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嫔罚我手洗她的金线宫袍, 我教四岁儿子念童谣把她送进暴室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27 18:22 1

摘要:林愫的指尖已经冻得发紫,麻木得几乎感觉不到那盆冰冷刺骨的皂角水。她机械地揉搓着手中一件绣着金线的宫袍,那是宫里最得宠的芷贵嫔的衣物。上面的污渍不多,却被特意送来浣衣局,指明了要她亲手洗。

冷。

刺骨的冷。

林愫的指尖已经冻得发紫,麻木得几乎感觉不到那盆冰冷刺骨的皂角水。她机械地揉搓着手中一件绣着金线的宫袍,那是宫里最得宠的芷贵嫔的衣物。上面的污渍不多,却被特意送来浣衣局,指明了要她亲手洗。

【羞辱我,这便是你最大的乐趣吗,白芷薇?】

她的动作不快,但很稳。每一寸布料都被她仔细地搓过,仿佛那不是一件衣服,而是她破碎的人生,她想将上面所有的污点都洗刷干净。

“娘,手。”

一个软糯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一只小手伸过来,用一块还算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手背上溅到的脏水。

林愫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她停下动作,侧头看向身边的儿子,林远奚。

远奚才四岁,却比同龄的孩子懂事太多。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小脸冻得通红,一双眼睛却黑亮得惊人,像两颗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静和聪慧。

“娘不冷。”林愫勉强扯出一个笑,声音沙哑。

远奚却摇了摇头,小大人似的说:“撒谎。娘的手在抖。”他将林愫的手拉过来,放进自己小小的棉袄里,用自己微薄的体温去温暖她。

【我的远奚……若不是为了你,我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三年前,她还是太傅府的嫡长女林愫,京城有名的才女,与当时还是太子的萧浸砚青梅竹马,早已内定了太子妃之位。可一夜之间,父亲被诬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她因怀有身孕,被“仁慈”的新帝萧浸砚打入冷宫,最后流落到这不见天日的浣衣局。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她从小到大视若亲妹的闺中密友,如今圣眷正浓的芷贵嫔,白芷薇。

“哟,这不是林姐姐吗?还在洗妹妹的衣服呢?”

一个尖利又带着娇媚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浣衣局沉闷的气氛。白芷薇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如一只开屏的孔雀,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她身披名贵的雪狐大氅,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与这阴暗潮湿的地方格格不入。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跪下,林愫却依旧直挺挺地站着,只是将远奚护在了身后。

白芷薇的目光落在林愫那张素净却依旧难掩风华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嫉恨,随即又化为得意的轻蔑。“姐姐真是好风骨,都到了这般田地,还是不肯弯一弯腰。”

林愫淡淡地看着她,不起波澜。“见了贵嫔娘娘,不行礼是为不敬。可让贵嫔娘娘屈尊来这污秽之地,是奴婢的罪过。”

【想看我跪下求饶?你还不配。】

白芷薇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笑了,她走到林愫面前,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姐姐,你知道吗?昨夜,皇上又在我宫里提起你了。他说,你这性子,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林愫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面上却依旧平静。

“他还说,”白芷薇的笑容愈发恶毒,“幸好当年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否则,立了你为后,岂不是让这大齐江山都蒙上一层晦气?”她欣赏着林愫瞬间苍白的脸色,觉得无比畅快,“哦对了,还有你那个通敌叛国的爹,你猜猜,那封所谓的‘罪证’,是谁模仿了他的笔迹?”

轰!

林愫的脑子像是被炸开了一样。她一直以为,父亲是被政敌陷害,却从没想过,这其中竟有白芷薇的手笔!

“是你!”她死死地盯着白芷薇,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是又如何?”白芷薇笑得花枝乱颤,“谁让你那么蠢,什么都信我呢?你以为太子为何会突然疏远你?你以为你父亲的信件为何会那么巧地被搜出来?林愫,你和你爹,都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啊!”

她说完,直起身子,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贵嫔模样,娇声道:“来人,林愫冲撞本宫,掌嘴!”

立刻有膀大腰圆的嬷嬷上前来,狞笑着扬起了手。

“不准打我娘!”

一道小小的身影猛地冲了出来,张开双臂挡在林愫面前。正是远奚。他仰着头,毫无畏惧地瞪着那个嬷嬷,眼神凌厉得像一头护崽的幼狼。

“滚开,小杂种!”嬷嬷不耐烦地想推开他。

“住手!”

