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那与他共患难的姑娘,被赐了杯毒酒,孤零零地躺在宫墙之下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0 07:28 1

摘要:“自然。”我点头,“甚至不仅如此,也当开放民风,许女子二嫁,下堂妻不进庵堂,失夫者不必守节,无子者不得被休,失贞者不浸猪笼,夫若有失德之处,妻也可上达诉状,请公法处置。”

萧琛失笑:“让女子做官,难道就是良策?”

“自然。”我点头,“甚至不仅如此,也当开放民风,许女子二嫁,下堂妻不进庵堂,失夫者不必守节,无子者不得被休,失贞者不浸猪笼,夫若有失德之处,妻也可上达诉状,请公法处置。”

我话毕,一室寂静。

连萧睿的哭声都小了。

柳云卿睁大了眼看我。

她一定觉得我在说疯话。

但是萧琛却不动声色,他只是吩咐柳云卿带孩子先下去,随后让我送他一程。

夜明星朗,这是我与他第一次在宫中同行。

“所以,这才是皇后的目的。”他说。

我没指望瞒过他什么,我的心思如此浅薄,以萧琛的心机,此刻应该已经猜透了许多事。

“我听说,你母亲是因病去世。”

我停下脚步,面对他:“我的母亲,死时不过二十七岁,她一生育有三子,除了我,剩下的两个都没有活下来。

“我的大弟弟,三岁那年因顶撞了祖母,被祖母罚跪祠堂,后得了风寒,高烧两日后没了声息。

“我的小妹……”我顿了顿,咽下一点酸涩,继续道,“……我的小妹,出生便是死胎。”

萧琛惊讶:“为何?”

他大约以为王氏高门,我娘应该受尽呵护,孕期必然能得到很好的照顾。

“陛下。”我说,“若是一个女子活得窒息,白日不得自由,夜里不能成眠,那当然不要指望她生下健康的婴孩。”

萧琛闻言沉默一息,随后问:“后来呢?”

我转身继续向前,口中道:“后来她产后虚弱,形销骨立,死在某个夜里。那时候我尚在梦中,不知她已悄然离开。隔日我去给她请安,才被告知她没了。

她死得不体面,葬礼从简,王家未设灵堂。

今夜的月格外亮,我脚步缓缓,踩着月白。和多年前的那一夜格外像,我踩着月光,扒开了她的坟,将她尸骨挪与我小妹一起。

死胎不吉,小妹独自被葬在无名岗,母亲寂寞,希望她能陪着。

只是这些,没必要再跟萧琛说了。

“陛下,这便是我的原因。”

世家名门淑女,也有不堪的过去,甚至,无法磊落地告知夫君一切过往。

萧琛沉默良久,月色下,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

“皇后……”他终是开口,声音低沉,“朕……不知你竟有如此过往。”

我微微一笑,语气平静:“陛下不必挂怀,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12,新政行,女官设,民心向

萧琛最终设立了女官,并将和离休妻之类的律法做了调整。

虽然没有完全按照我的心愿,我已经满意了。

我明白这对他是怎样的为难,他要挑战的不仅是世家,还有新贵,甚至他一手提拔上来的那些天子门生,人人都在劝他放弃。

“此策,无益国体,反动摇民心。”折子上这么说。

萧琛搁置,没有处理。

我爹听得消息,入宫问我可知陛下为何会有此等心思。

我说:“此等心思,又碍着父亲什么事呢?”

我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定定盯着我瞧,像是第一次认识了我。

“阿姝。”他说,“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不要任性。”

我听后忍俊不禁。

这话当年他常对我母亲说,如今又对我说。

我笑:“父亲放心,我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反倒是父亲,似乎总忘了我是谁。”

我爹一愣。

“来人!”我吩咐,“送王仆射出宫,日后未经传召,不得进宫!”

“阿姝你!”我爹怒发冲冠,“你放肆!”

