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嫌我不善宫斗将我废黜,我反手把他架空,笑问-懂规矩了吗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8 09:41 1

摘要:金銮殿上,檀香袅袅,却压不住满朝文武和后宫嫔妃眼中那几乎要溢出的鄙夷与幸灾乐祸。

金銮殿上,檀香袅袅,却压不住满朝文武和后宫嫔妃眼中那几乎要溢出的鄙夷与幸灾乐祸。

我,闻人殊,大周朝的皇后,正跪在这浮华宫殿冰冷的金砖上,听着我曾经的夫君,当今圣上萧玄屹,用他那淬了冰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宣判我的死刑。

“皇后闻人氏,出身将门,却毫无半分国母之风范。”萧玄屹的声音高高在上,不带一丝情感,“入宫三年,性情木讷,与世无争,此非贤德,乃是愚钝!后宫乃朝堂之影,风波诡谲,朕需要的是一位能为朕分忧、执掌凤印、震慑六宫的贤后,而非一尊供在凤座上的泥塑菩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身侧那个巧笑嫣然的身影,声音里竟透出一丝赞许:“慕容贵妃,聪慧果决,入宫半年,便已深得朕心,颇有母仪天下之风。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皇后闻人殊,不善宫斗,德不配位!”

这八个字,如八柄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我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龙椅上那个男人。他英俊的脸上满是厌弃,仿佛我不是与他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而是一件让他丢尽了脸面的残次品。

我身旁的慕容嫣然,新晋的贵妃,当朝丞相慕容岿的掌上明珠,此刻正用胜利者的眼神睥睨着我,嘴角勾起的弧度,是对我这个失败者最无情的嘲讽。

“朕今日,废黜闻人殊皇后之位,贬为庶人,迁入冷宫‘静思己过’!”萧玄屹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最后的丧钟,“另,册封贵妃慕容氏为皇贵妃,赐协理六宫之权!”

一瞬间,满殿哗然,随即是窃窃私语的嘲笑。

“将门虎女?我看是将门傻女吧?在宫里还玩什么清高,活该被废!”

“就是,你看人家慕容贵妃,那才叫手段!这才配做皇后!”

“她爹闻人将军在边关拼死拼活,女儿却在宫里这么不争气,真是丢人现眼!”

我没有理会这些刺耳的声音,只是伸出双手,平静地接过太监递来的废后诏书。那明黄的丝绸,在我手中却重如千钧。

原主的最后一丝眷恋,随着这道诏书的落下,彻底烟消云散。

也就在这一刻,我脑海中那层最后的薄雾,轰然碎裂。属于二十一世纪顶尖危机公关专家、权谋家闻人殊的灵魂,彻底苏醒,与这具身体完美融合。

过去三年,我被原主那可笑的爱情观和所谓的“与世无争”束缚着,冷眼旁观着这场幼稚的宫斗游戏。我以为只要不争不抢,就能换来一世安稳。

现在看来,我错了。

在这座名为皇宫的斗兽场里,佛系,是最该死的原罪。

“罪妇闻人殊,谢主隆恩。”我磕下最后一个头,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萧玄屹眉头微皱,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他预想中的哭闹、哀求、歇斯底里,全都没有出现。我只是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转身走向那条通往绝望的冷宫之路,背脊挺得笔直。

萧玄屹,你嫌我佛系,不懂宫斗?

很好。

我会让你,还有你们所有人,都好好看一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宫斗”。

……

冷宫,名副其实。荒草萋萋,蛛网遍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霉味。

我被两个太监粗鲁地推进一间破败的屋子,大门“哐当”一声从外面锁上。

我环顾四周,除了一张布满灰尘的破床和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再无他物。

这就是我未来的人生?

