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三天,老公带着女秘书去海岛度蜜月,我寄过去一张离婚协议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11 04:47 1

摘要:电话那头,秘书于静嗲声嗲气,还带着鼻音道歉:“裴夫人,都是我把机票订错了,千万别怪裴总,都是我的错。”

结婚第三天,老公居然带着他的秘书飞去了海岛度蜜月。

当电话响起,他准备登机的声音传来,我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回应。

电话那头,秘书于静嗲声嗲气,还带着鼻音道歉:“裴夫人,都是我把机票订错了,千万别怪裴总,都是我的错。”

裴靖尧低声安慰她半天,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对我说:“筱筱,别无理取闹,明天的机票也是一样的。”

第二天,真正飞到海岛的,只有一张离婚协议书。

“就因为这点小事?”

“嗯,就因为这点小事。”

半个月后,我才又见到裴靖尧。

他一进门就皱起眉头,脸色阴沉,像是要质问我,

但他对我的态度,根本不像新婚的丈夫,更像是谈判桌上的对手,甚至是他的下属。

“筱筱,你都三年没工作了,离开我,你打算怎么活?”

裴靖尧走近,低头看着我,努力压制着眼底的不耐烦。

“林筱,”他声音温和,“如果是因为那次蜜月的事你过不去,我道歉。你知道的,盛丰的李总当时也在岛上,我这几天没回来只是为了谈合作,绝不是故意那样对你。”

“况且,是于静帮你定的第二天机票,你不肯去,故意闹脾气,拿离婚来折腾我。”

他耐心解释着,一直以为问题就是那次机票行程,甚至觉得我只是在耍情绪。

后来我看了他手机里和秘书于静的聊天记录。

“裴总,要是改签,我就没法和你一起坐飞机了。”

“而且……我从来没坐过那么久的飞机,我害怕。”

“没事,我陪你。”

裴靖尧的回答一如既往,让人觉得安心踏实。

但可惜,这份安心从来不留给我。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弯腰从抽屉里拿出新的离婚协议书,

签下名字,直接递给他。

“我已经找好了律师,财产分割你们律师去交接,公司能有今天,离不开你的帮助,财产方面你放心。”

裴靖尧低头打量着我:“林筱,你想清楚了吗?我们才结婚不到一个月,你就要离婚?既然这样,当初结婚干嘛?”

为什么要结婚?

这问题应该问他。

半年前,我因为于静的事已经提过分手。

是裴靖尧抱着我哭着求我,说他离不开我。

“我和于静真的没什么。”

“她就是我的下属,没别的。”

“那天暴雨大到吓人,看她一个人那么可怜,我就顺手送她回家了。”

“我发誓,这样的事绝不会有第二次,彼筱,你别走,我是真心爱你的。”

为了给我一个交代,裴靖尧还把于静调到了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换了个新的男秘书。

这事儿一时间成了公司里最大的谈资。

短短五个月,求婚、订婚、结婚,裴靖尧像是按计划一样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他刻意营造出甜蜜幸福的假象,让人以为我们的婚后生活会是一场美丽的梦。

我们的新婚才半个月,我承认,八年的回忆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我是真的舍不得。

裴靖尧应该庆幸,人总是有怀念过去的能力。

但这张“免死金牌”,他只能用一次。

站在曾经亲手布置的家里,我竟然无从下手,屋里每一件东西都能撬开我回忆的大门。

我静静坐了一会儿,起身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服,拖着行李箱往门口走去。

他冷冷地站在那儿,眼神像是在看戏:“你非要这么折腾吗?一回来就想走,是不是非得这么闹腾才舒服,林筱?”