一个冷硬如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玄黑色的禁军飞鱼服,腰间佩着长刀,面容冷峻,一道浅浅的疤痕从眉骨划到眼角,非但没有破坏他的英武,反而增添了几分煞气。

**正是禁军统领,霍青川!**

霍青川是皇帝的心腹,为人不苟言笑,铁面无私,整个后宫都对他忌惮三分。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白芷薇也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调整了表情,柔声行礼:“霍统领。”

霍青川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那个小小的孩子身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没有理会白芷薇,只是沉声道:“宫中严禁私刑,贵嫔娘娘不知道吗?”

白芷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辩解道:“是这个宫女冲撞本宫在先。”

“是非曲直,自有慎刑司论断。”霍青川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这里是浣衣局,不是娘娘的寝宫。”

言下之意,你在这里耍威风,还不够格。

白芷薇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作。霍青川是萧浸砚的左膀右臂,连她也要让他三分。她恨恨地瞪了林愫母子一眼,拂袖而去。“我们走!”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

霍青川的目光转向林愫,眼神复杂。三年前太傅府的案子,他亦有耳闻。眼前这个女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名满京华的林家大小姐了。岁月和苦难磨去了她的骄傲,却在她眼中沉淀下了一些更坚韧的东西。

“多谢霍统领。”林愫拉着远奚,微微屈膝。

霍青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冻得通红的双手,又看了看她身后那个眼神倔强的孩子,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丢了过去。

林愫下意识地接住,纸包还是温热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

她愣住了。

“给孩子的。”霍青川说完这句,便转身大步离开,仿佛多待一秒都是浪费。

林愫看着他高大冷硬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包子,心中五味杂陈。她将一个包子递给远奚,远奚却摇摇头,推了回去:“娘先吃。”

林愫心中一酸,掰开包子,将肉馅多的那一半塞到儿子嘴里。“一起吃。”

远奚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浣衣局的门口,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突然凑到林愫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娘,刚刚那个坏女人衣角上绣的,是并蒂莲。我听小德子说,宫里只有皇后娘娘才能用并蒂莲纹样。”

林愫浑身一震。

她猛地看向儿子,远奚的眼神清澈而肯定。

【远奚……他竟然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这孩子从小就异于常人,记忆力超群,观察力更是敏锐得可怕。他几乎能复述出听过一遍的对话,能留意到旁人忽略的细节。这既是他的天赋,也是林愫复仇的希望。

并蒂Lian……白芷薇好大的胆子!她如今只是个贵嫔,就敢僭越使用皇后的纹饰,这不仅仅是野心,更是大不敬!

一个计划,在林愫心中迅速成形。

【白芷薇,你以为把我踩在脚下就赢了吗?你最大的敌人,从来不是从前的我,而是现在的我,和我的儿子!】

她要反击,第一步,就是离开这个该死的浣衣局!

机会很快就来了。

浣衣局的总管太监王安,最近正为一件事头疼。他偷偷挪用了宫中采办的款项去赌钱,输了个精光,眼看采办的日子就要到了,账目上的窟窿怎么也补不上。这几日他急得上火,嘴上起了燎泡,对底下的人更是动辄打骂。

林愫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让远奚在王安经过的时候,装作玩耍,念一首新编的童谣。

“小老鼠,偷油吃,上了灯台下不来。叫了娘,娘不来,叽里咕噜滚下来。亏了油,折了腿,账本烂了拿啥补?”

远奚吐字清晰,声音清脆,那几句词被他念得格外响亮。

王安的脚步猛地顿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把抓住远奚,厉声喝道:“你这小崽子,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教你的?”

远奚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林愫立刻冲过去,将远奚护在怀里,对着王安跪下:“王总管恕罪,小孩子家不懂事,胡乱编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胡乱编的?”王安死死地盯着林愫,眼中满是怀疑和惊恐,【她知道了?她怎么会知道的?】

林愫垂着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王安的耳朵:“奴婢听说,东华门外有个叫‘通宝当’的铺子,什么都收。有些东西,虽然见不得光,但也能解燃眉之急。就是不知道,那里的掌柜嘴巴严不严实。”

王安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通宝当,正是他销赃的地方!这个女人,连这个都知道!她不是在胡说,她是在警告他!

