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岁时认亲回家,亲弟嘲讽我孩子,我:是说我明星儿子还是天才女儿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7 23:39 3

摘要: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45岁时认亲回家,亲弟嘲讽我孩子,我:是说我明星儿子还是天才女儿。完结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45岁时认亲回家,亲弟嘲讽我孩子,我:是说我明星儿子还是天才女儿。完结

接到那通警局电话时,我四十五岁的人生剧本,被硬生生撕开,又强行塞进了一个离谱的开头。

他们说,我是宋家的真千金。

我对着电话愣了很久,感觉像在听一个蹩脚的电视剧梗概。

二十岁那年,养父母就坦白了我的身世。他们说,在一个冬天的傍晚,在郊区的破旧公交站台捡到了我,当时我裹在一条薄薄的毯子里,已经冻得快没气了。他们本想为我寻亲,所以在基因库里留了我的信息,但一年年过去,音讯全无,最终通过合法手续,我成了他们唯一的女儿。

如今,二十五年过去了,一个所谓的“豪门”从天而降。

我有些想笑,什么样的豪门,能把自己的亲骨肉弄丢,一丢就是四十五年?

这背后,想必藏着一出精彩纷呈的大戏。

丈夫祁承筠正在欧洲出差,儿子林峤的全国巡演也到了最关键的阶段。最后,还是我那一对双胞胎女儿,特地从学校请了假,陪我走一趟这趟突如其来的认亲之旅。

“妈妈!”

“妈,妈,你紧张吗?马上就要见到亲外公外婆了耶!”

十五岁的小姑娘,像两只快乐的百灵鸟,从坐上车开始,叽叽喳喳就没停过。我耳朵里全是她们兴奋的“妈妈”二重奏。

说起来也是奇妙的缘分。

儿子四岁时,我和老祁商量着拼个二胎,凑个“好”字。结果去医院一查,好家伙,直接好事成双。整个孕期我都提心吊胆,生怕上天给我送来三个“哈士奇”,那家里天花板都得被掀了。

还好,是一对漂亮又闹腾的女儿。

养大这三个宝贝疙瘩,确实费了不少心血,但好在个个都争气,没长歪。

大儿子林峤,小时候被他当明星的小姑带去片场客串,结果被导演一眼相中,从此戏约不断。我和老祁看他确实有热情,也就没拦着,由着他演戏、唱歌、跳舞,德智体美全面开花,结果一不小心,就成了火遍大江南北的顶流。

至于两个妹妹,祁攸和祁瑜,则完美继承了我和老祁的学霸基因,那种碾压同龄人的聪明,让她们从小就习惯了跳级,如今双双在顶级学府的少年班里“修仙”。

“林女士,请上车。”

宋家派来的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车是顶配的迈巴赫。祁攸和祁瑜虽然对同级别的豪车不陌生,但这会儿还是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好奇地摸摸这儿,敲敲那儿。

祁攸凑过来,用胳膊肘戳戳我,压低声音问:“妈妈,听说他们超级有钱,你真的一点都不激动吗?”

我看着她俩闪闪发亮的眼睛,无奈地笑了。

小孩子的心思总是单纯的。对她们来说,这趟所谓的“认亲”,不过是一次新奇的上门做客,去见识一个陌生的有钱亲戚。

但在我这个成年人看来,对方的姿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果真的足够重视,又怎么会只派一个司机过来?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丈夫祁承筠的消息弹了出来。他问我到宋家了没有,随手甩过来一份关于宋家的背景资料。

紧接着,他又发来几张最新款爱马仕的图片,懒洋洋地问:「老婆,挑一个最不喜欢的告诉我,这样我回来送你礼物的时候,就能完美避雷。」

看吧,对于这场迟到四十五年的认亲,我们夫妻俩的态度出奇地一致——没太当回事。

当然,如果这事发生在我二十岁,或许我还会激动、彷徨、甚至满怀期待。

可我已经四十五岁了。我的养父母,将我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抚养成一个能独当一面的成年人,直到他们相继离世,也没等来所谓的亲人。我的归属感,早已在另一个家庭里深深扎根,并且,我自己也组建了幸福的家庭。

寻找原生家庭的执念,早就被岁月磨得无声无息。

宋家别墅到了。

我和女儿们下车,一位穿着得体的管家迎了上来。他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飞快地掠过,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化的平静。

“二小姐,我为您带路。”

这个称呼,实在耐人寻味。

显然,在这个家里,已经有一位被喊了四十五年“大小姐”的存在。而我,自然就成了“二小姐”。

更有趣的是,管家引着我们去的,并非象征着正式会客的正厅,而是通向一旁的偏厅。

还没走近,一阵清晰的对话声就毫无遮拦地飘了出来。

“真不知道爸妈在想什么,非要把她和那几个野种接回来?在外面混了几十年,谁知道变成了什么德性,嫁的又是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生下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年轻女声紧跟着附和:“就是说啊,我只要您这一个姐姐就够了……”

那刻薄的男声,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厌恶。

野种?歪瓜裂枣?

是指我那个二十岁就红透半边天,演唱会门票一秒售罄的明星儿子?

还是指我那对十几岁就考入顶级学府少年班,智商超群的双胞胎女儿?

管家似乎也有些尴尬,他重重地干咳了一声。

里面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我被领了进去,正式见到了我血缘上的“亲人”。

面前站着三个人。

说话的男人,无疑就是我四十岁的亲弟弟,宋律远。他的长相我事先在资料里看过,此刻一见,那张脸上写满了资本浸泡出的傲慢与精明。

他身旁,是那位鸠占鹊巢四十多年的假千金,宋淑祺。她保养得极好,浑身散发着贵妇人特有的优雅与从容。

而紧挨着宋淑祺的年轻女孩,大概就是她二十出头的女儿。

宋淑祺,这个本该属于我的名字。

我与她的人生互换,罪魁祸首是她的生母。据说是我生母余女士当年的“闺蜜”,在余女士婚姻美满、喜得长女时,她却家道中落,被爱人抛弃,同样怀着身孕。或许是出于一种极致的嫉妒,她生下女儿后,便狠心将我俩调换,然后带着我的身份证明,把我扔在了荒郊野外,任我自生自灭。

如今,真相大白,可始作俑者早已在几年前病逝于国外,一切都死无对证。

四十五年,半生已过。

他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跟两个女儿身上来回扫视。我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三人眼中如出一辙的错愕。

他们显然没有费心调查过我,理所当然地以为,今天登门的,会是一个被生活磋磨得面目全非、满身戾气的中年妇女。

他们预设了我的平庸、庸俗,甚至预设了我的怨恨与不甘。

可惜,我让他们失望了。

我对自己的人生,满意得不能再满意。

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我率先打破了僵局,声音平静无波:“请问,宋先生和余女士不在吗?”

