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工资4000,他突然买3000的衣服送我,得知真相后我的脸丢光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5 23:30 1

摘要:“陈阳,这个月房贷十五号扣款,你记得留足钱。”我一边划拉着手机上的记账软件,一边头也不抬地嘱咐。

“陈阳,这个月房贷十五号扣款,你记得留足钱。”我一边划拉着手机上的记账软件,一边头也不抬地嘱咐。

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嗡嗡”的声响,盖住了他模糊的应答。

我没在意,手指继续在屏幕上飞舞,把今天买菜的二十三块五毛钱,一笔一笔记了上去。

软件里,红色的支出条目密密麻麻,像一排排扎眼的针。绿色的收入只有孤零零的一条,每个月五号雷打不动地出现,数字是四千。

这是陈阳的工资,也是我们家唯一的进项。

我叫林舒,曾经也是个坐在写字楼里,穿着高跟鞋哒哒响的会计。但自从三年前女儿豆豆出生,我就成了全职主妇。

我的世界从A4纸和资产负债表,缩小到了这九十平米的两居室,以及豆豆的奶粉、尿布和早教课。

陈阳在一家小软件公司做程序员,工资不高,人也老实,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最大的爱好是陪豆豆看动画片。

我们的日子过得紧巴巴,像上紧了发条的钟,每一分钱都要算计着花。

我习惯了在超市关门前去买打折的蔬菜,习惯了货比三家只为了一箱能便宜十块钱的牛奶,也习惯了自己衣柜里那几件穿了三四年的旧衣服。

陈阳总说委屈我了。

我说,这有什么委屈的,过日子嘛,不都这样。只要豆豆健康,我们俩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这是我们的稳定状态,一种建立在精打细算和共同目标之上的,略带疲惫却也温馨的平衡。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我们攒够钱,换个大点的房子,给豆豆一个更好的未来。

那天下午,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送水的,打开门却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快递员,捧着一个巨大的、包装精美的盒子。

“林舒女士是吗?您的快递。”

我有些发愣,我最近没买东西。我买的最贵的东西,就是上周给豆豆抢的半价绘本。

签收后,我把那个几乎有我半人高的盒子拖进客厅。盒子上印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烫金LOGO,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豆豆好奇地跑过来,围着盒子打转,“妈妈,是我的礼物吗?”

我摇摇头,心里也犯嘀咕。

我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划开胶带,打开盒子,一层层柔软的雪梨纸下,躺着一件酒红色的连衣裙。

料子是真丝的,光泽像流动的月光,在客厅的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款式很简洁,却处处透着设计感。

我把它拿出来,手感顺滑得不像话。

一张小卡片从裙子里掉了出来,上面是陈阳的字迹,有点笨拙,但一笔一划很认真:“送给我最美的老婆。”

我心里先是一暖,然后目光落在了吊牌上。

那一串细小的黑色数字,像一把小锤子,在我心上“咚”地敲了一下。

¥2999。

我反复看了两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两千九百九十九。

差一块钱就三千了。

我拿着那件轻飘飘的裙子,手却觉得有千斤重。

陈阳一个月的工资,才四千块。

扣掉一千五的房贷,还剩两千五。物业水电燃气,豆豆的奶粉钱,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要钱?

我每个月恨不得把一块钱掰成两半花,他却拿三千块钱,买了这么一件衣服。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之前的那点暖意,瞬间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冲得一干二净。

这不是惊喜,这是惊吓。

这个价格,彻底打破了我小心翼翼维持的家庭财务平衡,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们原本平静(或者说拮据)的湖面。

晚上陈阳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沙发上,那件裙子就摊在旁边的空位上,像一个沉默的证人。

他看到裙子,眼睛一亮,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的红晕,“收到了?喜欢吗?我挑了好久呢。”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陈阳,这裙子多少钱?”

