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闻秋时,别给脸不要脸。”校长钱势明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肥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周老板愿意给你五千块钱的‘助学金’,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拿着钱,签了字,滚蛋!”
冰冷的空调风,吹不散校长办公室里压抑的空气。
闻秋时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的血丝他都毫无察觉。
“闻秋时,别给脸不要脸。”校长钱势明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肥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周老板愿意给你五千块钱的‘助学金’,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拿着钱,签了字,滚蛋!”
旁边沙发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周子昂的父亲周建海,轻蔑地笑了笑,从爱马仕皮包里抽出一沓钞票,像扔垃圾一样扔在闻秋时脚下。
“五千块太少了,”周建海慢悠悠地吐出一口雪茄烟雾,烟雾缭绕中,他的五官显得愈发油腻和傲慢,“我再加五千,一万块!够你和你那个快死的外婆吃一年了吧?拿着钱,把你那个清北大学的保送名额让给我儿子,皆大欢喜。”
一万块,买断他十二年的寒窗苦读,买断他唯一的希望。
闻秋时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是江城一中的神话。一个父母双亡,靠着捡废品的外婆拉扯大的孤儿,却常年霸占年级第一的宝座,各类竞赛奖杯拿到手软。清北大学的保送名额,是他用无数个挑灯夜读的夜晚,用一笔一划写秃的笔芯换来的,是他爬出泥潭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可现在,这根稻草要被硬生生抽走,只因为他没钱没势。
而抢走他名额的周子昂,一个成绩中下游,整日靠着家里的钱呼朋引伴的纨绔子弟,此刻正靠在门边,抱着手臂,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闻秋时,认清现实吧,”周子昂嘲弄道,“你这种穷鬼,就算去了清北,也融不进那个圈子。每天为了几块钱的饭钱发愁,看着我们开跑车泡美女,你心里能平衡吗?这个名额给我,才是物尽其用!”
钱势明敲了敲桌子,语气森冷:“闻秋时,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不签,信不信我随便找个理由,比如偷窃、作弊,直接开除你的学籍?到那时候,你连高考都参加不了!”
无耻!卑鄙!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像海啸般吞噬了闻秋时。他知道,这些人渣真的做得出这种事。在一个贫穷无依的学生和一个能给学校捐赠一栋实验楼的富商之间,学校会怎么选,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我……不签。”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的味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钱势明猛地一拍桌子,面目狰狞,“保安!把他给我……”
“等等。”周建海摆了摆手,他更喜欢从精神上摧毁一个人。他走到闻秋时面前,拍了拍他洗得发白的校服,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小子,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绝望就是,我能用钱砸开所有你拼了命也挤不进去的门。你的努力,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你的人生,我一句话就能决定。”
这句话,像一柄重锤,彻底击碎了闻秋时最后一丝倔强。
他缓缓地弯下腰,捡起了那份《自愿放弃保送名额申请书》。
周子昂得意地吹了声口哨。
钱势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闻秋时没有看他们,他的目光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他拿起笔,颤抖着,在签名栏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墨水落下,他的世界,也彻底变成了灰色。
拿着那一万块钱,闻秋时像个游魂一样走出了校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破旧的小巷子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的。
外婆躺在床上,剧烈地咳嗽着,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秋时……娃……咋了?”
闻秋时再也忍不住,扑到床边,眼泪决堤而下。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那种被欺辱、被践踏的痛苦,让他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哭得像个孩子。
外婆听着,浑浊的眼睛里也流下了泪水。她伸出枯树枝般的手,颤颤巍巍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那是一个很老旧的诺基亚手机,款式老掉牙,屏幕都有些发黄。
“娃……别哭……”外婆的声音气若游丝,“给你舅舅……打个电话吧。你妈走的时候交代过,要是……要是遇到天塌下来的事,就打这个电话……他说过,他会护着你。”
舅舅?
闻秋时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他很小的时候,一个穿着中山装,总是很严肃的男人来看过他们几次,后来就再也没了音讯。他只知道舅舅姓裴,叫裴惊鸿。
这么多年了,这个电话还有用吗?那个可能早就忘了他们的舅舅,真的会管他这个素未谋面的外甥吗?
