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满桌好菜等男友,他妈却打包剩菜让我洗碗,隔天我把家务价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8 15:43 1

摘要:傍晚六点,苏青葙准时将最后一道糖醋里脊端上桌。晶莹的酱汁包裹着炸得金黄酥脆的里脊肉,撒上几粒熟芝麻,香气瞬间溢满了整个小小的客厅。

傍晚六点,苏青葙准时将最后一道糖醋里脊端上桌。晶莹的酱汁包裹着炸得金黄酥脆的里脊肉,撒上几粒熟芝麻,香气瞬间溢满了整个小小的客厅。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清蒸鲈鱼、油焖大虾、干煸四季豆、蒜蓉西兰花,中间是一锅温润的莲藕排骨汤。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堪比饭店水准。

她解下围裙,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六点零五分。

【差不多该到了。】

果然,门锁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妈,我回来啦!”一个略带疲惫的男声响起。

紧接着,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哎哟,我的乖儿子,累坏了吧?快坐下歇歇。”

苏青葙的未婚夫顾承宇和他母亲刘翠娥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顾承宇一屁股瘫在沙发上,连鞋都懒得换。刘翠娥则像巡视领地的女王,目光扫过一桌子菜,满意地点了点头。

“青葙啊,手脚挺麻利的嘛。今天这菜闻着就香。”刘翠娥说着,自顾自地走进厨房,熟练地打开橱柜,拿了三副碗筷出来。

她完全没问苏青葙吃了没有,也没打算给她盛一碗。

苏青葙早已习惯了。她默默地走进厨房,给自己拿了碗筷。

“妈,今天公司事儿真多,快把我累死了。”顾承宇在沙发上哼哼唧唧。

“知道你辛苦,妈这不是一下班就赶过来了吗?”刘翠娥端着盛好的汤,小心翼翼地放在儿子面前,“快,先喝碗汤暖暖胃。这可是青葙炖了一下午的,特意给你补身子的。”

顾承宇接过汤,喝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嗯,还是青葙炖的汤好喝。”

他自始至终没有看苏青葙一眼,仿佛这一桌子菜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苏青葙坐在餐桌的角落,安静地夹了一筷子西兰花。

“对了,承宇,”刘翠娥一边给儿子夹菜,一边说,“下个礼拜天你小姨一家要来市里玩,我让他们来咱们这儿吃饭。你跟青葙说一声,让她提前准备准备。”

“小姨一家?”顾承宇皱了皱眉,“他们家不是五口人吗?加上咱们三个,八个人呢。”

“那怎么了?”刘翠娥眼睛一瞪,“你小姨难得来一次,不得好好招待?青葙,你听见没?下周天多买点菜,做点硬菜,别小家子气丢了我们老顾家的脸。”

苏青葙停下筷子,抬起头,声音很轻:“阿姨,我下周天公司要加班。”

“加什么班?”刘翠娥的调门立刻高了八度,“天大的事有招待亲戚重要?你跟你们领导说一声,就说家里有事,请一天假不就完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苏青葙垂下眼眸:“我们那个项目最近在关键时期,真的请不了假。”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刘翠娥不高兴了,筷子在碗上敲得叮当响,“承宇,你看看她!我这还没过门呢,就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了!以后还得了?”

顾承宇终于从饭碗里抬起头,看向苏青葙,脸上带着一丝为难:“青葙,我妈说得对,小姨难得来一次,你就请一天假吧。工作再重要,也不能误了人情啊。”

【又是“我妈说”。】苏青葙心里泛起一阵熟悉的无力感。

“承宇,是真的请不了假。”她试图解释。

“怎么就你那么忙?公司缺了你就不转了?”刘翠娥的语气越发尖刻,“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们家做事,嫌累!当初承宇要跟你在一起,我就说你一个外地来的小姑娘,心眼多。现在看来,果然是!”