听到这些,我只觉得累极了。

他还以为我是在使离开的绝招,像个任性的孩子在要挟他。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离婚协议记得签字。”

说完,我转身离开。

那套自己费尽心思布置的房子,苦心经营了八年的感情,我不要了。

他以为我看不到,结婚第二天,裴靖尧就迫不及待把于静捞回来了。

他以为我没发现,满篇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早就超过了上下级该有的界限。

他以为我不知道,飞海岛那天正好是于静的生日,他们那晚还住在了同一间套房。

哦,对了,还有那张裴靖尧浑身吻痕的照片——是于静发给我的。

本该是我和他一起经历的蜜月旅行,却被另一个人替代了,还在朋友圈现场直播。

这样的挑衅,她把握得实在不错。

不过罢了。

变心的男人算他倒霉。

但显然,于静并不想轻易放过我。

“筱筱姐,真巧啊,没想到能在医院碰见你。”

她故意扬起手里的超声报告,“最近是不是跟裴总吵架,气得身体都垮了?”

我不吭声。

林静得意地看着我,顺势乘胜追击。

“对了,彼筱姐,还得谢谢你,把家里布置得一清二楚,住进去心情都跟着变好了。”

我抬头看她,淡淡地问:“说完了吗?”

也许是这几次挑衅,我的不回应让她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但她错了,我可不是软柿子,不找她麻烦只是看不上,怕自己掉价。

既然她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啪!

一巴掌直接甩了过去。

她愣住了:“你凭什么打我?”

我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凭什么?就凭财产一天没分割,我就是裴太太。还没上位就急着把自己送出去,这算啥光彩?小心我忍着恶心不离婚,这辈子你都上不了位。怎么搬进去的,就得怎么搬出来。”

没想到我这么强硬,许静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憋得通红。

“哦对了。”我故意补充,“你现在背的名牌包包,踩的小羊皮鞋,甚至做检查的钱,应该都是裴靖尧给的吧?这些都是婚内财产。”

“还多亏你发给我的照片,足够证明裴靖尧婚内出轨。你想爬男人的床是你的事,可我奉劝你别来恶心我。”

“要不哪天我真想好好算算这笔账,后果你承担不起。”

“还有,你偷走的只是我的烦恼,不是我的男人。”

许静愣了,脸上一丝嫉恨夹着恐惧,表情扭曲,没了之前那种小人得志的高高在上。

怼完她,我心情顿时大好。

结果回头一看,门口站着眼圈微微发红的裴靖尧。

从医院回来后,他一直在找我,我却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电话长时间不停地骚扰,我终于忍不住把他拉黑了。

一个人待着烦闷得慌,随意买了张机票,飞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城市。

从八年前和裴靖尧开始恋爱那刻起,我就没了为自己考虑的权利。

他嘴上各种理由说不能娶我,却早早让我过上了家庭主妇的生活。

我做得一手好饭菜,情绪体贴入微,是他那个只懂共苦的糟糠之妻。

裴靖尧身边的人都说,他有个贤惠的老婆。

可奇怪的是,他们对我并不怎么尊重。

我记得听裴靖尧几个朋友替他感叹:“真可惜啊,裴哥你这么年轻,生活却一成不变。”

“老婆是贤惠没错,但也太没意思了。天天就知道问你吃什么穿什么,哪儿有点新意,你不觉得烦吗?”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有意思的?我最近面试了个秘书,特别辣特劲,比林好看一百倍,要不要?”

我没听清裴靖尧怎么回答。

可从那以后,他身边多了个姓于的秘书。

安顿好她住的地方后,我开始静下心来,回想这几年的点点滴滴。

许多之前忽略的小细节,慢慢在脑海里浮现开来。

这段感情,可能只有最初那几年是真心的。

或许连我自己都没察觉,早就开始变质了。

从我失去自我,眼里只有裴靖尧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输了,甘心掉进那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这种不健康的相处方式,终究撑不长久。

想着想着,我渐渐睡着了。

可不管怎么睡,都不踏实。

梦境里出现了各种奇怪的画面。

十岁时和朋友们嬉闹的笑声;

十二岁时爸爸带回继母,我满脸的愤怒和不服……我突然明白了,我没有家了。

十九岁第一次见裴靖尧时的惊艳;

二十岁他创业那会儿,我一天打三份工的劳累;

二十六岁和他婚礼上的幸福……

突然,刺耳的铃声把我从梦里猛然拉回。

我烦躁地摸到床头的手机,是个陌生的短号。

我按下接听铃,对面传来礼貌的声音:“请问是裴太太吗?”

