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与宋文佳共度十年婚姻生活，我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如同冰雕一般的女总裁。

与宋文佳共度十年婚姻生活，我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如同冰雕一般的女总裁。

夫妻相处的日常千篇一律，连牵手都不曾有过，夫妻生活也仅仅是如例行公事一般，保持着一个月三次的频率（每周一次，其中一周因她来例假而暂停）。

公司新入职的秘书，活泼可人，我与她之间情愫暗生。

再度约会之际，我们在西餐厅竟邂逅了前来会客的妻子，她只是匆匆扫了我一眼。

“在约会呢？”

“嗯。”

“要注意安全措施。”

“好。”

本以为需要费尽心思去遮掩，却没料到她仅是这般轻描淡写，我暗自窃喜。

然而，眼前竟突兀地浮现出一行弹幕：

“男主尚且不知，女主已近崩溃，今晚便要让他好看，准备跪榴莲。”

我当场惊得目瞪口呆……

1

我手捧咖啡杯，倚靠在茶水间吧台上，目睹苏小柔踮起脚尖试图够到顶层柜子里的方糖罐。

"林总监，麻烦帮我拿一下呗，人家够不着啦。"

她转身，眨着那双画了精致眼线的眸子，嘴唇微微撅起。

我故意拖延了两秒才伸出手，这个角度正好可以闻到她身上那甜腻的香水味。

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足以让人心神荡漾。

"多谢林总监！"她接过罐子时，小拇指若有若无地划过我的手背，

"您人真好，可不似宋总那般……严肃。"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起今早宋文佳出门时的模样。

黑色高级定制西装，一丝不苟的发髻，还有那双永远都看不出情绪的眼眸。

结婚十年，我甚至不确定她是否记得咱俩的结婚纪念日。

"宋总对工作要求严格而已。"我轻抿一口咖啡，试图掩盖内心的波澜。

苏小柔又靠近了一些，我都能闻到她口中薄荷糖的气息。

"听说您和宋总乃大学同窗？真难以想象宋总谈恋爱时的模样……"

我放下杯子，杯底与大理石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我去开会了。"

转身之际，我瞥见苏小柔脸上掠过一丝得逞的笑。

这种小伎俩我见得多了，可今日却莫名受用。

至少有人愿意费心讨好我，而不是像家中那尊冰雕，触摸都得提前预约。

晚间八点，我推开家门。不出所料，玄关处亮着灯，可客厅却是一片漆黑。

"我回来了。"

我对着空气喊道。

书房里透出一丝光亮。我走过去，推开门。

宋文佳正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侧颜。

"嗯。"她头都没抬，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吃过了？"

"在公司解决的。"我倚靠在门框上，盯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

那可是我三个月工资换来的，如今看来寒酸得很。

"这周末我可能要加班，远洋那个项目……"

"好。"

她终于抬眼瞧了我一下，可眼神却像是穿过我在看远方的某个点，"记得把衣服送去干洗。"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默默地点头，关上了门。

回到卧室，我拿起手机，给苏小柔发去一条消息：

"周六有空吗？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西餐厅。"

发送完毕，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十年的婚姻，我们甚至连一张结婚照都没放在床头。

一个月三次的夫妻生活，如同她的日程表般规律——每周一次，其中一周因她来例假而暂停。

我翻身打开床头柜，里面塞满了各种情趣用品，全是未拆封的。

每次我兴致勃勃地买回来，最终都在她的"今天太累"或"明早要开会"中无果而终。

手机震动了一下。

苏小柔回复："期待~❤️"

我勾起嘴角。

至少有人期待与我共度时光。

书房里，宋文佳签字的笔尖突然在纸上划破一个洞。

她盯着那个墨点看了几秒，然后不动声色地换了一张纸。

2

周六晚上七点，我站在餐厅门口等候苏小柔。

身着黑色西装，系着暗红色领带，还喷了点古龙水——比平日上班时精致不少。

"林总监！"苏小柔小跑着过来，高跟鞋踏出清脆的声响。

我转身，呼吸一滞。

她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领口开得极低，裙摆却长得出奇。

这身打扮莫名眼熟，仔细一想——是在模仿宋文佳的穿衣风格，只是廉价的面料和夸张的剪裁让这模仿显得滑稽可笑。

"你今日甚是美丽。"我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扶住她的肘部。

苏小柔脸上泛起红晕，顺势挽住我的手臂。

"特意为您打扮的。"

