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8年,49岁的李建斌是苏州一家纺织厂的车间工人。每天早班七点开始,他便要在织布机旁守上十几个小时,衣领和鼻腔常常沾上一层灰白。尽管厂里给每个人都配备了口罩,他却不习惯戴,嫌闷得慌,觉得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为了省钱,他的三餐几乎都在厂区食堂解决,基本都是些
2018年,49岁的李建斌是苏州一家纺织厂的车间工人。每天早班七点开始,他便要在织布机旁守上十几个小时,衣领和鼻腔常常沾上一层灰白。尽管厂里给每个人都配备了口罩,他却不习惯戴,嫌闷得慌,觉得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为了省钱,他的三餐几乎都在厂区食堂解决,基本都是些重油重盐的菜色,每每吃完后或者是干活的间隙,他还要与工友边抽烟边聊天,晚上收工之后也常和工友在路边喝上两三瓶啤酒,美名其曰为解乏,往往要到凌晨两三点才回宿舍休息。妻子常常劝他少抽点烟、多休息,但他却总觉得自己还年轻,从未放在心上……
7月11日上午,李建斌在织布机旁工作,正弯腰去搬布卷,用力的同时却感觉到自己胸口突然有一股不适,像是有人悄悄在胸腔里塞了一块湿漉漉的棉布,闷得透不过气来。他赶紧直起身子,抬手按了按胸口,像想把那块布推开,却发现怎么调整姿势都没办法缓解。空气吸进来时仿佛被厚厚的纱布层层过滤,进入肺里的气息既少又重,带着钝钝的压迫感。他放下手中的布匹,用力的深呼吸了地吸了几口气,情况很快稍有缓解,却感觉胸口依然沉甸甸的。虽然并不影响自己的正常工作,但呼吸却并不像平时那样顺畅,他想着是自己昨天晚上没睡好的原因,并没有多在意,重新把注意力再拉回机器上。
二十分钟之后,他伸手去调试机器,刚拧动旋钮,胸口的闷胀感却突然加深,就像一只手在里面缓慢收紧,他不得不抬起胳膊撑在机台边缘,弯腰低头大口喘气,但胸腔就像被厚重的石板夹住,只能勉强撑开一条缝,空气挤进来时带着嘶哑的声音,既短促又沉重。他本能的按住胸口,手用力得发抖,胸腔内的压迫仿佛被铁箍勒紧,呼吸伴随着沙哑的声响,他弯着身子,额头冒出冷汗,脸色逐渐苍白,仿佛胸口那股沉重的力量正一点点将他压倒,身形止不住的开始摇晃。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双手紧紧扶住机台,胸口像被巨石死死压着,连一次完整的呼吸都变得艰难。他弯腰想要缓一口气,胸腔里的重量却随着动作骤然加重,像沉甸甸的石块越压越紧,巨大的憋闷感让他本能的张开嘴,用力的喘着粗气,却感觉自己每次呼吸都被硬生生截断,只能断断续续吸进一口冷气,又立刻被堵在喉头,发出粗重的杂音。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眼前逐渐发黑,四肢的力气迅速流失,紧接着身形很快一软,跪倒在地,耳边的声音和意识都在飞快的远离自己的身体,意识很快就像是被拉了闸,瞬间消失不见。很快有工友发现了李建斌的异常,发现他脸色苍白、胸口起伏微弱之后立刻慌了神,赶紧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将他送往医院。
在急救车送到医院后,李建斌很快被推进急诊室,医生首先为他做了常规检查。血压 135/80 mmHg,心率 102 次/分,血氧饱和度仅 88%,面色苍白且呼吸急促。急查血常规结果显示白细胞 8.7×10⁹/L,血红蛋白 123 g/L,血小板 215×10⁹/L,总体并无明显感染迹象,但动脉血气分析提示轻度低氧血症(PaO₂ 63 mmHg)。胸片结果在第一时间送到医生手里,正面片上右肺上叶区隐约可见一个约 3.1 cm 的类圆形阴影,边界不算十分清楚。结合他长期吸烟史和粉尘暴露史,医生立刻警觉起来,决定进一步安排专项检查。
