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天生废脉,被未婚夫退婚、亲姐挖去灵骨,丢入焚魂渊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0 07:14 1

摘要:杜书雪天生废脉,被未婚夫退婚、亲姐挖去灵骨,奄奄一息丢入焚魂渊。

杜书雪天生废脉,被未婚夫退婚、亲姐挖去灵骨,奄奄一息丢入焚魂渊。

却意外觉醒涅槃血脉,浴火重生!

这一世,她左手掐白莲,右手撕渣男,脚踩九重天阙:“曾经欺我辱我的,一个都别想逃!”

阮坚轻笑:“杀人多累,不如我帮你屠尽这天道?”

1

骨头被挖走的地方,正在烧。

不是那种皮肉烧焦的疼,是从骨头缝里往外钻的灼痛,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正顺着断口往血脉里扎。

我能感觉到自己在往下掉,风卷着硫磺味刮在脸上,像刀子割肉。

“杜书雪,你这副废脉,留着灵骨也是浪费。”

姐姐杜灵溪的声音还在耳边飘,她捏着我下巴时,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我记得她眼里的光,不是平日那副温柔悲悯的样子,是饿狼看见肥肉的贪婪。

“灵溪姐姐,求你……”我当时还在发抖,血从胸口往下淌,浸透了半个衣襟,“那是我的骨头……”

“你的?”她笑了,声音甜得发腻,“妹妹生来就是废脉,承不住这等灵骨。姐姐帮你收着,将来嫁入令狐家,还能给杜家争点脸面,不好吗?”

令狐家。

令狐轩。

我那刚退了婚的未婚夫,此刻就站在旁边,玄色锦袍上绣着银线云纹,衬得他面如冠玉。

他看我的眼神,比这焚魂渊的风还冷。

“书雪,”他开口,声音平稳得像淬了冰,“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灵溪才配得上令狐家主母的位置,你该懂。”

懂?

我懂什么?

懂我从出生起就被断定是废脉,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时,是他令狐轩笑着说“没关系,我护你”?

懂姐姐杜灵溪每天握着我的手说“妹妹别怕,总有办法的”,转头就把我的灵骨挖出来,要安在她自己身上?

风越来越烫,底下隐约有红光翻涌,我知道那是什么——焚魂渊,修士闻之色变的绝地,据说掉下去的人,连魂魄都会被烧成飞灰。

他们就这么想让我死。

也好。

骨头没了,修为没了,连最后一点念想都被踩碎了。

活着,大概比死更疼。

2

“挖的时候,轻点。”

这是令狐轩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大概是怕下手太重,弄坏了那截灵骨?

毕竟,那是他未来岳娘的心头肉,哦不,现在是他新未婚妻的骨头了。

我记得铁钳夹住骨头时的触感,冰凉,坚硬,带着我的体温。

然后是撕裂般的痛,痛到我浑身痉挛,眼泪混着血往嘴里流,咸腥得让人作呕。

杜灵溪就蹲在我面前,手里拿着块干净的帕子,替我擦脸。

她的动作很轻,眼神却像在看一件物品。

“妹妹,别怪姐姐心狠。”她叹了口气,帕子上很快染满了血,“你看,你留着这灵骨,除了让爹娘失望,让令狐哥哥为难,还有什么用?倒不如给我,我能让杜家风光,让令狐哥哥脸上有光,这才是它该有的用处,不是吗?”

“用处……”我当时气若游丝,只能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我的骨头……我的……”

“话不能这么说。”她把沾血的帕子丢开,语气轻快起来,“爹娘生我们一场,本就该互相帮衬。你身子弱,承担不起这份福气,姐姐替你担着,是应该的。”

应该的。

挖走亲妹妹的骨头,也是应该的。

我看见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截还在滴血的灵骨,像捧着稀世珍宝,转身对令狐轩笑:“轩哥哥,你看,真漂亮。”

令狐轩点点头,目光掠过我惨白的脸时,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处理干净些,别污了你的眼。”

处理干净。

我这条命,在他们眼里,就是需要被“处理干净”的污秽。

3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耳边的风声变成了尖啸。

底下的红光越来越亮,热浪裹着一股焦糊味扑上来,我甚至能闻到自己头发被烤焦的味道。

意识开始模糊了。

也好,就这样死了,省得再看那些虚伪的脸。

只是……不甘心。

凭什么?