餐厅内灯光昏暗，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烛台。

我挑选了角落的位置，确保从门口望不到这里。

点完餐，我给苏小柔倒了杯红酒。

"林总监和宋总……是如何结识的啊？"她小口抿着酒，唇上留下一抹暗红。

我转动酒杯，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大学同窗。"

"哇，从校园到婚纱，好浪漫哟！"苏小柔双手托腮，"那为何……"

"为何如今这般？"我冷笑一声，

"等你成婚便知晓了。十年，再热的血也会变凉。"

苏小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林总监心仪何种女生呢？"

我正欲回答，余光瞥见门口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色高级定制西装，一丝不苟的发髻，行走时下颚微抬的弧度——宋文佳。

我猛地呛了一口酒，喉咙火辣辣地疼。

苏小柔顺着我的视线回头，面色瞬间惨白。

宋文佳身后跟着两位日本客户，服务员领着他们朝餐厅另一侧的包间走去。

经过我们这桌时，她的目光在我和苏小柔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在约会？"她询问，声音平静得如同讨论天气。

我的手指下意识地抠进苏小柔的手背，她因疼痛而缩了一下。

"嗯。"我听见自己应道。

宋文佳点点头，扫了一眼苏小柔的装扮，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注意安全措施。"

"好。"我喉咙发紧。

她转身离去，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宛如倒计时的秒针。

苏小柔手心全是汗，嘴唇颤抖着："林、林总监……宋总是否会……"

"无妨。"我松开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她才不在意呢。"

我暗自得意。

瞧，这就是宋文佳，连丈夫出轨都能如此冷静。

这段婚姻于她而言不过是一纸契约，我早该明白的。

正当我打算让服务员再添一杯酒时，眼前突然浮现出一行半透明的文字，好似电影字幕般悬浮在空中：

「男主还不知，女主快发疯了，今晚就收拾他，准备跪榴莲。」

我猛地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林总监？"苏小柔惊慌地望着我。

我用力眨眼，那行字仍在，甚至还微微闪烁。

"你……没瞧见什么？"

"瞧见什么？"苏小柔茫然四顾。

我伸手去触碰那行字，手指直接穿了过去。

幻觉？最近压力过大？

"抱歉，我突然想起公司有事。"我掏出钱包，抽出几张钞票扔在桌上，"你自行打车回去。"

走出餐厅，冷风一吹，那行字消失了。

我站在路边等车，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幻觉"。

跪榴莲？宋文佳？断然不可能。

十年婚姻，她连吵架都懒得跟我吵。

待我回到家已近十点。

出乎意料，客厅灯亮着，厨房里传来声响。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见宋文佳背对我，正在切水果。

她换上了家居服，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这在我家可是难得一见。

"回来了？"她头也不回地说。

我僵在门口，喉咙发紧。"嗯。"

"我备了宵夜。"她转身，手捧果盘，"你最爱吃的。"

盘子里是剥好的榴莲，金黄的果肉整齐排列，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我后背一阵发凉。

"怎的突然……"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宋文佳把盘子放在餐桌上，拉开椅子坐下。"坐啊。"

我机械地挪过去，屁股刚沾到椅子，眼前又浮现那行字：

「榴莲已备好，行刑开始。」

我猛地抬头，宋文佳正优雅地用叉子挑起一块榴莲，递到我面前。"尝尝？"

她的眼眸在灯光下透着诡异的温柔，嘴角微扬，却让我想起捕食前的猫科动物。

"我……近来上火。"我往后缩了缩。

宋文佳的手停在半空，笑容不变。

"是吗？"她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口，"真遗憾，特意为你买的。"