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王安的声音都在发颤。

“总管言重了。”林愫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奴婢不想怎么样,奴婢只是想带着孩子,换个地方,一个……能活下去的地方。比如,尚宫局里还缺个洒扫的宫女。”

王安的脑子飞速转动。尚宫局虽然也是干杂活,但比浣衣局好了不知多少倍,最重要的是,那里离各宫都近,能接触到的人和事也多得多。把她调过去,让她离自己远远的,对大家都有好处。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绝不能让她留在身边。】

“好……好!”王安咬着牙答应了,“明天,明天我就去办!”

第二天,调令果然下来了。林愫带着远奚,离开了这个浸泡了她三年血泪的浣衣局。

尚宫局的日子果然清闲了一些,最重要的是,她们有了一间独立的小屋子,虽然简陋,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林愫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她的目标,是白芷薇。

她开始利用一切机会,让远奚“出现”在宫中各个角落。御花园的假山后,太液池的柳树下,总能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远奚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信息收集器,将宫女太监们的闲聊、各宫主子们的抱怨、甚至是朝臣们在宫门口的低语,都一一记下,晚上回来再复述给林愫听。

林愫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在脑中构建起一张巨大的信息网。谁和谁有旧怨,谁和谁是盟友,谁又有什么把柄……一切都渐渐清晰起来。

她很快就抓住了白芷薇的第一个破绽。

芷贵嫔的哥哥,白子昂,仗着妹妹得宠,在京中横行霸道,前几日强抢民女,还打死了女孩的父亲。此事被御史台参了一本,但奏折递上去后,却被萧浸砚压了下来,不了了之。

白芷薇因此更加得意,在宫中也愈发骄纵。

林愫冷笑。

【皇帝可以为你压下一时,却不能为你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民怨,是最好的武器。】

她让远奚去御书房附近玩,那里是朝臣们下朝的必经之路。她教了远奚一首新童谣,这一次,是关于一个“白老虎”的故事。

“白老虎,下山岗,穿金戴银坐高堂。伸出爪子抢姑娘,张开大口吃爹娘。大家见了都绕路,只盼猎人快上山,一箭射死白额王!”

这首童谣简单上口,又极具影射意味,很快就在小太监小宫女之间传开了。没过两天,就传到了前朝官员的耳朵里。

几位素来耿直的老臣听了,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第二天上朝,再次联名上奏,痛陈白子昂的罪行,言辞激烈,甚至提到了“妖妃祸国”。

萧浸砚被搞得焦头烂额。他可以不在乎一个民女的死活,却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和朝臣的非议。

当天下午,他怒气冲冲地去了白芷薇的寝宫。

林愫算准了时间,借着送东西的名义,带着远奚从白芷薇的宫殿外路过。

只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和萧浸砚的怒吼:“你看看你那个好哥哥!现在满朝文武都在逼朕!童谣都传遍了,说你是妖妃,说朕是昏君!”

紧接着是白芷薇委屈的哭声:“皇上,臣妾的哥哥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他就是个直性子,肯定是被人陷害的!那些御史,还有那些传童谣的,都是嫉妒臣妾得您恩宠,故意跟臣妾过不去啊!”

“够了!”萧浸砚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和不耐,“朕已经下令,将白子昂打入天牢,听候发落!这段时间,你给朕好好在宫里待着,不准再惹是生非!”

殿门被猛地拉开,萧浸砚黑着脸走了出来。

林愫立刻拉着远奚跪在路边。

萧浸砚的目光扫过她们,却没有停留,径直离去。

但林愫知道,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

而殿内,白芷薇气得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给我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一定是林愫那个贱人!”她尖叫着。

林愫抱着远奚,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回到小屋,她关上门,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娘,你怕吗?”远奚仰头问她。

林愫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眼神却无比坚定。“不怕。因为我们做的是对的事。”

【白芷薇,这只是个开始。我会让你加诸在我身上和我父亲身上的一切,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林愫更加小心谨慎。

她知道白芷薇已经开始怀疑她,派人盯着她。她便表现得愈发安分守己,每天只是洒扫、干活,对任何人都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暗地里,她的计划却在一步步推进。

她利用从远奚那里得到的信息,不动声色地挑起了后宫里其他几个嫔妃对白芷薇的嫉妒和不满。

比如,她让远奚“无意”中告诉贤妃的贴身宫女,说芷贵嫔新得了一匹极品的云锦,那是皇上特意从江南为她寻来的,而那匹云锦,本是贤妃心心念念了许久的。

又比如,她让远奚在淑妃的必经之路上,学着芷贵嫔的贴身大宫女说话的腔调,模仿她是如何嘲笑淑妃年老色衰的。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却像一根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那些女人的心里。后宫的争斗,从来不需要真刀真枪,一点点流言蜚语,一点点挑拨离间,就足以掀起惊涛骇浪。

