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她是假的,兄弟们灌醉轮流上”我死心了,他却把我抵住求我回头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2 17:15 1

摘要:他在全球直播的赛事后,把冠军奖杯递到她面前,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姜知秋暗恋竹马多年,表白当天却听见了他的真话。

“等我答应她,兄弟几个只要灌醉她,今晚随便玩。”

她心死如灰时,竹马的小叔却替她教训了那群混蛋。

他眼尾泛红,拦住她,一把将她扣进怀里。

“知知,这么多年,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从那天起,这位高傲的赛车手开始把她宠上天。

他为她定制专属副驾,车门编号是她的生日;

他在全球直播的赛事后,把冠军奖杯递到她面前,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当竹马上门求原谅时,他直接将她护住,吻到她喘不过气,然后宣告——

“知知是我的。”

三年后,岑西沉单膝跪地向她求婚,姜知秋以为终于等到了救赎。

可戒指刚戴上,他却突然接到电话。

“西沉,你那个替身情人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男孩!”

姜知秋清楚看到岑西沉眼中的震惊。

他急着叮嘱对方看好人,转身就要走,才想起她,匆忙安抚。

“知知,别多想……这只是个误会……”

话没说完,人已经大步离开。

戒指冰冷地套在手上,姜知秋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凝固。

求婚地点是片花海山坡,离市区两小时车程,他却把她一个人丢在这。

她打不到车,只能一步步走,直到天黑,脚底磨出血泡,才回到市区。

刚进小区,一个和她七分像的女人拦住她。

女人盯着她,语气强硬:“姜小姐,请管好你老公,别再打扰我们母子的生活!”

姜知秋忍不住笑出声,只觉荒唐。

她早就知道那个替身情人的存在,也质问过岑西沉。

那时他满脸痛苦,拿刀抵着脖子:“知知,你心里只有我侄子裴成远,根本看不见我。我太爱你了,而她又那么像你……”

“她只是替身,我靠她的脸缓解思念……你出现后,我就送她出国了。没有你,我会死,求你原谅我。”

她不忍看他自残,最终选择了原谅。

可最近,她不断听到替身苏晚云的消息。

尽管岑西沉刻意隐瞒,她还是发现他在找她。

所以,苏晚云真的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影子?

她还没开口,一阵急促脚步传来——

“晚云!”岑西沉快步冲来,满脸焦急,“你身体还没恢复,怎么乱跑?”

他语气里的关切毫不掩饰,此刻眼里只有这个所谓的替身。

姜知秋看着他专注的眼神,心瞬间坠入冰窟。

苏晚云后退一步,神情冷淡:“岑先生,请自重。”

她转身要走,岑西沉下意识想追,又想起还有姜知秋在,只得停下。

“知知,我……我不知道她当年怀了我的孩子……是我的错,我会处理好,别生气好吗?”

姜知秋眼眶发烫,却只轻笑一声。

“好,你去吧。”

岑西沉犹豫片刻,还是追了上去。

四周安静下来,姜知秋慢慢取下订婚戒指,从窗口丢了出去。

她低声说:“岑西沉,我不是傻子……被弄脏的人,我不会再留。”

岑西沉消失了三天,才给姜知秋打来电话。

“知知,生日快乐。”他语气依旧温柔,“我在楼下了,带你去吃饭。”

姜知秋没开口。

三天毫无音讯,他怎么还能这么平静?

“不用了,我……”

岑西沉直接打断:“见面说吧,我订了你一直想去的那家法餐,位置特别难抢。”

姜知秋咬了咬唇,最后“嗯”了一声。

也好,有些话得当面说清。

她拎着包下楼,岑西沉正靠在车边,看见她立刻走过来,低头想亲她。

姜知秋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开了。

岑西沉动作一顿,随即笑了笑,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我知道你生气,对不起,我会解释的。”

姜知秋闭了闭眼,心里发酸,她明白——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餐厅装修精致高级,她曾说过想来,不过是想和岑西沉体验一次浪漫约会,现在看,只觉得讽刺。

岑西沉熟练地拉开椅子,举手投足还是那个体贴的男友,可服务员倒酒时,他却盯着手机走神。

姜知秋终于开口:“我们得谈谈……”

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吵闹,一个女声尖叫:“放开我!”

岑西沉身体一僵,猛地起身冲了出去。

姜知秋本能跟上,一出门就看见走廊里,苏晚云被一个醉汉逼到墙角。

岑西沉几乎是扑过去的,一拳打开醉汉,立刻把苏晚云护在身后。

“你没事吧?”

他满脸焦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检查,声音发狠:“他碰你哪儿了?”

这一幕刺得姜知秋心口发紧,手指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苏晚云缓过神后,推开他,语气冷硬:“你管得着吗?”

岑西沉眼神一痛,递上手帕,声音发狠:“他要是碰了你,我废了他。”

“现在装什么深情?”苏晚云眼眶发红,却强忍着不哭,“当年拿我当她的替身,现在又算什么?”

