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合欢宗最笨的,却要勾引无情道最优秀的弟子,直到我递去茶水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19 22:13 1

摘要:我是合欢宗里最迟钝的那个弟子,却接了个天字号任务——去引诱无情道最出类拔萃的那个天才。

我是合欢宗里最迟钝的那个弟子,却接了个天字号任务——去引诱无情道最出类拔萃的那个天才。

我的目标,大师兄谭栖真,气质清冷,容颜好似谪仙临尘。

他那双手,前一刻还能左手劈妖狐,右手斩艳鬼,杀气未散。下一息,却能面不改色地接过我递上的茶,仿佛浑然不觉其中的古怪。

他一饮而尽,然后我们俩便陷入了沉默的对视。

我眼巴巴地瞅着他,等着药效发作。他却只是看着我,眼神无波无澜。

终于,他动了。

他眼帘低垂,指尖拂过杯沿,竟是慢条斯理地擦掉了我没抹匀的药粉,随即平静地问我:“这药,你可放足了量?若是不够,再添些也无妨。”

1

我奉师兄之命下山历练,在山道上寻人“实践”。

我换了身凡人女子的布裙,瞅准一队仙风道骨的修士,瞅准时机便猛地撞了过去。

“哎呀!”我惊呼一声,身子软绵绵地旋了一圈,顺势跌坐在地。

那群阳气充盈到快要溢出来的年轻男子们,齐刷刷地沉默着,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心一横,“唰”地扯下衣领,露出一片圆润的肩头。

“奴家……奴家跌倒了,要请一位身强力壮的仙长扶我起来呢。”

周遭死一般的寂静。

“栖真师兄!你瞧她这做派,定是合欢宗的妖女!”一个灰衣少年最先反应过来,指着我大叫。

为首的男子,清冷矜贵,一张脸却俊美得近乎妖异。他皱着眉审视我,神色里满是戒备与探究,眼角那颗红痣,平添了三分凉薄。

我秉持着专业精神,笨拙地噘起嘴,冲他抛了个媚眼。

谭栖真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断然道:“不,合欢宗的手段,不至于如此拙劣。”

话音刚落,只听“铮”的一声剑鸣,一道冰冷的剑气携万钧之势朝我刺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那剑气却擦着我的耳廓而过,精准无误地钉入了后方的树丛。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狐妖被整个穿透,当场毙命。

狐妖伏诛后,谭栖真再次将审视的目光投向我。

他笃定地宣布:“她应是被狐妖用作诱饵的凡人。”

他冷静又犀利地补充:“看样子,脑子还被妖气侵蚀得不轻,是个傻子。”

众人一合计,说为了不让我这傻子为祸乡里,得先请长辈为我医治,再送我归家。

就这么,我被他们“捡”回了无情道。

归途中,谭栖真拎着我的后领,御剑飞行。凛冽的山风将他身上那股极度浓郁纯粹的阳气,一股脑地灌进我的鼻腔。

又冷又香,好似雪中玉兰。

我馋得口水直流。

又馋又怕地小声问他:“我……我能摸一下你吗?”

谭栖真了然:“果真如此。你一介凡人,初次御剑,心生恐惧想寻个倚靠,也是人之常情。”

我一边狂咽口水,一边点头如捣蒜,伸手就想去摸他的胸肌。

结果被他一把推开。

无情道首席大弟子,谭栖真冷漠地盯着我,言语像淬了毒:“但你害怕与我何干?我有洁癖,莫要碰我。”

他漠然地补充:“剑身宽敞,位置尚足,姑娘还请自重。”

我贼心不死,笨拙地找话题:“说起来,师兄的剑身确实很‘大’——”

谭栖真:“?”

他身后的灰衣少年终于爆发了,狂吼道:“大家快听啊!我就说她是合欢宗的吧!!!”

2

片刻之后,无情道的大殿之内。

“首先,她绝无可能是合欢宗的人。”一位长老抚须断言。

他低声自语:“可她究竟会是谁呢?”

我规规矩矩地跪在大殿中央,仰着头,兴奋地打量着殿内的一众无情道内门精英。

与正哥!魅魅姐!我出息了!

我居然成功混进了合欢宗攻略难度榜首的无情道内门!

正当我兴致勃勃地四处观光时,谭栖真与长老正在一旁低声交谈。

“师尊,她为何不能是寻常民女?”