很快,白芷薇就发现自己的日子不好过了。今天被贤妃当众讽刺衣着僭越,明天被淑妃抓住一点小错不放,告到太后那里去。她在宫里树敌太多,如今墙倒众人推,一时间竟有些应接不暇。

萧浸砚来看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他本就因为白子昂的事情心烦,如今又见后宫不宁,都与白芷薇有关,对她的宠爱也淡了许多。

林愫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的快意,只有冰冷的平静。

【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我要的,是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她知道,要给白芷薇致命一击,必须找到当年父亲被冤枉的铁证。而白芷薇把一切都做得太干净了,唯一的突破口,可能就在那封伪造的信上。

她需要一个能帮她出宫调查的人。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时常在宫中巡逻的冷峻身影上——霍青川。

这些日子,她和霍青川偶遇过几次。他每次看到她,都只是点点头,不多说一句话。但林愫能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再是最初的漠然。

有一次,远奚在院子里玩,不小心被一个喝醉了的小太监撞倒,额头磕破了。那小太监不仅不道歉,还想打骂远奚。

是霍青川出现,一脚将那小太监踹出老远,然后默默地从怀里掏出金疮药,递给了她。

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一句:“宫中人多眼杂,看好孩子。”

林愫知道,这个外表冷硬的男人,有着一颗并不冰冷的心。

她决定赌一次。

这天晚上,她算准了霍青川巡逻的路线,带着远奚等在了一处僻静的宫道上。

月光如水,将男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霍统领。”林愫轻声唤道。

霍青川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眉头微蹙。“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林愫没有拐弯抹角,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请统领帮我一个忙。帮我查三年前,家父林太傅的案子。”

霍青川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疯了?那是先帝钦定的铁案,你想翻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震惊和警告。

“不是翻案,是还一个清白。”林愫的语气无比坚定,“家父忠君爱国,绝无通敌之心!当年那封罪证,是伪造的!是白芷薇和她背后的人,一手策划的惊天冤案!”

霍青川沉默了。他盯着林愫,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和谎言。

但他只看到了不屈和刻骨的恨意。

“我为什么要帮你?”他冷冷地问,“我帮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一旦败露,我就是万劫不复。”

“因为霍统领是正直之人。”林愫说道,“也因为……霍家与家父,曾有旧交。当年家父曾上书力保被诬陷的霍老将军,霍统领,您忘了吗?”

霍青川的身体猛地一震。

这是霍家的一桩秘辛,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当年他父亲为人刚正,得罪了权贵,被人诬告,是林太傅在朝堂上据理力争,才保住了父亲的性命和官职。这份恩情,霍家一直记在心里。

他看着林愫,眼神变得极其复杂。

“你想要我做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林愫的心落回了原处。她知道,她赌对了。

“我需要您帮我找到一个人,一个叫‘墨痕’的仿笔迹高手。三年前,他曾在京城活动,后来突然销声匿迹。我怀疑,当年那封信,就出自他之手。”

【只要找到墨痕,就能撬开白芷薇的罪证!这是最关键的一步!】

霍青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我知道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林愫知道,这意味着他答应了。

她带着远奚回到小屋,心中第一次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有了霍青川的帮助,事情的进展快了许多。

霍青川在宫外有自己的人脉和势力,他很快就查到了“墨痕”的下落。原来此人当年拿了白家一大笔钱后,就被秘密“处理”掉了。但处理他的人留了个心眼,私下藏起了墨痕的一个遗物——一个记账的本子。

霍青川派人找到了那个本子,上面虽然用的是暗语,但清楚地记录了三年前,他收了白家五万两银子,仿造了一封“林太傅”的信件。

**铁证如山!**

当霍青川将那本泛黄的册子交到林愫手上时,林愫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

三年的冤屈,三年的血泪,终于有了昭雪的希望!

