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若依大人所说,我们在这里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卑职可以合理地推测,一个月之后,我们会离开京城。”
“若依大人所说,我们在这里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卑职可以合理地推测,一个月之后,我们会离开京城。”
“去哪里?”
“这个嘛,请允许卑职稍后再说,”袁今夏听陆绎这样问,便知道自己猜测的方向是对的,继续说道,“昨日您曾说,学会了农活或许可以在关键时刻保命,大杨随岑校尉去了军器局,想必应该是去学习如何打造兵器了,或者还有……”袁今夏略迟疑了一下。
陆绎追问道,“还有什么?”
“打造兵器与打造农具是一个道理,大杨学这个匠人的本事,应该也是为了关键时刻保命的。”
陆绎没接话,算是默认了。
“是什么案子,既需要扮做农妇,又要扮做匠人呢?”袁今夏似乎在自言自语,一只手指敲着脑袋,“可这也说不通啊。”
“哪里说不通?”
“我和大杨是奉命来协助您,若是需要这样乔装改扮,那您和岑校尉呢?”
“岑福和杨捕快在一起,杨捕快学什么,他自然也要学什么。”
“可您与卑职在一起,卑职一直在学做农活,您呢?”
“我也在学。”
“啊?”袁今夏觉得陆绎的话不可思议,瞪大了双眼。
“从第一日到农庄,你学会了什么,我就学会了什么,这有什么可怀疑的?”
袁今夏斜着眼睛瞟着陆绎,一副全然不信的表情。
“一会儿我们可以到田地里去验证,若是我赢了,袁捕快要如何?”
“陆大人,您是要与卑职赌彩头么?”
“有何不可?”
袁今夏瞧着陆绎,暗道,“这人倒是有趣些了,这么看也不是冷冰冰的嘛,”遂笑道,“好啊,一会儿见分晓,卑职的猜测还没有说完,能否继续?”
陆绎点头示意。
袁今夏继续说道,“您还命令卑职务必要学会骑马,其实卑职骑马的本事还算不赖。”
“被马摔下来,也敢说不赖?”
“卑职解释过了,那就是一个意外嘛,陆大人,卑职在说正经事,您能否容卑职说完呢?”
陆绎表情略带不屑,只简单地回应了一个字,“说。”
“什么情况下,才需要骑马这种本事呢?而且按您的想法,骑马的本事还要高明一些,卑职觉得,除了骑马行路,那就是逃命的时候需要,或者在经常需要骑马的地方,那无疑就应该是草原了。”
陆绎眼睛一亮,暗道,“她还真有些本事,连这个都猜到了,”不由得对袁今夏另眼相看起来。
袁今夏观察到陆绎的表情变化,笑道,“这么说,卑职猜对了?”
陆绎没说话,虽然没点头,但也没摇头。
“卑职还有个推测,我们要做的事,应该与日前在街上被陆大人抓去诏狱的那两名女子有关,可对?”
“为何这样说?”
“首先,那两名女子的长相,卑职那日细看过,不似我们大明的女子,刚刚提到草原时您也不曾反对,那她们应该是草原上的人,”袁今夏说到这里停顿下来,观察了一下陆绎的表情,又继续说道,“锦衣卫直接听命于当今圣上,办的案子都是大案子,做的事也都是顶顶重要的事,您能无缘无故抓两名女子么?”袁今夏又停下了,看着陆绎。
陆绎也看向袁今夏,“怎么不说了?”
“当然,”袁今夏笑道,“也有其它可能,那两名女子也算是花容月貌,一般的男子见色起意也实属正常,寻个由头抓走,背地里做什么谁又能知晓?”
陆绎斥道,“胡说!”
“卑职只是说可能,您急什么?难不成真是这样?”
