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嫁想离婚、向娘家求助被拒绝的女人:母亲的话让我明白最该恨谁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9 15:22 1

摘要:电话听筒被我手心的汗浸得又湿又滑,几乎要抓不住。我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

引子

“妈,我过不下去了。”

电话听筒被我手心的汗浸得又湿又滑,几乎要抓不住。我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

客厅里那台老旧的冰箱突然“嗡”地响了一声,像是被我的话吓了一跳。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有半分钟,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只有微弱的电流声,滋滋地响着,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

“过不下去?”我妈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冷得像冬天没化开的冰碴子,“哪家日子是拿蜜泡着的?你今年都三十八了,林静,不是十八岁。”

我的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我预想过她会心疼,会骂我没出息,甚至会跟着我一起骂王建军不是个东西。唯独没想过,她会是这种结结实实的冷漠。

“你不知道……他……”我哽咽着,想把这十年积攒的委屈一口气倒出来。那些被他遗忘的纪念日,他塞给他乡下弟弟的钱,还有刚刚为了儿子小宇一万块的补习费,我们俩吵得几乎要掀翻屋顶。

“我不想知道。”我妈干脆地打断了我,“路是你自己选的,当初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现在想离婚,想回娘家?可以,你一个人回来。小宇是王家的孙子,你别想带走。”

什么?我脑袋“嗡”的一声,像被人迎面打了一闷棍。不让我带走小宇?那我这十年,是为了什么?

“妈!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小宇是我的命!”我几乎是尖叫起来。

“命?你的命就是十年前一门心思要嫁到那一千多公里外的时候,自己定下的。现在跟我说命?”我妈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林静,日子是你自己的,是好是坏,都得自己接着。想离婚,我不拦你。但别指望我替你收拾烂摊子。这条路,就是跪着,你也得给我走完。”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我握着冰冷的听筒,傻傻地站在客厅中央。窗外的天色是那种灰蒙蒙的,像一块脏了的抹布,压得人喘不过气。墙上,我和王建军十年前的结婚照已经微微泛黄。照片里的我,笑得一脸无畏,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可现在,我的世界塌了。

我以为娘家是我最后的退路,是我唯一的港湾。可我妈亲手在这条路上砌了一堵墙,一堵比一千多公里距离更让人绝望的墙。

心里那股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我恨王建军的木讷和不争气,恨这个陌生城市里的每一寸空气。但那一刻,我最恨的,却是我妈。

我慢慢地蹲下身,把脸埋在膝盖里,放声大哭。哭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却没有一个人能听见。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儿。

我不知道,我妈这通绝情的电话,其实是在逼我睁开眼,看清楚那个我一直不愿面对的真相。而那个真相,比离婚本身,要疼得多。

第一章 那通电话

挂了电话,我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顺着墙壁滑坐在冰凉的地砖上。初秋的凉意顺着尾椎骨一点点往上爬,一直凉到心尖上。

屋子里静得可怕。墙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下都像小锤子,不轻不重地敲在我的神经上。我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这个我住了十年的家。

家具还是结婚时置办的,米白色的沙发扶手已经被磨得发黑,露出里面的布料。茶几的一角被儿子小宇小时候用玩具车磕掉了一块漆。墙角那盆绿萝,叶子黄了大半,无精打采地垂着。整个家都透着一股陈旧和疲惫的气息,就像我的婚姻。

【内心独白】

我到底图什么呢?当初,我们单位里追我的不是没有,有本地的,家里两套房。可我偏偏就跟中了邪一样,看上了王建军这个外地来的技术员。他会弹吉他,会写几句酸诗,眼睛亮得像有星星。他说要带我去看他家乡的大海。现在呢?大海我没见着,只见着了菜市场的斤斤计ছাড়া和流不完的眼泪。

王建军晚上快八点才回来,带着一身机油味。他一进门,看见我红肿的眼睛,愣了一下,把手里的工具包往地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又怎么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看着他那张被岁月和劳碌磨得粗糙的脸,心里那股火又“噌”地冒了上来。“怎么了?王建军,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儿子的补习费,一万块,你跟我说拿不出来?”

“我没说拿不出来,”他皱着眉头,解开油腻腻的工作服扣子,“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厂里效益不好,这个月奖金都没发。你让我上哪儿给你变出一万块?”

