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8年春天，南京城墙的弹孔还在渗血，上海租界报纸头条印着“日军将攻武汉”，北平茶馆的说书人讲到“扬州十日”突然哽咽。

1938年春天，南京城墙的弹孔还在渗血，上海租界报纸头条印着“日军将攻武汉”，北平茶馆的说书人讲到“扬州十日”突然哽咽。

“亡国”两个字压下来，四万万中国人喘不过气。

“亡国论”和“速胜论”像两股风，搅得人心慌——前线士兵趴在战壕里问“这仗要打到哪年”，后方百姓拖家带口逃，路上听人说“三个月就完了”又听人喊“年底准把鬼子赶出去”，越听越糊涂。

国家像散珠似的，军民不知道为啥打、能不能赢，缺个主心骨。

这时延安窑洞的油灯亮了整宿，毛泽东披着旧棉袄坐在桌前，桌上摊着中日地图和密密麻麻的数字。

毛主席

他一笔笔拆解两国家底：日本钢产量是中国的140倍，飞机坦克比中国多几十倍，可本土资源撑不过三年，兵源就那几百万，打一场持久战就得民疲兵寡；中国虽弱，可四万万同胞拧成绳，三百万平方公里土地能拖死他，民心向背才是根本。

五万字《论持久战》写出来，白纸黑字划清“守—熬—反”三阶段：先咬牙顶住日军锋芒，再用空间换时间跟他熬，等他资源耗尽、士气泄了，就该我们反攻。

这不是拍脑袋，是拿两国实力算出来的账，既破了“亡国”的恐惧，也浇灭了“速胜”的虚火，给迷茫的中国军民，钉下了根“能赢”的桩子。

毛主席

这篇文章从延安窑洞传出来，先是油印本在干部手里传阅，有人拿红铅笔勾重点，有人蹲在墙根抄笔记。

很快重庆《新华日报》整版转载，报社门口排起长队，报童喊着“看毛泽东论持久战”，报纸加价都抢不到。

白崇禧看完拍了桌子，说“这才是真药方”，连夜整理出“积小胜为大胜，以空间换时间”两句核心，逼着蒋介石下令全军学习。

蒋介石私下跟陈布雷感叹“毛泽东真有两把刷子”，却没在公开场合松口。

倒是冯玉祥实在，自己掏腰包印了三千本，用黄牛皮纸包着，让副官挨个部队送。

白崇禧

最有意思的是日军情报部门，偷偷译了个简版，军官们边看边骂“支那人痴人说梦”，可东京大本营的文件里，开始频繁出现“持久战”三个字。

文章就这么长了腿，从延安窑洞往全国跑，连晋西北的老乡都知道“毛主席说能打赢”。

干部折根树枝在泥地上画：“日本米缸小，咱中国米缸大，他吃三年就空了，咱能熬到他没粮。”

河北老乡蹲在地头听，夜里把窖藏的红薯干往游击队驻地送。

油印本从延安往各根据地传，晋察冀的学生用毛笔抄在课本背面，上海弄堂夜校的教授讲“三阶段”，黑板上写“守就是拖，熬就是等，反就是打”。

冯玉祥让副官把印好的书用黄牛皮纸包着，挨个部队送，说“这才是打鬼子的真法子”。

冯玉祥

白崇禧拿着摘要找蒋介石，拍桌子“不学这个，全军都得散”，蒋没辙，下了全军学习的令。

东京大本营偷译了简版，军官骂“支那人痴人说梦”，可华北驻屯军的报告里，开始记“共军士兵常提持久战”。

河北农妇给伤员换药时说“毛主席说了能打赢”，山西兵在战壕里跟友军背靠背时喊“熬过去就是反攻”——这篇文章没讲大道理，就把“能赢”两个字，塞进了每个中国人的心里。

“能赢”两个字像种子落进土里，河北农妇把藏在地窖的红薯干往游击队驻地送，说“毛主席说了能打赢”；山西老汉用独轮车推伤员，车轮碾过山路时哼着“熬过去就是反攻”；江苏船工在日军炮艇眼皮底下送情报，说“咱这是给鬼子挖坟”。

学生们举着“到延安去”的木牌，上海弄堂夜校的教授讲“三阶段”，黑板上写“守就是拖，熬就是等，反就是打”。

台儿庄战壕里，川军和中央军士兵背靠背作战，有人喊“持久战说的就是现在”，子弹从头顶飞过时，谁也没后退。

日军那边却乱了套。

华北驻屯军的卡车三天被炸掉七辆，运输队要绕道走，粮食送往前线得耗三天，士兵开始吃掺了麸皮的饭团。

“治安肃正”越搞越糟，村里的狗见了穿军装的就叫，埋在路沟里的地雷让巡逻队不敢走小道。

东京大本营骂华北驻军“废物”，可从本土调兵的命令迟迟下不来——关东军要防苏联，南方军盯着东南亚，能派到中国的兵越来越少。

汉奸维持会会长夜里不敢出门，说“现在老百姓都不信‘皇军必胜’了”。

有日军少佐在日记里写“支那人好像突然不怕死了”，他不知道，是延安窑洞那盏油灯，把“能赢”的火苗，送进了每个中国人心里。

1945年8月，延安枣园的广播喇叭突然响了，喊着“日本投降了”，毛泽东正坐在石桌前看文件，手里的毛笔“啪嗒”掉在砚台上，墨汁溅了半张纸。他没捡笔，起身走到窑洞外，山坡上的士兵和老乡已经哭成一片，有人把草帽抛上天，有人抱着枪喊“熬出头了”。石桌上摊着的《论持久战》原稿，边角都磨卷了，纸页泛黄，“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那行字，被红铅笔勾过三道，墨迹早干了，可看着像还在渗墨。

河北农妇拄着拐杖走到村口，看着挂起来的“胜利”木牌，突然想起1938年送红薯干时说的“毛主席说了能打赢”，蹲在地上哭了；山西老汉摸着独轮车的车辙，说“当年推伤员，就想着熬过去就是反攻，还真熬到了”；台儿庄战壕里活下来的川军士兵，现在成了连长，对着新兵讲“那篇文章没骗咱，守得住，熬得过，就能反”。蒋介石在重庆官邸听收音机，手指敲着桌面，没说话，陈布雷递过茶，他才说“到底是让他说着了”。

这五万字没讲啥大道理，就把“能赢”两个字种进了人心。1938年南京城墙渗血的时候，谁也想不到七年后会赢，可老乡扛着红薯干往山里送的时候，学生举着木牌往延安走的时候，士兵在战壕里背靠背不后退的时候，这胜利就已经在长了。散沙聚成了钢，虚火变成了实劲，1945年的果子，其实1938年窑洞那盏油灯亮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种。

来源：分享人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