CT 胸部增强扫描结果显示:右肺上叶前段可见一枚 3.2×3.0 cm 的肿块影,边缘分叶并见毛刺征,内部密度不均匀,周围可见小片状磨玻璃影;纵隔未见明显肿大淋巴结。纤维支气管镜检查时,镜下可见右上叶支气管开口轻度狭窄,活检取材送病理。病理报告在三天后返回,提示腺癌细胞阳性,免疫组化 TTF-1(+)、Napsin A(+),符合肺腺癌诊断。综合病灶大小、淋巴结未转移的影像学结果,分期评估为肺癌 II 期。医生在综合各项检查结果后,向李建斌和家属明确表示,目前最佳的治疗方式是行右肺上叶切除术,并辅以系统淋巴结清扫,同时也向他们说明了了手术风险和预后评估。术前,他被安排做了心电图、心脏彩超及肺功能检查,结果显示心功能尚可,肺功能 FEV₁ 为 2.15 L,占预计值的 78%,满足手术耐受条件。家属在充分沟通后签署了知情同意书,手术安排在一周后的清晨。
进入手术室后,李建斌接受了全身气管插管麻醉,体位为左侧卧位。医生先在右胸腔行开胸切口,小心分离肋间肌并撑开胸腔,术野逐渐显露。可以看到右肺上叶前段存在一个约 3 cm 的肿块,质地较硬,边界不清,但未见明显胸膜外侵犯。主刀医生决定行右肺上叶解剖性切除:首先逐一分离并结扎肺动脉上叶支及肺静脉上叶支,然后处理上叶支气管,确认远端通气良好后切断。上叶完整切除后,进一步清扫纵隔及肺门淋巴结,共清扫 12 枚,术中未见明显转移性肿大。
手术历时约三个半小时,术中出血量约 220 ml,未需输血。切除的肺叶标本送快速冰冻病理,结果提示为腺癌,切缘阴性,未见淋巴结转移迹象,与术前影像学判断一致。手术结束后,医生仔细止血并放置胸腔引流管,逐层缝合切口。患者被安全转送至麻醉恢复室,生命体征平稳。
主刀医生在术后向家属说明:病灶已被完整切除,淋巴结清扫彻底,属于 II 期肺腺癌中期,整体预后相对乐观。虽然病灶切除干净,但根据目前的治疗规范,这一分期的患者仍需进行术后辅助化疗,大约 4 个周期,通常采用以顺铂为基础的联合方案,目的是清除体内可能残留的微小癌细胞,降低复发风险。医生同时强调,只要配合后续的康复与辅助治疗,治愈几率依然很高。
家属在听完医生的解释后表示理解与配合,很快同意了术后辅助化疗的安排。术后一个月,李建斌进入化疗周期,采用顺铂联合培美曲塞方案,每三周一次,共四个周期。第一次化疗后,他出现了轻度恶心、食欲减退和乏力,医生及时给予止吐药和营养支持,使症状逐渐缓解。随着治疗的进行,他的身体慢慢适应,血常规监测显示白细胞最低降至 3.6×10⁹/L,经对症处理后很快恢复到正常水平。整个化疗过程未出现严重并发症,胸部 CT 复查提示手术切除区域恢复良好,未见新的异常影像学改变。主治医生在阶段性总结时肯定了疗效,认为化疗结果良好,复发风险已明显降低。
经过一段时间的住院治疗,李建斌的病情逐渐稳定。术后伤口愈合良好,胸腔引流管在一周后顺利拔除,复查胸片显示肺部膨胀正常,没有出现并发性气胸或感染。化疗完成后,他的精神状态比之前明显好转,体重虽然略有下降,但食欲逐渐恢复,能够自行下床活动。医生在病房查房时再次强调,现阶段治疗效果理想,但仍属于恢复期。家属在陪护中也逐渐熟悉了护理要点,积极配合医生指导。最终,出院评估显示病情稳定,符合出院标准。
出院前,主管医生特意把李建斌和家属叫到病房,详细交代了康复期的注意事项。首先在饮食上,要避免油炸、腌制和过于辛辣的食物,多选择清淡饮食,多吃新鲜蔬菜、水果和高蛋白食物,保证营养均衡,并强调必须彻底戒烟戒酒。运动方面,医生建议他出院后先进行轻度活动,比如每天在小区慢走二三十分钟,逐步增加强度,但要避免重体力劳动,以免影响恢复。医生还提醒他要保持规律作息,避免熬夜,增强抵抗力,同时每三个月复查一次胸部 CT 和肿瘤标志物检测,必要时结合纤支镜随访,确保病情得到长期监测和控制。李建斌和家属频频点头,表示会严格遵守医嘱,积极配合后续康复。
回到家后,李建斌明显比以往收敛了许多,严格按照医生叮嘱开始调整生活。原本每天必备的香烟彻底戒掉,妻子特意把家里的烟灰缸都收了起来,饭桌上也不再出现啤酒瓶。饮食方面,他从工地伙食式的重油重盐,改成了清淡的三餐,早上喝豆浆、吃全麦馒头,中午和晚上以清蒸鱼、鸡胸肉、炒青菜为主,偶尔配一些粗粮。每天吃饭时,他刻意放慢速度,避免狼吞虎咽。运动方面,他在妻子的陪同下,开始每天傍晚在小区里慢走二十分钟,刚开始气息还不稳,走几圈就得停下歇会儿,但他依然坚持。作息上,他不再熬夜,晚上十点准时上床,早上六点起床,尽量保持规律。虽然生活节奏与之前大相径庭,但他慢慢适应下来,心里清楚这是为自己日后的安稳所必须做出的改变。