“妈,您少说两句。”顾承宇象征性地劝了一句,然后转向苏青葙,语气里带上了恳求,“青葙,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就一天,啊?大不了我那天也请假,在家帮你打下手。”

苏青葙看着他。这话他说过不止一次,但每一次,他所谓的“打下手”,就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时不时喊一句“老婆,给我倒杯水”。

“听见没?承宇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刘翠娥一副“我儿子给了你天大的恩赐”的表情。

苏青葙深吸一口气,将嘴里的米饭咽下去,然后轻轻放下碗筷。

“好,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刘翠娥这才满意了,又开始热情地给儿子夹菜,嘴里念叨着:“这还差不多。女人嘛,总要以家庭为重。你看你青葙姐,长得不错,工作也好,就是太要强了点,不懂得顾家。”

一顿饭,就在刘翠E的单方面说教和顾承宇的埋头猛吃中结束了。

吃完饭,顾承宇照例把碗一推,又瘫回了沙发上玩游戏。刘翠娥则开始打包剩菜,每个盘子里的菜都被她搜刮得干干净净。

“青葙啊,这些菜我带回去,明天给你叔叔带饭。你记得把碗洗了啊,厨房也收拾干净,别留着过夜,招蟑螂。”刘翠娥指挥得理所当然。

“嗯。”苏青葙应了一声,起身开始收拾桌子。

刘翠娥拎着大包小包的饭盒,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她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沙发上的顾承宇喊道:“儿子,你那个屋的脏衣服我给你放洗衣机里了,你待会儿让青葙给你洗了晾上啊!”

“知道了妈!”顾承宇头也不抬地回答。

门关上了。

屋子里只剩下游戏背景音和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

苏青葙站在厨房里,看着水槽里堆积如山的碗碟,油腻的汤汁顺着指缝流下,冰凉滑腻。她忽然觉得很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

她和顾承宇是大学同学,恋爱五年,毕业后一起留在这个城市打拼。两年前,他们凑钱付了首付,买了这套六十平的小房子。她以为这是幸福的开始,却没想到,自从顾承宇的父母提前退休,从老家搬来这个城市后,一切都变了。

刘翠娥以“照顾儿子”为名,几乎每天都来。她有这里的钥匙,来去自如,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把苏青葙当成了免费的保姆。

而顾承宇,那个曾经会为她剥虾、雨天背她过水洼的少年,如今只剩下了一句“我妈说”。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洗完最后一个碗,擦干手,走出厨房。顾承宇的游戏正好一局结束,他伸了个懒腰,看见苏青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青葙,我妈刚刚说什么来着?哦对,衣服,你帮我洗一下呗。”

苏青葙看着他,没有动。

“怎么了?”顾承宇有些不解。

“顾承宇,”苏青葙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

“啊?”顾承宇一愣,“说什么了?”

“你说,以后家务我们一起做,饭我们一起吃,你会一辈子对我都像第一天那么好。”

顾承宇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这不……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嘛。我妈来了,她也是好心,想照顾我们。你就多担待一点嘛。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做做家务不是应该的吗?”

**你一个女孩子,做做家务不是应该的吗?**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苏青葙的心里。

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突然觉得很可笑。

“是吗?”她轻声问,然后转身走向阳台,将洗衣机里那堆散发着汗味的衣服抱了出来,重重地扔在顾承宇脚下。

砰!

“你想穿干净衣服,就自己洗。”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反锁了房门。

客厅里,顾承宇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脏衣服,半天没反应过来。

***

第二天一早,苏青葙像往常一样五点半起床。她没有像平时那样进厨房准备两个人的早餐,而是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换上运动服,就出门了。

清晨的空气微凉,带着草木的清新。她沿着小区楼下的小路慢慢跑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心里那股憋了一晚上的闷气,似乎也随着呼吸被一点点排出体外。

跑到小区门口时,她习惯性地看了一眼保安亭。

保安亭里,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男人正站得笔直,目视前方。他叫江远亭,是这个小区新来的保安,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总是穿着一身浆洗得干干净净的制服,话不多,但眼神很亮。

苏青葙每天早出晚归,总能碰到他。他不像其他保安那样油滑地跟业主搭讪,只是在有人进出时,会礼貌地点点头。

今天,当苏青葙跑过时,江远亭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下。

苏青葙没有在意,跑完步,她在家门口的早餐店吃了碗热腾腾的豆花,然后才回家。

打开门,客厅里一片狼藉。顾承宇昨晚玩游戏剩下的零食袋扔了一地,他自己则四仰八叉地睡在沙发上,鼾声如雷。

地上的那堆脏衣服还维持着昨晚的姿势。

苏青葙面无表情地绕过他,回房间换衣服准备上班。

她出门的时候,顾承宇还在睡。

晚上,苏青葙故意加了一会儿班,快八点才到家。

一开门,就看到顾承宇和刘翠娥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脸色都不太好看。茶几上摆着两个外卖盒子,里面的饭菜已经冷了。

“苏青葙!你还知道回来啊!”刘翠娥一见她,立刻就炸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承宇饿了一天,晚饭就吃这个?你想饿死他吗?”

