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前耗资10亿,中国援非修建的坦赞铁路,目前如何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3 04:29 1

摘要: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国正处于建国后急于恢复经济的贫困时期。但就在这一特殊时期,我国却决定出资近10亿,为赞比亚和坦桑尼亚修建坦赞铁路。那么在自己囊中羞涩的时候,我们为何选择为他人慷慨解囊?如今50年过去了,坦赞铁路现在又是什么样子呢?

贫瘠年代的慷慨:坦赞铁路的人与路

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国正处于建国后急于恢复经济的贫困时期。但就在这一特殊时期,我国却决定出资近10亿,为赞比亚和坦桑尼亚修建坦赞铁路。那么在自己囊中羞涩的时候,我们为何选择为他人慷慨解囊?如今50年过去了,坦赞铁路现在又是什么样子呢?

把时针拨回到1964年。东非的海风里,一前一后冒出两个新名字:坦桑尼亚和赞比亚。刚摘下殖民锁链的日子,总是带着点晕眩,像从黑屋子里突然走到太阳下面——眼睛睁不开,但心是热的。

赞比亚的心事很直白:铜。那是这个内陆国家的饭碗,也是它说话的底气。可南边和西边,守着港口和铁路线的,是一群对白人统治念念不忘的政权。话说得再漂亮,道路一封,铜矿出不去,饭碗就要见底。卡翁达在首都卢萨卡拍着桌子,决定选边站——支持南部非洲那些为多数人平等发声的组织。这一站,站得硬气,但代价也来了:通道被卡住,货出不去,人出不来,国家像被按了暂停键。

作为补课,他们盯上了东方的海。图纸上画一条线,从铜带穿山越林,一直钻到印度洋的达累斯萨拉姆。听起来像孩子画的直线,可到底是条命路。找钱这件事,他们先敲了“世界银行”的门,又去和几个西方大国谈。回来的信都一个意思:太贵,风险大,不建议。翻译成大白话就是——你们这点家底,别想了。

走投无路的时候,人就容易赌一把。于是卡翁达和尼雷尔商量:不如去北京问问。老实说,他们心里也没底,觉得最多是聊聊天。没料到,这回中国说了句实在话:这事,我们接。

为什么?我们那会儿日子也不阔气,肚里都在打鼓。可国际上,左边的老大哥已经跟我们说不拢了,右边的世界老大更是互相看不顺眼。独来独往,不是长久之计。周总理那次走非洲,留下的不是空话,是一串握过的手和记住的面孔。把路修到朋友家,是坦白的交往办法。外交,有时就像走亲戚:你愿意来,我们就拿出真心。

1967年初秋,北京天色高,三国代表坐在人民大会堂的长桌前,签字、盖章、握手。说起来,墨水未干,远方的事就开动了。我们答应的不仅是“帮忙”,而是把钱、设备、技术、队伍一起带过去。贷款免息,不附带这些那些的条件,金额逼近十亿;大船一趟趟把钢轨、机车配件、粮食药品往海边卸;工程队一批批飞过赤道,最高峰时在工地上蹲着一万六千多名中国人。工程兵、铁道兵、测绘员,工装服在非洲的阳光下晒成了浅黄。

路一落地才知难。纸上画直线,地上全是褶子。山脉拦着,沼泽陷着,雨季像泼,热带草丛里会窜出蛇。测量队打着桩,身后就是黑压压的蚊群;架桥工人半身到水里,手臂上起的疙瘩白一层红一层。有人笑着说,晚上最吵的是青蛙,但谁都知道最难缠的是疟疾。中国师傅叫坦桑和赞比亚的小伙子“兄弟”,教他们杵混凝土、拉准线,那些年轻的眼睛认真得像光。工地上有小小的黑板,粉笔写着中文、斯瓦西里语和本地名字——“水”“饭”“起吊”“安全”。

也有不想说的事。有人倒在了丛林边,没有等到回家的船;有人在挖隧道的爆破里受了伤,手一直抖到老。每逢清明,驻地会插一面小小的红旗,几朵野花压在石头上。非洲的月亮真的很亮,亮到你会分明看见那些人的脸。

