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封凛站在村口,身上那套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他手里捧着的,不是荣归故里的锦旗,而是一个冰冷的骨灰盒。
八年了。
封凛站在村口,身上那套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他手里捧着的,不是荣归故里的锦旗,而是一个冰冷的骨灰盒。
里面,是他的母亲。
八年前,他为保家卫国,毅然从戎。临走前,母亲拉着他的手,笑着说:“阿凛,妈等你回来,等你娶菲菲过门。”
如今,他回来了,母亲却已化为一捧黄土。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痛,朝着记忆中家的方向走去。
“哟,这不是封凛吗?当了八年大头兵,总算舍得回来了?”尖酸刻薄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封凛转头,看到叔叔封建国和婶婶刘翠芬正靠在自家大门旁,一脸鄙夷地打量着他。
“叔,婶。”封凛的声音有些沙哑。
刘翠芬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那身旧军装和脚上沾满泥土的解放鞋上,嫌恶地撇了撇嘴:“混了八年,就混成这副德性?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真是把我们老封家的脸都丢尽了!”
封建国更是直接,指着封凛喝道:“回来干什么?你妈死了,这老房子现在是我们的了!你一个无业游民,还想回来分家产?门都没有!”
封凛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捧着母亲的骨灰,只觉得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只是……想回来看看。”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刘翠芬双手叉腰,像一只好斗的母鸡,“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今天我们家有贵客要来,你这穷酸样,晦气!”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宝马X5嚣张地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名牌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走了下来,他亲热地搂住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女孩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看到封凛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更多的是不屑和厌恶。
她是柳菲菲,封凛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菲菲……”封凛的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封凛?你回来了?”柳菲菲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往身边的男人怀里靠了靠。
男人张浩,是镇上首富的儿子,他轻蔑地瞥了封凛一眼,搂着柳菲菲的腰,炫耀似的说:“菲菲,这就是你那个当兵的未婚夫?啧啧,看这穷酸样,部队里伙食不好吧?”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发出一阵哄笑。
封凛的拳头瞬间攥紧,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柳菲菲仿佛没有看到封凛眼中的伤痛,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直接扔在了封凛脚下的泥地里。
“封凛,我们完了。这是你当年给我的订婚信物,一个破木头簪子,还给你。”她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一个臭当兵的,没钱没势,你拿什么给我幸福?张少随手送我的一个包,就顶你十年的津贴!”
张浩得意地哈哈大笑,伸出脚,用昂贵的皮鞋尖碾了碾那个木簪,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一个大头兵,也配得上我的菲菲?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
封凛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一股滔天的杀气从他身上迸发而出。八年北境,尸山血海,他‘阎君’之名,可止小儿夜啼,可令敌国闻风丧胆!
他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就在他体内的杀意即将抑制不住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村长王富贵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快!快让开!省里来的大领导马上就到了!所有人,都给我靠边站!”
全村的人都愣住了。省里的大领导?来他们这穷乡僻壤干什么?
封建国和刘翠芬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推开封凛,挤到了最前面。张浩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他家的企业在省里也算有点名气,说不定还能跟大领导攀上关系。
柳菲菲更是满眼放光,如果能被大领导看上,那可比跟着张浩强一百倍!
只有封凛,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座雕塑,他缓缓弯下腰,捡起了那枚断裂的木簪。
那是他用北境最坚硬的铁木,亲手为她雕刻的。
就在他捡起木簪的那一刻,远方的地平线上,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
一排黑色的车队,如同钢铁巨兽,缓缓驶来。
为首的,是一辆挂着“九州·00001”牌照的红旗轿车!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00001”!这……这是九州最高级别的牌照啊!别说省里,就算是京城里的大人物,也未必有资格坐这种车!
王富贵吓得腿都软了,整个人瘫在地上。
张浩的脸色瞬间煞白,他家的能量,在这辆车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
在所有人惊恐、震撼、不解的目光中,那辆红旗车,稳稳地停在了封凛的面前。
车门打开,一只锃亮的黑色军靴踏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那是一个女人,约莫二十七八岁,身着笔挺的戎装,肩上扛着耀眼的将星,一张绝美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眼神锐利如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严。
她一下车,身后车队里立刻冲下来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卫,瞬间将现场封锁!
“这……这是谁啊?”
“天哪,女将军?”
村民们窃窃私语,封建国和刘翠芬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柳菲菲和张浩已经彻底傻眼了。
女人的目光扫过全场,当她看到衣衫陈旧、捧着骨灰盒、满眼悲痛的封凛时,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瞬间涌上了滔天的怒火和浓浓的心疼。
她快步走到封凛面前,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双脚并拢,“啪”地一下,对着封凛敬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她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响彻整个村口!
