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接上文,"祖母,你何时才会离世呀"当小孙子问我时,我便知道府中风向都变了,前文点击头像进入主页合集查看)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接上文,"祖母,你何时才会离世呀"当小孙子问我时,我便知道府中风向都变了,前文点击头像进入主页合集查看)
立刻便有人拖着孟邵玉和林静娴向外走去。
林静娴被赶出去之前满是怨恨地抬头看我了一眼,她这是把所有错都怪在我身上了啊!
长公主将我拉到她的房间,白了我一眼:“这么多年了,你就给我写了几封信,我回来你也不来看看我!”
我连忙握住她的手:“怪我怪我,忙着处理孟家,没来得及去看你!”
我父兄全部战死沙场,南国也无力再战,两国约定休战代价便是长公主嫁给南国皇帝,结亲盟之好。
如今南国老皇帝病逝,她留在南国尴尬,这才被送回来。
长公主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讲着这些年的几番生死。
我心疼地看着长公主不再年轻的容颜,若是阿兄没有战死,她应该是我的嫂嫂了。
……
“姐姐!姐姐!你开门呀!”
我与长公主一同逛街回府,就看到林静娴站在我家门口一直拍门。
我拦住了想要替我赶走她的长公主,而是自己一人从马车内走了出来:“孟夫人怎么在这,可是代替孟少庭来归还欠款?”
她扯着嗓子大喊:“姐姐!我知道你气少庭娶我,但你带走了孟家全部的家产,就连婆母买药的钱都没有留下分毫!更别说孩子们的吃穿,这是要生生逼死我们呀!”
“求姐姐放过我们吧!静娴愿意做牛做马服侍姐姐和夫君!”
林静娴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孟家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
她现在的日子过得比当外师时还苦!
四周围了不少人对着我指指点点,望着我的目光轻蔑又唾弃。
好家伙,林静娴这是特地来败坏我的名声的。
好恶毒的心思!
我看着林静娴嘴角压不住的笑意,冷地拔高了声音:“我与孟少庭和离!那自然是要清算得干干净净!我怎么就不能要回自己的嫁妆了!”
林静娴振振有词地说道:“姐姐,出嫁随夫,姐姐的不就是夫君的吗!姐姐都快五十,理应在家相夫教子,为何总是在外面抛头露面!”
她眼尖地发现我身后的马车:“难不成姐姐是外面有人了,所以才想要和离!”
林静娴笔直地冲着马车扑了过去:“哪里来的下jian之人,竟然勾搭勇毅侯府的夫人!”
看着冲我指指点点的百姓,林静娴的眼中闪过一抹快意,一把掀开马车的帘子。
“放肆!”长公主厉喝一声。
守在一旁的暗卫立刻飞身而下,将林静娴死死地按在地上。
长公主从马车内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震惊的林静娴:“好大的胆子!对本宫口出污秽!掌嘴!”
暗卫的手可比嬷嬷的手重多了,几。巴掌就打得林静娴口鼻都是鲜血。
“这不是朝华大长公主吗!”有人认出了长公主的身份,顿时乌泱乌泱地跪了一片。
长公主站在马车之上:“叶英英与孟少庭是奉旨和离,奉得的是陛下的旨意!孟少庭背着发妻养外室,私用发妻嫁妆,打着镇国公满门战死,吃绝户的心思不断攀咬,全家都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东西!”
林静娴晕倒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她做梦也没想到里面的人竟然会是大长公主。
我哪能看不出来林静娴故意装死:“大家既然不知道我已经和孟少庭奉旨和离的事情,那我便好好宣传一番!”
我让暗卫拖着林静娴游街示众,还特地让人敲锣打鼓地宣传梦孟家的事迹。
全城的人都跟着凑热闹,一直到了孟府,我让人将林静娴丢在孟家的门前。
孟少庭慌慌张张的从府里冲了出来,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怒火冲天地瞪向我:“叶英英!我以为你过来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却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恶毒!”
“幸好本侯休了你这样的毒妇!我孟家容不下你这样的毒妇!哪怕你求着我,我也不会让你回来!”
“你是哪根筋不对!认为我会回来求你这样的货色!”我冷笑一声,“孟夫人跑我到家门前,大喊出嫁从夫,我的嫁妆就应该给夫家使用,更是指着我的鼻子污蔑我出轨他人,我没打死她,都是我的仁慈!”
“毒妇!动辄打杀!”孟少庭指着我怒吼,“你这样对静儿和杀了她有何区别!”
这就是我扶持了三十年的夫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冷笑一声,对暗卫挥挥手:“给我狠狠地打!”
暗卫扑上去抓着孟少庭就是一顿暴打。
他慌张地抱住脑袋:“放肆!本官乃圣上亲封的勇毅侯,谋杀朝廷命官要诛九族的!”