岑西沉沉默几秒,嗓音沙哑:“我不知道,但我确实……”

姜知秋感觉全身的血都凉了。

“你爱上我了?”苏晚云直接逼问。

又是一阵沉默,岑西沉声音疲惫:“如果没有知知,我可能……真的会。”

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姜知秋双腿发软。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她心里,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到底谁才是替身?岑西沉自己还能分清吗?

“你早干嘛去了!现在喜欢的人到手了,跑来跟我说这些合适吗?”

苏晚云猛地甩开岑西沉的手,转身就走。

岑西沉立刻追上去,紧跟在她身后。姜知秋看见他匆忙掏出手机,紧接着,她的手机响了。

“知知,我这边有点事,很快回来,你等我一下好吗?”

姜知秋望着那个追人的背影,他几次想拉苏晚云,都被她躲开。

这画面真是讽刺极了!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可胸口还是闷得发慌。

慢吞吞走下楼,想透口气,没想到才一会儿,他们居然还在。

那辆显眼的黑色跑车停在路边,是岑西沉最爱的型号,性能甚至不输专业赛车。

副驾上刻着她的名字和生日,是他们在一起第一年,岑西沉亲手刻的。

当时他笑着,说:“知知专属。”

“岑先生还是走吧,我不会坐你的车。”苏晚云抬着头,语气高傲。

岑西沉一点没生气,声音里全是姜知知熟悉的温柔:“别倔了,这么晚一个人不安全。”

苏晚云冷笑,指向副驾:“那位置不是有人专属吗?我才不稀罕。”

岑西沉身体一僵,侧脸线条瞬间绷紧。下一秒,他动作迅猛——

一把扯下副驾上“知知专属”的金属牌,锋利边缘划破手掌,鲜血直流,他却毫无知觉。

接着他捡起路边一块石头,狠狠砸向车门上刻着她生日的地方。

“砰、砰、砰!”

一声声刺耳,刮擦声像指甲划过玻璃,姜知知胃里一阵翻腾。

他额头冒汗,眼神发红,声音沙哑得不像样:“现在行了吗?能上车了吗?”

苏晚云沉默地看着面目全非的车门,目光又落在他血淋淋的手上。

“你……”

“晚云,现在没人专属了,算我求你,别和我闹了好吗?”

许久,苏晚云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岑西沉像是松了口气,扔掉石头,迅速坐进驾驶座,车子启动,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姜知秋站在原地,一股冰冷的麻木从脚底窜上全身。

他扔掉那块铭牌,就像扔掉废品。

那她算什么?也是能随手丢弃的废物吗?

“小姐、小姐?”

姜知秋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站了多久,服务员正站在她身后。

“小姐,菜都凉了,还是趁热吃吧。”

姜知秋干涩地“嗯”了一声,拖着僵硬的腿回到包间。她没走,心里还存着一丝微弱的期待。

岑西沉说他会很快回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服务员来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犹豫着离开。

直到……三个小时过去了。

姜知秋看了眼手机,岑西沉连一条消息都没发。

服务员终于上前,轻声问:“小姐,需要帮您热一下吗?”

桌上的鹅肝早已凝固,油层结成白膜,看着油腻又反胃。

姜知秋忽然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平静地说:“不用了,全都撤了吧。”

这点期待,让她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从岑西沉所谓的“正主”回国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以前每次约会,他都会笑着递上一束花,轻声说:“没迟到多久,我怎么舍得让我的知知等我?”

他整整一夜都没消息。

天刚亮,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姜知秋从梦中惊醒,手机铃声随即响起,是岑西沉打来的。

她本以为自己会崩溃或愤怒,可奇怪的是,心里只剩一片空荡的疲惫。

等到电话快自动挂断,她才缓缓接起。

“知知。”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倦意,还有一丝小心翼翼,“我们能聊聊吗?”

姜知秋语气出奇平静,“聊什么?聊你其实忘不掉那个替身,心里还放不下她?”

“不是的,知知,晚云救过我!”岑西沉突然急了,“那年车祸,是她把我从车里拖出来的,不然我根本活不到遇见你!而且,我得对小宝负责。”

“知知,你一向通情达理,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姜知秋冷笑了一下。

又是这套话,他总把自己摆在道德制高点,那她的委屈和不甘,又该向谁诉说?

“昨天看你没戴订婚戒,是不是不喜欢?没事,我已经订了新的,钻石比之前大一圈,这周末去取?”

他语气忽然轻快,像是想跳过这场争执。

姜知秋冷冷道:“不用了。”

说完直接挂断。

电话刚放下,门铃就响了。

姜知秋从猫眼看出去,顿时心烦意乱——是岑成远,她的发小,也是当初在背后笑她“倒贴”的人。

他浑身湿透,怀里却护着一束玫瑰,花瓣一点没沾水。

“知知,我知道你在!就讲两句!”

她拉开门,安全链没取。

冷冷盯着他,“再闹,我就报警。”

岑成远眼神一黯,低头哑声道:“我们这么多年,你就这么轻易放下?我真心道歉,之前那些话都是酒后胡言,后来我才明白……”

“我一直喜欢你,只是不敢承认!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姜知秋没开口,心里却在问:人怎么能在一瞬间彻底变质?

