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X你的妈,这死婆娘,饭都不给我留一口。”他骂骂咧咧的煮了碗清水面来吃,本想喝二两在床上躺尸去,见屋里又没啥柴禾。看这乌云滚滚的天色,还是打起精神去坡上整点柴禾回来,估计那母子俩到后山她的娘家妈那儿去了。
#一部记录川西南的时代变迁中,小人物的平凡故事#
刘黄庚从乡政府回家,见冷锅冷灶的。
“X你的妈,这死婆娘,饭都不给我留一口。”他骂骂咧咧的煮了碗清水面来吃,本想喝二两在床上躺尸去,见屋里又没啥柴禾。看这乌云滚滚的天色,还是打起精神去坡上整点柴禾回来,估计那母子俩到后山她的娘家妈那儿去了。
他看了一眼穿流漏壁的屋顶。对李小德两口子恨不得两锄挖死他们。
自从黄翠死的那一年,李家不准他亡妻的棺椁从那两家人合伙的堂屋门坎上过以后。这李刘两家的世交从此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要说,他可是冤枉了李家人。
是他的老父亲不知什么原因?特意找到李安学说的,要他们家站出来不同意翠姑的棺材在发丧的时候从那大门坎翻过去的。
原因是她在月子中死去的。怕对两家人的运势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本来那半间堂屋是李小伍分得的。
因为他娘和曹秀的婆媳关系非常紧张,为了避免整日的吵吵闹闹整得人心绪不宁。于是,李小伍在曹秀的娘家人的支持下,把新房修在了屋后边的半山林头,这半间屋卖给李小德。
这无休无止的鸡毛蒜皮的争斗,李安学和刘明升过去那固若金汤的同志加兄弟的铁杆盟友,也是蜜糖罐罐被无情的打破了。
两老者已闹到了形同陌路的关系。有一次还走路走到乡政府去找李明仲评理,被各打五十大板才偃旗息鼓了的。
当年轻没有经过多少事的李小德已顺水推舟的同意了刘大叔的建议,他料到肯定会有说客找上门来做他工作的。于是,他在当时的那个女朋友张大姐家干活去了。
黄翠娘家的同母异父的三哥黄大银来找到李安学,看在他妹子死不瞑目的份上,让她做为刘家的儿媳妇最后体面一回,几年前被刘家堂堂正正的接过了门,就算是死了,也希望她堂堂正正的从这道门坎出去。
可李安学也不松口。
都说死者为大。
为何总有人那么自私和冷漠?
从此以后,那个黄大银对李小德恨之入骨。两家人几乎没有什么来往。
因为迫不得已,他那苦命的妹子生前得不到刘家人的善待,死了也受夹磨,从那刘家的右边的大门槛下面抠的一个方形洞中上那黄泉路的。
刘黄庚不知是真不晓得还是假装看不见,是他父亲在暗中使的绊子。
当然,这口锅就拿给李小德背一辈子了。
多年以后,梁兴玉问及李小德对此事怎么是死脑筋呢!
尊重逝者。
这是做人最起码的规举。
要是我的话,绝不会这样冷酷无情的。
然后,兴玉才恍然大悟,她光明磊落的做事性格,与心胸狭隘的丈夫。三观的见解不同,活得有些累。
所以说,当曾经的刘黄庚听说梁兴玉和李小德处男女朋友非常错愕。
他不相信文武双全的堂妹子怎会看上一家人都非常吝啬的李小德。
且李安学老两口又是顾女的那副德性。他都佩服舒正堂的三女儿舒秀果断与李小德分手是最明智的选择。
看到曹秀和李小伍结婚的新婚之夜,就因为两代人的思想有代沟,闹得差点从喜事变成了丧事的结局。后來曹秀的日子也过得非常狼狈。
不过,梁兴玉过门后主动和他们家搞好关系,甚至两家人都在密切的互干挖地铲坎,栽秧播种的活。
甚至他和袁容结婚那天,还是兴玉去接的亲呢!
所以,他把黄翠死后的那份好土地都退给了梁兴玉。肥水没落外人田,应该的。
要说两家关系恶化不是因为口嘴是非,争田边地角。
而是当继母的袁容下死手打他和黄翠所生的女儿刘芹芹。
兴玉看到这没妈的孩子被打得造孽,才“横加干涉”他们家的内政。
记仇的袁容和梁兴玉就开始了老死不相往来,势不两立。
后来为其和刘同贵闹矛盾,梁兴玉又插了一脚进來。
所以他把这仇记恨在李小德的头上,哪怕他侮辱王玉妹差点就垮不到皮,但李小德不计前嫌很实诚的拉他一把。
可他以怨报德,背信弃义去给王玉妹说是李小德支起他干的。
这种无耻的事他刘黄庚确是干得出來。
可正神怎怕邪鬼!
这些年他用了极尽下三滥的手段来整李小德,可人家仍是岿然不动。
难怪刘黄庚那些年死猪死牛死婆娘。
看到都干上了几年的合同工一一村专干。
确又不明不白的遭“退货”。
他的阴暗面极强的内心,都信奉干死儿绝女的那些人,还不是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无毒不丈夫啊!
但这负能量怎在社会上吃得开?
看云江街上那个龙二哥,赢得红黑两派的尊重,是他不欺软怕硬的耿直的为人处事立得住足。
而不是靠在社会上五骂六道,抓拿骗吃,宰干吃尽而立威。
因此,连他前妹弟戴兵那雄厚的家族势力都无奈何他。……
刘黄庚今天成了过街的耗子一一人人喊打。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在干计生工作的时候,从不冲锋在前。
但背地里跟对象通风报信,即没有得罪人,又还有只进不出的好处费。
尽管他挖空心思,搜肠刮肚去编来的灰色收入都贡献在牌桌子上去了。
在赌博的过程中为了获得了愉悦,哪怕十次赌钱九次当送财童子,但他愿意。
所以说他穷又穷得干净,饿又饿得先先。
他还干过好多见不得人的憨事,那时黄翠都还在。
他们几对夫妇,在夏天的大月亮的晚上。去偷大队茶山上的嫩茶叶,白天做成红茶晒干来拿到县城的供销社去卖。
李小伍两口子放不开来干,可能是得到了痛恨偷盗行为的老爹的严厉批评。
可严江两口子和他两口子在邪路上走得太远了。
他们不满足偷茶叶,那变现很麻烦。
他们就去偷有些人家的自留山上的大杉木,那样锯断了就抬到林湖镇去卖给了那些经营棺材的老板,天一亮那钱就到手了。
刘黄庚不仅轻而易举的学会了偷鸡摸狗,对他有过节的人,统统去报复。
所以说,他和严江去砍吕毛毛家的苞谷,使那吕家人辛辛苦苦种的那坡苞谷颗粒无收。
那吕毛毛和他爹娘只是白浪费了一季庄稼的力气。
可这丧心病狂的两个男人那报应很快就來了。
一个死婆娘;一个摔死一条大牯牛。
来源:金州库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