我盯着她咀嚼的样子，突然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平素在家她是不戴的。

"今日……那只是同事。"我鬼使神差地说。

"我知晓。"她放下叉子，

"新来的秘书，苏小柔，23岁，三流大学毕业，上月刚转正。"

我额头渗出冷汗。

"你打探她？"

宋文佳起身，将盘子端进水槽。

"公司所有人的资料我都了然于心。"她背对我，水流哗哗作响，

"毕竟我是'冷血无情'的宋总。"

末了那称呼让我如坐针毡。

那是我上周在办公室跟同事吐槽她时说的。

"文佳……"我站起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关掉水龙头，用毛巾擦干手，走到我面前。

我们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

她竟在家洗过澡了，通常她都是凌晨才从公司回来沐浴的。

"林皓，"她直视我的眼睛，声音轻柔，"我们成婚十年了。"

我咽了口唾沫。"对。"

"十年，"她重复道，伸手整理我的领带，

"足够了解一个人了，你说是不？"

她的指尖划过我的喉结，我浑身肌肉紧绷。"是……是啊。"

宋文佳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想起我们初次约会时，她在电影院里被喜剧桥段逗笑的模样。

"去洗漱吧，你身上有劣质香水味。"

她转身走向卧室，留下我站在原地，眼前又浮现一行新弹幕：

「第一阶段惩罚达成，第二阶段明日启动。PS：她模仿我的模样真可笑。」

我瘫坐在椅子上，盯着那盘榴莲。

十年婚姻，我或许从未真正了解过我的妻子。

3

次日清晨，我顶着黑眼圈走进卫生间。

「早啊，榴莲跪得还舒坦吗？」眼前飘过一行粉色弹幕。

我手一抖，牙刷掉进洗手池。"谁？"我对着空气喊道。

「别找了，唯独你能瞧见我~」弹幕换成闪烁的荧光绿。

镜子里我的面色惨白。"我疯了？"我掐了掐自己的脸。

「没疯，不过离疯不远了。」弹幕变成血红色，「宋文佳昨夜查了你的通话记录。」

冷水泼在脸上，我试图让自己清醒。"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你的弹幕君啊~」后面跟着一个笑脸emoji。

宋文佳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弹幕瞬间消失。门开了，她已穿戴整齐，妆容精致如常，仿佛昨夜的榴莲事件从未发生。

"今日我去上海出差。"她对着镜子涂口红，"明晚归来。"

我张了张嘴，弹幕突然又出现：「快说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我机械地重复。

宋文佳的手停顿了半秒，然后继续旋出口红。"嗯。"

她转身要走，我鬼使神差地抓住她的手腕。"文佳，昨夜……"

「警告！危险话题！」弹幕疯狂闪烁。

她低头看我抓她的手，我立刻松开。"有事吗？"她语气平静得像在询问天气预报。

"没……没什么。"我后退一步，"注意安全。"

宋文佳微微点头，走出卫生间。弹幕跳出：「好感度+1，继续努力！」

我瘫坐在马桶上，揉着太阳穴。"弹幕君，你究竟想怎样？"

「帮你修复婚姻啊~」弹幕欢快地滚动着，「宋文佳其实超爱你的。」

"哈！"我冷笑，"她的爱可真特别。"

「七年前她父亲病危，为何不让请假陪她？」弹幕突然问。

我愣住了。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宋文佳哭。她在医院走廊打电话给我，声音沙哑："别来，我能处理。"

「她不愿让你瞧见她的脆弱。」弹幕缓缓浮现，「她害怕依赖成习惯，害怕变成她母亲那般为爱痴狂的女子。」

记忆中的画面突然变了色调。我曾以为是冷漠，原来竟是恐惧。

到公司后，苏小柔在电梯口拦住我。"林总监，昨日……"

「这女人真烦，甩了她！」弹幕在我眼前炸开。

"在公司请保持距离。"我侧身绕过她，"再者，往后请称呼我林经理。"