“栖真,那狐妖道行尚浅,不足以操控凡人如此之久。”

长老一脸高深莫测:“此事必有蹊跷!定是有人想离间我宗与合欢宗本就脆弱的关系,故意安插此等棋子,意图引我等与合欢宗为敌……究竟是何方神圣?”

无情道近年因杀妻证道、杀夫证道出的名人不在少数,仇家遍地,这推测倒也合情合理。

谭栖真眉头紧锁,一时也无定论。

长老压低声音:“不急,我们先探一探她的虚实。”

他清了清嗓子,扬声问我:“这位道友,你费尽心机潜入我无情道,究竟有何图谋?”

我脱口而出:“我能跟栖真师兄一起睡觉吗?”

那灰衣少年忍无可忍,再次震惊大喊:“你们都听见了!她的目标就是勾引大师兄啊!”

长老却脸色一变:“不!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他仿佛勘破了天机:“她背后之人定是算准了我们会拒绝,从而将她交由普通弟子看管。没错!这只是个烟雾弹,她真正的目标,是策反我宗的普通弟子!”

谭栖真神情凝重:“师尊所言极是。”

长老当机立断:“栖真,宗门之内你眼力最佳。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就由你亲自看管她。”

谭栖真颔首。

长老郑重其事地叮嘱:“你务必日夜看守,定要找出她身上的破绽!”

谭栖真重重点头。

我虽然没太听懂,但结果是好的,于是感激涕零:“多谢长老成全。”

3

就这样,我被领到了合"欢宗难度榜首中的榜首——大师兄谭栖真的居所。

我赶紧通过秘法联系了我的师兄师姐——与正哥和魅魅姐。

他们对我能混进无情道已是震惊,对我直接攻略谭栖真的决策更是震撼。

魅魅姐激动地说:“小师妹,你要是真能拿下他,毕业课题少说能加六十分!搞不好还能评个优秀毕业生!”

与正哥则有些忧虑:“谭栖真啊,那可是硬骨头。多少前辈都想摘下这朵高岭之花,只可惜……我记得咱们上一届最优秀的那个,都被他搞得道心破碎,直接出家了。”

他们担心我道行不够,纷纷给我送来了法器。

我看着与正哥送来的“勾魂夺魄蕾丝宝衣”,和魅魅姐送来的“绝命三颠猫儿耳”,陷入了沉思。

猫儿耳还好说,往头上一戴便是。

但这“宝衣”就有些为难我了。

我拎着眼前这几根粉色的细绳,笨拙又茫然地研究了半天,最后试探性地把它当项圈套在了脖子上。

然后,我敲响了谭栖真的房门。

他皱着眉开门,目光落在我脖子上那歪歪扭扭、胡乱挂着的“宝衣”上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认真地仰头问他:“栖真哥,你认得这个呀?那你教教我该怎么穿,好不好?”

4

谭栖真沉默了。

他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深深吸了口气。

听到院外传来路过弟子的脚步声,他脸色一变,立刻将我拽进了房间,并“砰”地关上了门。

美人的房间,到处都是沁人心脾的阳气,让我胃口大开。我动了动鼻子,贪婪地嗅着空气中清冷的气息。

“谁给你的?”谭栖真冷不丁地质问。

我下意识回答:“呃……与正哥。”

谭栖真的眉毛拧得更紧了,眼神也愈发冰冷。

“你称他为兄长?他却将此等伤风败俗之物交予你?”

我试图为师兄辩解:“与正哥人很好的。”

谭栖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又害怕,又笨拙,呆呆地立在原地,紧张地用手指绞着那几根布条。

“栖真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我小声求他,“我有点怕。”

我毫无底线地让步:“你要是不喜欢我穿这个,我可以脱掉再来引诱你。”

谭栖真怒道:“别叫我哥!去找你的与正哥去!”

我从善如流:“好的,栖真。”

谭栖真皱眉瞪我,我茫然地回望。

他罕见地败下阵来,叹了口气,低声自语:“罢了,她想必也是受人蒙骗。”

我听见了,诚恳地反驳:“我没有啊。”

谭栖真没理我,继续喃喃:“那个叫与正的男人,手段了得,竟诱骗无知孤女,当真罪大恶极。”

我急了:“与正哥真的没有!”