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看着外婆期盼的眼神,他还是接过了手机。
他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闻秋时以为没人接,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通了。
“喂?”一个低沉而平静的男声传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闻秋时心脏一紧,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请问……是裴惊鸿,裴舅舅吗?我是闻秋时……是姐姐闻幼薇的儿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闻秋时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秋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冰冷的威严褪去,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温情,“你长这么大了……出什么事了?”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不甘、愤怒和绝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闻秋时泣不成声地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裴惊鸿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插一句话。
直到闻秋时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江城一中,钱势明,周建舍……很好。”
“秋时,别怕。”
“在学校等我。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抢走我裴惊鸿外甥的东西。”
挂了电话,闻秋时还有些恍惚。舅舅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让他那颗坠入深渊的心,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
第二天,江城一中举行升旗仪式。
全校师生都聚集在操场上,校长钱势明站在主席台上,满面红光,拿着话筒,声音洪亮地宣布:
“同学们,老师们!今天,我要宣布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校高三一班的周子昂同学,品学兼优,全面发展,经过学校研究决定,将作为本年度唯一人选,保送清北大学!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向周子昂同学表示祝贺!”
话音刚落,周子昂在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得意洋洋地走上主席台,准备发表他那份花钱找人代写的获奖感言。
人群中的闻秋时,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
“嗡——嗡——”
一阵低沉而雄浑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仿佛巨兽的咆哮,瞬间盖过了校园广播的声音。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望向校门口。
只见三辆黑色的红旗轿车,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直接冲破了学校保安的阻拦,呼啸而至,稳稳地停在了操场边上。
看清车牌的那一刻,在场的一些老师和领导,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那不是普通的牌照!那是只有省级核心部门的领导才能使用的特殊牌照!
更让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从第二辆车上连滚带爬地跑下来,满脸惶恐地冲到第一辆车的门边,亲自拉开了车门。
眼尖的人已经认出来了,那不是……那不是省教育厅的李厅长吗?!
全场死寂!
在数千道震惊、疑惑、骇然的目光注视下,一只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踏上了江城一中的地面。
紧接着,一个身穿深色中山装,身形挺拔,面容儒雅却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缓缓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没有看任何人,目光锐利如鹰隼,直接锁定了主席台上的闻秋时。
然后,他迈开脚步,径直朝着主席台走去。
他的步伐不快,却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所有人的心脏上。李厅长跟在他身后,躬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主席台上的钱势明已经傻眼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周子昂更是吓得腿都软了,脸上的得意笑容僵硬得如同小丑。
男人走上主席台,无视了所有人,径直来到闻秋时面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的冰冷瞬间化为温和。
“秋时,舅舅来了。”
舅舅?
这两个字像一颗炸雷,在钱势明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他就是那个电话里……
男人正是裴惊鸿。他转过身,从目瞪口呆的钱势明手中拿过话筒,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钱势明和周子昂那张惊恐的脸上。
他的声音不大,却通过广播,清晰地传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第一,从现在开始,江城一中校长钱势明,因涉嫌以权谋私、教育腐败,就地免职,接受调查。”
钱势明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第二,学生周子昂,以不正当手段谋取保送名额,即刻取消其资格,并因其恶劣行径,将其记入诚信档案,全国所有高校,永不录取。”
周子昂面如死灰,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第三,”裴惊鸿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清北大学的保送名额,本来就属于我外甥闻秋时,现在,物归原主。”
三句话,如同三道九天玄雷,劈得在场所有人头晕目眩,魂不附体!
整个操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省教育厅的李厅长立刻上前,对着话筒补充道:“我宣布,立即成立由省纪委、省教育厅组成的联合调查组,进驻江城一中,彻查此次保送名额事件!绝不姑息!”
