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铭记“九一八”:日本鬼子不敢公开的老照片,无耻至极!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3 20:08 1

摘要:那天夜里,赵金山刚把炉火压下,铁灰还温着。他是沈阳兵工厂的钳工,手一伸出去就能摸到铁味儿。十点多,城北传来一阵闷雷,他先以为是秋雨要来了,不多时,轰鸣一波接一波,像有人拿拳头捶他的心口。邻居扑通跑来敲门,气还没喘匀:“北边那条鬼子修的铁路炸了,城里怕要乱。”赵

柳条湖后的夜:一个沈阳人的九一八记忆

92年前的今天,一场巨大的灾难降临到中国大地。以贼喊捉贼的把戏开场,鬼子兵堂而皇之地闯进沈阳,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谁能想到,被引爆的不是一段铁轨,而是无数人的命运。

那天夜里,赵金山刚把炉火压下,铁灰还温着。他是沈阳兵工厂的钳工,手一伸出去就能摸到铁味儿。十点多,城北传来一阵闷雷,他先以为是秋雨要来了,不多时,轰鸣一波接一波,像有人拿拳头捶他的心口。邻居扑通跑来敲门,气还没喘匀:“北边那条鬼子修的铁路炸了,城里怕要乱。”赵金山眼底一热——他表弟就在北大营当号手,年轻,爱笑,吹号一响,会逗得小外甥乐半天。

很快就有人说是我方炸了轨,接着炮声便来了,漫长得像没有尽头。有人从北大营方向逃回,说那边被火舌舔了整整好几个时辰,天边泛白时,一股穿白布臂章的人潮摸进营里,黑影压着黑影。赵金山抓着门框,指节发白。他没敢去找表弟,知道去了就是送命。

天亮之后,沈阳像被抽了魂。街角茶摊的老掌柜把收音机开很大,里头夹生的字句说,城图上十八个点位都失了守。上午十点,城门口换了旗,墙头上飘的已经不是熟悉的颜色。第二天,又传来声音说,长春也守不住了。消息这玩意儿,有时候比刀快,一串串砸下来,听着就让人胸口发紧。

兵工厂门口架起了机枪,一行红漆字鲜得刺眼:出入者射杀。赵金山站远远,只觉脊背凉。他曾在这扇门来来回回进出,口袋里揣着窝窝头,和同伴谈论新铣出的枪管是否合格。如今站在门外,像一个被杳然隔开的影子。他想着表弟,想着营里的号角有没有最后响过。那一天之后,再没听说过表弟的消息,家里留着一只他用过的旧铜号,擦得发亮,没人吹。

城里城外都换了秩序。新来的部队把旗子塞到每家门口,硬逼着挂上。赵金山母亲手抖,旗子怎么都插不稳。后来有人路过,踢了一脚门槛,旗杆斜斜地立住了。连风都是冷的,吹来吹去,打在脸上刺疼。有人不服,抠下了自家门上的布,第二天就见他被抓走,街坊谁也不敢问。

白天,他们进城,晚上,他们也进城。巷子里常见几人团团围住一个中国人,见面先是一巴掌,然后是刀背,或是一通踢,问东问西,问到最后,再推到墙边摆姿势,退两步,举枪,对着活人练手。赵金山一次路过,远远瞧见电线杆子下绑着个小伙子,衬衫都被血水黏在身上。他不敢多看,拐进小巷,硬生生忍着胃里往上翻的苦。

荒唐的事还不止这些。秋天没过,东边安东区的一幢楼挂出块牌子,上书“鸦片专卖公署”,外头还摆着几张桌椅,像卖糖葫芦一样循规蹈矩——可那玩意儿一沾身,家就散。赵金山的小舅子工地上受过伤,夜里疼得睡不着,听人说“来一口就不痛”,就这么去了。开始是半片到一片,后来天天躲在灶后抽,孩子发烧都睁眼不看。我们这些年说起“大烟”,难免带着怨:那是拿我们的骨头来熬他们的战争汤。

