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未来嫂嫂是个女夫子,大伯娘总说:读多了书的女人要不得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14 22:06 3

摘要:“还有,一个小妾都欺负到人家正头生的女儿身上了,薛家人,也是家风严正呐!”

“还有,一个小妾都欺负到人家正头生的女儿身上了,薛家人,也是家风严正呐!”

贵妇人虽然是妾,却从未听过如此粗鄙之言,当即就恼得要让人打我。

可她脑子糊涂了,百姓们糊涂吗?

没有,而且薛家姨娘趾高气扬的,百姓们定也看不惯。

这事闹得越大,那就有更多的人知道,薛家的人狠心至极,把亲生女儿都赶走了,适才我口齿伶俐清晰,将该说的通通说了,不仅通俗易懂,还夹带着私人情绪。

想来,大家伙听得很是明白,百姓们或许会被蒙蔽一瞬,但不是所有百姓都是糊涂的百姓,也不会被一直蒙蔽。

大家伙纷纷转过弯来,毫不客气地讥讽回去。

“我还以为是薛夫人起死回生了,能掀起棺材板来教训自己的女儿!感情就是个妾!”

“就是就是,还是傅家小妹懂事,知道护着自己嫂子。薛家人做得也太过分了,能做出把亲生女儿赶出去的事!虎毒还不食子嘞!”

“有些人就是禽兽不如。唉,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咯。”

百姓们唏嘘不已,薛家姨娘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恨不能把我的脸都挠花。

我却丝毫不怵她,横竖我的脸皮子比墙还厚,她即便说些令人发恼的话,我也不怕,我也不恼。

适时,薛玉婵的父亲开了口。

16

“玉婵,你虽然与傅家人订了婚,但你与傅家郎君并未成婚,如何能住在一起?这样,你同本官先行回去,你们二人的婚事再议也不迟。”

薛玉婵的父亲是个文官,说话也有条不紊,但,偏偏我很讨厌他。

见到他第一眼,我就想起了一个词:伪善,是的,伪善。

若他真是为了薛玉婵的名声考虑,何苦等到今日才想着把薛玉婵接走,又何须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将此事揭出?

如此为人父,实乃畜牲!

薛父甫一说完,薛家姨娘便莫名笑了起来,朝我投来一个得意的眼色。

我心中顿时浮起一个不好的预感,虽然阿兄和薛玉婵的婚事是少时定下,但若薛家临时反了悔呢?

薛玉婵生得好看,万一薛家人真是畜牲,要将她另嫁他人,以攀权势呢?

我心头警铃大作,忙挡在薛玉婵面前,喝道:“不行!”

“不可!”与此同时,与此同时,阿兄的嗓音也响起。

我一回头,他身后除了爹娘,还带着个眼熟的阿伯,正当我愣神的工夫,薛玉婵朝阿伯行了个礼。

“伯父。”

原来,这个人就是提携薛家的大伯父啊。

17

事情到最后很好解决,薛家伯父是个明事理的人,又比薛父官职高,故而他拿话定下了阿兄和薛玉婵的婚事。

且,也同意了薛玉婵暂居在我们家一事,婚期就定在揭榜后一个月。

若阿兄金榜题名,自然是美事成双,若名落孙山,日后也好红袖添香。

我很是满意,全然忘了自儿个当初去京城是去退婚的。

薛父和薛家姨娘走时,面色忒难看。

经爹娘一打听,才知薛父收了宫中一个老太监的银子,他想卖女求富,以好榨干薛玉婵,当真是可恨至极。

薛玉婵说:“当初我以为远离薛家,我便能苟延残喘一息,却料不到我不犯人,人也要犯我。若非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投奔青州。”

薛玉婵一向是个坚韧是女子,此时此刻亦然。

但我却莫名地鼻子一酸,上前抱住了她,坚韧归坚韧,伤心与否,我也不知。

但我知道,我为她难过,就像当日在女学门口,有人将她悉心呵护了许久的书丢了出来,她的脊背明明挺得很直,我却莫名感受到了她的一丝不坚强。

既然她的父亲待她不好,那在傅家,小春要对她很好很好。

我对她说抱歉:“薛姑.……嫂嫂,虽然那天我想去找你退婚,小春也说了许多伤害你的话,但日后小春一定会好好弥补你。”

我望着薛玉婵,很认真很认真地说,想了想,我又掰着手指着手指道:“嫂嫂,我认你,不是因为你和我阿兄有婚约,而是因为你这人真的顶顶的好。”

