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丈夫问我为何不上台,我指他小助理:和你领证的是他,喊我干嘛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4 00:28 1

摘要: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婚礼,丈夫问我为何不上台,我指他小助理:和你领证的是他,喊我干嘛?完结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婚礼,丈夫问我为何不上台,我指他小助理:和你领证的是他,喊我干嘛?完结

婚礼进行曲庄严响起,宾客满座,而我,本该是今天唯一的新郎。

大屏幕上,本应播放着我和妻子的甜蜜婚纱照,此刻却赫然出现另一张合影——我的妻子柳如烟,与她的助理周子轩,身着刺绣精美的秀禾服,十指紧扣,眼波流转间是藏不住的深情。

满堂宾客的窃窃私语汇成一片嗡鸣。

小助理哭花了妆,哽咽着问我,典礼能否延后。

柳如烟却异常镇定,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改期,我们的脸往哪儿放?再说多不吉利。反正宾客里也没几个认识你的,不如……就让子轩替你完成仪式。」

周围的朋友们瞬间石化,大约都以为我会当场暴怒。

我却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甚至觉得这主意不错。

见我如此“识大体”,柳如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她拍拍我的肩,许诺道:「放心,我们证都领了,回头我一定补偿你一场更盛大的婚礼。」

她似乎忘了。

就在几分钟前,她亲手签下的,是一份离婚协议。

1. 终场与开端

我解下那朵象征新郎身份的白色胸花,轻轻放在柳如烟微凉的掌心。没有理会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以及周围人复杂的目光,我转身,径直走出了这座金碧辉煌的酒店。

直到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里,身后也没有传来她追赶的脚步声。取而代之的,是如雷贯耳的掌声与欢呼,她和周子轩,在一片祝福声中,被簇拥着走上了本该属于我的舞台。

我知道,这不是一场意外,而是周子轩精心策划的一场示威。

柳如烟或许是真的迟钝,又或许是心知肚明,却选择了纵容。

换做从前,我的心大概会像被碾碎的玻璃,刺痛难当。但此刻,却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我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家,倒头就睡。

这场婚礼,从选址到喜帖,从伴手礼到流程彩排,都是我一个人通宵达旦,亲力亲为。柳如烟最讨厌麻烦,她说,有我就够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昨晚甚至彩排到凌晨,心脏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现在回想,真像一场笑话。

电话铃声将我从混沌的梦境中拽出,是柳如烟。

「齐墨,仪式都结束了,你跑哪儿去了?」她的声音听起来轻快极了,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得意之作。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扬着眉梢的模样。她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我早已离场回家。

「在家。」我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电话那头静默了两秒。

「你还在为婚礼上的事闹别扭?」她用一种洞悉一切的语气问道。

「没有。」我说的也是实话,我没生气,只是觉得这一切荒唐得有些乏味。

「得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她根本不信,话锋一转,开始占据道德高地,「但我做这一切,也是为了公司的声誉。今天来的都是商业伙伴,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婚礼连照片都能放错,只会质疑我们的专业能力。我这也是为了不让你沦为笑柄。」

「再说了,子轩今天也辛苦了,替你挡了那么多酒,你都不知道他被灌成什么样,你该谢谢他才对。」

我不禁失笑,这逻辑,简直坚不可摧。

未等我开口,电话里就传来周子轩那标志性的、乖巧中带着一丝茶艺的声音:「如烟姐,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分内之事。」

「什么分内不分内的,这次你临场反应很好,回头我让财务给你加薪。」

「谢谢如烟姐。」

两人一唱一和,默契十足。我胃里一阵翻涌,却也早已麻木。柳如烟对周子轩的偏爱,从来都是这样明目张胆。

公司里,人人都尊称她为“柳总”,唯有周子轩,可以亲昵地喊她“如烟姐”。旁人犯个标点错误都要被她骂得体无完肤,而周子轩捅出天大的篓子,她也总能轻描淡写地带过。

就在上个月,周子轩的一个致命失误,直接导致公司损失了上千万的合作。公司上下怨声载道,柳如烟为了平息众怒,眼皮都没眨一下,就把黑锅甩在了我的头上,扣光了我全年的薪水。

