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媚日的中国,一个反日的中国,中国在日本问题上为何如此分裂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6 09:04 1

摘要:今天中国在面对日本的问题上,分裂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中国,分别是所谓的“精英”上层媚日的中国,和普通百姓反日的中国。这两个中国之间水火不相容,态度南辕北辙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今天中国在面对日本的问题上,分裂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中国,分别是所谓的“精英”上层媚日的中国,和普通百姓反日的中国。这两个中国之间水火不相容,态度南辕北辙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可真到活人身上,事情没那么好分。你要是把“黑”和“白”硬按到人身上,往往会按坏一个人的一生。有个人,就这样被按过一次,再用命把自己给翻了回来——他叫张自忠。

他是北方人,骨头里有股子直。他年轻的时候走的是军人的路,说不上少年得志,但上马有刀,下马有章法。兵荒马乱的年代,谁也不敢说自己后半生怎么走。他该打的时候打,该忍的时候忍,偏偏在最难开口的时候,被人说成“软”“媚”“不战”。那几年,北方的风像刀子,街上骂声也像刀子,有人在茶馆打着哈哈议论,“听说他跟日本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谈了。”谈,这个字真是要命,听起来像是认输,可有时候,谈只是为了拖住对方,给自家兄弟捂一捂伤口,给维修的火车再抢几小时。

那会儿的张自忠,应该也烦透了——夜里灯芯烧得噼啪作响,他压着信纸,一边写一边停,老毛巾搁在手边。纸上可能写的是“眼前局势难测,勿作他想”,也可能什么都没写,只把那口气咽回肚子里。军人的难处,是你不能把所有真心话都说给外人听。你说多了,泄密;你不说,就会被人骂。说句不讨喜的话,打仗从来不只是冲锋,还要调粮、稳民心、护交通线——哪一样都不光鲜。

再后来,局势像河流一样猛涨,根本挡不住。他带着部队往南,火车站的月台上是永远不够的行李和永远离不开的母亲。母亲抓住他的手,塞了个布包,里头是干硬的馒头和背了一路的担心。张自忠把那担心折回去,折成微笑:娘,别哭。做儿子的时候,他也想当一个只管孝顺的小人物,可他不是了。他肩上不是一口锅,而是一段不知何时能熬过去的日子。

转折总来得有点迟。有一仗,他打得漂亮,消息传回后方,有人凑到茶桌前压低声音,“听说张将军又上去了。”你看,舆论这种东西,散得快,转得也快。可他自己心里未必有轻松,打赢是一回事,活下去又是一回事。越到后来,他的部队越缺东西,缺弹药,缺鞋底,缺睡个整觉的机会。日子艰,心不软。那段时间他身边的年轻军官记得,他常常凌晨起来在地图前站半小时,像是在看一张家谱:哪条路还能拉,哪条线断不得。

有一次,他带人去前沿查看,野地里有蒲草味,脚下的泥陷人。几个兵跟着,衣领里都是汗水味。他突然停住,看着远处一条小河,河面反光晃眼。他问旁边的小参谋,“你家在哪?”小参谋说是鲁北。张自忠嗯了一声,没再问。他不问,是因为知道再问下去就是各自的父母,回不了的家,写不出的信。他是个严谨的人,但越近临界点,越知道人的心最难带。带兵不是带数字,带的是一个个胃口、梦、命。

我常在想,他可能也想过换一种命——不当那个总要往前一步的人,做个退半步的人,慢慢老去,教教书,种棵杏树。可他不是那样的命。到了四十年代,战事往西挤,他所在的防线像被人一把刀从中间划开。他得顶着。他有次跟身边的人说话,语气很平淡,“你们看好自己的人,后面难免乱。”像饭桌上说的闲话,可谁都听出了意思——别乱,乱了就散,散了就没了。