三个月后,李建斌在妻子的陪同下按时回到医院复查。医生为他安排了胸部增强 CT、肿瘤标志物检测以及常规血液检查。CT 报告显示:右肺上叶术后切除区恢复良好,切口周围未见异常新发结节或可疑病灶,纵隔及肺门淋巴结未见肿大。肿瘤标志物结果提示 CEA 2.1 ng/mL、CYFRA21-1 2.3 ng/mL,均在正常范围内。血常规与肝肾功能监测也无明显异常。主治医生仔细对比术前影像后,肯定地告诉他们:复查结果稳定,暂无复发或转移迹象。妻子当场松了一口气,李建斌自己也难得露出轻松的笑容。医生提醒,尽管目前情况良好,但仍需保持每三到六个月的定期复查,并继续坚持戒烟、清淡饮食和规律作息。李建斌点头答应,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继续维持这样的生活方式,守护好自己的肺部健康。然而,李建斌怎么也没想到,厄运专挑苦命人……
2020年6月11日上午,李建斌在车间里运输布匹,正要推着装满布卷的推着车往前走,使劲的一瞬间,右上腹忽然涌上一股钝胀感,像有人悄悄塞进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卡在肋骨下方,他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抬手按住肋部,眉头紧紧皱起。指尖触到的却是一片僵硬和紧绷,好像整块肝区被铁板牢牢箍住,疼痛并不尖锐,却顽固得像钝器压迫,随着呼吸起伏轻轻磨动,他试着直起身子,轻轻喘了几口气,想把压迫感缓下去,可胸廓下方仍旧沉沉的,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他皱着眉,打算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休息一会,刚挪动步子,右上腹的胀痛突然加剧,仿佛那块原本钝重的石块在一瞬间化作沉沉的铁锤,硬生生撑满整个腹腔。他急忙用双手捂住腹部,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像是想把那股力量压制回去,却发现越按越疼。胸廓下方被挤得没有余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狭窄的缝隙里硬挤空气,气流断断续续,带着嘶哑的声响。汗水很快顺着他的脸颊直流,手指在衣角上不受控制地颤抖。他试图撑着布车直起身,却被那股从内部压迫的力量彻底拦住,呼吸与动作完全失去协调,眼前一阵阵发黑。不到片刻,他的身体猛地一软,顺势倒在布堆旁。周围的工友很快注意到异样,回头发现李建斌双手死死捂着右腹,额头的汗水不断滴落,脸色白得吓人,见状立刻慌了,转身开始叫人帮忙,并立即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送到医院急诊科时,李建斌面色苍白、呼吸急促,血压 80/50 mmHg,心率 128 次/分,血氧饱和度仅 82%。急诊医生立即为其吸氧并建立静脉通路,先行血液检查:血常规显示白细胞 9.2×10⁹/L,血红蛋白 108 g/L,血小板 198×10⁹/L;生化检查提示谷丙转氨酶(ALT)186 U/L,谷草转氨酶(AST)245 U/L,乳酸脱氢酶(LDH)升高至 615 U/L,肝功能明显受损。
肿瘤标志物结果在加急检测中返回:CEA 15.6 ng/mL,CA19-9 42 U/mL,CYFRA21-1 6.3 ng/mL,均显著高于正常范围。急查腹部 B 超发现肝脏体积增大,回声不均匀,在右叶可见多个大小不一的低回声区,最大一处约 6.5×5.8 cm,边界欠清,伴周围血流信号增多。随后行上腹部增强 CT,结果提示肝脏右叶多发占位性病变,呈动脉期强化、门脉期减低的特征,符合转移瘤表现,合并中量腹水。结合既往肺腺癌病史和当前影像学特点,医生明确诊断为 肺癌肝转移伴急性肝功能衰竭。
在病房内,抢救团队立即给予补液、升压药物、肝脏保护药物及抗休克治疗,同时持续吸氧。然而他的病情仍迅速恶化,血压逐渐下降至 60/40 mmHg,心电监护提示心率紊乱,肢端逐渐冰凉。医护人员轮流进行胸外按压和静脉推注肾上腺素,但心电监护很快出现心室颤动,进而转为心搏停止。经过 40 分钟的全力抢救,仍未能恢复自主心跳。最终,在 2020 年 6 月 11 日下午,医生宣告李建斌因肺癌肝转移导致急性肝功能衰竭,抢救无效死亡。