苏青葙换下高跟鞋,平静地说:“我加班。他饿了不会自己做饭或者早点叫外卖吗?”

“他一个大男人,哪会做什么饭?”刘翠娥理直气壮,“再说了,家里有你,什么时候轮到他动手了?”

“阿姨,我也是要上班的,我不是全职保姆。”

“嘿!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敢顶嘴了是吧?”刘翠娥站起来,指着苏青葙的鼻子,“你别忘了,这房子承宇也出钱了!你住在这里,做点家务怎么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这事没完!”

顾承宇也站了起来,拉了拉他妈的胳膊,皱着眉对苏青葙说:“青葙,你怎么回事啊?昨天让你洗个衣服,你就跟我甩脸子。今天更过分,连饭都不做了。你是不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苏青葙看着他,突然笑了。

“顾承宇,你问我怎么回事?我也想问问你,我们到底是谁在过日子?”

她走到茶几前,拿起一个外卖盒子:“我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给你做早饭,然后挤一个半小时的地铁去上班。晚上下班,还要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买菜、做饭、洗碗、收拾屋子、洗衣服。你呢?”

她看向顾承宇:“你早上睡到八点,我给你把早饭端到床边。下班回来,你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等开饭。吃完饭碗一推,继续玩游戏。脏衣服堆成山,等着我给你洗。这个家,有哪一件事是你做的?”

她又转向刘翠娥:“阿姨,您心疼您儿子,我知道。但您儿子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八岁。他是个成年人,需要人照顾,更需要学会照顾别人。您每天过来,不是帮我们,是把他往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废物身上培养。”

“你!你胡说八道!你敢骂我儿子是废物?”刘翠娥气得浑身发抖。

“我没有骂他,”苏青葙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句在心里盘桓了很久的话。

**“从今天开始,这个家的丫鬟,我不当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那对目瞪口呆的母子,径直回了房间。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刘翠娥的尖叫声穿透了门板。

苏青葙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吵嚷,心脏在狂跳,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后的轻松。

***

接下来的几天,苏青葙说到做到。

她每天早上自己出去吃早饭,或者在公司解决。晚上回来,如果顾承宇和刘翠娥不在,她就给自己做一份简单的晚餐。如果他们在,她就直接回房间,戴上耳机看书或者处理工作。

家里的卫生,她只打扫自己的卧室。客厅和顾承宇的房间,她一概不管。

顾承宇的脏衣服在阳台堆成了小山,散发出阵阵异味。

没有了苏青葙这个免费厨师,顾承宇和刘翠娥的日子过得一团糟。刘翠娥自己也会做饭,但她的手艺仅限于把东西煮熟,而且她习惯了被人伺候,让她天天给儿子做三餐,她也受不了。

两个人吃了几天外卖,吃得口干舌燥,怨声载道。

“承宇啊,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你就任由她这么作威作福?”这天晚上,刘翠娥又开始在客厅里数落儿子。

顾承宇烦躁地抓着头发:“我能怎么办?我跟她说了,她不听啊!一说话她就把门一关,理都不理我。”

“你就不会硬气一点?你跟她说,这日子还想不想过了?不想过就滚蛋!”

“妈!”顾承宇提高了声音,“这房子她也付了钱的!说滚也是一人一半!”

“那……那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吧?你看看这家里,都快成猪窝了!”刘翠娥看着乱糟糟的客厅,一脸嫌弃。

就在这时,苏青葙的房门开了。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连衣裙,化了淡妆,似乎要出门。

“你要去哪?”顾承宇下意识地问。

“同事聚餐。”苏青葙淡淡地回答。

刘翠娥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几步冲到苏青葙面前,换上一副自以为和蔼的笑容:“青葙啊,你看,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前几天是阿姨不对,阿姨脾气急,你别往心里去。”

【这是唱红脸了?】苏青葙不动声色。

“你看,你这也要出去吃饭,不如就在家做吧?我跟你一起,咱们娘俩好好做一顿,让承宇也尝尝。一家人,就是要和和气气的嘛。”刘翠娥说着,就想去拉苏青葙的手。

苏青葙退后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不用了,阿姨。我已经跟同事约好了。”

“那怎么行?你把同事推了呗!就说家里有事。”刘翠娥又拿出了她的惯用伎俩。

“不行。”苏青葙直接拒绝,“我的社交,也很重要。”

她说完,绕过刘翠娥,准备换鞋出门。

顾承宇也急了,他站起来拦住苏青葙:“青葙,我妈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闹得这么僵吗?”

