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吴国松1945年7月出生在浙江海宁,家里爸妈都是知识分子,那时候调到重庆工作,他就跟着去了,在那儿念完小学和中学。
吴国松1945年7月出生在浙江海宁,家里爸妈都是知识分子,那时候调到重庆工作,他就跟着去了,在那儿念完小学和中学。
家挨着嘉陵江,他从小耳濡目染那些纤夫拉船的号子,声音粗犷,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这对他后来的唱法影响不小。
巴蜀中学上学时,老师听出他嗓子有料,劝他往音乐这条道钻,可那年代当艺人,尤其是男孩子,社会风气不友好,家里人也觉得不靠谱,他自己也犹豫。
1960年中学毕业,老师还是帮他塞进了成都市戏曲学校,学成后直接分到成都歌舞剧团,当歌剧演员。
他在团里挑大梁,演《白毛女》里的杨白劳,那角色穷苦得让人心酸;又接《夺印》,饰何文进,成了骨干力量。
日子就这样过着,直到1966年,样板戏风头正劲,他一下子没戏接了,整天窝在团里发愁。
这时候,他下定决心拜师学艺,找上四川音乐学院的声乐教授刘振汉。
那位老师当时处境艰难,只能趁回家时,吴国松偷偷上门学,俩人压着嗓子练,生怕惊动邻居。团里人知道后,给他扣帽子,排挤得厉害,可他没退缩,反而更拼命。
1975年,刘老师说,你想出头,得去北京闯闯,推荐他找中央乐团合唱班主任魏鸣泉,那是他得意门生。
吴国松头一遭出远门,北京没亲没故的,省委只批10天手续,他捏着介绍信到了前门招待所住下。
为了多留几天,他买样板戏票送人情,总算续上了。进了合唱班,先是旁听生,每天大早赶去练琴,省钱就从鼓楼步行回,鞋底都磨薄了。
班里有些学员看他外地来的,鼻孔朝天,他只能低头忍着。一个多月后,魏老师让他试唱,当场夸他不输正式生,从此转正。
求学那年头最难熬的,就是那些深夜回不去的日子。魏老师常留他开小灶,练到十一点,公交早停了,他从旧鼓楼大街走到前门,得三个钟头,凌晨三点才到招待所。大门锁死,他不敢砸门,怕第二天被撵走。
对面有家国营小吃店通宵营业,他就进去点碗馄饨,端着碗坐窗边,慢慢吃,眼睛盯着招待所大门,等五点开门。
两个多月,天天如此,服务员起初觉得奇怪,后来问清缘由,眼睛红了,说想坐多久都行。
那碗馄饨,烫嘴却暖胃,成了他咬牙坚持的支柱。
1976年学成,他带一身本事回成都歌舞剧院,找广播台朋友录了四首歌,放给同事听,大家都竖大拇指。
1978年,朋友把带子寄北京请高人点评,没回音,他继续磨嗓子。
转机在1979年,中央歌舞团招人,团长听他的录音带,一锤定音,就要这声音。四川那边不放人,文化部出面,以特殊人才批了调动。
他进团没多久,就赶上1980年9月23日、24日的中秋新星音乐会,那是由《北京晚报》办的,推出新人新歌,八位歌手里他独苗男的,报幕是阚丽君。
票一开售,3万张三小时抢光,体育馆塞满1.8万人。演出前一天,谷建芬塞给他《男子汉宣言》,他一天背熟词儿。
台上面对黑压压观众,他腿直抖,硬着头皮唱了《啊,友谊》《淡黄色的玫瑰》《你问我》《男子汉宣言》《卖汤圆》,掌声炸锅,不让下台。
从那起,他红了,几个月上万封信堆成山,一天四五十封,粉丝从全国涌来。
八十年代,他唱《三峡情》,江水味儿扑面;《采蘑菇的小姑娘》,轻快得像山风;《川江号子》,吼出少年时江边的回响;还有《那就是我》《黄杨扁担》《美丽的小河水》,每首都戳人心窝。
1984年长沙演出,他认识梦鸽,看出她有才,劝去北京发展,还免费教课。梦鸽后来火了,嫁李双江,他觉得这是报恩——自己当年多亏贵人帮衬。
1987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评“听众喜爱的歌唱演员”,他榜上有名。专辑出了十二张,《点点夜露》《传承》《吴国松独唱歌曲选》,独唱会办了好几场,中国歌坛他稳稳一颗星。
1997年重庆直辖,他心系老家,拉赞助拍音乐风光片《三峡情思》,到处说好话,路边唱歌筹钱,媳妇把家底全倒出。
片子秋天播出,好评如潮,他站在坝顶感慨家乡变迁。
2000年,他低调了,采访少,演出多,电视露面少,粉丝总打听行踪。他回四川探亲,没惊动人,溜达巴蜀中学校园一圈。
2010年9月,梦回1980演唱会在首都体育馆重聚老伙伴,朱明瑛、郑绪岚、任雁、王静、李默、远征,大家集体唱《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气氛热烈。
同年,他办个人独唱会,唱经典,五首歌掌声不断。
他每年接点演出,去高校讲座,回老家走亲戚,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他是80年代新星音乐会唯一男演员,登台前却说“坏了事了” 北京日报
来源:烟寒若雨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