“办法?你的办法就是让你亲儿子比别人差一头?隔壁张婶家的孙子,钢琴、奥数、英语,报了三个班!我们家小宇呢?连个培优班都上不起!你让他将来怎么办?跟你一样,当一辈子工人,一身机油味地回来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尖利。

“当工人怎么了?”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也提髙了嗓门,“我当工人,没偷没抢,靠手艺吃饭,我不觉得丢人!你别一天到晚跟别人比,人家是人家,我们是我们!”

“是,我们是我们!”我冷笑起来,“我们就是没钱,就是没本事!王建军,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了我们之间本就摇摇欲坠的关系里。

王建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那双曾经能弹出动听旋律的手,此刻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内心独白】

说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伤人伤己。可话赶话,心里的委屈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根本收不住。我不是嫌他穷,是嫌他这股不思进取的安于现状。日子像一潭死水,看不到一点波澜,这比穷更让人绝望。我怕的不是吃苦,是怕一辈子都看不到头。

我们俩就这么对峙着,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

“叮咚——”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

是住在对门的张大妈。她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小林啊,听见你们家动静挺大,没吵架吧?两口子过日子,哪有舌头不碰牙的。来,刚买的瓜,甜着呢,给小宇尝尝。”

张大妈是我们这个老小区的“广播站”,嗓门大,热心肠,也爱打听。

我赶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过西瓜盘。“哪能呢,张大妈,就是商量点事,声音大了点。快进来坐。”

“不了不了,我就是送个瓜。”张大妈的视线在我们俩脸上转了一圈,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墙壁,“小两口啊,有话好好说。建军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人老实,心眼好,就是嘴笨点。小林你多担待。”

她这话说得,好像所有错都在我。我心里更堵了,像塞了一团湿棉花。

送走张大妈,屋子里的气氛更加凝固。王建军默默地走进厨房,我听见他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传来。

我把那盘西瓜放在桌上,鲜红的瓜瓤,碧绿的瓜皮,看起来那么有生气。可我一口都吃不下。

【内心独白】

担待?我担待了十年了。从一个爱笑爱闹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的怨妇。我对着镜子,都快不认识自己了。这张脸上,哪里还有当年的神采?只剩下疲惫和不甘。张大妈说得对,王建军是个老实人。可老实不能当饭吃,老实也换不来儿子的前途。

我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又翻出了我妈的号码。我想再打过去,我想求她,哪怕是骂我一顿也好,只要她能松口,让我看到一点点希望。

可我的手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很久,终究没有按下去。

我妈那句“路是你自己选的”,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

是啊,路是我自己选的。

第二章 旧账难翻

那一晚,我和王建军分房睡了。这是我们结婚十年来头一次。我躺在小宇房间的小床上,闻着被子上儿子独有的那种淡淡的奶香味,一夜无眠。

隔壁主卧,王建军翻来覆去,床板“嘎吱嘎吱”地响,像一首烦人的催眠曲,越催越清醒。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做早饭。王建军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饭桌边,面前放着两个冷馒头。见我出来,他眼神躲闪了一下,闷声说:“我吃这个就行,你给小宇做吧。”

我没理他,径直走进厨房,打了两个鸡蛋,切了点葱花,摊了鸡蛋饼。油下锅,“刺啦”一声,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这烟火气,曾是我以为的幸福,现在却只觉得呛人。

小宇背着书包从房间出来,睡眼惺忪地喊:“妈,我今天想吃鸡蛋饼。”

“好,马上就好。”我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儿子。他是这潭死水里唯一的亮色。

饭桌上,我和王建军依旧没有交流。小宇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埋头吃饭,不敢说话。一个家,三个人,安静得只剩下咀嚼声。

送走小宇,我开始收拾屋子。与其说是收拾,不如说是发泄。我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翻出来,夏天的,冬天的,他的一堆,我的一堆。就在我整理王建军那几件皱巴巴的衬衫时,一个存折从他一件旧外套的内袋里掉了出来。

那是一本很老的存折,边缘都磨毛了。我鬼使神差地捡起来,打开。

开户人是王建军。上面的存款记录不多,每次都是一百、两百,断断续续存了好几年。最后一笔是在半年前,总额是……三万块。

三万块!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他昨天还跟我哭穷,说一万块的补习费都拿不出来,这里却偷偷藏着三万块的私房钱!

