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小到大，各种大大小小的意外不断，能平安活到现在，我觉得自己已经耗光了上下五百年的运气。

我叫苏晓晓，倒霉了二十三年。

喝凉水塞牙？那是我的日常。

出门就下雨？没带伞必是暴雨。

直到那天，一个破鼎从天而降，砸中我的头——

没流血，没起包，就是脑子里多了个自称“衰神”的吵家伙。

他说我是什么“亿里挑一的绝世霉星”，强行绑定了我当见习衰神！

从此，我的日常变成了：

拍戏意外不断？没事，姐能歪打正着！

顶流想坑我？呵呵，看他走路踩香蕉皮，咖啡洒满身！

直播变灾难现场？黑红也是红！

01

我，苏晓晓，今年二十三，的人生总结起来就两个字：倒霉。

喝凉水塞牙？那是我日常。

出门就下雨？没带伞必下暴雨。

抽奖永远谢谢惠顾，排队永远是最慢的那一队。

从小到大，各种大大小小的意外不断，能平安活到现在，我觉得自己已经耗光了上下五百年的运气。

就像今天。

我好不容易靠着蹲守半个月，求爷爷告奶奶，才在一个古装剧里捞到一个有三句台词的小宫女角色。

结果呢？刚化好妆，服装老师发现我的宫女服昨天被隔壁剧组借走弄坏了，只能给我一件颜色略深、尺寸还不合身的替补款。

开拍前，我紧张地想喝口水润润嗓子，直接呛到，咳得脸红脖子粗，妆都花了。

正式开拍，第一句台词刚出口，头顶的灯“啪”一声爆了。

第二次，演对手戏的男演员莫名其妙踩到自己衣摆，把我撞倒了。

第三次…好吧，没有第三次了。

副导演的脸黑得像锅底，指着我的鼻子骂：“苏晓晓！你是不是扫把星转世啊？！就这么点戏份都能让你搞出这么多幺蛾子！滚滚滚！工资没有！赶紧给我滚蛋！”

得，又白干了。

我耷拉着脑袋，像只被雨水淋透的流浪狗，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影视城，回到我那位于城乡结合部的廉价出租屋楼下。

天色已晚，路灯昏暗，晚风吹着路边的垃圾袋打旋。

难道我天生就是穷酸倒霉命？连老天爷都看我不顺眼？

心灰意冷之际，我仰头望天，真想问问哪路神仙这么不开眼，专逮着我一个人坑。

就在我张嘴欲叹的瞬间，高空一个黑点急速放大。

“嗯？”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就“咚”地一下，不偏不倚，正中我的脑门！

“嗷呜！”我痛呼一声，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

摸了摸额头，居然没起包，也不怎么疼。砸中我的东西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低头一看，那是一个巴掌大小、通体漆黑、布满诡异花纹的古朴小鼎，还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让人浑身不舒服的黑沉沉气息。

“谁啊？高空抛物缺不缺德！”我气得抬头大骂，楼上窗户都关得好好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真他妈倒霉到家了！走在楼下都能被不知道哪来的破鼎砸中！

我憋着一肚子火，捡起那个小鼎，入手冰凉刺骨，上面的花纹像是活物般蠕动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差点把它扔出去。

“什么鬼东西…”

话音未落，那小鼎突然“嗡”地一声轻颤，化作一道浓郁的、几乎实质般的黑气，“嗖”地一下钻进了我的眉心！

“！！！”

我彻底僵住了，浑身冰凉，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

幻觉？撞邪了？

还没等我想明白，一个虚弱又带着点不耐烦的少年声音直接在我脑海里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亿里挑一的绝世霉星，灵魂契合度100%！符合最终绑定条件！衰神传承已激活，绑定成功！见习衰神苏晓晓，恭喜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呃，我的神了！」

我：“？？？”

我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衰…衰神？见习的？绑定？绝世霉星？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这是倒霉出幻觉了，还是真的…撞鬼了？！

我僵在原地，足足有五分钟，大脑才勉强处理完那串诡异的信息。

“谁…谁在说话？”我声音发颤，对着空气小声问道，生怕被路人当成精神病。

「啧，还能有谁？你伟大（即将成为过去式）的前任，衰神本神！」那少年音再次响起，带着一股浓浓的怨念和…虚弱感？

「找了这么久，总算在彻底消散前逮到你了，亿里挑一的绝世霉星，果然名不虚传，这霉运，香！真香！」

“……”我嘴角抽搐。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在我脑子里？快出去！”