比起这对所谓的“姐弟”,我确实更想见见那对赋予我生命的父母。

尽管他们停止了刚才的刻薄言论,但那副神情,显然并不在乎我是否听见。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傲慢,我曾在年轻时创业初期,在许多人脸上见过。但时至今日,已经很久没人敢用这种眼神看我了。

“爸妈身体不太好,之前一直在疗养院,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开口的是我的亲弟弟,宋律远。他审视着我,像是例行公事般自我介绍,“我是宋律远,你血缘上的弟弟。”

他指了指身边的人:“这是我姐姐,宋淑祺。这位是她的女儿,裴清瑶。”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最终,还是宋淑祺先动了。她起身走来,亲热地拉住我的手,眼底满是“真诚”的歉意:“妹妹,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我的目光落在她那只保养得宜的手上,鸽子蛋大小的钻戒闪着刺眼的光。相比之下,我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没有任何碎钻的素圈婚戒,简直朴素得可怜。

说实话,苦倒真不至于,只是想到这身世背后的龌龊,难免觉得膈应。

“清瑶,快,这是你小姨和表妹们,赶紧叫人。”宋淑祺转头对女儿吩咐道。

那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年轻女孩,极不情愿地掀了掀眼皮,敷衍地喊了声:“小姨。”

她的傲慢,比她母亲更甚。

也对,她母亲是假千金,她可是货真价实的豪门外孙女。宋家家大业大,宋淑祺的丈夫裴家,自然也是门当户对。

“晚上会为你们办接风宴,”宋家如今的掌权人宋律远发话了,“先让管家带你们去房间休息。”

只是,他唯独将我留在了偏厅。

我的亲弟弟,用一种施舍般的口吻对我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姐也是受害者,要不是爸妈今年心血来潮,给全家做了个基因鉴定,我们谁都不会知道这种事。”

他说,发现真相后,我父母立刻就报了警。因为我的信息一直在基因库里,所以他们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我。

这个寻找过程,简单到甚至有些可笑。

“我姐从出生起就在宋家,她早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是裴家的当家主母。做错事的是她的生母,不是她。”

这对“姐弟”,感情倒是情比金坚。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轻声问了一个问题:“她是受害者,那请问,在这四十五年里,她到底损失了什么呢?”

宋律远张了张嘴,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那个被抛弃,差点死在冬夜里的人,是我。”

我只说了这一句,但远不止如此。

她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锦衣玉食,占据了本该属于我的父母手足,并因此获得了顶级的教育、令人艳羡的婚姻。

长达四十五年的鸠占鹊巢,人生有几个四十五年?

我的幸运,难道就可以抵消掉别人对我犯下的罪孽吗?

傍晚时分,我终于见到了我的亲生父母。

一见面,我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宋律远和宋淑祺初见我时,会那般错愕。

我跟我的生母余女士,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甚至能从她如今的容貌里,清晰地预见自己二十年后的样子。

“时茵,我的女儿。”她颤抖着伸出手,抚摸我的脸颊,眼神里混杂着愧疚、心疼与探究。

仅凭这张脸,血缘关系便再无疑问。

这个场景,多少有些煽情。即便我内心波澜不惊,眼眶也难免有些酸涩。

他们对我过去几十年的生活充满了好奇,尤其是余榕女士。她那张即使布满细纹也依旧优雅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期盼。

她期盼着,我被她那位“好闺蜜”送到了一个不错的家庭里。

“我的养父母,在一个偏僻的郊区垃圾站旁边发现了我,”我平静地陈述事实,“当时,我已经快没呼吸了。”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很显然,宋淑祺的生母,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下来。

我简单概括了这些年的经历:被收养,上学,工作,结婚,生子。在他们听来,这无疑是一段再普通不过的人生。

“时茵,”我的生父宋启贤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我知道你在外面受了委屈。但这件事,不宜声张,免得外人看我们宋家的笑话。”

“淑祺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我们当了她几十年的女儿,她现在还是裴家的夫人。她生母已经过世了,这件事传出去,对宋、裴两家的声誉都有影响。”

他顿了顿,给出了他的解决方案:“我们对外宣称,与你一见如投缘,收你做义女。你的孩子也一起带回来,我们会在其他方面补偿你,你看怎么样?”

我还没开口,身边的大女儿祁攸已经冷冷地反问:“既然不打算认回我妈妈,那当初又何必找她回来?”

宋律远的声音立刻拔高了八度,厉声呵斥:“长辈说话,有你一个小辈插嘴的份吗?你的家教呢?”

两个女儿何曾受过这种委屈,祁瑜也立刻站出来替姐姐撑腰:“你们自己做事不地道,还不许人说了?我妈妈才是受害者,你们凭什么护着加害者的女儿?”

“林时茵,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宋律远被两个小丫头怼得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地瞪着我。

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淡淡地说:“我的女儿家教很好,她们懂得在母亲被人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倒是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的女儿?舅舅吗?”

我转头看向宋启贤和余榕,一字一句道:“我没有被亲生父母教养过一天,我的女儿们,更没有得到过你们一丝一毫的关爱。即便我们只是今天登门的客人,也轮不到被你们仗着长辈的身份,如此指责和羞辱吧?”

一席话,说得那一家三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律远!给你姐姐道歉!”宋启贤最终还是发了话。

年近半百的豪门继承人,被亲爹逼着向刚认回来的姐姐道歉,宋律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哪里说错了?这一切又不是我们的错!怨气这么大,那还回来干什么?”他梗着脖子,冷哼道。

回来干什么?

这确实是个好问题。

我懒得再跟他纠缠道不道歉,而是将目光投向那对所谓的父母,很认真地问:“你们刚才提到的补偿,具体是指什么?”

宋律远闻言,嘴角立刻勾起一抹“果然如此”的讥笑,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余女士从包里拿出两张卡。

“时茵,这张卡里有五百万,是给你的零花钱。另外一张是我的副卡,你平时买东西可以随便刷。另外,我们给你和孩子们准备了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你们随时可以搬过去。”

五百万,一张副卡,一套房子。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或许是一笔天降横财。

可从宋律远的表情就能看出,这点东西,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五百万,可能还不如今天接我来的那辆车贵。

我笑了笑,说:“我以为的补偿,至少也该和你们给其他孩子的一样。比如说,公司的股份。”

“林时茵,你别太贪得无厌了!”宋律远瞬间炸了毛,“你才刚回来,就敢开口要股份?”

“这难道不是我本就应得的吗?”我好笑地反问,“据我所知,宋淑祺都有宋氏5%的股份,作为亲生女儿,我的份额,总不该比她少吧?”

“爸!妈!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她就是冲着我们宋家的钱回来的!”