我捏着那本存折,手抖得厉害。这十年,我为了这个家,省吃俭用,一件超过三百块的衣服都舍不得买。他呢?他居然背着我藏了这么多钱!

【内心独白】

心像被泡进了冰窖里,从里到外都凉透了。这不是三万块钱的事,这是信任的问题。我们是夫妻啊,本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可他却防着我,像防贼一样。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天大的笑话,一个被蒙在鼓里,还傻乎乎为他操持家务的傻子。

晚上,王建军回来的时候,我把存折“啪”地一声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看到存折,脸色“唰”地就白了,比墙皮还白。

“这是什么?王建军,你给我解释解释!”我指着存折,声音都在发颤。

他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下头,闷闷地说:“就是……攒了点钱。”

“攒了点钱?三万块,是‘一点’钱吗?你跟我说没钱给儿子交补习费,自己却在这里藏私房钱!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等哪天跟我过不下去,拿着这笔钱自己逍遥快活去?”

我的话越说越难听,也越来越控制不住。

“我没有!”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这钱……这钱不是给我的!”

“不是给你的?那是给谁的?给哪个的?”我口不择言。

“你胡说什么!”王建军气得浑身发抖,“这钱……是我给我弟准备的。”

他弟弟,王建兵。一个在我看来,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比王建军小五岁,快三十的人了,没个正经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结了婚还三天两头找他哥要钱。

“给他?他上次做生意赔的钱,不是你刚替他还了两万吗?现在又给他准备钱?他是你儿子还是你爹?你自己的亲生儿子上学的钱你不管,倒去管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我气得笑了起来,“王建军,你真是个好哥哥啊!”

“他是我亲弟弟!我爸妈走得早,长兄如父,我不管他谁管他?”王建军梗着脖子。

“长兄如父?那你别当人丈夫,别当人爹啊!你干脆回你老家,守着你弟弟过一辈子去!”

“林静,你能不能讲点理!”

“理?我跟你讲理?我的理就是,这个家要散了!我受够了!”

我吼完这一句,抓起包就冲出了门。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屋子里待下去。

(切换至第三人称视角)

林静摔门而去后,王建军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他捡起那本存折,用粗糙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孤单。

他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号码,犹豫了很久,还是拨了过去。

“喂,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建兵啊,”王建军的声音有些沙哑,“你那边……怎么样了?”

“还那样呗,工作不好找。哥,你放心,我再也不瞎折腾了。嫂子是不是又跟你生气了?都怪我,上次那两万块……”

“跟你没关系。”王建军打断他,“你别多想。钱的事,你不用愁,哥给你想办法。你只要好好过日子,把小凤(建兵妻子)照顾好就行。”

挂了电话,王建军看着桌上那本存折,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三万块,确实是他准备给弟弟做个小生意的本钱。他想着,让弟弟有个营生,以后就不用再管家里要钱,林静也就不会再生气了。他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家庭矛盾,却没想到,这反而成了引爆矛盾的炸药。

他不懂该怎么跟林静解释。在他看来,帮衬亲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他不知道,在林静心里,这个家,是她和他的家,任何外人的过度介入,都是一种侵犯。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被压得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根,点上。呛人的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不知道,这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

他想起十多年前,他第一次带林静回老家。那时候,林静看着他家那几间破瓦房,非但没有嫌弃,还笑着对他说:“以后我们努力,盖个大房子。”

可现在,他们住进了楼房,心却隔得比那时候远多了。

第三章 一线希望

从家里跑出来,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像无数双漠然的眼睛,注视着我的仓皇。车流呼啸而过,却没有一辆是为我而停。

我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几个大妈正伴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跳着广场舞,脸上洋溢着我早已失去的轻松笑容。不远处,有年轻情侣在低声说笑,甜蜜得像是要溢出蜜来。

这一切的热闹,都与我无关。

我掏出手机,翻到了闺蜜李梅的电话。她是我的发小,也是当初唯一支持我远嫁的人。她说,只要是真爱,距离不是问题。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李梅爽朗的声音传来:“哟,大忙人,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她熟悉的声音,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梅子……我……”

“怎么了?哭了?”李梅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是不是王建军欺负你了?你等着,我这就去订票,我飞过去削他!”