“北境统战区,九州总督,慕晚晴!”
“恭迎龙帅归乡!”
轰!
龙帅?!!
这两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每个人的脑海中炸响!
全场死寂!
封建国夫妇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柳菲菲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张浩更是浑身筛糠般地颤抖起来,裤裆一热,竟是被活活吓尿了!
封凛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
八年前,一次边境任务,他从一伙匪徒手中救下了一个随队实习的小护士。那个女孩,就叫慕晚晴。
他没想到,八年不见,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竟已是权倾一方的九州总督!
“晚晴,你怎么来了?”封凛的声音依旧沙哑。
慕晚晴放下手,看着封凛怀中的骨灰盒,眼眶瞬间红了:“龙帅,伯母她……”
“我回来晚了。”封凛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
慕晚晴的目光瞬间转向了跪在地上的封建国夫妇,以及面如死灰的柳菲菲和张浩,一股凛冽的杀气从她身上弥漫开来!
“刚才,是谁在羞辱龙帅?!”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每个人的心脏!
张浩“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涕泪横流:“不……不是我!总督大人,不关我的事啊!”
“不关你的事?”慕晚晴冷笑一声,指着地上那枚断裂的木簪,“这是你的杰作吧?”
她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木簪,递给身后的副官,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传我命令!立刻查封张浩家所有产业,彻查其偷税漏税、官商勾结等一切违法行为!我不想在明天天亮之前,还在江城看到张氏集团!”
“是!”副官领命,立刻拿出加密电话开始下达指令。
张浩一听,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柳菲菲彻底崩溃了,她连滚带爬地扑到封凛脚下,抱着他的腿哭喊道:“阿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刚才都是胡说八道的!我爱的是你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求求你了!”
封凛低头,看着这张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如今却只剩下厌恶。
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你扔掉木簪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陌路。”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
慕晚晴对警卫使了个眼色,两名警卫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柳菲菲拖到了一边。
最后,慕晚晴的目光落在了封建国和刘翠芬身上。
“你们,是龙帅的亲人?”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总督大人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是猪油蒙了心啊!”
“亲人?”慕晚晴冷哼一声,“将龙帅和他母亲的骨灰拒之门外,这也配叫亲人?”
“来人!”
“在!”
“将此二人,列入九州失信总名单!冻结其名下所有资产!永世不得录用,永世不得贷款,永世不得享受任何社会福利!”
一连三个“永世”,宣判了他们的社会性死亡!
刘翠芬当场尖叫一声,也跟着昏了过去。
处理完这一切,慕晚晴才重新转向封凛,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尊敬与温柔。
“龙帅,让您受委屈了。属下来迟,请龙帅责罚!”
封凛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得很好。”
他抬头看了一眼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如今却只剩下冷漠与背叛。
“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他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是!”慕晚-晴恭敬地应道,“龙帅,车已经备好,我们先送伯母入土为安。九州最好的陵园‘龙眠山’,已经为您清空了C位墓穴,风水国士称,此位可佑后人万代!”
封凛点了点头,抱着母亲的骨灰,在所有村民敬畏、恐惧、悔恨的目光中,坐上了那辆象征着九州至高权力的红旗轿车。
车队缓缓启动,绝尘而去,只留下一地鸡毛和无数悔青了的肠子。
车内,气氛安静。
慕晚晴亲自为封凛倒了一杯热茶,双手奉上,姿态恭敬得像个侍女。
“龙帅,这八年,您辛苦了。”
封凛接过茶杯,暖意从指尖传来,驱散了些许寒意。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淡淡道:“谈不上辛苦,职责所在罢了。”
“您的战功,已经被列为九州最高机密。若非如此,他们又岂敢……”慕晚晴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国士归来,却遭乡里小人羞辱,这是何等的讽刺!