他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故作轻松地说:“没多少钱,你喜欢就行。”

“我问你多少钱。”我的声音不大,但很坚持。

他避开我的眼神,换着鞋,含糊地说:“哎呀,就是一个心意,谈钱多俗气。”

“三千块,对我们家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我把吊牌捏在手里,递到他面前,“是你工资的四分之三。”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陈阳脸上的轻松彻底消失了,取而代น的是一种被戳穿的窘迫和不快。

他直起身子,声音也硬了起来:“林舒,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上班,给你买件衣服怎么了?别人家老公给老婆买东西,老婆都高高兴兴的,你倒好,先查价格,跟审犯人一样。”

“别人家?别人家老公一个月挣多少?我们家一个月挣多少?”我的声音也忍不住提高了,“豆豆下个月的早教班续费要两千,你忘了吗?家里的抽油烟机坏了,一直没舍得换,你忘了吗?我不是不喜欢,是我不敢喜欢!”

最后那句话,我说得有些哽咽。

那件裙子很美,美到我只是看一眼,就能想象出穿上它的样子。哪个女人不爱美呢?

可是一想到那个价格,所有的美好想象都变成了沉甸甸的压力。

“我没忘!”陈阳把手里的公文包重重地甩在玄关的柜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吓得刚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的豆豆缩了回去。

“我就是因为什么都记得,才想让你高兴一下!你看看你,多久没买过新衣服了?你以前不是最爱漂亮的吗?现在天天穿得跟个灰兔子似的。我心里不难受吗?”

他的眼眶也红了,“我就是想让你穿得漂漂亮亮的,像以前一样。这有错吗?”

“没错,你想让我高兴没错。”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三千块钱,是从哪来的?”

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我们的每一笔钱都有规划,根本不可能凭空多出三千块的“惊喜基金”。

“我……”陈阳的眼神开始闪躲,“我……我自己的钱。”

“你哪来的自己的钱?”我追问,“你的工资卡在我这里,每个月发了工资,我第一时间就把房贷和各项开支划走。你口袋里每个月就八百块零花钱,吃饭、交通,你攒十年也攒不出三千块。”

“你就非得把账算得这么清楚吗?”他显得有些烦躁,“我还能去偷去抢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着他躲闪的样子,心里一个咯噔,一个不好的念 ઉ头冒了出来,“陈阳,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用了信用卡,或者在外面借钱了?”

这是我最害怕的。以我们的收入水平,一旦陷入借贷的漩涡,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林舒,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分寸,不负责任的人吗?”

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他睡在了书房,我躺在床上,旁边是熟睡的豆豆。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那件酒红色的裙子,就挂在衣柜门上,在黑暗中,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我心里乱成一团麻。

我不是不感动,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

可这份好,太沉重了。

沉重到让我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

更让我不安的是,这笔钱的来源,他讳莫如深的态度。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坦诚。

当他开始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尤其是和钱有关的秘密时,我们之间那份基于信任的稳定,就出现了一道裂缝。

第二天,我们陷入了冷战。

他早上默默地出门,晚上默默地回来,吃饭的时候一言不发,吃完就躲进书房。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心里憋着一股劲,我必须弄清楚这笔钱的来龙去脉。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件衣服的问题了,这关系到我们家庭的财务安全,关系到我们之间的信任。

我的会计本能被彻底激发了。

我开始像一个侦探一样,不动声色地寻找线索。

我先是登录了我们所有的银行卡APP,查了近半年的流水。每一笔收入和支出,都和我记账本上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我又查了所有的信用卡账单,也没有发现大额消费记录。

难道是花呗或者借呗?我拿起他的手机,心里有些犹豫。

我们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互不翻看对方的手机,给彼此留一些空间。

可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趁他洗澡的时候,用他的指纹解了锁。

我的心跳得很快,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点开支付宝,查了花呗和借呗,额度都是满的,没有使用记录。

我又翻了他的微信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

他和朋友同事的聊天都很正常,除了聊工作就是聊游戏,没有任何关于借钱的内容。

转账记录里,最大的一笔,还是上个月他爸生日,我们一起转过去的两千块钱。

线索,就这么断了。

我把手机放回原处,心里却更加不安了。

排除了所有正常的可能性,剩下的那个,往往就是真相,不管它有多么让人难以接受。

他既没有动用我们的共同存款,也没有使用信贷产品,更没有向亲友借钱。

那么,这三千块钱,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陈阳的呼吸声从书房隐隐传来,均匀而沉重。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最近这两个月,他回家的时间好像越来越晚了。