我冷冷一笑,并未与他再说,转身离开。

皇后的凤衣一向华丽,我爹竟然还看不清,我如今穿着何物。

我爹狼狈出宫,回家大发雷霆,瑾兄长回来与我说,家中其他长辈都劝他要对皇后娘娘恭顺。

“族长也说他不该对娘娘你无礼。”

我拨弄着庭院花枝,笑言:“族长嗅觉总是格外地灵。”

我爹看不清,但是族长大约心知肚明,如今王家一门,早今非昔比。

历史浩瀚如海,多少公侯世家最后都烟消云散,缘何不能多一个王家。

盛极必衰,物极必反,此为世间颠扑不破的道理。

女官设立两月后,萧琛封云娘为云妃,住襄阳宫。

襄阳宫,是曾经柳云卿住过的宫殿。

我听到这个消息,想笑,后又叹息。

襄阳有梦,梦在神女。

萧琛有自己的执拗。

13,太子长,朝堂变,风云起

又一年,太子渐长,有朝臣提议太子应移居东宫。

我驳了。

萧琛问我为何,我说太子还小,独自别居他处,若是有了意外就不好了。

萧琛不置可否,虽然他也觉得太子应早日历练,但是没有违逆我的心思。

萧睿一直与我一起。

他从出生后一直由我抚养,柳云卿没有与我争这个孩子。

她从来柔顺,不争不言,只安心地守着萧琛。

像是某种默契,我要了孩子,她要了夫君。

奇异的和谐。

如此没过多久,柳云卿又再次有孕。

萧琛素来不近女色,但自云妃入宫,他像是破了戒,夜夜宿在襄阳宫。

更赏赐了云妃数不尽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

宫里人都知,陛下宠爱云妃,尤甚皇后。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没人能撼动我的地位,就算是王家,也从未将一个云妃放在眼里。

他们在意的是陛下的身体,是那一次又一次的改革,是朝堂上越来越多的寒门子弟。

可他们无能为力。

当年因我之故,王瑾踏入朝堂,王家举力扶持,如今王瑾官居三公,可他态度暧昧,立场摇摆,让王氏频频陷入被动。

如今,已然动不了他了。

这一片破烂山河,到了如今,才总算有了些样子。

萧琛每每为此欣慰。

这是他少时颠沛流离时立下的宏图大志,为此舍弃了私情,艰难苦熬,终于可以说一句不负天下。

可世间从没有圆满。

萧琛的头疾越发严重。

而太子年幼。

他撑着病体继续处理朝政,终有一日,到了不能饮汤的地步。

柳云卿为此茹素礼佛,又求我在上元佳节为陛下放灯祈愿。

我应允。

14,上元夜,河灯放,心愿诉

上元节这日很热闹,河边聚集了许多宫女。

萧琛一向朴素,不爱奢华,更不爱庆典之类,因而宫里多年都没有过什么正经娱乐。

这次也是难得。

柳云卿认认真真写了心愿,然后放在河中,又仰天跪地喃喃自语,神色虔诚。

她一定爱极了萧琛。

我听说她暗中询问太医,古方里的心头血是否真的有奇效。

太医被吓到了,将此事禀报了萧琛,萧琛大发雷霆,才阻断了她的心思。

柳云卿为此难过了许久。

她已有孕五个月,肚子却一点都看不出来,脸颊也没有一点肉。

我看她良久,突然问:“你恨他吗?”

柳云卿睁开眼,愣愣地看着我。

“我说陛下,你不恨他吗?”

柳云卿明白过来,很快垂眉,随之摇了摇头。

“不恨?”