宋启贤终于皱着眉头发话了:“好了!时茵,这些你先拿着。股份的事情,不是一两天能办好的。今天先不谈这个,先给你和孩子们接风。”

这是在打太极,画大饼了。

没说给,也没说不给,就这么吊着你。

这场所谓的接风宴,不过是一场小范围的家宴。正如他们所计划的,我的身份不会被公开,宋淑祺的假千金身份,自然也会被永远地掩盖下去。

人老了,对失而复得的亲生骨肉,总有几分执念。尤其是我和女儿们的形象,看起来还不算给他们丢人。

但他们既想要亲情团聚,又想维持表面的和平,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好事?

晚宴上,人倒是到齐了。

宋启贤夫妇,宋律远一家三口,还有宋淑祺一家三口,她那位执掌裴氏集团的丈夫裴瑞柏也来了。

剩下的,就是我和我那一双处变不惊的女儿。

她们俩在这种明显不受欢迎的环境里,依旧吃得香,喝得好,自在得仿佛在自家后花园。

宋家人之所以选择保全宋淑祺,一是为了宋家的脸面,二来,也是为了裴家这个绑定了二十多年的亲家。利益的锁链,远比脆弱的血缘要牢固得多。

饭桌上,气氛诡异而和谐。

宋律远的妻子卢雪荷,忽然将话题引到我身上:“二姐,听说你还有一个儿子和先生?这么重要的认亲场合,他们怎么没一起来?”

我放下筷子,淡淡道:“他们工作都比较忙,暂时抽不开身。”

“工作?”卢雪荷夸张地捂住嘴,“二姐,你儿子才二十岁吧?这就开始工作了?该不会……连大学都没上吧?”

“确实没有大学文凭。”我实话实说。

我儿子现在确实只是个大二在读生,最近忙着巡演,跟学校请的假长到我都有点担心他会被劝退。

我话音刚落,便听到几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裴清瑶,那位一直安静的裴家大小姐,此刻终于开了金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全桌人听见:“舅舅的公司,现在招聘的最低门槛,恐怕也得是本科毕业吧?”

宋律远立刻和他外甥女一唱一和:“话也不能这么说,总有些岗位是不看学历的嘛。就是不知道,我这个外甥肯不肯干了。实在不行,让你先生也一起过来,我给他安排个闲职。”

我抬头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宋启贤夫妇,他们象征性地斥责了两句,但眼神里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不必了,”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凉薄的笑,“他们现在,就挺好的。”

这个话题刚结束,另一个话题又开始了。

裴清瑶的生日宴在即,这位备受宠爱的大小姐,正缠着父母,提着各种要求。

“妈,你一定要帮我把林峤请来!他真的太火太难请了!好不容易他的巡演开到我们这儿,我已经在姐妹圈里放出话了,要是请不到他,我多没面子啊!”

林峤。

这个名字一出来,我和两个女儿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表情都有些古怪。

裴瑞柏在一旁发话了:“追星可以,但要适度,别学那些不三不四的网红,动不动就想跟明星谈恋爱。”

“爸!你说什么呢!是赵妍喜欢他!你不是一直让我跟赵家大小姐搞好关系吗?”

裴瑞柏这才没再多说。

男人们的话题,很快又转到了生意上。宋律远忽然一脸惊喜地对裴瑞柏说:“姐夫,你什么时候搭上鑫源集团那条线了?”

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还谈不上搭线,只是听说他们集团最近会派高层过来考察,我想争取一下合作机会。”裴瑞柏说得谦虚,显然有所保留。

祁攸和祁瑜在桌子底下,互相踩着对方的脚,憋笑憋得小脸通红。

晚饭后,余女士理所当然地安排我们母女三人在别墅住下。

他们给宋淑祺保留了她出嫁前的卧室,她的女儿裴清瑶在这里也有专属房间。而我和女儿们,则被安排在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

姐妹俩一进房间,就钻进一个被窝,家庭群里立刻被她们俩的疯狂吐槽刷了屏,等祁承筠和林峤忙完工作点开,消息已经99+了。

祁承筠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笑意:“怎么样,我的女王大人,第一天微服私访感觉如何?”

“还行,”我看着窗外的夜色,也笑了,“晚饭挺丰盛的。”

“我看女儿们的怨气都快冲破屏幕了,你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们可都在为你打抱不平呢。”他温声安抚了几句,又说,“时茵,要是在那儿待得不舒坦,就回家。我后天就回国了。”

挂了电话没多久,房门被敲响了。

门口站着的,是穿着真丝睡裙的宋淑祺,优雅又高贵。

“有事?”我堵在门口,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她倒也不恼,倚着门框,冲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时茵,我想,我们有必要聊聊。”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你要明白,当年我也是个婴儿,我生母做的事,与我无关。事到如今,我不可能离开宋家和裴家。如果我是你,就会聪明一点,好好抓住眼前的机会。宋家的资源,就算你用不上,也该为你的三个孩子考虑考虑。你忍心让他们在见识过上流社会的繁华后,又被打回原形吗?”

打回原形?

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还是第一次见到,鸠占鹊巢者能如此理直气壮,恬不知耻。

她有恃无恐。

享受了四十五年不属于自己的荣华富贵,到头来,竟然还能毫无愧疚地,用一副施舍者的姿态来“点拨”我。

这不是建议,这是赤裸裸的精神 PUA。

我抱着胸,冷冷地看着她:“宋女士,我不太明白你跑来跟我说这些的用意。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无论如何,你都没有资格和立场,对我说这些话。”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用一种“不识好歹”的眼神瞥了我一眼,高傲地转身离去。

第二天一早,我便带着女儿们,向宋家人告辞。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讶。大概在他们看来,我们这种“穷亲戚”,不应该像水蛭一样,紧紧扒着这唾手可得的富贵不放吗?怎么会舍得走?

“时茵,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宋淑祺一脸不赞同,“爸妈为了你,才特地从疗养院回来的,你不能因为对我有意见,就完全不顾及他们的感受吧?”

“祁攸和祁瑜要上学,我也有我的工作。”我语气平静。

“不是刚给了你五百万吗?”我的生父宋启贤皱起了眉头,“你那点工作能挣几个钱?辞了算了。”

我从包里拿出昨天收到的那张银行卡,轻轻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原来这笔钱,不是给我的补偿,是买断我事业的费用吗?”我恍然大悟般地笑了笑,“既然如此,这钱,我想我不能收。”

“时茵,你爸不是这个意思……”余女士急着想解释。

“没关系,”我打断她,“我很感谢你们生下了我。但四十五年过去了,很多事情,已经不可能再回到原点。我想,我们都觉得,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以后,就当普通亲戚走动吧。”

说完,我带着女儿们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宋律远不屑的嗤笑:“妈,您看,她就是在假清高,等着您去求她回来呢!”