以前他总是六点准时到家,现在经常要拖到七八点。

我问他,他总是说公司加班,项目紧。

做程序员的,加班是常态,我当时也没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疲惫似乎也比以前更重了。好几次,他陪豆豆看动画片的时候,都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从我的心底钻了出来。

他会不会……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比如,利用他的专业技能,接一些私活?

接私活本身没什么,但万一是一些打擦边球的,不合规的,甚至……违法的项目呢?

我越想越害怕,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的老公,就是因为私下帮人写了个抢票软件,结果被认定为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惹上了大麻烦。

陈阳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会不会为了赚钱,被人骗了,或者一时糊涂,走了歪路?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它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

我不再仅仅是被动地承受这份昂贵礼物带来的压力,我的内心焦点,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我必须主动出击,去查个水落石出。

我不再关心这件裙子是退还是留,我关心的是我的丈夫,我的家庭,是否正滑向一个危险的深渊。

我决定从他的同事入手。

第二天,我借口给陈阳送他落在家的文件,去了他公司楼下。

我没有上去,而是给他关系最好的同事张伟打了个电话。

张伟是个热心肠的小伙子,还没结婚,经常来我们家蹭饭。

“喂,嫂子,啥事啊?”张伟的声音很热情。

“张伟啊,我问你个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一些,“陈阳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啊?天天加班到那么晚。”

“啊?加班?”电话那头的张伟愣了一下,“最近项目不紧啊,我们都准时下班的。阳哥……他没跟您说吗?”

张伟的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在我头顶炸开。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他没有加班!

那他每天晚上多出来的那一两个小时,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哦……哦,可能是我记错了,他说是跟你们有聚餐。”我慌乱地找了个借口,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聚餐?没有啊,我们好久没聚了。”张伟更加疑惑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那先这样啊,你忙。”

我匆匆挂了电话,靠在公司楼下的墙上,手脚冰凉。

他撒谎了。

他不仅有秘密的钱,还有秘密的时间。

一个男人,当他开始对妻子隐瞒自己的时间和金钱去向时,通常意味着什么?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进门就冲进书房,打开了他的电脑。

这一次,我没有任何犹豫。

我像疯了一样,翻看他电脑里的每一个文件夹,每一份文档。

终于,我在一个隐藏得很深的文件夹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些聊天记录的截图,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对方的头像很模糊,看不清是谁。

聊天内容都是关于一些程序代码和模块开发的。

我看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我看到了几个关键的词。

“数据”、“抓取”、“用户信息”。

还有一些转账记录的截图,金额有大有小,其中最大的一笔,就是三千块。

收款方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让我联想到了那些新闻里才会出现的灰色产业。

他真的……为了钱,在做违法的事情吗?

我瘫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该怎么办?

直接质问他?他肯定不会承认。

报警?我怎么能把自己的丈夫亲手送进去?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痛苦、恐惧、失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把我撕裂。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冰冷的代码和数字,第一次对我们的未来,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聊天记录里,对方提到了一个地址,说是在那里当面交接过一次技术文档。

那个地址,离陈阳的公司不远。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疯狂地滋长。

我要去看看。

我要去看看,和他接头的人,到底是谁。

我必须知道真相,哪怕那个真相会把我彻底摧毁。

我把地址记了下来,关上电脑,擦干眼泪。

我告诉自己,林舒,冷静下来。

为了豆豆,为了这个家,你必须坚强。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一个双面人。

白天,我依然是那个围着孩子和厨房打转的温柔妈妈,对陈阳也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不再追问裙子的事。

但他晚归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熬。

我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周五那天,陈阳说公司要开一个技术研讨会,会开到很晚,让我和豆豆早点睡,不用等他。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今晚要去那个地址。

我把豆豆哄睡后,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帮忙照看一下。

然后,我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深色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打车去了那个地址。

那是一个老旧的科技园区,晚上七点多,已经没什么人了。

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栋楼。

楼下大厅的指示牌上写着,三楼是一家叫做“捷运通”的物流公司。

我心里咯噔一下。

物流公司?和程序员有什么关系?