我去找她理论,她却满不在乎:「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子轩家境不好,这笔钱会让他活不下去的。」

她顿了顿,用一种施舍的口吻说:「行了,别闹了,这次的婚礼,就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此刻,电话里的她还在继续:「齐墨,你能不能学学子轩?他比你小,却比你懂事多了。出了事,他想的是怎么解决问题,为了今天的婚礼,他甚至把父母都请来了。你呢?你父母来不了就算了,总不能一遇到事就甩手走人,把烂摊子丢给别人吧?」

当“你父母来不了”这几个字从她嘴里轻飘飘地吐出时,我心底最后一点温情也随之冻结。

她忘了,八年前那场大火,是我的父亲冲进去,才把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父亲因此重伤不治,母亲也因悲伤过度,郁郁而终。

母亲下葬那天,她抱着泣不成声的我,一遍遍承诺,会永远陪着我。

言犹在耳,如今,我父母的牺牲,竟成了我不如周子轩的罪状。

过去的我,或许会在此刻崩溃,会与她歇斯底里地争吵。但现在,经历了太多荒唐事之后,我的内心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

「你说得对,是我的错。」我低声说道。

她似乎对我的“顺从”很满意,语气也缓和下来:「知错能改就好,你跟子轩道个歉,这事……」

「你误会了。」我平静地打断她。

「我的意思是,我错在当初不该来找你,错在不该和你领那张结婚证,更错在,不该让我父亲,去救你这么个白眼狼。」

电话那头,柳如烟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即爆发出尖锐的质问:「齐墨,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像往常那样选择退让和安抚,只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语气,一字一句地宣告:

「柳如烟,我们离婚吧。」

2. 蜜月与诀别

「离婚?」柳如烟的声音拔高了八度,「齐墨,你现在是越来越出息了,为这么点小事就要跟我离婚?」

我以为她会借着这股怒气,顺势答应。毕竟,前几天我还在她梦中听到了周子轩的名字。我主动让位,成全她的爱情,她应该求之不得才对。

然而,出乎我意料,她在短暂的爆发后,竟长长吐出一口气,语气变得异常温和。

「行了,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我不跟你计较。」

「别闹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这么深,怎么能说散就散?离婚这两个字最伤感情,以后不许再提了。」

「这样,公司临时有安排,我和子轩要去出差几天。我给你放一个月长假,你一个人在家好好冷静一下。」

说完,她便果断地挂了电话。在信号切断的最后一秒,我隐约听到她对周子轩低声解释:「没办法,离婚手续太麻烦,还要分割财产……」

原来如此。我忍不住冷笑,她不是舍不得我,是舍不得她的财产。

她对周子轩无话不谈,从三餐饮食到公司核心机密,她给了他毫无保留的信任。却用最不堪的恶意,来揣度与她同床共枕的我。

也罢,都无所谓了。

我立刻联系了律师,起草离婚协议,条款很简单:我,净身出户。

紧接着,我给公司人事发了辞职信。人事并不知晓我和柳如烟的真正关系,很快便公事公办地回复。

「柳总和周总监正在度蜜月,我不敢打扰。您的辞职申请,等一个月后他们回来再处理吧。」

“度蜜月”,果然,所谓的出差只是个幌子。

「等不及了,你先提交,一切责任我来承担。」

在我的再三坚持下,人事才勉强答应。我和柳如烟的劳动合同早在两年前就已到期,她一直没提续约,或许是忘了,或许是根本不在意。这反而方便了我,连离职都不再需要她的批准。