“我儿!”孟母从府内跑了出来,直接扑到孟少庭身上,撕心裂肺地大喊,“叶氏!你好狠的心,想要逼死我!还想逼死我的儿子啊!”
“母亲!您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孟许川也快步跑了出来,一把挡开暗卫。
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暗卫顺势退了下去,等候我的命令。
孟许川厉声瞪向我:“母亲!您如今已经下堂,就应该安分守己的待在家中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为何还不放过二娘!她本就是温柔娴静之人,不若母亲这般强势!”
早就对姓孟的一家人感到彻底失望,这话从我亲生儿子口中说出,却还是感到一阵难过。
孟少庭这时在一边冷笑一声:“你最好向静儿下跪道歉,求得她的原谅,本侯也许能原谅你,看在从前的情分上,给你个贱妾的位子!”
马车里坐着的大长公主听不下去了,厉喝一声:“猪狗不如的东西给本宫打!”
大长公主常年居于高位,声音十分威严,一时间竟然没有让人听出来她的身份。
孟许川的花拳绣腿在皇家暗卫手下过不了几招,孟家人又被按在地上暴打。
孟母哭得声嘶力竭,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毒妇!你个毒妇!这可是你的夫君和儿子啊!你是要灭了我们孟家满门吗!”
“还有没有天理啊!我要去告御状!你叶英英仗着你镇国公嫡女的身份,伙同自己的姘头,妄图杀死朝廷命官!我要让陛下治你和那奸夫死罪!”
“我倒要看看谁敢治本宫死罪!”大长公主冷笑一声,从马车内走出来,“本宫乃先皇亲封的朝华大长公主!”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孟少庭:“孟家侮辱英雄后代,更是侮辱本宫,侮辱陛下!打的就是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
“冤枉!”孟少庭连忙跪在地上:“下官从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这毒妇恶毒极了,不敬婆母,苛责儿媳,嫉妒成性无法为我孟家开枝散叶,却还不允许我纳妾!导致我孟家现在就一根独苗苗!大长公主千万不要听信这毒妇搬弄是非!”
我静静地看着孟少庭将污水和屎盆子全都扣在我身上。
我的婆母,儿子和儿媳全都和他站在一条线上,迫不及待地想要逼死我。
“叶英英是奉旨和离!可孟家口口声声说她乃是下堂之人,这些年的她的付出,你们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大长公主冷笑一声。
“自古以来,女子相夫教子本就是常事!”孟许川梗着脖子说道,“如今母亲因为嫉妒犯了七出之罪,更是闹得家宅不宁,本就是她错了!”
大长公主望着孟许川,眼底闪过一抹失望:“既然如此,她也已经与孟家和离,那你便与她断绝关系,从此之后与她再无瓜葛如何!”
“求之不得!”孟许川大声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见证,从今天开始,我与叶氏再无半分关系!”
“本宫今日来之前,也向陛下请了一道圣旨。”大长公主摇了摇头,取出一封明黄的圣旨,“叶英英接旨!”
我立刻恭敬地跪在地上,四周看热闹的百姓跪了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叶国公满门为国捐躯乃国之英雄,朕特许叶英英之夫君可承袭叶家爵位,叶英英之子为国公府世子,世袭三代!钦此!”
我眼底闪过一丝泪意,其实早些年陛下就向我提过这件事,但我觉得孟家人难当此任,所以一直没有同意。
没想到兜兜转转在我撤离之后,这道旨意还是到了我手里。
孟许川忍不住呼吸加重,完全克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狂喜。
不只是他,孟家人脸上都闪过一抹狂喜。
孟少庭深知自己这一辈子最多也就做到侯爷这个位置,但如果他没有跟我和离那可是三代世袭国公啊!
他甚至看到了自己成为国公之后,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对他阿谀奉承的样子。
大长公主讥诮地看着孟家人丑恶的嘴脸:“真可惜,英英与孟家已经和离,这道圣旨自然和孟家再无瓜葛。”
孟母整个人一颤,她连忙上前拉住我:“英英!都是母亲误会你了,你是我孟家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妻!你才是孟家的女主人!任何小贱人都不能越过你去!”
孟许川也连忙说道:“母亲!都是孩儿的错,孩儿刚刚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您最疼孩儿了,你原谅孩儿吧!”
孟少庭清了清嗓子,一脸深情地望着我:“英英!你我夫妻三十年,这只是一些小误会!你回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在不久之前,他们还为了一个外室逼迫于我,此时却围在我身边嘘寒问暖。
只因为我能带给他们更多的利益罢了。
“啪啪啪——”大长公主讥诮地拍掌,“孟家真是好样的!如此没骨气的一幕,本宫一定会好好地讲给陛下听听!”