苏小柔面色惨白，而我留意到她交上来的报表有多处错误——这种低级错误宋文佳十年前就不会犯。

中午我独自躲在安全通道吃三明治。

「想知晓宋文佳的秘密吗？」弹幕诱惑道。

"什么秘密？"

「去她办公室，左边第二个抽屉。」

我心跳加速。"那是她的私人文件。"

「怕什么？你可是她丈夫。」这个称呼让我胸口发紧。十年了，我几乎忘了自己是她的"丈夫"，而不只是一个同居室友。

趁午休人少，我溜进宋文佳办公室。抽屉上了锁。

「试试生日。」弹幕提示。

我输入她的生日，错误。我的生日，错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咔嗒。"锁开了。

抽屉里整整齐齐摞着各种小物件：两张泛黄的电影票根，一个褪色的玩偶钥匙扣，几片干枯的梧桐叶，还有一叠我随手画给她的便签。

最上面是上周的，画着一个哭脸，写着："老婆又加班，独守空房的老公好可怜QAQ"

当时她只是瞥了一眼，随手塞进包里。我原以为她扔了。

「她每日都会看这些。」弹幕轻声说，「这是她的力量之源。」

我的手指抚过那些便签，每一张都保存完好。那个在职场上呼风唤雨的宋文佳，暗地里珍藏着这些可笑的纸条。

「如今你知晓了。」弹幕渐渐淡去，「她爱你，只是不善表达。」

我轻轻锁上抽屉，仿佛守护一个易碎的梦。转身时，撞见站在门口的宋文佳。

"你不是说明日才归来吗？"我声线发颤。

她目光落在我身后的抽屉上，眼神闪烁。"会议取消了。"

我们僵持着，空气凝固。弹幕突然出现：「快夸她新发型！」

"你……换发型了？"我笨拙地说，"甚是好看。"

宋文佳摸了摸自己一丝不苟的发髻——明明和往常一样。她挑眉看我："你无恙吧？"

「糟糕，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弹幕扶额。

"我……只是想你了。"

这句话如同按下了静音键。宋文佳双眸微睁，嘴唇轻颤。

「好感度+10！奇迹啊！」弹幕放起烟花。

"你……"她深吸一口气，"吃错药了？"

我鼓起勇气走近一步。"文佳，我们能不能……"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宋文佳接起，表情迅速恢复专业。"好，我即刻下去。"

她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晚间……"声音几不可闻，"回家吃饭吗？"

这是她十年来首次问我。我鼻子一酸。"回，定然回来。"

她点点头，匆匆离去。弹幕欢快地跳着：「她方才心跳120！我测算的！」

我笑着摇头，突然意识到：自弹幕出现后，我才真正开始"看见"我的妻子。

不是那个冷若冰霜的女总裁，而是会珍藏爱情信物、会紧张到心跳加速的宋文佳。

4

周三晚上七点，我提着外卖站在宋氏集团总部大楼前。

「勇气可嘉！不过宋文佳最厌烦办公时被打扰。」弹幕飘过一行警告。

我犹豫着按下电梯，手心冒汗。"就送个晚餐。"

「她秘书那关你过不了。」弹幕无情预言。

果然，刚出电梯就被李秘书拦下。"林先生，宋总正在开视频会议。"

我提起外卖袋。"我给她带了吃的。"

李秘书推了推眼镜，公事公办地说道。

"宋总吩咐过，会议期间不接待任何私人事务。"

「瞧吧，我说什么来着？」弹幕幸灾乐祸地闪烁。

我瞥见会议室玻璃墙内宋文佳的侧影，她正用流利的英语与屏幕那头交涉，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

那种专注的美让我移不开眼。

"那……待她结束再给她。"

"我把外卖交给李秘书，"别说是我送的。"

转身时弹幕突然变红：

「等等！她其实最爱你做的蛋炒饭，大学时你说要给她做一辈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大二那年，宋文佳熬夜复习病倒了，我偷偷溜进宿舍厨房，用隔夜饭和食堂顺来的鸡蛋做了碗蛋炒饭。

她吃完后说："以后我生病你都要做给我吃。"