苏青葙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顾承宇,这不是道歉的问题。是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她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拍在玄关的柜子上。

“这是我草拟的一份‘家庭责任分工表’。包括做饭、洗碗、打扫卫生、洗衣服、缴纳水电煤气费等等。我把所有的项目都列出来了,我们可以选择自己负责的项目,或者轮流负责。如果谁不想做,也可以,那就付费,请对方或者家政来做。价格我都参考市场价标注好了。”

**“从今以后,我们按规矩来。”**

顾承宇和刘翠娥都惊呆了,他们拿起那张纸,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和价格,感觉自己像是在看一份商业合同。

“做饭一次,50元。洗碗一次,20元。打扫客厅卫生,80元。洗一桶衣服,30元……”刘翠娥念着,气得手都抖了,“苏青葙!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你跟自己家里人算这么清楚?”

“亲兄弟,明算账。”苏青葙穿上鞋,站直身体,“阿姨,您不是外人,所以给您打八折。如果您愿意承担一半的家务,那这些钱就都不用付。如果您不愿意,那以后您来这里吃饭,就请按照这个价目表付费。毕竟,我的劳动,不是免费的。”

“你……你……”刘翠娥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苏青葙没再理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走到楼下,晚风吹在脸上,感觉无比的舒畅。

在小区门口等车的时候,保安亭的江远亭走了出来。

“下班了?”他破天荒地主动开口,声音低沉悦耳。

“嗯。”苏青葙有些意外,点了点头。

“你最近,”江远亭顿了顿,似乎在措辞,“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苏青葙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是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

“是吗?可能因为,想通了一些事吧。”

江远亭也跟着微微勾起嘴角:“那就好。”

一辆网约车缓缓驶来,苏青葙对他挥了挥手,坐上了车。

看着车子远去,江远亭转身回到保安亭。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素描本,翻开,上面画着一个女人的背影。那个背影,曾经总是带着一丝疲惫和沉重,但今天,似乎挺拔了许多。

***

苏青葙的“家庭责任分工表”像一颗炸弹,在顾家母子之间炸开了锅。

他们当然不可能同意。在刘翠娥看来,这就是苏青葙在变着法地羞辱他们。

于是,新一轮的冷战开始了。

苏青葙依旧我行我素,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开始有时间看书、健身、和朋友聚会。她甚至报了一个插花班,每周都会带一束漂亮的鲜花回家,插在自己卧室的床头。

整个房子,只有她的卧室,充满了生机和香气。

而客厅和顾承宇的房间,则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沦陷。外卖盒子堆在墙角,脏衣服从阳台蔓延到沙发,地上也蒙了一层灰。

顾承宇终于受不了了。

他尝试着自己动手,结果差点把厨房给点了。洗衣服,不是忘了放洗衣液,就是把深色和浅色的衣服混在一起,染得一塌糊涂。

刘翠娥来过几次,每次都是一边骂骂咧咧地收拾,一边痛斥苏青葙的“恶毒”,但她年纪也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来了几次后,也开始找借口不来了。

这天晚上,苏青葙下班回家,发现顾承宇居然在厨房里,围着一条可笑的粉色围裙,正在跟一盘炒糊的鸡蛋作斗争。

看到她回来,顾承宇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关了火:“青葙,你回来了。那个……我本来想给你做个饭的,结果……”

苏青葙看了一眼锅里那坨黑乎乎的不明物体,淡淡地说:“没关系,我在外面吃过了。”

顾承宇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他颓然地放下锅铲,坐在餐桌旁,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青葙,我们非要这样吗?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是我妈不对。我们改,我们改还不行吗?”

“怎么改?”苏青葙问。

“我……我以后帮你分担家务,我学着做饭,洗衣服,我都干。你别再跟我冷战了,好不好?这个家没有你,真的不行。”顾承 gêmea宇的语气近乎哀求。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苏青葙心里没有什么波澜。信任和爱意,都是在一次次的失望中被消耗殆尽的。现在再来弥补,已经晚了。

“顾承宇,”她平静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你需要的,到底是一个妻子,还是一个能照顾你和你妈的保姆?”