“我是第二人民医院的护士。上次您陪裴先生来体检,查到他胃部有个阴影,保险起见,建议让裴先生再做一组详细检查。”

护士声音很温柔。

可我握着手机的手紧绷着,一阵担心涌上心头,随即又浮现出无奈的自嘲和疲惫。

不久前,他说胃经常不舒服。

我撒着娇,哄着,才让他勉强挤出半天时间去体检。

我望着窗外洒满阳光的景象,轻声说:“抱歉,我们已经离婚了。这个事请您直接联系裴靖尧本人吧。”

“啊……”护士有点不好意思,“麻烦您告诉一下裴先生的联系方式吧,当时医院那边只留了您的手机号。”

我毫不犹豫地报出了裴靖尧的号码。

然后对护士又说了声抱歉,举手就挂断了电话。

我到底不知道裴靖尧心里怎么想的。

明明旁边还有新人,他却还总骚扰我。

我把他拉黑了,他又换了新的号码打过来。

这拖泥带水、犹犹豫豫的样子,倒真是裴靖尧在感情里常干的事。

电话接通后,那边沉默了好几秒。

就在我快没耐心、准备挂断的时候,裴靖尧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

“林筱……”他声音低沉地喊着我的名字,“医院那天,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我……”

我打断了他,“裴先生,我们之间,也许没必要再聊这些了。解释什么的,你留着以后跟你的下一任老婆说吧。”

“筱筱,我……”

我不想给他任何借口,急忙接着说:“希望下次你找我,带来的最好是你痛快离婚的消息,除此之外,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我挂断电话。

心里却憋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愤怒。

恋爱八年,这么久了,我才终于看清了他那深情背后的贪得无厌。

既想要留住于静的温柔,又死死不放手和我之间的八年感情。

不,对他来说,我可能只是个跟他配合得天衣无缝的保姆罢了。

这一周的电话,他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早晨刚醒,嗓音嘶哑地问我:“林筱,上个月准备送客户的那珠宝,我放哪儿了?”

刚从酒局回来,声音都哑了,还指着我说:“林筱,我胃不舒服,家里胃药在哪儿?”

“林筱,家里的早餐我不习惯,想喝你煮的粥。”

我忍无可忍,愤怒几乎要爆炸,双手颤抖着出卖了情绪,却硬生生压住怒火,一字一句地说:“裴靖尧,我已经提出离婚了。”

“你的这些事,跟我没关系,我不是你的保姆。”

“你找不到东西,你胃疼,那都是你的事。有事去找于静,别来恶心我。”

“我的律师联系你三次,都被你拒绝了。最后提醒你一次,不然我不介意走上法庭。”

“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习惯了有个免费的保姆,还是想要齐人之福。”

“裴靖尧,别让我再一次刷新对你的认知,好聚好散吧。”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拿出手机卡槽里的sim卡,掰断扔进垃圾桶。

感情只剩那么一点点,都被他的电话消耗殆尽。

他不是舍不得我,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自私的骚扰而已。

他已经习惯了被照顾。

我重新办了张手机卡,买了张机票,飞去了那个一直想去的海岛。

这是我和裴靖尧恋爱五周年时约好的地方。

当时提起,他满眼柔情,立马开始查攻略。

只可惜,那时公司正处起步阶段,我不想耽误他。

他说:“那就这么定了,咱们蜜月旅行就去这海岛。”

我开玩笑说:“哼,你可别骗我,不然我自己去,再也不理你了。”

裴靖尧笑着环过我的肩膀,“筱筱,放心,我说到做到。”

当时我真的以为我们会一起去,熬过那些艰难的日子,未来会一片坦荡。

可没想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来了。

爱的时候说的话,只有爱的时候才算数。

无所谓了……出发去海岛那天,天空晴朗,阳光明媚。

一路飞行特别顺利,我居然睡了个好觉,这是最近一个月里头一次,摆脱了那些可怕的噩梦。

海浪一波又一波地跳跃着,波光闪闪。

我没有选择住五星级酒店,而是订了一家靠海的民宿。

沿着海岸线一个人慢慢散步,坐在夕阳下,静静地等待夜幕降临,看那久违的明亮月光。

清晨的日出是金黄色的,温暖极了。

海天交接处的云霞把我都染成了粉红色。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繁华喧嚣,名和利权统统不见踪影。