还是说,他们本就烂透了,只是自己瞎了眼,看不清?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转身要关门,岑成远猛地抵住门缝,慌张道:“你以为你那个被宠坏的小小叔叔就是好人?他根本不是真心对你!”

“你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去看他在干什么!”

姜知秋动作一僵,沉默片刻,打开了门。

半小时后,岑成远的车停在一栋公寓楼下,她一眼就认出了雨中的男人。

岑西沉没打伞,平日张扬的脸此刻狼狈不堪。

很快,苏晚云撑伞走出,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这样很无聊,到底想怎样?你都要结婚了。”

岑西沉冲上前,声音发抖:“我可以不结!”

“晚云,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求你让我看看小宝……只要你回来,这婚我立刻取消!”

苏晚云毫无动摇,神情依旧冷淡。

“那不是你暗恋六年的女人吗?”

这次岑西沉没说话,长久地沉默着。

姜知秋也不在乎他想说什么了,本已麻木的心却像被掏空了一块,冷风灌进来,刺得她全身发疼。

她一直知道岑西沉有多骄傲,作为岑家最小的儿子,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因为叛逆进了赛车俱乐部,一出道就成了天才车手。

他身上光环无数,姜知秋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岑西沉真心爱一个人的样子?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完全无视了岑成远的喊声,整个人淋得湿透。

回到家后开始发低烧,她吃了药,昏昏沉沉地睡去。

梦里全是这三年的片段。

岑西沉每次捧着奖杯时亲她额头;赛道上彼此默契的心跳;他说过的每一句“我爱你”……最后定格在他那双盛满柔情的眼睛。

姜知秋第一次明白,原来深情也可以是伪装的。

醒来后仍有些不适,但她第一件事就是开始收拾东西。

岑西沉留在这里的赛车服,领口还绣着两人的名字缩写,她盯着看了几秒,然后一把塞进纸箱。

他送她的奖牌、一起站上领奖台的照片、三年来大大小小的纪念品,每一件都承载回忆,但每一件她都不想要了。

全部打包,直接扔进楼下的垃圾桶。

头还是晕的,正准备去医院,手机突然响了。

陌生号码,姜知秋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请问是岑先生的未婚妻吗?”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急切地问,“您能来市区这家酒吧一趟吗?您先生他……”

“你打错了,我不是他未婚妻。”

“求您了!”对方声音更慌了,“岑先生把店里砸了!谁劝都没用,我刚入职两个月,真的赔不起……”

姜知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她本不想再管岑西沉的事,可这个刚上班的小姑娘不该背锅。

“地址发我。”她最终还是答应了。

姜知秋向来讨厌酒吧这种地方,皱着眉走进去,一只酒瓶刚好在她脚边炸开,碎片飞溅!

一片混乱中,岑西沉衬衫凌乱、双眼通红,指节破皮渗血,却像感觉不到疼,又是一拳砸向酒柜。

“岑西沉!”她的声音微微发抖。

男人猛地回头,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对上焦,愣住,随即扯出个僵硬的笑:“知知……你怎么来了?”

他踉跄着走过来,随手从钱包抽出一张卡甩向吧台:“随便刷,算我的。”

他走近后,姜知秋才注意到阴影里的苏晚云。

她穿着一身艳红吊带裙,妆容精致,在狼藉中显得格格不入——周围到处是碎玻璃,唯独她脚下干净,岑西沉始终没往她那边闹。

而她只是冷眼旁观这场失控。

“你够了吧?”苏晚云语气里满是不耐,“我要走了。”

岑西沉瞬间转向她,眼神暴躁:“你为什么要跟那个男人喝酒?你们什么关系!他碰你哪了?”

他冲上前,狠狠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放手!我和谁喝酒关你屁事!”

她猛地将他朝姜知秋方向推去:“你不是有未婚妻吗?找她去啊!”

岑西沉醉得厉害,脚步不稳,真被推得踉跄后退。眼看要撞上,姜知秋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

“岑西沉,你……”

话没说完,男人突然用力将她推开,力道之大让她完全没反应过来。

姜知秋惊叫一声,跌坐在酒水和碎玻璃中,手掌火辣辣地疼,转眼就渗出了血珠。

岑西沉却像没看见她,红着眼冲向苏晚云,头都没回一下。

“苏晚云,你不准再找别人!”

他低吼着,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强硬地吻了下去。

姜知秋蜷缩在一片狼藉里,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作响。

她眼睁睁看着苏晚云挣扎,反手甩了岑西沉一巴掌。

“你有病啊!”苏晚云喘着气后退。

岑西沉却突然笑了。

“对,从你走那天起,我就疯了。”

这句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

就在这时,一个醉汉从旁边冲出来,手里攥着从吧台顺的水果刀。

“jian女人!”他怒吼着扑向苏晚云,“敢耍我?”

一切发生得太快。

岑西沉几乎本能地扑向苏晚云。

“小心!”

刀光一闪,直接刺进他腹部。

“西沉!”苏晚云尖叫,岑西沉缓缓跪下,血迅速染红了衣服。

姜知秋被那抹红色刺得心口发紧,全身都在疼,却远不及心里的窒息。

酒吧乱作一团,保安终于冲上来制住醉汉,有人喊“快叫救护车!”