别墅外,我叫的车早已等候多时。

我将两个女儿送回学校,然后给助理拨了个电话,询问集团近期的项目计划。在众多意向合作公司里,裴氏集团的名字,赫然在列。

助理敏锐地问:“林总,您对裴氏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吗?需要我们优先考虑,还是直接剔除?”

我是鑫源集团的创始人,也是最大的股东。与谁合作,与谁不合作,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先查一下,和他们对接的负责人是谁,所有程序,必须合规。”

没过两天,我接到了生母的电话,她热情地邀请我,去参加她“外孙女”的生日宴,还特意叮嘱我,一定要把全家人都带上。

电话挂断时,祁承筠刚从机场回来,风尘仆仆。他听完,挑了挑眉,失笑道:“邀请亲生女儿,携全家去参加养女的女儿的生日宴?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我还没想好去不去,我家那三位,已经一副迫不及待要去砸场子的兴奋模样了。

祁承筠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上,语气里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怂恿:“去呗,老婆,带我去见见世面。作为你的合法丈夫,我总得去拜访一下你的‘娘家人’,对吧?”

我瞥了他一眼。

我和祁承筠,同年同月生,从高中时在光荣榜上争第一的死对头,到后来睡在一张床上的亲密爱人,也快三十年了。

谁能想到,人到中年,还要陪着他去演这么一出大戏。

祁承筠已经四十五岁了,但岁月这把杀猪刀似乎在他身上钝了刃。

他身上没有一丝中年男人常见的油腻和发福迹象,身材管理得堪比男明星,模样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定格在了三十多岁的巅峰时刻。

当然,我知道这份「冻龄」背后,是他近乎严苛的自律。

我伸出手指, playfully地戳了戳他那张依旧轮廓分明的脸:“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爱八卦?”

他想见的哪里是我的“亲人”,分明就是想去看一场好戏。

“儿子也说要去凑凑热闹。”祁承筠顺势抓住我作乱的手指,放到唇边,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我微微一怔,恰好看到家庭群里,儿子林峤晒出了那张设计精美的邀请函。

得,人家对当红明星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正儿八经的纸质邀请函。而我这个所谓的“主角”之一,却只配得上一通冷冰冰的电话通知。

这差别待遇,真是演都懒得演了。

“去嘛,老婆。”

我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一把年纪了还撒娇,你还要不要脸?”

他却顺势贴得更近,温热的吻轻轻落在我颈侧的敏感处,气息带着熟悉的味道。

“姐姐,你不喜欢会撒娇的吗?”

这声“姐姐”让我浑身一僵。

记忆瞬间被拉回到不久前的一次应酬。一个不懂事的客户自作聪明,以为我喜欢年下的调调,特意安排了个小帅哥坐在我旁边献殷勤。

说句实话,那小伙子连祁承筠年轻时一半的帅气都比不上,但胜在嘴甜,情商也高,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我不想努力了”。

可惜,我对一个跟我儿子差不多大的男生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不巧的是,那天祁承筠正好来接我。

两个男人站在一起,高下立判。

那个年轻人是精致的商品,而我身边这位,是历经岁月沉淀却依旧光芒四射的孤品。就如同那句老话,法拉利老了,也还是法拉利。

可他偏偏就吃醋了。

那天晚上,他就在我耳边,用各种腔调喊了一整晚的“姐姐”。

此时此刻,这声“姐姐”就像一个心照不宣的信号。我试图推开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力气都被抽干了。

祁承筠低声笑着,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的控诉:“怎么?好不容易家里那几个烦人的小家伙都不在,你要剥削一个中年男人的合法权益啊?”

他口中“烦人的”,自然是指我们那三个精力旺盛到令人头疼的宝贝。

自从两个女儿出生后,才三十出头的祁承就毅然去做了结扎,用他的话说,是“坚决杜绝任何新成员加入内卷”。

最终,我还是带着他们参加了那场所谓的裴家千金生日宴。

地点设在郊外的一处私人庄园,气派非凡。

我恰好知道,这庄园原本是记在我那位生母余女士名下的。但据说,这位备受宠爱的小外孙女撒了个娇,庄园便被当作生日礼物,直接过户到了裴清瑶的名下。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大概是因为有人“热情”地把我拉进了他们的家族群,里面天天上演着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戏码。

庄园外,各色顶级豪车汇聚,俨然一场小型车展。

宋家那边,或许是故意,或许是无意,并没有派司机来接我们。不过,这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我本打算按惯例,让司机开一辆说得过去的商务车过来。

但祁承筠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戏瘾大发,非要从他那堪比博物馆的车库里,挑了辆最低调、最不起眼的代步车,还兴致勃勃地亲自当起了司机。

我看着他,一时竟无言以对。

我和祁承筠只带了双胞胎女儿。

儿子的行程排得密不透风,说是会晚点自己过来,露个面就跟我们一起回家。

果不其然,我们一家四口,因为没有那张所谓的纸质邀请函,被尽职尽责的保安拦在了庄园气派的雕花铁门外。

那位保安大哥态度很明确,语气里透着公事公办的冷漠:“抱歉,主人家吩咐过,没有邀请函,一律不能入内。”

周围正陆续进场的宾客,纷纷向我们投来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

在这种顶流圈层的场合,想方设法混进去博眼球的人并不少见,但像我们这样拖家带口、阵容齐整的,实属罕见。

按照正常的剧本,我这会儿应该拨通我那位生母的电话。

尽管这是裴家的场子,但她既然“邀请”了我,想必是得到了女儿宋淑祺的首肯。

然而,电话拨过去,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遍又一遍无人接听的忙音。

“好了,联系不上,我们回家吧。”我转身,对着我的丈夫和女儿们平静地说道。

想看热闹的心是真的,但被人当猴耍的兴致,我可没有。

就在我们转身走出没多远,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女士,请留步!”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像是管家模样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姿态放得极低。

“非常抱歉,是我们的疏忽,没提前跟工作人员交代清楚。几位是我们的贵客,我来为您带路。”

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却没有移动脚步:“请问,您是?”

“我是徐管家,今晚裴小姐的生日宴由我全权负责。”

我点点头,慢条斯理地确认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裴家的确邀请了我们,您也知情,但纯粹因为工作失误,忘了通知门口的安保人员,是这样吗?”

“是的,是的,完全是我们的问题。”徐管家一边说,一边抬手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汗。

这时,我的小女儿祁瑜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狡黠:

“管家叔叔,我刚才可看见你在那边角落里站了好久了,你分明是故意晾着我们,看我们真要走了才着急忙慌地追出来的吧?”

徐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我的大女儿祁攸也笑眯眯地补了一刀:

“而且,您现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裴家哦。所以,是裴家的人指使您,故意给我们这些客人一个下马威的吗?”

