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住院20天不让我告诉儿女 出院那天三个孩子都来了 妈 我们都知道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10 06:57 1

摘要:“这事儿别告诉孩子们。”推进急诊室前,她拽住我的袖子,指甲在我手腕上留下半月形的印迹。

老伴进医院那天,天气阴晦不明,像是要下雨又憋着不下,湿漉漉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

“这事儿别告诉孩子们。”推进急诊室前,她拽住我的袖子,指甲在我手腕上留下半月形的印迹。

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又犯了嘀咕。三个孩子,老大在省城当中学老师,老二在沿海做外贸生意,小女儿嫁到县城开了家童装店。各自都有各自的难处,电话里问起爸妈,总说一切都好,催他们常回家看看,他们也总说忙,等有空一定回。

医生说是胆结石犯了,这回严重,得动手术。我把诊断单塞进裤兜,又从裤兜掏出来,折了又展,展了又折。

住院那天,老伴非要我回家取她的花镜和梳子。“医院枕头太高,睡不踏实。”她嘟囔着,“再把家里那个旧枕头带来。”

家里那个旧枕头已经用了十多年,枕套洗得发白,中间还有个补丁。女儿去年春节回来,看见了直摇头:“妈,枕头都成这样了,早该换了。”还硬塞给我们两个记忆海绵枕,据说一晚上500多。

可老伴还是习惯那个旧枕头。

我骑着三轮车回家,路过小区门口的菜市场。往常这个点,老伴早就买好菜回来了,灶上热气腾腾地煮着汤。我站在卖豆腐的摊位前发了会儿愣,不知道该买啥,最后只买了两个卷饼和一袋咸菜。小摊老板娘找钱时问:“老李头,嫂子今儿个没来啊?”

“感冒了,在家歇着。”我接过零钱,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菜场正对面那家副食店的收音机里放着《爱的奉献》,多少年没听到这歌了,居然还记得歌词。老伴年轻时爱跳舞,那时候村文艺队排练,她跳得比谁都卖力。

回到家,我才发现钥匙被我忘在医院了。心里一阵烦躁,敲了敲邻居家门。王奶奶打开门,围裙上沾着菜叶。“老李,你家嫂子没在啊?”

“她去…姐妹家了,要住几天。”我支吾着。

“那怪不得昨晚看你后来又背着袋子出去了。”王奶奶笑眯眯地说,提着拖鞋跟我进了门。

家里还是早上的样子,水缸里的水只剩小半缸,正冒着几个懒洋洋的气泡。去年买的那个烧水壶坏了一个月,开关按不住,得拿牙签顶着才行。我摸着下巴,寻思着是时候去买个新的了。

找到老伴的花镜,倒是挺顺利的,就放在电视柜的抽屉里,和账本、老照片以及几张过期的彩票放在一块儿。梳子花了点工夫,最后在她枕头底下找到的。

枕头…这倒提醒了我。我掀开被子,抱起那个旧枕头,鼻尖立刻捕捉到一股熟悉的气味——老伴用了三十多年的那款廉价洗发水,混合着岁月沉淀下的安稳气息。

我把梳子、花镜和枕头装进袋子里,临出门,想着医院清淡,老伴怕是吃不惯,又顺手拿了两个她爱吃的咸鸭蛋和半罐去年冬天腌的酸萝卜。

医院的走廊上贴着”禁止吸烟”的标志,却总有淡淡的烟味飘来。我坐在长椅上,掏出手机,翻看通讯录。拇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

“答应她了。”我自言自语。

手术定在第三天。前一晚,老伴突然说想喝点米酒。

“哪来的酒?医院不让带。”我嘀咕着,“再说你明天手术,不能喝酒。”

“就喝一小口,一点点。”她眼巴巴地看着我,“家里冰箱里不是还有半瓶吗?就放在鸡蛋盒子后面。”

我愣了一下,老伴最近几年记性越来越差,前几天才把咸鱼晒在了卫生间的毛巾架上,居然还记得冰箱里的米酒。

“我瞧瞧去…”我拍了拍她的手,起身离开。

医院对面有家小卖部,正好卖米酒,那种装在绿色塑料瓶里的便宜货。买回来倒在矿泉水瓶盖里,也就一小口。老伴抿了一下,皱着眉:“不是这个味道。”

我有些无奈:“医院附近就这个,你将就点。”

她摇摇头,眼神有些失落:“我就是想尝尝家里的那个。”

那晚上我睡在陪护椅上,老伴却睁着眼到很晚。病房里只有呼吸声和走廊上偶尔经过的护士脚步声。

“老头子。”她忽然喊我。

“嗯?”我迷迷糊糊应着。

“你说咱们这一辈子,值不值?”

我被问得一愣:“咋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问问。”

我挠挠头,不善言辞的老头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问题。

“值呗,咱们不是把娃儿们都拉扯大了嘛。”我想了半天,只能憋出这么一句。

“嗯。”她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叹口气:“就是有点想他们了。”

我不敢接话,怕自己一开口就破功。手术这种事,说不上多大不多大,但对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住院本身就值得紧张了。

手术很顺利,可是术后第五天,老伴突然发烧了。医生重新检查,说是伤口有点感染。

“得再住一段时间,打抗生素。”护士小周在输液瓶上标记着,眼神里有点疑惑,“老爷子,你们家人呢?怎么一个都不来?”