“恨过。”柳云卿抬头看我,唇角浅浅笑意,“可是也爱他,爱比恨多一些。”

“为什么?”我不懂,“难道你不觉得他是个薄情寡义的人,毕竟为了天下,为了权势地位,他最终舍弃了你。”

当初若是没有我,她已经死了。

无论萧琛现在如何宠她,在他心里,永远是江山最重。

“娘娘错了。”她道,“不是江山比臣妾重要,而是百姓比臣妾更重。”

“……”

“臣妾其实也这样想。”柳云卿语气怅然,“娘娘出身世家,没挨过饿,不知道百姓的艰辛。浮尸饿殍,千里无人,这人间地狱如果有个人能救,要我一条命又何妨?我愿意的。”

我无言以对,别开眼看向河中。

河灯密密麻麻,铺满整个宫河。

她与萧琛是同一种人。

而我怎么会浅薄地以为,她只不过是一朵菟丝花。

萧琛喜欢的人,又怎么可能空有美貌。

是我错了。

他们果然是夫妻,志同道合,矢志不渝。

15,病渐愈,女婴生,乐融融

上元节后,萧琛的身体渐好。

柳云卿在夏日产下一女,萧琛大喜。

他为她赐名长乐,寓意她喜乐长长久久。

宫中有了公主,连气氛都轻松了许多。

以往萧琛不苟言笑,如今倒是时不时地逗弄公主。

公主的满月宴,我带着太子一同去。

柳云卿精神焕发,大约是萧琛身体好了,公主又康健,她眉宇都是满足。

她见我前来,上前给我行礼。

我点点头,又示意太子问好。

太子小大人一样地拱手:“云娘娘安好。”

柳云卿柔柔一笑:“太子安好。”顿了顿,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太子的头。

我别过头,当作没有看见。

宴席中途,我与萧琛坐在一处。

其实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

他胳膊支在榻上,斜靠着身体,面含微笑地看着太子与公主。

那是一个属于人父的笑。

大约我打量的太久,他察觉到了,扭头朝我望来。

“皇后怎么了?”他问。

我移开视线,说:“陛下要保重身体。”

萧琛不语,又笑了笑。

他如今倒是真的爱笑。

宴席过后,我率先离开,但萧琛也随之起身:“朕与皇后一起。”

我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出了宫门,我们并肩而行,宫人跟在后面几步。

他背着手,叹息道:“真是好久没跟皇后聊天了。”

“来日方长,陛下想要与臣妾聊天,让内侍过来说一声便是。”

萧琛笑:“就怕皇后不愿。”

他说完并不等我回答,又道:“也怕时日无多。”

我闻言默然,良久不语。

他得的是不治之症,虽有缓解,但难根治。

何况他一直勤勉,昼夜辛劳难有长寿。

“陛下,朝政是做不完的。”

萧琛附和:“是呀,可是朕总想着,最后再多做一些。只有这样,朕才死而无憾。”

“那么云妃呢?太子与公主呢?”我不免动怒,“陛下难道一点都不为他们想?”

萧琛却莞尔:“江山永固,他们自然无忧。”

我冷笑:“那可未必。”

他倒是对我放心,不怕我在他死后,将柳云卿母女杀了。

萧琛看我半晌,似乎知道我言下之意,但是并不动怒,细看眼底还有薄笑。

“皇后忘了?云妃是皇后的人。”

我:“……”

这是当初我对柳云卿说的戏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从此她要做我的人。

没想到如今萧琛用这话来堵我的嘴。

好没意思。

我撇了撇嘴。

萧琛大笑。

待笑声渐歇,他唤:“皇后。”

“陛下请说。”

“云卿心地善良,没有争权夺利之心,但她毕竟是太子生母,日后若有人借此生事,还望皇后不要迁怒于她。”

他到底还是担心柳云卿,我并不生气,问:“陛下还有什么交代?”

“世家虽然式微,但难保日后不会卷土重来,改革也尚有隐患……皇后,他日太子登临大宝,皇后要督促他勤政爱民,不可荒废基业。”

帝王的心愿,有二。

一为公,为民;二为私,为情。

我道:“陛下放心。”

16,龙驭殡,天下哀,计已筹

这一年风调雨顺,可萧琛却到了人生尽头。

他在上朝的时候突然昏迷,被抬进宫里,太医全力救治,他在夜里醒来,气息虚弱。

“皇后……”

他张口唤我,我俯过耳去:“陛下要说什么?”

