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我酒后夸口要娶最漂亮的寡妇,不想她真来了:不娶我就住你家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3 10:04 1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1994年春末,正是麦子快要熟的季节。傍晚时分,村头那棵老槐树下,又聚了几个光棍汉喝酒。

我叫二狗,那年25岁,在村里算是有名的“大嘴巴”。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说会道,干活也算利索,但最大的毛病就是爱吹牛。

那天和我一起喝酒的还有几个:瘸子三毛、胖子五福,还有从邻村过来的癞头强。几个人围着个破桌子,就着几样小菜,喝着村里的包谷酒。

“唉,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三毛端着酒杯,一脸愁色,“咱几个都快三十了,还是光棍一条。”

五福摸着肚子说:“可不是嘛,我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再不娶媳妇就绝后了。”

癞头强嘿嘿一笑:“你们还行,我这癞头,哪个姑娘能看得上?”

酒过三巡,话匣子就开了。三毛忽然说道:“说起来,咱村的春花最近过得挺不容易的。”

一听到春花这个名字,桌上几个人都安静了。

春花是我们村的村花,今年也就二十六七岁,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一双大眼睛像会说话似的,身材也好,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村里的小伙子没有不心动的。可人家早就嫁人了,嫁的是村里的大柱哥。

大柱哥人挺不错,老实厚道,对春花也好。两口子小日子过得挺美,还生了个儿子叫小虎。可是三年前,大柱哥在帮人盖房子的时候累倒了,没几天就走了,撇下春花和小虎孤儿寡母的。

想起大柱哥,我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三年前我盖房子的时候,正是大柱哥帮我垫的钱买的砖瓦,还亲自来帮忙干活。那时候我刚从城里打工回来,手头紧得很,要不是大柱哥帮忙,我那房子不知道要拖到啥时候才能盖起来。

可人就是这样,好人不长命。大柱哥走的时候才三十出头,走得急,连句话都没来得及交代。

“春花一个女人家,带着小虎,这三年过得真不容易。”五福叹了口气,“我听我妈说,她现在地里的活儿都是自己干,连犁地都是自己学的。”

“可不是嘛,”三毛接着说,“前些天我路过她家麦地,看见她一个人在那儿锄草,小虎在地头玩泥巴。那场面看着就心酸。”

癞头强撇撇嘴:“心酸有啥用?人家春花那么漂亮,还愁嫁不出去?听说镇上好几个有钱的都打听过她呢。”

“那可不一定,”三毛摇摇头,“春花这人性子烈得很,能一个人扛一袋麦子,骂起人来全村没人敢顶嘴,连咱们村长都让她三分。一般的男人还真降不住她。”

五福点点头:“就是啊,她还带着小虎,要是嫁人的话,继父不好当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酒也越喝越多。

癞头强忽然说道:“要我说啊,这么好的女人要是嫁给外村人就可惜了。咱村的好姑娘都被外村人抢走了,现在连寡妇都要被抢走,咱们这些光棍还有啥盼头?”

这话说得在座的几个人都有些不服气。

三毛一拍桌子:“可不是嘛!春花这么好的女人,凭啥便宜外村人?”

五福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癞头强坏笑着说:“你们光说不练,有种就去提亲啊。”

“谁说我不敢?”三毛梗着脖子说,但声音明显没底气。

五福更是直接摇头:“算了算了,我这模样,人家春花能看得上才怪。”

几个人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了“谁敢娶春花”上面。

“要我说啊,春花那性子,一般人还真娶不了。”癞头强故意挤兑道,“得有胆子,有本事,还得不怕她那张嘴。”

“就是啊,”三毛附和着,“春花发起脾气来,那叫一个凶,上次村里的二赖子调戏她,被她一顿骂,二赖子都没敢回嘴。”

五福咽了口酒:“关键是还得有钱啊,人家春花虽然是寡妇,但长得那么漂亮,要求肯定不低。”

几个人越说越起劲,到最后竟然开始比起谁敢娶春花来了。

“我敢!”三毛拍着胸脯说,“只要春花看得上我,我立马就去提亲!”