这下,谭栖真对林与正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极点。

他冷眼瞧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当真是冥顽不灵!”

我委屈:“我不是。”

我只是灵力匮乏,急需补充阳气而已。

我饿得狠了,反应才迟钝。只要让我吃饱了,我也可以很聪明的,好不好!

但谭栖真显然很讨厌我顶嘴,为了惩罚我,他并起双指,用力夹住那件宝衣。

真气一震,那几根布条瞬间化为飞灰。

他垂眼看着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我,不留情面地冷声道:“你,缺少教导。”

5

谭栖真说到做到,就连带弟子下山试炼,也把我带在身边。

刚下山,便见一池碧水,水波粼粼间,一位美人香肩半露,雾气缭绕。

我看得呆了,忍不住想凑过去。

“好生美丽的姐姐……这天寒地冻的,在水里洗澡多冷啊,我得去给她暖暖身子。”我关切地自言自语。

谭栖真面无表情地拎起我的后颈,任由我的双脚在空中徒劳地蹬了两下。

他冷喝:“艳鬼!已诱十人溺水!当诛!”

真气暴起,长剑出鞘,一击毙命,池水瞬间被染成血红。

他杀鬼时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转过头来却对我蹙起眉头,“还有你,美丑不分,见色起意,该罚!”

“啊!”我的手掌被他的剑鞘重重打了一下。

我连忙给红肿的手背吹着气。

沮丧地垂下头,窝囊地认错:“知道了,我以后谁都不瞧,只瞧栖真哥。”

谭栖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只是非常无奈,又拿我没办法地重重叹了口气。

“唉!”

进入小镇时,我们一行斩妖除魔的修士,受到了百姓的热情瞩目。

其中,最受追捧的无疑是谭栖真。

他肤色白皙,气质清冷如玉,高洁如雪。可偏偏眼角那粒红痣,又平添一丝禁欲的魅惑,勾人兴起亵渎的念头。

无数年轻女子朝他投来鲜花与手帕。

谭栖真既无羞赧,也无半分意动。

他竟是看都未看一眼,周身布起一层冰冷的真气,毫不留情地将那些花果帕子尽数弹了回去。

那双深邃的黑眸,不染一丝尘埃。

忽然间。

一声娇吟,一位蒙着面纱的舞女抱着琵琶,从茶楼上失足坠落。

裙角的铜铃叮当作响,如惊鸟哀啼。

谭栖真长剑一挑,真气化作柔韧的水流,稳稳地托住了那女子。

只是落地时,她的面纱滑落,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她凄婉又倔强:“多谢仙长搭救。奴家被恶霸纠缠,不愿受辱,故而自行跃下。”

她眼角含泪,从腕上摘下一枚铜铃递给谭栖真,“仙长,奴家身无长物,唯有此物聊表谢意,就此别过!”

我担心地拉住谭栖真:“她莫不是要寻短见!我们快救救她。”

谭栖真一把拍开我趁机揩油的手,冷酷地抽剑:“妖孽,好一个琵琶精!当诛!”

他的剑气精准地刺中了那把琵琶。

一声凄厉的惨叫后,那抱着琵琶的美人,就像漏了气的皮球,瞬间变成了一张干枯的人皮。

我看得心惊肉跳。

紧接着。

又一个姑娘“哎呀”一声,受惊般软倒在地。

她抬起无辜的小脸,楚楚可怜:“公子,你吓到我了,我的脚踝好像扭伤了。”

谭栖真只瞥了一眼:“你摔的是臀部,该是臀部疼,与脚踝何干?”

他冷酷无情地转身,大步离去。

却被那女子扬声叫住:“谭师兄,我正要去无情道拜师,你可否带我一程?”

她轻声一笑,嗓音勾魂夺魄,媚意天成,“莫非,你怕我 日后修为超过你,才不愿引我入门?”

我看得目瞪口呆,又心虚又佩服。

如今各门各派的内卷都这么严重了吗?