处理完这一切,我拨通了远方挚友的电话。

得知我的来意,他欣喜若狂。他新创的公司正值用人之际,万事俱备,只缺一个核心技术骨干,为此他曾数次向我抛出橄榄枝,都被我婉言谢绝。

柳如烟的公司,是我和她从一间小小的格子间,两个人白手起家,一步步打拼到即将上市的规模。我曾将它视若己出,即便柳如烟从未许诺我一分一毫的股份。

现在想想,那份执着,多么不值。

我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朋友的邀约,订了当天飞往海南的机票。

3. 重逢与圈套

飞机降落在凤凰机场,温暖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朋友早已等在到达大厅,一见到我,便热情地迎上来,接过我的行李,嘘寒问暖。

「都是兄弟,别这么客气。」我有些不适应这份周到。

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就是因为是兄弟,才更要照顾好。」

这句话,让我有瞬间的恍惚。我想起几年前,柳如烟一个地址发过来,让我放弃高薪工作去投奔她。我独自拖着沉重的行李,在陌生的城市里满头大汗地辗转,最后才找到她租住的那个偏僻小区。

开门时,她穿着睡衣,正戴着耳机和别人打游戏,看到我,眉宇间甚至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耐。

我曾开玩笑地问她,怎么不来接我,不怕我走丢吗?

她当时嗤笑一声,视线都没离开屏幕:「你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都老夫老妻了,搞那些虚的干嘛。」

原来,所谓的“关系好”只是借口,根源在于,够不够重视。

朋友帮我安顿好住处,晚上又呼朋引伴,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为我接风。

我先一步上楼,刚踏入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咦,这不是齐墨哥吗?」

我循声望去,只见前台处,柳如烟和周子轩正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十指紧扣。

4. 谎言与真相

见到我的瞬间,柳如烟如同触电般抽回了手。周子轩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主动上前打招呼:

「齐墨哥,好巧。人事说你找如烟姐有急事,打个电话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柳如烟也回过神来,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盯着我:「你跟踪我?」

我懒得解释这荒谬的巧合:「我来找朋友吃饭。」

「少来,」她冷笑一声,笃定的神情仿佛早已看穿了我所有的伪装,「你有什么朋友我不知道?跟踪就跟踪,承认了有那么难吗?」

她最清楚我在这座城市举目无亲,却能心安理得地将我独自抛下,美其名曰“冷静”。而去年,她也是用同样的借口,谎称回家过年,实则跑去陪周子轩,理由是“他一个人太孤单,怕他想不开”。

「如烟姐,既然齐墨哥来了,你们聊。」周子轩适时地扮演起善解人意的角色,笑着向柳如烟伸出手,「房卡先给我吧。」

柳如烟自然地从包里拿出房卡递给他:「你在楼上等我。」

「好。」周子轩接过房卡,转身离开的瞬间,他回头给了我一个挑衅而得意的眼神。

柳如烟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眼神慌乱了一瞬,连忙解释:「前台说只剩一间大床房了。你别多想,是套房,他睡沙发。」

我记得她有凡事提前规划的习惯,尤其是出差旅行,酒店早就该预定好了。

我懒得戳穿这漏洞百出的谎言,直接从包里掏出了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这是什么?」柳如烟疑惑地接过,刚要细看,楼上忽然传来周子轩的一声惊呼。

「子轩!」她脸色一变,再也顾不上手里的文件,匆匆签下自己的名字,转身就要走。

「你不看看自己签了什么吗?」我忍不住提醒她。

柳如烟头也不回,语气里满是不耐与鄙夷:「除了要钱,你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我看着她的背影,自嘲地笑了。

曾几何时,在我重病住院,没钱手术时,也是她,疲惫地奔波,一个个电话求人借钱,那个身影,与此刻的决绝,竟慢慢重合。

我收好那份签了字的协议,一个月后,离婚冷静期结束,我和柳如烟,便再无瓜葛。

新的事业顺风顺水,不到半个月,公司盈利便翻了三倍。朋友为此特地在郊外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篝火晚会上,我却再次撞见了柳如烟和周子轩。