封凛摆了摆手:“无妨。我这次回来,本就没打算再拾起‘阎君’这个身份。我想以封凛之名,为我母亲守孝三年,做个普通人。”
慕晚晴闻言,神色一动,担忧道:“龙帅,您身份尊贵,若是毫无防备,恐怕会有宵小之辈……”
“无妨。”封凛打断了她,“在北境,我是镇国龙帅。回到都市,我只是封凛。”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慕晚晴不敢再劝,只能恭敬地点头:“是,属下明白。不过,这张卡请您务必收下。”
她递过来一张纯黑色的卡片,上面用金线纹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
“这是‘龙卡’,九州银行最高权限的信用卡,不设额度,持卡者可调动九州境内任何银行的资金。另外,我在江城市中心为您准备了一套别墅,‘云顶天宫’一号院,作为您暂时的居所。”
封凛没有拒绝。他知道,自己现在确实需要钱,也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母亲的葬礼,需要办得风风光光。
“有心了。”
……
江城,龙眠山公墓。
这里是整个江南地区最顶级的陵园,能葬在这里的,非富即贵。
而今天,整个龙眠山都被封锁了。
上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氛肃穆到了极点。
封凛抱着骨灰盒,一步步走上山顶。慕晚晴跟在他身后,为他撑着一把黑伞。
山顶最好的位置,一座由顶级汉白玉雕琢而成的墓碑已经立好,上面只刻着一行字:慈母周素心之墓。
落款是:孝子,封凛。
简单的葬礼结束,封凛在墓前站了很久很久。
慕晚晴默默地陪着他,一言不发。
直到夕阳西下,封凛才缓缓转身,对慕晚晴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是。”慕晚晴不敢违逆,行了一礼后,便带着人悄然离去。
夜幕降临。
封凛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断裂的木簪,放在了墓碑前。
“妈,儿子不孝,没能让您看到我娶妻生子。”
“这个女人,不要也罢。”
他拿起一瓶随身携带的烈酒,拧开瓶盖,一半洒在墓前,一半灌进自己口中。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灼烧着他的心。
就在这时,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大哥,就是这里!我亲眼看着那小子把骨灰盒埋在这儿的!”
“嘿嘿,听说这龙眠山一块墓地就得上百万,这小子肯定有点油水!”
“等会儿把他敲晕,咱们把他妈的骨灰给扬了,再拍个视频威胁他,不怕他不给钱!”
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打着手电筒,鬼鬼祟祟地摸了上来。
他们正是张浩花钱雇来报复封凛的地痞流氓。张家倒了,张浩被抓,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便动用了最后的关系,找人来 desecrate 封凛母亲的坟墓。
封凛缓缓转过身,黑暗中,他的眸子亮得吓人,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
“你们,是在找死吗?”
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几个混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为首的黄毛混混壮着胆子,用手电筒照着封凛的脸,狞笑道:“哟呵,小子,挺横啊!哥几个今天就是来找你麻烦的!识相的,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再跪下磕三个响头,不然,我们就把你妈的骨-灰……”
他的话还没说完,封凛的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了。
下一秒,黄毛只觉得脖子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提到了半空中!
“呃……”他拼命挣扎,却发现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其他几个混混都吓傻了,他们甚至没看清封凛是怎么动的!
“我说过,你们在找死。”
封凛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黄毛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了下去。
封凛随手将尸体扔在地上,像扔垃圾一样。
剩下的几个混混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跑。
“想跑?”
封凛眼中寒芒一闪,捡起地上的几颗石子,屈指一弹。
“咻!咻!咻!”
石子如同子弹般破空而去,精准地射入了几个混混的后心。
“噗通!噗通!”
几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弹指杀人!
这便是镇国龙帅的恐怖实力!
封凛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拿出一部黑色的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破军。”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无比的声音:“龙帅!有何吩咐!”
“龙眠山,有几只苍蝇,处理干净。”
“是!属下马上办!”
挂断电话,不到五分钟,几辆军用越野车悄无声息地驶来。十几个身穿黑色作战服,气息彪悍的男人迅速下车,将现场的尸体和血迹处理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为首的,是一个身高近两米,壮硕如熊的汉子。他走到封凛面前,单膝跪地。
“北境战区统帅,破军!参见龙帅!”
此人,正是封凛麾下四大战王之一,破军战王!一人可敌万军的恐怖存在!
“起来吧。”封凛淡淡道,“查清楚,谁派来的。”
“是!”破军起身,眼中杀气一闪,“敢动龙帅的家人,无论是谁,属下必将其挫骨扬灰!”
封凛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龙眠山。
他知道,自己想做个普通人的愿望,恐怕要落空了。
有些麻烦,你不去找它,它会自己找上门来。
既然如此,那便让这江城,为我‘阎君’的归来,颤抖吧!
……
云顶天宫,江城最顶级的富人区。
一号别墅内,装修奢华而不失格调。
封凛洗去一身风尘,换上了一身慕晚晴为他准备的休闲服。
他坐在沙发上,破军恭敬地站在一旁,汇报着刚刚查到的消息。
“龙帅,派人去龙眠山的是张浩,他家被总督大人查封后,怀恨在心。不过,他背后似乎还有人。”
“谁?”
“江城二流世家,赵家。张浩的母亲,是赵家家主赵四海的小姨子。张氏集团,每年都会给赵家上供一大笔钱。”破军沉声道,“龙帅,需要属下现在就去灭了赵家吗?”
“不急。”封凛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猫捉老鼠的游戏,要慢慢玩才有意思。先让他们蹦跶几天。”
“是!”