苏晚云跪在岑西沉身边,手忙脚乱按着伤口,眼泪糊了满脸。

“你干嘛要这样……为什么……”她抽泣着问。

岑西沉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苏晚云哭得更厉害了。

姜知秋没听清,但她看得清楚——岑西沉染血的手,正死死攥着苏晚云的手。

手上的伤口一阵阵疼,脑袋越来越沉。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

“这对小情侣之前来过,隔壁那个女的怎么了?哭得这么惨?”

“不清楚,也不像亲兄妹啊。”

“嘘,别说了,病人快醒了。”

姜知秋迷迷糊糊醒来,听见护士的对话,睁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姜小姐,您手部韧带断裂,需要好好休养。”

姜知秋淡淡“嗯”了一声。

护士心软了:“您男朋友在隔壁,要过去看看吗?”

还朝她眨了眨眼。

她点点头,慢慢下床,走向隔壁病房。

门没关严,她清楚地看见苏晚云坐在床边,端着粥,一勺一勺喂岑西沉。

她语气依旧傲慢:“就冲你救了我,我才这么照顾你,别多想。”

岑西沉脸色苍白,却笑得温柔,目光一直黏在苏晚云脸上。

姜知秋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她本想质问,可突然觉得毫无意义。

事实摆在眼前,再多的追问也只会换来敷衍和借口。

她转身回房,拿起药准备离开,却在电梯口被苏晚云拦住。

对方依旧高高在上,她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按下电梯键:“没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苏晚云撩了下头发,笑得轻佻,“其实我也不一定非要和他在一起。”

电梯门开,姜知秋走进去,苏晚云却伸手挡住了门。

“你多少也该有点自尊吧?整天围着人家转,靠着他的关系在圈里混,不觉得难堪吗?”

姜知秋猛地抬头。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直插她最痛的地方。

她想起自己曾是全球拉力赛最抢手的领航员,三年前那场锦标赛,多家顶级车队开出高薪争抢她加盟。

可就因为岑西沉一句“做我的专属领航员”,她毫不犹豫推掉了所有邀约。

“他说我是靠他才有的今天?”姜知秋攥紧了手,声音微微发抖,“真的是他这么讲的?”

苏晚云眼神闪了闪,没反驳。

“呵。”

姜知秋冷笑出声。

电梯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她面无表情地拨开苏晚云挡在门口的手,一字一句道:“既然舍不得就别装清高,祝你们幸福。”

电梯门缓缓合上,遮住了苏晚云瞬间阴沉的脸。

一个月后,全国拉力赛如期开赛。

这是姜知秋在车队的最后一战,合同到期后,她就会彻底离开。

岑西沉刚出院一周,医生明确反对他参赛,但他执意要上。

这一个月里,他试过联系姜知秋,但她把他拉黑了,他也没再坚持。

今天见面,他依旧温柔地安抚:“知知,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晚云和孩子的事,我最爱的人始终是你。”

姜知秋差点笑出来。

“西沉,真的让我上场吗?”苏晚云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可我刚拿到执照没多久。”

“就当体验一下。”岑西沉笑了笑,“我已经跟组委会打过招呼,你分在第三组,路线最简单的那段。”

姜知秋没抬头,只淡淡说:“后胎胎压偏低,出发前记得检查。”

……

“第一组发车!”

裁判话音落下,引擎轰鸣炸响。岑西沉手上的伤似乎完全没影响状态,起步干脆利落,迅速冲到前列。

一圈又一圈。

突然,总控台传来急促的声音:“三组3号被9号故意别车,险些冲出赛道!”

姜知秋明显感到车身剧烈晃动,岑西沉的操控也开始出现偏差。

她皱眉:“总控台别播无关信息。”

“是我让他们盯着晚云的。”岑西沉低声解释,声音有些失真,“该死,肯定是那天那个家伙故意找她麻烦!”

“岑西沉,专心!”姜知秋语气急了,“左五,长直道,全油门!”

耳机里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他双眼发红,死死盯着前方,完全忽略了她的指令。

“岑西沉!”她猛地提高音量,“下个弯是右三接左四,你现在速度太快了!”

仪表盘上的数字触目惊心,远超安全过弯速度。姜知秋死死抓住车门上方的扶手,明显感觉到轮胎已经开始打滑。

“我必须追上他……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姜知秋震惊地看向岑西沉,他完全变了个人。不再是那个冷静精准的天才车手,而像一头失控的猛兽。

“你疯了吗?!”姜知秋猛地吼出声,“这是正式比赛!减速!”

岑西沉仿佛没听见,目光死死锁定前方正在入弯的9号车。他猛打方向,车身直接撞了上去。

“岑西沉!”

“砰!”

撞击瞬间爆发,姜知秋被安全带狠狠勒进座椅,赛车腾空翻滚后砸回地面,警报声尖锐地响彻整个驾驶舱。

“左后轮爆了!必须退赛!”

岑西沉毫无反应,油门踩到底。裁判通过无线电发出严重警告,他却伸手直接切断了通讯。

一股寒意从姜知秋脊背窜上来。

“你要发疯自己去死,别拖上我!停车!”