“被女学赶出,但你仍不卑不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去捡地上的书,也不为旁人的话而自怜自艾,那日我打听过了,在女学门口,你对张掌事说了一句话,你不知错,更是无错,所以你不会认错。”

“你也聪颖得很,从女学回来后,没有直接回薛府,反而租赁一间旧屋。你没有因为所谓的读书人风骨而拒收阿兄的银子,只是拒绝了阿兄的暂居之言,这样的你既独立自主,极具活力,也心思灵泛,并不死板。”

“今日更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还能和你家姨娘据理力争,所证明你并非软柿子性子,从前和我大伯娘吵架也吵得忒好,我也忒是羡慕了。”

“所以嫂嫂,你很好。小春很喜欢你,你是我心中最好的嫂嫂。”

薛玉婵怔了许久许久,然后,她朝我弯了弯眉,给我递了香香软软的糕点过来。

她说好小春,小春好。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日子这样,也很好很好啦。

18

阿兄读书最是勤奋,约莫又有要迎娶嫂嫂这一层缘故,故而,他竟中了个不错的名次。

二甲第六名,青州第一名。

这个消息传来时,可把阿爹阿娘激动坏了。

我揶揄薛玉婵:“嫂嫂日后可有好福气了。”

郎君高中,这是每个小娘子心中都期盼的事,但薛玉婵却笑得很淡,她抚了抚我的发,温声问我:“小春,那你呢,你想念书吗?”

我立马摇了摇头:“才不要嘞。”

薛玉婵的面色微微一僵。

阿娘喜欢夸我聪明,我傅福春确实也是个聪明的宝儿,故而我脑袋转过弯后,便明白了薛玉婵在想什么。

我不禁失笑:“嫂嫂,你该不会认为是爹娘不愿让我读书吧?”

薛玉婵被我看破,面露一丝窘迫。

我无奈摊了摊手:“嫂嫂,您和阿兄喜欢念书,但不是所有孩子都喜欢念书。在京城时我也上过最好的私塾,但我委实不想读,一个个字往脑袋里蹦,太累了。”

爹娘对我很好,阿兄也对我很好,他们在我读书这件事上,曾达成过一致,那就是把鞭子抽烂也要读下去。

可后来我们家被贬,暂时无有额外的银子供我读书,若非阿兄得夫子赏识,免去了费用,他也得老老实实在家里吃闲饭。

我呢,就喜欢在地上滚来滚去,玩玩泥巴,吓一吓猪圈里的猪。

阿娘逼着我再念书后,那个月我瘦了整整五斤,天杀的,梦里都是之乎者也,简直能把人吓醒!

爹娘见我如此,才肯罢休。他们问,那小春,你日后做什么呢?

小小的福春想了想,说,杀猪吧。

我天生奇力,八岁就能扛起一大头猪,一个家里有秀才公,也有杀猪郎,那又如何?

既有书读也有肉吃,岂不美哉?

我笑着往薛玉婵怀里凑:“嫂嫂日后会嫌弃小春吗?”

她笑着说:“人各有志。日后小春杀的猪,也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猪。”

我也笑了,是耶是耶,小春一定能一刀把猪杀咯。

19

我以为,等阿兄和薛玉婵成婚后,我们家的日子一定能越过越好,却没想到,偏偏出了这样的岔子。

自打上次,大伯娘把薛父和薛姨娘带来青州后,爹娘难得硬气一回,打算和大伯娘一家划清界限。

我可高兴坏了,直缠着阿娘叽叽喳喳:“爹娘糊涂了那么多年,一直念着和大伯的亲情,但大伯他们根本没把咱们当亲人,好在爹娘终于清醒啦。”

阿娘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发:“小春是个好孩子,比我和你爹都清醒。”

我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却莫名记挂着爹娘曾经说过的,亏欠大伯一家一事。

是一件什么事呢,会让爹娘觉得亏欠这么多年?

我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但阿娘却捏捏我的颊,说等阿兄成婚后就告诉我。

我叹了一声小小的气,也行吧,我傅福春大人有大量,且等到阿兄成婚吧。

可我没有想到,这个秘密是大伯娘亲自告诉我的。

大伯好吃懒做,故而家里一直入不敷出,大伯娘也不愿劳作,每次都来我们家搜刮吃食和物什,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但爹娘这些日子一直将人拒之门外,故而傅耀祖都瘦了一大圈。

我知道的,升米恩,斗米仇,所以大伯娘一定对我们家怀恨在心,可我没有想到这个秘密这么沉重,重到让我根本不敢面对爹娘。

大伯娘找了一大圈人,哭着跪在我家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瞧着是真心实意的难过,但我分明看见她眼底划过的一丝阴毒。

“大家伙评评理,这弟媳他们啊,把我女儿福春抢走那么多年,还磋磨那么多年,傅书柏能读书,我女儿却只能在他们家做苦力!我心里苦了那么多年,实在不能忍受骨肉分离之苦,我只想要你们把我的女儿送回来!”

