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深夜的客厅里,云舒晚跪在地上,声音嘶哑,泪水糊了满脸。她死死拽着丈夫陆鸣舟的裤腿,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把钱给我!陆鸣舟,把钱给我!”
深夜的客厅里,云舒晚跪在地上,声音嘶哑,泪水糊了满脸。她死死拽着丈夫陆鸣舟的裤腿,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怀里的女儿悠悠滚烫得像个火炉,小脸烧得通红,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气。体温计上,那根红色的线刺目地停在四十度。
“你闹够了没有?”陆鸣舟一脸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厌恶,“不就是发个烧吗?小孩子哪个不发烧?用得着半夜三更去医院?你就是想折腾我!”
云舒晚的心像被刀子狠狠剜了一下,她抬起通红的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同床共枕了五年的男人。
“四十度!陆鸣舟,悠悠烧到四十度了!会烧坏脑子的!”她几乎是在尖叫。
“我这个月工资刚发,就剩几百块生活费了。”陆鸣舟掏出手机,点开转账记录,屏幕的光映着他冷漠的脸,“剩下的,我都给我妈转过去了。我侄子下周满月,我妈说要给他打个金手镯,这钱不能省。”
转账记录上,一笔一万块的支出,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云舒晚的脸上。
一万块!
她为了省几毛钱的菜钱,能跟小贩磨半天嘴皮;悠悠想吃个二十块的草莓,她都舍不得买;她自己,更是几年没买过一件超过一百块的衣服。
可他,却眼也不眨地把一万块给了他妈,去给那个素未谋面的侄子买金手镯!而他们的亲生女儿,正发着高烧,连去医院的钱都拿不出来!
就在这时,陆鸣舟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妈”这个字。
他立刻接通,语气瞬间变得孝顺又温和:“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电话那头,婆婆周翠芬尖利刻薄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了出来:“我睡得着吗!我问你,你是不是又把钱给那个败家娘们了?我告诉你陆鸣舟,你的钱是给我孙子花的!那个赔钱货,一个小丫头片子,养那么金贵干什么?发个烧死不了人,捂一捂发发汗就好了!你可别犯糊涂,把钱花在不该花的地方!”
这恶毒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从云舒晚的头顶浇下,让她浑身冰冷,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她抱着怀里难受得哼哼唧唧的女儿,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
这就是她爱了五年,放弃了自己的一切,甘愿洗手作羹汤的男人。这就是她尽心尽力伺候了五年,以为人心换人心的婆家。
在他们眼里,她和她的女儿,甚至比不上一个未出生的侄子,比不上一个金手镯。
“妈,您放心,我一分钱都没给她。”陆鸣舟对着电话保证,随即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对云舒晚说,“家里不是还有点退烧药吗?先给她吃点,明天早上再看看。实在不行,再去社区医院。”
说完,他看也不看地上的母女俩,径直走回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绝望,彻骨的绝望,瞬间淹没了云舒晚。
她看着怀里烧得迷迷糊糊的女儿,眼泪无声地滑落。她不能指望陆鸣舟了,这个家,也早已不是她的依靠。
她颤抖着手,给住在对门的邻居张姐发了条求助微信。几分钟后,张姐穿着睡衣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帮她抱着孩子,又塞给她几百块钱,催着她赶紧打车去医院。
深夜的急诊室里,灯火通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云舒晚抱着女儿,坐在冰冷的塑料长椅上,等待着检查结果。张姐给的钱交了挂号费和检查费,已经所剩无几。她看着手机银行里两位数的余额,心如死灰。
就在这时,她看到走廊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靠着墙打电话。
是陆鸣舟。
他怎么会来?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一丝微弱的希望刚刚燃起,就被他接下来说的话彻底浇灭。
只听他用一种温柔缱绻、与对自己截然不同的语气说道:“月灵,睡了吗?……我没事,就是心情有点烦。家里那个黄脸婆又在闹,为孩子发烧那点小事,非要来医院,真是不可理喻。唉,有时候真羡慕你,独立、自信、漂亮,不像我,被这种无聊的婚姻拖累着。如果当初我选择的是你,现在的生活一定很美好吧……”
轰!
云舒晚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月灵?白月灵?陆鸣舟那个所谓的“红颜知己”,他公司里那个光鲜亮丽的部门经理?