难怪谭栖真到现在都不肯让我“吃”一口。

我突然感到一阵忧虑,这几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心,瞬间崩塌。

我根本比不过她们。

我偷偷捏紧了口袋里仅剩的最后一件法器——那对猫儿耳。

心里默默盘算着,若是这次还吃不到谭栖真,我就干脆回宗门算了。

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6

新来的姑娘名叫楚楚。

她脚踝有伤。

谭栖真便让那个灰衣弟子背着她同行。

楚楚姑娘既漂亮又会说话,三言两语的工夫,灰衣弟子就一口一个“小师妹”,叫得好不亲热。

他指着我,对楚楚说:“小师妹,你可得防着她点,我总觉得她是合欢宗派来的探子。”

我默默垂下了头。

楚楚“哦”了一声,故作天真地问:“可是她瞧着平平无奇呀。”

灰衣少年说:“那又如何!谁规定合欢宗的就一定得是绝色美人了?说不定也有歪瓜裂枣呢!”

楚楚掩着嘴娇笑:“明正师兄,你真会说笑。”

我的头垂得更低了。

他们一路上欢声笑语,话里话外都在对我明褒暗贬。

谭栖真终于皱起了眉,扬声道:“吵死了,安静赶路。”

世界这才清静下来。

到了客栈。

楚楚刚想凑过去和谭栖真说话,他却沉着脸,一把拎起我,看也不看楚楚,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劈头盖脸地质问:“你鼻子底下长的是什么?”

我:“小嘴巴。”

谭栖真:“……”

他罕见地被我气到语塞,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长了嘴不会用吗?任由他们一路叽叽喳喳,烦都烦死了!”

我低着头:“他们说得也没错,我确实又笨又差劲。”

谭栖真死死地盯着我,忽然冷笑一声:“这招以退为进,博取同情的把戏,也是你那位与正哥教你的?”

我“啊”了一声,诚实回答:“真的没有。与正哥人很好的,他总是夸我勤奋又上进。”

谭栖真阴阳怪气地哼了几声,声调完美地模仿着“与正哥人很好的~”。

他说:“夸你几句,便觉得是好人?看来你倒是很好勾引。莫说合欢宗来人,便是我无情道随便一个外门弟子,怕是都能将你哄得晕头转向。”

我委屈到了极点。

我本就是合欢宗的,要让无情道的人来勾引我,那不是反了天罡吗?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咽不下这口气,决定彰显一下我的宗门实力。

于是,我趁着谭栖真入定练功时,偷偷拿出了那对猫儿耳,戴在了头顶。

那猫耳温顺地贴合着,仿佛天生便长在那里,能随我的心意而动。更奇妙的是,一道微弱的妖气从猫耳中透出,顺着我的脊骨滑下,竟让我在身后长出了一条毛茸茸的猫尾巴。

魅魅姐!你这法器真是太妙了!

我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凑到正在打坐的谭栖真身边。

拍了拍他的肩膀:“嘿,栖真哥,你看我!”

几乎是同一时刻,房门被敲响了。

楚楚娇俏清脆的声音传来:“谭师兄,我有个修行上的问题想向你请教。”

谭栖真睁开眼,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这是何物?”

我小声说:“是魅魅姐给的。”

谭栖真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崩溃,他质问道:“你到底有几个哥哥姐姐?”

但没等我回答,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谭师兄,我听你房里有动静,想必还未歇下——”楚楚的声音袅袅娜娜地传来。

我吓得猫耳瞬间竖直,下意识就想逃,却一个踉跄,踩住了自己的尾巴,“嗷”地一声,整个人都摔倒在谭栖真的床上。

谭栖真低声骂了句:“蠢货。”

楚楚掩住嘴,震惊地看着我,“天啊。”

她这一声惊呼,将附近还未入睡的弟子都吸引了过来。

他们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头上的猫耳和我狼狈的姿势。

楚楚轻笑一声,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文白妹妹,你这……莫非是在勾引谭师兄?”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种莫名的窘迫感席卷而来。

忽然,一床被子从天而降,严严实实地盖在我身上,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谭栖真单手按着剑鞘,翻身盘腿坐在我身前,将我护得滴水不漏。

他冷着脸,神情肃穆:“绝无此事。”

他目光如电,扫视众人,“当日在大殿之上,师尊之言你们都亲耳所闻,如今竟敢颠倒黑白,私下污蔑一个无辜之人!”

谭栖真厉声呵斥:“你们自己看看她这副模样,哪里有半分勾引人的样子!”

他指着灰衣弟子,“愚昧!”

他冷眼瞪向楚楚,“虚伪!”

骂完了同门,他还不解气,连我也一起骂。

谭栖真隔着被子用力拍了我一下,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还有你!好骗又窝囊!”