我被女人凄厉的声音激得一哆嗦,刚想横眉骂她放屁,转眼却看见了阿娘无声地叹气。

那一刻,我什么都懂了,旋之,泪水簌簌地掉,原来,我真是大伯娘的亲生女儿。

20

周遭的百姓大多了解大伯娘的品性,见她哭得这般伤心,不免嗤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呢,平时看见小春都见到瘟神般,现在假模假样哭两句,是怕以后傅二家不供你们家了?”

“就是呐,做人不能太没良心。我记得小春刚出生时,你嫌她是个女孩,要把她丢进河里浸死,是傅二一家人执意带走小春,否则人妮子命都没了!”

“啧啧,该不会是看小春这孩子长得水灵,所以打算卖了换钱?”

被人这么一拆穿,大伯娘终于装不下去,她哼笑一声,抬头直勾勾看向我:“你们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横竖小春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们就算说破了天,只要告到官府,怎么样都是我胜!”

她刚一说完,就想拽着我走,大伯娘的力气很大,我也处于愣怔之际,一不留神还真让她拽走了。

我有些悲哀地想,难道我天生奇力,是随了她?

可是,一个女郎挡在了大伯娘面前,她的身形如扶风弱柳,但坚定得很。

是薛玉婵。

我鼻子一酸,几乎又要掉眼泪了,薛玉婵却朝我一笑,嗓音温温柔柔的:“您是小春的大伯娘,我也尊称你一句大伯娘。既然你是她的大伯娘,又怎能将小春从我们家带走呢?”

大伯娘翻了个白:“刚刚你聋了吗,我说小春是我的亲生女儿,明明是傅二家欺人太甚,抢了我的女儿。”

“听说前几日,您还收了王二狗家的彩礼,不知道是给谁收的。但小春是我们家的人,我有证据,您有吗?”

大伯娘脸色丝毫不慌:“怎的,还不信小春是我的女儿?你问问傅二的人,他们门儿清!”

薛玉婵那双好看的眼睛盯向我:“小春,你相信我吗?”

我顾不及其他,狠狠甩开大伯娘的手。

“信!”

什么亲娘养娘,我只知道,我不喜欢大伯娘,一辈子都不喜欢,她想把我卖了换钱,可我阿娘才不会这样做!

小春有自己的家,世上最好的家。

薛玉婵让阿娘端出一碗水来,还朝乡邻们行了个礼,举止言态,俱是大家之范,博得一众好感。

“若大伯娘执意如此,不妨滴血认亲。”

许是薛玉婵的面色非常笃定,就连当初知晓这桩旧事的百姓们也有些怀疑,大伯娘见众人皆站在我们这头,骑虎难下,只得同意。

我心里慌得要命,一直打鼓,滴血认亲的法子我知道,若是亲缘者,则血水可相融,非者,则相融不来。

今日阿娘这幅情形,已经摆明了我是大伯娘的女儿,可是,我不信薛玉婵会害了我,所以,我主动滴了一滴血进去。

阿娘也随之滴血进去。而最后的结果,居然是相融了!

21

一时不知是何滋味,我只知心里又酸又涩,我朝着阿娘,带着哭腔喊:“娘亲,您唬我呢!”

百姓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咦?原来小春还真是傅二家的女儿。”

“可我怎么听说......”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另一个人打断:“或许那个女孩命该绝,早已溺死在河里,是傅二家的心善,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说成是老大一家溺死的女婴。我记得那段时间,傅老大和傅二两家人不在同一个地方。”

“也是,不然这血脉关系可骗不了人。是你的,总归是你的。”

大伯娘每听一句,脸色就苍白一分,直到最后,她的身形摇摇欲坠,几乎都站不稳了。

但她还是有些不信,想要夺过这碗血溶于水的认亲水来看,薛玉婵却不慌不忙道:“大伯娘,您有闲心看小春和傅夫人母女慈爱,不妨看看您家耀祖做了什么好事。王二狗家,可不是好糊弄的。”

短短两句话,顿时让大伯娘的脸色煞白,傅耀祖的性格她最清楚不过,爱赌,不着家,而放银子的地方没有瞒着他......

