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爸,您不能再这样了,这已经是第八个保姆了!”电话那头,张俊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焦虑。
老人沉默片刻,轻叹一口气:“这位阿姨做事太粗心,我实在受不了。”
“每次都是这样的理由...您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保姆?”
“儿子啊...”老人顿了顿,“你不懂...”
01
张家坐落在城东一片老别墅区,三层小楼被高大的梧桐树环绕,显得格外幽静。这座房子里曾经充满欢声笑语,但自从张母三年前离世后,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张父一人居住。
张俊今年四十二岁,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技术总监,工作繁忙,很少有时间回家陪伴父亲。去年,张父因为一次轻微的摔倒,让张俊意识到父亲已经七十岁高龄,不能再独自生活。经过反复考虑,他决定为父亲请一位保姆,照顾日常起居。
刚开始一切顺利,第一位保姆王阿姨在张家工作了将近一年,张父也很满意她的服务。但两个月前,王阿姨因为老家有事,不得不辞职回乡。从那以后,张家的保姆就像走马灯一样不断更换。
“爸,到底是什么问题?李阿姨做饭不合口味,张阿姨太吵,赵阿姨太安静,吴阿姨喜欢看电视剧声音太大,刘阿姨又嫌弃打扰您午休……”张俊坐在父亲对面,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您这样挑来挑去,家政公司都不愿意再给我们介绍人了。”
张父放下茶杯,脸上露出几分倔强:“我这把年纪了,就想找个合适的人照顾我,有什么不对?”
张俊叹了口气,他知道父亲年纪大了,脾气自然也变得固执。但一个月换八个保姆,这实在太不正常了。更让他担心的是,家里的一些东西似乎在这段时间里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母亲生前最爱的玉镯、父亲珍藏的几枚古钱币,还有一些家里的零散现金。
“爸,我不是怪您挑剔,只是担心您的生活。这样吧,我再联系一家口碑好的家政公司,您再试试?”张俊语气缓和下来。
张父抬头看了儿子一眼,缓缓点头:“随你安排吧。”
走出父亲的房间,张俊拨通了女友苏文慧的电话。
“晴晴,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苏文慧温柔的声音:“怎么了?听起来挺严肃的。”
“是关于我爸的事情。”张俊犹豫了一下,“他最近一个月换了八个保姆,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这么多?”苏文慧惊讶道,“之前王阿姨不是照顾得很好吗?”
“是啊,可自从王阿姨走后,家里就没安宁过。而且...”张俊压低声音,“家里最近丢了一些贵重物品,我怀疑可能是某个保姆做的手脚。”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苏文慧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有个想法,但不知道行不行...”张俊犹豫着说,“你之前在学校实习的时候,不是照顾过老人吗?我在想,你能不能...”
“你是想让我假扮保姆去你家?”苏文慧一下子猜到了他的想法。
“对。”张俊承认道,“我爸不认识你,你可以以新保姆的身份去我家工作几天,观察一下情况。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完全理解。”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就在张俊以为苏文慧会拒绝时,她说话了:“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要怎么解释突然出现的新保姆呢?”
张俊松了口气:“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的。我爸现在对家政公司已经不太信任了,我可以说你是我同事的亲戚,正好需要一份工作。”
“那好吧,什么时候开始?”
“越快越好,明天可以吗?”