“切,就你那瘸腿,人家能看得上你?”癞头强不屑地说,“要说娶春花,还得是我这样的!”

“你?就你那癞头?”五福笑得肚子疼,“春花要是嫁给你,晚上睡觉都得摸到你那癞疤。”

几个人越吵越热闹,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本来在一边听着,心里想着大柱哥的恩情,对这些话有些反感。大柱哥走了才三年,这些家伙就在这儿议论春花,实在是不像话。

可是酒喝多了,人就容易冲动。

听着他们越说越不像话,我忽然就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说道:

“你们别在这儿瞎扯了!谁敢娶咋的?我敢娶!”

桌上几个人都愣住了,看着我。

我可能是酒劲上来了,越说越来劲:“春花那么水灵,谁娶了谁有福!大柱哥在世时待我不薄,我也该照顾照顾嫂子!怕啥?不就是个寡妇吗?我二狗啥时候怕过?”

说完这话,我自己都觉得豪气冲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毛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半天没说话。

最后还是癞头强开了口:“二狗,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拍着胸脯,“我二狗说话算话,春花要是愿意嫁,我立马就娶!”

“好!”三毛鼓起掌来,“二狗有种!”

五福也跟着起哄:“对对对,二狗确实有这个胆子。”

几个人又胡乱喝了一阵,直到天黑透了才散伙。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摇摇晃晃的,心里还美着呢,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特别有气势。

可我哪里知道,这句酒后的大话,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02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头疼给疼醒了。

睁开眼睛,阳光已经很刺眼了。我摸着脑袋坐起来,感觉脑袋像要炸开似的。

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来着?我努力回想着,脑子里一片浆糊。隐约记得好像在老槐树下喝酒,还和三毛他们说了啥,但具体说了啥就记不清楚了。

正迷迷糊糊的,忽然想起昨晚说到了春花,还提到了大柱哥。

一想到大柱哥,我心情就复杂起来。大柱哥人真的很好,三年前我盖房子的时候,他不光借给我钱,还亲自来帮忙。那时候正值夏天最热的时候,大柱哥在我家房顶上铺瓦,累得满头大汗也不喊累。

可惜好人不长命,大柱哥走得太早了。

我正想着,忽然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接着就是我娘的声音:

“二狗,快起来!”

我赶紧穿上衣服出了房门,看见我娘正在院子里喂鸡。

“娘,这么早就起来了?”我打着哈欠问。

我娘白了我一眼:“还早?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昨晚又喝多了?”

“嘿嘿,就喝了点。”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正说着,邻居王大婶从墙头探出头来,笑眯眯地说:“二狗啊,你昨天的话可传开了呢!春花都听说了!”

我一愣:“啥话?”

王大婶嘿嘿笑着:“还装糊涂?你昨晚不是说要娶春花吗?这话都传遍村了!”

轰!

我感觉脑袋一下子就炸了。

昨晚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老槐树下,几个光棍汉喝酒,然后谈到春花,最后我拍着胸脯说要娶她!

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

我娘听了王大婶的话,脸色立马就变了:“啥?你说要娶春花?”

王大婶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说道:“可不是嘛,昨晚好几个人都听见了。三毛还说二狗有种,敢娶寡妇。”

我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孽障!喝酒就知道胡说八道!”

王大婶摆摆手:“这话可不是胡说八道啊,我觉得挺好的。春花那孩子人挺不错,长得也漂亮,就是性子烈了点。不过咱二狗也不是软柿子,说不定正合适呢!”

“合适个屁!”我娘气得直跺脚,“春花那是啥命?克死了大柱,现在又要来克我们家?”

“娘,你别这么说。”我赶紧劝道,“大柱哥不是被春花克死的,是累死的。”

“累死也是因为娶了她!”我娘固执地说,“要不是为了养活她们娘俩,大柱用得着那么拼命干活?”