顾承宇愣住了:“我当然是需要一个妻子!我爱你啊,青葙!”

“爱?”苏青葙笑了,“当你妈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的时候,你在哪里?当她让我放弃我的工作去伺候你亲戚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你却躺在沙发上心安理得地玩游戏时,你所谓的爱又在哪里?”

“我……”顾承宇被问得哑口无言。

“你的爱,太廉价了。”苏青葙摇了摇头,“我以前以为,只要我付出得足够多,总能换来你的体谅和维护。现在我明白了,有些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不想再跟他废话,转身就要回房。

顾承宇急了,他冲上来,一把抓住苏青葙的手腕:“青葙,你别走!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妈那边,我也去说她!”

“放手。”苏青葙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不放!你今天必须原谅我!”顾承宇的力气很大,抓得她手腕生疼。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让顾承宇的动作一顿。

“谁啊?”他烦躁地喊了一声。

门外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业主您好,我是小区安保江远亭。楼下住户投诉,说您家里有激烈的争吵声,影响到他们休息了。我上来确认一下情况。”

是江远亭!

苏青葙心里一动,立刻大声喊道:“我没事!我们只是在说话!”

她特意加重了“说话”两个字。

门外的江远亭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女士,如果您需要帮助,可以给我一个信号。”

顾承宇的脸色变了。他没想到保安会找上门来。他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对苏青葙说:“你敢乱说话试试!”

苏青葙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她突然抬起另一只手,用力将桌上的一个空玻璃杯扫到地上。

啪啦!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外传来了江远亭果断的声音:“物业授权,紧急情况下,安保有权进入。我现在要开门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顾承宇彻底慌了,他下意识地松开了苏青葙的手。

门被打开了。

江远亭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笔挺的保安制服,表情严肃,目光如炬。他先是扫了一眼屋内的狼藉,然后视线落在苏青葙发红的手腕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这位先生,”他看着顾承宇,语气不容置喙,“请你和这位女士,保持一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顾承宇被他的气势镇住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江远亭没有再看他,而是转向苏青葙,声音放缓了许多:“苏小姐,你还好吗?需要报警吗?”

苏青葙摇了摇头,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我没事,谢谢你,江先生。”

“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江远亭说着,视线却依然带着审视,确保顾承宇没有异动。

他站在门口,像一尊门神,沉默却可靠。

那一刻,苏青葙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

江远亭的出现,像是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顾承宇和刘翠娥的怒火。

在他们看来,苏青葙这是“勾结外人”,把家丑外扬,让他们在邻居面前丢尽了脸。

尤其是刘翠娥,她第二天就杀到了苏青葙的公司。

“苏青葙!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们家承宇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在外面勾搭野男人!还是个看大门的!”

刘翠娥在公司前台大吵大闹,引来了不少同事的围观。

苏青葙接到前台电话时,正在开会。她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污言秽语,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真是欺人太甚!】

她跟主管告了假,快步走到公司大厅。

刘翠娥一看到她,就跟疯了一样扑上来,想去抓她的头发:“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败坏我们家门风!”

苏青葙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公司的保安也及时赶到,将刘翠娥拦住。

“你放开我!我是来抓小三的!你们公司怎么能容忍这种道德败坏的员工?”刘翠娥还在不停地叫嚣。

同事们的指指点点像针一样扎在苏青葙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刘翠娥面前,目光冰冷。

“第一,我和顾承宇只是订婚,没有领证,法律上,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想和谁交往,是我的自由。”

“第二,你说我勾搭别人,请拿出证据。否则,你这就是诽谤。我可以告你。”

“第三,”苏青葙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这里是我的公司,不是你家菜市场。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影响公司正常秩序,我现在就报警,告你寻衅滋事!”