最后,攻击完整个世界的谭栖真不忘初心,下了逐客令:“所有人!滚回去睡觉!谁再敢来聒噪,休怪我剑下无情!”

我缩在被子里,脑袋嗡嗡作响,欲哭无泪。

与正哥、魅魅姐,你们说得真是一点没错。

他谭栖真,果然是无情道顶级无情人,能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6

众人散去,房门重新合上。

被子被一把掀开。

我的猫耳被谭栖真一把揪住。

我啊了一声,捂着脑袋,讨饶道:“别拔,别拔,疼!”

我的尾巴下意识绕住他的大腿,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栖真哥,你轻一点。”

谭栖真连忙松手,皱眉:“这不是假的吗?”

我小声说:“魅魅姐的法器很厉害的,栩栩如生,拔不得的。得过一晚上才能自动消失。”

谭栖真盯着我,“尾巴。”

我连忙压住那根在谭栖真大腿间乱扫胡翘的尾巴。

“对不起,我第一次用,有点控制不住。”

话还没说完,尾巴尖又从我指缝翘出来,轻轻缠住谭栖真的剑鞘。

谭栖真眼眸幽深,看了看,一言不发。

我笨拙地冲他猛挤了下眼睛,抛了个媚眼。

我扮演猫娘道:“栖真哥,好人哥,我真的好饿,给我点吃的吧,喵~”

也许是我的努力终于打动了谭栖真。

他虽然脸上没有任何动情的痕迹,仍然很无奈地问:“吃什么?”

“你的纯阳真气。”我很诚实。

谭栖真:“滚吧你。”

他翻身睡觉,扯走了我的被子。

不经意间,他的腰带缠住了我的尾巴。

本来吓得要走的我,又只好迫不得已地靠过去。

我可怜兮兮地将手摸向他的胸肌,“好人,好人,给口饭吃吧。”

我连推几下,谭栖真一动不动。

他似乎真睡着了。

我只好磕磕绊绊地把我的尾巴从他腰带上解下来,解了半天,才解开。

“好人……”我又唤了声,“栖真哥。”

他眼眸紧闭。

我定定站在床边,心中无比绝望。

用力擦了下眼睛,只好垂着耳朵,走出客栈。

两件法器都没用。

我想回合欢宗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出小镇,边走边给与正哥和魅魅姐传秘音。

太晚了,他们都睡了,没有人接到我的秘音。

我无助地走到小镇边,看着山下幽黑幽黑的一片片密林。

我压根不知道回宗门的路是哪一条。

我忍不住给他们传秘信——“与正哥,魅魅姐,我失败了,我好想你们。”

这信,可能明早才能得到回复。

我情不自禁回忆往昔的幸福——

这个实诚,我本该躺在合欢宗的床上,宠我爱我的师兄师姐会一个个抱我,亲我额头,道晚安,哄我睡觉。

而不是站在这个破镇子吹冷风。

我吸了下鼻子。

好冷好饿,好想回家。

我脆弱无助得像个大学生。

但最终想不到任何办法,只能无可奈何地折返回客栈。

我憋着气,安安静静地躺到谭栖真身旁。

小心翼翼等了一个时辰,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确认他睡着后。

我终于忍不住抽噎,捂着嘴偷偷哭了出来。

好想回宗门。

我不知道,黑暗中,听见响动的谭栖真无声地睁开眼。

他警惕地看向我,误以为我想趁他不备,作奸犯科。

他等了又等,终于等到我握住他的指头。

我轻轻一擦,又给他放了回去。

指腹上的水渍,却是眼泪。

谭栖真愣住了。

7

“哭什么?”

我听到这声冷哼,吓得一缩,连忙说:“我不吵你,你别弄死我。”

谭栖真沉默了一瞬,却又问:“怕我干嘛?我又没欺负你!真论起来,你还摸了我几 把,该哭的是我吧。”

我说:“干摸不抵饿啊!我好饿!”

我哭得大声:“床也好硬。也没人哄我睡觉,没人亲我,没人抱我,没人给我真气!”

谭栖真嘲讽:“多大的人了,还亲亲抱抱的!你就是欠教!再哭我真揍你了!”

无情!好无情!