“不是……”我吸了吸鼻子,把这几天的委屈,连同那本存折的事,一股脑地全告诉了她。

李梅在电话那头气得直骂:“这个王建军,简直是拎不清!亲儿子和亲弟弟哪个重要他分不清吗?静静,你别哭了。这日子过不下去,就别过了!离!你回来,我养你!”

“我妈……我妈不让我回去。”我把和我妈的通话也说了。

李梅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妈也是……唉,她那是气话。你是她亲闺女,她能真不管你?你先别想那么多。你听我说,你先找个地方住下,冷静几天。要是真决定了,就回来。我家三室一厅,你和小宇过来,绰绰有余。工作我帮你找,咱们姐俩,还怕从头再来吗?”

李梅的话,像一束光,照进了我漆黑的心里。

是啊,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吊死在王建军这棵树上?我才三十八岁,我还年轻,我能工作,能挣钱。没有他,我一样能把小宇养大。

【内心独白】

那一刻,回家的念头无比强烈。我想念家乡的早点摊,那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我想念和李梅一起逛街,毫无顾忌地吐槽的日子。我想象着,带着小宇回到那个熟悉的小城,重新开始。没有争吵,没有机油味,没有那个永远填不平的无底洞弟弟。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迅速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挂了电话,我擦干眼泪,心里有了主意。我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我得为自己和儿子做点准备。

第二天,我开始在网上和报纸的招聘栏里找工作。我大学学的是会计,虽然毕业后就没正经上过班,但基础还在。我投了几家小公司的会计助理岗位。

过了两天,真有一家公司让我去面试。那是一家小型的贸易公司,办公室不大,但看起来挺正规。面试我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老板,姓周,看起来很精明干练。

她问了我一些专业问题,我都一一答了。最后,她看着我的简历,问:“你十年没工作了,一直在家当家庭主主妇?”

我有些窘迫地点点头。

周老板笑了笑:“家庭主妇可是个技术活,管钱管人,协调关系,比我们这小公司复杂多了。行,你下周一来上班吧。试用期三个月,工资三千五,转正后四千,交五险。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激动得差点站起来。

三千五,虽然不多,但这是我凭自己能力挣来的第一份收入。这意味着,我有了离开王建军的底气。

走出那栋写字楼,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感觉自己好像重生了。

晚上,我破天荒地买了只烧鸡回家。小宇看见烧鸡,高兴得直欢呼。王建军看着我,眼神里有些疑惑。这两天,我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

吃饭的时候,我平静地宣布:“我找到工作了,下周一开始上班。”

小宇“哇”了一声:“妈妈你要上班了?太好了!”

王建军却皱起了眉头,筷子也放下了。“上班?找的什么工作?我不是说了,家里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就在家好好照顾小宇就行了。”

“照顾小宇?”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王建军,小宇已经上初中了,不是三岁小孩。而且,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也要为这个家,为小宇的未来,出一份力。”

“你……”他似乎想反驳,但找不到理由。

“我已经决定了。”我不想再和他争吵,“以后小宇放学,你早点回来接一下。晚饭我们轮流做。”

王建军看着我,眼神复杂。他可能以为,我找工作是为了补贴家用,是为了这个家好。他不知道,在我心里,这只是我离开他的第一步。

【内心独白】

看着他那副蒙在鼓里的样子,我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有一丝说不清的酸楚。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曾经无话不谈的两个人,现在却隔着一整个太平洋。他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不想去猜他。或许,分开对我们俩都是一种解脱。

那几天,我一边准备上班要穿的衣服,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等我工作稳定了,拿到第一个月工资,我就跟他摊牌。我要带着小宇,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

希望的曙光,仿佛就在眼前。

第四章 意外的发现

周一早上,我特意起了个大早。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几年前买的连衣裙,虽然款式有点过时,但料子还不错。我对着镜子,笨拙地化了个淡妆,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镜子里的女人,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久违的光。