“知知,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话音未落,他又一次撞向9号车。

姜知秋瞳孔骤缩,看到9号车急刹,本能大喊:“左四!注意!”

太迟了。

车速太快,弯道压不住,岑西沉死死卡在苏晚云外侧,结果被9号车直接撞出赛道。安全气囊弹出,姜知秋眼前一黑,世界剧烈翻转。

……

姜知秋在浓重的消毒水味中醒来,第一感觉是全身撕裂般的疼痛。

“别动,你需要静养。”医生语气平和,“你昏迷了三天,右臂骨折,三根肋骨骨裂,轻微脑震荡,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赛道外就是悬崖,若不是岑西沉的车结构够硬,他们早就坠下去了。

记忆涌回,姜知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岑西沉差点害死他们!就为了替苏晚云出气?

这种行为早已不是冲动,而是彻底越过了职业车手的底线!

病房门虚掩着,隔壁传来苏晚云带着哭腔的声音:“你怎么能这么不要命!”

岑西沉的声音虚弱,却异常坚定:“他撞了你。”

“所以你就去挡?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你差点……”

“为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姜知秋只觉一阵冷意爬上后背,沉默中,耳边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心跳。

苏晚云忽然开口:“西沉,我们结婚吧。”

“西沉,我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你。你为了我可以不要命,我愿意嫁给你。”

岑西沉眼神闪了闪,竟没有立刻回应。

“可是,你心里那个人呢?”

他笑了笑,语气平静:“别担心,她不会再是阻碍了。”

姜知秋垂下眼帘,掩住眼底的酸涩。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迅速闭上眼。

“知知?”岑西沉的声音就在门口,“你醒了吗?”

姜知秋维持着平稳的呼吸,一动不动。几秒后,脚步声渐渐走远。

她睁开眼,夕阳如血,映得整个病房一片猩红,像她被碾碎的心。

……

姜知秋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期间岑西沉毫无音讯,反而是岑成远频繁出现,总想凑上来示好。

但她从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今天有个好消息。”岑成远无视她的冷漠,强行挤进病房,“岑西沉的孩子刚被人绑架了,苏晚云也受了重伤,真是精彩,对吧?”

姜知秋面无表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岑成远脸色一僵,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我还有更劲爆的,想不想听?”

不等她回应,他直接按下播放键。

岑西沉略带失真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婚礼要低调,找几个人冒充记者,一点风声都不能漏……别让知知知道,这场婚礼本来就是假的……”

“我心里最在乎的一直是知知……但你得帮我个忙,骗她说我受了重伤,实在不行就拿救命之恩压她,她一向心软……”

姜知秋的手指微微一顿。

岑成远立刻紧张地靠近一步:“我是为了让你看清岑西沉的真面目,你不会因为他几句虚情假意就动摇吧?”

姜知秋冷笑一声,并不想和他多谈。

“我有点累,你先走吧,让我安静会儿。”

“可是我……”

“姜小姐!”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冲了进来,声音急促:“西沉出车祸了,正在大出血!只有你的血型能救他,求你快去!”

姜知秋冷冷地看着他。

这演技太假了,再结合刚才岑成远给的录音,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需要输血的根本不是岑西沉,而是苏晚云!

见姜知秋不说话,那人更急了:

“我知道你们最近闹矛盾,可他以前对你多好,还救过你命,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姜知秋想起那年,岑西沉跳进江里把她捞上来。

那时他的眼神是真实的担忧。

不像现在,算计着她的血,去救他真正爱的人。

“好,我跟你走。”姜知秋点头。

“知知!”岑成远震惊地看着她,“你疯了吗?他根本……”

姜知秋打断他,语气平静:“该还的,这次一起还清。”

……

血液顺着透明管子流入血袋,姜知秋的脸色渐渐发白。

“病人需要的量有点大,您再坚持一会儿。”

她看着血被抽走,心里也像被一点点掏空。

终于结束时,岑成远连忙说:“我去给你买点补汤。”

姜知秋起身去了洗手间。她望着镜子里苍白的脸,想起岑西沉的救命之恩、赛场上的并肩、那些笑与泪……

都随着今天的血,流出了她的身体。

从此两不相欠。

她从医院侧门离开,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问:“去哪儿?”

“机场。”

半小时后,岑成远提着汤回到病房,只看到一张空床,手一抖,汤全洒在了地上……

岑西沉一直守在苏晚云床边,等她醒来,立刻关切地凑上前:

“晚云,感觉好点了吗?”

苏晚云脸色还很虚弱,看到岑西沉的瞬间,眼里就涌出泪水。

“我梦见你又像从前一样离开我了。”

岑西沉心疼地搂紧她:“不会的,这次我不会再丢下你。”

苏晚云靠在他怀里,两人像一对真正的伴侣。

“爸爸。”旁边传来稚嫩的声音,一个和岑西沉长得很像的小男孩怯生生地探出头。

岑西沉眼里瞬间亮起光,一把抱起孩子:“小宝,你终于肯叫我爸爸了!”