寂静中,我蓦地开口:“我想去找与正哥。”

刚睡着的谭栖真腾地坐起来。

“与正哥!与正哥!天天就会叫与正哥!你倒是去啊!你刚才不是偷偷去找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明知故问。

他真坏。

我小声说:“我没找到路。”

谭栖真“呵呵”了一声,抱着被子,背对我睡去。

我戳了戳他的后背:“我不想勾引你了,栖真哥,你送我回去吧。”

谭栖真很严厉:“没出息,没恒心,做什么都三分钟热血!”

我很坚定:“求求你了嘛,栖真哥。”

谭栖真很不耐烦:“明早再说,我要睡觉!谁管你!”

我只好不说话,仰面平躺,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滚到脖子根。

忽然。

一团闪着白光的真气慢吞吞飘了过来。

我偷偷看了谭栖真一眼,断定这是他熟睡时偶然的真气涣散。

我贪婪地抱住它。

好闻的阳气,直冲鼻腔。

令人心旷神怡,心满意足。

我摸了摸它。

硬中带软,软中带硬,甚至有点像仙人的内丹。

但谭栖真怎么可能把内丹随便给别人摸。

定然是他从未纾解,导致真气比寻常修仙者更为浓厚罢了。

我抱着这团暖融融的真气,觉得饥肠辘辘的肚子总算好受了些。

我忍不住亲了又亲,摸了又摸,把它塞进我怀里,紧紧搂着睡觉。

不到一会儿功夫,我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我身旁的谭栖真躺得僵硬,双拳紧握,在我对他内丹又亲又摸时,差点叫出了声。

【要不是看她可怜又好骗……】

谭栖真忍到指尖发痛,自讨苦吃,只能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

【要不是看她可怜又好骗,谁管她啊!】

【是了,只有我管得了她,谁还能管她!所以我有什么办法!真麻烦!】

有苦难言的谭栖真,只好硬挺着装睡,直至清晨。

8

我睡醒后,谭栖真已经忘了昨天答应我的事。

对放我回去这件事,只字不提。

我试图找机会单独和他谈谈,但都被他一一躲过。

谭栖真今天似乎很忙。

但幸好,我的秘信收到了回音。

与正哥听闻两件宝器均无效后,咬牙切齿,无比担心。

他说:“小师妹,你别怕,哥今晚来接你走,咱大不了课题不做了,明儿我给你找个生猛樵夫!”

9

我下午格外高兴,走路都跳着走。

谭栖真看了我好几眼。

楚楚掩着唇笑,眼眸在我和谭栖真之间来回扫视。

“姐姐身上,怎么好大一股男人味?”

灰衣弟子耳朵灵,猛地抬头,瞪大眼睛,刚要指着我大喊。

下一瞬,冷剑出鞘。

嗡鸣声刺耳。

仙剑剑气带冰携霜刺向巧笑嫣然的姑娘。

骤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楚楚毫无气息,软倒在地。

灰衣弟子震惊:“大师兄!你干嘛!她是我们的师妹啊!”

谭栖真抽剑拭血,语气冷然:“你都没闻出来,一个未入门的师妹就能闻出来文白身上的真气味?还分得出是男子的?”

灰衣弟子哑然。

那无声息的尸体忽然化作一地白骨。

谭栖真冷笑:“原来是罕见的骨妖。”

众人沉默,有对妖怪险些混入无情宗的心有余悸,也有对顶级优等生谭栖真的敬畏。

“明正!你人妖不分,是非不清,回去受罚!”谭栖真蹙眉,“明正,明正,你这个正字起得最不好,才会生出这些事端。回去把正字改成德,你以后叫明德。”

明正师弟,如今的明德师弟,垂头丧气地称是。

明德转身,忽然想到什么又回过头,震惊地说:“对了,师兄,所以她身上真有男人的真气味?还超浓的?!”

谭栖真面无表情:“……”

许久后,他硬声说:“不知道,别问我。”

我心虚地赶忙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也别问我。”

明德看着我们俩,他尖叫:“大师兄!我真的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啊!”

10

夜深了。

我抱着谭栖真又不小心泄散出来的真气团子,想着与正哥。

忽然,窗户“吱”的一声,露出条缝。

一只手指细长,带着珠链和戒指的手塞了进来,冲我晃了晃。

与正哥!