两人正坐在篝火旁,柳如烟耐心地为周子轩剥着虾,周子轩不知说了句什么,逗得她笑靥如花,自然地将虾肉喂进他嘴里。两人嬉笑打闹,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记得,柳如烟从不吃虾,嫌剥壳会弄脏手。从前都是我细细剥好,哄着她才肯吃下。

「那对小情侣挺甜啊,」朋友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揶揄地撞了下我的肩膀,「羡慕了?」

我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太脏了。」

我转身欲走,却被一声怒喝叫住:「齐墨!」

柳如烟气冲冲地朝我走来,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我叫你你听不见吗?聋了?」

「有事?」我平静地问。

她似乎对我冷淡的态度感到极度不适,一时竟语塞。反倒是周子轩,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齐墨哥,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如烟姐,你别跟齐墨哥吵,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陪你来出差,引人误会……」

柳如烟果然被点燃了:「谁误会?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工作,只有心里肮脏的人才会多想!」她说话时,冰冷的目光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我无声地笑了。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想缓和气氛,叹道:「齐墨,别再胡思乱想了行吗?你这样让我很累。我答应你,这次回去就补办婚礼,你也别闹了,赶紧回去,好不好?」

「我们已经领证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原来她真的忘了自己签过什么。还想用一场虚假的婚礼,来打发我,好让她和周子轩安心“度蜜月”?

我笑出了声。

「补办婚礼?」

我从包里抽出那份离婚协议的复印件,甩在她面前,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看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柳如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5.

我特意将那份离婚协议展开,把末页的签名清晰地展示在她眼前,火光跳跃在她骤然收缩的瞳孔里。

柳如烟脸上的不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的凝重。随即,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笑。

「齐墨,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伪造重要文件是什么后果,需要我提醒你吗?」

「这模仿得是很像,但我可不记得自己签过这种东西。」她得意地挑了挑眉,眼神里充满了对我黔驴技穷的笃定。

我懒得辩解,只是将纸张又往前递了递,语气平静无波:「那你就仔细瞧瞧,这究竟是不是你的笔迹。」

柳如烟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狐疑地接了过去。当她的目光落在那个熟悉的签名上时,眉头紧紧蹙起。她自己的签名风格独特,有许多为了防伪而设计的小细节,外人极难模仿。

她辨认出来了。

办公室里一时间静得只能听到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半分钟后,她缓缓抬头,目光如刀。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把我的笔迹复制上去,齐墨,这么做是犯法的,我劝你到此为止。」

她身上散发出的肃杀之气,换作从前足以让我心惊胆战。

但此刻,我只觉得滑稽。这种根深蒂固的不信任,已经无法在我心中激起半分波澜。

我好整以暇地提醒她:「一个月前,在海南那家酒店,你是不是随手签了一份你根本没看内容的文件?」

此话一出,柳如烟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我,眼中翻涌着震惊、愤怒与一丝慌乱。

「不必这么看着我,」我语气始终淡然,「我选择净身出户,不会动你一分一毫的财产。所以签下这份协议,对你而言,没有任何经济损失。」

我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周子轩的脸,捕捉到他嘴角难以抑制扬起的弧度,那是一种得偿所愿的欣喜。

「别闹了!」柳如烟突然尖叫起来,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当初是你哭着喊着要结婚,现在说离就离的也是你!齐墨,我们的婚姻凭什么由你一个人说了算!」

她情绪激动地抢过那份协议,三两下撕得粉碎,发泄般地扬手将纸片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篝火中。

纸片在火焰中卷曲、焦黑,瞬间化为灰烬。

周子轩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顿时僵住。

我确实有些费解她的怒火从何而来。当初我求了五次婚她才勉强点头,每一次拒绝的理由都是「想要自由」。现在我把她梦寐以求的自由双手奉上,她怎么反而不乐意了?