岛上渔民不多,他们看上去不太爱说话,但都质朴又亲切,脸上总挂着温和的笑容。

忙碌的渔夫们努力工作,岸边的妻子们烟火气息浓厚,等着丈夫归来。

不可否认,近年来我的生活层次的确提升了不少,见识了很多上流社会里的事物,但随着金钱来到的,却是一座冰冷的家。

在对话框里,我只剩下一片孤单的绿光。

一切都变了模样,可是现在,渔家的喊声、马达轰鸣、烤糊的鱼味和翻滚的浪花,反而让我看见了一个更生动、更广阔的世界。

我知道,凭裴靖尧的手段,迟早会查到我在哪儿,但那都不重要了。

这段时间,我和民宿老板一家人成了好朋友。

在他们的邀请下,我第一次坐渔船出海打鱼。

晕船得不轻,头晕眼花,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开船后却没法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坚持。

终于到了放地笼的海域。

我亲手从冰冷的海水里提起沉甸甸的地笼,耳边是老板父女俩兴奋地庆祝今天的丰收。

银光闪闪的小鱼,五彩斑斓的虾蟹,在这热烈而杂乱的喜悦中,我终于忍不住掉下泪,赶紧用手背抹去。

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落,我赶忙转过头,不想让他们看到。

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从这一刻起,我真切地感觉到,那颗锈迹斑斑的心,竟又开始跳动了。

哪怕被辜负过,梦碎过,可总有别的理由值得庆祝,不是吗?

回来了,我重新做回了自己。

荒废已久的教资终于又拿起来了,曾经放弃的雕塑也开始重新画起。

我还养了只小猫、一只小狗。

在和裴靖尧在一起之前,我也曾是那个明媚欢脱的少女。

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觉得一切都鲜活,生机盎然。

可后来,我陷进了错误的爱里煎熬。

自己把自己困死在他的身边,连自由和人格都丢了,哪谈理想和爱好。

现在。

有了猫,有了狗,更有自由的我。

我多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离开裴靖尧。

小狗小猫不像人。

它们认定你就真心真意,从不冷落你,更不会背叛你。

你给它们爱,它们只会加倍还给你。

再遇见裴靖尧,是在我家楼下。

我正准备去图书馆自习教资,推门那一刻,他站在门口。

手里还攥着一张材料。

“同意离婚了?”

我坐他对面,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

他环视我的家,目光最后停在窗台上晒太阳的猫身上。

听到我话,他才回神。

“筱筱,看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我皱眉:“别答非所问。”

“没有……筱筱,我不想离婚。”

“裴靖尧。”我直视他,“你还记得我上次怎么说的吗?别让我更看不起你,我不会回头,你听不懂吗?”

他微微低头,小声说:“我离不开你,筱筱。”

我笑了。

“那你的于静呢?你舍得?还是裴总,更喜欢出轨的刺激,所以非得把我变成你们游戏里的一部分?”

裴靖尧站起来,慌忙解释:“筱筱,她不是你,我已经让她走了……”

“行了,不要说了。”

我打断了他,拿起手机给保安打了电话。

把裴靖尧请了出去。

我还特地对保安叮嘱:“以后麻烦长点心,看清楚这张脸,别再让他进来了。”

他不愿意走,张了张嘴,最后什么话也没说。

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狠狠地关上门。

我知道,我不会回头,也不会再心软。

可每次见到他,心还是会不自觉地疼。

脑子里,跳出来的全是那些年我们真心相待的时光。

第一年。

我们一起住在地下室,吃着路边摊。

那会儿他为多卖出50块钱开心得抱着我转圈,满脸都是少年气盛的自信,说着要创造更好的生活。

第五年。

公司从一个小门面,搬到了大原市的某一层,后来整栋大厦都成了他的。

那时候,他答应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我风风光光地嫁给他。

第七年。

新来了个秘书,他开始频繁应酬,晚上常常不回家。

我给他发信息:“今天回家吃饭吗?我煲了你最爱的紫苏粥。”

“还在开会吗?怎么不回消息?”