我不敢贸然上去,就在楼下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死死地盯着大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也越悬越高。

晚上八点半左右,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是陈阳。

他背着双肩包,步履匆匆地走进了大楼。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真的来这里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又从楼里走了出来。

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夹克,个子不高,看起来很精明。

两人站在门口,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男人递给陈阳一个厚厚的信封,陈阳接过来,塞进了包里。

然后,男人拍了拍陈阳的肩膀,两人道别,各自离去。

那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个信封,那个动作,像极了电影里那些不光彩的交易。

我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一切都完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我一遍遍地回想刚才的画面,那个信封,像烙铁一样,烙在我的心上。

那是现金。

在这个移动支付如此发达的时代,为什么会有人用信封装着现金来支付报酬?

除非,这笔钱见不得光。

我不敢想象,如果陈阳真的出事了,我和豆豆该怎么办。

这个家,就彻底散了。

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也不能直接和他摊牌。

我需要一个外力,一个能让他悬崖勒马的人。

我想到了他的部门主管,王经理。

王经理是陈阳的伯乐,很器重他,为人也正直。

如果由他出面,旁敲侧击地提醒一下陈阳,或许能让他迷途知返。

我知道这样做很冒险,可能会影响陈阳的工作。

但相比于他走上犯罪的道路,这点风险,我必须承担。

我找到王经理的电话,手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很久,才终于鼓起勇气按了下去。

电话接通了。

“喂,您好,哪位?”王经理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

“王经理,您好,我是陈阳的爱人,林舒。”我的声音有些发紧。

“哦,是弟妹啊,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王经理。”我深吸一口气,斟酌着词句,“我就是想问问,陈阳最近在公司的表现……还好吧?他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陈阳啊?表现很好啊!小伙子踏实肯干,技术也好,是我们的骨干。”王经理笑着说,“怎么了?是他跟家里说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我连忙否认,“我就是……就是觉得他最近状态不太对,压力好像很大的样子。我就担心,他是不是在工作上……或者经济上,有什么难处,不好意思跟家里说。”

我把话说得很委婉,点到即止。

我希望王经理能听出我的弦外之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弟妹,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王经理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

“误会?”

“是啊。”王经理说,“陈阳最近是挺辛苦的,不过不是因为公司里的项目。”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王经理,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经理叹了口气,“本来这是陈阳自己的私事,我不该多嘴。他特意嘱咐过我,让我别告诉你,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我彻底懵了。

“是啊。”王经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你还不知道吧?陈阳这小子,真是个天才。他花了三个月的业余时间,帮我一个开物流公司的朋友,独立开发了一套仓储管理系统。”

“什么……仓储管理系统?”

“对啊!我那个朋友的公司,之前一直用的是市面上很贵的一套系统,不仅功能冗余,售后还很麻烦。陈阳就利用下班和周末的时间,根据他们的实际需求,量身定做了一套。上周刚刚交付,效果特别好,帮我朋友公司的人力成本和出错率都降低了一大截。”

王经理越说越兴奋,“我那个朋友高兴坏了,当场就要给他一个五万块的大红包。陈阳这小子硬是没要,说我们是朋友,就按之前说好的,收三万块的辛苦费就行了。”

“他怕你担心,一直没敢告诉你他接私活的事。前两天他还偷偷问我,想给你买条好点的裙子,哪个牌子比较上档次。我说你直接给钱不就行了,他说那不一样,他想看你穿上漂亮裙子的样子。”

“昨天晚上,我那个朋友把最后一笔尾款结给他了。因为是个人账户走账,为了避税方便,就直接给的现金。陈阳还开玩笑说,这下可以给你买个包了。”

王经理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我的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轰鸣声。