尽管困惑,我还是贴心地告知她最终结果。

「律师刚才来过电话,由于没有财产纠纷,我又是净身出户,法律上无需双方同时到场,离婚证已经办下来了。」

「所以,你烧掉的,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

柳如烟彻底愣住了,像一尊石化的雕像,满脸的不可思议。

周子轩的脸色则迅速由僵硬转为缓和,他强压着内心的狂喜,伸出手臂,轻柔地揽住柳如烟,用他惯有的温顺语气安慰道:「如烟姐,别生气了,齐墨哥这么做是不对,但是……」

话未说完,柳如烟却猛地一把推开了他的手。

这大概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周子轩的身形有一瞬间的僵滞。柳如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微妙地变了变,随即像是为了弥补,又主动挽上了他的胳膊。

「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吧?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的目光飞快地向我瞟来,带着一丝挑衅,显然是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心中了然,这是她的老把戏了。过去每逢我们冷战,她便会有意无意地与周子轩表现亲昵,以此来刺激我。而我每次都会如她所愿地嫉妒发狂,最终低头认错。这招她屡试不爽。

但她似乎忘了,那是因为我爱她。

如今的我,只觉得这场表演乏味且无聊。

见我毫无反应,柳如烟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沉默片刻,她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好了,齐墨,我知道你还在气什么。」

「明天回公司,我就给你升职加薪,提拔你做总经理,算是对你的补偿。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行吗?」

不等我回答,一旁始终沉默的朋友突然轻笑出声。

「用股份来补偿吗?」

他悠悠开口,目光却带着一丝玩味:「不好意思啊,齐墨的……前妻。现在齐墨是我们新公司的股东,你当着我的面挖我的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你说什么?股东?」

6.

朋友看都未看柳如烟煞白的脸,转而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齐墨,这就是你跟我提过的那位前妻?你当初为了她,可是拒绝了我好几次。我还以为是何等的神仙眷侣,闹了半天……就这?」

「幸好你现在跳出火坑,跟兄弟们一起干了,不然我真不敢想,你继续待在那儿得受多大的委屈。」

我明白,他是在为我撑腰。我们这番对话,足以让柳如烟明白一切。

果不其然,柳如烟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双眼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喷出火来。

「齐墨,你跳槽去跟他创业了?」

「你别忘了,你跟公司签了劳动合同!一声不吭就跑到别家公司,这是违法的!」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厉声指责,「我可不记得,我有批准过你的离职申请!」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强硬了几分,试图重新夺回掌控权。

这点她没记错。

可惜。

「我们的合同两年前就到期了,你一直没提续约的事,所以我们的雇佣关系早已自然解除。」

「如果真要追究法律责任,贵公司连续两年不与员工签订正式劳动合同,恐怕违法的是你。」

我平静地陈述事实。

其实合同到期的那段时间,我提过很多次续约,但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说再等等。我催得紧了,她反而会不耐烦。后来我也就没再追问,没想到当初的疏忽,今日竟成了我脱身的便利。

柳如烟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她气得咬紧了牙,嘴唇翕动了几下,却终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懒得再与他们纠缠,声音里带着一丝告别的意味:「言尽于此,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柳如烟。」

「从今往后,你可以拥抱你心心念念的自由了。」

说完,我不再看她,拉着朋友转身,融入身后热闹的人群。

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嘶吼。

「齐墨!你别后悔!」

后悔吗?这两个字早已从我的人生字典里被剔除了。

此后的半年,我全身心投入到朋友的公司,日子忙碌而充实。我们的项目进展神速,公司规模迅速扩张,很快就在业内崭露头角。我也凭借自己的努力,拿到了一笔可观的分红,加上过去的积蓄,在海南全款买下了一套海景房。

除夕那天,朋友们吆喝着要去北方滑雪过年,我嫌冷,便婉拒了。

傍晚,我独自窝在宽大的新沙发里,随意地刷着手机,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春晚。窗外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绚烂的烟花将夜空映得亮如白昼。