我连忙放下真气团子,跳起来去找他。

“小师妹~快来快来。”

下一瞬,我被人用力一挡。

袖袍随真气而动,将我遮得严严实实。

剑气直接劈开墙,照脸砸向与正哥。

与正哥连忙躲开。

“是你!”谭栖真挡在我前面,冷眼瞪着与正师兄,“你就是那与正哥?”

与正师兄愣了一下,缓缓说:“你倒也不必叫得如此亲厚。”

“邪佞!狂徒!畜 生!恶狗!”谭栖真厉声呵斥,四道剑气几乎同时砸向与正哥。

与正哥避无可避,被生生砸倒在地。

他吐了一口血,脸色苍白,很无辜地说:“你有病啊!你骂我干嘛?骂得还挺花哨!”

谭栖真气到浑身冷气几乎凝结,抄起剑就要要了他性命。

我心惊肉跳,他除妖时,都只克制地用剑气。

从没亲手拿剑,把阵仗搞得这么大过。

我一把推开谭栖真。

“别伤与正哥!”

我挡住他。

谭栖真眼皮一跳。

“让开,笨蛋。”

我又急又怕。

与正哥捂着胸口,“哇”地吐了口血。

我看得红了眼,气得口不择言:“栖真哥,你怎么这么坏啊!”

谭栖真的脸色顿时一白。

我没注意,我光顾着去搀扶与正哥。

与正哥娇弱无力地扶住我的肩,“走,我们回合欢宗。”

我看得心疼,对谭栖真重重说道:“你真是太坏了!”

我就想勾引个樵夫,又没想来无情道,是谭栖真非要带我来的,好坏。

我说想回家,谭栖真明明答应了,又忘了,太坏了。

现在还伤了只是想带我走的与正哥,更坏了。

谭栖真气得握剑的手都发颤,连连吸气,最终僵着脸说:“我哪坏了?”

“你欺负我。”

“我欺负你?你摸我算什么?你亲我内丹又算什么?”

我愣住,强绷住表情,“亲一亲又怎么了?”

“那你就是承认占我便宜了呗?”谭栖真面无表情。

“我!”我张口结舌。

原本捂着胸口的与正哥,脑袋转来转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气得发抖的谭栖真。

作为局外人,他听明白了。

与正哥默默吸溜了一口,把血咽了回去,麻利起身。

“小师妹。”他转身时偷偷给我塞了个东西,“师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哄哄你的课题。”

“与正哥……”我苦巴巴地求他,“你不是来带我走的吗?”

谭栖真打断我的依依不舍,毫不留情地宣布:“你哪都不许走,说不清楚不准走!”

与正哥意味深长地拍拍我的肩膀。

“你再试试,我觉得吧,有戏!”

他就像头一次送小孩上山修行的父母,深切地向我投来祝福的眼神,然后摆摆手,跑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感觉后背发冷。

下一瞬,我被人拎了起来。

“我坏?”

我缩得扁扁地开口:“栖真哥,求求你,我是个好人,你原谅我吧。”

谭栖真不语,只是一昧冷笑。

我绝望又害怕地开始哭。

泪珠一颗一颗从脖子根滚到脚尖。

谭栖真拎着我,像拎着一团软绵绵、湿哒哒的黄色小海绵。

谭栖真:“......”

半晌。

他缓缓开口:“好了,别哭了。”

他沉默了一瞬,轻轻说:“是栖真哥错了……不该吓到你。”

11

我原谅栖真哥了。

我决定再试最后一次。

与正哥昨晚偷偷塞给我的是一包媚药。

一指甲盖的粉末,就够让人间的清冷佛子动情三日。

谭栖真左劈狐妖,右砍艳鬼的时候,我偷偷往他茶杯里倒了一小银勺的药。

他修炼结束,歇息的时候,我谄媚地端给他。

“栖真哥,干累了吧,来喝药,啊不,喝点茶。”

谭栖真看了我一眼,又深深看了我一眼,不忍直视地闭住眼。

我紧张到发抖,茶盏跟着“啪啪啪”颤抖着。

好在谭栖真没有识破我的诡计。

他面无表情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我们沉默地对视。

大眼瞪小眼。

各自心怀鬼胎。

我在等药效上来,他在做什么?

我心中奇怪。

谭栖真垂眼,看着杯沿上极为显眼的红色药粉,他无声叹了口气。

强迫症犯了,他忍不住用拇指一抹,摸得干净,毁尸灭迹。

“你……”他盯着我,很无奈,“别淫笑了可以吗?”