我挣开孟母的手,掏出了怀里的欠条:“孟少庭,和离当天你承诺一月内归还我纹银三百万两,如今一月期限已到,我来取钱!”
孟家人见我油盐不进,脸色纷纷难看起来。
孟少庭从一开始就没把这欠条当回事,他压根没想还。
可如今大长公主就在我身后,她手中更是捧着圣旨,孟家人就算是再憋屈也只能忍着。
孟少庭只能让人取来三百万纹银交给我,这才从我手中取走欠条。
他还一脸深情地说道:“我的便是英英的,只要英英想要,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内心忍不住作呕,上了马车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与你已经和离,如今更是再无瓜葛,孟少庭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否则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马车扬长而去,丢下孟家面对百姓的指指点点。
我与孟家和离的事情,终于传遍了整个京城,孟家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
今日是中元节,陛下在宫内设宴,有品阶的官员都携带妻女前往了。
我刚进到大殿,就看到孟家人依偎在一起。
孟许川看到我,眼睛一亮,扯着孟云安快步走到我面前,张嘴就是怨怼:“母亲最近好大的架子,儿子和云安想见你一面都难!”
他几次三番想要带孟云安入镇国公府,都被我挡了回去。
“姑母,我们该入座了。”
孟许川这才发现我身边站着的少年,顿时一惊,失声大喊:“他是谁!”
我指着身旁恭敬的少年:“你是我的孩子,自然也应该跟你说一声,这是你的表弟,叶熙云。”
那一瞬间,我看到孟许川扭曲的嘴脸。
他颤抖着看着我:“母亲,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说一声!”
“我开叶家的宗祠,还需要通知你吗?我与你父早就和离了!”
我一甩袖子带着叶熙云大步走向前去,留下满脸嫉妒的孟家人。
没一会,宴会就开始了。
满朝上下谁不知道,我身后的靠山是大长公主,这些贵夫人们纷纷上前与我攀谈。
从开了宗祠之后,我的心情越来越好,就连人都年轻了几分。
孟邵玉端着酒壶向我走来,“嫂嫂,我来向你赔礼道歉了!”
我微微眯眼,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见我不接酒杯,立刻红了眼睛:“以前都是我的错!怪我不懂事,我自罚三杯,请您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只能接了孟邵玉倒过来的酒杯。
见我迟迟不饮下,孟邵玉当下就要跪在地上:“难道嫂嫂还在生我的气!我自幼被嫂嫂教养长大,之前都是我猪油糊了心,我实不知道该如何赔罪了,我这就给嫂嫂跪下赔礼道歉!”
“道歉我接受了,跪就免了!”我抬脚抵住了孟邵玉的膝盖,“只是我与孟少庭已经和离,这声嫂嫂还是唤新人比较好!”
我轻嗅了一下酒杯,用衣袖遮住将酒杯里的酒悄悄倒到了衣袖上。
孟邵玉没有发现,还露出了一种高兴的神色,起身回到了孟家的桌子上和孟少庭交头接耳起来。
我给叶熙云使了一个眼色,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我好像有点醉了!”
立刻便有宫女前来,送我去偏殿休息,出门前果然看到了孟家人露出狂喜的神色。
我倒是想看看孟邵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进入偏殿,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脂粉气息,熏得人脑子发胀。
宫女早就不见了,院子外面的大门落了锁,我倒是没想到孟少庭有胆子买通宫里人。
没一会,孟少庭就从院子外快步走了进来,整个人深情地望着我:“英英!”
我微微挑眉:“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女眷休息之所,你还是赶快离开比较好。”
“英英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是生气我要娶静儿,才要和我和离!”孟少庭自诩深情地望着我,“这几天我发现我不能没有你!你回来吧!”
“你到底是不能没有我,还是惦记叶家的国公之位?”我看着孟少庭嗤笑一声。
“英英你我是一家人,何分彼此呢?”孟少庭毫不掩饰自己的狼子野心,“我向你保证,我的一切到时候都会留给我们的儿子!”
孟少庭总是能刷新我的三观,从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个混蛋玩意。
“我要是不答应你,你会怎么办?”
孟少庭一脸志在必得的表情:“你难道没感觉到不对劲吗!邵玉给你的那杯酒里我放了能让你快乐的东西,到时候我自会告诉众人你因舍不下我,所以才会勾引我。”
“而我,顾念我们从前的夫妻情谊,愿意再度迎你入门。”
“相信你一定会选择正确的决定!”
空气中的气息越加呛人,孟少庭的话语也越加放肆,听得我忍不住恶心。
“英英我们三十年夫妻,没想到你和宫内关系这般密切,只要你愿意我肯定不只是一个侯爷!可你一直瞒着我,你怪不得我!”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冷眼看着孟少庭做梦,“若不是我,你还是个九品芝麻官!”