不。

这只是我新游戏的起点。

夜色如墨,冷风从窗户的破洞里灌进来,吹得人骨头发寒。

就在我以为能得到片刻安宁时,落了锁的宫门,竟“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掌事太监模样的中年男人,领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太监走了进来,他脸上堆着假笑,眼神却像毒蛇一样阴冷。

“哟,这不是咱们的前皇后娘娘吗?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掌事太监捏着嗓子,语气尖酸刻薄,“杂家刘金,奉皇贵妃娘娘之命,特来给娘娘‘教教规矩’。”

皇贵妃?慕容嫣然动作还真快。

我冷冷地看着他:“教规矩?我虽被废,但仍是先帝亲封的将军之女,你一个奴才,也配?”

刘金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变得狰狞起来:“哼,废后就是庶人!到了这冷宫,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他一挥手,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娘娘身子金贵,想必没干过粗活。你们几个,帮娘娘把这手脚筋都给挑了,再把这张狐媚脸给划花,省得日后还有机会勾引皇上!”

四个太监狞笑着向我逼近。

他们以为会看到我惊慌失措,哭喊求饶。

可惜,他们看到的,是一双冰冷到极致,毫无生气的眼睛。那眼神,仿佛在看四个死人。

就在最前面的一个太监伸手要抓我胳臂的瞬间,我动了。

我身形一侧,右手快如闪电地抄起身边那张破桌子上断裂的一根桌腿木刺,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刺向刘金伸出的右手掌心!

“噗嗤!”

一声闷响,尖锐的木刺穿透皮肉,从他手背上冒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尖儿!

“啊——!”

刘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疼得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衣衫。

那四个太监当场吓傻了,呆立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我握着木刺的另一端,缓缓走到刘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比这冷宫的寒风还要冷上三分。

“大周律例,宫规第三条:任何内侍,无皇上或皇后手谕,不得擅闯嫔妃宫室,违者,杖毙。”

“宫规第七条:矫传上谕,欺上瞒下,意图霍乱后宫者,五马分尸。”

“宫规十九条:谋害皇室血脉或废黜之后妃,视为谋逆,诛九族。”

我每说一条,刘金的脸就白一分。

“刘公公,”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语,声音带着一丝恶魔般的笑意,“你猜猜,你今晚犯了几条死罪?”

刘金疼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惊恐。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传说中温婉如水的废后,竟会变成一个索命的修罗!

“你……你胡说!我是奉皇贵妃娘娘的命令!”他嘶吼道。

“哦?皇贵妃?”我直起身,冷笑道,“一个协理六宫的皇贵妃,权力竟大过宫规祖制?看来,慕容家的野心,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啊。”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甲胄摩擦声。

“什么人在此喧哗!”一声爆喝,一队禁军持着火把冲了进来。

为首的禁军首领看到屋内的景象,顿时大惊失生。

刘金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过去,哭喊道:“张统领!救命啊!这个疯女人要杀我!她疯了!”

张统领看向我,眼神复杂。他是认得我的,我父亲闻人擎苍的旧部。

我没理会刘金,而是冷静地对张统领说:“张统领,你来得正好。此人名为刘金,深夜矫诏,擅闯冷宫,意图对本宫不利。按照宫规,当如何处置?”

张统领一愣,刘金则尖叫道:“你血口喷人!我明明是奉皇贵妃的……”

“住口!”我厉声打断他,眼神如刀,“皇贵妃让你深夜带人闯入冷宫行凶?你是想说,皇贵妃视宫规如无物,还是想说,这一切都是丞相大人的意思?刘金,你一个奴才,也敢攀扯朝廷一品大员和皇贵妃,我看你才是真的疯了!”

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刘金头上。

他瞬间清醒过来。

对啊,这种脏活,慕容嫣然怎么可能留下把柄?他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一旦他攀扯皇贵妃,慕容家为了自保,第一个就会让他死无全尸!

我这是在给他,也是在给慕容家挖一个天大的坑!

张统领是聪明人,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看了一眼我手中那根还滴着血的木刺,又看了看刘金那张惨无人色的脸,心中已有了判断。

“来人!”张统领挥了挥手,声音不容置喙,“内侍刘金,深夜擅闯冷宫禁地,形迹可疑,按律,拖出去,杖毙!”