屋内的宁静与屋外的喧嚣交织,我却丝毫没有感到孤单。

回想起过去的那些新年,即便和柳如烟在一起,也总是冷清。她要么回自己家,要么约朋友出去,把我一个人扔下。有一年,我发现她陪周子轩去看跨年电影,她的解释是,周子轩一个人在这里很可怜,而我已经习惯了孤独。

可她忘了,我之所以孑然一身,究竟是为了谁。

正百无聊赖间,一条朋友圈跳了出来。是周子轩发的,还特意艾特了我。

照片里,柳如烟捂着耳朵,笑靥如花地躲在周子轩怀里,背景是璀璨的烟花。

配文:【被抛弃也没关系,总会找到让自己更开心舒适的人。】

赤裸裸的挑衅。

我思忖片刻,回敬了一个赞,然后评论道:

「真幸福。不像我,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窝在刚买的海景房里看春晚。」

我恰好听说,前阵子柳如烟的公司财务出了大问题,为了抵债,连他们住的房子都挂牌拍卖了。

从前只觉得周子轩的绿茶言论令人作呕。

可当自己亲身实践后才发现,这种感觉,确实挺爽。

不出两分钟,我发现那条动态消失了。

我紧跟着给他发了条私信:「怎么删了?我还想给你拍几张房子的照片呢。」

两秒后,屏幕上弹出了一个冰冷的红色感叹号。

他把我拉黑了。

我有些失笑。正准备给朋友发消息分享这份快乐,门铃却突然响了。

我以为是点的年夜饭外卖,趿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开,一捧巨大的向日葵花束猛地怼到我面前,没等我反应过来,一群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涌了进来。

7.

「这房子可以啊!地段、环境都没得说,就是冷清了点,缺了点烟火气。」

「还好我机智,买了束花来装饰,怎么样,是不是瞬间就有家的感觉了?」

「……」

我愣在原地,才看清来人是我的朋友和几个说好去旅游的同事。他们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塞满了新鲜的蔬菜、水果、海鲜和各种零食,看得我一头雾水。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去旅游了吗?」

朋友还没开口,一个同事就抢先答道:「走到半路突然觉得旅游没意思,想起你刚搬新家,大家一合计,不如来你这儿蹭顿年夜饭!」

「齐总,您不会有意见吧?」

「有意见也给兄弟们保留,来都来了,总不能再把我们赶出去吧!」

「……」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笑作一团。

我望着他们脸上真诚的笑容,心中某个冰封的角落,正缓缓融化。

想当初在柳如烟的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她对周子轩的无底线偏袒,为了给周子轩铺路,她将所有的脏活累活,甚至黑锅都甩给我。大家看在眼里,为了自保,便有意无意地与我疏远。

我不怪他们,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

但我此刻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一年,我失去了一段早已腐朽的爱情,却收获了如此珍贵的友情。

那晚,我们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喝着酒,聊着天,畅想着公司的未来。酒过三巡,朋友下楼梯时不慎踩空摔伤了腿,我急忙开车送他去医院。

在挂号取药的间隙,我无意间听到身后楼梯间传来一个熟悉的,却充满戾气的声音。

「柳如烟,你能不能懂事一点?我们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在这儿无理取闹?」

是周子轩。

但我记忆中的他,对我百依百顺,对柳如烟更是甜言蜜语,从未用过这种不耐烦的语气。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起身朝楼梯口走了几步。

昏暗的灯光下,周子轩和柳如烟正对峙着,两人皆是满面阴沉,气氛剑拔弩张。

看来是刚大吵了一架。

我有些讶异,毕竟在我离开前,他们俩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我闹?究竟是谁在闹?」柳如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我们自己的公司都快破产了,现在有了孩子,就算生下来,你拿什么养他?拿什么给他未来?」

周子轩发出一声冷笑:「怎么?你这是在怪我经营不善,才导致公司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柳如烟嘴唇紧抿,眼神复杂,终究没有说话。我知道,只有在面对周子轩时,她才会这样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他那脆弱的自尊心。