谭栖真无语:“稍微收敛点吧。”

可我已经得逞了,哪里还管他说什么,我得意洋洋:“哈哈哈,栖真哥,茶里有上等媚药,你完蛋了。”

我说:“你要被我吃干抹净了。”

谭栖真盯着我,竟然没有震惊,而是平静点头。

那宽大的手掌包裹住茶杯薄薄的白瓷胎身。

指腹轻抚。

目光定在我脸上。

竟然再次举杯,一点点饮尽残茶。

谭栖真的下巴一寸寸抬高,喉结滚动,不断吞咽。

目光垂落而下,却始终死死凝视着我。

我呆住。

谭栖真腕骨轻转,让茶杯全然倾斜。

竟然喝得一点不剩。

他两指托着杯底,将空空如也的茶杯倒扣给我看。

真的一滴都没了。

我僵住,傻眼:“我说……里面被我下药了!”

谭栖真:“我知道。”

他颔首,拇指轻擦嘴角。

药效已经起劲,让他耳朵尖滚烫无比。

谭栖真善解人意:“药放够量了吗?”

他平淡地说:“不够可以再加。”

我瞳孔颤抖。

啊?

这对吗?

我僵硬地摇摇头。

谭栖真说:“我给你三息时间,用来思考、后悔和逃跑。”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反应。

无情的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对刚说出口的话果断反悔,“算了,不给你机会,你没机会了。”

我笨笨地站起身,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往门口跑。

腰被人揽住。

嘴唇被亲住。

药效,彻底上头了。

......

12

次日。

当合欢宗“最优秀毕业生”的流动红旗送到无情道大门口时。

明德冲着面色沉重的众人大喊:“我就说嘛!我早就说了!”

他尖叫:“她就是合欢宗的!”

他愤怒:“为什么!为什么都没人相信我!”

一群鸟叫,飞过树梢。

刚苏醒过来的我,靠在谭栖真的胸膛上。

啊。

我感叹:“与正哥果然说得不错……”

谭栖真睁开眼,面无表情,冷酷无比。

“与正哥,与正哥!你一睁眼第一句话就是与正哥!你是不是想死啊!”

我抱着我的流动红旗和毕业证书,很明智地闭上了嘴。

他生生吸了一口气,平息怒火,问道:“渴了吗?”

我呆呆点头。

谭栖真给我倒了满满一壶茶。

我:“谢谢啊。”

我咕嘟咕嘟喝完。

过了半息,我就彻底变成了一块冒着水,又烫又黏人的小海绵。

我晕头转向:“栖真哥,我怎么又饿了呀?”

谭栖真面不改色地把空空的药包扔掉。

将黏黏糊糊搂住他的我彻底抱紧。

“来,栖真哥抱。”

他声音低沉,脸蛋冷冷的,气质烧烧的。

“这世上只有栖真哥最好,只有栖真哥会把你喂饱,记住了吗?”

我点头。

“栖真哥比与正哥好,记住了吗?”

我迟疑。

谭栖真记忆力超群,“栖真哥的床也软。也会哄你睡觉,亲你,抱你,给你真气。”

我爽快:“那栖真哥更好。”

谭栖真心满意足,俯身喂我。

喂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当晚。

合欢宗竟然又送来了流动红旗。

“史上最优秀毕业生”的称号竟然转而给了谭栖真!

附加的一面锦旗还标注了四个大字——“顶级魅魔!”

事后听闻,这是与正哥的手笔。

但当日,到手的荣誉称号被别人抢走的我,不可置信,深受打击。

我悲伤又绝望地大喊:“栖真哥,我讨厌你!”

谭栖真手忙脚乱地哄我,背地里咬牙切齿地烧了那锦旗。

他阴沉沉地喃喃自语:与正,你给我等着!

但我们都不知道,比我们更悲伤,更绝望的是无情道师尊。

他听闻一天之内合欢宗送来两面流动红旗的噩耗。

更悲伤更绝望地大喊:“啊!合欢宗我和你们势不两立!”

他发出震古烁今的终极疑问——

“为什么从古至今,合欢宗非要逮着无情道薅啊!天爷!让我们道门好歹出个能顺利毕业飞升的吧!”

【全文完】

来源:小南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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