这话一出,周围路过的宾客脚步明显慢了下来,耳朵都竖了起来。

祁承筠适时地插了一句,语气淡然却分量十足:“既然毫无诚意,又何必发出邀请?难道来参加宴会的每一位宾客,都要有被拒之门外的心理准备吗?”

父女三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得天衣无缝。那位徐管家的脸色已经从尴尬变成了煞白,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解雇的凄惨未来。

他的腰弯得更低了,态度也愈发恳切:“实在抱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夫人再三叮嘱,务必要让各位宾至如归。希望几位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话说到这份上,再僵持下去就显得我们小家子气了。祁承筠看了我一眼,把决定权交给了我。

“那,带路吧。”我淡淡地说道。

只不过,刚走进大门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祁总?”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了挽着祁承筠的手,拉着两个女儿快步向前走去,把他一个人留在了原地应付突如其来的社交。

祁承筠:“?”

很快,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全是祁承筠发来的谴责和问号。

我也不是故意的。

能认出祁承筠的人,圈子重合度不低,说不定也认得我。

让他去应付那些商业互吹正好,我倒更想亲眼看看,今晚这场宴会,费尽心思请我这个“不受欢迎、不再年轻、看似毫无价值”的真千金过来,究竟是想唱哪一出?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几位衣着光鲜的年轻女孩的窃窃私语,清晰地飘进了我的耳朵。

“清瑶,那个就是你外婆外公认的干女儿?跟你外婆长得还真有几分像!”

“她们穿的是什么牌子的衣服啊?看起来好普通,一点设计感都没有。你外公外婆怎么想的,都这把年纪了,认个跟你妈差不多年纪的干女儿?”

“除了长得像,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啊。我听说她们刚才差点被拦在外面进不来呢,该不会是你们家根本没邀请,她们自己硬闯的吧?”

“现在想攀高枝的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该不会是照着你外婆的样子故意去整的容吧?”

“她自己是没什么指望了,不过你看她那两个女儿,长得倒还不错。说不定将来能攀着宋家的关系嫁个好人家,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这才明白,邀请我们来,与其说是宋淑祺的意思,不如说是这位裴家大小姐,想借我来给她母亲撑场子、立威风,而宋淑祺,不过是默许了女儿的这点小心思罢了。

真是有趣。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几个和我女儿年纪相仿的少年,为首的正是宋铭舟——我血缘上的亲侄子。

他身边的同伴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语带调侃:“宋铭舟,那就是你的新姑姑和表妹们?”

这位被宋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少爷,脸上写满了不耐与鄙夷,连基本的尊重都懒得伪装,嗤笑一声:“我只有一个姑妈。至于表妹,我可没有,只有表姐。”

都快年过半百的人了,被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当众打脸,这种经历对我而言,还真是新鲜。

我不在意,不代表我的女儿们会善罢甘休。

祁攸环顾四周,然后故意扬声对她妹妹说:“妹妹,你有没有听到周围有狗在叫啊?真是吵死了!”

祁瑜心领神会,立刻点头附和:“是啊,姐姐,而且这狗也太没教养了!”

一唱一和的两句话,瞬间让对面的少年气红了脸,他怒不可遏地指着她们:“你们骂谁是狗呢?”

“谁应我们骂的就是谁咯!”祁攸发出一阵清脆的大笑,“天底下怎么还有人抢着捡骂的?真是新鲜!”

宋家这位小少爷,估计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受过这种委屈,他狠狠地瞪着姐妹俩:

“你们得意什么?要不是我们宋家,你们一家子这辈子连这种场合的门都摸不到!”

他可是清楚知道我宋家亲生女儿的身份,这话无疑是说给周围的人听的。

那些窃窃私语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在我们母女三人身上扫来扫去。

但要论吵架……不,应该说是辩论,还真是我女儿的强项。

祁攸笑得愈发嚣张:“哦,是吗?那又怎样?我妈以后可是要跟你爸抢继承权的!”

她的妹妹立刻跟上,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你这么紧张,该不会是真怕你爸爸一个人吞不下宋家的全部财产吧?”

这两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这两个小丫头片子非闹着要来的目的,根本不是看热闹。

她们是来给我砸场子,不对,是来给对方添堵的。

宋家对外宣称认了个已婚已育的“义女”,想用这个名头拿捏我,她们偏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把水搅浑。

现在,让在场的宾客听听,一个所谓的“义女”,居然敢跟宋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叫板“抢家产”,他们会怎么想?

什么样的关系,才有资格去“抢”继承权?

宋家的财产,我不在乎,我的女儿们更不在乎。

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借题发挥,把事情闹大。

宋铭舟不过是个初三的学生,而我的女儿们已经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了。从小,我和她们的父亲就注重培养她们和哥哥一样全面发展。

单论临场反应和语言的杀伤力,同龄人里还真没几个是她们的对手。

“小姨。”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是今晚的寿星公主。

裴清瑶端着她无可挑剔的富家千金的架子走了过来,那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和她那个妈如出一辙:

“小舟年纪小,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就当给我个面子。”

我抬眼看向眼前这个被打扮得如同公主般的年轻女孩,她身上那一整套高定礼服和珠宝,价值恐怕不下五百万。

裴清瑶见我不说话,又继续道:“小舟被家里宠坏了,我代他向您道歉……”

她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看起来和她关系不错的女孩就打断了她:

“清瑶,你道什么歉?有的人自己拎不清身份,跑到别人家的地盘上撒野,真是半点教养都没有。”

“妍妍,你别这么说,就是个误会。”

那个叫妍妍的女孩又瞥了我一眼,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对着裴清瑶说:

“这真是宋家认的干女儿?别是你外公在外面的私生女吧?”

然而下一秒,她旁边就有人小声提醒:“可是……她长得特别像宋老太太啊。”

裴清瑶的脸色微微一变,那个怀疑我是私生女的女孩也愣住了。

确实,单看我的长相,就算要当私生女,也该是宋老太太的私生女。

可众所周知,宋老太太只生了一儿一女。要是当年她能在婚内或者婚前弄出个私生女来,那绝对是能引爆整个上流圈子的桃色丑闻。

周围的人,一时间陷入了思绪的短暂混乱。

裴清瑶再次开口,试图将场面拉回正轨:“小姨,我都代小舟道歉了,您能消气了吗?”

结果,旁边本就怒气未消的宋铭舟又瞪了过来:

“谁要向她道歉!我本来就没错!姐,你也不许道歉,明明就是她上门来抢东西的!”

他这一嗓子,成功地让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过来。

裴清瑶身边的赵妍皱起了眉头:“抢东西?不会……真的就是个私生女吧?”

在他们的圈子里,私生子女是最上不得台面的存在。

裴清瑶笑了笑,解释道:“当然不是,小姨真的是我外婆和外公认的义女。”

于是,赵妍的语气更加轻蔑了:“一个半路冒出来的义女,就敢肖想家产了?这是穷疯了吧?”