“明天...”苏文慧迟疑了一下,“好吧,明天我请一天假。”
挂断电话后,张俊感到一丝愧疚。他知道让女友假扮保姆去试探父亲有些过分,但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最近父亲的行为越来越古怪,不仅频繁更换保姆,还时常独自一人坐在花园里发呆,有时甚至会对着空气说话,这让他非常担忧。
02
第二天一早,张俊驱车前往苏文慧的公寓接她。
“你确定这样行吗?”苏文慧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些紧张地问道。她换上了简单朴素的衣服,头发也扎成了一个干练的马尾,看起来像极了一位普通的家政工作者。
张俊握住她的手:“放心,就几天时间,不会有问题的。我主要是想了解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保姆一个接一个地离开。”
“你爸爸知道你这样做会怎么想?”苏文慧忧心忡忡地问。
张俊沉默了片刻:“我知道这样做不太好,但我真的很担心他。最近他的行为越来越奇怪,我怀疑他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有轻度认知障碍。”张俊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医生说老年人出现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尤其是在失去伴侣后。”
苏文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会好好观察的。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及时带他去医院检查。”
张俊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谢谢你,晴晴。”
半小时后,他们到达了张家。张俊先独自进去,向父亲介绍“新保姆”的事情。
“爸,我给您找了个新保姆,她叫小苏,是我同事的亲戚,人很可靠。”张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父亲的反应。
张父坐在摇椅上,目光越过窗户看向院子里的那棵老梧桐树:“又换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您先试试看嘛,不行的话再换。”张俊劝道。
张父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张俊走出门,向苏文慧招了招手。苏文慧深吸一口气,拎着她的小行李袋走进了张家。
“张叔好,我叫小苏,以后就由我来照顾您的生活起居了。”苏文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平和。
张父抬眼打量了她几秒钟,没有说话。
张俊有些尴尬地打圆场:“爸,小苏之前在养老院工作过,经验丰富,您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她。”
张父终于开口了:“行,那就试试吧。”
就这样,苏文慧正式成为了张家的新保姆。张俊简单介绍了家里的情况后,就匆匆离开了,留下苏文慧和张父两人。
刚开始的几小时非常尴尬。张父几乎不说话,只是坐在客厅的摇椅上看报纸或者发呆。苏文慧一边熟悉厨房的环境,一边偷偷观察着这位老人。
张父身材瘦削,头发已经全白,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他的动作缓慢但准确,眼神时而清明时而迷茫,这让苏文慧更加确信张俊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中午时分,苏文慧准备了一桌简单但营养的饭菜:清蒸鲈鱼、炒青菜、番茄蛋汤和一小碗米饭。
“张叔,饭好了,请来吃饭吧。”苏文慧来到客厅轻声提醒道。
张父放下报纸,慢慢地走到餐桌前坐下。他看了看桌上的菜肴,点了点头:“不错,够简单。”
苏文慧松了口气,看来第一餐通过了考验。
饭后,张父习惯性地要去洗碗,被苏文慧拦住了:“张叔,这些是我的工作,您去休息吧。”
张父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向了客厅。苏文慧注意到,他离开厨房时,目光在水槽边的一个小抽屉上停留了一下。
等张父午休后,苏文慧悄悄检查了那个抽屉。里面除了一些常用的厨具外,还有一个小铁盒,上面落了一层薄灰,显然很久没有人碰过了。
她本想打开看看,但听到楼上传来动静,只好作罢。
03
下午三点,张父起床后,苏文慧端上一杯热茶和几块饼干。
“谢谢。”张父接过茶杯,出人意料地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来做这份工作?”
苏文慧一愣,没想到他会主动搭话:“我...我需要一份工作,而且我挺喜欢照顾老人的。”
“是吗?”张父眯起眼睛,“上一个说喜欢照顾老人的姑娘,三天就走了。”
苏文慧尴尬地笑了笑:“每个人情况不同嘛。我觉得和您相处应该会很愉快。”
张父喝了口茶,又问:“你认识我儿子?”
这个问题让苏文慧心里一紧:“不太熟,就见过几次面。是他同事介绍我来的。”
张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晚饭后,张父习惯在院子里散步。苏文慧收拾完厨房,正准备给张俊发消息汇报情况,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说话声。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看到张父站在梧桐树下,似乎在自言自语。走近一些,她隐约听到张父在说:“...都不行,一个比一个差...你说我该怎么办?阿俊那孩子又太忙...”
苏文慧心头一震,张父果然有些认知问题,竟然对着空气说话。她立刻拿出手机,给张俊发了条信息:“你爸爸正在花园里自言自语,似乎有些认知障碍的症状。”
张俊很快回复:“保持观察,别打草惊蛇。明天我请半天假回来看看。”
第一天的“卧底”工作就这样结束了。苏文慧躺在客房的床上,回想着今天的种种细节:张父看似普通的老人,但言行中透露出一丝诡异;厨房里那个有些可疑的小铁盒;还有院子里的自言自语...这一切都印证了张俊的担忧。
第二天早上,苏文慧比张父起得早。她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小米粥、煎蛋、小菜和馒头。
张父下楼时,明显惊讶于桌上的早餐:“你起得真早。”
“习惯了。”苏文慧微笑着说,“老人家早上应该吃得好一些。”
张父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吃到一半,他突然问道:“你认识王嫂吗?”
“王嫂?”苏文慧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之前在我家工作了一年的那位保姆。”张父解释道。
苏文慧摇摇头:“不认识,我和她不是一个家政公司的。”
张父点点头,继续吃饭。
早饭后,张父拿着一个小水壶去院子里浇花。苏文慧趁机迅速检查了厨房里那个小铁盒。盒子上了锁,无法打开。她轻轻摇了摇,里面似乎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正当她想进一步查看时,张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找什么?”