就在这时,封凛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他接通了电话。
“喂,是封凛吗?我是柳菲菲的妈妈,王秀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谄媚又急切的声音。
封凛皱了皱眉,没说话。
王秀兰自顾自地说道:“哎呀,阿凛啊!之前都是阿姨不对,是阿姨有眼不识泰山!菲菲她也是一时糊涂,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多好啊!你们的婚事,我们还认!”
“哦?”封凛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我记得,柳菲菲好像已经有了新欢。”
“什么新欢!那个张浩就是个骗子!我们家菲菲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啊!”王秀兰急忙解释道,“阿凛,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晚上,阿姨在江城最好的酒店‘帝豪大酒店’摆一桌,给你赔罪,咱们两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你和菲菲的婚事,你看行吗?”
封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柳家人的脸皮,比他想象的还要厚。
前倨后恭,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他倒想看看,这家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时间地点发给我。”
“哎!好嘞好嘞!”王秀兰大喜过望,连忙挂断了电话。
破军在一旁皱眉道:“龙帅,这明显是鸿门宴,您……”
封凛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我正好也想去见识一下,这江城的‘上流社会’,是个什么模样。”
……
第二天晚上,帝豪大酒店。
江城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金碧辉煌,出入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
柳家为了挽回封凛,下了血本,包下了酒店最豪华的‘帝王厅’。
王秀兰和柳建军夫妇,以及打扮得楚楚可怜的柳菲菲,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
当他们看到封凛穿着一身普通休闲服,打车来到酒店门口时,眼中都闪过一丝鄙夷,但很快又被热情的笑容所掩盖。
“哎呀,阿凛,你可算来了!快进来,快进来!”王秀兰热情地迎了上去。
封凛神色淡漠地跟着他们走进了帝王厅。
然而,包厢里,却不止他们一家人。
主位上,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是赵家家主赵四海。他身边,还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神情倨傲,一脸玩味地打量着封凛。
他就是赵四海的儿子,赵天佑。
“来,阿凛,我给你介绍一下。”柳建军搓着手,一脸谄媚地指着赵四海,“这位是赵氏集团的董事长,赵四海赵总!”
又指着赵天佑:“这位是赵公子,赵天佑!”
赵四海端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封凛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赵天佑更是嚣张,他翘着二郎腿,指着封凛,对柳菲菲笑道:“菲菲,这就是你那个当兵的前未婚夫?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听说,你是靠着一个女人才上位的?怎么,今天那个女总督没陪你来啊?”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小白脸”、“吃软饭的”,这些词汇,像针一样刺向封凛。
柳菲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封凛终于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赔罪宴,而是一场专门为他设下的羞辱局。柳家人把他骗来,就是为了讨好赵家,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踩踏的工具。
他笑了。
笑容很冷。
“我当是什么鸿门宴,原来是找了一群跳梁小丑在这里演戏。”
他拉开一张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细细品尝了一下。
“菜不错。可惜,被一群垃圾玷污了。”
“你说什么?!”赵天佑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封凛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本少爷说话!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江城混不下去!”
赵四海也沉下了脸,冷声道:“年轻人,不要太气盛。我不管你背后站着谁,在江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得罪了我们赵家,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王秀兰也立刻跳了出来,指着封凛的鼻子尖叫道:“封凛!你别给脸不要脸!赵总和赵少爷肯见你,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你还敢在这里撒野?赶紧给赵总和赵少爷跪下道歉!不然,我们菲菲绝对不会原谅你!”
一时间,整个包厢里的人都对封凛怒目而视,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封凛却依旧淡定地吃着菜,仿佛没听到他们的叫嚣。
他的这副态度,彻底激怒了赵天佑。
“草!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赵天佑怒吼一声,拿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就朝着封凛的脑袋砸了过去!
“敢在江城惹我赵天佑,今天我就让你头破血流地滚出去!”
就在酒瓶即将砸中封凛头顶的瞬间——
“砰!”
包厢的大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
木屑纷飞!
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带着滔天的煞气,冲了进来!
正是破军!
他一把抓住赵天佑砸过来的手腕,轻轻一捏。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赵天佑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酒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的手!我的手断了!”他疼得满地打滚。
赵四海和柳家人全都吓傻了!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门外,一排排身穿黑色作战服、手持突击步枪的战士,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准了包厢里的每一个人!
整个帝王厅,瞬间被一股肃杀之气笼包围!
赵四海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他看着为首的破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赵氏集团的……”
“赵氏集团?”破军冷笑一声,如同看一个死人,“在我家龙帅面前,算个屁!”
龙帅?!
赵四海和柳家人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炸弹炸开!
他们惊恐万分地看向那个自始至终都稳坐泰山的年轻人。
封凛缓缓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来。
他走到破军身边,看着满地打滚的赵天佑,眼神淡漠。
“刚才,是哪只手想砸我?”