我支吾着说他们都有事,过几天就来。

其实我心里清楚,哪有什么过几天。老大前段时间刚送儿子出国,花了不少钱;老二公司最近不太景气,听说都快发不出工资了;小女儿的店刚开起来,每天早出晚归。

省城到这儿的高铁要三个小时,沿海那边更是得飞机转高铁,来回折腾就是一整天。他们各自的日子都不容易,就别再添乱了。

可晚上查房时,老伴的情况并不太好,体温升到了38.5度。主治医生皱着眉头,又开了几种药,还嘱咐我要是温度继续升高就叫护士。

那一夜我彻底没合眼,每隔一小时测一次体温,用湿毛巾不停地给老伴擦额头和手心。凌晨三点多,她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声音很轻:“老头子,我害怕。”

我心里一紧,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呢。”

“你给娃儿们打个电话吧。”她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天亮了我就打。”

她似乎放心了些,闭上眼继续睡。我站在窗边,看着东方渐渐泛白,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大的电话。

“爸?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吗?”电话那头,老大的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迷糊。

“你妈…你妈住院了,已经十来天了。”我声音有些发颤,“昨晚发烧,情况不太好。”

“什么?住院?为什么不早说?”老大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我简单把情况说了,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是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

“我马上收拾东西,赶最早的一班高铁过去。”老大说,“你先别急,我这就给二弟和妹妹打电话。”

我挂了电话,心里竟是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愧疚。窗外,天已经亮了。

老伴的烧第二天就退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又观察了两天,一切指标正常,就可以出院了。算下来,整整住了二十天。

“你通知孩子们了?”临出院前一天晚上,她突然问我。

我点点头:“他们都知道了。”

“哼,就知道你肯定憋不住。”她嘟囔着,但眼神里没有责备,反而有一丝隐约的期待。

出院那天一大早,我就把老伴的东西收拾好了。这二十天积攒下来的东西着实不少,光药盒子就装了一塑料袋。

“多亏你每天熬中药,不然我指不定还得多住几天。”老伴系着鞋带,慢条斯理地说。

我笑笑没接话,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坐公交回家的路线。得先坐16路到转盘,然后换乘5路…

正想着,病房门被推开了。

“妈!”

三道身影几乎同时涌了进来。老大手里拎着保温桶,老二怀里抱着一大束花,小女儿则提着一堆营养品,脸上都带着焦急又欣喜的表情。

老伴愣在那里,嘴唇微微颤抖。

“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爸告诉我们你住院了,我们能不来吗?”老二把花放在床头柜上,半跪在床前握住老伴的手。

“这么大的事,早该告诉我们的。”小女儿埋怨道,眼圈微微发红。

老大打开保温桶,是老伴最爱吃的鸡汤面:“妈,我记得你说过,出院第一天最想吃这个。”

老伴呆呆地看着三个孩子,然后目光转向我,眼里既是责备又带着感激。

“我和他们说好了,不打扰你治疗,今天一起来接你回家。”老二笑着解释。

“妈,我们都知道。”小女儿贴着老伴的耳朵,轻声说,“知道您不想麻烦我们,但您和爸是我们最重要的人啊。”

老伴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拉过我的手,紧紧握住:“你这老头子,就是嘴上没把门的。”

我嘿嘿笑着,也不辩解。

病房里一时充满了欢声笑语。老大帮老伴穿外套,老二去办出院手续,小女儿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她店里的趣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勾勒出一家人温暖的轮廓。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老二的车后排,老伴靠在我肩膀上小憩。前排,老大和老二正热烈讨论着要不要买台血压计放在家里,小女儿在另一辆车里打电话预订晚上的团圆饭。

“其实他们早就知道了。”老伴忽然小声对我说。

我一愣:“你说啥?”

“他们早就知道我住院的事,只是装作不知道,尊重我不想麻烦他们的决定。”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了然,“你以为就你会偷偷打电话?老二三天前就打电话给医院问过我的情况了。”

我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咱们的孩子,都长大了。”她轻声说,又靠回我肩膀。

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恍惚间想起多年前,三个孩子还小的时候,每次出门,他们都会争着坐在我的肩膀上。而如今,我和老伴却坐在他们的车里,被他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值不值”。值,当然值。人这一生,不就是为了这种平凡又珍贵的幸福吗?

后来的日子里,老大每周都会视频通话,询问老伴的恢复情况;老二定期从沿海寄来各种保健品;小女儿则隔三差五就来家里,带着手机教我们怎么用微信视频。

老伴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又开始张罗着包饺子、腌咸菜,厨房里重新有了热气腾腾的烟火气。

“听说马上要修地铁了,以后去市区看病更方便了。”一天晚上,老伴忽然对我说。

“嗯,听说了。”我点点头,“不过你别想着再去住院了啊。”

她笑了,拍拍我的手:“怕啥,不是有你嘛。”

我看着她额头上的皱纹和眼角的笑意,突然觉得,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那个旧枕头还放在她的床头,枕套又洗了一次,补丁上又添了一个小补丁。女儿上次来,看见了又要唠叨,被老伴挡了回去:“习惯了,睡得踏实。”

就像她习惯了我,我习惯了她,我们习惯了这个并不富裕但充满爱的家。

厨房的水龙头还是会滴水,电视的音量键还是有时候会失灵,门口的地砖还是有一块松动。但这一切的不完美,却构成了我们完整的生活。

窗外,初春的柳枝开始泛绿,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老伴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我倒了杯热水放在她手边,然后坐下来,掏出老花镜,慢慢读起报纸。

偶尔,我们会同时抬头,目光相接,然后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初次相遇的那个夏天。

余生还长,我们还会有很多个这样的日子。而那些担忧和顾虑,终将在时间的流逝中被冲刷得越来越淡。

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并不是只有彼此,我们还有爱我们的孩子,和我们爱着的孩子。

来源:瑶瑶育儿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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