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日本对中国的敌意,并非偶然,它源于更深层次和长期的国策设计。1860年前后,日本朝野已经把中国视为实现自身崛起的突破口——他们对西方无法抗衡,把焦点转向了东亚,故事远比甲午海战要早得多。这种心理埋下的种子,最终转化为制度性的“假想敌”观念和战略部署。
日本对中国的敌意,并非偶然,它源于更深层次和长期的国策设计。1860年前后,日本朝野已经把中国视为实现自身崛起的突破口——他们对西方无法抗衡,把焦点转向了东亚,故事远比甲午海战要早得多。这种心理埋下的种子,最终转化为制度性的“假想敌”观念和战略部署。
在明治维新前后,很多日本思想家就明确提出“对亚洲要补偿损失”,中国被定位为可以榨取利益的对象。官方军演、军事条例早已把中国边境设为进攻目标,并不是虚构一套假敌人那么简单,而是直接体现在政策和准备上。类似的情绪,慢慢蔓延到官民之间,变成了社会共识。
福泽谕吉等名流推动舆论升级,他们不再停留在民族自信层面,开始编织“与中国绝交”的文明论调。媒体反复强调“中国劣等”,不仅是简单丑化邻邦,而是通过群众动员、历史重新解读,把民族优越感和仇视外化到国家层面。这背后的驱动力,不光是情绪,更有助于巩固自身统治。
甲午战争彻底让这条仇恨链条变成了现实武器。日本专门研发了适应中国作战的爆炸药品,不止效率高,更在杀伤力和心理打击上做足文章;他们刻意夸大中国士兵的不适应,甚至在间谍网、宣传攻势上将“非我族类”合理化,把仇恨和恐怖一起灌输给作战士兵。
战地宣传在当时并不只是鼓动情绪,更成了操控战争道德的核心工具。日本设立专门班组洗脑,在旅顺屠杀之类暴行中不断强化“中国人不是人”的说法。他们编出顺口溜,让基层士兵便于传播,以支持极端命令,确保士兵没有心理负担地执行屠杀。
很多人没注意到,日本间谍团不仅收集地图和军事情报,还有任务是散布“中国必败”“日本天命”之类的话,故意煽动中国民众对清政府的不满。这不仅仅是军事活动,还是公开心理战,制造被征服合理性,把恨意变成合法暴力的外衣。
战争胜利后,日本获得巨额赔款和台湾等战略要地。比这些物质收益更关键的是,他们发现“塑造仇恨”能带来长期结构性优势。在台湾,日方每次镇压义军,都用“反抗者是野蛮人”作借口,把恨意兜售成道德武器。这种方法屡试不爽,将殖民权力和民族优越感牢牢绑定。
事实上,所谓对中国的敌意,其背后夹杂着不安与恐惧。理性看,以人口与资源,日本当时远不如中国。仅从国土面积来看,中国比日本大25倍人口也是后者数倍。在甲午战争前夕,日本高层其实并不确定能否压倒中国;所以每一步扩军、情报搜集,都非常紧张。间谍甚至统计中国各省粮食产量与兵力,这既是准备进攻,也是防止反击。
赢得战争后,这种不安全感丝毫没有消减。每当中国有自我振兴迹象,比如1898年的戊戌变法,日本政界、媒体就立刻挑起话题,要“提前压制”,生怕对方卷土重来。他们担心中国反抗会影响自己的殖民利益,因此不断扩大主动敌意,希望以压制防范未来威胁。
日本对华的战略敌视,可以看作是一个典型的“恐惧—仇恨—利益循环”。他们既利用舆论打造可怕的敌人形象,也依赖这种仇视为自己扩军和国内团结背书。战争和屠杀表面看是暴力发泄,实际上是在为未来储备安全缓冲。当时的中国被塑造成持续威胁源,为日本狐假虎威、扩张边界提供了口实。
这种长远规划下的结构性仇恨,并不单是单向输出。在民族优越感外壳下,隐藏的是资源匮乏和身份焦虑。刚刚现代化的日本本身并不稳固,对庞大的邻国始终戒备。于是,他们一边生成敌意,一边放大恐惧,用“我们必须压制,否则会被反攻”自我安慰。这种机制正是后来日韩、中日政治冲突不断回流的根源。
具体到甲午海战,日本将多年战略筹备推向高潮,其结果不是简单胜负,而是把仇恨彻底变成国家合法性的一部分。在台湾、日本本土,这一套逻辑借用“文明与野蛮”二元论,被持续用于镇压反抗、维系秩序。从外部看,这是侵略;从内部看,则是为防不测,制造持续戒备氛围。
如果退回来从不同角色理解这段历史:中国百姓可能只觉得被侵略是灾难;清政府面对困境,有些被动认命,却又无力反击;日本政坛与媒体,则把心理恐慌转化成攻击性措施;普通日本人,被宣传裹挟,很难跳脱仇恨教育。从整体看,敌意和恐惧交织,其实是一种困局,不完全以单纯文化或经济解释得通。
回首这段历程,也许最大收获不是简单谴责,而是在内部逻辑上看出:国家间战略选择,往往撘建在夸大的情绪、错误认知与社会动员之上。历史教训在于谨慎塑造民族形象,不让恐惧驱使政策走向极端,否则旧恨与新忧会持续循环。
直至今日,我们依然能从中日关系的波折里看到那种微妙的重复:仇恨既有制度根基,也有心理惯性,要打破它,比单纯获得胜利或赔款更加困难。理解历史,不只是寻找谁对谁错,更是识别背后的利益、身份难题与集体无意识。这也许才是这类宿怨流传百年的真正关键。
来源:聪明生活家G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