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老了,你是自己照顾还是送养老院过来人的话难听,却很现实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10 22:59 2

摘要:"我想去养老院。"除夕饭桌上,父亲的一句话如同一颗炸弹,炸得满桌寂静。

老有所依

"我想去养老院。"除夕饭桌上,父亲的一句话如同一颗炸弹,炸得满桌寂静。

我夹菜的筷子悬在半空,久久未能放下。

时间是1998年,东北这座中型工业城市正经历改革开放的阵痛。工厂大规模下岗潮已经持续了几年,我们这些曾经的"铁饭碗"如今也摇摇欲坠。

我叫李建国,四十出头,在钢铁厂机修车间干了十七年后被推向社会。那会儿领导给我塞了个"买断工龄"的文件,两万块钱打发了十几年的青春。媳妇小丽在百货大楼卖布料,收入也不稳定。

三年前,我咬牙用那点补偿金在北门街开了家小餐馆,起名"建国饭店",每天从早忙到晚,好容易才有了点起色。

父亲李德才退休前是钢铁厂的高级技师,手艺好得很,车间里的年轻人都叫他"李师傅"。

母亲赵淑兰退休前在第二纺织厂做细纱工,一双手灵巧得很,厂里的技术比赛常拿第一。

这些年,我和小丽租住在离餐馆不远的筒子楼里,父母则住在单位分的老楼房,距离有四五站公交。

"你疯了吧?养老院是你们该去的地方吗?"我放下筷子,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

桌上的红烧肉还冒着热气,母亲特意做的拔丝山药也摆在当中,香甜扑鼻。

"建国,你别急,听你爸把话说完。"母亲轻声劝道,眼神却有些迷离。

最近她常忘事,上周还把腌白菜的搪瓷盆子放进了卧室,结果找了一下午。

"你忙,小丽也忙,再说咱家住得小..."父亲搓着手,眼神游移,"我和你妈都老了,不中用了,别拖累你们小两口。"

"胡说八道!"我猛地站起身,"哪有子女把父母送养老院的道理?这不是忤逆吗?"

"建国,你这是说的啥话?"小丽扯了扯我的袖子,"现在不比过去,很多人..."

我甩开她的手,重重地关上门,留下半桌佳肴和尴尬的空气。

初雪后的街道泛着青白色的光。我在寒风中走了很久,一支"红塔山"接着一支,思绪如乱麻。

自打小餐馆开张,我确实很少回家看望父母。

春节带些礼品,逢年过节给些钱,再托小丽买几件衣服,仿佛就尽了为人子的责任。

那些年父亲含辛茹苦供我上学,工厂食堂发的大饼卷咸菜,他总是偷偷塞到我的书包里,自己却啃窝头就咸萝卜丝。

现在他老了,就想把他送到养老院去?这不是白眼狼嘛!

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我心里响起:你是真的有时间照顾他们吗?特别是母亲现在越来越糊涂,你能照顾得过来吗?

街角的煤油灯下,几位老人正围坐在一起打扑克。"小李家那闺女真有本事,把老两口都接到深圳去了。"

"那有啥?听说住得跟宾馆似的,老太太还跟着跳广场舞呢!"

我缓缓走过,心里五味杂陈。

日子在蒸笼般的小餐馆和筒子楼之间匆匆流过。

雇的帮工小赵干活麻利,但脾气倔,动不动就跟客人吵架;买鱼的王老板每次都给我挑剩下的;房东又催着涨房租...这些琐事把我的生活塞得满满当当。

直到那天,我在人民路药店门前看见了排队的父亲。

"爸,买什么呢?"我走上前问。

父亲身上还穿着那件褪了色的灰色中山装,脖子上围着我去年买的羊毛围巾,见了我愣了一下,慌忙把手中的单子藏进口袋,"没啥,就...保健品。"

我扯过单子一看——"脑力宝"记忆力保健品。

"妈怎么了?"我紧盯父亲的眼睛。

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如今布满了红血丝,眼角的皱纹像是刀刻的一般。

"没事,就是有点健忘,上了年纪都这样。"父亲的笑容勉强得像结了冰的河面。

他向药店门口看了看,"这东西要排队好久,还不一定买得到,我先走了。"