她的话掷地有声,条理清晰,气势十足,完全镇住了撒泼的刘翠娥。

刘翠娥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的苏青葙会变得如此强硬,一时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苏青葙不再看她,转身对周围的同事微微鞠了一躬:“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这是我的一点家事,处理得有些难看,让大家见笑了。”

她坦然的态度,反而让那些看热闹的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处理完这一切,苏青葙回到自己的工位,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她知道,她和顾承宇之间,算是彻底完了。

下班后,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小区附近找了一家中介。

晚上,她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顾承宇和刘翠娥都在,客厅的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苏青葙,你今天让我妈在你们公司丢那么大的脸,你满意了?”顾承宇率先发难。

“是她自己要去丢脸的,不是我让她去的。”苏青葙平静地回应。

“你!”顾承宇气结,“我妈说的难道不对吗?你跟那个保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没怎么回事。他是小区的保安,我是小区的业主。他帮了我,我很感激他。不像某些人,只会袖手旁观。”苏青葙的话意有所指。

“你少在这里含沙射影!”刘翠娥拍案而起,“我告诉你苏青葙,我们老顾家,绝对不能要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进门!这婚事,吹了!”

“好啊。”苏青葙的回答,干脆利落。

母子俩都愣住了。他们以为苏青葙会哭,会闹,会求他们。他们甚至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来羞辱她。

可她就这么轻飘飘地答应了。

“这房子,”苏青葙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放在桌上,“首付三十万里,我出了十五万。这两年的房贷,每个月八千,我们一人一半。所有的转账记录和还款记录,我这里都有复印件。”

她将文件推到他们面前。

“现在房子也升值了。按市价,这套房子大概值两百八十万。除去一百万的贷款,净值一百八十万。我占一半,就是九十万。减去你付的十五万首付,你还需要给我七十五万。”

“或者,”她又说,“你们把我的十五万首付和这两年还的贷款还给我,总共是三十四万二千。房子归你们。你们选一个。”

顾承宇和刘翠娥彻底傻眼了。他们没想到苏青葙算得这么清楚,连后路都想好了。

“你……你早就想好了?”顾承宇的声音都在发颤。

“在你们把我当成免费保姆的那一刻,我就该想好了。”苏青葙站起身,“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给我答复。不然,我们就法庭见。”

说完,她再次回了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一次,她没有再关门。

她要让他们看着,她是如何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在这个家里存在的痕迹,全部抹去。

***

接下来的三天,对顾承宇母子来说,是无比煎熬的三天。

让他们拿出七十五万,他们根本拿不出来。让他们把房子卖了,他们又舍不得。

刘翠娥想过耍赖,说苏青葙一个女人家,凭什么分一半。但苏青葙拿出来的那些白纸黑字的银行流水,让她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第三天晚上,顾承宇终于敲响了苏青葙的房门。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青葙,我们谈谈。”

苏青葙停下手中整理的动作,看着他。

“我们……我们没有那么多钱。”顾承宇艰难地开口,“能不能……能不能再回到从前?我发誓,我以后一定改,我妈那边我也让她再也不来我们家了。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顾承宇,”苏青葙的声音很平静,“你知道镜子碎了是什么样吗?就算你把它拼起来,裂痕也永远都在。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为什么?就因为那个保安?”顾承宇的情绪激动起来,“他一个看大门的,有什么好的?我哪点比不上他?”

“你不是比不上他,”苏青葙摇了摇头,“是你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江远亭他不是保安,他就算是个扫大街的,也比你强。因为他懂得尊重人。”

她的话,像一把刀,插进了顾承宇最后的自尊里。

他颓然地退后几步,靠在墙上,喃喃自语:“完了……都完了……”

苏青葙没有再理他,拉上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

“我今天就搬出去。房子你们可以先住着,尽快把钱给我。不然我的律师会联系你们。”

她拉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她曾经以为会是她一辈子归宿的地方。没有丝毫留恋。

走到楼下,已经是深夜。

她拿出手机,准备叫车。

一束车灯突然打了过来,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江远亭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他脱下了保安制服,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更显得身形挺拔。

“要去哪?我送你。”他说。

苏青葙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刚接班,看到你拉着行李下来了。”江远亭下了车,很自然地接过她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苏青葙没有拒绝。她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车子平稳地驶出小区。

“谢谢你。”苏青葙轻声说。

“谢我什么?”

