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没人想到,那个演妈妈的演员,66岁还在片场吊威亚,而三十年前,她差点把命丢在印尼的深宅大院。
凌晨三点,香港旧区的一家茶餐厅里,电视重播着《少年英雄方世玉》。
屏幕里苗翠花一记飞腿踹翻桌子,邻桌的夜班司机笑到喷奶茶。
没人想到,那个演妈妈的演员,66岁还在片场吊威亚,而三十年前,她差点把命丢在印尼的深宅大院。
十岁的恬妞第一次登台,是在台北戏班的后台,父亲用京胡给她拉过门,她踩着碎步就敢唱《贵妃醉酒》。
后来姐姐恬妮进了邵氏,她跟着去片场玩,被导演一把拽过去:“这丫头眼睛里有火,来演个小乞丐。
”就这么着,小黄蓉蹦上了1977年的电视屏幕,观众还没反应过来,金马奖已经塞进她手里。
那年她19岁,奖杯底座刻着“最佳女主角”,烫手得像个刚出炉的菠萝包。
可命运给的糖里掺了玻璃碴。1984年印尼的婚宴上,她穿着龙凤褂给长辈敬茶,低头时看见丈夫皮鞋上沾着另一个女人的口红印。
新婚夜她才知道,自己排第三,前面两个太太一个管账一个管枪。
大老婆当着她的面把符纸烧成灰兑进茶里,说这叫“安魂”。
她怀孕七个月时,丈夫在麻将桌上用她听不懂的闽南语笑:“生女儿就送她去学唱戏。
”那天夜里,她把护照缝在内衣里,抱着肚子跑了三条街,拦下一辆运椰子的卡车。
回香港那天,机场下着雨,姐姐恬妮没打伞就冲过来,两姐妹在的士站抱成一团。
恬妮说:“回来就好,戏服总比婚纱耐穿。
”后来拍《大头仔》,万梓良在片场教她抽烟,说这样能演出江湖味。1992年的婚礼请了半个娱乐圈,邵逸夫当证婚人,周星驰站在台下鼓掌鼓到手肿。
可誓言里的“三人一条命”,终究抵不过婆婆嫌她离过婚,抵不过狗仔拍到万梓良搂着亚姐在兰桂坊买醉。
离婚那天,她把钻戒扔进维多利亚港,戒指沉下去的声音比鞭炮还脆。
再后来,内地剧组请她演张卫健的妈。
开机第一天,她蹲在横店路边啃烧饼,武术指导问她要不要替身,她摆摆手:“苗翠花要是怕摔,方世玉怎么当英雄?
”那场戏她从二楼摔下来,膝盖肿成馒头,晚上吴京偷偷把云南白药塞进她包里,纸条写着:“妈,草药我托人从云南带的。
”后来吴奇隆在剧组叫她“干妈”,潘玮柏杀青时抱着她哭,说小时候看她的戏学粤语。
现在她住北角的老楼,客厅摆着金马奖奖杯,底座有道裂纹——是女儿小时候拿它当玩具摔的。
女儿现在演舞台剧,首场演出她坐在第一排,哭得比当年逃婚还凶。
有记者问她恨不恨命运,她正用吸管喝冻柠茶,抬头笑:“恨什么?
我演过影后,当过三姨太,做过武打老妈,比剧本精彩多了。
”
茶餐厅电视里,苗翠花又在追打方世玉。
司机抹抹嘴起身:“这老妈子比成龙还能打。
”柜台后的老板头也不抬:“你懂什么,人家可是金马影后。
”蒸汽缭绕中,恬妞的脸在屏幕上一闪而过,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却亮得吓人。
来源:直率生活家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