看着父亲瘦削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我忽然想起小时候下大雨,他总是把我背在肩上,走过一个个水坑。

那时他的肩膀是那么的宽厚有力,如今却那么单薄。

春雨连绵的午后,我正在餐馆里盘账,听到门铃响起。

"建国,是我,老杨。"来人是公安派出所的杨叔,父亲的老同事。

"你妈在我们那儿,你快去接吧。"杨叔的神情有些凝重。

"我妈?她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迷路了,在南门公园那边转悠,说是要去接你放学。好在遇到我们巡逻,认出来了。"

我赶到派出所时,母亲正坐在长椅上,身上披着件制服外套。

她淋得像只落汤鸡,发丝紧贴在额头上,却笑着对我说:"建国,放学了啊,今天学得好不好?"

眼里闪着我小时候才有的光芒。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杨叔轻声对我说:"她认为你还是小学生,一直念叨着要去接你放学。"

那一晚,我留宿父母家。

灰色的砖墙,咿呀作响的木门,老式的缝纫机上还盖着一块印花布。炕上的褥子是母亲亲手做的,有些年头了,但洗得干干净净。

凌晨时分,卧室门缝透出微弱的光。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看见父亲坐在台灯下翻看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那是他工作时记录技术要点的本子,磨损的皮封面上还有厂标的印记。

如今却写满了另一种内容:

"淑兰喜欢清蒸鲫鱼,不能放太多葱。"

"记得提醒她吃降压药,每天早晚各一次。"

"她喜欢的歌是《绒花》,难过时放给她听。"

"带她出门要记得拉好窗户,锁好门。"

"不要在她面前提建国小时候的事,她会着急找不到孩子。"

字迹从工整到潦草,记录着一个老人无声的爱与坚守。

我看见父亲摘下老花镜,用粗糙的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孤单而坚强。

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邻居王大爷敲门进来串门。

他穿着老式的藏青色中山装,裤子打着补丁,却整洁干净。"老李,听说嫂子昨天出门迷路了?没事吧?"

父亲给他倒了杯茶,"没事,就是有点健忘。建国,给王叔拿点花生米来。"

王大爷今年七十有余,曾在铁路局当工程师,退休后儿子把他接到省城。

"老李啊,你们有建国真好,就在城里。我那儿子,工作忙得要死,儿媳妇也不大待见我,天天嫌弃我屋里有老人味。"

"上次我咳嗽,儿媳妇说是我装的,影响他们小孩学习。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王大爷没能说完。

一个月后,他因心脏病突发,在家里躺了两天才被发现。

那时他儿子正在香港出差,儿媳妇带孩子回娘家了。

消息传来时,整个楼道里的老人都沉默了。

父亲站在窗前,看着王大爷的骨灰盒被装上车,许久没有说话。

五一小长假,我决定带父母去了市郊的"夕阳红养老院"。

说是考察,实则是我内心挣扎的结果。

小丽没去,她撇撇嘴说:"你就是不想承担责任。"

这话刺痛了我,却无法反驳。

养老院建在市郊的松树林旁,是栋三层小楼,前面有个不大不小的花园。

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院子里几位老人正在晒太阳,有人下棋,有人哼戏,看起来倒也自在。

"李先生是吧?请跟我来。"接待我们的是个年轻女孩,自我介绍叫张晓燕,是这里的护工。

"我们这里条件不错,有医务室,每天都有医生查房。老人们吃的也好,荤素搭配,每天还有水果。"

我看了看价目表,每月两千多,比我和小丽现在的房租还贵。

参观时,一位老太太拉住我母亲的手,热情地介绍:"这里挺好的,有人陪着说话,医生也天天来。三餐有人送,被子有人换,比在家里强。"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只是...过节时,看别人的儿女来,心里总不是滋味。上个星期,住我隔壁的老王半夜哭,说是做梦梦见儿子来看他了。"