赵天佑吓得魂飞魄散,连疼痛都忘了,拼命摇头:“不……不是我……饶命啊!”
“右手是吗?”封凛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对破军淡淡地说道,“废了。”
“是!”
破军狞笑一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赵天佑的右臂上!
“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赵天佑的整条右臂,被硬生生踩成了肉泥!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帝王厅。
柳建军和王秀兰夫妇俩,直接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柳菲菲更是面无人色,她看着那个曾经被自己肆意羞辱的男人,如今却如同神魔一般,主宰着所有人的生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悔恨!
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她错过的,是整个世界啊!
赵四海再也撑不住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封凛拼命磕头。
“龙帅饶命!龙帅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教子无方!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们赵家一条生路吧!”
封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
“放你一条生路?”
“你派人去我母亲的墓地时,可曾想过放我一条生路?”
“你和柳家人设局羞辱我时,可曾想过给我留半分颜面?”
封凛每问一句,赵四海的心就沉一分。
最后,封凛的声音变得如同万年寒冰。
“破军。”
“在!”
“赵家,柳家,从江城,抹去。”
“是!”
破军领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一挥手,身后的战士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将赵家和柳家的人全部拖了出去。
酒店外,传来了阵阵绝望的哭喊和求饶声,但很快就归于沉寂。
整个江城,在这一夜,注定无眠。
一夜之间,江城的天,变了。
二流世家赵家,以及依附于他们的柳家,连同旗下所有产业,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知晓内情的人,都对此讳莫如深,只知道,他们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大人物。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封凛,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第二天一早,在云顶天宫的院子里,悠闲地打着一套军体拳。
拳风呼啸,带着一股刚猛霸道的气势。
慕晚晴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美眸中异彩连连。
“龙帅,赵家和柳家已经处理干净了。”她上前一步,轻声汇报道。
“嗯。”封凛收拳而立,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有没有查到,赵家背后,还有谁?”
慕晚晴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查到了。赵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一个来自省城的家族扶持——省城三大家族之一,孙家。”
“孙家?”
“是的。”慕晚晴点头道,“孙家在省城根深蒂固,势力不小,尤其是在商界,几乎一手遮天。家主孙宏图,是个老谋深算的角色。赵家每年给孙家上供的利润,高达数十亿。如今赵家被灭,孙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封凛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正好,我闲着也是闲着。他们不来,我便去找他们。”
他已经决定了,母亲的仇,那些曾经欺辱过他们母子的人,他要一个一个地清算!
孙家,只是个开始。
“龙帅,您是想……”慕晚晴有些担忧。
“我要去一趟省城。”封凛的语气不容置疑,“你不用管,留在江城,处理好这边的事就行。”
“可是,您的安全……”
“安全?”封凛笑了,“这普天之下,能伤到我封凛的人,还没出生。”
这股睥睨天下的霸气,让慕晚晴一阵心神摇曳。她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位镇国龙帅。
“是,属下明白。我已经为您安排好了专机。”
……
省城,孙家府邸。
书房内,气氛压抑得可怕。
孙家家主孙宏图,一个年过六旬,面容阴鸷的老者,正看着手里的资料,脸色铁青。
“废物!赵四海这个废物!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搞清楚,就被人连根拔起!还连累我孙家每年损失几十个亿!”
他狠狠地将资料摔在桌上。
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儿子,孙浩。
“爸,您消消气。”孙浩劝道,“根据我们的人查到的消息,灭掉赵家的人,似乎和那位新上任的九州总督慕晚晴有关系。那个叫封凛的小子,好像是她的……小白脸。”
“小白脸?”孙宏图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个靠女人的软饭男,也敢动我孙家的狗?真是不知死活!”
“爸,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孙宏图冷笑一声,“慕晚晴是总督,我们动不了。但她那个小白脸,我们还动不了吗?给我查!把那个叫封凛的小子,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出来!”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三天后,是我六十大寿的寿宴。你,去给那个封凛发一张请柬。”
孙浩一愣:“爸,您这是……”
孙宏图阴恻恻地笑道:“我要在寿宴上,当着全省城所有名流的面,让他跪下来,给我孙家磕头认错!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我孙家的下场!我要让那个慕晚晴知道,她的男人,在我孙宏图眼里,不过是一条可以随意揉捏的狗!”