“谢谢你。”她看着霍青川,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霍青川看着她强忍泪水的模样,心中微动,语气却依旧平淡:“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还霍家欠林家的恩情。”

林愫却知道,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查这种陈年旧案,风险极大,他是在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注。

【这份情,我记下了。】

拿到了证据,下一步,就是如何将它送到皇帝面前,并且让皇帝相信。

直接呈上去,多半会被白芷薇截胡,甚至可能打草惊蛇。林愫知道,她需要一个完美的时机,和一个无法辩驳的舞台。

她将目光投向了即将到来的太后寿宴。

寿宴是宫中盛事,届时皇帝、太后、满朝文武和后宫嫔妃都会出席。那将是最好的舞台。

她开始精心布局。

她先是利用远奚,让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张嬷嬷“无意”中得知,芷贵嫔为了在寿宴上出风头,私下里用极其名贵的“鲛人泪”制成粉末混入熏香,而这种香料,恰恰与太后日常服用的汤药相冲,长期闻了,会加重太后的心悸之症。

张嬷嬷对太后忠心耿耿,一听之下大惊失色,立刻暗中调查,果然在白芷薇宫里搜出了那种特制的熏香。

太后勃然大怒!

她本就不喜白芷薇这种妖媚惑主的嫔妃,如今更是认定了她心肠歹毒,意图谋害自己。

太后寿宴当天,气氛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对劲。

白芷薇精心打扮,穿着一身华贵的宫装,向太后献上了一尊价值连城的玉佛。

太后却看也没看,冷冷地说了一句:“哀家年事已高,受不起这样的大礼。芷贵嫔的心意,哀家心领了,但这玉佛,还是拿回去吧。免得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哀家。”

这话说得极重,白芷薇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满座哗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太后对芷贵嫔的厌恶。

萧浸砚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这是他母后,他也不好说什么。

好戏,才刚刚开始。

林愫算准了时机,让早已被她买通的一个小太监,在给白芷薇布菜的时候,“不小心”将一碗热汤洒在了白芷薇的手臂上。

“啊!”白芷薇痛得尖叫起来。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为她处理伤口,褪下她的衣袖,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就在这时,一个眼尖的嫔妃突然惊呼道:“咦?芷贵嫔手臂上怎么有个‘奴’字烙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只见白芷薇光洁的手臂上,一个陈年的、淡褐色的“奴”字烙印,虽然已经很浅,但在灯火下依然清晰可见。

**全场死寂!**

在场的命妇贵女们都惊呆了。官家女子,怎么可能会有奴籍的烙印?

白芷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惊慌失措地想把袖子拉下来,却已经来不及了。她尖叫道:“没有!你们看错了!我没有!”

“这……”萧浸砚也愣住了,他转向白芷薇,眼中满是震惊和怀疑,“芷薇,这是怎么回事?”

白芷薇的父亲只是个七品小官,她是如何一步登天,与当时的太子,也就是萧浸砚搭上线的?她一直声称,自己是在寺庙祈福时与太子偶遇。

但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

就在这时,林愫牵着远奚,从殿外走了进来。她跪在中央,高高举起手中的那本册子。

“启禀皇上,太后!奴婢有冤情要诉!奴婢要状告芷贵嫔,欺君罔上,伪造身份,并构陷忠良,谋害我林家满门!”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整个大殿炸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白芷薇身上,转移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浣衣局宫女身上。

萧浸砚看着林愫那张熟悉的脸,心中巨震。“林愫?你……”

“皇上还认得奴婢?”林愫凄然一笑,“三年来,奴婢日夜被噩梦纠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父亲,为林家一百多口冤魂讨回公道!”

她将手中的册子呈上:“这是当年为白家伪造先父罪证的笔迹匠人‘墨痕’的账本!上面清楚地记载了,他如何收受白家贿赂,构陷忠臣!”

霍青川适时地站了出来,沉声道:“陛下,臣已派人核实过,账本为真。并且查明,芷贵嫔白芷薇,原名并非白芷薇,而是官奴之后‘白薇’。她因善于模仿林大小姐的言行举止,被其父买通管事,消了奴籍,送入太傅府,与林大小姐作伴,实则是处心积虑,为了接近当时的太子殿下您!”

**真相,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巨浪!**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一个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长达数年的惊天骗局!

白芷薇根本不是什么官家小姐,而是一个有着奴籍烙印的卑贱奴婢!她接近林愫,模仿林愫,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取而代之!

“不!不是的!皇上!你不要信他们!他们是串通好了要害我!”白芷薇彻底崩溃了,她扑到萧浸砚脚下,哭着哀求,“皇上,臣妾对您的心,是真的啊!您忘了我们之间的情分了吗?”