老太太穿着深蓝色的毛衣,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远处的大门。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母亲忽然开口:"那位老太太的毛衣和我一样,都是深蓝色的。"

她竟然记住了这个细节,虽然那位老人穿的分明是灰色。

"她孤零零的,好可怜。"母亲又说。

父亲握住她的手,眼里闪烁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车窗外,春天的田野一片翠绿,远处的厂房烟囱还在冒着白烟。

改革的浪潮虽然让很多人下了岗,但城市仍在向前发展。

只是在这发展的过程中,像我父母这样的老一辈似乎被甩在了后面,成了需要"安置"的对象。

当晚,父亲终于道出实情。

"你妈的症状,医生说...可能是老年痴呆的前兆。"

他坐在我家那张旧沙发上,手在膝盖上握成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现在只是记性不好,可能过段时间就会忘记人,忘记回家的路..."

父亲的声音哽咽了,"我怕以后她照顾不了自己,我又有风湿关节炎,手脚不灵便,到时候你工作那么忙..."

我打断了他:"爸,咱们是一家人。"

父亲苦笑了一下:"建国啊,我知道你孝顺,可现在不比从前了。你们小两口挣钱也不容易,还有房贷要还。"

"再说,现在的养老院条件好,比在家里有保障。"

他顿了顿,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存折,"这些年我和你妈省吃俭用,存了点钱,够交几年的费用。"

我接过存折,看到上面的数字——两万三千六百元。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

想起陈叔一家的例子——他的儿女轮流照顾他,结果矛盾不断。

最后闹得谁都不愿意接他,老人只好一个人住在筒子楼,靠送牛奶的小伙子每天敲门看看人在不在。

这样的例子在单位里不少。

新社会变化太快,很多人的养老观念也变了。

可我始终记得,小时候生病,是母亲整夜不睡地守在我床前;上学没钱,是父亲起早贪黑地打零工;甚至工厂最困难那会儿,他们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省下一口饭给我吃。

一周后,我做了决定。

我和小丽搬到了父母家附近的一套小两居,把原来的房子出租了。

新家虽然比不上筒子楼那边热闹,但胜在清静,离父母家只有十分钟路程。

我调整了餐馆的营业时间,把早市取消了,专做午餐和晚餐,这样每天早上都能有时间去看看父母。

小丽起初有些不情愿,毕竟搬家很麻烦,而且路途变远了。

"你爸妈身体还行,干嘛非得照顾他们?"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抱怨。

"小丽,你想想,咱们以后也会老的。"我轻声说。

她愣了一下,眼圈有些发红:"我只是怕照顾不来,给老人家添麻烦。"

我雇了个保姆,五十出头的徐婶,是工厂下岗女工,人勤快,会做一手好菜,每天去父母家帮忙做饭洗衣。

每天下午,我都会抽空陪父母散步。

起初父亲仍坚持要去养老院,我便带了个小本子,认真记下母亲的一切习惯和需求。

"妈喜欢吃什么菜?"

"清蒸鲫鱼,红烧排骨,还有醋溜白菜。"父亲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的药怎么吃?"

"早晚各一次,饭后服用,不能空腹。黄色的是降压药,白色的是活血化瘀的,一定要记得提醒她。"

父亲仔细地告诉我每种药的用法,就像交接一项重要的工作。

看着我笨拙地学习着他已经熟稔于心的一切,父亲眼中的坚持渐渐融化。

有一天,父亲从柜子深处翻出一个红漆木盒。

那是我儿时最好奇却不敢碰的东西,每次问起,他总是说:"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

"这是你爷爷留下的。"父亲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枚1948年的铜质纪念章和几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本褪色的笔记本。

"你爷爷是老八路,这是他立功的纪念章。"父亲轻轻抚摸着纪念章,"他参加过解放东北的战斗,后来分到了钢铁厂。"

照片上,一个瘦削的中年人站在厂门口,身旁是十来岁的父亲,两人都笑得灿烂。

"你爷爷临走时说,照顾好一家老小就是最大的责任。"

父亲把纪念章放在我手心,"那时候我才十岁,没想到这句话我记了一辈子。"