凭什么杜灵溪能踩着我的骨头往上爬?

凭什么令狐轩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从未拥有过的一切,还要来踩碎我最后一点希望?

凭什么我生来就是废脉,连选择活不活的权利都没有?

“杜灵溪……”我扯着嗓子喊,声音被风撕成碎片,“你用着我的骨头……睡得安稳吗?”

“令狐轩……”血沫从嘴角涌出来,我笑得喉咙发疼,“你记着……今日你丢我进焚魂渊……他日我若能爬出去……定要你……挫骨扬灰!”

风声更烈了,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焚魂渊底的火焰已经近在眼前,橘红色的火舌舔舐着空气,发出噼啪的声响。

我闭上眼,等着那焚尽一切的剧痛。

爹娘……若有来生,别再生我了。

4

没有预想中的焚身之痛。

反而是……暖?

像是有团小小的火苗,在我被挖走骨头的地方钻了出来。

起初只是一点温热,很快就燎原般烧了起来,顺着我的血脉,流遍四肢百骸。

那团火很奇怪,烧过的地方,原本断裂的经脉像是被重新接了起来,骨头被挖走的空洞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生长,带着酥麻的痒意。

“嗯……”我忍不住闷哼一声,这感觉太奇怪了,像是有人在我身体里重新雕刻骨骼,重塑血肉。

“这是……什么?”我喃喃自语,抬手想去摸胸口,却发现手臂竟然能用上力气了。

指尖触到皮肤时,滚烫滚烫的,像是摸到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可奇怪的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疼。

“涅槃……”

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钻出来的,又像是从焚魂渊底传来的,带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

涅槃?

我猛地睁开眼。

眼前不再是翻滚的火焰,而是一片柔和的金光。

我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胸口那个狰狞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的肌肤泛着淡淡的金光,原本空荡荡的骨腔里,有一截莹白的骨头正在缓缓成形,比我的那截,更剔透,更有光泽。

5

力量。

源源不断的力量,正从那截新生的骨头里涌出来,顺着我的经脉流遍全身。

那些曾经堵塞、脆弱的经脉,此刻像是被拓宽了千百倍,灵力在里面奔腾,发出呼啸的声响。

我能感觉到,这具身体不一样了。

那些曾经让我痛苦不堪的“废脉”,正在被这股新生的力量重塑,每一寸血肉,每一根筋骨,都在火焰中淬炼、重生。

“原来……我不是废脉……”我看着自己莹白如玉的手,掌心腾起一簇小小的金色火焰,温暖而灼热,“我是……涅槃血脉……”

难怪。

难怪爹娘说我出生时天降异象,难怪我的灵骨与常人不同,难怪焚魂渊的烈火伤不了我……

他们挖走的,不过是我最表层的躯壳。

真正的宝藏,一直藏在我血脉最深处,等着这焚尽一切的烈焰,将它唤醒。

“杜灵溪,令狐轩……”

我缓缓站直身体,悬浮在滚烫的岩浆之上,金色的火焰在我周身跳跃,映得我眼底一片赤红。

胸口的新生灵骨轻轻震颤,像是在呼应我心中翻涌的恨意。

“你们以为把我丢进焚魂渊,就能高枕无忧了?”

我抬手,金色的火焰在掌心凝聚成一朵小小的莲花,花瓣舒展,流光溢彩。

“你们错了。”

“这焚魂渊,不是我的坟墓。”

“是你们……噩梦开始的地方。”

风声似乎安静了些,像是在倾听我的宣言。

我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翻滚的岩浆,又抬头望向那片被火光染红的天空。

等着吧。

我会爬上去的。

我会带着这涅槃之火,回到你们面前。

到那时,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

生不如死。

7

焚魂渊的火,舔着我的脚踝时,竟有了几分暖意。

不是刚掉下来时那种要把人烧成灰的灼痛,是像浸在温水里的舒服。

我低头看,新生的灵骨在皮肤下泛着淡淡的金光,每一次呼吸,都有无数细小的火丝顺着口鼻钻进来,在血脉里打个转,又变成更精纯的力量淌向四肢。

“涅槃血脉……”我摸着胸口,那里的皮肤光滑得像从没受过伤,“原来不是什么废脉,是要烧一把大火才能开的宝藏。”

以前引气入体比登天还难,现在渊底的火灵气像长了腿,争先恐后往我经脉里钻。

我试着抬手,掌心就腾起一簇金红色的火苗,比刚才烧赵坤那下稳多了。

火苗里裹着点什么?

