谀辞如茧缚江山:从梁陈覆灭看佞幸之祸的千年警示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13 22:28 1

摘要:公元554年,西魏铁骑踏破江陵城垣,梁元帝萧绎却在龙光殿高谈《道德经》的玄妙,直至敌军破门,他竟焚毁十四万卷藏书,哀叹“读书万卷,犹有今日”。三十余年后,隋军兵临建康,陈后主叔宝携张丽华、孔贵嫔躲入胭脂井,被俘时仍喃喃自语“天子自有天命”。两位亡国之君的荒诞谢

公元554年,西魏铁骑踏破江陵城垣,梁元帝萧绎却在龙光殿高谈《道德经》的玄妙,直至敌军破门,他竟焚毁十四万卷藏书,哀叹“读书万卷,犹有今日”。三十余年后,隋军兵临建康,陈后主叔宝携张丽华、孔贵嫔躲入胭脂井,被俘时仍喃喃自语“天子自有天命”。两位亡国之君的荒诞谢幕,恰似历史投下的双面棱镜——既映照出帝王的昏聩,更折射出那些以谀辞为茧、将帝王层层包裹的佞幸集团如何将王朝推向深渊。

梁元帝即位之初,中书舍人朱异便以“陛下圣明,朝野清晏”的套话构筑起虚假盛世。当西魏攻占襄阳的消息传来,朱异却以“边疆小寇,不足为虑”欺瞒圣听;当萧绎向群臣展示《职贡图》炫耀万国来朝时,侍中颜之仪欲言“北境已失”,终因“恐触圣怒”而缄口。这种系统性信息屏蔽,使梁元帝在“天下无事”的幻象中沉溺于著书立说,直至江陵城破仍不知敌军已至城下。而陈后主时期的孔范更将谀辞艺术推向极致,当隋军陈兵江北,他讥讽前线将领“为天威所吓,妄言兵败”;当尚书左仆射袁宪谏言加强台城防务,他断然否决:“长江天堑,隋军岂能飞渡?”更荒诞的是,他将告急文书斥为“边将邀功之计”,甚至将战马调往宫廷宴饮,美其名曰“太平无战事,马匹当用于仪典”。这种将谀辞制度化的操作,使陈朝中枢沦为自我麻痹的回音壁,真实战报被层层过滤,危机信号在谄媚声中消弭于无形。

朱异与孔范之流绝非简单的弄臣,而是构建起复杂的利益共同体。朱异通过控制奏章呈递权,将“边疆捷报”与“民生安泰”的虚假信息源源不断输入宫廷,换取梁元帝“真宰相也”的赞誉;孔范则借编纂《玉树后庭花》等艳词取悦后主,其子侄因此占据陈朝半数州郡。这种“谀辞换恩宠,恩宠固谀辞”的恶性循环,使佞幸集团成为独立于国家机器的“影子政权”。当萧绎欲亲征西魏时,朱异以“圣躬贵重,岂可涉险”劝阻;当陈叔宝欲巡视前线,孔范以“天子当坐镇中枢”阻挠。他们深知,帝王一旦接触真实世界,其编织的盛世幻象将瞬间崩塌。这种将帝王与现实割裂的“政治隔离术”,实则是佞幸集团维护特权的终极手段——梁元帝至死不知,他的“天下太平”不过是朱异用谎言堆砌的海市蜃楼;陈后主被俘时方悟,他的“金城汤池”早被孔范的谀辞蚀成空壳。

梁陈覆灭的千年回响,在数字时代更显惊心。当某些企业用“数据美化”掩盖经营危机,当某些机构以“正面宣传”替代问题整改,实则是朱异、孔范的现代变种。更值得警惕的是,社交媒体算法构建的“信息茧房”,正将公众困在个性化定制的认知牢笼中——这与佞幸集团“报喜不报忧”的伎俩何其相似?昔日帝王被谀辞蒙蔽双眼,今人则被算法驯化为“信息囚徒”。打破这种困境,需重建“谏诤文化”的现代形态。唐太宗纳谏“兼听则明”的古训,在今天可转化为建立多元信息反馈机制;宋代“风闻奏事”的监察智慧,可转化为鼓励内部举报的制度设计。而最重要的,是让“真话”成为权力场域的通行货币——正如朱元璋严惩“欺君罔上”的官员,雍正帝设立“密折专奏”通道,唯有让谀辞者付出代价,让直言者获得庇护,方能避免重蹈梁陈覆辙。

当我们在博物馆凝视江陵焚书的灰烬,在古籍中触摸胭脂井的苔痕,看到的不仅是两个王朝的末日,更是文明演进中永恒的警示:谀辞如茧,初时温暖,终将窒息;佞幸似毒,小啜提神,大饮丧命。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或许更需铭记《贞观政要》中的箴言——“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这不仅是帝王之术,更是文明存续的密码。当算法推送取代了谏官奏章,当点赞数遮蔽了真相回响,我们是否也在为自己编织一张更隐秘的“信息茧房”?

来源:春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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