这时,一直没反应过来的周建海,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己儿子跪在地上,前途尽毁,一股怒火冲昏了头脑。
他指着裴惊鸿,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处置我儿子!我告诉你们,我周建海在江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两个身穿黑色西装,身形矫健的男人不知从何处出现,一左一右,直接将他死死按住,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他那只戴着百达翡丽的手腕。
“凭什么?”裴惊鸿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凭我。”
就在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之时,校门口又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一辆奥迪A6停下,一个地中海发型,官威十足的胖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
来人正是江城市教育局的副局长,陈立群。他也是周建海花大价钱巴结上的靠山。
陈立群一来,看到周建海被控制住,顿时勃然大怒。他并不认识裴惊鸿,只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在这里发号施令,而省厅的李厅长居然还站在一旁,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李厅长!这是怎么回事?”陈立群质问道,然后把矛头指向裴惊鸿,傲慢地摆起了官威,“你是哪个单位的?这么年轻,口气倒是不小!敢在我们教育系统撒野?谁给你的胆子!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他带来的几个科员刚想上前,就被裴惊鸿身边的警卫用冰冷的眼神逼退了。
李厅长看到陈立群这副蠢样,吓得魂都快飞了,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你个瞎了眼的蠢货,你知道你吼的是谁吗?!
“陈立群!你给我闭嘴!”李厅长厉声喝道。
陈立群一愣,他没想到李厅长会当众呵斥他。他仗着自己背后有人,今天非要在这里把面子找回来不可。
“李厅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任由一个外人,在我们江城的地盘上胡作非为吗?这要是传出去,我们江城教育系统的脸面何在!”
他见无法控制局面,反而更加愤怒,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王书记吗?我是市教育局的小陈啊!对对对,我现在在江城一中,这里出了点乱子,有个姓裴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来头,带着省厅的李厅长在这里瞎搞,把学校的校长都给免了,还抓了我们市的优秀企业家周建海先生,这简直是无法无天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他这是在向省里的最高领导,省委王书记告状!
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裴惊鸿被灰溜溜带走的场景。
然而,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后,传来了一阵比西伯利亚寒流还要冰冷的雷霆怒吼,声音大到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立群!你这个蠢货!你想死别拉上我!”
“裴先生的名字也是你敢直呼的?!我命令你,立刻、马上,给裴国士跪下道歉!”
裴……裴国士?!
“轰!”
陈立群的脑袋像是被一百万伏的高压电击中,瞬间一片空白!
国士!
这两个字,重如泰山!在华夏,能被称为“国士”的,哪一个不是镇国级的擎天巨擘!
他……他到底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噗通”一声!
陈立群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他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面如土色,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踢到的不是铁板,而是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神山!
整个操场,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彻底石化了。
他们看着那个依旧风轻云淡,站在主席台中央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原来,闻秋时的舅舅,是这样一位通天彻地的大人物!
那些曾经嘲笑过闻秋时穷酸,看不起他出身的同学,此刻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裴惊鸿没有再理会瘫软如泥的陈立群,他走到闻秋时身边,柔声说道:“秋时,我们走,带舅舅去看看你和外婆住的地方。”
闻秋时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舅舅身后。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一眼钱势明和周子昂。
对这些人来说,无视,才是最彻底的蔑视。
事情处理得雷厉风行。
钱势明和陈立群被联合调查组带走,他们背后的利益链被连根拔起,江城的官场迎来了一场大地震。
周建海的公司因涉嫌多项违法经营,被彻查封禁,一夜之间,从风光无限的富商沦为阶下囚。
周家彻底完了。
然而,周子昂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何曾受过这种毁灭性的打击?保送名额没了,未来毁了,父亲也进去了。他把所有的怨恨,都归结到了闻秋时身上。
“都是你!都是闻秋时这个杂种害的!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他那被嫉妒和仇恨扭曲的心灵,萌生出了最恶毒的想法。
他花光了自己身上最后一点钱,纠集了一群在社会上认识的混混,准备进行报复。
这天下午,闻秋时放学回家,走到那条熟悉的破旧小巷时,忽然感觉气氛不对。
巷子口,周子昂抱着手臂,一脸狰狞地堵住了他的去路。
“闻秋时,你没想到吧?”
闻秋时皱了皱眉,冷冷地看着他:“周子昂,你还想干什么?”