“妈,你今天真好看。”小宇背着书包,由衷地赞叹道。

我心里一暖。

王建军站在门口,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嗯。”我应了一声,换上高跟鞋,走出了家门。

时隔十年重返职场,一切都让我感到既新奇又紧张。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很年轻,说话做事节奏很快。我像一个误入新世界的海绵,努力地吸收着一切。周老板交给我一些整理票据和录入数据的活,虽然简单,但我做得格外认真。

中午,同事们都出去吃了,我拿出早上自己带的饭盒,在微波炉里热了热。一个叫小莉的年轻女孩凑过来,好奇地问:“静姐,你怎么自己带饭呀?楼下食堂挺好吃的。”

我笑了笑:“自己做的,干净。”其实是想省钱。

忙碌的一天很快过去。下班的时候,我感觉腰酸背痛,但心里却是充实的。走出办公楼,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第一次感觉自己也是这个城市的一部分,而不再是一个依附于家庭的孤岛。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周。我渐渐适应了工作的节奏,和同事们也熟悉了起来。周老板对我挺满意,说我虽然十年没工作,但底子好,学得快。

周末,我打算把家里彻底打扫一下。王建军被厂里叫去加班了,小宇去同学家写作业。我一个人在家,正好。

我把换季的衣服、被子都拿出来晒。在整理床底下的储物箱时,我的手碰到了一个硬硬的铁盒子。那是一个很普通的饼干盒,上面印着小熊的图案,已经有些生锈了。

我有点好奇,这个盒子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把盒子拿出来,吹掉上面的灰尘,试着打开。盒子扣得很紧,我费了点劲才把它撬开。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沓沓用皮筋捆得整整齐齐的钱,有十块的,二十的,五十的,最大面额是一百。钱很旧,看得出是攒了很久的。我数了数,大概有两万多块。

在钱的下面,压着一个信封,已经泛黄了。信封上没有字。

我的心“怦怦”直跳。这又是什么?王建军的另一笔私房钱?

我颤抖着手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信纸是那种最便宜的学生用稿纸,上面的字迹,是王建军的。字写得歪歪扭扭,但很用力,有些地方的笔画都快划破了纸背。

信的开头没有称呼,第一句话是:

“如果我哪天出事了,这笔钱,一定要交给林静的爸妈。”

我愣住了。

我继续往下看。

“我这工作,整天跟机器打交道,虽然小心,但谁也说不准意外。我没什么大本事,挣不了大钱,给不了林静好日子,还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她爸妈当初把她交给我,我没照顾好她。这笔钱,是我一点点攒下来的。不多,但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万一她爸妈有个病有个灾的,也能应应急。这事,不能让林静知道。她性子强,知道了肯定不会要。就说……就说是单位的抚恤金吧。”

信的最后,没有落款,没有日期。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却觉得有千斤重。铁盒里的那些钱,仿佛每一张都在发烫,烫得我手心生疼。

我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内心独白】

我以为他藏私房钱是为了他弟弟,是为了防着我。我以为他心里只有他的原生家庭,从来没有把我和我的家人放在心上。可这个铁盒子,这封信,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脸上。他嘴上不说,行动上却在为我的父母考虑。他那么一个不善言辞的木头人,心里却藏着这样一份沉甸甸的情义。

我回想起这些年,他每次发了奖金,都会嘴上抱怨着“又没多少”,却会默默地给我妈寄一些他老家的特产。我妈生病住院,他请假去陪床,比我还细心。我一直以为,他做这些,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是“爱屋及乌”。

现在我才明白,他不是在“爱屋及乌”,他是真的把我的父母,当成了自己的父母。

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地板上。这一次,不是因为委屈,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一种我说不出的,又酸又胀的情绪,堵在我的胸口。

【内心独-白】

我恨他,怨他,觉得他毁了我的生活。可我恨的,到底是什么呢?是他的不善言辞,还是他的安于现状?或者,我恨的,只是那个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却依然用自己笨拙的方式爱着这个家的他,和我自己想象中的完美丈夫,相去甚远?我一直盯着他没有做到的地方,却从没看见他默默做过的这些事。

我看着手里的信,又想起我妈那通绝情的电话。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也许,我妈想让我明白的,并不仅仅是“路要自己走”这么简单。