「出去？绑定成功了就出不去了姐妹。」那声音懒洋洋地说，「简单说，神界搞改革，绩效考核，我们衰神部门因为信徒稀少、业绩惨淡，面临裁撤。我这个末代衰神眼看就要神力散尽、彻底玩完，只好下界找个接班人。标准嘛，就是得倒霉，特别倒霉，倒足八辈子血霉那种！而你——」

他拖长了调子，我甚至能脑补出他此刻正翘着二郎腿指点江山的模样。

「苏晓晓，二十三岁，天生霉运缠身，喝凉水塞牙是日常，出门必遇意外，财运趋近于零，简直是亿万里无一的衰神苗子！完美符合继承条件！所以我就用最后一点神力，感应着世间最强的霉运，咻——啪叽，找到你啦！感动不？」

我感动个屁！我只想骂娘！

合着我倒了二十三年的霉，不是因为老天爷不开眼，而是因为我是个什么狗屁衰神候选人？！这比天生倒霉蛋还让人难以接受！

“我不干！谁爱当谁当去！解除绑定！”我几乎要哭出来。

「解除不了哦亲。」他语气欠揍，「传承已激活，神位已绑定，要么你努力提升业绩转正，要么…等我最后这点意识消散，绑定的神力失控，你身上的霉运可能会呈几何级数爆发哦~到时候就不是摔跤破财那么简单了，说不定走路上都能被陨石砸呢嘻嘻。」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这是上了贼船，不，贼神位了啊！

「安啦安啦~」他似乎觉得吓唬得差不多了，语气稍微正经了点，「当衰神也有福利的。首先，你对霉运的感知会变得超敏锐，喏，你现在试试看感受周围。」

我下意识地集中精神，果然，一种奇怪的感觉浮现出来。空气中似乎漂浮着一些极其淡薄的、灰黑色的“气流”，让人看着就心情低落，碰到的花草都有些蔫蔫的。我脚下这块地，黑气尤其浓郁…难怪我总在这附近摔跤！

「其次，你的身体素质会稍微提升一点点，不然刚才那一下」他指的是小鼎砸头，「你早就头破血流了。而且你对霉运会有基础抗性，虽然不能完全免疫，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倒大霉了…嗯，大概。」

这算什么福利？！这明明是基本生存保障！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声音提高了一点，「作为见习衰神，你的职责就是——散播霉运…啊呸！是执行神职，维护世间‘衰败’与‘不幸’的平衡！让凡人感受到命运的无常！认识到我衰神的存在感！」

我：“…” 这神职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反派？

「怎么执行神职？」我有气无力地问，已经认命了。

「简单！看到那些灰黑色的气流了吗？那就是散逸的霉运之力。你现在能力弱，只能稍微引导它们聚集或者飘向某个大致方向。比如，你可以让那片黑气更浓一点，让路过的人更容易踩到狗屎…咳咳，我是说，更容易体验到人生的坎坷！」他越说越兴奋。

我面无表情。这衰神，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完成神职行为，或者他人在你附近因霉运倒大霉，你都能获得‘业绩点’，积累够了就能升级神格，解锁更多能力，比如精确控制霉运对象和程度，甚至抽取霉运转化为微弱的神力给自己用哦！到时候，说不定你就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倒霉体质了！」

最后这句话，像一根救命稻草，瞬间抓住了我。

控制自己的倒霉体质…这是我二十三年来最大的渴望。

哪怕只是“稍微”，也足够让我心动。

「所以，努力吧，见习生苏晓晓！」脑内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似乎更加虚弱了，「本神…得睡会儿了…能量不足…记得…搞点业绩…不然…我们一起玩完…」

声音渐渐低下去，最终消失了。

我站在原地，感受着脑海里多出来的那点微弱感应，看着周围空气中那若隐若现的、令人不安的灰黑色气流，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我从一个纯粹的倒霉蛋，变成了一个…有编制的倒霉蛋？

衰神见习生苏晓晓…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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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还是得爬起来去找活儿干。