我凝神一看,是片小小的、半透明的莲花瓣影子。

“左手掐白莲……”我想起坠渊前脑子里闪过的那句模糊谶语,忍不住笑出声,“倒真有点意思。”

8

渊底比我想的大。

除了翻腾的火海,深处还有些黑黢黢的岩石,上面爬满发光的藤蔓,滴下来的汁液落在火里,会炸开一圈圈青色的灵光。

我试着沾了点汁液抹在手上,那股清凉劲儿竟能中和火焰的燥烈,让灵力运转得更顺。

“看来这地方,是专为我准备的修炼场。”我找了块最大的岩石坐下,看着远处火海里游过的东西——像鱼,却长着翅膀,鳞片是赤金色的,在火里摆尾时会洒下火星。

它们不怕我,有几条甚至游到我脚边,用脑袋蹭我的裤腿。

我指尖的火苗蹭到它们鳞片上,它们竟舒服地翻了个身。

“以前听先生说,焚魂渊里的生灵都受烈火淬炼,凶得很。”我戳了戳那条最胖的鱼,“怎么你们倒像些家养的猫?”

胖鱼吐了个火泡泡,泡泡里裹着颗米粒大的晶石,落在我手心里。

晶石一碰到皮肤就化了,一股精纯的灵力直冲天灵盖。

哦,不是温顺,是知道我现在跟它们是一路货色了。

9

不知道在渊底待了多少天。

反正我已经能熟练地控制掌心的火焰,能让它变成鞭子抽碎岩石,也能凝成细针穿绣花线——虽然我现在没那闲心绣花。

新生的灵骨里像是藏了个小太阳,无论多深的黑暗里,都能照亮周围十丈地。

这天正试着用火焰裹住那些发光藤蔓,想看看能不能提炼出更强的灵力,脚下的岩石突然震了震。

不是火脉涌动的那种震动,是有什么大家伙在靠近。

我熄了掌心的火,凝神听。

远处的火海里传来沉闷的碾压声,像是有座山在水里移动。

刚才还围着我的金鳞鱼群突然炸了锅,四散游开,钻进火缝里不见了。

“来者不善啊。”我站起身,指尖重新燃起火苗,“正好,练练手。”

10

从火海里钻出来的东西,长得像只巨型蜥蜴,却生着三只脑袋,每只眼睛都像烧红的铜铃,背上的骨刺泛着黑铁色,淌下来的涎水落在地上,能把岩石蚀出坑。

“这是……三头火蜥?”我想起家族典籍里的记载,说是上古异种,以火精为食,成年后能喷吐焚山煮海的烈焰,“据说早就灭绝了,没想到藏在这儿。”

中间的脑袋张开嘴,喷出一道粗如水桶的火柱。

我侧身躲开,火柱砸在身后的岩壁上,炸出漫天火星。

岩壁是万年玄铁岩,竟被烧得滋滋冒白烟。

“有点意思。”我不退反进,左手捏了个诀,那朵半透明的白莲突然凝实了些,花瓣边缘泛着金光,“让我试试,这玩意儿能不能挡住你的火。”

火蜥另外两个脑袋同时喷火,一左一右夹过来。

我把白莲往前一推,花瓣瞬间张开,形成个半圆的屏障。

两道火柱撞在屏障上,竟像溪流撞进了大海,连个涟漪都没激起就消失了。

“看来还行。”我笑着抬手,右手的火焰凝成把长刀,“现在,该我了。”