我把信和钱原封不动地放回铁盒,塞回床底最深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我的心,已经乱了。

第五章 母亲的来信

那个周末,我过得浑浑噩噩。铁盒子里的信,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我心上。我对王建军的态度,变得很奇怪。我不再对他冷言冷语,但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亲近。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

王建军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和小心翼翼。

周一上班,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周老板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下班时把我叫到办公室。

“小林,家里是不是有事?”她给我倒了杯水,“我看你这两天状态不好。要是有困难,就说出来。别一个人扛着。”

我看着周老板关切的眼神,心里一暖,摇了摇头:“谢谢周姐,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家务事,闹心的。”

“夫妻俩过日子,勺子没有不碰锅沿的。”周老板笑了笑,像个知心大姐,“男人嘛,有时候就像个闷葫芦,很多事他不是不做,是不会说。你得用心去看。”

她的话,又一次戳中了我的心事。

回到家,我看到王建军正在厨房里忙活。他穿着围裙,背对着我,正在费力地刮着鱼鳞。他的动作很笨拙,鱼鳞溅得到处都是。夕阳的余晖从厨房窗户照进来,给他镶上了一道金边。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他听见我回来的声音,回过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回来了?今天厂里发了条鱼,我寻思着给你和儿子炖个鱼汤补补。”

我看着他沾满鱼鳞的手,和他脸上那讨好又笨拙的笑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的父亲打来的。

“静静啊,”我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你妈……让我给你念个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念东西?不是信,也不是短信,是“念”。

“你听着啊。”我爸清了清嗓子,然后用一种很不自然地、一字一顿的语调念了起来。那声音,分明是我妈的口气。

“林静,那天跟你说的话,妈知道你肯定恨我。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过得不好,我比谁都心疼。但是,心疼不能帮你过日子。”

“你当初要嫁给建军,嫁那么远,我跟你爸,心都碎了。不是嫌建军穷,是怕你受委...屈了,我们想拉你一把都够不着。你说你爱他,非他不可。好,我们认了。我们只盼着,你们能把日子过好。”

“可这十年,你每次打电话回来,十次有八次是在抱怨。抱怨建军不浪漫,抱怨他挣钱少,抱怨他家里人是拖累。你把所有的不如意,都怪到了他头上。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呢?你为了这个家,做了什么改变?你除了当个伸手要钱的家庭主妇,还为自己的人生,做过什么努力?”

我爸念到这里,顿了顿,好像在擦眼泪。我握着手机,手心冰凉。

“我让你跪着也要把路走完,不是让你回去跟他低头认错,也不是让你委曲求全。我是想让你明白,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怨出来的。你觉得他不好,你可以影响他,可以跟他一起努力。你觉得日子没盼头,你可以自己去找盼头。你是个读过大学的人,你有手有脚,为什么要活成一个依附别人的藤蔓?”

“你恨建军,恨我,都容易。因为把责任推给别人,最省事。但你最该‘恨’的,是你自己。是你那个,遇到困难就想逃跑,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早就放弃了成长的自己。”

“妈不让你带小宇回来,是想告诉你,家不是避难所,婚姻也不是牢笼。它是你的战场。你要么就当个逃兵,输得一败涂地;要么,就拿起武器,为自己,为小宇,打一场胜仗。”

“路怎么走,你自己选。妈永远在这里。但妈希望我的女儿,是个站着把日子过好的人,不是一个哭着回家的怨妇。”

我爸念完了。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我能听到他压抑着的、粗重的呼吸声。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无声地流了满脸。

(切换至第三人称视角)

在千里之外的那个小城里,林静的父亲挂了电话,看着坐在对面的老伴。老太太的眼睛红红的,手里捏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稿纸,正是刚刚念给女儿听的“信”。

“你说……我是不是说得太重了?”林母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全无电话里的那份冷硬。

林父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不重。这孩子,就是被我们和你惯坏了。心里太顺了,一遇到坎,就过不去。不把她逼到墙角,她永远学不会自己走路。”

“可我心疼啊……”林母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一想到她在那边一个人哭,我这心就跟被刀子剜一样。”

“我知道。”林父把老伴揽进怀里,“建军那孩子,心是好的,就是太实诚,嘴笨。静静这回要是能想明白,他们这日子,才能真地过到一块去。我们能护她一时,护不了一世。后面的路,还得她自己走。”