我笑着应承："做一辈子都行。"

「如今记起来了吧？」弹幕语气温柔了些。

我站在电梯里，盯着自己模糊的倒影。

十年了，我连她最爱吃什么都不记得了。

回家路上，我拐进超市买了鸡蛋、火腿和葱花。

「要用隔夜饭才正宗哦~」弹幕提醒。

我翻出冰箱里昨天的剩饭，系上围裙。

锅铲相撞的声音在空荡的厨房格外清晰。

「盐放少了……火太大了……葱花要最后放！」弹幕像个严厉的烹饪老师。

第三次尝试后，我终于炒出一盘金黄喷香的蛋炒饭。

尝了一口，味道竟与记忆中的相差无几。

我把饭装进保温盒，放在餐桌上，旁边放着她最喜欢的陶瓷勺。

「她会很晚才回，你先歇息吧。」弹幕说。

我摇头，打开笔记本电脑在厨房岛台工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皮越来越沉。

「凌晨1:23，她出电梯了！」弹幕突然把我惊醒。

我赶紧闭上眼假装睡着，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

脚步声停在厨房门口，良久，传来保温盒打开的轻响。

我眯起眼，看到宋文佳捧着饭盒，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动作很轻。

她吃完后洗净餐具，擦干，放回原处。

然后从包里拿出便签纸，写了什么贴在冰箱上。

「她走了，快瞧！」弹幕催促。

我等到主卧门关上的声音，才蹑手蹑脚去看便签。

上面只有两个字："谢谢。"字迹工整，右下角画了个极小的爱心，若不留心几乎发现不了。

我把便签按在胸口，那里胀得发疼。

第二天早上，宋文佳准时出现在餐厅，西装笔挺，妆容精致，仿佛昨夜的温情时刻从未发生。

"今日……还加班吗？"我试探着问。

她端起咖啡杯的手顿了顿。"嗯。"

"我做了新的企划案，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我递过U盘。

宋文佳挑眉，接过U盘放进包里。"多谢。"

两个字，却让我心跳加速。

弹幕撒花：

「进步神速！她接受你的心意了！」

苏小柔在走廊拦住我时，我差点没认出她。浓妆艳抹，裙子短得不像话。

"林总监，我报表出错了……"她声音发颤，"宋总说要开除我。"

我后退一步避开她抓来的手。"按公司流程处理。"

「对比鲜明啊~」弹幕看着苏小柔跌跌撞撞的背影，

「宋文佳23岁时已在华尔街实习了。」

下午我去宋氏集团送文件，远远瞧见宋文佳在会议室训斥一群高管。

她指着投影上的数据，言辞犀利，眼神锐利如刀。

那些比她年长许多的男人低着头，汗流浃背。

「帅炸了！」弹幕在我眼前炸开烟花，

「这才是真女王！」

我突然发觉，自己正盯着她开合的唇瓣出神。

那双薄唇骂人时锋利如刃，吃我做的蛋炒饭时却柔软得像花瓣。

回家路上，我买了新鲜食材。

弹幕欢快地指导：

「今晚做糖醋排骨！她大学时最爱！」

我在厨房忙活到八点，精心摆盘后拍了张照片发给宋文佳："加班辛苦了，饭在桌上。"

三分钟后，手机震动。

"会议延长，别等。"

我盯着屏幕，弹幕叹气：「别灰心，至少她回复你了。」

我把饭菜小心保温，坐在沙发上等。

十点，十二点，凌晨两点……她始终没回来。

第二天清晨，我发现保温盒原封不动，糖醋排骨的油已经凝固。

便签还在冰箱上，只是那个小爱心被人用指尖摩挲得有些模糊。

「她凌晨三点回来过，瞧了你睡的沙发许久。」弹幕轻声说。

我摸着沙发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想象她站在这里的样子。

周六早晨，我听到主卧门响。

宋文佳罕见地穿着休闲服，素颜，头发松松地扎着。

"早。"她声音有些哑，"今日……你有何安排？"