王大婶在墙头上听得津津有味:“哎呀,这你们娘俩可得商量好啊。春花要是真来提亲,你们咋办?”

一听这话,我更慌了。

春花啥性格我是知道的,那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能一个人扛一袋麦子,骂起人来全村没人敢顶嘴,连我们村长见了她都得客气三分。要是她真来了,我可咋办?

春花丈夫去世三年了,一个人带着小虎过日子,确实不容易。这三年来,我看着她一个女人家又要种地又要带孩子,心里也挺不忍的。

可是让我娶她,我还真没这个胆子。

倒不是说春花不好,实在是我觉得配不上。春花长得漂亮,人又能干,虽然是寡妇,但追求她的男人估计能排到村口。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除了一张能说的嘴,还有啥?

最关键的是,我对春花没有那种感觉。虽然承认她漂亮,但在我心里,她更像是大柱哥的妻子,小虎的妈妈,我一直把她当嫂子看。

“娘,我去县城打工吧,找个活儿干几天。”我忽然说道。

我娘一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想躲?”

“不是躲,是真想找点活儿干。”我硬着头皮说,“家里也该添点家当了。”

我娘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眼神里明显写着“没出息”三个字。

可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得赶紧想办法离开村子,至少避避风头。

正想着,王大婶又开口了:“二狗啊,你可不能临阵退缩啊。昨晚那么多人听见你的话,要是你现在跑了,以后在村里还咋做人?”

这话说得我心里更慌了。

在农村,面子比啥都重要。昨晚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下海口,现在要是跑了,以后谁还瞧得起我?

可是不跑又能咋办?真的娶春花?

我想象了一下春花站在我面前的样子,那双大眼睛瞪着我,张嘴就骂,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行,我得跑。

面子重要,命更重要啊!

正想着,忽然听见院门口有脚步声,接着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

“二狗在家吗?”

我和我娘都愣住了。

王大婶在墙头上看得清楚,立马兴奋地说:“哎呀,春花来了!还带着小虎呢!”

完了!

我只觉得腿都软了。

03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春花从门口走进来,腿肚子直发抖。

春花今天穿着一身蓝底白花的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没有啥表情。她身后跟着小虎,七岁的孩子怯生生地躲在妈妈身后,偷偷打量着我。

“春花来了。”我娘勉强挤出个笑容,“快坐,快坐。”

春花没有坐,就站在院子中间,直直地看着我。

“二狗,你昨天的话我听说了。”她开门见山地说,声音很平静,但我听得出来里面的认真。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啥。

春花继续说道:“你要真是念着大柱的好,就别拿我开玩笑。你要是反悔,我也不强人所难。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但是,”春花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起来,“你要是耍我,我就住你家不走了!”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我娘也被吓了一跳:“春花,你这话...”

“婶子,我没别的意思,”春花转头对我娘说,“我就是想知道二狗的态度。男人说话要算话,特别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话。”

王大婶在墙头上听得更起劲了,还有几个邻居也闻声过来,院子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

小虎躲在春花身后,小声说:“妈,狗叔叔是不是不喜欢我们?”

这话说得我心里一紧。

春花摸了摸儿子的头:“虎子别说话,妈在和狗叔叔谈事情。”

我站在那里,感觉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我,脸上火辣辣的。

想起昨晚的豪言壮语,再看看眼前的情况,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现在咋办?承认吧,真的要娶春花?不承认吧,这么多人看着,以后还咋在村里混?

更重要的是,我想起了大柱哥。

三年前,大柱哥帮我盖房子的时候,累得满头大汗,但从来没有抱怨过。那时候他经常说:“二狗,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应该互相帮助。”

大柱哥走的时候,还特意拉着我的手说:“二狗,以后多照顾春花和小虎。”

我当时只是随口答应了,但现在想起来,那或许是大柱哥的临终嘱托。

我看了看春花,再看了看小虎。

春花虽然表面很强硬,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期待和不安。三年来,她一个女人家撑起这个家,该有多不容易?