苏文慧吓了一跳,差点把铁盒掉在地上:“啊,我...我在找洗洁精,想把锅刷一下。”
张父走过来,从她手中接过铁盒,放回抽屉并顺手关上:“洗洁精在水槽下面。”
“谢谢。”苏文慧尴尬地说。
上午十点,张俊如约而至。他进门后,先和父亲寒暄了几句,才找机会和苏文慧单独说话。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张俊急切地问道。
苏文慧摇摇头:“暂时没发现特别异常的情况,但你爸爸确实有时会自言自语,而且厨房里有个上锁的小铁盒,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张俊皱眉思索:“铁盒?我不记得家里有这种东西。”
“我早上偷看的时候被你爸发现了,他看起来挺紧张的。”苏文慧补充道。
“继续观察吧,我下午还要回公司开会。”张俊叮嘱道,“有什么发现随时联系我。”
04
中午,张俊和父亲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匆匆离开了。张父目送儿子的车消失在街角,脸上露出一丝落寞。
“张叔,要不要午休一会儿?”苏文慧轻声问道。
张父摇摇头:“不用,我想去趟超市,家里的茶叶不多了。”
“我可以去帮您买。”苏文慧主动提议。
“不用,我自己去。你留在家里把衣服洗了吧。”张父坚持道。
苏文慧只好点头答应。张父换好衣服,拿起拐杖出门了。
等确定张父走远后,苏文慧开始在房子里仔细搜索。她先检查了客厅的柜子和抽屉,没有发现异常;然后又去了张父的卧室,但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正当她准备放弃时,突然看见床头柜上有一本相册。
翻开相册,里面是张父和一位优雅端庄的老妇人的合影,应该是张母。
照片中两人看起来非常幸福。可苏文慧看着看着,却突然发现了什么,一下瞪大了双眼:
最近几页的照片中,张母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笑容也不再自然。最后几张照片上,张母甚至显得有些憔悴。
苏文慧正想仔细研究,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开门声。她赶紧把相册放回原处,悄悄走出房间。
张父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小袋茶叶。看到苏文慧从楼上下来,他皱了皱眉:“你在楼上做什么?”
“我...我在打扫卫生。”苏文慧解释道。
张父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走进厨房泡茶去了。
下午,张父一直在客厅看电视,苏文慧无法再进行搜索。直到晚上七点,张俊下班回来接苏文慧“下班”。
在回去的路上,苏文慧把发现的情况告诉了张俊,包括那本相册中张母的异常表情。
“我妈生前确实身体不太好,最后两年经常住院。”张俊回忆道,“不过她一直很乐观,从来不在我爸面前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有没有觉得,你妈妈在晚年可能...不太开心?”苏文慧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俊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我那时工作太忙,很少回家。等我意识到妈妈病情严重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见张俊情绪低落,苏文慧转移了话题:“明天我继续去'上班',看能不能查出更多线索。”
第三天,苏文慧像往常一样照顾张父的起居。吃过午饭,张父突然对苏文慧说:“你和之前那些保姆有些不一样。”
苏文慧心里一紧,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破绽,连忙问道:“哪里不一样?”
“你不贪心。”张父意味深长地说。
这句话让苏文慧一头雾水。正想追问,张父又说话了:“今天下午我要出去一趟,大概两小时后回来。你在家好好待着,别乱翻东西。”
苏文慧连忙点头:“您放心,我会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张父出门后,苏文慧立刻给张俊发了条消息:“你爸出门了,说要两小时后回来。他临走前特意叮嘱我不要乱翻东西,感觉有些奇怪。”
张俊回复:“趁这个机会,你再仔细找找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特别是那个铁盒,想办法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苏文慧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搜索。她先去厨房找到那个铁盒,尝试用发卡撬锁,但没有成功。无奈之下,她只好继续搜索其他地方。
05
在检查书房时,苏文慧发现书柜最上层有一个保险箱,被一堆旧书掩盖着。她试着输入一些常见的密码组合,比如张父的生日、张母的生日等,都没能打开。
正当她准备放弃时,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一张全家福上。照片拍摄于张俊大学毕业那年,一家三口站在大学门口,笑容灿烂。照片右下角标注着日期:2003年7月15日。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苏文慧输入了20030715,保险箱竟然打开了!