“高!爸,您这招实在是高!”孙浩立刻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了兴奋而残忍的笑容。
……
三天后,省城国际大酒店。
孙家家主孙宏图的六十寿宴,在此隆重举行。
整个省城的上流人士,几乎齐聚一堂。
酒店门口豪车云集,宴会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孙宏图穿着一身唐装,满面红光地接受着众人的祝贺。孙浩则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重要人物。
就在这时,一辆普通的出租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车门打开,封凛穿着一身休闲服,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普普通通的礼品袋。
“哟,这不是封先生吗?您可算来了,我们家主等您好久了。”孙浩一看到封凛,立刻皮笑肉不笑地迎了上去,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封凛身上。
当他们看到封凛那一身加起来不超过五百块的行头,和那辆廉价的出租车时,眼中都露出了鄙夷和不屑。
“这人谁啊?穿成这样也敢来参加孙老的寿宴?”
“听说是江城来的,好像是得罪了孙家,今天被特意‘请’来赔罪的。”
“呵呵,有好戏看了。”
对于周围的指指点点,封凛恍若未闻,他神色平静地跟着孙浩走进了宴会厅。
孙宏图看到封凛,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端着酒杯,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你就是封凛?”他居高临下地问道。
“是我。”
“听说,江城赵家,是你灭的?”
“是我。”
孙宏图点点头,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
“好!有种!”他将杯中的红酒,猛地泼在了封凛的脸上!
“今天是我六十大寿,我不想见血。现在,你跪下,从这里,一步一磕头,磕到我面前,然后自断双臂。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狗命!”
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
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封凛。
跪下!
磕头!
自断双臂!
这是何等的羞辱!
然而,封凛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酒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酒渍。
“味道不错,可惜,被一条老狗给糟蹋了。”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死寂。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老东西,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孙宏图被封凛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突,但随即恼羞成怒:“放肆!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给我打断他的腿!”
他一声令下,十几个早就埋伏好的孙家保镖,立刻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各个太阳穴高鼓,气息彪悍,一看就是练家子。
宾客们纷纷后退,生怕被殃及池鱼。
所有人都认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今天死定了。
就在保镖们即将冲到封凛面前时——
“住手!”
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从宴会厅门口传来!
紧接着,宴会厅的大门被人轰然撞开!
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荷枪实弹,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瞬间控制了整个会场!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孙宏图和孙浩更是脸色大变!
“谁敢在省城动用部队?!想造反吗?!”孙宏图色厉内荏地吼道。
一个身穿将官服,肩扛两颗金星的中年男人,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他看都没看孙宏图一眼,径直走到封凛面前,然后,在所有人惊爆眼球的注视下,双膝跪地!
“东境战区统帅,贪狼!救驾来迟,请龙帅恕罪!”
轰!
贪狼!
龙帅!
这两个称呼,像两颗重磅炸弹,把在场所有人的脑子都炸成了一片空白!
东境战区统帅,贪狼战王!那可是执掌东境百万雄兵,跺一跺脚整个江南都要抖三抖的封疆大吏啊!
而他,竟然对着这个年轻人下跪?
还称他为……龙帅?!
难道……难道他就是传说中,镇守北境八年,凭一己之力横扫十八国联军,被誉为九州守护神的……
五星龙帅,阎君?!
“嘶——!”
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在宴会厅内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封凛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敬畏、恐惧,和不敢置信!
孙宏图的脸,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两腿一软,“噗通”一声,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那不是小白脸!
那是一尊神!一尊可以轻易碾死他的神!
孙浩更是早就吓得瘫在地上,屎尿横流,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封凛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贪狼,淡淡道:“起来吧。我说了,我这次回来,只想做个普通人。”
“是!”贪狼站起身,恭敬地立于封凛身后,如同最忠诚的卫士。
封凛的目光,缓缓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孙宏图身上。
“老东西,现在,你还想让我跪下磕头,自断双臂吗?”
孙宏图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用自己的脑袋撞击着地面,撞得头破血流。
“龙帅饶命!龙帅饶命啊!是小人有眼无珠!是小人罪该万死!求您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放了你?”封凛笑了,“你刚才不是说,我动了你的狗吗?”
他走到孙宏图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狠狠地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用力碾压。
“现在,你告诉我,谁,才是狗?”
“我是狗!我是狗!我是老狗!”孙宏图含糊不清地哭喊着,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恐惧。
封凛收回脚,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贪狼。”
“在!”
“孙家,勾结外戚,欺压良善,罪不容诛。”封凛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灭族。”
“是!”
贪狼一挥手,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将孙家众人,以及所有与孙家有染的宾客,全部控制了起来。
整个宴会厅,化作了人间地狱。
尖叫声,哭喊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封凛却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当他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满堂的“名流”,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从今天起,省城,我说了算。”
……
孙家被灭,省城震动!