“裴靖尧,你到底在干嘛?”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从你的车上下来?”

他一个字不回。

自从门卫不让他进来后,他在我们小区另一栋楼买了套房,开始变本加厉地在我家门口出现。

看到我出来,还赶紧递上一碗热腾腾的紫苏粥,“这是我自己学着煲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有时候他还会站在门口等,想帮我遛狗。

我冷漠地绕开他,假装没看见。

对门的阿姨盯着他看了好久,觉得这男人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怀好意,热心地报警了。

警察来了,裴靖尧说自己是我老公,但对门阿姨满脸怀疑,“鬼鬼祟祟的,肯定有猫腻。”

我实话实说:“这是我的前夫,我出轨离婚的那个。”

警察看着裴靖尧那眼神满是复杂,“早知道这样,何必当初。”

把他教育了几句,也没拘留他,只是在楼下等着我。

倒是对门阿姨替我打抱不平,还加了我的联系方式。

每次裴靖尧堵在门口,都会先告诉我,让我别轻易出门。

我真的很感激,告诉阿姨没关系,都过去了。

他愿意等,那就让他等着吧,我一点都不在意。

公司一个劲地往大了做,裴靖尧忙得顾不上一直缠着我。

那时候,常能听见他在门外忙着处理公事,一通电话接着一通。

有时候,还能听见于静打来的电话,他接起来就是一句:“我说过了,别再来烦我。”

他对别人的感情倒是特别果断,可惜他不能以己度人。

他现在在我眼里,就跟于静缠着他一样,让人煎熬厌烦。

后来,他开始抽烟,楼道里弥漫的烟味一天比一天重,邻居阿姨不停抱怨。

狗本身就有哮喘,根本受不了烟味。

我想着能少跟他接触,是能忍就忍。

忍到实在忍无可忍,我忍不住打开门,一盆水往他身上泼出去。

“裴靖尧,你现在又来演什么深情戏码?”

“当初变心的人是你,出轨的也是你。”

“你和于静在海岛上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医院里于静说自己怀了你的孩子,这我都知道。”

“做了那些事,还好意思来求我原谅,你就真以为我对你还有感情?”

裴靖尧抬头,他头发还滴着水,眼神一点点暗淡,脸上满是悔恨。

“筱筱,听我解释,”

“于静怀孕是假的,是她骗你的。”

“可你出轨就是真的,不是吗?”

说完,转身走了。

可能是被揭穿了所有真相,裴靖尧无言以对。

接下来的五天,他就没再出现。

终于,有了难得的安静时光。

从海岛回来后,我开始备考教师资格证。

因为喜欢小孩子,遇见裴靖尧之前,我的梦想就是做一名老师。

没有感情的牵扯,学习越发专注,每天时间飞快过去,但收获满满。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真是转眼就到了笔试那天。

三场考试接连结束,交了卷子,别人的脸上有的兴奋,有的失望,可我心里却格外平静。

毕竟,能尽全力了。

成绩出来得特别快,第一次考试三科全过。

本来打算出去买点菜,好好庆祝一番,结果刚开门,就撞上了来找茬的于静。

她脸色憔悴,头发乱得像是匆忙跑出来的样子。

“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裴靖尧呢?去哪了?他是不是在你家?”

裴靖尧不见了,她来问我,真是莫名其妙,我心想,她不是应该先给他打电话的吗?

“林筱,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想离婚,你这是以退为进!”