林母靠在老伴的肩上,点了点头,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窗外,天色渐晚,家家户户亮起了灯火。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今晚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而这个夜晚,或许将决定她后半生的人生走向。

第六章 一碗阳春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

我爸,或者说是我妈说的那些话,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的胸膛,把我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包裹着、不愿承认的那个懦弱、懒惰、只知抱怨的自己,血淋淋地暴露在空气中。

疼。疼得我无法呼吸。

王建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厨房,站在我面前,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怎么了?是……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我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看着他额上过早出现的皱纹,看着他眼里的担忧和茫然,看着他那双因为常年和机器打交道而变得粗糙变形的手。

这就是我选的男人。他不够完美,不够富有,不够浪漫。但他踏实,善良,用他自己笨拙的方式,扛起了这个家,爱着我和我的家人。

而我呢?我除了抱怨和索取,还为他做过什么?

我突然站起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王建军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拥抱过了。他的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机油味,混杂着鱼的腥味。以前我觉得难闻,刺鼻。可现在,我却觉得无比心安。

“对不起……”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含混不清,“王建军,对不起……”

我不知道是在为我刚刚想离婚的念头道歉,还是在为这十年来我的不懂事道歉。

王建军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抬起手,有些生疏地,轻轻拍着我的背。“没事……没事了……不哭了啊。”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木讷,却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那一晚,我没有再提离婚,也没有再提钱的事。我走进厨房,看着被他弄得一团糟的流理台,没有发火。我挽起袖子,把鱼处理干净,切了姜丝,放进锅里,慢慢地炖着。

王建军就站在我旁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想帮忙,又不知从何下手。

“你去把桌子收拾一下吧。”我说。

“哦,好。”他如蒙大赦,赶紧跑了出去。

奶白色的鱼汤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气渐渐充满了整个屋子。

吃饭的时候,小宇喝着鱼汤,满足地说:“妈,你今天做的鱼汤真好喝。”

我笑了笑,给王建军也盛了一碗:“你也多喝点,加班辛苦了。”

王建军端着碗,愣愣地看着我,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他低下头,大口地喝着汤,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喝进肚子里。

吃完饭,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催着小宇去写作业,而是对他说:“小宇,去帮你爸洗碗。”

“啊?”小宇和王建军都愣住了。

“去吧,”我推了推儿子,“爸爸上班很辛苦,你要学会分担家务。”

王建军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领着儿子走进了厨房。我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夹杂着父子俩小声的交谈和笑声。

【内心独白】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厨房里透出的温暖灯光,突然觉得,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家的感觉吗?不是住多大的房子,开多好的车。而是在这寻常的烟火气里,一家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我花了十年时间,兜了一个大圈子,差点把最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深夜,小宇已经睡了。王建军从主卧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递给我。

“这里面有三万五,”他低着头,不敢看我,“三万是我之前攒的,那五千是……是我管我们车间主任预支的工资。你先拿去给小宇交补习费。我弟那边……我再想别的办法。”

我看着那张卡,没有接。

我拉着他,走到床边,从床底把那个小熊饼干盒拿了出来。

当着他的面,我打开了盒子。

王建军看到盒子里的钱和信,整个人都懵了,脸涨得通红,像是被人抓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你……你都看到了?”

我点点头,把那封信拿出来,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

“王建军,”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笔钱,我们不动。这是你给咱爸咱妈准备的。你的心意,他们知道了,会很高兴。”

“那……小宇的学费……”

“我上班了,”我打断他,“我的工资,加上你预支的,先凑一凑,够了。不够的,我们再一起想办法。以后,这个家,我们一起扛。”

我从没见过王建军哭。这个在我印象里像山一样沉默坚毅的男人,那一刻,眼圈红了。他伸出手,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静静……”他哽咽着,“我对不起你……”

我摇摇头,回抱着他:“是我对不起你。”

那一夜,我们聊了很多。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聊这十年的风风雨雨,聊对未来的打算。没有指责,没有抱怨,只有久违的坦诚和理解。就像两个迷路很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彼此,确认了前行的方向。