仓储管理系统……

业余时间……

三万块辛苦费……

现金尾款……

所有的碎片,瞬间拼凑出了一幅完整的,和我之前想象的截然不同的画面。

原来,他晚归不是去约会,不是去做坏事,而是在另一个地方,继续“加班”。

原来,电脑里那些我看不懂的代码,不是什么非法的程序,而是他心血的结晶。

原来,那个神秘的接头人,是王经理的朋友。

原来,那个装在信封里的现金,不是什么赃款,而是他辛辛苦苦,靠自己的技术和汗水,堂堂正正赚来的钱。

而我……

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怀疑他,跟踪他,像防贼一样翻他的手机和电脑。

我甚至,把他想象成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罪犯。

最可笑的是,我刚刚还打电话给他的领导,用一种自以为聪明的、拐弯抹角的方式,暗示我的丈夫可能在经济上“有难处”,可能“走了歪路”。

我简直无法想象,王经理在听我说话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肯定觉得我是一个无理取闹、不信任丈夫的女人。

他肯定觉得,陈阳有我这样一个妻子,真是倒霉。

一股巨大的热流,从我的脚底板,猛地冲上头顶。

我的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那种感觉,比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还要难受。

我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弟-弟妹?你还在听吗?”王经理的声音把我从无边的窘迫中拉了回来。

“啊……在,在听。”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陈阳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不爱表达。但他对你,对这个家,那真是没得说。你可得多体谅他。”王经理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了,王经理,谢谢您。我……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我几乎是逃一样地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客厅中央,一动不动。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明晃晃的,刺得我眼睛发酸。

我一直以为,我是这个家里最委屈,付出最多的那个人。

我为了家庭放弃了事业,为了省钱放弃了自己所有的爱好和体面。

我用我的精打细算,为这个家筑起了一道脆弱的防线。

我以为,陈阳只需要做好他分内的工作,每个月把工资按时上交就行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和我一样,也在用他的方式,为这个家,为我,拼尽全力。

他看出了我的疲惫,看出了我被生活磨掉的光彩。

他嘴上不会说那些花哨的甜言蜜语,却默默地用最辛苦,最“笨”的方式,去为我换一件他认为我值得拥有的,漂亮的裙子。

他想给我的,不仅仅是一件衣服。

他想给我的,是一个喘息的瞬间,一个从柴米油盐的琐碎中暂时抽离出来的,关于美的梦想。

而我,却用我那套冰冷的、建立在数字和怀疑之上的逻辑,把他的这份心意,踩得粉碎。

我没有看到他的爱,只看到了那个刺眼的价签。

我没有体会他的辛苦,只看到了他行为背后的“风险”。

我的所谓“理性”和“精明”,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可笑,那么刻薄,那么不近人情。

我才是那个真正不懂爱,不懂生活的人。

我慢慢地走到卧室,打开衣柜门。

那件酒红色的连衣裙,静静地挂在那里。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它丝滑的面料。

这一次,我感觉到的,不再是压力和负担。

我仿佛能感觉到,陈阳在深夜的灯下,一行一行敲击代码时,指尖的温度。

我仿佛能看到,他在琳琅满目的商品页面里,为我挑选礼物时,眼里的光芒。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裙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那天晚上,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做好饭菜等他回来。

我给我妈打了电话,让她把豆豆接过去住一晚。

然后,我花了很长时间,洗了个澡,吹干了头发。

我从化妆包的最底层,翻出了已经很久没用过的口红和眼线笔,笨拙地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

最后,我脱下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家居服,换上了那条酒红色的连衣裙。

裙子很合身,像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个女人,面容有些憔悴,眼角也有了细纹,但她的眼睛里,重新有了一点光。

那条裙子,像一捧温暖的火焰,包裹着她,让她看起来不再那么苍白,那么疲惫。

原来,我穿上它,是这个样子的。

晚上九点,我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从卧室里走了出去。

陈阳刚换好鞋,一抬头,就看到了我。

他愣住了,整个人都僵在了玄关。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打包的餐盒,估计是以为我没做饭,在外面给我带的。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客厅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惊讶,慢慢变成了惊喜,然后,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得快要溢出来的光芒。