“所有。”

江远亭笑了笑,侧过脸看了她一眼:“我其实,什么都没做。”

“不,”苏青葙摇了摇头,“你让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真正应该有的样子。”

是尊重,是担当,是危急时刻挺身而出的保护。

江远亭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开着车。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在流淌。苏青葙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感觉自己像是获得了一场新生。

***

苏青葙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一居室的小公寓,暂时安顿了下来。

没有了顾家母子的纠缠,她的生活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静和自由。她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很快就因为出色的表现得到了上司的赏识,负责了一个重要的新项目。

她和江远亭的联系,也渐渐多了起来。

起初,只是偶尔发个微信,问候一下。后来,江远亭会以“路过”为由,给她带一份她喜欢吃的早餐,或者在她加班晚了的时候,开车来接她。

苏青葙渐渐了解到,江远亭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保安。他曾经是一名军人,因为在任务中受伤才退伍。他所在的安保公司,是国内顶级的,专门负责一些高端社区和重要人物的安保工作。他们这个小区,只是他轮岗的一个站点。

他话不多,但做的远比说的多。

他会在她生理期的时候,默默送来一杯温热的红糖姜茶。他会记得她不吃香菜,点菜时特意嘱咐。他会在她因为项目烦恼时,安静地陪在她身边,听她倾诉,然后笨拙地讲一些部队里的笑话逗她开心。

和顾承宇那种需要人伺候的“巨婴”不同,江远亭是一个真正的,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苏青葙的心,一点一点地被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填满了。

这天,苏青葙负责的项目完美收官,公司开了庆功宴。她被同事灌了不少酒,有些微醺。

散场后,江远亭照例来接她。

坐在车上,苏青葙借着酒劲,侧过头看着他开车的侧脸,线条刚毅,眼神专注。

“江远亭,”她轻声开口。

“嗯?”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江远亭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车子都跟着晃了一下。他把车缓缓停在路边,转过头来,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紧张和认真。

“是。”他只说了一个字,但这个字,比千言万语都重。

苏青葙笑了,眼眶却有些湿润。

“那……你愿意当我的男朋友吗?正式的,可以带回家见父母的那种。”

江远亭看着她,眼睛里仿佛有星辰在闪烁。他没有说话,只是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轻轻地,又无比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

另一边,顾承宇的生活则彻底陷入了混乱。

苏青葙走后,他才真正意识到,那个被他和他母亲视作“丫鬟”的女人,才是这个家真正的顶梁柱。

没有了她,家里冷锅冷灶,垃圾成堆。刘翠娥一开始还硬撑着,每天过来给他收拾,但很快就撑不住了,身体也累出了一堆毛病。

顾承宇不得不学着自己生活,但二十八年来养成的习惯,哪里是那么容易改的。他笨手笨脚,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工作上也因为精神不济,频频出错,被领导找去谈了好几次话。

他开始疯狂地想念苏青葙,想念她做的热腾腾的饭菜,想念那个永远干净整洁的家,想念她温柔的笑容。

他去找过她几次,但苏青葙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就是江远亭陪在她身边。看着那个高大沉稳的男人,顾承宇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最终,在苏青葙律师函的催促下,他们不得不卖掉了那套房子。

拿到钱的那天,刘翠娥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哭得老泪纵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我那么好的一个儿媳妇,就这么被我作没了!”

顾承宇蹲在角落里,抱着头,一言不发。

他知道,是他,亲手弄丢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

是他把她当成理所当然的丫鬟,是他默许他母亲对她颐指气使,是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选择了退缩和逃避。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

半年后。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

苏青葙带着江远亭回了老家。

苏家的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知识分子,他们看着眼前这个虽然不善言辞,但眼神真诚、举止稳重的年轻人,满意得不得了。

尤其是当他们看到女儿脸上洋溢着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和轻松时,他们知道,女儿这次没有选错人。

晚饭后,苏青葙和江远亭在小镇的河边散步。

“我爸妈,好像挺喜欢你的。”苏青葙笑着说。

“叔叔阿姨很好。”江远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我嘴笨,怕说错话。”

“你不用说话,你只要站在我身边,就够了。”苏青葙主动牵起他的手,十指紧扣。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布着一层薄薄的茧,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江远亭紧紧地回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认真地说:“青葙,以后,换我来照顾你。”

“好啊。”苏青葙笑得眉眼弯弯,“不过,家务要一起做,饭也要一起吃。”

“都听你的。”江远亭的嘴角,是藏不住的温柔笑意。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不远处,炊烟袅袅,是人间最踏实的烟火气。

苏青葙靠在江远亭的肩膀上,心里一片宁静。

她终于明白了,好的爱情,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无尽索取和压榨,而是两个独立灵魂的相互扶持和彼此成就。

她不是谁的丫鬟,她只是苏青葙。

一个值得被爱,也值得拥有最好幸福的,苏青葙。

来源:小南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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