一场激战之后,地面上青草被踩烂,泥里混着血水。有人劝他往后,后面还有预备队。他摇摇头,没吭。他知道很多眼睛在看:兄弟们,百姓,骂他的人,信他的人,还有那些永远不见面的家。他必须站在那里。那天的风不大,天空反而清得出奇。子弹从耳畔擦过去的声音像突来的蝉鸣,干裂而尖。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他和身边的人冲散了,带着少数亲兵硬往外拱,直到枪响越来越近。有人说见他跌坐在草坡上,低头摸了摸怀里那块布,像在确认什么,还在不在。那是母亲缝的香包,老家的味道,把人留住,也放人走。

他的名字被写进公告那天,城市里的风是不一样的——人们站在报栏前,沉默久过了热闹。有个人在角落里说,他的事,得好好讲讲。讲什么呢?讲那几年他背上的骂名,讲他在前线的脾气,讲他为一点点补给跟人磨嘴皮子,讲他看地图像看自己孩子的眼神。讲清楚了,人就不白活。

“两个中国”的争吵,不是今天才有。民国那会儿,这种撕裂几乎每天在报纸上跳舞。有人真心想抗,有人真心想活,有人两样都想要,有人干脆随波逐流。难的是,有些人的选择,不是在两张纸上打勾,而是在枪口下用身体挡。张自忠就是后者。所以他的一生特别容易被标签——说他软的人,一句“谈”,就让他陷半辈子;说他硬的人,一句“殉”,就把他送上神坛。但人不该被两个字收拾干净,那样太轻省。

他死后不久,一位他老部下去看过他的母亲。老妇人坐在院子里,手里捻着一串念珠,问的第一句话不是“谁害了我家儿”,而是“前线还打得过吗”。这句好像风吹过麻秆,淡,可扎人。那个部下回去以后在日记里写下,“她谁也没骂。”因为她知道儿子那条路是他自己选的,选的时候不一定有把握,但走的时候有力气。

讲张自忠,不是要把谁抬高,或者把谁踢翻。只是要看清楚,一个人如何在缝隙里活,一支军队如何在困顿里走,一个时代如何在喧嚣里留下一点真东西。我们常说“别让历史简单化”,但人是喜欢简单的生物。爱恨翻个面就能盖棉被睡觉。可历史偏不顺人意,它总让你在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还在打呼,有人还在哭,有人在写信,有人把信撕了。

后来我去过他牺牲过的那片地方,已经很安静了,路边有油菜,风一吹,黄铺天盖地。按理说,人走了,争论也该散了,但没散。茶馆里还是有人会突然提起,“那会儿啊……”有人立刻接话,“他要再小心点就好了。”有人反驳,“不小心能守住?”没有答案。可你要问我,我愿意把最后一句留给他母亲——“前线还打得过吗”。不是输赢之争,是信不信的事。

张自忠身上,有我们不愿承认的那层真相:每一段被切开的“两个世界”,在某个人身上,最终可能只剩一条路。走上去的人,总要承受同时来自两头的风。站在今天回望,我们当然可以聪明,拿出一堆“如果当时”的假设,把人揪回来重来一次。可历史不改卷,卷面上有汗渍、有血点、有墨水滴落的痕迹,都在。我们能做的,不过是承认那些痕迹,别糊弄自己。

所以,谈“两个中国”,也不妨先想起一个具体的人,一张具体的脸。让他从报纸上走下来,鞋上粘着泥,衣服上有烟火味,走到你面前,问一句:“你要我怎么选?”你一时答不上来,就对了。因为这题没有标准答案。只有在很长很长的时间后,风停了,草静了,我们回头时,能不能承认:他不是完人,但他尽了力。至于黑暗与光明,恐怕不在嘴上,更不在标语上,落在一个个像他那样的人身上,落在一个个难捱的夜里。谁赢,谁输,可能要等很久很久以后,等那个老母亲的问话,有了一个不那么心虚的回声。

来源:灰灰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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