我微微皱眉,冷笑:“是是是,你说得都对。”

看着她——曾经抢走我老公,现在却视我如眼中钉的女人,我心里没一丝好感。

“我再说一遍,裴靖尧和我没半点关系。要说放不下的人,是他,不是我。我倒希望他赶快放手,省得一个接一个地来烦我。”

于静倒挺会抓重点。

“贱人,”她恶狠狠地喊,“你自己都说他来见过你了吧。”

就在这时,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走出来的正是裴靖尧,他怀里抱着花,手提一个蛋糕,上面画着我家狗狗和猫猫的图案。

“筱筱,听说你考试通过了,我来恭喜你。”

我像没听见似的,眼神连看都没给他一眼。

他扫了一眼门口死死拉着他的于静,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你来干什么?我说过了,我不爱你了,我们没关系。”

于静尖声哭喊:“靖尧,你不是真的不爱我吧?你肯定是被林筱那个贱人勾引了!”

我根本没兴趣和他们纠缠,关上门,按下电梯键。

而于静依然死死拽着裴靖尧不放,正如我所愿。

电梯“叮”地一声停下,门刚关上一瞬间,裴靖尧突然挤了进来。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压低声音问:“筱筱,刚才那点小事,别放在心上。晚上一起吃饭吧?”

他眼睛里带着期待,试图把蛋糕塞到我手里。

我抽出了手,躲开了:“我很忙,没时间。蛋糕谢谢,不过裴先生还是和于小姐一起吃吧。”

他似乎不甘心。

第二天,裴靖尧又站在了我家门口。

“筱筱,我还想再试一次。”

“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静静地看着他,说:“裴先生,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他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几乎要掉下来。

他很少哭,唯一一次我见过他掉眼泪,就是半年前他为挽回我时。

那时,我还被感动过。

可最终,结局还是没好转。

这说明,鳄鱼的眼泪根本不能信。

我盯着他看,发现他罕见得邋遢,头发炸得乱七八糟,穿着件灰色西装,但却配了条红色领带,也不整齐了。

以前他的每一套衣服,都是我亲自熨烫、搭配的。

可现在,我只觉得疲惫,心想着他什么时候能离开。

裴靖尧狼狈地看着我,说:“我,我……筱筱,我是爱你的。”

呵,他说爱我。

从前他也说过。

那次,他第一次见到于静,喝醉了,说:“筱筱,我爱你,可你看看于静,风趣又有魅力,但现在的你呢?”

后来我们结了婚。

于静听说后跑到酒吧买醉。

他又说:“林筱,我爱你,但于静一个人在酒吧太危险了,他需要我。”

这几年,每一次他说爱我时,背后都有别人的影子。

仿佛他说的爱是他道德的枷锁,只要挂着爱我的名号,他对于静的移情别恋,就都成了理所当然。

真是可笑。

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爱让我自愿把自己困在那个牢笼里。

可裴靖尧呢,他不过是在精神上飘忽游离。

第一次,我选择咽下了这根刺,因为我不舍得这8年积累的感情化作空中楼阁。

看着他眼中闪烁的泪花,我坚信他还爱着我。

吃一堑,长一智。

现在,我已经不会再可怜他了。

也许裴靖尧是爱我的,但那份爱,比起他的面子和自私贪恋,他更习惯于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长时间的陪伴。

在这段感情里,他一直在索取。

他不是不爱我,只是更爱自己。

事业成功后跟我在一起,他觉得亏欠自己;他更想尝尝外面的野花究竟有多娇艳。

当然,我自己的痛苦,也是自作自受。

遇人不淑,自甘堕落,活该在感情里吃苦受委屈。

可现在,委屈我受了,痛也咽下了。

我只想解脱自己,重新开始,摆脱裴靖尧。

我对他说:“裴靖尧,分开吧,给我们彼此留点体面。”

裴靖尧一向是个骄傲的人,他能明白我的话,看懂我的态度。

那次谈话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却收到他同意离婚的消息。

除了一套我们住过的别墅,其他所有财产都归我。

新闻一传出,朋友们都替他鸣不平,网上夸他是好男人,几乎把所有财产都分给了前妻。

听到这些,我只是淡淡一笑。

谁能拒绝送上门的财产呢?更何况,这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生活按部就班地继续着。

笔试过了,接下来还有教资面试。

拿到教师资格证那天,我收拾好行李,把在京北的房子卖了,带着我的狗狗和猫猫,飞往那座小海岛。

我在岛上的渔村入口买了块地,建起了一所学校。

又亲自面试老师,高薪聘用了很多有爱心又肯吃苦的老师。

这样一来,渔村的孩子们终于不用再舟车劳顿,坐船辗转去岛外读书了。

而我,也选择留下来了。

“林老师,快看!我爸爸今天在海上钓到了一条特别漂亮的鱼,我觉得它和您一样美,所以想送给您。”

“林老师,这次我数学考了90分,快夸夸我吧!”

