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日记这种东西,有人一生写不下几页,有人却用它记下了让后世都难以原谅的事。田村良雄的笔,也许原本只是医生用来随手记实验、写流程,却变成了他一生的诅咒。写的时候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是真觉得自己在做“伟大事业”?还是在那深夜里有时也疑惑一句——这一切,真是人能干出来的
日记这种东西,有人一生写不下几页,有人却用它记下了让后世都难以原谅的事。田村良雄的笔,也许原本只是医生用来随手记实验、写流程,却变成了他一生的诅咒。写的时候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是真觉得自己在做“伟大事业”?还是在那深夜里有时也疑惑一句——这一切,真是人能干出来的吗?
1942年春天,哈尔滨还冷得让人直缩脖子。田村良雄到达那座被雪封了半边的大院子时,心里肯定是发紧的。门口立着冷硬的哨兵,基地里流传一句话,谁要是嘴巴不结实,很快脖子就断了,真的没人敢多说一句。一个人离开家乡,进这种地方,心头那种憋闷只有自己知道。他也许偶尔会想起东京烦人的早晨,或者家里煮菜的味道,只不过这一切都和他眼前的世界毫无关系。
他刚入队时,听见前辈们得意地吹牛,说在“这儿做的事可了不得,服务前线,能一举解决大麻烦。”什么糖豆实验、跳蚤撒疫,听起来仿佛是捉弄小孩子。但细细一想,那糖豆丢进八路军村子的田野,不只是糖豆,那是一群孩子的命。田村最初听到这些故事,怕是也会心头一阵发毛,可久了人就麻木了。毕竟,这地方每天都有人消失,死的死,疯的疯。
基地里噩梦一波接一波。有一阵子流行什么“杂交实验”,按说科研嘛本是为探究生命,却变成拿人试验、玩闹。丸太——他们连做实验的人都不叫“人”,叫丸太,圆木。说穿了,就是要把不同地方抓来的犯人,关在一块,看能不能生下“混血后代”,拿出去比划比划。连点色相都要安排进去,美其名曰“激发本能”,实际是一场恶心至极的人性轻贱。可惜实验大部分不按剧本走,人们撕碎了那些低俗素材,女人们握手鼓劲,还敢齐喊反抗口号。他们没给日军交出“跨国新产品”,倒是教会了自己怎么在绝境里憋着一口气。
日子一点点过去,田村有时候会独自游荡在三层楼的实验室。一进门,混杂着尸臭、药水和铁锈的味道,怎么洗手都洗不掉。这边是老鼠肚子被剖开,那里是兽医蹲在一桶污血旁照样本。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科研”,可实际上做的无非是制造新的死法。他自己也动手,夹起死去的老鼠往瓶子里倒内脏。新毒药,好像比上一批更强。不只是老鼠,一批批被叫做“丸太”的人,也被安排在名单上,活着的,死了的,都一样得不到好下场。
有次他去了7号楼,这里关的是一些中国人,实际上是活体资源。基地运进来多少人,出去就剩多少尸体。田村站在门口,看着士兵们抬着已经被肢解的尸体,脸不带感情。口气就像库房管理员:“赶紧处理,晚了全白费了。”那时候,他是
来源:一往无前海风K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