“不!张统领饶命啊!我……”刘金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嘴巴被两个禁军死死捂住,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很快,院外就传来了沉闷的杖击声和压抑的惨叫,最后归于沉寂。

屋里剩下的四个太监,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我走到他们面前,缓缓蹲下,用那根沾着刘金鲜血的木刺,轻轻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脸。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他们记一辈子,“游戏,才刚刚开始。让她……洗干净脖子,等着。”

四个太监屁滚尿流地跑了。

整个冷宫,终于恢复了死寂。

我扔掉木刺,走到窗边,看着天边那轮残月。

慕容嫣然,萧玄屹……你们把我推进地狱,我便从地狱爬出来,将这后宫,变成我一个人的修罗场。

第二天,冷宫废后以一根木刺反杀掌事太监,并引来禁军将其当场杖毙的消息,如同一阵风,吹遍了整个后宫。

所有人都震惊了。

那个温顺得像只猫一样的闻人殊,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敢噬人的猛虎?

长春宫里,新晋的皇贵妃慕容嫣然气得摔碎了一整套她最爱的琉璃茶具。

“废物!一群废物!连一个废后都收拾不了!”她美艳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

“娘娘息怒,”她身边的贴身宫女连忙劝道,“谁也没想到,那个闻人殊……居然敢下此狠手。”

“她不是敢,她是疯了!”慕容嫣然咬牙切齿,“一个被打入冷宫的贱人,还敢跟本宫斗!本宫要让她生不如死!”

然而,接下来几天,慕容嫣然却发现,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对闻人殊下手的机会。

冷宫的看守,不知何时被换成了张统领的亲信,盘查极严,任何人都无法轻易靠近。

而我,在冷宫里,过得却异常“惬意”。

我利用这难得的清净,开始布局我的第一步棋。

冷宫,是皇宫里最被人遗忘的角落,但同时,它也关押着最多失意和心怀怨恨的人。

这些人,就是我最好的棋子。

我找到了一个因得罪慕容嫣然而被罚到此地刷马桶的老太监,他叫小路子。我只对他说了几句话。

“你甘心一辈子与秽物为伴吗?”

“慕容嫣然的父亲慕容岿,当年为了上位,曾构陷过一批忠臣,其中,好像就有你父亲的名字吧?”

“想报仇吗?跟着我。”

小路子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我又找到了一个被打入冷宫多年的旧日宠妃,王昭仪。她曾宠冠一时,却被慕容嫣然设计陷害,家族败落。

我对她说:“你想看着慕容嫣然坐上你曾经梦寐以求的后位,风光无限吗?我可以帮你,把她从云端,狠狠地拽下来。”

王昭仪看着我,眼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就这样,我利用现代心理学中的共情、利诱和仇恨嫁接,在短短半个月内,就将冷宫里这群被遗忘的“垃圾”,变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情报网。

小路子负责联络宫中最低层的太监宫女,他们无处不在,是最好的耳朵和眼睛。王昭仪则凭借她过去的人脉,联系那些同样被慕容嫣然打压、敢怒不敢言的嫔妃。

一张针对慕容嫣然的大网,悄然张开。

而我这个执棋者,始终安坐于冷宫之中,运筹帷幄。

慕容嫣然很快就感受到了压力。

先是她宫里最得力的掌事宫女,在去御膳房取燕窝的路上,“不小心”滑了一跤,摔断了腿,被送出宫休养。

接着,负责管理她私库的太监,被查出监守自盗,贪墨了大量贡品。人赃并获,被皇帝下令乱棍打死。

然后,她派去收买朝臣的亲信,还没出宫门,就被巡逻的禁军以“形迹可疑”为由抓了起来,搜出了大量银票和一封意图不明的信件。

一件件,一桩桩,看似都是意外,但每一次,都精准地斩断了慕容嫣然的一根臂膀。

她就像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凤凰,空有华丽的外表,却再也飞不起来了。

长春宫内,人人自危。慕容嫣然变得歇斯底里,动辄打骂下人,整个宫殿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

她开始疯狂地怀疑身边每一个人,甚至将几个无辜的宫女活活打死,也没能揪出那个藏在暗处的“鬼”。

“闻人殊!一定是那个贱人!”慕容嫣然在宫中咆哮,“是她在背后搞鬼!本宫要杀了她!”