“林老师,我决定要好好学习,长大一定要成为像您一样优秀的老师。”

“林老师,我有个好消息告诉您,我们渔村也要开发了,妈妈说要建一座又大又高的大厦,我可是从没见过大厦呢。”

和这些纯真的孩子们待在一起,真是最轻松自在的时光。

他们真心的认同,给了我无比的勇气和坚定。

那段感情,那座城市,仿佛曾经只是我一场噩梦。

但现在,噩梦已经过去,现实里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朝阳和满天闪烁的星光。

山有峰顶,湖有彼岸。

人生的长河里,一切终会轮回。

番外:裴靖尧

十九岁那年。

我遇到了林筱,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

她古灵精怪,明朗勇敢,就像那野地里奔跑的风。

我们对视的那一刹那,她的脸颊染红。

我心动了。

二十岁的时候。

我和家里闹翻了,决定独自一人去京北创业。

她不管不顾,跟着我来了,一起挤在五平方米的地下室。

阴暗潮湿,衣服总是干不了。

看着她蜷在我怀里安睡的样子,我发誓要给她更好的生活。

她真的很厉害,眼界开阔,口才出众。

很多客户都是冲着她来的。

二十三岁。

公司终于步入正轨。

我买了湖畔别墅,她非常喜欢。

公司稳了,我心疼她,让她安心待在家里做全职太太,做我坚强的后盾。

纪念日那天,我问她想去哪旅行。

她说想去海岛,但又担心公司没人照顾。

我答应她,海岛旅游,就是我们未来的蜜月目的地。

二十五岁。

朋友公司来了个新秘书。

酒桌上要介绍给我认识。

冲动之下,我答应了。

她叫于静。

她和林筱年轻时非常像,也是那种阳光灿烂的姑娘。

工作上我笨得不行,跟林筱比起来差远了。

她聪明,机灵,而我,只能说,有点笨拙,倒也别有一番可爱。

二十九岁。

独自一人躺在这幢空旷的大别墅里。

家里空荡荡的,冷冷清清,完全没有一点生气。

每回应酬结束,我总是一个人晃晃悠悠回家。

习惯性地扯扯领带,忍不住叫了一声:“筱,我好渴。”

可没人回应,没人帮我开灯,没人端杯热水。

再也没有清晨那碗暖暖的紫苏粥了。

回应我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那一刻,悔恨像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又一次拿起手机,熟练地定了张去海岛的机票。

叫司机送我到机场,就这么坐着,等着明天最早的航班。

林筱不知道这些事。

其实这几年里,只要我想起她,都会偷偷跑去那海岛看看她。

看她在学校里笑得那么开心,发自内心的笑。

她不再是我困住的笼中鸟,而是展翅高飞的鹰,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会儿。

三十一岁的时候。

林筱结婚了。

我找人查过资料,国内TOP3大学毕业,家境不错,情绪稳定的男生,是她旅游时认识的。

后来那男生跟着林筱,也在渔村任教。

他们经常在傍晚沿着海岸线散步,夕阳洒在他们身上,两人看起来特别般配。

而我,这半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海岛上,偷偷看着他们的幸福,像只躲在暗处的老鼠,窥视着别人家的生活。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好,但就是忍不住。

三十六岁那年。

林筱生了个闺女,长得越来越像她。

孩子渐渐长大,简直就是她的翻版。

看来,林筱早已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鼓起勇气想跟她打个招呼,结果她看我的眼神像看陌生人一样。

就那么擦肩而过,没有任何停留。

那以后,我再也没打听过林筱的消息。

来源:清爽西柚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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