在病房外焦急等待的李建斌的妻子,看到医生神情凝重地走出病房,心里已经涌起不祥的预感。直到听见“抢救无效”的消息,她整个人却像被雷劈中一样,瞬间僵在原地,眼神空洞,喉咙发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手里拎着的水瓶掉在地上,滚出老远,她却浑然未觉。片刻后,她才颤抖着开口:“怎么可能?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声音嘶哑而颤抖,整个人呆愣在走廊,像失去了支撑,身体微微发抖,却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周围的家属和护士都静了下来,只能默默看着这一幕,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悲恸。
李建斌的妻子很快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情绪一下子崩溃,她红着眼圈冲到医生面前,声音发抖又带着愤怒:“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不是已经很配合治疗了吗?手术做了,化疗也做了,平时饮食、作息都听你们的,戒烟戒酒,面面俱到,为什么还是出了这样的意外?”她越说越激动,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之前的复查结果不是都说稳定吗?怎么会突然转移到肝脏?怎么会这么快?”话音颤抖中带着质问,夹杂着难以接受的痛苦。她的声音在走廊回荡,令在场的人都沉默下来。
医生原本以为李建斌的骤然恶化,或许是因为没有规律服药,或者在生活中仍旧存在不良习惯。但听到妻子情绪激动的质问后,他沉默下来,心里逐渐明白情况显然不是这样。于是,他在办公室里坐下,反复翻阅李建斌此前的入院记录、手术病历、化疗方案及每一次复查的 CT 报告。影像显示手术切缘清晰,复查影像无复发迹象,肿瘤标志物当时也处在正常范围。他还再次仔细询问家属,确认饮食、作息、复查都严格遵循医嘱,没有疏漏。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找到任何明显漏洞,病情的突然恶化就像凭空出现,令他愈发困惑,心底升起一种无力感。
妻子眼看着医生迟迟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解释,情绪愈发激动,声音越来越大,走廊里已经聚拢起不少病人家属和护士,场面一时间嘈杂不安。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们不是说一切稳定吗?为什么现在连个理由都找不到!”几乎是在质问中崩溃。
就在气氛即将彻底失控时,科室主任被外面的动静吸引过来,快步走到人群中,沉声询问情况。值班医生压低声音,将李建斌的病情经过、抢救经过和目前的困惑一一说明,并把病历和检查资料递交给主任。主任当场翻阅了几页,神色也逐渐凝重,随即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耐心劝慰李建斌的妻子,随后请她跟随自己进入办公室,以便单独沟通。在办公室内,科室主任先是耐心的安抚了妻子的情绪,等到她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后,才开始仔细询问有关患者的用药和生活方面的细节——通过30分钟的详细沟通,科室主任终于找到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得知真相的主任忍不住叹息:“这是一个非常典型,却又极容易被忽略的病例!患者李建斌在手术和化疗之后,看似已经完全按照医嘱生活,不仅彻底戒烟戒酒,饮食作息也尽量保持规律,每一项都合格。但恰恰是在这种‘看似完美’的表象背后,李建斌在生活中依然忽略了3件小事。的确,这3件小事在日常生活中平日里看似无关紧要,甚至常常被认为是健康小习惯,但在肺癌患者的术后恢复和长期随访中,却能够逐渐积累风险,让肿瘤在毫无预兆中迅速转移至肝脏。正是因为忽略了这3件小事,才最终导致抢救无效。临床上我也见过不少类似的患者,正是因为和李建斌一样做了这3件事,才落到白白丧命的下场……”