她再次试图派人去冷宫,但派去的人,都有去无回,仿佛石沉大海。

恐惧,开始在慕容嫣然心中蔓延。她第一次发现,那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废后,竟是如此可怕的对手。

她解决不了我,只能去向她的父亲,当朝丞相慕容岿求助。

慕容岿,一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几十年的老狐狸,位高权重,极度自负。

听完女儿的哭诉,他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一个被打入冷宫的黄毛丫头,能翻起什么浪?嫣然,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在他看来,后宫的争斗,不过是女人间的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他根本不相信,一个废后能有如此通天的手段。

但他还是决定出手。

因为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挑衅他慕容家的威严。

他的手段,直接而粗暴。

第二天早朝,他便指使御史台弹劾我的父亲,镇北将军闻人擎苍,说他拥兵自重,克扣军饷,意图不轨。

一时间,朝堂震动。

这是釜底抽薪!

他们对付不了我,便从我的家族下手!

我知道,我与慕容家的第一场正面交锋,来了。

这个消息传到冷宫时,我正在院子里,用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小路子跪在我面前,焦急地汇报着朝堂上的风声:“娘娘,丞相这次是铁了心要置将军于死地!听说已经联合了十几位大臣联名上奏,皇上……皇上已经下令,要派钦差去北境查账了!”

我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钦差是谁?”

“是……是丞相的门生,户部侍郎,陈斌。”

我笑了。

“很好。”我站起身,将地上的沙盘图一脚抹平,“慕容岿这只老狐狸,终于亲自下场了。也好,省得我一个一个地去收拾那些小鱼小虾。”

“娘娘,您……您还有心情笑?”小路子快急哭了,“将军要是出事,咱们闻人家就完了啊!”

“放心,”我拍了拍他肩膀,眼神中是与这冷宫格格不入的自信与锋芒,“他查不出什么。因为,我父亲根本就没贪。”

“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他们一定会伪造证据的!”

“我知道。”我抬头望向皇宫深处,那里是萧玄屹的养心殿,“所以,我需要见一个人。一个能让钦差半路改道,去查一些‘更有趣’东西的人。”

这个人,就是皇帝,萧玄屹。

我知道,萧玄屹最近一定很烦恼。

慕容嫣然在后宫被我搅得天翻地覆,慕容岿又在朝堂上咄咄逼人,他这个皇帝,看似风光,实则被内外夹击,权力早已被相权侵蚀得所剩无几。

他生性多疑,最忌惮的就是臣子功高盖主。

慕容岿的所作所为,早已触碰了他的底线。

他只是缺一个,能让他下定决心,对慕容家动手的理由。

而我,就是来给他这个理由的。

当天深夜,我通过张统领的关系,在养心殿外,成功“偶遇”了独自散步的萧玄屹。

他看到我,明显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警惕,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怀念?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声音冰冷,恢复了帝王的威严。

“臣妾自然是来见陛下的。”我屈膝行礼,姿态从容。

“见朕?”他冷笑一声,“一个废后,有何资格见朕?你是不是以为,在冷宫里耍了点小聪明,就能让朕对你刮目相看?”

他果然知道后宫的动静。

“陛下误会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臣妾不是来邀功的,是来给陛下送一份大礼的。”

“大礼?”

“一份足以让慕容家万劫不复的大礼。”

萧玄屹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他没有接,眼神锐利如鹰。

“这是慕容丞相近五年来,通过各种手段,安插在朝中六部和边关军中的亲信名单。以及……”我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他与北狄国暗中通信,出卖我大周边防布阵图的……初步证据。”

“轰!”