若是今天站在这里犯错的是我,她恐怕早已歇斯底里。

周子轩却不依不饶,嗤笑道:「柳如烟,你该多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别总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分明是你自己没能力,当初要是早点把公司全权交给我,何至于此?」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柳如烟气得脸色发白,指着他,声音都在颤抖:「当初就是因为你的决策失误,让公司损失了上亿的合同!我力排众议,只是让你引咎辞职,没有追究你的赔偿责任,你知不知道我为此顶了多大的压力?」

「你还有脸提这个?」周子-轩也激动起来,「公司是你的,那群老古董不听话,你直接开了不就行了?凭什么为了他们让我走?」

「你就该像当初开除齐墨一样,把他们也一并开除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连我都怔住了。

周子轩捂着脸,偏过头,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我就知道,你还是忘不了齐墨。」

「你执意要打掉这个孩子,究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还是为了能了无牵挂地回去找他?柳如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我默默退回到大厅,只觉得从他们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都沾染上了一股晦气。

不过,都与我无关了。

路是他们自己选的。

我取了药,将朋友安顿好,才回到自己的家。

屋子已经被同事们收拾得干干净净。我刚准备回房休息,手机却响了,来电显示是柳如烟。

8.

我思索片刻,干脆利落地按下了挂断键。

我和柳如烟之间,早已无话可说。离婚证在手,我们便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更何况,她现在的生活一团乱麻,我更没有理由掺和进去。

本以为事情就此打住,可不到两分钟,一条银行短信提醒涌入,我的卡里凭空多了一笔巨额款项。转账人是陌生账户,但我几乎可以肯定,背后是柳如烟。

我正感纳闷,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

很久以前,我和她因为周子轩第一次闹分手。冷战了一个月后,她也是这样,给了我一笔钱,说是对我的亏欠和补偿。

当时我只觉得啼笑皆非,把钱转了回去,两人很快和好。

她故技重施,是想用同样的方式来了结我们之间的一切吗?

可惜她忘了,这种所谓的补偿,对被伤害的一方而言毫无意义,不过是买她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罢了。

我毫不犹豫地将钱原路退回,屏幕却提示转账失败——对方已注销账户。

正想着该如何处理这笔钱,朋友发来了消息,闲聊几句后夜已深,这件事便被我暂时抛在了脑后。

年后,公司业务蒸蒸日上。然而,开工第一天,意外还是发生了。

刚到公司楼下,我就看到大门口围了一群人,气氛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我拨开人群走上前。

员工们见我来了,纷纷让开一条道。我这才看清,门口站着几名警察,而他们身旁,正是周子-轩和柳如烟。

见到我,柳如烟的目光有些躲闪,心虚地别开了脸。

「你就是齐墨?」一名警察亮出证件,公事公办地说道:「我们接到报警,称你涉嫌窃取商业机密并挪用公款,请你配合调查。」

说着,他将一张转账记录的照片递到我面前。

「确认一下,这是不是你的收款账户。」

我接过照片,上面的金额,与柳如烟前段时间转给我的那笔钱,分毫不差。

电光火石间,我彻底明白了她的真实意图。

「齐墨,你也太过分了!」周子轩在一旁义愤填膺地指责,「如烟怎么说也曾是你的老板,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难怪你当初辞职跑得那么快,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偷了公司的钱,盗了公司的核心文件,用这些不义之财过上了现在的好日子!」

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嚣,只是抬眸,静静地看向柳如烟。四目相对,她仓皇地移开了视线。

看来,今天这出戏,她不仅知情,还是主谋。

我心中并无惊讶,只剩麻木。甚至觉得,这才是她,如果她不做点什么,我反倒会觉得奇怪。

「齐墨,你怎么不说话了?」周子轩见我不语,得意地转向警察:「警察同志,你们看,他这是默认了!快把他带走吧!」

周围的同事们向我投来各异的目光,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我知道,今天这盆脏水若不洗清,不仅会毁了我的声誉,更会影响到整个公司的信誉。

我如实解释:「这笔钱是陌生账户主动转入,我发现后已第一时间通过邮寄银行卡的方式退还,钱现在并不在我这里。」

说着,我的目光再次落在柳如烟身上。她紧紧抿着唇,眼神飘忽不定。

周子轩像是早料到我会这么说,冷笑一声。

「齐墨哥,警察昨天就已经查明,那个所谓的陌生账户,户主就是你的名字。」

「至于你说的退还,你看看,警方昨天截获的这个包裹里,是不是你寄出的银行卡?」

9.