我手中的咖啡杯差点打翻。"没、没有！"

「约她！快约她！」弹幕急得直跳。

"要不要……去看电影？"我声音发紧，"就我们俩。"

宋文佳双眸微微睁大，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好。"

这个简单的音节，让我如闻天籁。

弹幕炸成一片彩虹：「历史性突破！十年首次约会！」

她转身回房换衣服时，我听到一声极轻的、像是笑声的气音。

我的心像被那声音托起，飘在云端。

5

周四下午三点，弹幕突然跳出来：「今日是她回父母家就餐之日！」

我合上文件。"她从不带我见父母。"

「因害怕你瞧见她爸的病态控制欲和她妈的歇斯底里。」弹幕闪烁，「跟随她，有惊喜。」

我提前下班，躲在宋氏集团大楼对面的咖啡厅。五点半，宋文佳独自走出来，没叫司机，而是走向地铁站。

「她每周都如此，伪装成普通人。」弹幕解释。

我跟着她上了地铁，隔着两节车厢。她靠在窗边看电子书，刘海垂下来，像个普通上班族。

「瞧，没人认出她是宋氏集团总裁。」弹幕带着骄傲，「她偏爱这般平凡时刻。」

宋文佳在城西别墅区下车，步行十分钟后停在一栋欧式豪宅前。门开了，一位优雅的中年妇人——她母亲——冷淡地点头放她进去。

「翻后院墙，二楼阳台门未锁。」弹幕指引。

我像个贼一样翻过铁栅栏，爬上橡树，跳到阳台上。透过落地窗，我瞧见宋文佳跪坐在茶几下，给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发男人削苹果。

「她父亲，中风五年了。」弹幕轻声说。

宋文佳把苹果切成小块，喂到父亲嘴边。老人机械地咀嚼，眼神空洞。她轻声细语地讲着公司趣事，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林皓呢？"她母亲突然问，"又没带来？"

宋文佳的手顿了顿。"他工作繁忙。"

"成婚十年都不来看看岳父岳母，成何体统！"母亲摔了茶杯，"我就说你该嫁赵家的公子！"

「赵世诚，她大学学长，如今在华尔街。」弹幕补充。

宋文佳默默捡起碎片。"妈，林皓他……其实很温柔。"

这句话如箭射中我心脏。我从未听过她用"温柔"形容我。

"温柔？"母亲冷笑，"连个孩子都没有！"

宋文佳猛地站起来。"他尊重我的抉择。"声音罕见地拔高，"不像爸，把你当金丝雀关了一辈子！"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轮椅上的父亲突然发出"嗬嗬"声，口水流下来。宋文佳立刻蹲下擦拭，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她每周四来忍受这些，只为给父亲喂口苹果。」弹幕叹息。

晚餐时，宋文佳小口喝着汤，听母亲数落她"失败的婚姻"。突然她手机响了，接起后表情骤变。

"我马上回去。"她放下碗筷，"公司出了点状况。"

我跟在她身后跑出别墅，差点被她发现。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公司，我开车紧随其后。

「有人泄露了投标底价。」弹幕紧急播报，「竞争对手正修改方案。」

宋文佳冲进会议室，高管们乱作一团。她扫了眼数据，脸色煞白。"重新定价，立刻！"

"来不及了，"财务总监擦汗，"明日早上就开标……"

我退到安全通道，拨通大学室友电话。"老周，你在恒建集团对吧？帮我个忙……"

半小时后，宋文佳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是竞争对手的最新报价单。

「她怀疑是你，但不确定。」弹幕看着宋文佳盯着邮件发愣的样子，「她厌恶欠人情。」

次日中标公告出炉，宋氏集团以微弱优势胜出。我装作不知情，给她发了条祝贺短信。

「她看了三遍你的短信。」弹幕偷笑，「此刻正盯着你送的钢笔发呆。」

那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万宝龙的限量款，花了我三个月工资。当时她只说了句"谢谢"，我以为她早扔了。