衰神也要吃饭啊！而且那个不靠谱的前任说了，不搞业绩，我俩就得一起玩完。

经纪人王姐那边暂时没消息，我只好又跑去影视城碰运气。也许是否极泰来，也许是我“衰神”的身份起了点作用（？），居然真让我在一个现代剧剧组捞到一个背景板学生的角色，虽然没台词，但一天下来也能有几十块钱。

我小心翼翼地待在片场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心里默念：别倒霉别倒霉别倒霉…

“那个谁！对，就是你！那个学生！”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我心里一咯噔，抬头看见副导演指着我和另外几个人，“你们几个，过去那边，当一下主角走过教室时的背景！”

我连忙点头，跟着其他人走过去。主角是当下正红的流量小生楚风，长得人模狗样，但风评不太好，据说架子大，难伺候。

我们站好位置，楚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过来，眼神扫过我们这些背景板，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拍摄开始，他走过我们面前，忽然，他脚步一顿，极其隐蔽地伸出了一只脚，正好绊在我身前的一个女生面前。

那女生“哎呀”一声，猝不及防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倒。

我下意识想去扶，结果自己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反而向前一个趔趄，刚好撞开了楚风那只使坏的脚。

楚风没绊到人，自己反而被我的腿挡了一下，身形晃了晃，虽然没摔倒，但也够狼狈的。

他瞬间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向我，压低声音：“你他妈没长眼睛啊？！”

我吓得一哆嗦，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废物！连个路都走不好！”他骂了一句，整理了一下衣服，继续拍摄。

我心里又委屈又气，明明是他先使坏！就因为我们是小透明，活该被欺负吗？

看着楚风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种种不顺，一股怨气直冲脑门。我盯着他的背影，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个念头：这么嚣张，怎么不倒霉一下？！摔一跤！对！摔一跤！

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我感觉到眉心似乎热了一下，体内那股微弱的、冰凉的黑气轻轻一动。周围空气中，那些常人看不见的灰黑色霉运之气，仿佛受到某种牵引，悄无声息地向着楚风汇聚而去。

我自己都愣住了。这…这就成功了？

紧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楚风正在拍摄走过走廊的镜头，头顶上方的中央空调出风口盖板，突然“咔哒”一声，松脱了一角，一小股积灰劈头盖脸地落在他精心打理的头发上。

“咳咳！什么玩意！”楚风顿时灰头土脸，导演赶紧喊卡。工作人员慌忙上前处理。

楚风脸色铁青，一边拍着灰一边狠狠瞪了空调方向一眼。重新开拍。

这次，他需要端起道具咖啡杯喝一口。他刚拿起杯子，杯底那个小小的托盘，竟然毫无征兆地脱落了！滚烫的（道具？希望是假的）咖啡直接洒了他一身，昂贵的戏服瞬间染上大片污渍。

“啊！”楚风烫得跳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道具！道具干什么吃的！”

第二次NG。楚风的脸色已经从铁青转向漆黑。

第三次开拍，他大概是想快点结束，走得有点急。经过我面前时，他似乎又想使点什么小动作，眼神不善地瞥向我脚下。

然而，他刚抬起脚，还没碰到我，自己却突然“哎哟”一声，脚底像是踩到了什么极滑的东西，整个人失去平衡，众目睽睽之下，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啪叽”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儿！

整个片场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懵逼加羞愤欲死的顶流楚风。

他脚下，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踩烂了的香蕉皮，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噗——”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压抑的低笑声此起彼伏。

我站在原地，心脏砰砰直跳。

不是我…那香蕉皮绝对不是我扔的！我只是…只是想了想…

我下意识地远离了楚风几步，脸上努力做出和其他人一样惊讶又努力憋笑的表情。

导演觉得今天这戏拍得邪门，尤其是楚风，简直像是被衰神附体了。他烦躁地挥挥手：“休息十分钟！楚风你去处理一下！那个…刚才差点被绊倒那个女生，还有你，”他指了一下我，“反应还挺快，躲得及时，下次站前面一点。”

楚风被人扶起来，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水，他死死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缩了缩脖子，心里却有一丝莫名的…爽快？