周子轩从警察手中拿过一个物证袋,里面装着的正是我寄走的那张银行卡。

我刚要开口,周子轩便抢先笑道:「可是这张卡的邮寄地址,写的正是你们公司的地址。齐墨哥,你这个自导自演的借口,未免也太牵强了。」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既然敢带着警察上门,必然是布下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局。

恰好这时,我的朋友也赶到了公司。听完我的解释后,他眉头紧锁。

我以为他是在担心公司会受牵连,正准备说自己可以处理,让他不必冒险。谁知他却先一步,斩钉截铁地对警察说:「这件事,我相信齐墨的为人,他绝不会做。我愿意以公司法人的身份,为他担保,并陪同他一起接受调查。」

他转向周子轩,目光锐利:「但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最终证实这是对齐墨的诬告,对我们公司的恶意诽谤,你们要如何赔偿我们的名誉和经济损失?」

他强大的气场和十足的底气,让周子轩瞬间没了刚才的嚣张。

我心中一暖,但仍不想牵连无辜:「没关系,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解决就好。公司正值上升期,你不要趟这浑水。」

朋友闻言,竟有些生气,毫不客气地斥责我。

「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当初是我请你来的,在这里,我就是你最亲的后盾。别人背叛你、算计你也就罢了,如果连我都不坚定地站在你这边,我还算什么兄弟?」

「别废话了,这件事,我们一起扛。」

警察见状,也不再多言,示意我和朋友跟他们走一趟。

可就在我们即将迈出大门的那一刻,一直沉默不语的柳如烟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耳边。

「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那笔钱,是我打给他的。」

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周子轩最先反应过来,他惊慌地抓住柳如烟的胳膊:「如烟,你胡说什么?」

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对警察解释,又转头压低声音对她道:「我知道他是你前夫,你还念着旧情,但这不是小事,你别犯糊涂!」

柳如烟甩开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的厌恶。

「我有证据。」

她一字一顿,目光却像利剑一样刺向周子-轩:「你偷拿我的手机,伪造转账记录,设局陷害他的全部证据。还有,你这几年挪用公司公款,嫁祸给其他员工的证据,我,全都有。」

剧情的惊天逆转,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朋友也困惑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没弄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

我也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决绝的柳如烟,有些恍惚。

遥远的记忆深处,浮现出年少时的某个片段。我们还相依为命,有一次在超市,我被冤枉偷东西,是她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死死拽住那个保安,拼了命也要为我讨回清白。

那是她为数不多,给予我的,全然的信任。

只是,那份信任,早已在漫长的岁月里,被她亲手消磨殆尽了。

此时,她将一份份早已准备好的证据,冷静地呈现在警察面前。

周子轩面如死灰,挣扎着想要辩解,却被警察直接铐上手铐,押进了警车。我和朋友也去警局,简单地做了笔录。

离开时,我听说,周子轩的罪证确凿,涉案金额巨大,情节恶劣,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牢狱之灾。而柳如-烟,虽然主动提供了证据,但作为从犯,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如果你愿意出具一份谅解书,她或许能得到减刑。」从警局出来,朋友望着我,神情复杂,「你……有什么打算?还会帮她吗?」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迎着他探寻的目光,粲然一笑。

「你觉得呢?」

朋友微微一怔,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释然地点了点头。

我抬起头,望向天空。

天色依旧阴沉,乌云密布,却迟迟没有下雨。

但我的世界里,早已拨云见日,一片晴朗。

【完】

来源:啊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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