里面放着一些文件、少量现金和一个信封。苏文慧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是一沓医院检查报告,全部是张母的。最上面的一份日期是三年前,也就是张母去世前不久。报告上的诊断结果让苏文慧倒吸一口冷气:晚期胰腺癌,预计生存期不超过六个月。
更让她惊讶的是报告末尾医生的批注:“患者明确拒绝告知家属实际病情,仅告知为'慢性胃病'。请相关医护人员注意配合。”
苏文慧继续翻阅其他报告,发现张母早在五年前就被诊断出癌症早期症状,但她选择隐瞒病情,只是定期去医院检查和治疗。在那三年里,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病痛的折磨,不让家人知道真相。
看到这里,苏文慧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她小心地把报告放回信封,正准备关上保险箱,突然发现最里面还有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女式戒指,看起来年代久远,应该是张母的遗物。
苏文慧正要把东西都放回原位,楼下突然传来开门声。她一惊,赶紧关上保险箱,迅速整理好书柜,冲出书房。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张父站在楼下,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你在楼上做什么?”
苏文慧强作镇定:“我在打扫卫生,书房里的灰尘真多。”
张父缓缓走上楼梯:“我不是让你别乱翻东西吗?”
“我没有乱翻,就是打扫了一下。”苏文慧辩解道,心跳加速。
来到书房门口,张父环视一周,目光在书柜上停留了几秒钟,但没有说什么。他转身对苏文慧说:“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苏文慧如释重负,赶紧下楼,给张俊发了条消息:“我发现了你妈妈的医疗报告,她得的不是胃病,是晚期胰腺癌,而且刻意隐瞒了病情,不让家人知道。”
张俊很快回电话来,声音哽咽:“什么?不可能...妈妈一直说她只是胃不舒服...”
“报告上写得很清楚,她早在五年前就被诊断出癌症了,但选择一个人抗争,不告诉你们真相。”苏文慧轻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张俊终于开口:“我一直以为...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普通的胃病,所以没有太在意。如果我知道真相,我一定会多陪陪她的...”
“别自责了,你妈妈这样做肯定有她的理由。”苏文慧安慰道。
张俊深吸一口气:“这些和爸爸换保姆有什么关系?”
“我还不确定,不过我在保险箱里还看到一枚戒指,应该是你妈妈的。”
“戒指?”张俊思索道,“妈妈确实有一枚很珍贵的戒指,是奶奶传给她的。妈妈生前说过要传给我未来的妻子。”
“难道家里丢失的东西都是你爸爸藏起来的?”苏文慧猜测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为什么要藏起来呢?而且为什么要不断更换保姆?”张俊百思不得其解。
“我会继续观察的。”苏文慧承诺道。
挂断电话后,苏文慧坐在客厅沙发上,回想着这几天的发现:张父行为古怪,频繁更换保姆;厨房里的神秘铁盒;张母隐瞒病情独自抗癌;保险箱里的戒指...这些线索之间似乎有某种联系,但她还无法完全理清。
06
晚上,张父的行为更加奇怪了。他一直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对着星空自言自语。苏文慧悄悄躲在窗帘后面,试图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会责怪我...但我必须这样做...那些保姆都不是真心实意来照顾我的,她们只是冲着钱来的...”张父低声说着,声音中带着哽咽,“只有你...只有你是真正关心我的...”
听到这里,苏文慧不寒而栗。张父果然有认知障碍,竟然幻想有人在和他对话。她连忙拍了几张张父自言自语的照片,发给张俊。
张俊收到照片后非常震惊,决定第二天请假带父亲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第四天一早,张俊就赶到了家里。苏文慧把这几天的发现都告诉了他,包括昨晚张父自言自语的内容。
“我打算带爸爸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张俊决定道,“你继续扮演保姆的角色,和我们一起去。”
苏文慧点点头。
早饭后,张俊对父亲说:“爸,我带您去医院做个体检吧,好久没检查了。”
出乎意料的是,张父很爽快地答应了:“好啊,正好我这两天感觉有点头晕。”
三人一同前往医院,张父被推进检查室后,张俊和苏文慧焦急地在走廊上等待。
“你真的认为我爸有认知障碍?”张俊低声问道,眉头紧锁。
苏文慧握住他的手:“不确定,但他确实经常自言自语,而且行为很古怪。这些都是早期症状。”
两小时后,各项检查结束,主治医生叫张俊进办公室单独谈话。
“张先生,您父亲的身体基本健康,没有大碍。”医生推了推眼镜,“但初步判断,他可能有轻度的认知障碍,建议做进一步的专项检查。”
张俊心头一沉:“有多严重?”
“目前来看不算太严重,属于早期阶段。”医生解释道,“这种情况在老年人中比较常见,尤其是失去配偶后。孤独和思念会加剧病情发展。”
张俊点点头,想起母亲去世后父亲的种种异常行为:“那该怎么治疗?”
“药物治疗配合心理疏导,最重要的是家人的陪伴。”医生叮嘱道,“老人需要情感上的支持和安全感。”
张俊谢过医生,满怀心事地走出诊室。苏文慧和张父已在走廊等候。
“怎么样?”苏文慧小声问道。
张俊摇摇头,示意稍后再说。
回家的路上,张父反常地主动开口:“阿俊,我知道你找医生单独谈了什么。”
张俊一惊:“爸,您...”