她随口评价完,又满怀期待地看向裴清瑶:“清瑶,你不是说林峤今晚会来吗?他什么时候到啊?”

裴清瑶对她安抚地笑道:

“快了,他经纪人回复说今晚有空,会专门过来的。到时候,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赵妍。

之前在宋家的饭桌上,被裴家人当作重点拉拢的对象。

她喜欢林峤,我的儿子。

但我很清楚我儿子的脾性,他的行程基本就是剧组、演唱会、学校三点一线。商业活动会参加,但都经过精挑细选。加上家里不缺钱,那小子骨子里也带着几分傲气,寻常的邀约,估计连他经纪人那一关都过不了。

他的粉丝群体里,像赵妍这样年轻漂亮的富家千金,确实不少。

我的两个女儿可没打算就此消停。

祁攸这时又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对啊,我妈就是那种,需要宋家亲自去警察局才能‘找’回来的‘义女’。”

当初宋启贤提出对外宣称我是义女时,我并未同意。

我本就不在乎他们的看法,更不在乎那所谓的财产,所以也一直没理会女儿们这些替我“鸣不平”的小动作。

这边的动静,终于还是惊动了宴会的主人。

宋淑祺和裴瑞柏夫妇走了过来。

在了解到我“纵容”女儿在此大放厥词后,裴瑞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冰冷:

“这里不是宋家,没人会惯着你们胡闹!如果再继续胡说八道,我就只能请你们一家出去了!”

在这样的场合被主人家公开驱赶,无疑是奇耻大辱。

我没有理会他,目光却越过他,投向了他身后不远处。

鑫源集团的一位李姓副总,此刻正站在裴瑞柏身后约半步的位置,满脸惊愕地看着我。在听到裴瑞柏要将我赶出去时,他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步,努力拉开自己和裴瑞柏的距离,营造出一种“我们不熟”的画面感。

宋淑祺此时还在扮演着和事佬的角色,她温柔地劝着自己的丈夫:

“瑞柏,别这样,怎么说也得给我爸妈一个面子。”

“宋家的面子是宋家的事!”裴瑞柏显然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面子上挂不住,“这里是裴家的宴会!再有下次,我就不客……”

祁攸唯恐天下不乱地打断他:

“又不是我们先挑事的好吗?在背后说人坏话就算了,还非要凑到正主面前来说,这不是自己犯贱找骂吗?邀请我们的是你们,现在要赶人的也是你们,怎么,是心虚了吗?”

小姑娘的嘴皮子像上了膛的机关枪,叭叭叭的,一个字都不饶人。

果不其然,裴瑞柏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他对着周围的侍应生命令道:“来人,把她们‘请’出去。”

这一声令下,我清晰地看到好几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痛快神色。

这其中,包括裴清瑶、宋铭舟以及他们身边的那些少爷小姐,甚至连宋淑祺,都没有再开口阻拦。

而在二楼的某个高处,我瞥见了宋律远夫妇的身影。

他们像看戏一样,冷漠地俯视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至于我的亲生父母,自始至终,都不见踪影。

我轻轻笑了笑,也懒得再在此地逗留:“我们走。”

祁攸和祁瑜闻言,立刻收起了那副张牙舞爪的战斗姿态,齐齐冷哼一声,跟在了我的身后。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那位李副总的声音,他对着宴会的主人朗声道:

“裴总,感谢您今晚的盛情款待。不过,关于合作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有点急事,先失陪了。”

“李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合作我们不是一直谈得很好……”

然而,回答裴瑞柏的,是李副总越走越快的坚定脚步。

下一秒,我身后响起他急切的喊声:“林总!林总,您等等我!”

我停下脚步,这一声称呼,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李副总追上了我。

“林总,我只是最近来这边出差,恰好收到邀请函才过来的,跟这位裴总真的只有两面之缘!”他急切地解释着,生怕我误会,拼命撇清自己和裴家的关系。

他身后,是快步跟上来的裴瑞柏夫妇,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李总,你……你喊她什么?”

李副总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对方,同时又警惕地拉开了些距离:

“裴总,这位是我们鑫源集团的创始人,也是我们现任的董事局主席——林时茵女士。您一边想和我们鑫源谈合作,一边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把我们的老板赶出去。恕我愚钝,实在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操作。”

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在场绝大多数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她……是鑫源的老板?”裴瑞柏的声音因为过度震惊而有些变调,“这……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林总当了二十多年的老板了。”李副总理所当然地回道。

近几年,我确实不怎么插手公司的具体事务,把更多精力放在了别的投资领域,但无可否认,我依旧是鑫源集团的实际控制人。

当之无愧的老板。

旁边的宋淑祺母女更是呆若木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在他们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时,周围已经有好几位宾客快步向我走来:

“林总,久仰大名!这是我的名片,不知您是否方便,我们约个时间……”

“林总,幸会幸会,我是……”

“林总……”

上前来的这几位,有不少都是裴氏的直接竞争对手。

同时,周围的议论声也再无遮掩。

“裴清瑶不是说,宋家认的这个干女儿只是个普通公司的白领吗?鑫源集团的创始人,好端端的需要给自己认一对干爹干妈?”

“我嗅到了豪门大瓜的味道……”

我无意在此继续展览,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祁承筠的身影,准备撤退。

就在这时,宴会厅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有年轻的女孩发出小声的尖叫:“天啊!是林峤!他怎么真的来了?”

“裴家也太宠女儿了吧!我听说林峤一般从不接这种私人性质的宴会邀约的。”

“他本人比镜头上还要帅一万倍!”

“这真的是纯天然的脸吗?也太精致了吧!”

“当然是原生的!林峤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童星,从小帅到大!”