“宣宰辅、太尉、司空……”

我看他一眼,眼眶突然一热。

他真的已是强弩之末。

陛下性命攸关,重臣皆候在外面,得了萧琛的命令,依次进到殿内。

萧琛靠在柳云卿的身上,示意内侍去取锦盒。

很快,锦盒取来,萧琛示意我打开。

那是一封传位诏书。

国有太子,当为新君。

我将诏书读完,瑾兄长首先高呼“臣遵旨”,再之后其他臣子一一应和,并无悬念。

我道:“陛下累了,各位先在殿外等候吧。”

等人都出去后,我望向身后。

柳云卿泪流满面,正贴着萧琛的脸颊喃喃自语。

这个时候,谁也代替不了她。

对他们夫妻而言,也许此刻也不需要外人。

我抬腿出了门,瑾兄长正在殿外等我。

我道:“兄长受累,为我守这一夜吧。”

瑾兄长道:“娘娘放心。”

我嗯了一声。

天色未明,真的没有时间悲伤啊。

得看好太子,得辖制禁军,得防止宫里有人趁机作乱,更要布防边疆……

桩桩件件数不胜数,改朝换代那么多事,每一件都性命攸关,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17,新帝立,太后尊,计深藏

我在萧琛的宫外守了一夜,直到殿内传来柳云卿的悲切哭喊。

随之,殿外守候的大臣、内侍、宫女以额抵地,齐齐跪下。

我仰起脸,望着远处。

文武百官正依次穿过宫门,排队等待上朝。

对于他们来说,今日的一切都不会变,那龙座上的人即便换了人,其实还是一样。

可对谁会不一样呢?

我?还是柳云卿?

我不想去思考。

瑾兄长从廊下走来,拱手道:“娘娘,无事了。”

我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却突然腿一软。

瑾兄长扶住了我:“娘娘小心。”

“没事,只是站久了而已。”我收回手,说,“陛下的丧事,劳烦兄长和众位大臣商量后按制操办。”

“是。”

我进到殿内,萧琛已被换好了衣服,脸覆黄纸,双手交握。

他走得安详。

柳云卿垂泪不止,抱膝坐在他床头。

宫人见我进来,想要提醒她起身,我抬手拦住了。

她当然有资格守着萧琛。

我并不嫉妒。

有些女子,天生就情缘深厚,如柳云卿,也有一些女子,与情无缘,如我。

可我从不后悔。

因为我知道,那相知相许定一生的故事,从来也没有我。

我穿越过来时,故事已到了尾声。

那个叫“王姝”的女孩,摸着死婴冰凉的手,许下的唯有复仇。

17,风云变,太后智,家族衰

故事的最后,是我的结局。

皇后到太后,没有什么新意。

新帝登基之日,我穿着华丽的太后服饰,坐在高高的凤椅上,看着下方的百官朝拜。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那个为了复仇而进入宫廷的王姝。

噢,后来果然如萧琛猜测,有人用柳云卿天子之母的身份兴风作浪。

瑾兄长跟我说,此乃世家手笔,意欲让太后与陛下离心。

我听完哂笑,他们可真恨我,可是我明明也是出身世家,与他们是一队的,怎么如今反而是他们容不下我。

“太后太强了。”瑾兄长说,“他们怕你。”

“是吗?”我悠然而笑,目光落在院中那新开的牡丹上,“他们是应该怕我。”

我有抚育天子之功,亦有辅佐朝政之能,更有那张空白诏书,作为我最后的底牌。

“那太后打算如何应对?”瑾兄长问我。

我轻轻抚过牡丹的花瓣,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缓缓道:“世家虽强,却已式微。他们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蹦跶不了多久了。我只需稳坐钓鱼台,看他们自相残杀便好。”

瑾兄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太后英明。”

我微微一笑,心中却并无多少波澜。

这宫廷之中,权力斗争早已是家常便饭,我早已习惯。

那张空白诏书,会有机会用吗?

但愿没有吧。

来源:一颗小白菜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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