小虎更是可怜,七岁的孩子,从四岁就没了爸爸,这三年跟着妈妈吃了多少苦?

“春花...”我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

“你说。”春花盯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我需要考虑考虑。”

春花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好,那你考虑吧。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我吃了一惊。

“对,三天。”春花的语气很坚决,“三天之后,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要是愿意,咱们就把事情定下来。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纠缠你。但是在这三天里,你不能出村,不能躲着不见人。”

说完这话,春花就拉着小虎准备走。

“妈,狗叔叔会答应吗?”小虎天真地问。

春花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儿子的头。

看着她们母子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

等春花走了,院子里的人才开始议论起来。

“哎呀,春花这话说得多明白,就看二狗的了。”王大婶兴奋地说。

“我看二狗怕是后悔了。”另一个邻居说道。

“后悔也晚了,话都说出去了。”

“就是啊,男人要有担当。”

我娘听着这些话,脸色越来越难看。等人都散了,她才对我说:“二狗,你到底咋想的?”

我坐在石头上,感觉脑子乱成一团:“娘,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娘的声音提高了,“这可是终身大事,你咋能不知道?”

“我当时就是喝多了,随口说的。”我苦着脸说,“谁知道会传到春花耳朵里?”

我娘看了我一眼,忽然叹了口气:“二狗啊,娘知道你心里咋想的。春花这孩子人是挺好,长得也漂亮,就是...就是...”

“就是啥?”

“就是命硬啊。”我娘小声说,“你看大柱,多好的人,娶了她没几年就没了。”

“娘,你别这么说。大柱哥不是被春花克死的。”我有些不高兴,“他是为了养家糊口才累死的,这能怪春花吗?”

我娘摆摆手:“反正我就是不放心。再说了,春花性子那么烈,你降得住她?”

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春花确实性子烈,村里谁不知道?上次村里的二赖子调戏她,被她指着鼻子骂了半个小时,二赖子都不敢回嘴。

要是真娶了她,以后家里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可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有些不对。春花性子虽然烈,但人品没问题。这三年来,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过日子,从来没听说过啥闲话。她对大柱哥也挺好,大柱哥在世的时候,两口子从来没红过脸。

“娘,我去村头走走。”我站起身来。

“去哪儿?可别想着偷偷跑了。”我娘警告道,“春花都说了,你不能出村。要是让人看见你跑了,咱们家的脸就丢大了。”

我点点头,走出了院子。

村里的路还是那些路,但走在上面感觉完全不一样了。遇到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有的还窃窃私语。

“你看,那就是要娶春花的二狗。”

“真有胆子,敢娶寡妇。”

“春花可不是一般的寡妇,那性子...”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让我更加焦虑。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受罪。

04

这三天,我过得浑浑噩噩的。

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羡慕的,有嘲笑的,还有看热闹的。最要命的是,每个人见了我都要问一句:“二狗,想好了没有?”

第一天,我基本上是在家里待着,不敢出门。

我娘也是急得团团转,一会儿说春花命硬,一会儿又说春花人其实不错。到了晚上,她更是直接跟我摊牌了。

“二狗,娘问你句心里话,你到底想不想娶春花?”

我坐在炕沿上,抽着旱烟,半天没说话。

“想?还是不想?”我娘追问。

“娘,我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我苦着脸说,“春花人挺好,长得也漂亮,小虎也是个好孩子。可是...”

“可是啥?”

“可是我怕啊。”我说出了心里话,“我怕降不住春花,我怕过不好日子,我更怕...”

“怕啥?”

“我怕对不起大柱哥。”

这话说出来,我娘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我娘叹了口气:“大柱那孩子确实是个好人。当年你盖房子的时候,要不是他帮忙,你那房子不知道要拖到啥时候。”

“就是啊。”我点点头,“大柱哥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可是现在让我娶他的媳妇,我心里总觉得别扭。”

我娘看了我一眼:“可是大柱都走了三年了,春花总不能守一辈子寡吧?”