孟少庭错愕地看着我:“药效为什么还不发作!”
“因为我根本没有喝那杯酒!”我冷笑一声,“你们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毫无防备地喝下孟邵玉递过来的酒!”
孟少庭面色阴狠极了,他对着我直接扑了过来:“本想让你舒服一些,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用强了!”
我抬脚就踹在他的心口上:“真给你脸了!”
孟少庭跌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不敢置信地望向我:“你会武功!”
“我叶家满门武将,我会武功很奇怪吗!”我狠狠的一脚踹向他的腹部,“我本不想与你计较,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算计我,真当我叶英英是泥人吗!”
纵然孟少庭有习武强身的习惯,却也经不住我三脚,当下含恨昏死过去。
我将孟少庭拖到房间的屏风后藏了起来,就听到门外有人向这边走来,当下从窗户翻了出去。
却不想来的人竟然是孟许川和林静娴。
林静娴一把扑进了孟许川的怀里,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川郎!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听到这话,我浑身猛地一震,如遭雷击。
难怪啊,孟许川一个劲儿地维护那林静娴,原来两人之间竟藏着这般见不得人的关系!
“你再等等!”只听屋内孟许川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贪婪,他将林静娴紧紧拥入怀中,柔声道,“父亲年岁已然不小了,等我从母亲那里继承了国公之位,你就是我的国公夫人,享尽荣华富贵!”
紧接着,屋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是衣衫摩擦之声。
我心中一片冰凉,终于明白,这孟许川就像他爹一样,从骨子里就烂透了,尽是些见不得光的龌龊心思。
我转身,脚步匆匆又决绝地从院子里离开,对这孟家,再无任何留恋。
我在殿外等了没一会儿,便听到孟邵玉着急忙慌地大喊:“兄长不见了!”
朝华公主听到声音,蹙着眉头走了过来,看到孟家人,不喜地皱眉,冷声道:“何事在此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孟邵玉立刻“扑通”一声跪下,急切地大喊:“大长公主,我兄长喝醉了,人不见了!兄长向来不胜酒力,如今恐怕会惊扰了宫中贵人,还请大长公主派人前去寻找!”
朝华公主紧皱眉头,神色不悦,随即下令让侍卫去找,口中还念叨着:“宫内最近多了很多新晋嫔妃,若是出了丑闻,那可就不好了。”
没一会,侍卫匆匆传来消息,朝华公主的脸猛地冷了下来,眼神凌厉,带着人浩浩荡荡向着偏院而去。
刚走到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隐隐约约、不堪入耳的声音。
朝华公主厉喝一声:“真是放肆!来人啊!给我踹开大门!”
侍卫得令,猛地一脚推开了殿门,一股刺鼻的异味扑面而来。
甚至都不用到房间里面,就在殿中央,便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那场景,实在是污人眼睛。
“天啊!”
众人掩唇惊呼,声音中满是震惊与嫌恶。
孟邵玉眼中立刻闪过狂喜,却还装作一副着急的模样,大喊道:“啊!大哥和嫂嫂就是再着急也不能在宫里做这等事啊!要是被贵人们怪罪下来该怎么办!”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该出现了,于是,我缓缓地从外面走进来,故作诧异地问道:“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孟邵玉震惊地看着我,忍不住尖叫:“你怎么在这里!”
我微微挑眉,神色平静地望向大殿,却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惊呼道:“天啊!许川!你!”
众人忍不住去看殿中的那两个赤条条的人,这一看,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这哪里是什么别人,这不是勇毅侯新娶的夫人,和勇毅侯亲生的儿子孟许川嘛!
孟邵玉彻底傻了眼了,捉奸捉到自己家头上,这丑闻可真是闹大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jian人!你竟然勾引我相公!”
这时,沈时嫣如疯了一般冲了上去,抓着林静娴的头发就把她扯开,发疯一样地厮打她,边打边骂。
这动静将房间里的孟少庭惊醒了,他捂着疼痛的胸口,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地指着前方,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眼一闭,再次晕了过去。
四周全是看好戏的议论声,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就连朝华公主都忍不住语带笑意地说道:“都散了吧!今天的事情切不可外传,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连忙低头掩着唇向外走,生怕晚一步会忍不住笑出声,脚步匆匆,却又带着几分看热闹后的满足。
我遮住嘴角,眼底带着雾气,悲声道:“难怪和离时,你宁愿与我断绝母子关系!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家门不幸啊!我叶英英一生光明磊落,却没想到养出这样的儿子!”