周末大扫除，我"偶然"发现她书房抽屉没锁。里面整整齐齐摞着中标纪念牌，最上面是昨日那个项目——旁边放着我的短信打印件。

「她留存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弹幕温柔地说，「包括你随手画的便签。」

周一早上，宋文佳"忘记"带走一份文件。我翻开，是她手写的竞标分析，最后一页用红笔圈出："感谢匿名人士协助"。

「她在试探你。」弹幕兴奋地跳动，「坦白吧！」

我笑着把文件送到她公司，当着她的面翻到那页。"写得甚好。"我点了点红圈。

宋文佳耳尖泛红，迅速合上文件。"多谢。"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那天起，她开始"不小心"落下各种东西：半杯喝剩的咖啡（杯沿有她的唇印），看了一半的商业周刊（折角处是我喜欢的专栏），甚至是一条丝巾（带着她的香水味）。

「她在用她的方式靠近你。」弹幕像个骄傲的导师，「回应她！」

我每次都会送还，并附上小纸条。她的回应从"谢谢"变成"辛苦了"，再到"晚间想吃什么？"——虽然后面总要加个"随便问问"。

周三晚上，我发现她靠在沙发上看财报，罕见地穿着我的旧T恤。衣服太大，露出她纤细的锁骨。

「那是她压力大时的安慰行为。」弹幕解释，「你的气息能让她心安。」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给她披了条毯子。她没睁眼，但往毯子里缩了缩，像只餍足的猫。

"林皓。"我转身时她突然开口，"明日……陪我回家可好？"

我僵在原地，心跳如雷。"好。"

她睁开眼，眸子里有我没见过的柔软。"家母言辞冒犯，勿往心里去。"

"只要能与你相伴，"我蹲下来与她平视，"去哪儿都成。"

她睫毛轻颤，伸手拂去我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傻气。"

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甜得让我发晕。弹幕炸成一片烟花：「十年了！她终于主动邀你了！」

6

周一早晨，我删除了苏小柔的所有联系方式。

「明智之举！」弹幕撒下一片花瓣雨，「宋文佳值得你全心对待。」

我站在镜子前打领带，突然意识到：我爱上了真实的宋文佳，而非幻想中的她。

「终于开窍了。」弹幕闪烁，「知晓她大学时为你折过千纸鹤吗？」

我手一抖，领带歪了。"千纸鹤？"

「大四你发烧住院，她折了99只却不敢送。」弹幕浮现一张照片，「如今还藏在她日记本里。」

照片上年轻的宋文佳坐在宿舍床边，低头折纸的侧脸温柔得不像话。

午休时我跑遍文具店买来彩纸，躲在会议室里跟着视频学折纸。

「左边折角不对……对，这样……」弹幕耐心指导。

三小时后，我捧着一只歪歪扭扭的千纸鹤溜进宋文佳办公室。她的办公桌一尘不染，键盘旁摆着我上周送的小多肉。

我把千纸鹤放在她鼠标垫上，翅膀下压了张纸条："比当年迟了十年，抱歉。"

下班前我收到一条短信："今晚7点，翡翠轩。"发件人：宋文佳。

我的心差点跳出胸腔。

「她盯着千纸鹤看了15分钟！」弹幕欢呼，「还偷偷摸了下翅膀！」

翡翠轩是城中最高级的餐厅，宋文佳却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头发松散地挽着。我从未见过她在公共场合如此随意。

"这里……"我声音发紧，"不好订位吧？"

她抿了口红酒。"嗯。"

灯光下她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影，我注意到她涂了淡淡的唇彩。

"林皓。"她突然抬眼，"为何是千纸鹤？"

我喉咙发干。"弹幕告知我的。"

"弹幕？"她挑眉。

「别说我存在！」弹幕急得闪烁红光。

"就……突然想起。"我慌忙改口，"大学时你好像提过。"

宋文佳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半晌才说："我从未向他人提及。"

主菜上来时，隔壁桌来了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其中一个瞧见宋文佳，眼睛一亮。

"宋总！真巧。"他走过来，"正好想与您商讨那个并购案……"