这话说得我心里一动。

是啊,大柱哥已经走了三年了,春花才二十六七岁,正是好年华,总不能守一辈子寡吧?小虎也需要一个父亲。

可是为啥一定要是我呢?

第二天,我还是没想明白。

倒是我爹回来了。我爹常年在外面跑生意,很少在家。听说了我的事情,专门赶了回来。

“爹。”我见了我爹,心里莫名地踏实了一些。

我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坐下来抽旱烟。

我娘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我爹听完了,还是没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过了好久,我爹才开口:“二狗,你觉得春花这个人咋样?”

“挺好的。”我老实回答,“人漂亮,也能干,就是性子烈了点。”

“那小虎呢?”

“小虎是个好孩子,很懂事。”

我爹点点头:“那你为啥不愿意娶她?”

这个问题我想了两天了,但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是觉得心里没底。”

我爹又吸了一口烟:“大柱那孩子在世时帮过咱家,做人要有良心。”

这话说得我心里一震。

我爹继续说道:“我听人说,大柱走的时候拉着你的手,让你照顾春花和小虎。你答应了吗?”

我点点头:“答应了,但我当时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

“没想到啥?”我爹的声音严厉起来,“答应了就是答应了,男人说话要算话。”

我娘在一边插嘴:“可是当家的,春花那命...”

“闭嘴!”我爹少有地对我娘发火,“啥命不命的?大柱是累死的,不是被克死的。再说了,就算真的命硬,难道就让人家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一辈子?”

我娘被说得不敢再说话。

我爹看着我:“二狗,爹问你,你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吗?”

“当然是。”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既然是男人,就要敢作敢为。”我爹站起身来,“你昨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下海口,现在想反悔?以后你还咋在村里做人?”

“可是爹,万一我和春花过不好...”

“过得好不好,要试了才知道。”我爹打断了我的话,“你现在连试都不敢试,那就是个孬种。”

这话说得我脸红耳赤。

我爹又说:“再说了,春花这三年过得多不容易,你心里没数?一个女人家又要种地又要带孩子,还要应付各种闲言碎语。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就这么推了?”

听了我爹的话,我心里更加纠结了。

理智告诉我,娶春花确实风险很大。但良心告诉我,我应该履行对大柱哥的承诺。

05

第三天到了。

我还是没有想好。

整个上午,我都坐立不安。村里人路过我家门口,都会停下来看一眼,好像在等着看热闹。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娘看我这样,忍不住说:“二狗,你到底咋想的?要是真不愿意,娘去跟春花说。”

“别!”我赶紧阻止,“娘,你别去。”

“那你想咋办?”

我摇摇头:“我再想想。”

下午的时候,我实在坐不住了,决定出去走走。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春花家附近。

我没有走近,只是远远地站着。

春花家的院子里很安静,偶尔传出小虎的声音。我知道春花这几天也不好过,村里的闲话肯定也传到了她耳朵里。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对春花有些愧疚。

都是因为我的一句酒话,让她也跟着受累。

傍晚时分,我回到了家里。

我娘看见我,急忙问:“想好了吗?”

我摇摇头:“还是没想好。”

我娘叹了口气:“二狗啊,你再不想好,天就黑了。”

是啊,天快黑了,三天的期限就要到了。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西边的夕阳,心里乱得很。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大柱哥说过的一句话:

“二狗,做人要有担当。”

这句话像闪电一样击中了我。

对啊,做人要有担当!

我已经答应了大柱哥要照顾春花和小虎,现在正是履行承诺的时候,我咋能退缩呢?

春花这三年过得确实不容易,她需要一个依靠,小虎也需要一个父亲。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

但是,我还有一个担心:万一春花对我没有感情咋办?万一我们过不好咋办?

这些问题,我觉得应该当面问清楚。

天色越来越暗,我知道必须做出决定了。

我站起身来,对我娘说:“娘,我去春花家一趟。”

“去干啥?”