11

解决掉三头火蜥花了半个时辰。

它的鳞片确实硬,我的火焰刀劈上去,得费点劲才能留下痕迹。

最后是瞅准了它中间脑袋的咽喉——那里的鳞片最薄,我把全身灵力都灌进刀里,金红色的刀身暴涨到三丈长,一刀下去,直接捅穿了那处软肉。

三颗脑袋同时发出凄厉的嘶鸣,庞大的身躯在火海里挣扎,溅起的火星把半边渊底都照亮了。

等它彻底不动了,我才走上前,发现它心脏的位置,嵌着颗拳头大的晶石,红得像凝固的血。

刚想伸手去拿,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那笑声很轻,却像根冰线,瞬间钻进我耳朵里,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猛地转身,火焰刀重新握在手里,却没看到人。

“不错。”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我抬头,看见个玄衣人坐在刚才我坐的那块岩石上,双腿晃悠着,手里把玩着颗黑色的珠子,“涅槃血脉觉醒不过数日,就能宰了这头老蜥,比我预想的快。”

他戴着个银色的面具,只露出双眼睛,瞳仁是极深的墨色,像渊底最深的黑暗,可看我的时候,却带着点玩味的笑意。

“你是谁?”我握紧刀柄,这人身上的气息很奇怪,明明没散发出多少灵力,却让我觉得比那三头火蜥危险百倍。

他从岩石上跳下来,落地时悄无声息,几步就走到我面前。

他比我高一个头,微微垂着眼看我,视线扫过我手里的火焰刀,又落在我胸口。

“阮坚。”他说,指尖轻轻点了点我新生的灵骨位置,那里的皮肤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别紧张,我对你这小身板没兴趣。”

我往后退了半步,刀指着他:“你在渊底多久了?为什么看着我?”

“没多久,也就……几千年吧。”阮坚笑了,面具下的嘴角弯起个好看的弧度,“看你?看你怎么把这焚魂渊搅得鸡犬不宁啊。毕竟,能让涅槃血脉觉醒的,你是头一个。”

他忽然抬手,掌心出现个小小的漩涡,把三头火蜥那颗心脏晶石吸了过去,捏碎了扔进嘴里,像在吃糖豆。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地问。

阮坚舔了舔唇角,墨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猩红:“不想干什么。就是觉得,看着你从这儿爬出去,把那些欺负过你的人一个个撕碎,会很有趣。”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说什么秘密:“不过杀人多累啊。”

“等你哪天觉得天道都碍眼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轻,却让我灵骨里的力量猛地翻涌了一下,“跟我说一声,我帮你屠了它。”

说完,他转身走进火海,玄色的衣袍被火星沾到,却一点没烧着。

眨眼的功夫,人和声音都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在火海里荡:

“快点变强啊,杜书雪。我等着看你掀翻九重天呢。”

我站在原地,握着火焰刀的手微微发颤。

屠尽天道?

这阮坚,到底是什么人?

但他最后那句话,却像颗火星,落进了我心里那片刚燃起来的火海里。

掀翻九重天吗?

或许……可以试试。

12

撞碎渊顶的那一刻,我听见自己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不是疼,是爽。

金红色的火焰裹着我往上冲,那些万年玄铁岩在火浪里跟酥饼似的,一碰就碎。

风从四面八方灌进喉咙,带着人间的草木气,和焚魂渊的硫磺味混在一起,竟让我眼眶有点发烫。

“半年。”我落在渊边的草地上,掐了掐手指算日子,掌心的火苗蹭地窜起半尺高,把旁边的野花燎得卷了边,“杜灵溪,令狐轩,你们的好日子,该到头了。”

指尖凝出的灵力比在渊底时更顺,像揣了团活火在怀里,走一步都觉得脚下的草在发烫。

我摸了摸胸口,新生的灵骨随着心跳轻轻震颤,像是在催我快点——快点去撕碎那些人。

往杜家方向走了三日,没遇到像样的修士,倒是碰见过几个砍柴的山民,见了我这身烧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塞给我两个麦饼。

“姑娘是从焚魂渊那边来?”老汉搓着手上的泥,眼神有点怕,“那地方邪乎得很,前阵子还有大户人家的修士往那边去,说是丢了要紧东西。”

我咬着麦饼笑:“丢了什么?”

“好像是……一截骨头?”老汉挠挠头,“听说是杜家的二小姐,被扔进去了。也是可怜,生来就是废脉,还被亲姐姐……”

话没说完就被老伴儿掐了胳膊,老两口对视一眼,讪讪地走了。

我把麦饼渣子掸掉,心里那团火又烧起来了。

我的事,已经成了山里人的谈资。

也好,等我回去,定要让这故事,换个结局。

13

进了青阳城地界,就听见茶馆里的人在嚼舌根。

“听说了吗?杜家大小姐要和令狐家公子联姻了,就在下个月!”

