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南美的风，吹过厚重的大地，却带不走军政府的记忆。巴西的二十世纪，谁不是在喧哗与沉默之间反复拉扯？军人的靴印留在里约清晨发白的石板上，普通人只是在意明天菜市场的牛肉涨没涨价。

南美的风，吹过厚重的大地，却带不走军政府的记忆。巴西的二十世纪，谁不是在喧哗与沉默之间反复拉扯？军人的靴印留在里约清晨发白的石板上，普通人只是在意明天菜市场的牛肉涨没涨价。

什么叫“巴西奇迹”？外人嘴里的夸张词，普通百姓却没空细想。数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1970年代的年报说巴西GDP连年两位数增长，外汇储备上升，世界都觉得不可思议。数字像灯火晃人，但仓促之间，谁也不清楚这灯火下面的影子，有多深。

1964年，古拉特下台，政变就像午后突然的暴雨。美国国会档案至今留着“Operation Brother Sam”的蛛丝马迹。咖啡豆、香蕉、还有亚马逊的木材，巴西的财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拎着送往大洋彼岸。国内人心惶惶，反倒生怕“红色浪潮”蔓延。那时的全国广播里，常常有一堆奇怪的词，新制度、审查、国家安全。

但军政府是怎么站稳脚跟的？其实讲得严重点，就是站在了美国的肩膀上。美国国务院经济研究报告显示，1964年到1972年，美国对巴西直接投资同比翻倍，还帮着压制左翼势力。国家层面的亲美，倒逼左翼噤声，可老百姓真遇上黑夜突然断电的时候，谁还想那些大国恩怨？

第5号制度法来了之后，议会闭门，街头的学生队伍突然就散了。普通人觉得，有点闷，有点压抑，可城市里商场开始多了苏打水罐，也不是没变化。军队挑权力的时候，阿伦卡尔·卡斯特洛·布朗库呼声最大，他眉头老皱着。那个时候的里约夜晚，新闻纸只剩下经过审查的只言片语。见不得光的消息，多得像港口的箱子。

可是，经济的飞速上升又是实打实的。细算起来，全国工业产值1975年竟然比十年前高出了接近两倍。美金换来的技术、设备，工厂午夜灯火通明。可这样的繁荣，谁能无视背后的债务？联合国数据显示，1975年巴西外债总额突破250亿美元。增长的欢笑和债台高筑的心慌，藏在城市又闷又闹的夜里。

军政府一边喊着发展，一边押注外国援助。美国人愿意给钱——是真心祝愿，还是另有担忧？不好说！要是热钱一撤，全线下滑，这种风险没人敢大声提。很多百姓头一回听说“通胀”，当时新上市的面包，两周价格能多两个硬币。那种焦虑，和GDP没什么关系，账面上的繁荣很快被市场物价吞没。

1970年代末，石油危机来了，油价像夜里暴涨的潮水。巴西经济学家安娜·戈麦斯公开质疑过政府的宏观把控能力，却被请去喝咖啡。美国银行突然对拉美的投资降温，总统府里的财政部长一夜睡不安稳。金融时报1978年分析，巴西经济还是增长，但“内外受困”，而且国内罢工、游行多了起来。可能有人觉得紧张，更多人还依然没时间思考。

巴西自己的总统们，其实也不都一个心思。温贝托·布朗库死抠计划经济，两年后上台的加尔·梅代罗斯则暗地里疏远美国，哭笑不得地想搞“外交多元化”。苏联？中国？尝试靠近了几下，可又不敢明着说。美国不高兴，马上制裁、媒体口诛笔伐。巴西总统一面喊着民族自强，一面还得接着看白宫脸色。

而到若昂·菲格雷多任上，政治气氛骤然松动。事实证明，有些决策者也不是全心全意维稳的。毕竟，1979年军政府宣布“逐步民主化”，工会重整，媒体解禁，其实是被经济和社会压力挤出去的。内部有人反对，外部抵制，左右不是人。民间民主运动昂贵的印刷品突然出现在大街小巷。政府没以前那么铁腕，老百姓倒松了口气，乱没乱，不一定。

坦克雷多·内维斯领导的民主运动党站出来，说要改革，说要“还权于民”，很多人跟着拍手。结果1985年选举，他赢了，菲格雷多不高兴，缺席了就职典礼。总统交接那一晚，里约海边下起小雨，新闻报道只字不提前朝余绪。这个画面，现在想想还有点讽刺味道。

说到底，军政府的初衷是什么？上下折腾的本意谁能说清？外面流行的说法，总归是形势所迫。但仅凭几个将军的意志，就能决定国家的脉搏？总觉得这个说法不对头。美洲大陆这一片，当年流行政变，有好几个国家都折腾过。巴西也不例外。只是巴西太大，太复杂，南部的葡萄园关心自家收成，北部的渔民盼海上风浪不大，谁有空追那些报纸头条？

其实，很多人崇拜美国，也有人对此深怀警惕。可是，事实似乎又不那么一厢情愿。美国和巴西经济绑定，真有互利？桑巴舞和牛仔裤在同一个城市里卖得飞快，看似好事。可到了分账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吃亏了。美方专家那会儿也承认，市场份额大头始终不在本地人手里。

21世纪的巴西，很多老问题还在。GDP数据有时飘得挺高，失业却总挥之不去。总统府里换了好几位新面孔，但巴西想突破的瓶颈，好像还在原地。国际贸易的油价、粮价随时都能让大局突变，谁会安心？互联网都在议论卢拉政府的扶贫，外面散布的乐观气氛，不过是短暂的繁荣假象？未必。美洲杯夺冠那年，全国沸腾，第二天照例有人因停电骂政府。

仔细想啊，经济繁荣和政治自由，巴西真的能同时拥有吗？就像当年大学课堂上教授闲聊说的：“国家不自强，外人插手。”可现实要复杂十倍。有人觉得只要政策好，政府谁来当都行，有人陷在选票的陷阱里。其实大部分人关注的还是家里能不能换台新彩电，周末的肉价会不会便宜。

金融危机一来，各种新思路又冒出来。欧美投资者有点犹豫，国内专家则强调技术升级。有人说巴西应该继续保持和美国的默契关系，争取更多资源；有人觉得，应该坚持独立自主路线，避免被动挨打。这种算计谁不明白？但一到具体项目、具体企业，上头的决策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而且，历史不是那种清晰有序的故事，总有盲区。你说军政府全是坏的吗？未必。有人把国家带进了世界500强，也有人让本地工人下岗失业。民主政府就全都是好的吗？又不好说。走一步，停半步，sometimes还会往回退。

其实 —— 说到底，巴西的故事，没什么道理可以讲清楚。军政府、民主交替，经济繁荣、危机丛生，悲观乐观交错着转圈。大人物的野心和小人物的日常，把巴西历史搅拌成一锅奇怪的炖菜。经历了这么多，巴西人总算还是韧性十足，依然热情洋溢。

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还在生活，还在改变。

来源：1颗訫只为你而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