“你……你穿上了。”他喃喃地说,声音有些沙哑。

我点点头,朝他走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餐盒,放在柜子上。

“好看吗?”我问。

“好看。”他用力地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一百倍。”

我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和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心里一阵发酸。

“陈阳,”我开口,声音也有些哽咽,“对不起。”

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走过来,轻轻地把我揽进怀里。

他的怀抱,不像以前那样有力,带着一丝深深的疲惫,但却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他把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轻地蹭了蹭,“是我不好,没跟你说清楚,害你担心了。”

“不,是我不好。”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闷声说,“是我太小心眼,太不相信你了。我……我今天给王经理打电话了。”

我能感觉到,他抱着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他的责备。

然而,他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更紧地抱住了我。

“打就打了吧。”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没有一丝责备,只有心疼,“是我做得不够好,才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抱着他,把这些天所有的委屈、恐惧、内疚和感动,都哭了出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我,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我的背。

就像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

从他怎么想到要接私活,到他怎么利用业余时间去学习新的技术,再到他如何跟客户沟通,如何修改方案。

他说,他看到我每天为了几块钱跟菜贩子讲价,看到我舍不得给自己买一件新衣服,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他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没有给我和孩子一个更好的生活,是他没本事。

他说,他不想让我跟着他一起吃苦。

他说,那三万块钱,他本来计划好了。三千块给我买裙子,两千块给豆豆续报早教班,剩下的两万五,存起来,作为我们的家庭备用金,以防万一。

他只是想给我一个惊喜,没想到,却变成了惊吓。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我们都爱着对方,都想为这个家好。

但我们却用错了方式。

他选择了默默承受,我选择了胡乱猜疑。

我们之间,缺少的不是爱,而是沟通。

“陈阳,”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以后,不要再一个人扛着所有事了。我们是夫妻,这个家是我们两个人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们都应该一起面对。”

“还有,”我顿了顿,补充道,“钱要一起赚,也要一起花。下次再想给我买东西,我们一起去挑,好不好?我不想你那么辛苦,也不想再收到这么‘贵重’的惊喜了。”

他笑了,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好,都听你的,老婆大人。”

那件三千块的连衣裙,最终没有被退掉。

它成了我衣柜里,最贵,也最有意义的一件衣服。

我很少穿它,但每一次看到它,我都会想起那个晚上。

它像一个警钟,时刻提醒着我,在婚姻里,信任和沟通,远比账本上的数字更重要。

生活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就立刻变得富裕起来。

我们依然要为了房贷和柴米油盐而奔波。

但有些东西,却悄悄地改变了。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每一分钱都看得死死的。

我开始学着放手,学着在精打细算和享受生活之间,寻找一个新的平衡。

我会偶尔给自己买一束花,会给陈阳买他念叨了很久的机械键盘,也会在周末,带上豆豆,去吃一顿我们以前觉得“奢侈”的大餐。

陈阳也没有再偷偷地接私活。

他把那套仓储管理系统做了优化和完善,在王经理的介绍下,卖给了另外几家物流公司,获得了一笔可观的收入。

我们用那笔钱,提前还了一部分房贷,家里的压力,一下子轻了很多。

他还鼓励我,重新捡起我的专业。

他说,豆豆大了,我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和事业。

我开始在网上学习新的财会知识,考取新的证书。

日子,仿佛在我们面前,徐徐展开了一幅全新的,充满希望的画卷。

那件昂贵的裙子,是故事的开始。

它像一个引子,炸出了我们婚姻里潜藏的危机,也最终,把我们引向了一个更深层,更健康的亲密关系。

它让我明白,一个家庭的稳定,不仅仅是财务报表上的平衡。

更重要的,是夫妻之间,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那份愿意共同分担的责任,和那份懂得彼此付出的,温暖的爱。

这才是我们对抗平凡生活里所有风雨的,最坚实的底气。

来源:一往无前光束y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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