“我没疯。”张父看着窗外,语气平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文慧和张俊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
回到家后,张父坐在客厅,神色凝重:“小苏,你可以回去了。阿俊,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苏文慧犹豫地看了张俊一眼,在他点头示意下,悄悄走到门口,假装离开,却没有真正走远,而是躲在门外偷听。
客厅里,张父缓缓开口:“我知道小苏是谁。”
张俊惊讶地抬头:“您知道?”
“我虽然老了,但还没糊涂到认不出自己儿子的女朋友。”张父苦笑道,“第一天见到她时,我就觉得眼熟,后来想起在你手机上见过她的照片。”
张俊尴尬地低下头:“爸,对不起,我只是担心您...”
“我知道你是好意。”张父打断他,“你是担心我有老年痴呆,总是换保姆,还经常自言自语,对吧?”
张俊点点头。
07
张父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去把厨房那个铁盒打开吧。”
张俊愣了一下,接过钥匙去了厨房。不一会儿,他拿着打开的铁盒回来,里面装着几枚金币和一些首饰。
“这些都是你妈留下的。”张父解释道,“那些保姆,有几个眼睛总盯着这些东西。我故意把盒子放在显眼的地方,看她们会不会偷。”
“所以您是在试探她们?”张俊恍然大悟。
张父点头:“我换掉的那些保姆,不是因为她们工作不好,而是我发现她们动了这些东西。你妈留下的每一件首饰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少了哪一样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张俊惊讶地看着父亲:“那您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东西又不值多少钱,还要去做笔录,麻烦。”张父摆摆手,“换掉她们更简单。”
“那您经常自言自语...”
张父的眼睛湿润了:“我是在和你妈说话。”他指着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那是我和你妈年轻时一起种的,她生前最喜欢在树下乘凉。我总觉得她的灵魂还在那里,所以经常去和她聊天。”
听到这里,门外的苏文慧也红了眼眶。
“爸...”张俊哽咽道,不知该说什么。
张父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我知道自己有时候确实会忘事,可能真的有点老年痴呆的前兆。但我换保姆和自言自语,都是有原因的。”
张俊深深自责:“对不起,爸,我不该怀疑您。”
“不怪你。”张父拍拍儿子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沉默片刻后,张父又说:“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他站起身,走向书房,张俊跟在后面。张父打开保险箱,取出那枚戒指:“这是你奶奶传给你妈的,你妈临终前说要留给你未来的媳妇。”
张俊接过戒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妈她...真的是胰腺癌吗?”
张父惊讶地看着儿子:“你知道了?”
“是小苏在您的保险箱里看到了医疗报告。”张俊如实相告。
张父叹了口气:“她不想让我们担心,一直瞒着我们。直到生命的最后几个月,我才从医生那里得知真相。那时已经太晚了...”
苏文慧再也忍不住,推门走了进来:“对不起,张叔,我不该偷看您的私人物品。”
张父看着她,脸上没有责备:“进来吧,我知道你在门外听着呢。”
三人回到客厅,张父继续说道:“你妈走后,我一个人住在这个大房子里,总是胡思乱想。那些保姆来了又走,没一个真心实意照顾我的。直到王阿姨来了,她是个好人,可惜她老家有事必须回去。”
“爸,我以后会多抽时间陪您的。”张俊保证道。
张父摇摇头:“你有自己的生活,不用管我。我虽然有点老糊涂,但还能照顾自己。”他看向苏文慧,“倒是你,姑娘,很不错。假扮保姆这几天,把我照顾得挺好。”
苏文慧不好意思地笑了:“谢谢张叔夸奖。”
张父转向儿子:“什么时候结婚?老头子我还能等,但不能等太久。”
张俊一愣,脸瞬间红了:“爸,我们还没...”
“我看得出来,你们很般配。”张父笑道,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你妈要是知道你找了这么好的姑娘,一定很开心。”
张俊握住苏文慧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行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多管。”张父站起身,“我去院子里坐会儿。”
看着父亲的背影,张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父亲一切异常的行为都有原因——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母亲留下的回忆,试探那些保姆的人品,而不是真的精神出了问题。
夕阳西下,张父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某种温柔的低语。他微笑着,仿佛正和什么人对话。
张俊和苏文慧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阿俊,你看,真的像是有人在和他说话。”苏文慧轻声说。
张俊搂住她的肩膀:“也许真的有吧。”
来源:漫步娱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