“把话说清楚。”

我娘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去吧,早点把事情定下来,省得大家都受罪。”

我走出院子,向春花家走去。

路上,我的心砰砰直跳,脑子里想着一会儿该说啥。

可是,等我到了春花家门口,却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情况。

06

春花家的院子里灯火通明,这在农村的夜晚是很少见的。农村人都习惯早睡早起,天一黑就熄灯了,除非有啥急事。

我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忽然听见里面传出了哭声。

是春花在哭!

我的心一下子就紧了,快步走到窗户边,透过窗缝往里看。

屋里的情景让我震惊了。

小虎躺在炕上,脸烧得通红,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春花坐在炕边,一边给小虎擦身子,一边擦眼泪。

“虎子,虎子,你别吓妈妈啊。”春花的声音带着哭腔,“妈妈给你擦擦身子,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小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妈妈,我难受。”

“妈妈知道,妈妈知道。”春花赶紧抱起小虎,“要不咱们去镇上看大夫吧?”

“可是妈妈,咱们没钱啊。”小虎虽然烧得厉害,但还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听到这话,春花哭得更厉害了。

我在窗外看得心如刀绞。小虎发高烧,春花却没钱给孩子看病,这得多着急啊?

我想起了三年前,小虎才四岁,大柱哥就没了。这三年来,春花一个人拉扯孩子,该有多不容易?

现在孩子病了,她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心里得多绝望?

我正想着,忽然听见春花在屋里自言自语:

“大柱啊,你看看虎子,孩子病成这样,我却没办法。要是你还在就好了,你最疼虎子了...”

说着说着,春花又哭了起来。

“妈妈别哭。”小虎强撑着安慰妈妈,“我不疼,真的不疼。”

“虎子乖,妈妈不哭。”春花赶紧擦干眼泪,“妈妈想想办法,一定想办法给你看病。”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春花警觉地问。

“是我,二狗。”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脚步声。春花打开了门,看见是我,愣了一下。

“你咋来了?”春花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但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

“我...我是来跟你说那件事的。”我有些结巴,“小虎咋了?”

春花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进了屋。

“小虎发烧,烧得厉害。”春花走到炕边,摸了摸小虎的额头,“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烧,到现在还不退。”

我走到炕边,看见小虎烧得满脸通红,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大夫了吗?”我问。

春花摇摇头,声音很小:“没钱。”

这两个字说得我心里一紧。

春花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说这话有些丢人,赶紧补充道:“我想着能撑就撑一下,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那咋行?”我着急地说,“孩子发烧不能拖,万一烧坏了脑子咋办?”

春花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小虎这时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了我:“狗...狗叔叔?”

“虎子,狗叔叔来看你了。”春花赶紧说道。

小虎想要坐起来,但身体太虚弱了。我赶紧扶住他:“虎子别动,好好躺着。”

“狗叔叔,我是不是要死了?”小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心都要碎了。

“胡说啥呢?”我赶紧说,“虎子这么好的孩子,肯定会没事的。”

春花在一边听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看着这情形,再也忍不住了。

“春花,你等着,我去找村医老张。”我转身就要走。

“二狗。”春花叫住了我,“老张要钱的,我现在...”

“钱的事你别管。”我头也不回地说,“救孩子要紧。”

我跑出春花家,直奔村医老张家。

老张家的灯还亮着,我敲了敲门。

“谁啊?”老张在里面问。

“张叔,是我,二狗。小虎发高烧,你赶紧去看看吧。”

老张很快就开了门,看见是我,有些奇怪:“小虎发烧了?春花咋不来找我?”