一个神秘的“龙帅”,以雷霆万钧之势,清洗了整个省城的上层圈子。
所有人都知道,省城的天,彻底变了。
而封凛,却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回到了江城的云顶天宫。
他知道,孙家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势力。
他要等的,就是那条真正的大鱼,自己浮出水面。
果然,不出三天,一封来自京城的密函,送到了慕晚晴的手中。
慕晚晴看完密函,脸色凝重地找到了封凛。
“龙帅,京城王家来人了。”
“王家?”封凛眉头一挑。
“京城四大家族之首,王家。”慕晚晴沉声道,“孙宏图的妻子,正是王家家主王宗翰的亲妹妹。您灭了孙家,等于打了王家的脸。王家这次派人来,名为调查,实为问罪。”
“问罪?”封凛冷笑一声,“他们也配?”
“龙帅,王家在京城势力盘根错错,甚至……甚至在军部也有他们的人,不可小觑。”慕晚晴担忧道。
“无妨。”封凛摆了摆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这京城王家,有多大的能耐。”
三天后。
一架私人飞机降落在江城机场。
王家家主王宗翰的嫡长孙,王腾,带着一众高手,趾高气扬地走了下来。
他没有去见慕晚晴,而是直接让人查到了封凛的住处,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杀向了云顶天宫。
他要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告诉那个不知死活的“龙帅”,得罪王家的下场!
然而,当他带着人来到云顶天宫一号别墅门口时,却发现,别墅的大门,敞开着。
封凛,正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悠然地品着茶。
仿佛,他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你就是封凛?”王腾一脸傲慢地看着封凛,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封凛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王家的人?”
“哼,算你还有点眼力!”王腾冷哼一声,“我爷爷是王家家主王宗翰!我姑父孙宏图,是你杀的?”
“是我。”封凛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想给你姑父报仇?”
“报仇?”王腾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废物而已,死了就死了。但是,你动了他,就是打了我们王家的脸!”
他向前一步,气势逼人。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自废修为,跟我回京城,在我王家门前跪上三天三夜,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第二,我亲自动手,打断你的四肢,把你像死狗一样拖回京城!”
他话音刚落,他身后带来的几名老者,身上同时爆发出强大的气息!
这几人,竟然都是宗师级的高手!
在他们看来,对付一个世俗界的“龙帅”,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封凛却笑了。
他缓缓站起身,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京城王家,好大的威风。”
他的目光扫过王腾和那几名宗师,摇了摇头。
“可惜,你们惹错了人。”
“大言不惭!”王腾怒喝一声,“给我上!废了他!”
几名宗师级高手,瞬间化作几道残影,从不同的方向,攻向封凛!
然而,就在他们的攻击即将触碰到封凛身体的刹那——
封凛的身上,陡然爆发出了一股毁天灭地般的恐怖气息!
那股气息,如山崩,如海啸,如天威!
“噗!”
几名宗师高手,连封凛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这股气息震得口喷鲜血,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墙上,当场昏死过去!
秒杀!
一招秒杀数名宗师!
王腾彻底傻眼了!
他脸上的傲慢和嚣张,瞬间被无尽的恐惧所取代!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什么靠女人的小白脸,而是一个真正的绝世凶神!
“你……你到底是谁?!”王腾的声音都在颤抖。
封凛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每走一步,王腾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大一分,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是谁?”
封凛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回去告诉你爷爷王宗翰,我叫封凛。”
“也叫……阎君。”
……
京城,王家。
当王腾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扔回王家大宅时,整个王家都震动了!
听完王腾惊魂未定的叙述,王家家主王宗翰,气得当场拍碎了一张上好的花梨木桌!
“阎君!竟然是他!”
王宗翰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镇国龙帅,阎君!
这个名字,对于他们这些京城顶级豪门来说,如雷贯耳!
那是一个禁忌般的存在!
“爸,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个封凛,他……他简直不是人!”王腾心有余悸地说道。
王宗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脸色阴晴不定。
良久,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狠厉!
“阎君又如何?他再强,也只是一个人!他现在脱离了北境大军,就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
他猛地转过身,对王腾下令道:“你,马上去联系‘天罚’组织!告诉他们,我王家愿意出一百亿美金,买阎君的命!”
“天罚?!”王腾倒吸一口凉气。
天罚,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传闻连小国的元首都能暗杀,实力恐怖至极!
“不仅如此!”王宗-翰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我还要把水搅浑!你去散播消息,就说镇国龙帅擅离职守,与地方总督慕晚晴勾结,意图谋反!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还有,三天后,在京城‘天悦会所’,举办一场接风宴,款待‘天罚’组织的代表。我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王家,要和他阎君,不死不休!”
……
三天后,京城,天悦会所。
今晚,这里被王家包场了。
京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收到了王家的请柬。
他们都知道,今晚,王家要对那位传说中的镇国龙帅,正式宣战!
一场惊天动地的豪门对决,即将上演!