苏晚云在一旁温柔笑着。岑西沉回头看向她,轻声说:“婚礼定在一周后,我会安排好。”

……

婚礼筹备紧张忙碌,因苏晚云还没完全康复,婚纱试穿都是团队去医院完成的。

场地确认和布置全由岑西沉亲自盯,时间紧,他每天忙得团团转。

朋友看不下去,疑惑地问:“真搞不懂你,到底重不重视这场婚礼?”

他打量着岑西沉,摇头道:“说你不重视吧,事事亲力亲为;说重视吧,又急得像赶场子。”

岑西沉沉默良久,胸口那股莫名的空落感又涌上来,才低声说:“我也说不清……就是觉得得赶紧办完,我怕知知那边……”

话没说完,朋友立刻露出“我懂”的表情。

岑西沉望着热闹的婚礼现场,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点开和姜知秋的对话框。

最后一条消息还停在他发的那句——好点了吗?

姜知秋一直没回。

说不清为什么,岑西沉心里总有些发慌,好像有什么事正在失控。

但很快,婚礼的琐事就把他拉了回去。

“对了,岑成远刚才闹着要找你,你正忙,我就把他打发走了,要不你抽空见见?”

听到这名字,岑西沉眉头一皱,语气干脆:“不见。”

“啧,情敌见面火药味就是浓,你以前因为姜知秋喜欢岑成远,没少背地里给他穿小鞋吧,现在都成死对头了。”

“过去的事了。”岑西沉语气平静。

那段暗恋的苦日子早就翻篇了,他现在已经追到了想追的人。

只差最后一步,他就能稳住一切,也能光明正大地照顾自己的孩子……

“这场婚礼,绝对不能让知知知道。”

……

岑西沉每天都会从花店挑最新鲜的一支花送给苏晚云,再忙也会在傍晚陪她和孩子去公园走走。

“连灯光都要亲自调,你也太较真了吧?”

苏晚云嘴上抱怨,语气却带着笑。

岑西沉笑了笑,忽然望着天边的晚霞说:“我以前常想象这个画面。”

身边是喜欢的女孩,怀里是两个人的孩子,一起走在黄昏里,只是普通的散步,却能笑得那么自然……

只是那时候,他幻想中的女孩,是姜知秋。

苏晚云脸一红,伸手牵住他的手。

“现在你梦想实现了。”

岑西沉下意识想抽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任由她握着。

不知怎么,心里突然堵得慌。

婚礼前,岑西沉看手机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不停点开和姜知秋的聊天记录,一遍遍确认有没有新消息。

那边始终沉默。

每次看到空荡的对话框,那种不安就加重一分,他几乎有点焦躁,只能靠“婚礼结束就去找她道歉”来稳住自己。

可结婚前一天,他终于没忍住,对司机说:“去知知的公寓。”

到了姜知秋门口,他敲了好久,没人应。

休赛期她应该在家。

他皱眉,掏出手机,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犹豫要不要直接打。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苏晚云。

他接起来,听筒里传来她略带虚弱的声音:“西沉,快回来,我有事……”

岑西沉心头一紧:“怎么了?我马上到。”

他赶回别墅,推开门,屋里光线昏暗,苏晚云穿着真丝睡裙靠在沙发上,纤细的腰身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见他回来,她赤脚跑过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惊不惊喜?”

灯光调得暧昧,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岑西沉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手指微微收紧。

“西沉,你想不想……”她指尖慢慢解开他的领扣。

刹那间,岑西沉脑子有点发空。

可就在这一刻,他脑海里浮现的,竟是姜知秋的脸。

她的表情、她的声音,全都揪着他的心,让他心跳加速,几乎要迷失……

他不受控制地低下头。

苏晚云嘤咛一声,娇嗔道:“西沉,你弄疼我了……”

一瞬间,岑西沉猛地回过了神,他几乎是一把将苏晚云推开。

苏晚云猝不及防的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岑西沉。

“西沉?”

“抱歉。”岑西沉莫名有些狼狈,“我……明天就是婚礼了,我不想……”

他好像觉得越解释越乱,于是剑气外套匆匆道:“我再去检查一遍流程,明天会有专车来接你,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

被留在原地的苏晚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脸上的情绪晦涩不明。

……

次日,婚礼的场地设在临海的露天草坪上。

数万多玫瑰花组成的花海在风中摇曳,捧着设备的媒体不断拍照,隐隐传来的交谈声都是在称赞这场世纪婚礼。

岑西沉站在仪式台中央,他的指尖无意识的摸索着口袋中的对戒,有些微的走神。

他在想:自己说好要补偿给知知一枚更好的戒指,好像还没与实现……

司仪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有请新娘入场——”

聚光灯瞬间聚焦在了红毯的尽头,岑西沉微微打起精神。

音乐声响起,宾客已经开始鼓掌,但是,红毯尽头却始终空空如也。

一秒、两秒、十秒……

司仪有些尴尬,提高了声音:“请新娘入场——”

没有动静。

岑西沉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台下的议论声渐渐变大。

所谓的媒体虽然是岑西沉请人来假扮的,但是看热闹是人类的本性,此时他们都忘了要假装,纷纷伸长了脑袋往那边看。

司仪求助的目光看过来,岑西沉还没来得及有动作,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一看到他,就慌张道:“不好了!新娘子不见了!”