萧玄屹的脑子里仿佛有惊雷炸响。

他一把夺过册子,颤抖着手翻开。越看,他的脸色越是苍白,到最后,已是铁青一片!

“这……这都是真的?”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陛下可以派人去查。尤其是此次派往北境的钦差陈斌,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恐怕不是查我父亲的账,而是去和北狄的使者,做另一笔交易。”

萧玄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猜忌和震惊:“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微微一笑:“陛下忘了,我父亲在北境驻守二十年。北境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草木,都是他的眼睛和耳朵。慕容岿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我父亲的掌控之中。”

当然,这是假的。

这些情报,是我通过前世的知识,结合我这张情报网收集来的蛛丝马迹,进行逻辑推理和情报分析得出的结论。但我必须把它说成是我父亲的功劳,这样才更具说服力,也更能保全我自己。

萧玄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的杀意已毫不掩饰。

他被慕容家骗了,被当成了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想怎么样?”他看着我,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知道,鱼儿上钩了。

“很简单。”我迎上他的目光,平静地提出我的条件,“第一,立刻撤回对家父的调查,并下旨嘉奖,稳住慕容岿。”

“第二,将我移出冷宫,软禁于别苑。我需要一个更方便的身份,来为您搜集慕容家谋逆的全部罪证。”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从此以后,我的事,陛下不得干涉。您只需要……等着看戏就好。”

萧玄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眼前的这个女人,冷静、果决、智计超群,哪里还有半分过去那个温婉木讷的影子?

他突然觉得无比陌生,甚至……有些恐惧。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当初废掉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存在。

良久,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准。”

……

第二天,一道圣旨再次震惊了整个朝野。

皇帝不仅驳回了对闻人擎苍的弹劾,还下旨对其大加封赏,赞其为“国之柱石”。

紧接着,又一道旨意,废后闻人殊“思过有功”,虽不复位,但特许迁出冷宫,居于“静心苑”清修,无诏不得出。

所有人都懵了。

这算什么?一巴掌加一颗糖?

没人看得懂皇帝的操作。

只有慕容父女,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而我,已经搬进了环境清幽的静心苑。虽然名义上是软禁,但这里守卫换成了我的心腹,行动比在冷宫自由百倍。

我的棋盘,从冷宫,扩大到了整个皇宫。

我开始更加疯狂地收集慕容家的罪证。

慕容岿是个老狐狸,做事滴水不漏。但只要是狐狸,就总会露出尾巴。

我让王昭仪利用过去的身份,在嫔妃的聚会中,旁敲侧击,套取与慕容家有关的朝臣家眷的情报。

我让小路子发动他那张无孔不入的底层关系网,去监听、去跟踪,去搜集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垃圾信息”。

在现代,这叫大数据分析。

一条条看似无关的信息,在我这里汇总,经过筛选、比对、重组,慢慢拼凑出了一张完整的罪恶版图。

慕容家,不仅仅是通敌卖国。

他们走私禁品、贩卖官爵、侵占良田、草菅人命……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这个盘踞在大周朝堂之上数十年的毒瘤,根系早已遍布朝野,其罪行,足以让他们被诛灭十次!

而慕容嫣然,也并不仅仅是个恃宠而骄的草包。

她利用皇贵妃的身份,在后宫大肆敛财,甚至插手宫中采买,与她父亲在宫外的大臣里应外合,将国库的银子,源源不断地输送进慕容家的私库。

看着手中越来越厚的罪证,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我没有立刻将这些东西交给萧玄屹。

时机未到。

我要等的,是一个能将慕容家连根拔起,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的机会。

同时,我也在做另一手准备。

我通过父亲的关系,秘密联系上了京城卫戍部队的副统领,李将军。此人刚正不阿,曾受过我父亲的提拔,对慕容岿的专权跋扈早已心怀不满。

我只送去了一封信,信中附上了慕容家通敌罪证的冰山一角。

李将军的回信很快就到了,只有四个字:

“静候调遣。”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萧玄屹,似乎也真的遵守了我们的约定,没有再来打扰我。

只是偶尔,我会感觉到,有道复杂的目光,从远处的高楼上,静静地注视着静心苑。

我知道,那是他。

他在看我,这个他亲手废掉,如今却不得不倚仗的女人,究竟要如何掀翻这盘棋。

他一定很想知道,我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复仇?复位?