“她...她去县城办事去了。”我撒了个谎,“我帮忙看着小虎。”

老张也没多想,拿上药箱就跟我走了。

到了春花家,老张给小虎仔细检查了一遍。

“没啥大问题,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老张说,“不过烧得确实厉害,需要打退烧针。”

说着,老张从药箱里拿出针剂,给小虎打了一针。

“这药多少钱?”我问。

“十五块。”老张说。

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钱给了老张。

老张收了钱,又给春花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走了。

打完针没多久,小虎的烧就开始退了,脸色也好了很多。

“谢谢狗叔叔。”小虎虚弱地说。

“不用谢,好好休息。”我摸了摸小虎的头。

春花一直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没说话。

等小虎睡着了,春花才走到我面前。

“二狗,谢谢你。”春花的声音很轻,“钱我会还给你的。”

我摇摇头:“不用还,这点钱算啥。”

春花看了我一眼,忽然说道:“二狗,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

我愣了一下:“啥?”

春花坐在椅子上,声音有些颤抖:“你昨晚说的话,我知道是开玩笑的。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说着,春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小虎他爸走了三年,我一个女人家又要种地又要带孩子,实在熬不下去了。听说你要娶我,我想...想着至少孩子能有个照应...”

春花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大柱要是泉下有知,也不会怪我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听着春花的话,看着她憔悴的脸和哭泣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软了。

三年来,春花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现在孩子病了,她连看病的钱都没有,心里得多绝望?

我还在这里犹豫不决,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想到大柱哥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的话:“以后多照顾春花和小虎。”

我当时答应了,但这三年来做了啥?啥都没做!

现在春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还在考虑自己的得失,这还是个男人吗?

“春花。”我走到她面前,认真地说,“我昨天是吹牛,但今天我是认真的。”

春花抬起头看着我,眼中带着不敢相信。

“你愿意的话,咱们真的结个婚吧。”我继续说道,“大柱哥临终时让我照顾你们,我答应了但没做到。现在我想补上这份情。”

春花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过了很久,她才点了点头:“二狗,如果你不是可怜我们,如果你真的愿意,那...那我们就试试吧。”

我点点头:“我愿意。”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这一夜,我在春花家待到很晚,直到小虎的烧完全退了,我才回家。

路上,我想了很多。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大柱哥的恩情,春花的困难,小虎的需要,还有我自己内心的良知,都在指向同一个方向。

虽然我不知道将来会咋样,但至少现在,我做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选择。

07

第二天一早,消息就传遍了全村。

“二狗真的要娶春花了!”

“昨晚小虎发烧,二狗出钱给看的病!”

“看来是真心的!”

村里人议论纷纷,有的说我有担当,有的说我有眼光,当然也有说闲话的,但我都不在乎了。

我娘知道了这件事,虽然嘴上还是有些担心,但看得出来,她心里是支持我的。

“二狗,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对待人家母子。”我娘说,“春花这孩子不容易。”

我爹更是高兴:“好,有担当!这才是我儿子!”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经常去春花家帮忙。

春花家里活儿多,地里的麦子快熟了,需要人手。我二话不说就去了,从早忙到晚。

小虎的病好了以后,对我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前见了我还有些怯生生的,现在会主动叫我“狗叔叔”,还会跟我说话。

“狗叔叔,你真的要做我爸爸吗?”一天傍晚,小虎认真地问我。

我摸了摸他的头:“虎子愿意吗?”

小虎想了想:“我很想念我爸爸,但是狗叔叔对我们很好,我也喜欢狗叔叔。”

这话说得我心里暖暖的。

春花在一边听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虎子,以后要听狗叔叔的话。”春花对儿子说。

“嗯!”小虎用力点头。

这天晚上,春花和我一起坐在院子里聊天。

“二狗,你后悔吗?”春花忽然问。

“后悔啥?”我反问。

“后悔答应娶我。”春花的声音很轻,“我知道村里有人说闲话,说你图我啥的。”

我摇摇头:“我不后悔,也不在乎别人说啥。”

春花看了我一眼:“那你为啥愿意娶我?是因为大柱吗?”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最后说道:“一开始确实是因为大柱哥的恩情,但现在...现在我觉得你们母子需要我,我也需要你们。”

春花没说话,但我看得出来,她眼中有了光芒。

“春花,我知道我不是啥好男人,没多少本事,也没多少钱。但我保证,我会尽我所能对你们好。”我认真地说。

春花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半个月后,我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没有大操大办,只是请了村里的亲戚朋友吃了顿饭。但每个人都能看出来,我们是真心相对的。

村长在酒桌上说:“二狗这小伙子有担当,春花这丫头有眼光,祝你们白头偕老!”