我抬眼望去,只见门口那个耀眼的年轻人稍作停顿,清冷的目光在现场迅速扫视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在他找到目标之前,身边已经被闻讯而来的人群迅速包围,其中以年轻的姑娘居多。

这孩子出道早,国民度高,妈粉遍布天下。

我常常能在网上刷到那些自称是他“妈妈”的粉丝们。

刚才还在我身后叽叽喳喳的那几个小姑娘,包括裴清瑶和赵妍,瞬间就越过我,激动地冲了过去。

“林峤,我是你的粉丝,我叫赵妍!前两天你的演唱会我才刚去看过……”

我看到我的儿子,目光在眼前这位激动的年轻姑娘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真的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坐在内场前排,穿了条彩色裙子,还被镜头切到大屏幕上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我!你还记得我呀!”赵妍激动得眼眶泛红,顺势就想请求合影。

林峤看了一眼周围的场合,似乎觉得有些喧宾夺主,面露一丝为难。

这时,裴清瑶也适时地开口:“林峤你好,我是裴清瑶,是我给你发的邀请函。妍妍她特别喜欢你,如果你愿意跟她合影,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林峤的目光自然地落在裴清瑶身上,听完她的自我介绍后,很快便明白了她的身份。

出于礼貌,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裴小姐,祝你生日快乐。”

随即,他的视线终于越过了层层人群,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不远处的我,和他那两个正在看戏的妹妹身上。

家里有公众人物,有时候确实会给生活带来一点点小小的“不便”。

比如我们一家人偶尔一起出门,也得像他和他小姑子一样,“全副武装”。

这么多年,作为公众人物的家属,我们的个人信息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但也并非密不透风。

然而此刻,在万众瞩目之下,林峤清朗的声音穿透人群,清晰地向我的方向喊了一声:“妈。”

这小子,在搞事情这方面,真是尽得他爹的真传。

裴家邀请他,是许诺了不菲的出场费的。但他一分钱没要,就是单纯想来“凑热闹”。

兄妹三个私底下究竟密谋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但我知道,现在,全场的目光,又一次齐刷刷地向我们这边聚焦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探究:在这偌大的宴会厅里,究竟是哪位女士,能让顶流大明星林峤,当众喊出这一声“妈”?

在一片死寂中,那个耀眼的年轻人,缓缓地穿过人群,最终,在我女儿们身前站定。

他看着我,再次乖巧地喊了一声:“妈。”

那一刻,我看到很多人露出了仿佛见了鬼一般的神情。

尤其是刚才还自称是林峤铁粉的赵妍,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显然是想起了不久前,为了给裴清瑶出头,她都对我说了些什么刻薄的话。

林峤似乎这时才注意到旁边的李副总:“李叔,您也在啊。”

他小时候,我带他去公司玩过几次,一些资历老的员工,是知道他是我儿子的。

李副总笑呵呵地回应:“小峤啊,演唱会忙完了?”

林峤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宋淑祺却指着林峤,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尖声问道:

“他……他是你儿子?你儿子不是连大学文凭都没有,在外面打零工吗?”

我平静地点了点头:“他还差一年才大学毕业,自然没有大学文凭。至于打工……当明星不也算是打工的一种吗?”

我的话,让宋淑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时,就连刚才还在二楼看戏的宋律远夫妇也匆匆下了楼。在得知我是鑫源集团老板的那一刻,他们脸上的震惊,比任何一个外人都要来得猛烈。

宋律远走到我面前,神色极为不自然,或许是想起了之前在我面前那些趾高气昂的姿态,他色厉内荏地质问道:“你故意隐瞒身份,就是为了看我们宋家的笑话?”

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

“我从一开始就跟你们说得很清楚,我不缺钱,但没人信啊。怎么,难道不是你们从一开始,就先入为主地认定我过得很凄惨吗?”

宋律远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时茵。”祁承筠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他正和几位商界的老总一同走来,看到我后,那几位也纷纷笑着上前打招呼。

“林总,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而我身边的三个孩子,也十分默契地对着祁承筠喊了一声:“爸。”

这无疑是向在场所有人,公布了祁承筠的身份——我的丈夫。

有人注意到了我身前那对亭亭玉立的双胞胎女儿,惊喜地说道:

“祁总,林总,这两位就是令千金吧?真是漂亮!我儿子今年也刚上大学,说起来,还跟令千金是中学和大学的双重校友呢!不过我儿子就差远了,是老老实实走高考独木桥进去的。我可记得,两位千金当年被录取的时候,还上了我们当地的新闻头条呢。”

开口说话的这位老总,不久前才为他考上国内顶级学府的儿子大办升学宴,在场不少人都知情。

于是立刻有人好奇地问:“这两个小姑娘也上大学了?”

那位老总与有荣焉般地答道:“是啊!她们可是我们那儿有名的天才双胞胎姐妹花!”

人群中,不久前还阴阳怪气地讽刺过祁攸和祁瑜姐妹俩跟不上自己儿子学校教育的卢学荷,此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祁承筠走到我身边,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只说:“我们走吧,这里的主人,好像不太欢迎我们。”

我们一家五口,就这么在众人复杂而震撼的目光中离开了,一同离开的,还有我的那位李副总。

作为主人家,裴瑞柏一家连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那道逐客令,是他们亲口下的。

这场精心筹备的裴家千金生日宴,注定会以一种极为尴尬和糟糕的方式收场。

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从来不存在绝对的秘密。

宴会上的惊天反转,很快就以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传了出去。毕竟,我和余女士那张过于相似的脸,就是最直接的证据。反观宋淑祺,她的长相与宋家夫妻俩,实在找不出太多共同点。

也多亏了他们两家人之前下意识地贬低我,连我看不上余女士给的那五百万“补偿”的事,也一并传了出去。

在我身份曝光前,大多数人觉得我这个“义女”贪心不足。

身份明确后,风向彻底变了。

“五百万?那点钱还不够他们家小辈去拍卖行买个包的,拿来打发亲生女儿,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最好笑的是,人家压根就看不上这点钱。鑫源老板的身家,会缺这五百万?”

“要是我有这么个能干的女儿,还带回来这么争气的女婿和外孙,我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啊?宋家到底怎么想的?真就怕人家回来抢家产?”

“所以,宋淑祺真的不是宋家的亲女儿?这是上演了一出鸠占鹊巢四十多年的大戏啊!我要是那个亲生的,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而且你看宋家和裴家那副做派,也太上不了台面了。”

“这事儿得这么看,要是没有鸠占鹊巢这回事,或者宋家能早二十年把人找回来,那跟裴家联姻的,可就是现在的鑫源老板了。裴家哪里还需要眼巴巴地去求合作?这么一算,裴家这波亏到姥姥家了!”

“还合作?我听说鑫源那边现在根本没人搭理他们……”

另外,赵家那位大小姐,也公开和裴清瑶闹掰了。

她显然意识到自己被当了枪使,这枪口还得罪了自己偶像的亲妈和亲妹妹。回过神来才发现,从头到尾,理亏的都是宋家和裴家。

横竖,宋裴两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成了圈内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这些声音或多或少能传到我和祁承筠的耳朵里,但比起外界的纷纷扰扰,我们俩现在耳朵里充斥的,全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妈妈”和“爸爸爸爸”。

好不容易赶上周末,又恰好工作都告一段落,停工的停工,停课的停课。

兄妹三人在家吵吵闹闹,精力旺盛得让我和祁承筠一度想去酒店开个房,享受一下片刻的清净。

宋家那边,倒是一直在想方设法地联系我。

我的身份既然已经明了,祁承筠的背景自然也不难查。祁家本就是豪门,在他接手后的二十年里,更是蒸蒸日上,早已今非昔比。

也不知宋家那边是怎么想的,当初既然执意要我认下“义女”这个身份,现在却又默认了外界关于“宋淑祺是假千金”的传闻。

我的亲生父母说想见我。

还说,要让那些出言不逊的小辈,当面给我道歉。

只是小辈吗?