第一个细节是李建斌在术后恢复期间,经常自行服用保健品而没有向医生说明。他听工友介绍说某些护肝片、增强免疫力的口服液对身体恢复有好处,就擅自购买服用。他觉得既然是保健品,就不会有风险,但忽视了化疗后身体代谢能力下降,某些保健品中的成分需要经过肝脏分解,反而加重了肝脏负担。在癌症患者体内,肝脏本就是最容易出现转移的部位,这样的额外刺激等于给隐匿的癌细胞提供了有利条件。李建斌并未把这些情况告诉医生,依然坚持服用,认为是在为健康加码,实际上却不知不觉地埋下了危险。
随着时间推移,李建斌在复查时肝功能指标出现轻度异常,但他自己解释为饮食不当,并没有告诉医生自己在吃保健品。医生因此也没有将这一线索与病情联系起来。很多患者都有类似的习惯,以为多补充一些“养生产品”就是在帮助康复,却不知道在特殊疾病背景下,这些行为可能适得其反。对于李建斌来说,长期的肝脏负担让残留的癌细胞在肝脏微环境中更容易存活和生长,最终导致转移的发生,这一点让医生和家属都始料未及。
第二个细节是李建斌在术后恢复期过早恢复了长时间的高强度劳动。手术出院后,他休息了不到两个月便回到车间,重新开始运输布匹、推拉布车。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觉得自己不能闲着,必须尽快回到工作岗位。事实上,术后组织修复需要较长时间,如果过早从事重体力劳动,不仅会造成身体消耗过大,还会增加血液循环中的炎症反应,这些变化往往会为癌细胞的再次扩散创造条件。李建斌在高强度的劳作后,经常感到胸闷、气急,却以为是术后体质下降,没有想到这背后可能隐藏着风险。
在他恢复工作后的几次复查中,肺部影像结果依旧显示稳定,这让他更加坚信工作无碍。但事实上,体力消耗和过劳状态会让身体免疫力下降,免疫系统无法及时识别和清除潜藏的癌细胞。当残余的癌细胞通过血流播散时,最容易在血供丰富的肝脏中定植并扩散。李建斌未曾想到,他努力回归正常生活、甚至超负荷劳动的选择,反而加快了病情的恶化。等到右上腹出现明显症状时,转移已成事实,失去了早期干预的机会。
第三个细节是李建斌在术后恢复中忽略了规律运动。手术出院后,他遵循医生的建议休养,但因为担心伤口拉扯和体力消耗,他几乎完全停止了活动,更多时候是久坐或躺在床上。他以为少动可以避免身体负担,却不知道规律的轻度运动对术后患者的恢复至关重要。适度的运动不仅能改善血液循环,增强心肺功能,还能刺激免疫系统保持活跃,从而抑制癌细胞的扩散。长时间缺乏活动则会造成身体代谢减慢,血液循环不畅,免疫功能逐渐下降,给癌细胞留下可乘之机。
李建斌在家中和车间恢复工作时,也很少安排运动。他通常是直接上下班,除了必要的劳动,几乎不进行任何锻炼。身体长期处于低活动水平,他的心肺功能逐渐下降,血液流速减慢,淋巴循环受阻。临床上有研究显示,规律运动能够降低癌症复发和转移的风险,而像李建斌这样长期久坐、不锻炼的人,复发和转移的风险则明显增高。他自己却没有察觉,直到出现右上腹疼痛才意识到问题,但这时病情已经进展到肝转移,错过了最佳干预时机。
资料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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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逸飞,邓建华,刘晓学. 卡瑞利珠单抗联合贝伐珠单抗及化疗在非鳞非小细胞肺癌肝转移患者中的疗效[J].中国医学创新,2025,22(04):1-5.
[3]陈杰.非小细胞肺癌肝转移预后风险预测模型的构建[D].青海大学,2024.DOI:10.27740/d.cnki.gqhdx.2024.000965.
(《49岁男子肺癌2年后肝转移,他的抗癌经历告诉众人:别犯3个错误》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三秦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