大家纷纷举杯祝贺。

我看着身边的春花,心里满满的幸福。

08

结婚后,我们的日子过得很踏实。

春花确实是个好女人,不光长得漂亮,还特别能干。家里家外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地里的庄稼也管理得很好。

我也没辜负她的信任,除了种好自己的地,还承包了村里其他人的一些地,增加收入。

小虎更是让我省心。这孩子懂事得很,学习成绩也好,从来不让大人操心。

一年后,春花怀孕了。

“二狗,我们有孩子了。”春花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我激动得不知道说啥好,只是紧紧抱住了她。

小虎知道要有弟弟或妹妹了,也很高兴:“狗爸爸,以后我要保护弟弟!”

现在小虎已经改口叫我爸爸了,每次听到这个称呼,我心里都暖暖的。

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儿,我给她取名叫小花,像春花一样漂亮。

村里人看到我们一家子和和美美的,都说我们是天作之合。

“看看二狗,当初多聪明,娶了春花这么好的媳妇。”王大婶经常这样夸我。

我每次听了都会笑笑,心里想着,这哪是我聪明啊,这是大柱哥在天上安排的。

八年后,小虎考上了县里的重点中学,成绩在全县都是数一数二的。

我和春花高兴得不得了,特意在镇上摆了几桌酒,庆祝小虎考上好学校。

“虎子真争气!”村里人都这么说。

小虎也很懂事,知道家里条件不好,从来不乱花钱,学习也特别用功。

为了供小虎上学,我和春花商量着在镇上开了个小商店,卖些日用品和农具。

生意虽然不大,但收入比种地强多了。几年下来,我们家也成了村里的富裕户。

小花也一天天长大,长得像春花一样漂亮,性格却像我一样活泼。

一家子其乐融融,日子越过越红火。

09

如今,小虎已经大学毕业了,在城里找了份好工作。小花也上了高中,成绩也很好。

每年清明节,我们一家都会去大柱哥的墓前烧纸,告诉他家里的近况。

“大柱哥,小虎现在在城里工作了,收入不错。小花也争气,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春花身体也很健康,我们一家过得很幸福。”我对着墓碑说道。

春花在一边烧纸,小声说着:“大柱,二狗对我们很好,你放心吧。”

小虎更是每次都会跪在墓前:“爸爸,我会好好孝顺狗爸爸和妈妈的,您放心吧。”

每次扫墓回来,我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现在想想,那句吹牛话只是个引子,真正让我们走到一起的是大柱哥的恩情和我们彼此的真心。

春花常说:“二狗,你那一句吹牛话,不是救了我们娘俩,是大柱在天上安排的。”

我觉得她说得对。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神奇,用意想不到的方式让人履行承诺。

那个春天的夜晚,如果我没有喝酒,如果我没有夸下海口,如果春花没有上门,如果小虎没有发烧...

太多的如果,但每一个如果都恰好发生了,最终让我们成为了一家人。

现在春花偶尔还会提起那句话:“不娶我就住你家。”

每次说起来,我们都会笑。

“幸好我当时没有跑。”我总是这样说。

“就算你跑了,我也会把你找回来。”春花笑着回答,“谁让你答应了大柱的嘱托呢?”

是啊,男人说话要算话,特别是对逝者的承诺。

如今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小虎在城里站稳了脚跟,小花也考上了理想的大学。

村里人提起我们家,都会竖起大拇指:“看看人家二狗,当年那句话说得多值!”

我每次听了都会笑笑。

值不值的,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句酒后的大话,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也让我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现在想想,有时候吹牛也能吹出真情来。

来源:一才体坛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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