不,太小了。

我的格局,从来都不在于此。

我要的,是这皇宫,乃至整个天下的,最高控制权。

时间,在暗流涌动中,又过了一个月。

慕容岿终于坐不住了。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无论他做什么,都有一种处处受制的感觉。朝堂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若有若无地疏远他;后宫里,女儿也失去了皇帝的宠爱,变成了孤家寡人。

恐慌,像野草一样在他心里疯长。

这只老狐狸,终于意识到,那个静心苑里的废后,才是这一切的根源。

他必须除掉我!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

既然皇帝已经不再是他手中的棋子,那就换一个皇帝!

他要——宫变!

他联合了被他收买的京城卫戍部队统领,暗中调兵遣将。

他让女儿慕容嫣然在宫中策应,准备控制皇帝。

他以为自己能再次掌控一切。

但他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通过我的情报网,一字不差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宫变前夜,暴雨将至,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站在静心苑的窗前,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慕容岿,你终于要出招了。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我转身,对身后侍立的那个一直沉默寡言,如同影子般的哑巴太监,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传信给李将军,按计划行事。”

“传信给王昭仪,让她看好那些墙头草嫔妃,谁敢异动,格杀勿论。”

“传信给小路子,让他的人控制所有宫门密道,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还有……”我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彻骨的寒意,“告诉我们的人,今晚,可以开张了。”

哑巴太监无声地躬身行礼,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他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底牌,一个顶尖的死士。

今夜,皇宫将血流成河。

而我,将亲手为慕容家的覆灭,拉开序幕。

……

子时,暴雨倾盆而下。

伴随着电闪雷鸣,皇宫的宁静被彻底撕碎。

“杀啊!”

喊杀声冲天而起,无数身披甲胄的叛军,在卫戍统领的带领下,如潮水般涌向皇宫。

宫门被轻易攻破,叛军长驱直入,直扑皇帝的养心殿。

与此同时,长春宫内,慕容嫣然也带着她收买的几十名太监侍卫,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养心殿。

萧玄屹正在批阅奏折,见此情景,又惊又怒:“慕容嫣然!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慕容嫣然看着这个曾经让她迷恋,如今却对她冷眼相待的男人,脸上露出疯狂而得意的笑容:“陛下,您说错了。不是造反,是请您……退位让贤!”

她一挥手,侍卫们一拥而上,瞬间就控制住了萧玄屹和殿内为数不多的几个太监。

“我父亲的大军已经攻入皇宫,很快,这里的一切就都是我们慕容家的了!”慕容嫣然走到萧玄屹面前,伸手抚摸着他的脸,眼神痴迷而怨毒,“萧玄屹,你当初为了那个贱人废我,可曾想过会有今天?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把你囚禁起来,让你亲眼看着我父亲登基,我做公主,让你做我最卑贱的……面首!”

萧玄屹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屈辱和悔恨。

他后悔了。

他后悔当初为什么瞎了眼,会觉得慕容嫣然比闻人殊更适合做皇后。

他更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听闻人殊的话,对慕容家下死手!

现在,一切都晚了。

就在慕容嫣然得意忘形之际,殿外,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声音惊恐万状:“娘娘!不好了!丞相……丞相大人他们被包围了!”

“什么?!”慕容嫣然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可能!我父亲带了五千精兵,谁能包围他!”

话音未落,养心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瓢泼大雨中,一个身穿重甲,手持长刀的将军,带着数百名杀气腾腾的禁军,堵住了门口。

正是卫戍副统领,李将军!

“慕容氏父女,意图谋逆,罪该万死!”李将军声如洪钟,“所有人,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慕容嫣然彻底傻眼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李将军会出现在这里!