宋文佳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角。"李总，这是我丈夫，林皓。"

这句话如闪电击中我。十年了，她首次在公开场合主动承认我们的关系。

「她心跳加速了！」弹幕兴奋地报告，「耳根都红了！」

李总尴尬地寒暄几句就退开了。

宋文佳低头切牛排，动作比平时慢半拍。

"文佳。"我鼓起勇气覆上她的手，"多谢。"

她没抽回手，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她的指尖微凉，掌心却有细汗。

回家路上，我们并肩走着，手背偶尔相碰。宋文佳突然在一家甜品店前停下。

"要买吗？"我问。

她摇头，却盯着橱窗里的抹茶蛋糕看了很久。

「她大学最爱吃这个。」弹幕提醒，「但怕胖从不买。」

我走进店里买了最小的一块。"偶尔放纵一下无妨。"

宋文佳接过纸盒，眼睛亮了一瞬。"...幼稚。"

到家后她径直走进卧室，却"忘记"关门。我听到塑料盒打开的轻响，和一声极小的、满足的叹息。

「她在偷吃蛋糕！」弹幕窃笑，「还舔手指呢！」

我靠在墙上，胸口暖得发胀。

原来宋文佳也有这样的小癖好，像发现冰山下的温泉。

次日开会时，苏小柔故意坐到我旁边，香水味浓得呛人。

「这女人怎么阴魂不散！」弹幕炸毛。

我挪到最远的座位，会后直接找HR要求调她去分公司。

回家发现宋文佳罕见地靠在沙发上看电影，膝盖上放着我的笔记本电脑。

"今日这般早？"我脱了外套。

她暂停画面。"嗯。"

我瞥见屏幕上是《星际穿越》——我们首次约会看的电影。

「她今日推掉了两个会议！」弹幕爆料，「就为等你归来。」

我挨着她坐下，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

她的洗发水香味飘过来，是清新的柠檬香。

电影放到库珀穿越五维空间试图与女儿沟通时，宋文佳突然开口："若有朝一日你也能这般……"

"我会第一时间寻到你。"我接上她的话，"无论隔着多少维度。"

黑暗中，我感觉她的肩膀微微靠了过来。那么轻，几乎像是错觉。

「她靠你了！她靠你了！」弹幕激动得乱码。

我屏住呼吸，生怕惊扰这一刻。诺兰的配乐在背景中澎湃，而我的心跳比鼓点还响。

片尾字幕滚动时，宋文佳已经恢复了笔直的坐姿。"明日……"她顿了顿，"我要去杭州出差。"

"我帮你整理行囊？"我试探着问。

她站起身，背对着我点了点头。"...好。"

主卧门首次为我敞开。

她的房间简约得像酒店套房，只有床头柜上那个歪歪扭扭的千纸鹤格格不入。

「她每晚会对着千纸鹤发呆。」弹幕轻声说，「有时会笑。」

我小心地叠好她的衬衫，每一件都带着淡淡的香气。

衣柜深处有个小盒子，我假装没看见——那是装千纸鹤的，现在空了。

"林皓。"宋文佳站在门口，"你近来……"

我转身，她逆着光，轮廓镀着一层金边。

"变了。"她最终说。

我走近一步。"变好还是变坏？"

她抬眼看我，眸子里有我没见过的东西。"...不讨厌。"

这句话从宋文佳嘴里说出来，堪比情话。弹幕炸成一片心形烟花：「她在说爱你！用她的方式！」

送她去机场时，我递给她一个小纸盒。"路上瞧。"

安检口前，她犹豫了一下，突然伸手整理我的领带。"照顾好自己。"

我愣在原地，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人海。

手机震动，是条短信："盒子里的千纸鹤……折得比上次好。"末尾有个小小的"❤"。

我捧着手机傻笑，引来路人侧目。

弹幕温柔地浮现：

「冰山开始融化了，船长先生。」

7

周一晨会上，一个陌生男人径直坐到了宋文佳旁边的主宾席。

「警报！赵世诚回国了！」弹幕疯狂闪烁红光。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