如此一干就是好几年。桥、涵洞、隧道被一个个接起来,钢轨在太阳底下叮叮作响。1975年的某个上午,达累斯萨拉姆的汽笛短促地拉了一下,大家都知道,车要试跑了。站台上,尼雷尔和卡翁达并肩站着,手上的白手套有点汗。车头涂着崭新的漆,一寸一寸地把东非的地理重写了一遍——从港口到赞比亚中部的卡皮里姆波希,全程一千八百六十公里。对地图来说只是条黑线;对两国来说,这是出海口,是血管,是“自由之路”。

我们常说,路本身不会说话,它得靠车轮去证明自己。之后几十年,坦赞铁路带着铜、棉花、粮食、盐,一趟趟驶过草原,也装着婚宴上的笑、探亲时的泪。算起来,货物拖走了三千多万吨,客票在检票口撕出四千多万次“喀嚓”。有人干脆给它起了个更暖的名——“友谊之路”。你若在沿线的小站停一会儿,会看到不着急的生活:卖香蕉的婆婆,会摊开手说“你好”;穿红校服的孩子朝着车头敬礼;有人学会了用汉字写自己名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

这条路,对我们也不只是地理课本上的线。1971年,我们回到那个有五个常任理事国座位的大厅。投票的牌子一块块举起来时,非洲的手占了很大一片。有老外交官后来回忆起那天,眼眶是湿的。人和人之间的信任,不是喊口号喊出来的,有时候就是在雨林里一起扛过枕木,在深夜里用一样的药水退过烧。

时间向前,世界换了几身皮。新世纪以后,坦赞铁路到了一个坎上。铁轨还在,枕木有些老了。设备的更新跟不上,修理厂关得比开得多。最扎心的是那份“家底表”:账面说有十几台主力机车,可真正能拉出去跑的,不到十台;货车有一千八百多节,能上道干活的只剩一半多点。车间里常见到这种画面:师傅从废车上拆下一块零件,擦干净、打磨,再塞到另一辆车上,勉强续命。管理上也有内耗,票价、分成、维护预算,扯皮扯到太阳下山。

可你说它就这么不行了吗?也未必。2013年尾声,铁路局咬咬牙,从中国又订了十台大马力的柴油机车。淡蓝的车体一到港,站里的人就围上去摸,像迎新媳妇。机务段的师傅说,这下起码可以排班不再熬人了。两年后,我们又送去了几台柴油电传的机车和一串乘客车厢。每天能派出去的机车从十来台升到十几台,坏车送返厂的距离也拉长了,司机从“今天又要半路趴窝吗”的焦虑里缓了一口。

当然,光靠几批新车,不够把老问题全解开。路基老化、沿线盗窃、电力不稳、联运协调,这些才是折腾人的东西。你看,赞比亚的铜有时也走公路去别的港口,市场就是这么现实:哪个快、哪个便宜,货就往哪条路跑。坦赞铁路要想“翻身”,需要的不只是机车,还得把管理的骨头捋顺,把维修体系补回来,把沿线的货源重新捆起来。

话说回来,路的命运,和人一样,拐点都藏在不经意的地方。尼雷尔、卡翁达走了,我们那批早年的建设者也大多老去,但在达累斯萨拉姆的茶馆里还能听到“Zambia”“China”“friend”的字眼连在一起。有一次,一个在改造车间当学徒的坦桑小伙告诉我,说他师傅是中国人,喜欢在午休时写字,“写得像画画”。我问他学了什么。他说学了三个字——“路要走”。我笑,说你知道它什么意思吗?他点点头,牙齿在阳光里很白:意思是,只要有人愿意走,路就不会死。

这话不假。坦赞铁路这几年像个中年人:扛过年轻时的热血,也不得不面对关节疼、体力不济。但它不该被忘。它是许多国家间最实在的约定书,上面的字迹是汗水写的。未来的故事可能还有岔路:有没有可能引入更多社会资本,沿线建些小型物流园?能不能在旅游季开两列慢车,让沿线的市集重新热起来?甚至,能不能把这段共同的历史放进学校,让更多孩子知道他们脚下这条钢轨从哪里来?

写到这儿,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汽笛。那声音不尖,略带沙哑,像一个老朋友在你身后喊一声“走吧”。路,终究要人去走。五十年过去,坦赞铁路还在等谁登上来,拍一拍车门,说一句:我们继续往前。

来源:时刻在生活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