陆绎脸色一沉,左手重重拍在桌上。
袁今夏打了一个激灵,随即笑嘻嘻地说道,“卑职还没说完呢,您急什么呀?卑职只是说一般的男子,陆大人您可不是一般人,您是,”袁今夏抬起右手,用食指向天上指了指,“您是天神下凡,本事高,学识高,长得也……嘿嘿,也好。”袁今夏伸着大拇指,一脸逢迎的笑。
果然陆绎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问道,“哪里听来的这些?”
“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往日我与大杨巡街,偶尔就能听到一些。”
陆绎极少接触这些,自然不晓得。
袁今夏继续说道,“陆大人,卑职能问问,那两名女子怎样了?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问这个干什么?”
“证实一下卑职的猜测而已。”
“不必了。”
“您对这两名女子也没兴趣?”
陆绎一瞪眼。袁今夏缩了下肩,咕哝道,“怪不得满大街都在传陆府大少爷有特殊癖好呢。”
陆绎皱着眉头,目光盯在袁今夏脸上,十分犀利。
袁今夏被盯得不自在起来,向后退了两步,问道,“陆大人,您这样盯着卑职做什么?”
“京城的那些谣言,莫不是与袁捕快有关吧?”
袁今夏明知道陆绎问的什么,可哪里敢承认?暗道,“他自然不会宣之于口,那我便假装不明白,打死不认,他能奈我何?” 遂假装好奇地问道,“什么谣言?”
果然,陆绎说不出口。袁今夏暗自偷笑。
“陆大人,您一直没反驳,那就是说,卑职刚刚的猜测都对,是么?”
陆绎依旧不反驳,也不承认,说道,“刚刚不是说要去田地里验证么?走吧。”
袁今夏早厌倦了农活,小嘴瞬间便噘了起来,嘟囔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陆绎不理会袁今夏的抱怨,径直向外走去。
两人来到田地。陆绎说道,“就从田鼠说起。”
袁今夏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前后左右瞧了个遍,结巴着道,“说,说它干什么?”
“孙伯曾与你说过,小麦丰收时,田鼠多会出来作怪,这时候农人大多忙着收获,所以一般会利用鼠夹来捕鼠,也会养猫防鼠。”
“对,孙伯还说,若是有闲暇,就会挖掘田鼠洞穴,破坏其栖息地和储粮,同时捕捉洞穴内的田鼠,偶尔也会使用刺激性味道较大的艾草、薄荷、菖蒲等,将其捆成束,插在麦田边缘或田鼠洞穴附近,利用气味干扰田鼠的嗅觉,使其远离。”
“好,我们现在来放置鼠夹。”
“这……这是需要两只手的,陆大人,您现在伤了右臂,卑职伤了左手。”
“不是还能凑出来一双么?”
“什么意思?”
“你用你的右手,我用我的左手。”
“哦!”袁今夏若有所思地应着,随着陆绎的动作配合着。两人倒是十分默契,只片刻的功夫,便将鼠夹放置好了。
“如何?”
“这不算什么,卑职这几日学的多着呢,您若都会,卑职才会心服口服。”
“好!”陆绎只用一只手,仍是十分利落,“施肥,除草,挑拣害虫……”竟无一不通。
袁今夏看得目瞪口呆,问道,“陆大人,不会是您原来就学过吧?现在倒来糊弄卑职。”
“我为何要骗你?”陆绎回到田边的棚子里,坐下后继续说道,“你每日做的,我只在旁边看了,便会了。”
“这么聪明?” 袁今夏实在难以相信,连着“咝~~~”了几声,嘟囔道,“闹了半天,我顶着太阳吹着风地受苦受累,倒让他拣现成的了。”
陆绎假装没听见,悠然地翘起二郎腿。
“那个……陆大人,卑职还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啊?”
“说说看吧。”
“那您保证不能生气,不能和卑职翻脸,更不能惩罚卑职。”
“你跟我讲条件啊?”
“没有,卑职就是怕惹您不高兴,卑职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心情得好。”
“既是不重要,就别说了。”
“别呀,陆大人,您可否再给卑职一个机会呀?”
“看你表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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