同时，我清晰地感觉到，一丝微不可查的、冰凉的气流汇入我的身体，脑中小衰那虚弱的声音似乎满足地咂摸了一下嘴，虽然没说话，但我仿佛听到了“业绩点+1”的提示音。

衰神的神职…原来是这样的吗？

我看着楚风气急败坏的背影，心情复杂。好像…有点意思？但也好像，麻烦更大了。

楚风那一眼的杀伤力持续了好几天。

我提心吊胆，生怕他打击报复，连影视城都不敢天天去蹲了。王姐倒是给我打了个电话，语气复杂。

“晓晓啊，你最近…是不是走了什么…特别的运？”她斟酌着用词，“有个直播综艺，原本定的一个网红临时出了状况，那边不知怎么的，点名要你去顶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直播综艺？点名要我？这怎么看都像是楚风的手笔——把我推到镜头前，好让我出更大的丑。

“王姐，这…什么性质的综艺啊？”我小心翼翼地问。

“就是个生活类观察直播，叫《意想不到的一天》，就是把几个嘉宾扔到各种情境里看反应。这次的主题好像是‘体验不同职业’。”

王姐顿了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这是个机会，曝光量很大。而且合同都发过来了，违约金不低…你考虑一下。”

挂了电话，我愁眉苦脸。去，大概率是鸿门宴；不去，赔不起违约金。

「去啊！为什么不去！」

脑内，小衰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听起来比前几天精神了一点，「直播！大场面！多少人看着！这得是多少业绩点啊！想想都流口水！」

“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我没好气地回怼，“楚风肯定设好了套等我钻！”

「怕什么？有本神在！」小衰哼唧着，「霉运就是你的武器！到时候见招拆招，谁让谁倒霉还不一定呢！别忘了，你可是见习衰神！」

在他的怂恿（以及违约金的威胁）下，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直播当天，我穿着唯一一件能上镜的、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来到了录制现场。

其他嘉宾要么是光鲜亮丽的小明星，要么是能说会道的网红，只有我，像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手足无措。

楚风果然是常驻嘉宾之一。他看到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对着镜头却表现得无比温和：“欢迎新朋友晓晓，大家多多关照她哦。”

我头皮发麻。

直播开始，第一个环节是体验餐厅服务员。我需要端着托盘给一桌“挑剔的客人”（由节目组安排）上菜。结果可想而知：

我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 端着的汤碗莫名裂了条缝，汤汁渗出来烫得我手一抖； 客人故意找茬，我紧张得脑子一片空白，连菜单都报错； 想去给客人倒水，水壶盖突然弹开，水溅了客人一身…

弹幕里一开始全是嘲讽： 【哈哈哈这是哪里找来的笨蛋美人？】

【手忙脚乱笑死我了！】

【真是灾难现场！节目组从哪个犄角旮旯挖来的？】

【跟楚风哥哥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楚风在一旁表现得游刃有余，时不时对我投来“关切”的目光，更衬托得我蠢笨如猪。

我脸烧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奇怪的是，每次我要倒大霉的时候，总会发生点别的意外“救”了我： 差点摔碎盘子时，旁边一个小孩突然哭闹吸引走了注意力； 客人要发飙时，天花板一小块墙皮掉下来刚好落在他咖啡杯里； 楚风想“好心”过来帮我，却莫名其妙脚滑撞到了导演…

几次下来，弹幕的风向开始有点变了： 【诶你们发现没，这妹子虽然笨笨的，但运气好像有点诡异？】

【每次要出大事就有别的事打断？】

【哈哈哈楚风今天怎么老是磕磕绊绊的？】

【她一脸懵逼的样子居然有点可爱？】

小衰在我脑子里兴奋地报数：「接收到因楚风倒霉产生的怨念！业绩点+0.5！」「接收到观众惊讶情绪！业绩点+0.1！」「嘿嘿，不错不错！」

第二个环节是街头采访路人对某产品的看法。我拿着话筒，紧张得同手同脚。楚风故意把我挤到一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大叔面前。

我结结巴巴地提问，大叔果然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没空！”