“干什么?”周子昂疯狂地大笑起来,“我要废了你!你不是学习好吗?你不是要上清北吗?我今天就打断你的手,我看你还怎么写字,还怎么参加高考!”
随着他话音落下,巷子深处,七八个流里流气,手持钢管和棒球棍的混混,一步步围了上来,堵住了闻秋时所有的退路。
为首的黄毛混混,掂了掂手里的钢管,狞笑道:“小子,得罪了我们昂哥,算你倒霉!是先打断左手,还是右手啊?”
闻秋时脸色一白,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他只是个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恐惧,不可避免地涌上心头。
“你们这是犯法的!”他色厉内荏地喊道。
“犯法?”周子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老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怕犯法?今天就算弄死你,老子也值了!给我上!打断他的手脚!”
混混们发出一阵怪笑,举着钢管,一步步逼近。
绝望,再次笼罩了闻秋时。
难道,他的人生,就要在这里被毁掉吗?
就在一根钢管即将砸到他头上的千钧一发之际——
“吱——!”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在巷子口响起。
紧接着,巷子的两头,被数辆黑色的轿车死死堵住。车门齐刷刷地打开,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气的精锐警卫,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封锁了整个巷子。
那群混混全都愣住了,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不知所措。
车门打开,裴惊鸿缓步走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被围在中间,脸色发白的外甥,眼神瞬间冷到了极点。
他一步步走进巷子,为首的黄毛混混被他身上的气场所慑,竟然后退了一步。
“你……你他妈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黄毛壮着胆子吼道。
裴惊鸿没有理他,径直走到闻秋时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然后,他才转过身,看着那群瑟瑟发抖的混混,以及面色惨白的周子昂,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你们,动他一根手指试试。”
那声音很轻,却像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让在场的所有混混都感觉如坠冰窟,手脚冰凉。
周子昂吓得魂飞魄散,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煞神会突然出现!
“我……我……”他结结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裴惊鸿不再看他们,而是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外甥,眼神重新变得温和而坚定。
他轻轻整理了一下闻秋时有些凌乱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道:
“秋时,记住,知识是你的铠甲,而舅舅,是你永不卷刃的利剑。”
这句话,深深地烙印在了闻秋时的心里。
他看着眼前这个为他撑起一片天的男人,眼眶一热,重重地点了点头。
巷子里的混混和周子昂,最终的下场可想而知。他们被随后赶来的警察全部带走,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这件事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敢找闻秋时的麻烦。
几天后,一个电话打到了闻秋时的手机上。
电话那头,是一个温和而充满欣赏的声音。
“是闻秋时同学吗?你好,我是清北大学的校长,我代表学校,正式向你发出邀请。你的保送资格已经恢复,不仅如此,学校还将为你提供全额奖学金,以及国家级‘龙芯计划’重点实验室的实习名额。”
“你的舅舅,裴惊鸿先生,是我们华夏的脊梁,是国士无双。我们相信,作为他的外甥,你也一定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清北大学,期待你的到来!”
挂了电话,闻秋时心中感慨万千。
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实现了。
学校里,那些曾经对他爱答不理,甚至冷嘲热讽的老师和同学,如今都变了一副嘴脸。
“秋时啊,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出息!以后可要多关照关照老师啊!”
“闻秋时,对不起,我以前不该那么说你……我们能做个朋友吗?”
面对这些虚伪的嘴脸,闻秋时只是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他的人生,已经和这些人不在同一个层面了。
一个月后,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红旗轿车,停在了破旧的小巷口。
闻秋时搀扶着身体已经好了很多的外婆,坐进了宽敞舒适的后座。裴惊鸿坐在他们对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这个承载了他所有痛苦和奋斗记忆的地方。
透过车窗,闻秋时看到昔日的邻居,学校的老师,甚至还有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人,都站在路边,用一种羡慕、敬畏又夹杂着悔恨的复杂目光,目送着他们远去。
他知道,他的人生,从今天起,将翻开崭新的一页。
前路,是星辰大海。
未来,是万丈光芒。
而他的身后,永远站着一位国士无双的舅舅,做他最坚实的靠山。
来源:空中飘荡的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