大伯娘急匆匆地赶回家去,这场闹剧,不欢而散。

我窝在阿娘怀里,哭成个泪人。

阿娘拍着我的背,轻声哄我。她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

原来,我真的是大伯娘的女儿。

这些年因着我的缘故,她和阿爹才会对大伯娘忍让三分,她知道我不喜欢大伯娘,性子更是火爆得很,若让我知道大伯娘才是我的亲生母亲,指不定会多恼。

于是,她和爹爹隐瞒了下来,直到今日,才被大伯娘拆穿。

薛玉婵摸了摸我的头,忖了忖,才道:“小春,其实你就是阿娘的女儿。虽然刚刚那碗水里我动了手脚,但有一句话没说错,你就是我们家的女儿,永远都是。”

我渐渐停住了泪,是啊,爹娘养了我八年,我就是爹和娘的女儿,什么大伯娘,永远不可能是我的亲娘。

我抱住薛玉婵,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味,忸怩说了一句:“多谢。”

真心实意的道谢,而阿娘则跟疯了似的,突然一骨碌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好孩子,你刚刚唤我什么?”

薛玉婵微微一笑:“阿娘。”

娘亲眼眶有些湿润:“欸,好孩子。”

22

兄长和薛玉婵的婚礼办得很风光,即便薛玉婵的父亲没有参加,但她的大伯父到场了。

她成为我嫂子前,我觉得此女甚好,她成为我嫂子后,我时常能看见她与我阿兄赌书泼茶,所以我觉得,她与我阿兄,皆是极好。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不甘心,我不信我不是阿娘的亲生女儿,所以,我私下问过薛玉婵,为何能将我和阿娘的血融在一起。

薛玉婵默然片刻,才道:“你还记得当日赶我出女学的掌事张夫子吗?”

我点点头,当初那副刻薄模样,和大伯娘一个样子呢!

薛玉婵说:“她曾经是我的至交好友,也是我向皇后娘娘引荐她的。她喜读医书,故而是她教给了我这个方法。”

我怔了怔。居然是至交好友吗?

可我不明白,为何一个人能把至交好友推至如此境地,甚至落井下石。

薛玉婵则道:“人心善变,只求当下。”

我懵懵懂懂,她却笑得豁达:“就如当初的我与皇后娘娘,那时的皇后娘娘,是真的想办好女学,我也是真的崇敬她。可后来她更贪恋权势,我不愿为权势的奴隶,故而主动退出。”

“此时此刻,我与你阿兄感情甚笃,若有一日他另改心意,我也不会怨他憎他,但一定会和离。因为他现下的爱是真的,可日后的伤害也是真的。”

我勾了勾薛玉婵的手,没没说话,但心里却想的是:【不会的,阿兄不会如此。】

我知道为何嫂嫂会这样说,因为阿兄相貌俊,举止雅,自打考上后,喜欢我阿兄的女郎一个比一个多,还有甚者当着嫂嫂的面就对阿兄明送秋波。

可嫂嫂不知道,当大伯父害我们全家贬到青州后,阿兄动过退婚的念头。

他说不要害了人家姑娘,但当他去京城打算退婚后,却又改变了主意,此后也更加勤勉读书,常常点灯至天亮。

我不明白这是为何。

阿娘说,这是爱给予的激励。

所以我知道,阿兄喜欢嫂嫂,很喜欢很喜欢。

我对着薛玉婵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若阿兄负你,小春也要缠着嫂嫂。”

薛玉婵说:“好。”

后续

王二狗是村里恶霸,大伯娘一家得罪了王二狗,过得十分凄惨。

傅耀祖被人砍断了手脚,大伯娘又害怕又痛苦,得了失心疯日日念叨着「耀祖,耀祖」,有时还会念一两句小春,当真是晦气。

大伯父是喝酒喝死的,一个没注意,还掉沟里去了。

薛玉婵的父亲下场也不算好,听闻薛家姨娘在宫宴上得罪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当场发作,圣上狠狠斥责了薛父一家。

薛父官场失意,竟常年流连烟花之地,染了脏病,不治而亡。

那日,来挑衅的薛姨娘也一并去了。

而嫂嫂也实现了她心中的女学,她在青州创办了一家普通女子也能来的女学。

起初空无一人,后来,每一年都会多那么一两个人,嫂嫂的女学便愈加庞大了。

而我,傅福春,杀了一头又一头猪。

嫂嫂说,它们都是世上最幸福的猪~

来源:一颗小白菜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