我吓得往后一缩，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整个人向后仰去。

“啊！”我惊呼一声，以为自己肯定要摔得很惨。

结果，我身后刚好经过一个推着装满气球的推车的小贩，我直接摔进了那一大堆气球里，软绵绵的，一点没摔疼。五颜六色的气球被我撞得四处飞散，场面瞬间变得梦幻又滑稽。

弹幕炸了： 【卧槽！这什么神级运气？！】

【摔个跤都能摔进气球堆里？演的吧！】

【哈哈哈虽然但是，好好笑啊！】

【妹子表情绝了，自己都吓懵了！】

【路人大叔都看傻了哈哈哈！】

楚风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大概没想到我这样都能化解。

小衰：「接收到大规模惊讶与欢乐情绪！转化微弱神力！业绩点+1！见习生，干得漂亮！保持住！」

我：“…” 我只是想不摔跤而已啊！

一整天的直播下来，我状况百出，糗态不断，但偏偏每次都能阴差阳错地化险为夷，甚至制造出意想不到的笑料和看点。我的直播间人气居然从垫底一路飙升，甚至超过了几个表现平平的网红。

虽然弹幕里还是有很多骂我“蠢”、“作秀”的，但也开始出现了“哈哈哈”、“快乐源泉”、“粉了粉了”这样的评论。

王姐晚上给我打电话，语气兴奋又困惑：“晓晓！你…你火了！虽然是被黑火的，但讨论度超高！好几个搞笑博主都在剪你的片段！你…你明天直播继续稳住…这种…这种倒霉又幸运的傻乎乎人设好像挺吸粉？”

我放下电话，看着镜子里自己依旧平凡的脸，心情复杂。

黑红…也是红？

所以，我以后要靠“倒霉”来赚钱了吗？

小衰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神力恢复了一丢丢~见习生，跟着本神混，前途无量！」

我叹了口气。这前途，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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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综艺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或者说，出乎意料的“黑”），我居然真的有了点小小的知名度，甚至有了个后援会，名字叫“晓幸运”（我：……）。

王姐对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开始积极帮我接一些小型商演和通告，虽然大多还是靠着“搞笑”、“倒霉蛋”这样的人设。

收入稍微多了一点点，至少不用担心下个月房租了。但我能感觉到，那无形的霉运依旧笼罩着我，赚到的钱总会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快速流走，比如生病、东西坏掉、被迫请客等等。

小衰吸收着这些微薄的“业绩点”，意识似乎更清晰了些，不再总是沉睡。

「唉，这点能量，还不够塞牙缝的。」某天晚上，他在我脑子里抱怨，「照这个速度，等本神恢复能凝聚形体，你都得入土了。」

“那我谢谢您嘞。”我一边泡着方便面一边没好气地说。

「得主动出击才行！」小衰突然来了精神，「不能总等着霉运自己发生，或者靠楚风那种蠢货贡献怨念！我们要主动完成KPI！」

“KPI？”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错！作为衰神，我们的主要职责就是精准地、有计划地散播霉运，惩戒那些…呃…运气不太好的人！」他说得冠冕堂皇。

就在这时，我眼前突然微微一花，一个极其简陋的、半透明的、仿佛由灰黑色雾气构成的虚拟面板浮现在我的视野里。

【见习衰神工作日志】

【当前神格：见习（0/100）】

【当前神力：微尘（5.6/100）】

【可用能力：霉运感知（初级）、霉运引导（极微弱）】

【今日任务：暂无】

【系统提示：请积极完成神职任务，积累业绩点，提升神格。】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系统面板”。

「哦豁！神力恢复到一定水平，基础系统功能激活了！」小衰听起来很得意，「来，让我看看第一个任务是什么…」

面板上的字迹模糊了一下，然后刷新：

【神职任务（初级）发布】

【任务目标：副导演张启明】

【目标信息：惯于利用职权欺压新人、索要好处，气运低迷（活该）。】

【任务要求：令其在公开场合遭遇足以社会性死亡的尴尬事件。】

【任务奖励：神力微尘+10，霉运掌控力小幅提升。】

【失败惩罚：神力-5，霉运反噬风险小幅增加。】

张启明？不就是上次那个骂我扫把星、扣我工资的副导？

让他社会性死亡？

我心跳加速：“这…这不太好吧？虽然他不是好人，但这样…”

「有什么不好？」小衰理直气壮，「我们这是替天行道！维护世间霉运平衡！你看系统都判定他气运低迷活该倒霉了！这是优质目标！完成他的单子，业绩点高！」

来源：青草小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