城市里也有另一种热闹。奉天妇人会的院子里,几位日本女人在灶台边忙活,往锅里摊鸡蛋,给前线的兵做慰劳的饭菜。赵金山曾从门口匆匆走过,闻到油烟味,忽然就想起家里那口缺了牙的铁锅。他蹲在墙角系鞋带,听见院里有人笑,笑声清清脆脆,像是不属于这个秋天。报纸也常刊图,说东京那边的艺伎剪下簪子,取下项圈,捧着银器往台上一放,换成军费。还有个名字常出现——国防妇女会。有人说她们缝军衣,有手巧的做军靴鞋底,甚至工厂里有些女工也被调去压弹壳。她们不上前线,却把战争的雪一层层压得更厚。

再往后,就是运走的东西越来越多。厂里的机床拆了一台又一台,装箱,上车。车皮上黑压压堆着矿石,木头,麻袋里是粮,字样是他们的,土地是我们的。赵金山有时候站在铁轨旁看货车开远,铁轨都带着颤。他和同伴说,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木头,像一片山林被倒着搬走。有人笑,说等他们搬空了,还剩个壳。笑声一落,大家都不说话,雪落在耳朵上,冷得疼。

这十几年像一把慢刀,割人的时候不响,可血流了一地。有人逃,去了关内;有人留,种地,年年交粮,屋里只剩两口空坛子;有人反抗,夜里出门,天亮之前回不来。赵金山懂得的不过是锉刀和钢尺,可他也学会了在夜里关窗,用麻绳勒紧门闩,再把唯一一把菜刀藏在灶台砖缝里。他的母亲老得快,一年比一年背驼,常坐在门槛上掰着手指头念人名。念到表弟那里,总要停一停,眼眶红得像破了的灯笼。

那几年,孩子们玩游戏不再只是跳皮筋,他们学会了躲,听到皮靴声便贴墙定住。大人们也学会了看风向,哪一条街今天有巡逻,哪一户昨晚被抄,店铺什么时候该拉下半扇门,什么时候悄悄把余粮分给隔壁的寡妇。在我们东北,说“过日子”,那是真的在“过”,是把波浪一层一层扛过去,等个不知何时的天亮。

终于到了一个夏末,广播响成了另一种调子,传言像柳絮一样在城里乱飞,说他们打了败仗,要投降。赵金山记得很清楚,那天的天色不蓝,像锅底洗过又没洗干净。有人在街上放鞭炮,更多的人默默地把家门口那截不顺眼的木杆拔掉,折成两截,扔在篱笆后头,拍了拍手,连灰都没拍干净。也有人抱着小孩哭,哭声不响,但绵长。

可投降不是魔法棒,伤痕不会一下子没了。那些年被挖空的矿,被砍秃的山,被搬走的机器,被抽干的仓,发霉的粮,病倒的人,走失的人……都要慢慢补。赵金山也老了,指头的老茧磨平了,他有时拿起表弟留下的号,靠在窗边吹一口,声音哑得不像样。他不知道这东西该放哪儿,就把它放在灶台上,紧挨着那把藏了十年的菜刀。

我们回头看,心里还是有火,有恨。可除了这些,还有名字,有脸,有锅,有旗,有那行刺目的红漆字,有秋风里飘来的一阵蛋油香。九十二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每到这个日子,沈阳的风都会变得锋利一些,像提醒人:别忘。别忘那些倒下的,别忘那些走失的,别忘那些挺着脊梁熬过去的,也别忘,我们要把孩子护在身前,让他们只在书里遇见这样的夜。

你会问,赵金山后来怎样了?他活过来了,娶妻,种地,修过一辆坏了的自行车,还教儿子磨刀。像无数普通人一样,让生活一点点把伤抚平。至于那只旧号,他没卖,也没丢。偶尔,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它发一声轻响——像在提醒,像在守望。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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