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说李唐王朝天潢贵胄,江山无限,可真是好事全沾完了?未必。我要说,盛唐以后的唐朝,其实早就病入膏肓,它的慢性病就是由两位皇帝——李隆基和李亨——联手祸绵世代的。前者叫唐玄宗,享尽繁华,结果闹出了安史之乱,给朝廷留下一群尾大不掉的节度使。后者叫唐肃宗,本想当个救
你说李唐王朝天潢贵胄,江山无限,可真是好事全沾完了?未必。我要说,盛唐以后的唐朝,其实早就病入膏肓,它的慢性病就是由两位皇帝——李隆基和李亨——联手祸绵世代的。前者叫唐玄宗,享尽繁华,结果闹出了安史之乱,给朝廷留下一群尾大不掉的节度使。后者叫唐肃宗,本想当个救火队长,谁料开创了宦官专政的陈规。说通俗点,一个把身板四分五裂,一个让头脑昏聩无为。巨人的外皮犹在,内里早已被藩镇和内官啃空。人说绝症有什么症状?就是你以为还活着,他其实已经开始腐烂。
今天要翻一个旧帐,说说第一个真正“翻天”的权宦——李辅国。要不是这位公公,当年宫里的太监也就最多帮个小忙贴个人,哪能轮到一手捏废立、二手爆雷霹雳?但谁让肃宗能忍,能纵——他没打开这个天窗,后来也没收拾过谁。
李辅国的出身,连古人都懒得查清,反正也没啥好考证的,大抵和大部分宫里人一样,是被抬进宫门的。人有面子有背景,进了宫还能混出点人气来。李辅国呢?刚入宫那阵,模样长得寒碜,传说脸型奇特,眼神阴冷,这给他定了定位——直接发配去养马。一晃四十年,就跟现代人一辈子拴在工厂流水线一样,他在马厩跟四蹄的“同事”比亲都熟,宫外宫内谁也不认识他。
但风云突变其实特别突然,不讲道理。原文里说是高力士提拔了李辅国,这里我想换个说法,其实宫里的大太监彼此间经常有交易,有时你帮我熬汤,有时我帮你推个下水道。那会儿宫里有个名叫梁守谦的老太监,做事滴水不漏。梁平日里看李辅国寡言少语、人缘淡薄,却心不浮气不躁。一次马厩里丢了几匹新到的西域骏马,宫中大乱查来查去,李辅国硬是三天两夜没睡,把失马找回,还细细记了在马厩出入的每一匹马的特征。这细腻劲儿让梁守谦记了下来,逮着机会就把他推出来当了马厩登记的小主管。其实,在深宫里,被“发现”往往就是好运的开头。
就这么着,李辅国终于能管点事,可宫里龟缩惯了的人,刚有点实权也慌。他第一反应不是得意,而是想着怎样不被裁员,怎么能在复杂的人情里找个顺风口。此时东宫管事的李辅国,阴差阳错和太子派来的内侍搭了上线。那年夏天,太子府里的官员换防,新首领秦宗权见李辅国管马管账都一丝不苟,让他陪同参与东宫几项急务,包括采购茶叶、安置闹饥荒的新太监。一次外采归来途中,太子府遇上难民,无米下锅,李辅国跳出来出主意:把宫里的旧储粟捐一点出来贴补灾民,还不忘把结果登记造册,让太子以仁德著称。这一招虽然小,却让李辅国在太子心里留下彬彬有礼、“可靠”的印象。不是说大人物都是靠大事博人眼球,有时候恰恰是这种温水煮青蛙的小细节,慢慢滋长出未来的势头。
历史的齿轮总是撞上大事件才嘎吱转一把。安禄山造反的爆点,比午后的蝉鸣还清脆,传到长安时,好些达官贵人连后路都没想清楚就被冲散。不说马嵬坡,不说杨贵妃,单说太子和身边的那几人,谁不是一边跑路一边咬牙决断。此时,李辅国因精力旺盛、脑子活泛,渐渐能帮着打点诸事,从分派马车到联络起义军探子,全都经他一手协调。
最长见的宫变是什么?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早已波涛暗涌。安史之乱后,太子李亨随队西逃,差点变成落汤鸡。之前靠些小聪明混点饭吃的李辅国,这会儿摇身成了不可或缺的人物。逃难路上,所有大小秩序全都乱了套。只有他,随身背着一只油布包,里面装着各类账册、粮草名单,路上驻马点人头,马厩丢失一匹还是两匹,全靠他记得清。有人说,这才叫“政务中坚”,不是领兵打仗,也不是挟持百官,但事无巨细,句句在理。
