信念。刘炽蹲在石上,一字一词速记。

回到延安,老师们商议改编。十段太长,便删繁就简为三段式,歌名干脆改作《东方红》。

1944年,《解放日报》刊发这支陕北民歌。凭着好学易记,它在延安街头迅速走红。

据当时记载,逢节日、开大会、甚至婚礼,大家都会合唱。歌在日常里越唱越准。

1945年秋,鲁艺“挺进东北干部团”抵达沈阳。庆祝收复,剧场要上节目,《东方红》自然在列。

为贴合语境,歌词被微调,把生存一词改成幸福,情绪更开阔。

据演出手稿与口述,公木、王大化、高阳、田方、刘炽等参与其事,版式趋于整齐。

沈阳大剧院的夜里,合唱把旋律推高。歌从陕北小山坳,越到东北风口,声望由此铺开。

等到1949年10月,北京钟声隆隆。有人回忆,庆典曲目中多次奏唱《东方红》,场面昂扬。

1964年,人民大会堂灯火通明。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首演,周恩来总理亲自筹划。

那一次,乡音被重写为合唱、管弦与叙事的体系。原有的信天游腔,换上了大舞台的衣裳。

对照之下,一个是村口临时的独唱,一个是千人队形的排布。形式大变,主旨却未移。

最远的一次传唱在太空。1970年4月,“东方红一号”入轨,电波里反复播歌。

改革开放前的歌本,常以《东方红》开篇。《国际歌》多在其后,这个排序耐人寻味。

再跳回1943年的日常。行路难、爬山苦,李家村的人推着木轮车,靠唱一气呵成。

转年春,边区政府在甘泉县分配荒地。发救济粮,允免新垦税两年,据报村里垦下数百亩。

歌与劳作互相取暖。每一次合唱,都会在词句上修修补补,越唱越顺,越唱越广。

有研究认为,旋律出自陕北《骑白马》一支,属信天游体系。高腔长线,适合旷野与远行。

可写下第一句的人并没见到后来盛景。1955年,李有源在佳县病逝,年仅52岁。

按家人口述,他临终还想尝一口肉。生活的拮据,和歌的传远,形成令人唏嘘的反差。

据此也更能明白,文艺不是空中楼阁。是现实磨出来的口音,是愿望推出来的节拍。

一边是窑洞里微弱的灯火,一边是大会堂里炽烈的追光。空间不同,向度相通。

从十段到三段,是传播与上口的选择;从二十多户到全国,则是时代动能的推送。

李有源识字不多,却常给乡亲写信读报。空下来,他爱用吼腔拉长句子,像风一样。

他最常哼的,还是那句简练的——“东方红,太阳升”。短短七字,像火种。

末了,再想那匹“白马”和那轮东山日出。调子走远了,意象还在,照破风沙与冷雾。

在史册里,他也许只是一行注脚。可在民歌里,他是第一个发声的人,是时代的前奏。

来源:消失的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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