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现在不是节假日,甚至不是春节这种大型假日,在农村你很难看到40岁之前的劳动力,除非有被人的特殊情况,比如家里父母年迈疾苦缠身,或者是留守妇女不得已在家照看小孩。
文/谢二月
土地是农民最重要的生产资料,在承包到户之前,是集体生产的“大锅饭”,挣工分是日常农民打卡上班重要内容,随着改革开放土地承包到户极大提高农业生产力。
随着千禧之年到来,以长三角和珠三角工业突飞猛进,农民工进城务工,进厂打螺丝,伴随着房地产红利加持,农村的劳动力仿佛几时间年就被一抽而空。
现在不是节假日,甚至不是春节这种大型假日,在农村你很难看到40岁之前的劳动力,除非有被人的特殊情况,比如家里父母年迈疾苦缠身,或者是留守妇女不得已在家照看小孩。
没有年轻人,没有壮年劳动力,年轻人也不想种地,不会种地,不愿意种地。
第一个是因为,进厂打螺丝也好,还是进城干铁人三项,快递滴滴跑外卖,亦或者干脆做起“三和大神”日结就好,有点上进心的农村青年,在大城市里面能赚更多的钱,有机会遇见更多的异性,农村的大龄未婚男性问题已经很严重。
不上进的农村青年,在外面也有更多的自由,不管是任由堕落自己,还是祸害他人,乡里乡亲看不见,无所畏惧。过去“面子”也是道德约束重要一环,现在很多家族兴旺地区,依然有着很大约束力,不管家徒四壁,还是金玉满堂,在家族里面被逐出“族谱”,是非常颜面扫地的事情。
一为了生存,二为了繁衍,大城市完全满足了人性,农村更多的是成为农农工在深夜的大排档里,喝过勾兑的酒精,喋喋不休的骂骂咧咧,怀念一闪而过村口的老树,小时候光屁股野永的小河,以及青梅竹马的小芳成为几个娃的妈,随后又继续在划拳猜码声中,回到满桌子预制菜的工友聚会,“这河虾一点没有我们家门口小河好吃”。
人总是要活下去,地也总是要种下去。
当60后这黄金一代的农村劳动力逐步退出历史舞台以后,谁来种地呢。
原本以为是会荒废掉,但是朝着两极分化走。原来所谓“开荒地”就是没有土地证,没有纳入分田到户的土地,私人在荒郊野外开垦,这一类土地贫瘠,路途偏远,交通不便,水源匮乏等因素,早早被种上桉树这一类树木。
另外一种是良田肥土,地势平坦,水源充裕,交通便利,这一类的早早被流转,原先内部流转,比如侄子外出打工,就把土地转让给叔叔种植,在血缘关系内部流通。
但是叔叔也有老了的一天,这样这个土地就会流转到村委某一个有志青年手上,或者村上总有一两个手里相对有一些小产业的人,太忙就把土地逐渐流转到自己的手上,从几十亩慢慢扩散到几百亩,几千亩。
这是农村土地流转很重要的一步,打破了血缘关系为基础的纽带,把土地集约到几个人的手上,过去老一辈非常看重土地,不但是村和村之间土地纠纷让乡镇干部头疼,少则闹到政府法院,重则持械打群架,性质很恶劣,甚至签约生死状,一线基层干部提心吊胆。
过去土地太重要了,50后经历过59年到63年大饥荒,土地重要性刻在基因里,不信你看很多人做了领导依然喜欢在小院里种菜,打工的中国人也是不管到哪里都阻止不了种菜的热情,基因刻在血液里,粮食储备的基因。
过去经常村里因为土地兄弟反目,因为在宅基地和修路问题邻里斗殴,咱现在还看见吗,基本没有了,大家不在乎了。
第二部的土地流转就是这几年,外来资本的进入。
第一种是政府的招商引资,偏远山村地区招商引资大部分还是搞第一产业,土地得集约起来,这一类比较常见,第二种是外地资本自发过来流转,比如浙江福建四川广西这几个省份的人往外承包,浙江人包地都到非洲了,你非洲很多国家,都是浙江人在种地。
这种一般是集体抱团外出,血缘关系+老乡关系为基础,也是最常见,出门在外,大家抱团,包下一片地,然后大家一起分来种,彼此照应。然而这种自发的毕竟精力和资金有限,只是帮助进村扫清谈地租的障碍,随着农产品价格下滑,跑路的也屡见不鲜。
口罩之后,带来连锁反应,一些干基建的,搞第二产业的老板,开始进入到第一产业里面来,总所周知,第一产业的农业,投资周期长,风险高,回报率低,不可控自然因素。
过去农业一直是资本谨慎进入的地方,这两年感觉到明显的变化。
武汉码头有一家工厂拆迁了,老板很有钱,就开始叫人在广西这边找地种植甘蔗,有多少地要多少地,这样的案例就发生在身边。
但是现在流转土地不是那么容易的,早起掌握土地资源乡贤会抬高中介费用,第二个大规模连片的土地在南方很难找到,第三个在耕地红线之下,土地使用性质大大限制,基层干部好不容易等来年轻一代,准备大展拳脚,但是天天疲于奔命处理耕地保护类似的事情,久而久之,踌躇满志消失殆尽在一份一份资料里面。
土地,始终是要流转的,最终转到谁手上,还不知道,,,,,,,,,,,,,,,,
来源:月公子种植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