萧浸砚看着她手臂上那个刺眼的烙印,又想起这几年来她做的桩桩件件,想起被她害死的林太傅,想起被他亲手打入浣衣局的林愫母子……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愤怒和被欺骗的恶心。

他一脚踢开白芷薇,声音冷得像冰:“情分?你一个处心积虑的骗子,也配跟朕谈情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账本,一页一页地翻看,脸色越来越铁青。

最后,他将账本狠狠地摔在白芷薇的脸上。

**“白芷薇(白薇)!你这个毒妇!你欺君罔上!构陷忠良!罪不容诛!”**

萧浸砚的怒吼声,回荡在整个大殿。

白芷薇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她知道,她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给了那个被她踩在脚下,以为永世不得翻身的林愫。

太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缓缓开口:“皇帝,此等妖妇,留之何用?传哀家懿旨,芷贵嫔白氏,德行败坏,品行不端,褫夺封号,打入暴室,听候发落!其父白谦,教女无方,同流合污,交由大理寺严审!其兄白子昂,按律当斩!”

“不——!”白芷薇发出绝望的惨叫。

但已经没有人在意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太监冲上来,堵住她的嘴,将她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大殿内恢复了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愫身上,神情复杂。

萧浸砚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愫和她身边的孩子,心中百感交集。他走下台阶,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阿愫……”他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愧疚,“是朕对不起你,对不起林太傅。朕……朕被猪油蒙了心,错信了奸人……”

林愫挣脱了他的手,后退一步,平静地看着他。“皇上,罪臣之女不敢当。如今沉冤得雪,奴婢只有一个请求。”

“你说,无论什么,朕都答应你。”萧浸砚急切地说,他想补偿她。

林愫拉着远奚,再次跪下,这一次,她的背脊挺得笔直。

“奴婢恳请皇上,准许奴婢带着孩子,出宫。从此青灯古佛,不问世事,为我林家冤魂祈福。”

她不要荣华富贵,不要后位恩宠。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对她而言,是埋葬了她所有亲情、爱情和信任的坟墓。她只想离开。

萧浸砚愣住了。他以为她会要求恢复身份,甚至是要他许以皇后之位。他没想到,她要的,竟然是离开。

“阿愫,你……你当真要走?”他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他发现,他好像要永远失去她了。

“是。”林愫的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萧浸砚沉默了许久,最终,他颓然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好……朕,准了。”

他下令,恢复林太傅和林家的名誉,厚加抚恤。同时,赐给林愫黄金万两,良田千亩,作为补偿。

林愫谢恩,却只收下了为父亲正名的圣旨,其余的赏赐,分毫未取。

三天后,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驶出了皇城的午门。

林愫抱着远奚,坐在车里,最后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宫墙。三年的隐忍,三年的谋划,终于在今天画上了句号。她赢了,却也失去了一切。

但她不后悔。

马车行至城门口,却停了下来。

车夫说:“小姐,前面有人拦路。”

林愫掀开车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霍青川站在路边,他脱下了一身禁军的官服,换上了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衣,那道疤痕在阳光下显得不那么凌厉,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糙汉。

他身边,还牵着两匹骏马。

“霍统领?”林愫有些意外。

霍青川走到车前,看着她,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我已经向皇上请辞了。”

林愫大惊:“为什么?”

“这座京城,困住了太多人,也埋葬了太多事。”霍青川看着远方,缓缓说道,“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北方的草原,南方的水乡,西域的沙漠……天下那么大,总有一个地方,能让人忘了过去,重新开始。”

他转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愫母子。

“林愫,我欠你父亲一条命,也欠你一份情。若你不嫌弃,可愿与我同行?我不能给你荣华富贵,但我可以保证,从此以后,再无人能欺负你们母子。我会用我的余生,护你们周全。”

他的话,朴实无华,却比任何山盟海誓都要动人。

林愫看着他,看着这个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一丝温暖和希望的男人。她的眼眶慢慢红了。

她身边的远奚,突然开口,声音清脆:“我娘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叔你救了我们,我娘应该以身相许。”

林愫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嗔怪地瞪了儿子一眼。

霍青川却哈哈大笑起来,这是林愫第一次见他笑,爽朗而真诚。

他向林愫伸出了手,那是一只宽厚、布满老茧的手,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

林愫没有犹豫,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掌心。

霍青川用力握紧,仿佛握住了全世界。

他将林愫母子扶下马车,抱起远奚,让他坐在自己的马鞍前,又扶着林愫上了另一匹马。

“我们去哪儿?”林愫轻声问。

“去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

霍青川回答道,他一抖缰绳,两匹马便并驾齐驱,朝着城外的万水千山,奔腾而去。

身后,是渐渐远去的巍峨京城,和那座困住她半生的牢笼。

身前,是万丈红尘,和触手可及的自由。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来源:树下小憩听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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