会所最顶层的宴会厅内,王宗翰身穿一袭黑色的中山装,精神矍铄,目光如电,正与几位来自境外的金发碧眼的男女谈笑风生。
他们,正是“天罚”组织的王牌杀手!
“王家主,区区一个阎君而已,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我们‘天罚’出手,保证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为首的金发男人,代号“死神”,端着酒杯,一脸轻松地说道。
王宗翰哈哈大笑:“死神先生说的是。不过,老夫只是想借此机会,让京城所有人都看看,与我王家作对的下场!”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了。
封凛,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他依旧是一身休闲服,与这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格格不入。
但他一出现,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他就是阎君?”
“好大的胆子!竟然真的敢单枪匹马闯进来!”
王宗翰看到封凛,脸上的笑容不变,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机。
“阎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他端着酒杯,笑呵呵地说道,“怎么,你是来向我王家,负荆请罪的吗?”
封凛没有理他,而是径直走到了宴会厅中央。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王宗翰和他身边的几个“天罚”杀手身上。
“王宗翰,勾结境外势力,意图刺杀镇国将领,按九州律法,当诛九族。”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
“哈哈哈哈!”王宗翰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诛我九族?封凛,你是不是还没睡醒?你以为这里还是你的北境吗?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光杆司令!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诛我九族!”
“死神”等人也露出了猫戏老鼠般的笑容。
在他们看来,封凛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封凛看着他们,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怜悯。
“你们,真的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吗?”
他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令牌。
一枚通体漆黑,上面用金线纹着一条咆哮的九州真龙的令牌!
龙帅令牌!
当这枚令牌出现的瞬间,整个天地,仿佛都为之色变!
王宗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龙……龙帅令?!”他失声尖叫,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惊恐!
令牌一出,如龙帅亲临!
见令,如见君!
就在这时!
“轰!轰!轰!”
宴会厅的落地窗,被人从外面轰然撞碎!
四道身影,如同天神下凡,落在了封凛的身边!
北境统帅,破军!
东境统帅,贪狼!
西境统帅,七杀!
南境统帅,武曲!
九州四大战王,齐聚!
紧接着,门外,八道气息同样恐怖的身影,单膝跪地!
八大天将,归位!
但这,还没完!
整个京城的上空,突然响起了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无数的全息投影设备,将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投射在了京城的夜空中!
北境,百万雄狮,严阵以待!
东境,航母舰队,蓄势待发!
西境,钢铁洪流,整装待发!
南境,空天战机,遮天蔽日!
九州百万大军,尽在掌控!
这一刻,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抬着头,看着天空中的神迹,吓得魂飞魄散!
宴会厅内。
王宗翰和“天罚”组织的杀手们,已经彻底瘫软在了地上!
他们看着被四大战王、八大天将簇拥在中央,宛如神明般的封凛,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恐惧!
光杆司令?
没了牙的老虎?
这……这是执掌了整个九州兵马的,不败神话!
“王宗翰。”
封凛开口了,他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响彻整个京城。
“现在,你还觉得,我诛不了你九族吗?”
王宗翰面如死灰,浑身抖如筛糠,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封凛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慕晚晴。
慕晚晴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地站在他的身边。
“晚晴。”
“属下在!”
“传我龙帅令!”封凛的声音,充满了无上的威严,“王家,通敌叛国,罪无可赦!即刻抄家灭族!所有与王家有染者,一律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另,‘天罚’组织,挑衅九州威严,列为全球头号恐怖组织!我以九州龙帅之名,向其……正式宣战!”
“是!”
慕晚晴的声音,铿锵有力,传遍四方!
王家,这个屹立于京城之巅的百年豪门,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镇国龙帅,阎君归来的消息,昭告天下!
九州,为之沸腾!
曾经那些看不起封凛,羞辱过他的人,如今,连仰望他的资格,都已经失去。
风波平定后。
龙眠山,封凛母亲的墓前。
封凛静静地站着,慕晚晴陪在他的身边。
“龙帅,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慕晚晴轻声问道。
封凛看着墓碑,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这片土地,是我和我的兄弟们用命守护下来的。我,会继续守着它。”
他转过头,看着慕晚晴,眼中带着一丝温柔。
慕晚晴的脸颊微微泛红,她鼓起勇气,迎上封凛的目光,轻声而坚定地说道:“龙帅在哪,晚晴就在哪。八年前,您救了我的命。这辈子,我都是您的人。”
封凛笑了,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慕晚晴的手。
“好。”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属于镇国龙帅的传奇,刚刚落幕。
而属于封凛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他知道,京城的水面之下,还潜藏着更深的暗流。但他无所畏惧。
因为,他,是阎君。
是这九州的,守护神。
来源:在水上观赏荷花的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