叶熙云连忙搀扶住我,轻声安慰道:“顾母不要太伤心了,如今他姓孟,与咱们叶家再无关系了,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
不出一夜,孟家的风流韵事传得到处都是,有鼻子有眼的,仿佛众人都在现场一般。
有人说,孟少庭这一路走来,全都是靠了前妻的蒙荫,离了前妻,他狗屁都不是,就是个吃软饭的。
“你真不见?”朝华坐在我旁边,探究地看着我,问道,“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子,这都跪了一天了,你就不心疼?”
“他和他爹一起背叛我,逼迫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我是他娘。”我饮了一杯茶,敛下眼底的伤感,神色平静却又决绝。
孟家最近过得很惨,言官接连弹劾,陛下盛怒。
虽然没有被罢官,但也勒令一家闭门思过,不得外出,这孟家算是彻底失了势。
孟许川来求了我几次,都被叶熙云给赶了出去,毫不留情。
这次更是跪在门前不走了,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他和他爹一样,有价值的时候做低伏小,对我百般讨好,没有价值的时候第一个舍弃的就是我。”我露出了一抹苦笑,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悲凉,“况且我现在有新的目标了。”
叶熙云是个好苗子,人也刻苦努力。
我只要交代过一遍的事情,他都会做得很好,尽心尽力,从不敷衍。
而孟家的日子可就没有这么好过了,如今是人人喊打,门可罗雀。
孟母面色哀戚,满面愁容地看向儿子,声音里满是忧虑:“自那日之后,我遣人递出去的帖子,竟无一不被拒之门外,这可如何是好啊!长此以往,咱们孟家在这京城的颜面可要往哪儿搁哟!”
孟少庭亦是眉头紧锁,满脸的愁容如阴云密布。
近日来,他在朝堂之上可谓是举步维艰,屡次遭受同僚的针对弹劾,已然触怒圣颜数次。
他长叹一声,无奈道:“唉,若不是为父好歹还有些功绩在身,怕是早就被陛下削官罢职,赶出这朝堂了!”
“呜呜呜呜!爷爷!我再也不要去学堂了!”话音未落,孟云安突然哭着跑了进来,小脸哭得花猫似的,身后还跟着一脸难看、神色阴沉的孟许川和沈时嫣。
孟少庭正心烦意乱,见此情景,烦躁地大喊一声:“怎么回事!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孟云安被吓得立刻止住了哭声,抽抽搭搭地说道:“学堂里的同学们都欺负我,他们……他们说我们家都是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不……不跟我一起玩!”
孟少庭闻言,怒得猛拍了一巴掌桌子,震得桌上茶盏都晃动起来:“混账!谁这么说的!竟敢如此辱我孟家!”
沈时嫣满脸都是悔恨,咬牙切齿道:“是徐国公家的小世子和镇远侯家的小少爷为首的那一派!他们仗着家中权势,肆意欺辱云安!”
孟少庭顿时哑火了,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徐国公和镇远侯皆是朝中重臣,权势滔天,这可如何是好?
“都是那个下堂妇!”孟邵玉恨得牙痒痒,满脸愤恨道,“她竟和长公主那个寡妇勾结在一起!联合起来针对我们家!真是可恶至极!”
“闭嘴!”孟少庭神色大惊,急忙喝止道,“你想死不要连累我们!那长公主可是陛下的嫡亲姐姐,身份尊贵无比,岂是你我能随意非议的!”
孟邵玉不以为意地撇嘴,这段时间她在婆家过得苦不堪言,总是被刁难。
她那难相处的婆婆还要给夫君娶平妻纳良妾,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为此,她和婆家大吵了一架,一气之下便跑到娘家来,等着他们上门求自己回去,好让自己扬眉吐气一番。
可是三天过去了,她夫君始终没有来接她,这让她越发烦躁起来,心中暗自埋怨:这夫君竟如此狠心,难道真要弃我于不顾不成?
沈时嫣亦是无比地悔恨,心中满是苦涩。
如今丈夫背叛她,在外面养了外室,还连累了儿子在学堂受辱。
她想要孟许川给她一个交代,反而被孟母说教:“男人在外面找女人很正常,你身为正妻,就该大度一些,莫要如此小家子气!”