快天亮的时候,我饿了。王建军爬起来,走进厨房。不一会儿,他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只有一点葱花,几滴酱油,清汤寡水。

我却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香的一碗面。

第七章 新的早晨

第二天,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阳光透过窗户,在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连空气中的尘埃都仿佛在舞蹈。

我和王建军一起在厨房准备早餐。他打下手,我掌勺。我煎着鸡蛋,他就在旁边把牛奶热好。我们之间没有太多话,但一个眼神,一个默契的转身,就好像已经在一起合作了很多年。

小宇起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揉了揉眼睛,惊喜地说:“爸,妈,你们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我跟王建军对视一眼,都笑了。

“快去洗脸刷牙,要迟到了。”我把煎好的荷包蛋夹到他碗里。

吃完早饭,王建军对我说:“今天我送小宇上学,你刚上班,别迟到了。”

“不用,我们一起去。”我说。

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出家门。这是很久以来,我们第一次这样一起出门。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老小区的路上,有晨练回来的老人,有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我看着身边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心里从未有过的踏实。

到了公司,同事小莉看到我,惊讶地说:“静姐,你今天气色真好,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我笑着点点头:“是啊,天大的喜事。”

工作依然忙碌,但我不再觉得疲惫。以前,我觉得工作是为了逃离家庭,是为了证明自己。现在我明白,工作和家庭,不是对立的。努力工作,是为了让我们的家变得更好。而一个温暖的家,是我努力工作的最大动力。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妈。”我轻声喊道。

“嗯。”我妈的声音还是那样,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知道了。”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我听到我妈轻轻地“嗯”了一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她说:“知道了就好。好好过日子。”

没有多余的安慰,没有煽情的言语。但我知道,电话那头的她,一定也像我一样,流泪了。

我们母女之间,有些话,不必说透。

下午,我正在核对账目,王建军发来一条短信。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发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晚上我买菜,你想吃什么?”

我看着那几个字,看了很久,嘴角忍不住地上扬。我回复他:“你做什么,我跟儿子都爱吃。”

【内心独白】

婚姻是什么?或许不是风花雪月的浪漫,也不是荣华富贵的承诺。它就是这样,在一地鸡毛里,在柴米油盐中,两个人愿意放下指责,收起抱怨,看到对方的付出,也愿意为对方改变。它是一场修行,修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当我不再把幸福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时,我才真正拥有了创造幸福的能力。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商场逛了逛。我给自己买了一支口红,又给王建军挑了一件深蓝色的夹克。不贵,但料子很舒服。

回到家,王建军已经在厨房忙活了。桌上摆着两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小宇在旁边的小桌上写作业,时不时抬头看他爸一眼,脸上是满足的笑。

我把夹克递给王建军:“试试看,合不合身。”

他愣了一下,接过衣服,笨手笨脚地穿上。大小正合适。他对着穿衣镜照了又照,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好看,真好看。”

“当然,我挑的。”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那一刻,我看着镜子里的一家三口,突然明白了“平凡中的尊严”这句话的含义。王建军靠着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赢得了同事的尊重和家庭的安稳。我,也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回了迷失的自我和生活的掌控感。我们都是最平凡的普通人,但在努力生活的过程中,我们都活出了自己的尊严。

【内心独白】

我曾经恨过,怨过,觉得生活对我如此不公。但现在我明白,生活就像一面镜子,你对它哭,它就对你哭,你对它笑,它也会对你笑。是我自己,亲手把日子过成了一潭死水。如今,也是我,要亲手把它搅动起来,让它重新流动,充满生机。

晚饭后,我和王建军坐在阳台上。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的灯火,明明灭灭。

“静静,”他突然开口,“等攒够了钱,我们……我们去看海吧。我欠你的。”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点了点头。

“好。”

我知道,我们未来的路,依然会有磕磕绊绊。会有为钱发愁的时候,也会有为孩子教育焦虑的时刻。但是,我已经不再害怕。

因为我知道,这一次,我不是一个人在走。

我的手,被另一只温暖而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握着。而我的身后,永远站着那个用最严厉的话,说着最深沉的爱的母亲。她教会我,一个女人最大的底气,不是娘家,不是丈夫,而是那个永不放弃、努力成长的自己。

来源:没有感情的麦当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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