“可不是嘛,那杜灵溪现在风光得很,据说灵骨天生异禀,引气入体不过半年,就快筑基了!”

“啧啧,比起她那个丢进焚魂渊的妹妹,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刚掀开门帘的手顿了顿,指尖的火苗把竹帘烧了个洞。

邻桌的人眼尖,突然指着我喊:“哎?这姑娘长得……怎么有点像杜家那个二小姐?”

话音刚落,就有个穿着锦袍的胖子站起来,三角眼眯成条缝,上下打量我:“你是杜书雪?”

我认得他,杜明哲,杜家的旁支子弟,以前总跟在杜灵溪屁股后面,没少拿我的废脉说事。

“是又怎样?”我掸了掸衣摆,火苗在袖口打了个转。

他突然笑了,声音尖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真是你?命还挺硬!不过也是,废脉一条,焚魂渊都懒得收你。怎么?回来讨饭吃?”

旁边的跟班跟着哄笑,有人扔过来半个馒头,砸在我脚边。

14

“讨饭?”我弯腰捡起那半个馒头,指尖的火噌地窜起,把馒头烧成了灰烬,“我是回来,讨命的。”

杜明哲脸上的笑僵住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就你这废……”

话没说完,我已经到了他面前。

金红色的火焰缠着我的手腕,轻轻一抬,就扼住了他的脖子。

他身后的跟班们吓得拔剑,我反手一挥,火鞭噼啪作响,把那些剑全绞成了铁水。

“说,”我盯着他涨红的脸,声音放得很轻,“杜灵溪的灵骨,是不是我的?”

他眼珠瞪得快要裂开,喉咙里嗬嗬作响:“是……是又怎样……那是你活该……”

“令狐轩呢?”火再收紧些,他的衣领开始冒烟,“他是不是天天跟杜灵溪腻在一起?”

“是……他们……下个月初三……联姻大典……”杜明哲的脸开始发紫,“你放开我……我是杜家人……”

“杜家人?”我笑了,掌心的火突然暴涨,烫得他惨叫出声,“从他们把我丢进焚魂渊那天起,我就不是杜家人了。”

15

我松开手,杜明哲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脖子上留着圈焦黑的印子。

他看着我的眼神,从刚才的嚣张变成了惊恐。

“回去告诉杜灵溪和令狐轩,”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指尖的火苗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典那天,我会去送份大礼。”

他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跟班们也吓得屁滚尿流地跟着。

茶馆里的人都看傻了,没人敢出声。

我转身要走,门口却堵着个穿灰袍的汉子,腰间挂着块令狐家的令牌。

他刚才肯定也在听,此刻正盯着我,眼神阴恻恻的。

“你就是那个从焚魂渊爬出来的?”他嗤笑一声,“胆子不小,敢在青阳城动杜家人。令狐公子说了,像你这种废物,就该……”

他的话没说完。

我没回头,只是反手弹了弹手指。

一簇金红色的火苗像道闪电,瞬间窜到他身上。

惨叫声只响了半声,就被火焰吞噬了。

等我走出茶馆时,身后传来桌椅倒地的声音。

我抬头看了眼青阳城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藏着我曾经的家,现在的仇窝。

“还有七天。”我对着空气轻声说,像是在跟阮坚回话,又像是在跟自己保证,“等着看好戏吧。”

16

联姻大典的鼓乐声,比焚魂渊的鬼哭还难听。

我站在红绸漫天的喜堂外,指尖的金焰把门槛烧出个黑窟窿。

宾客们的笑闹声从里面涌出来,混着杜灵溪娇柔的嗓音:“多谢各位来参加我与轩哥哥的大典……”

“轩哥哥?”我推门进去,金红色的火焰顺着门框爬上去,把“天作之合”的匾额烧得噼啪响,“令狐轩,你这新欢旧爱换得真勤。”

满场瞬间死寂。

杜灵溪穿着大红嫁衣,头上的凤冠晃得人眼晕。

她看见我时,手里的酒盏“哐当”掉在地上,脸色白得像纸:“你……你没死?”