我翻开笔记本,里面是爷爷的日记和技术笔记,字迹工整有力。

最后一页写着:吾志未竟,愿后代继之。但愿家业长青,子孙平安。

"建国,这盒子迟早是要交到你手上的。"父亲的眼睛湿润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传承,什么是责任。

我们帮母亲报了老年大学的书法班,每周去两次。

刚开始她记不住回家的路,我就画了张简易地图,配上醒目的标识。

老师们都很有耐心,同学们也互相照应。

慢慢地,母亲的情绪好了很多,虽然还是会忘事,但能和邻居们聊天,甚至学会了几首新歌。

父亲的风湿病在初冬时复发了,疼得直不起腰。

我连夜赶去,用艾草熏蒸了他整整一宿。

那天,我第一次仔细观察父亲的手——布满老茧,指节粗大,皮肤干裂。

这双手抚养我长大,如今却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了。

"爸,您休息吧,我来照顾妈。"

父亲摇摇头:"我不放心,你妈晚上总是做梦,喊你小名。"

我拉住他的手:"爸,听儿子一次。您要是累垮了,我和妈可怎么办?"

父亲终于躺下了,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我轻轻给他掖好被角,看着他苍老的面容,心里既酸楚又踏实。

时光如水,转眼又是一年春节。

我把餐馆关了三天,专心陪父母过年。小丽精心准备了一桌菜,有红烧肉、糖醋排骨、还有父亲最爱的松鼠鱼。

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但她仍坚持要给我和小丽包饺子。

"建国啊,多吃点,妈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看着你吃饱。"母亲的手有些抖,饺子捏得歪歪扭扭的,却格外香甜。

父亲亲手蒸的鱼香气四溢,这是母亲最爱的菜。

"淑兰,尝尝这鱼,我特意去老李那买的,新鲜着呢。"父亲夹了一块鱼放在母亲碗里。

我们的新家虽然不大,却充满了烟火气和欢笑声。

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电视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欢乐祥和。

举杯间,我向父亲敬酒:"爸,养儿防老不只是句俗语,它是一种传承,就像您照顾爷爷,我照顾您,将来我儿子也会照顾我。"

父亲眼中含着泪水,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这孩子,长大了,懂事了。"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夜深了,我送父母回家休息。

路上,母亲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天上的月亮:"建国,你小时候总问月亮为什么跟着我们走,记得吗?"

我惊讶地看着她——这是她近来第一次清晰地回忆往事。

"记得,妈,您还说月亮是老太太,专门看护小孩子的。"

母亲笑了,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芒。

父亲紧紧握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惊喜和欣慰。

回到家,母亲忽然拉起了《绒花》的调子,声音轻柔而悠长:"绒花,绒花,亲手为你做一朵绒花..."

"绒花好像你的脸,又好像我的花。"父亲也跟着哼了起来,声音虽然苍老却异常温柔。

他们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

父亲惊讶地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

我们都明白,有些记忆,即使时光荏苒,也永远不会消失。

就像亲情,就像责任,就像那盏永远为归家的人亮着的灯。

后来的日子,父亲的风湿病时常发作,母亲的健忘也渐渐严重了。

但我们一家四口互相扶持,共同面对。

小丽越来越体贴,每天变着法子给老人家做好吃的;邻居们也常来串门,陪母亲聊天,带父亲去社区下棋。

我把爷爷的红漆木盒放在了餐厅的显眼位置,那枚铜质纪念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提醒着我们家族的传承和责任。

生活不是一帆风顺的。有时我也会抱怨,也会疲惫,也会想逃避。

但每当看到父母相互扶持的背影,我就会想起父亲说的那句话:"照顾好一家老小,就是最大的责任。"

这不是负担,而是一种幸福的传承。

窗外,又一阵烟花升空,照亮了这个普通却温暖的家。

我知道,这就是我们最好的归宿——相互依靠,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不管前路多远,不管生活多艰,我们都会一起走下去,因为这就是家的意义。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老木柜上,照着那个红漆木盒,也照着我们每个人的心。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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