全场哗然。

岑西沉把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别墅的门大开,里面没有人,婚纱就那么被扔在了地上,就像是一件垃圾一样。

那场婚礼闹剧让他成为了笑柄,幸好其中的宾客多数都是假的,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很难瞒住消息。

苏晚云的手机打不通,她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没有他的身影,岑西沉坐在车上,一时间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苏晚云。

就在这时,手机“叮”的一声,岑西沉几乎是立刻将手机拿了起来。

但是显示的短信却让他的神色瞬间狰狞起来。

他的卡上,有五百万在今早七点被刷走。

“这不可能……”

岑西沉愤怒的锤了一下方向盘,车喇叭发出一阵暴躁的声音。

他宁可相信是银行的系统出了错,也不愿意承认就在不久前还在他怀中温声软语的女人会卷走他的钱跑路!

岑西沉驱车去了苏晚云之前居住的公寓。

一脚踹开门之后,一眼便看见屋内一片狼藉,小宝正坐在角落里。

看到小男孩的那一刻,岑西沉几乎是猛地松了一口气。

孩子都在这里,苏晚云能去哪里?但是很快他就提心吊胆起来:难道晚云出事了?

他大步上前,弯腰急声道:“小宝,你妈满呢?”

谁知,小男孩没有像往常那样扑过来,反而是往后缩了缩,一双眼睛通红,神色怯懦不安。

岑西沉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仔细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孩子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一双嘴唇都干裂起皮。

“说话啊!”

岑西沉莫名有些愤怒,嗓门也跟着不自觉的提高。

小宝猛地一抖,眼睛迅速蓄满了泪水,但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岑西沉彻底消失了耐性,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小男孩的肩膀,将人拽到了面前,“我问你……”

谁知他话音未落,孩子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软倒下来,小小的身体烫的惊人。

岑西沉的心脏猛地一坠,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立刻抱着孩子大步走出去。

……

手术急诊灯亮起,医生严肃的走出来,看着岑西沉。

“你就是孩子家长?”他的语气是明显的不满,看岑西沉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禽兽。

岑西沉现在没空注意这些,他急道:“我是,他……”

“简直是胡闹!你们这些当家长的,怎么能让孩子小小年纪就去整容!?”

医生暴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等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的时候,岑西沉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整容?什么整容?

“这么小的孩子就做面部调整,而且还是不正规的手术!知不知道这是要人命的!?”

“现在孩子就因为手术感染引发了炎症反应,他能不能醒过来都不知道!”

“你这种衣冠禽兽,简直枉为人父!”

医生显然被气得不轻,指着岑西沉的鼻子就破口大骂,岑西沉被骂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一脸震惊:“你说……这孩子做过整容手术?”

谁会带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去做整容!?

医生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愤愤道:“你等着吧,我会报警的!”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进行了五个多小时,等到小宝脱离危险,岑西沉才浑浑噩噩的走进病房。

小小一团的小孩子缩在病床的一角,在梦里都不安的哭着。

因为说不清楚话,梦中的呓语也断断续续。

“阿姨……我长得像……爸爸。”

“别、别打我……”

岑西沉听了好久才终于听明白几句话,等把所有事联系起来后,他顿时感觉如坠冰窟,四面八方的冷气冻得他彻骨寒凉。

原来,这张和他八分相似的脸,是雕刻出来的赝品!

岑西沉的眼中开始渐渐弥漫上血丝。

他死死的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病床上的小孩子,一张脸因为震惊开始扭曲起来。

苏晚云不是这孩子的母亲,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孩,将人整容成了他的模样来欺骗他!

好大的胆子!好歹毒的心思!

苏晚云她怎么敢!?

岑西沉猛地后退一步,向来冷静不羁的面容狰狞恐怖,他双手插进头发,崩溃的低吼出声:“骗子!骗子——苏晚云,你怎么敢骗我!?”

他撞翻了一旁的输液架,仪器开始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医护人员被惊动。

“你干什么!?这是医院!”

岑西沉像是听不到一样,狠狠推翻一旁的桌柜。

“滚开!”

“保安!保安!”

周遭一片很乱,这动静惊动了不少人,保安很快冲了上来。

“把他架出去!”

冲进来的保安立刻上前,直接将状若癫狂的岑西沉按在了地上,他挣扎不开,直接像个落水狗一样被人给拖了出去。

直到被扔出医院,岑西沉才终于冷静了一点。

他深吸一口气,打通助理的电话。

“给我查!立刻给我查苏晚云的小罗,还有那五百万的转款,给我报警!”

挂了电话,岑西沉仍旧怒火中烧,他狠狠地一拳头砸在一旁的树上,手指关节顿时血肉模糊。

可是没过多久,助理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先生,不好了,您名下的好几处房产都被人低价转卖了。”

岑西沉感觉脑中“嗡”的一声,空白了一瞬。

“怎么可能!没有我的签字他们怎么卖的!?”