“托你的福,在焚魂渊住得挺舒服。”我一步步走向她,新生的灵骨在胸腔里发烫,“倒是你,顶着我的骨头嫁人,夜里睡得安稳吗?”

令狐轩猛地挡在杜灵溪面前,玄色喜袍上的金线被我周身的热浪烤得卷曲:“杜书雪!你这废脉怎么可能从焚魂渊出来?你是人是鬼?”

“废脉?”我笑出声,左手缓缓抬起,一朵莹白的莲花在掌心绽放,花瓣上流转着金光,“你摸摸看,这双手能不能捏碎你的骨头?”

杜灵溪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指尖凝聚着淡青色的灵力——那是我的灵骨才能引动的气息:“是我的!这灵骨是我的!你个废物不配拥有!”

她的指甲快戳到我脸时,我右手的火焰突然暴涨,像条红绫缠住她的手腕。

她腕骨处立刻传来焦糊味,她疼得惨叫,却死死盯着我胸口:“把灵骨还给我!那是我的!”

“你的?”我凑近她耳边,声音像淬了冰,“当年你用铁钳挖我骨头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17

令狐轩祭出一把长剑,剑身上刻满符文,是令狐家的镇族之宝:“放肆!敢在令狐家的大典上撒野,我废了你!”

剑光劈过来时,我把杜灵溪往旁边一推,左手的白莲迎上去。

莲瓣撞上剑锋,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把号称削铁如泥的宝剑,竟像朽木般裂开细纹。

“不可能!”令狐轩瞪大眼睛,又往剑里灌了三成灵力,“你的废脉怎么可能……”

“说够了吗?”我懒得再听,火焰凝成的长刀直接劈向他握剑的手。

他慌忙躲闪,袖子却被火舌舔到,瞬间烧成灰烬。

露出的胳膊上,还留着当年我给他包扎伤口时,不小心烫出的疤痕。

“你看,”我指着那道疤,“你欠我的,可不止一条命。”

杜灵溪趁我对付令狐轩,偷偷捏了个诀,胸口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她在催动那截从我身上挖走的灵骨。

可那灵骨脱离我的血脉后,早已被她的浊气污染,此刻在她体内疯狂乱窜,撑得她经脉凸起,像要炸开。

“救我……轩哥哥救我……”她疼得在地上打滚,嫁衣被冷汗浸透。

我踩住她的手腕,金焰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爬,精准地包裹住她胸口的灵骨:“这骨头在你身上太久,沾了晦气,我帮你清清。”

“不要!”她凄厉地哭喊,却眼睁睁看着那截灵骨在火焰中融化,化作一缕青烟。

随着灵骨消失,她的修为像退潮般散去,原本红润的脸迅速变得蜡黄——那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这才对,”我蹲下来,看着她惊恐的眼睛,“不是你的东西,抢了也守不住。”

18

令狐轩见杜灵溪灵脉尽毁,知道大势已去,突然跪地求饶:“书雪,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

“往日情分?”我抬脚踩在他胸口,把他刚要运转的灵力碾得粉碎,“你把我丢进焚魂渊时,怎么不想着情分?”

火焰从他胸口蔓延开,却没烧到皮肉,只顺着他的经脉游走,把他苦修多年的修为一点点炼化。

他疼得满地打滚,却发不出声音——我封了他的声带,就像当年他眼睁睁看着杜灵溪挖我骨头,却一言不发。

“这样才公平。”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喜堂外突然传来一声轻笑,玄衣翻飞的身影落在房梁上,阮坚晃着腿,面具上的银纹在火光里闪:“做得不错,比我预想的利落。”

我抬头看他,掌心的火焰与他墨色的眼瞳遥遥相对:“你说的九重天阙,什么时候去看看?”

他笑得更欢,指尖弹出颗黑色的珠子,落在我手里:“等你想好了,捏碎它,我来接你。”

珠子入手冰凉,却隐隐透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

我握紧珠子,转身望向窗外——那里,云海翻腾,九天之上的风,似乎已经吹到了指尖。

那些欺我辱我的,已经付了代价。

但这天地间,该清算的,还有很多。

【完】

来源:墨者三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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