想到被关在猪圈里的林静娴,她只觉得心里发凉,暗自思忖:这孟家都是眼里只有自己的伪君子,我若不早早地为自己和孩子做打算,日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
孟少庭这段时间夹着尾巴做人,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错。
直到他为陛下办成了一件棘手的差事,这才重新获得了圣心,在朝堂之上又有了几分底气。
直至梁国使臣来访,陛下在宫中设宴款待。
我带着叶熙云赴宴,此次孟家人倒也识趣,没有不长眼的来招惹我。
宴会开始后,众人皆是相安无事,吃吃喝喝,还不时称赞一下两国之间的友谊,气氛倒也融洽。
只有我一直沉默着坐在椅子上,心中忧虑重重。
只因朝华称病没有出席宴会,我担心她身体是否安好,更担心梁国此次来访,会生出什么变故。
宴会进行到一半,梁国的侍者抬上来一个用红布盖得严严实实的货架。
“云帝陛下,光是这般宴饮,如何能够尽兴?我们梁国崇尚强者,这便是我们和云国交流的证明。”云国使者得意洋洋地用力扯下红布,一抹寒光闪烁,森然的杀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宴会之上。
“这乃是当年叶枭叶国公的随身兵器,他战死之后,便被我国大将军所得!”使者看着云国武将逐渐变红的眼睛,得意极了,继续挑衅道,“这是我梁国第一武士,乃是大将军的亲传弟子巴多氏,若是谁能胜得了他,这柄枪便送给谁!若是赢不了,那合盟的事情怕是要就此作罢了!”
梁国一直觊觎云国丰富的物资,常年骚扰云国的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三十年前,我父亲叶枭率军与梁国开战,浴血奋战三年,我叶家男丁死伤殆尽,几乎灭门。
最后是朝华和亲南国,借南国之兵才逼退梁国,签下盟约,这才换来云国边境的短暂安宁。
如今,梁国见朝华回国,便想撕毁盟约,再掀起战争,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我轻轻松开手,手中的酒杯已经嵌在了桌子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心中暗自发誓:梁国,你们如此欺人太甚,我定不会让你们得逞!
“我来!叶国公的武器也是你等可以玷污的!”武将中不少人以我父亲为信仰,此时自然见不得他被侮辱,纷纷挺身而出。
但梁国此次显然是做了充分准备而来的,上场的武将没撑住十招就被巴多氏打倒在地,狼狈不堪。
陆陆续续上去了几人,无一例外全部都被打趴下了,一个个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就连孟许川也按捺不住,心中暗想:我孟家也是武将世家,岂能在此丢人现眼!于是便上场挑战,下场也不用多说,同样被打得落花流水,灰头土脸地败下阵来。
“唉,真真是可惜呐!”那梁国侍者满脸得意之色,肆意叫嚷道,
“那叶枭当年是何等的惊艳绝伦,一支银枪耍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竟挑尽了我梁国诸多高手。可结果呢?还不是被我梁国高手群起而围之,生生给杀了去。就连他全家上下,那也是一个都没放过,统统都没逃过此劫哟!”
言罢,这梁国侍者竟还伸出手去,妄图轻抚那摆在旁边的银枪,那模样,满是挑衅。
就在此时,一根筷子如闪电般破空而来,直直地擦过他的脖颈,“噔”的一声,竟稳稳地钉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啊!什么人!”那梁国使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魂飞魄散,捂着手,疼得大声哀号起来。
我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背脊笔直如剑,冷冷开口道:
“叶枭之女,叶英英!”
只见我手持银枪,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枪便将那巴多氏挑飞了出去。
这时,匆匆赶来的朝华,眼角瞬间溢出了晶莹的泪水,带着哭腔喊道:
“英英……”
那梁国使者摔倒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色厉内荏地叫嚷道:
“我可是梁国的使者!你们如此行事,难道是想要挑起两国的战事吗!”
我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辱我父者,当死!”
言罢,手中银枪一抖,瞬间挑断了那梁国使者的手筋脚筋,枪尖如电,稳稳地停在了他的眉心之处,再次冷声道:
“意图犯我云国者,杀无赦!”
我目光如霜,扫视着梁国众人,大声喝道:
“回去告诉你们那老不si的,他暗算我父,杀我兄长之事,我叶英英一直铭记于心,片刻未忘!他若是敢来犯我云国,我叶家哪怕死得一个都不剩,也要拉他陪葬!”
到底是国宴,我终究还是留了一丝情面,并未下杀手,任由梁国之人将那半死不活的使者抬了回去。
我双手恭敬地捧着银枪,神色肃穆地回了国公府。从那天起,我便闭门不出,一心只待来日。
没过半月,战事骤起,梁国欺我云国如今无名将坐镇,竟大举进攻边关,气势汹汹。
朝华前来寻我之时,朝堂之上正为了谁挂帅出征之事吵得不可开交,众人各执一词,谁也不服谁,更无一人有资格握那虎符。
“不许去!”朝华满脸焦急,一个箭步挡在我面前,苦苦劝道,
“叶家如今就剩你一个了!你可千万不许去啊!”
我目光坚定,拎着手中的银枪,沉声道:
“朝华,三十年前,我娘以命相逼,将我困在家中,让我这三十年沦为了世人的笑柄。如今,你也要如此以命相逼于我吗?”
朝华紧紧抓着我的手,急声道:
“我已经给南国写信了!他们答应会派兵增援的!”
