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父母衰老,北大教授呼吁:为独生子女一代的照护困境寻出路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7 20:02 1

摘要:他将这一年记录下来,写成长文《照护者说 | 胡泳:一周年》,于2025年9月15日发布后,引发广泛共鸣。

在过去一年里,胡泳以照护者的身份,完整地陪伴母亲走完生命的最后阶段。

从亲人衰老、病重到离世,他经历了每个细节。

他将这一年记录下来,写成长文《照护者说 | 胡泳:一周年》,于2025年9月15日发布后,引发广泛共鸣。

他没有渲染悲伤,而是用细致真实的笔触,还原了一个独生子女如何在照护亲人、告别亲人之后,独自面对情绪与生活的巨大落差。

作为最常陪伴母亲的孩子,胡泳承担了主要照护责任。他在文章中写道:“我有时真的觉得我是她的父亲。”不仅是因为她的脆弱,更因为他必须承担起所有决策和照料。

母亲去世后,许多生活中的细节突然变得沉重。他拔掉家中的电话线,因为它不再响起;取消了有线电视,因为父亲也已去世,无人再坐在客厅。

他一直未删除母亲的微信,至今仍然置顶,那上面最后三条消息,是“电话已取消”和“对方无应答”。

他说,“我不会再有关于爸妈的新回忆了。”这句话背后,是照护者在失去亲人后,面对“情感断裂”的无力感。

很多人相信,时间会冲淡悲伤。但胡泳没有这样认为。他在文中写道:“时间不是良药,经历才是。只有经历多了,才会百炼成钢。”

一年之中,每一个节日都成了情绪的雷区。从第一个中秋节、母亲的生日,到春节、清明,再到母亲节,每一个“第一次”都在提醒他:母亲真的不在了。

他特别提到母亲节那天,写下《没有母亲的母亲节》,因为那天情绪崩溃。

他也在网络上看到很多类似的分享:“第二年更难熬,因为第二年才是你真正意识到失去的开始。”

在母亲忌日前后,他频繁失眠、胸闷、胃痛。他说:“某种东西以令人难以忍受的重量笼罩下来,像是要挤出生命的本质。

这不是情绪泛滥,而是长期照护者在情绪出口缺失时的自然反应。

为缓解悲伤,胡泳尝试了多种方式。他把希望寄托在梦里:“如果能梦到她,也许会轻松一点。”

这一年,他时常梦见父母。比如母亲做的“咧大片”面片汤,也梦见自己在照料躺在床上的母亲。

他也尝试用忙碌来转移注意力。在母亲忌日前一天,他安排了两个公开活动,希望借助工作让自己忘记情绪。

但到了晚上,他还是点燃蜡烛,播放母亲爱听的唱戏机,拿出她最后抱过的毛绒熊,翻看她的照片。

夜里,他常常听歌入眠。他提到一首歌特别触动他——Ed Sheeran 的《Eyes Closed》。歌词中写道:“无论我望向何处,仍能望见你。”这首歌成了他整夜循环的背景。

他说:“最难的是社会继续运转,而你却停在了原地。”当人们把注意力集中在患者身上时,照护者的情绪往往被忽视,而他们其实需要同样多的支持。

胡泳反复强调,悲伤不是脆弱,而是深沉的情感。他写道:“悲伤是爱付出的代价,或者说,是无处安放的爱。

他说,越往后,越意识到母亲缺席的重量。她不知道孙辈已经工作、升学,看不到他生活的变化。他害怕时间越久,自己越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我知道她不能和我说话,但我还是想拿起电话和她聊聊。”他说,这样的冲动不会停止,只是被压抑得越来越深。

心理学认为,这种持续性的悲伤并不是心理疾病,而是一种复杂哀悼的正常表现。

问题在于,社会对这种情绪缺乏理解与空间,照护者往往只能独自承受。

悲伤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就像我的酒窝或血型。”胡泳用这句话,描述了悲伤在日常生活中的存在感。

他在母亲忌日当天对墓碑低语:“愿你的记忆成为祝福,愿你的孩子们思绪安宁,回忆美好。

这句话,是对母亲的纪念,也是在自我疗愈的途中,一次有意识的告别。

胡泳的故事,是无数照护者的缩影。他们在照护中全力以赴,在失去后孤独承受,又在时间中尝试与悲伤共处,寻找继续生活的方式。

照护不只是责任,也是一场深刻的情感经历。

来源:小眼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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