更让她恐惧的是,从四面八方,涌来了更多的禁军和……一些穿着太监服饰,但手中却拿着淬毒弩箭的“影子”。

他们的人,被反包围了!

整个养心殿,瞬间被肃杀之气笼罩。

萧玄屹看着这惊天逆转,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猛地想到了一个人。

闻人殊!

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

她不仅算到了慕容岿会宫变,甚至连宫变的时间、兵力、路线都了如指掌,并提前布下了天罗地网!

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这不是真的……”慕容嫣然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就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如同地狱的判词。

“我的好妹妹,别来无恙啊。”

所有人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我,一袭素衣,不施粉黛,撑着一把油纸伞,在无数火把的映照下,缓缓从雨幕中走出。

我的身后,跟着那个哑巴太监。

我每走一步,慕容嫣然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当我站到她面前时,她已经吓得浑身瘫软。

“闻人殊……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她尖叫道。

我没有理她,而是径直走到萧玄屹面前,微微屈膝:“陛下,受惊了。”

萧玄屹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转过身,目光扫过殿内所有瑟瑟发抖的叛党,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慕容岿,结党营私,通敌卖国,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今夜,他和他所有的党羽,都将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我的话音刚落,宫墙之外,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和凄厉的惨叫。

我知道,那是我的父亲,闻人擎苍。

他根本没有在北境。

我早就用一封密信,让他带着三千最精锐的亲兵,日夜兼程,秘密潜回了京城。

今晚,他负责清理宫外的叛党。

而我,负责清理宫内的。

内外合击,瓮中捉鳖。

慕容岿那五千乌合之众,在我父亲的百战精兵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

慕容嫣然听到外面的声音,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突然发疯似的,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嘶吼着朝萧玄屹刺去:“我死也要拉你陪葬!”

萧玄屹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躲闪。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身后的哑巴太监动了。

他的身影快得像一道鬼魅,瞬间出现在慕容嫣然身侧,手掌如刀,轻轻在她脖颈上一磕。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慕容嫣然的动作戛然而止,眼中带着无尽的怨毒和不甘,软软地倒了下去,瞬间气绝。

一代皇贵妃,就这么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解决完慕容嫣然,我走到殿门口,看着外面被完全控制的局势,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收网。”

……

天亮了,大雨也停了。

皇宫被清洗了一夜,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却显得格外清新。

丞相慕容岿,和他所有的党羽,无一漏网,全部被擒。

等待他们的,将是凌迟处死,诛灭九族的下场。

金銮殿上,再次站满了文武百官。

只是这一次,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敬畏和恐惧。

他们看着那个端坐在龙椅之侧,垂着一道珠帘的身影,连大气都不敢喘。

龙椅上,坐着一个六岁的孩童,是新登基的皇帝。他是从宗室里挑出的,最听话的一个。

而龙椅之下,站着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

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帝萧玄屹,如今,被尊为“太上皇”。

他一夜白头。

他看着珠帘后那个模糊的身影,眼中再无半分轻视,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悔恨。

他终于明白了。

那个被他嫌弃不会“宫斗”的女人,玩的,从来都不是宫斗。

是权谋,是江山,是天下!

他以为后宫是他的游乐场,嫔妃是他的玩物。

却不知,他自己,连同他引以为傲的皇权,都只是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现在,棋局结束了。

她赢了。

赢得了所有。

我坐在珠帘之后,听着朝臣们山呼万岁,神情淡漠。

我缓缓抬起手。

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位王朝新主人的第一道旨意。

我的目光,穿过珠帘,落在了萧玄屹的身上。

“太上皇,”我的声音,通过珠帘,传遍整个大殿,平静而威严,“你,懂规矩了吗?”

萧玄屹身躯剧震,脸色惨白如纸。

他缓缓地,屈辱地,跪了下去。

“朕……罪臣……懂了。”

他懂了。

在这个我亲手打造的修罗场里,我,就是唯一的规矩。

来源:淳嫣陪你说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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