我轻轻拍了拍朝华的肩膀,目光决绝,说道:
“你心里明明清楚,南国把你送回来,便已表明了他们的立场,这场战争,他们定不会出手相助的。”
言罢,我提枪越过朝华,大步向前,朗声道:
“叶家人哪怕是死,也要死在那战场上,方显我叶家儿郎本色!”
……
“三十年前,朝华大长公主和亲南国,这才避免了那场惨烈的战争!如今,我们不妨也让公主和亲梁国,结那秦晋之好,如此一来,便可保我云国太平!”
“你这说的可还是人话!陛下膝下只有一女,年方十岁,如此年幼,怎可去和亲!”
“这有何难,可从宗室女中挑选一人,封为公主,再带上大量的金银财宝,若是还不够,大臣之女也是可以的嘛!”
我怒气冲冲地闯进金銮殿时,正听到这些人说着这等混账话,当下便一脸嗤笑,毫不客气地说道:
“沈大人的女儿年方十八,正是和亲的绝佳年纪,如此便多谢沈大人为国捐躯了!”
“我女儿已经定亲了!”那跳得最欢的沈大人立刻大声反驳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敢擅闯这金銮殿!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我单膝跪在陛下面前,神色肃穆,朗声道:
“臣女叶英英,特来请命挂帅出征,定要将那犯我国疆者,统统赶出去!”
大殿之上,瞬间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孟少庭率先跳了出来,满脸不屑地说道:
“荒谬!三军出征,乃是国之大事,你一个女人,在这里胡闹什么!”
孟许川也紧跟着附和道:
“母亲!你都五十了,在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还不赶紧回家去!”
云帝按了按有些发疼的脑袋,看着我,缓缓说道:
“三十年前,你父兄也是这样请命出征的,只是可惜,最后他们都没能回来。”
我神色平静,目光坚定,回道:
“三十年前,臣女没能赶上那场战争,心中一直引以为憾。三十年后,臣女终于有机会报仇雪恨了,还望陛下成全!”
只有我独自知晓,此刻我手中紧握着那杆银枪,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那银枪似也与我同仇敌忾,隐隐散发着肃杀之气。
“叶英英!你当此处是何处?这可是金銮大殿,庄严肃穆之地,岂容你在此胡闹撒野!”孟少庭面色涨红,怒目圆睁,对着我大声呵斥道,“你若一心求死,也别连累我孟家上下满门!”
我目光冷冽,直视着他,冷声道:“孟少庭,你莫要忘了,我与你已然和离,与孟许川更是断绝了母子情分,从今往后,我与孟家再无瓜葛,何谈连累之说!”
“母亲你别不识好歹!”孟许川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大声吼道,“你不过是一介妇人,如何能统帅三军!你常年深居深宅之中,既不懂武功,更不通晓兵法,若让你领兵出征,岂不是让将士们白白送死,去那战场上枉送性命!”
我神色坚定,郑重地从怀中掏出叶家的虎符,缓缓高举过头,大声说道:“臣女叶英英愿在此立下军令状!此番出征,必将梁国贼寇驱逐出境,还我云国山河安宁!不知诸位将士可愿随我叶家军一同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好!好!好!”云帝猛地站起身来,连喊三声好,声音洪亮,响彻大殿,“传朕旨意,封叶英英为三军统帅,即日点齐兵马,出征梁国!”
“谢陛下圣恩!”我单膝跪地,接过圣旨,而后提起银枪,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只见一众武将纷纷自发地跟在我身后,他们目光坚定,神情激昂,随我一同奔赴那硝烟弥漫的战场。
这场仗,一打便是整整半年。战场上,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我身先士卒,与将士们并肩作战。每一次冲锋,每一次拼杀,我都毫不退缩。
最终,我提着梁国第一武士多图的脑袋,威风凛凛地站在梁国将领面前,逼着梁国国君签下战败国盟约。那一刻,我心中豪情万丈,深知此战,我叶英英为云国赢得了尊严与和平。
我成为云国口口相传的女战神,百姓们纷纷称赞我,道:“不愧是叶家之后,有此等英勇之姿,实乃我云国之幸!”
班师回朝的那天,我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还未进城,我便远远看到城门前有一群人正在推推拉拉,吵闹不休。
“我夫人可是云国战神叶英英!只要她回来,陛下必定会赦免我的罪,让我官复原职,重新享受那荣华富贵!”孟少庭一身狼狈不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却还在对押着他的狱卒大呼小叫,颐指气使,“到时候我非扒了你们这些家伙的狗皮不可,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就是!我可是叶家唯一的儿子!我娘要知道你们这样对我,她不会饶了你的,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孟许川像极了他爹,一脸丑恶的嘴脸,张牙舞爪地叫嚣着。
“整个云国谁不知道你们孟家猪狗不如,欺骗我们叶将军几十年,如今还想攀咬叶将军,真是痴心妄想!”狱卒满脸不屑,向孟家人吐出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叶将军已经和你们和离,恩断义绝了!你们这些叛国的家伙,别想再利用叶将军的名声来逃脱罪责!”