助理的声音都带着惊慌:“是……是您禽兽签的字,有文件记录。”

岑西沉感觉自己的心脏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他脑中闪过了很多片段,苏晚云诱哄着他签下的一些名字……

岑西沉如遭五雷轰顶。

他踉跄一步,扶着树才没让自己跌倒,片刻后才声音沙哑的问道:“找到她人了吗?”

“还没有,对方做了很多准备,应该是早有预谋……”

“废物!”岑西沉狠狠将手机摔在地上,屏幕顿时四分五裂。

巨大的挫败感和绝望将他淹没,他几乎有些精神恍惚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疯了似的冲过来,二话不说,狠狠一拳头砸在了岑西沉的脸上。

“岑西沉,你这个混蛋!?你把知知藏到哪里去了!?”

岑成远红着一双眼,像是要把岑西沉生吞活剥了一样。

岑西沉刚才没有防备,被他一拳头砸倒在地,但回过神来后,他一脚将还要扑上来的岑成远踢了出去。

“你发什么疯!?”

岑成远痛苦的喘息着,他愤恨的盯着对方,怒吼道:“我让你交出知知!我跟你拼了!”

他红着眼又冲了上去,然后跟岑西沉扭打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岑西沉心中震荡,不防备挨了岑成远好几拳头,脸上顿时挂了彩。

“你装什么装!?”

“岑成远,你给我说明白,知知到底怎么了!?”

岑西沉愤怒的制住岑成远,将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怒道:“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岑成远的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

“知知不见了!献完血那天就不见了,我找不到她!”岑成远嘶吼出声,“要不是你逼她献血……我要杀了你!”

岑成远僵在了原地。

“知知……去哪了?”

问出这句话后,他的心脏像是骤然空了一块,冷风呼啸而过,直接将他冻成了冰块。

他甚至都已经顾不上剧烈挣扎的岑成远,近乎慌乱的将手机拿出来,去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

他被拉黑了,手机根本打不通!

“哈哈哈,原来你也不知道知知去哪儿了。”岑成远忽然大笑起来,看起来像是个疯子,“没用的,她把所有人都拉黑了!谁都找不到她!”

岑成远恍惚了一瞬,然后被岑成远掀翻在地。

他没有起身,只是看着岑成远,下意识摇头,“不……不可能……”

知知怎么可能会走呢?她怎么可能会离开自己?

岑西沉像是一头困兽一样在城市中横冲直撞。

他先是疯了一样冲回姜知秋居住的公寓,这是他们一起买下的,里面摆满了他们一起收集的赛车模型。

可是推开门之后,他只看到了一片的空荡荡。

所有和姜知秋有关的东西都不见了,连墙上他们并肩站在领奖台前的合影,都只剩下了一个个丑陋的痕迹。

“知知!知知你出来!”

岑西沉嘶吼着,他冲进卧式、厨房、洗手间,不甘心的在这个空荡荡的房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才终于肯承认,姜知秋不在这里。

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共同的回忆也什么都没有剩下。

原来,知知的这场离开是蓄谋已久,可笑他还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还有很多争取原谅的机会。

他想起刚才岑成远讥讽嘲笑的声音。

“我的小叔啊,你不会以为你做的一切都很隐蔽吧,知知早就知道你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也早就知道你骗她献血,是为了救那个苏晚云!”

那一瞬间,岑西沉感觉全身冰凉一片,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可他现在再如何后悔再绝望,都也找不到姜知秋。

岑西沉踉跄着离开公寓,被等在楼下的岑成远堵住。

“你现在知道了吧!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你,知知怎么会离开!”

他愤怒的推了一把岑西沉,后者像是突然没了骨头一样,就这么被推了出去。

他意识恍惚的躺倒在草地上,手指无意间一动,摸到了草地上一个硬硬的东西。

岑西沉一个激灵,他将东西举起来,等到看清之后,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了——那是他送给知知的订婚戒指。

原来知知早就扔掉了。

是啊,他暗恋姜知秋六年,最知道她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可能在苏晚云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要离开自己的准备……

可他都自以为是的做了什么?

明明自己最爱的是知知,为什么又会在苏晚云身上感觉到不甘心!?

“知知,对不起……”

戒指狠狠硌在掌心,有滚烫的泪水汹涌流下。

此时此刻,他终于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知知到底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可现在,他连一句道歉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他不甘心,他觉得知知一定是在躲着自己。

岑西沉没有看岑成远一眼,他摇晃着爬起来,喃喃道:“我会找到她的,她会原谅我……”

以后没有苏晚云、也没有所谓的孩子了,他和知知之间再也没有了那么多隔阂,他们一定能好好在一起的。

“她还爱我……”

怎么可能突然就不爱了呢?

岑西沉魔怔了似的重复着,暴怒的岑成远听到他这番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爱你?岑西沉,你醒醒吧!你为了苏晚云那个女人一次次伤害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爱你!?你真让人恶心!”

岑西沉愤怒的转身,一双眼中满是阴鸷。

“闭嘴!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是你先伤害的知知!”

“我只是喝多了出口成错!要不是你卑鄙的把知知引过去,知知应该还喜欢我,怎么会生我的气!?”

来源:霜霜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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