若没有长辈的默许和纵容,他们又哪来的底气出言不逊?

我觉得可笑,但还是去见了。

这一次,是和祁承筠一起,没带那三个爱惹事的孩子。

听完裴清瑶和宋铭舟那如同变脸般的、毫无诚意的道歉后,我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这一家子对我的态度,确实是客气和尊重了许多。

我的生父宋启贤,主动提起了赠送股份的事。

他们很清楚,以我的能力和身家,根本不至于去觊觎宋氏的公司。拿出一部分股份给我,让我享受分红,宋家则可以同时与鑫源集团和祁氏攀上关系。

这怎么看,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这种时候,宋律远也不敢再张口说我是冲着钱来的了。作为砸了无数金钱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让他像我一样,用二十年的时间白手起家,建立起一个商业帝国,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心里恐怕也清楚,如果我从小在宋家长大,这继承权,还真不一定有他什么事儿。

“时茵,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确实是我们做父母的疏忽,才导致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宋启贤语重心长地说,“你不喜欢淑祺,我和你妈都能理解。但这件事,她确实也是无辜的。”

余榕也跟着附和:“是啊时茵,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能理解爸妈的难处吧?”

到底是真金白银、倾注了四十多年心血培养出来的女儿,到底还是舍不得。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祁承筠开口了:“我这里有份资料,二位可以先过目一下。”

他将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

等宋启贤疑惑地拆开,拿出里面的文件后,祁承筠才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

“这份资料,是我偶然得到的,上面记录了宋淑祺女士从成年至今的部分银行流水。”

“记录显示,宋淑祺女士从18岁起,就开始定期向一个固定账户汇款。几年后,也就是她结婚后,又开始向另一个海外账户汇款,金额逐年增大,直到几年前才停止。这两个账户的实名认证,都是同一个人——邹莹燕,也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祁承筠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扫过脸色瞬间僵住的宋淑祺:

“所以我有一个合理的怀疑,你们这位冰清玉洁的养女,最晚在18岁那年,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真相。她不仅选择了隐瞒,还用你们的钱,供养了她的亲生母亲长达二十多年。”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

旁边一直扮演着无辜受害者的宋淑祺,脸色蓦地惨白如纸。

从她丈夫和女儿震惊的表情来看,他们对此也毫不知情。

而宋家那对年迈的夫妻,脸上更是写满了空白和难以置信。

“你胡说八道!你这是含血喷人!”宋淑祺猛地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指着我们,“你们夫妻俩是合起伙来污蔑我,是不是!”

我平静地看着她,也看着那对正在颤抖着翻看资料的“父母”,语气毫无波澜:“你们如果觉得资料是我们伪造的,大可以自己再去查一遍。当然,如果有人愿意自证清白,我也可以奉陪。如果最后证明是我污蔑了你,我愿意公开道歉。”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但如果,我没有污蔑你呢?”我悠悠地说道,“当初,在你得知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消息时,你心里想的,究竟是对我的愧疚,还是在怨恨你那个到死都只想着钱的亲生母亲……太没用,连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都弄不死?”

“你!”宋淑祺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对上父母那双充满怀疑和审视的目光时,瞬间哑火了。她一直以来维持的平和与温婉再也无法保持,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爸,妈,连你们也不信我吗?这些都是假的,都是他们伪造的……”

我没心情再看她声泪俱下地表演。

别人信与不信,对我而言,早已不重要了。

在宋淑祺还在哭诉自己的无辜时,我和祁承筠已经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剩下的烂摊子,就留给他们“一家人”,自己去收拾吧。

宋淑祺在宋家的处境变得极其尴尬,连带着她的女儿,都不得不直面了母亲卑劣的一面。

而她失去了宋家这层倚仗后不久, 随之而来的,是丈夫私生子女的消息。

是的, 裴瑞柏在外有情妇, 也有儿子女儿。

宋淑祺生下的独女,不仅不是唯一的孩子, 甚至都不是唯一的女儿。

从前宋家给她撑腰, 裴家自然不会得罪这个亲家, 现在,开始试探底线了。

宋淑祺不能失去裴太太这个身份, 闹是闹了, 却没底气大闹一场。

裴瑞柏看不起非真千金的妻子,更怨她害自己没了几桩合作,公司走了下坡路。

后来我还真听说, 这位裴总醉酒时, 曾经胡言乱语,说自己的妻子应该是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才对。

「……」

要真是叱咤风云的女强人, 敢在外面弄出私生子时,他就该废了。

宋家那边不遗余力想要和我联络感情, 但错过的就是错过了,对彼此的初印象不算好, 何必强求。

宋律远没有将宋氏发扬光大的能耐, 他甚至终于想起自己和我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关系,想以此从鑫源和祁氏获取些什么资源。

可笑。

我和祁承筠看起来像蠢货?

宋氏眼看着也在走下坡路,衰落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除非决策者对市场足够敏锐。

但宋律远不是这样的人。

我并不长居在他们的城市, 只是刚好有房产而已, 这所谓的认亲一事结束后,我们便回去了。

儿子继续混娱乐圈, 女儿们继续读书。

我们俩精力还行, 继续打拼事业。

刚好网上热梗出现——四十来岁正是闯的年纪。

被热衷互联网的女儿转发到家族群里激励她事业有成的父母和姑姑。

孩子姑姑:「……」

孩子姑姑连夜给我和祁承筠发消息说别卷了。

「……」

番外(高中)

我有个成绩好但娇生惯养的同桌。

男的, 长得好看, 还写得一手好字。

但我不是很喜欢他, 他人缘好, 有时候课间我走开上个洗手间,回来位置就被他关系好的同学占了。

后来他好像察觉到我不爽了,他朋友再来,他干脆自己起身一起出去聊。

还有就是, 他成绩好, 每次看到我名字在他下面, 我都得暗下决心超过他。

毕竟考第一真的很爽。

又一次第二名, 我看着自己的错题陷入沉思, 祁承筠在旁边展现自己对同桌的关爱:「林时茵, 我给你讲这道题。」

哇, 他挑衅我。

终于,我考第一了,我瞥向祁承筠卷子上的内容,挑衅回去:「怎么样,需要我给你解惑吗?」

祁承筠:「谢谢。」

据当事人回忆,当时他以为我们惺惺相惜, 是知己。

我:「……」

当年,我放学就回家大声跟爸妈告状:「我同桌一直在挑衅我!」

爸妈听完原委:「……」

我妈:「这孩子……」

我爸小声嘀咕:「呆点好啊,省得早恋。」

来源:啊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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