“我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不会不管我的!”孟许川挣扎着,不顾一切地向大军进城的方向扑来,声嘶力竭地喊道,“母亲!母亲!儿子知道错了!求求您救救儿子!儿子是您唯一的孩子啊,您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死啊!”
“就是你们这些狗东西出卖叶将军!还差点害死了叶将军,你们罪该万死!”狱卒怒目圆睁,一把将他踹倒在地上,厉声喝道,“别脏了叶将军的眼,免得污了叶将军的英名!”
孟家父子被狱卒拖到一边,死死地按住嘴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而我,率领着大军,目不斜视,神色从容地从孟家人身边走过,迎接城内疯狂呐喊着我名字的百姓。那欢呼声,如雷鸣般响彻云霄,让我心中倍感温暖。
梁国战败,成了云国的附属国,南国也主动递来了友好盟约,愿与云国交好。
云帝大喜,特赦天下,同时为了庆祝我大获全胜,将叶家镇国公的封号赐给了我。
我成了云国第一位女国公,一时间,荣耀加身,风光无限。
而我,却推掉了所有邀请的拜帖,独自回到了国公府的祠堂。
我将多图的脑袋恭恭敬敬地摆在了祠堂面前,轻声说道:“爹,女儿杀了多图,叶家的债,分文不少地讨回来了。您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朝华站在门口,看着我,忍不住抱怨道:“你呀,真是个不要命的,谁也没想到你敢跟他以命换命!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和你阿兄交代,他定会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朝华,他老了,心也怯了,所以他败了。这世间之事,本就如此,勇者胜,怯者败。”
我望着叶家的灵位,心中感慨万千。这三十年来,多少个夜晚我无法入睡,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叶家的仇恨。我每天都在看兵书,研究多图的招式,为的就是今天,能手刃仇人,为叶家洗刷耻辱。
朝华唏嘘了一声,说道:“今天是你那前夫一家的流放之日,只要你开口,皇弟也许能网开一面,饶他们一命。”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想到孟少庭会这么蠢,自作孽不可活,他们既已做出那等叛国之事,便应承受应有的后果,我又何必再去为他们求情。”
他竟如此胆大妄为,心中暗忖:“哼,她定会带着那三军前去送死,如此一来,孟家便没了依靠。”
为了给孟家寻个新的倚仗,他竟鬼迷心窍,勾结那梁国,将云国的军报,如流水般泄露出去。
朝华一直暗中盯着他,目光如炬,心中暗道:“这等卖国之徒,定不能让他得逞。”
待时机成熟,朝华猛地出手,将他抓了个正着,人赃俱获,冷笑道:“孟许川,你今日还有何话可说!”
孟许川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却仍强词夺理道:“我……我不过是一时糊涂,你怎能如此对我!”
朝华冷哼一声:“一时糊涂?你这等行径,乃是卖国求荣,罪不可赦!”
而后,沈时嫣手持大量的证据,昂首挺胸地走进大殿,朗声道:“陛下,臣要举报孟许川收受贿赂,在云国的粮草上做手脚,此等行径,实乃大逆不道!”
云帝听闻,龙颜大怒,一拍龙案,喝道:“好你个孟许川,竟敢做出这等卖国之事,朕定要诛你九族!”
孟许川吓得瘫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此时,有大臣出列,躬身道:“陛下,孟许川虽罪大恶极,但他毕竟有着叶家的血脉,还望陛下开恩。”
云帝沉思片刻,沉声道:“罢了,念在叶家往日的功劳上,便判他全家流放,以儆效尤!”
沈时嫣举报有功,云帝看向她,赞许道:“沈时嫣,你此次立下大功,朕定当重赏。”
又转头看向孟云安,道:“孟云安,你亦无过错,一同特赦吧。”
沈时嫣与孟云安连忙跪地谢恩:“多谢陛下隆恩!”
我得知此事后,缓缓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唉,我与他们,已然是陌路人了。只希望他们能在那疆北之地,好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莫要再执迷不悟。”
阳光如金色的丝线,穿过祠堂那庄严的大门,悠悠地落在叶家祖宗的灵牌之上。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爹娘和阿兄,他们面带欣慰的笑容,温柔地望着我。
爹爹轻声说道:“英英,这些年,你受苦了。”
阿兄也笑着道:“妹妹,往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
我眼眶微红,心中满是温暖,轻声道:“爹,娘,阿兄,错过了三十年没关系,我的人生,还长着呢,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来源:桃气故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