那个时候朝廷像漏水的船,人人都担心自己先沉。大家许是没注意,太子李亨身边的圈子越来越小,利用值得信赖的宦官做自己眼线和押运,一来能防范外敌,二来也能牵制身边掌权的不安分大佬。李辅国凭着一副死气沉沉的面孔,却正好合适做“坏人”与权谋之间的润滑剂。比如,原文提到的“父老拦车”其实放到我们自家人可说是一次“群众表演戏”,但换用当时河北巡抚王承业推举太子留守河北助战的借口来理解,也就是李辅国和一干心腹在背后策划,让百姓挡驾推波助澜——“咱们是为大唐,太子得留条后路”。这种场面,旁观者未必看得懂,局中人苟且偷生得明明白白。
咱宋朝讲究文官治国,隋唐那会儿可不是,谁掌兵权谁就是老大。李辅国、后来叫李护国,再到李辅国(这名字的辗转,连许多太监自己都笑称“改名提气场”),终于把“掌军符”握到了极限。在肃宗登基后,他身居元帅府行军司马,说什么“兵部书书、军号调拨皆由我决”,意思就是:宫门之外,李辅国说了算。没人跟他明言反对。想想,那种例行早朝后,他背着手在偏厅静听陈情,大事小情于焉落定。有人甚至背后说:咱们见皇上得排队,先见“尚父”,再见真主子。
可我一直在想,以为站到顶峰的李辅国心里会不会也慌张?你说他信佛,常念珠子,有人愿信他向善;可也许更多的时候,他在早晨匆匆烧香后,晚间还得思量哪派宫人有异动,哪个亲王暗中勾当。相权在手,人心如薄冰,一不留神就是落井下石。
李辅国手中有权,可最先倒下的,却是自己的“盟友”——曾一心维护的皇族李倓,不是被外臣整倒的,而是被他和张淑妃联合反噬。李倓多年苦心辅佐,最后反被指为蓄意谋害太子,最终饮恨而亡。宫门深似海,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明天你捧着尚方宝剑,后天就成了阶下囚。
老皇帝李隆基,被迫从熟悉的马场、花园迁出,被一队手拿兵刃的亲兵裹挟着,落得个“老父搬家”的落魄样。他若在栏杆上望着长安街景时会不会在想,一生建业到头来沦落至此,都是信错了人——不管是宠妃还是身边的老奴才。再忠心的高力士,终究拦不住错位的权力。
而此时李辅国权力之大,宫中文武百官,无不震恐。有谁胆敢不顺他“尚父”的指令,不是被逐就是被调走。后宫张皇后急红了眼,想拉拢太子、越王杀个回马枪,和程元振这些宦官争天下。结局呢?一朝密谋泄露,李辅国早已安排下程元振做细作,一道兵符发下,杀伐果断,宫女侍从仓惶四散,刚刚还操弄生杀予夺的皇后和亲王,转眼死于闺阁门槛之下。
那些年大唐权力的分赃游戏,说白了就是一场场纸醉金迷后的勾心斗角。权宦轮替,不过有人用手里的牌打倒别人,但谁都成不了最后赢家。到了李辅国名望忒大,手下程元振顺势另起山头,李豫新帝一点头,他就成了案板上的肥肉。当年靠军中旧部撑着,不到半年便死于非命——至今到底是谁下的命,谁也不好明说。
说回头话,李辅国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爬到巅峰的“boss级太监”。他的死只不过打开了潘多拉盒子,让后来的宫中势力愈发猖獗。此后百五十年,皇帝拥立废黜全看殿中尤为得宠的几个人的脸色行事。咱们现在看历史书,好像都是大事件推动,实则满腹都是小人物、权斗、血泪恩怨,像市井小巷里的闲事,如烟如雾,看似微末却汇成了唐朝覆亡的滚滚江水。
你说,这算不算命?还是大势?但走到某天大雾弥漫、宫里的钟声都不敲了的时候,或许还有个不起眼的小公公,踮着脚在门角处默默盘算盘珠,等着下一个机会。江山如是,人生如是。
来源:小芳的历史v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