原来,在她为了这个家耗尽青春、熬成黄脸婆的时候,他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原来,她和女儿在他眼里,只是“拖累”。
最后一丝留恋和温情,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心,彻底死了。
云舒晚缓缓地低下头,看着怀中女儿熟睡的小脸,手指轻轻抚过她滚烫的额头。
悠悠,妈妈错了。妈妈不该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让你受这样的苦。从今天起,妈妈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
她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手指划过通讯录,最终停留在一个尘封了五年、从未拨打过的号码上。
备注是:秦伯。
这是五年前,她为了嫁给一穷二白的陆鸣舟,与家族决裂时,父亲留给她最后的退路。父亲说:“舒晚,爸爸不逼你,但这个考验期只有五年。五年内,如果他让你受了委屈,就打这个电话。爸爸随时接你回家。”
五年了。
她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没错,为了那可笑的自尊,一次次忍受,一次次退让,把所有的苦都咽进肚子里。
如今,五年之期已到,这场用青春和尊严做赌注的“爱情游戏”,她输得一败涂地。
也好,是时候结束了。
云舒晚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坚定。她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几乎是秒接。
“小姐?”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恭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云舒晚的鼻尖一酸,但语气却异常冷静:“秦伯,是我。”
“小姐!您终于肯联系我了!老爷他……”
云舒晚打断了他:“秦伯,我不想再玩这个‘普通人的爱情游戏’了。”
电话那头的秦伯沉默了几秒,随即用一种无比郑重的语气回道:“明白了,小姐。您现在在哪里?我立刻过去接您。”
“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
“是,小姐。寰宇集团的资源将立刻向您倾斜。请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云舒晚抱着女儿,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像一尊雕塑。她那双曾经温柔似水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寒霜。
陆鸣舟,周翠芬,你们欠我的,欠我女儿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
第二天一早,陆鸣舟和周翠芬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医院。
悠悠因为高烧引发了肺炎,需要立刻住院治疗。云舒晚用张姐给的钱和自己仅有的一点私房钱,勉强办了入院手续。
“云舒晚!你这个败家娘们!谁让你住院的?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家掏空才甘心!”周翠芬一进病房就指着云舒晚的鼻子破口大骂。
陆鸣舟也黑着脸,一把抢过缴费单:“一晚上就花了好几千?你疯了吗?赶紧的,去把住院手续退了,回家!我告诉你,这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报!”
云舒晚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对丑陋的母子,第一次没有哭泣,没有争辩,只是平静地吐出两个字:“离婚。”
“什么?”陆鸣舟愣住了。
周翠芬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离婚?你吓唬谁呢?你一个没工作没收入的黄脸婆,离了我们家鸣舟,你带着个拖油瓶,连西北风都没得喝!我劝你赶紧给我儿子磕头认错,不然有你好看的!”
云舒晚嗤笑一声,正要开口,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
紧接着,病房门被推开。
只见一位身穿手工定制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管家,身后跟着两排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气场强大地走了进来。
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了。
陆鸣舟和周翠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阵仗,以为是哪位大人物走错了房间。
然而,下一秒,让他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一幕发生了。
为首的老管家秦伯,径直走到衣着朴素、甚至有些寒酸的云舒晚面前,对着她恭恭敬敬地九十度鞠躬,声音洪亮而清晰:
“小姐,您受苦了!”
身后的保镖们也齐刷刷地弯下腰,异口同声:“小姐!”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陆鸣舟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周翠fen脸上的刻薄和嚣张瞬间凝固,变成了滑稽的错愕。
小……小姐?
这个天天穿着地摊货、为了几块钱跟人吵半天的女人,是……小姐?
云舒晚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对秦伯淡淡地点了点头:“秦伯,让你久等了。”
“为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秦伯直起身,目光转向病床上的悠悠,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心疼,“小小姐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小姐请放心,这家医院五分钟前已被寰宇集团全资收购,小小姐将立刻转入VIP特护病房,享受全球最好的医疗服务。世界顶级的儿科专家团队正在从国外飞来的路上,预计十二小时内抵达。”
寰宇集团!
这四个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陆鸣舟的脑海里炸开!
寰宇集团!国内的顶级财阀,商业帝国!他所在的公司,跟寰宇集团比起来,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
云舒晚……她和寰宇集团是什么关系?
“不……不可能……”陆鸣舟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你……你到底是谁?”
云舒晚终于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是谁?陆鸣舟,我们结婚五年,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的心脏上。
“你不是一直抱怨我拖累了你吗?你不是一直觉得娶了我,是你人生最大的不幸吗?”她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而残忍地说道,“现在,我成全你。我们离婚,你……自由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石化在原地的陆鸣舟和周翠芬,对秦伯吩咐道:“安排最好的律师团队,我要离婚。财产我一分不要,我只要女儿的抚养权。另外,让他净身出户。”
“是,小姐。”秦伯微微躬身,随即对身后的保镖一挥手。
两名保镖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还在发懵的陆鸣舟和周翠芬“请”出了病房。
“云舒晚!你这个贱人!你敢骗我!”门外传来周翠芬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舒晚!舒晚你听我解释!这是一个误会!我爱你啊!”陆鸣舟幡然醒悟,开始疯狂地拍门,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可惜,病房的隔音效果极好。
云舒晚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一排整齐划一的黑色劳斯莱斯,阳光刺得她微微眯起了眼。
五年了,这场荒唐的梦,终于醒了。
从今天起,她不再是那个卑微的家庭主妇云舒晚。
她是寰宇集团,唯一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
离婚官司进行得异常顺利。
寰宇集团的法务部,是业内被称为“不败神话”的王牌天团。对付陆鸣舟这种普通人,简直是降维打击。
陆鸣舟一家最初还想撒泼打滚,企图分得巨额财产。周翠芬更是跑到寰宇集团楼下,哭天抢地,控诉云舒晚“傍上大款就抛弃糟糠之夫”,引来不少媒体。
然而,律师团队只是冷静地甩出了几样东西:
一份陆鸣舟婚内出轨,与白月灵暧昧不清的聊天记录和转账证据。
一份周翠芬常年辱骂、精神虐待云舒晚的录音。
还有一份财产公证,证明了云舒晚婚前的个人财产,与陆鸣舟没有半分钱关系。
舆论瞬间反转。
陆鸣舟和周翠芬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最终,在强大的法律攻势和舆论压力下,陆鸣舟被迫签下离婚协议,净身出户。他不但没分到一分钱,还因为婚内过错,连工作都丢了。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云舒晚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的人生,终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安顿好女儿后,云舒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
寰宇集团总部顶层,董事长办公室。
云舒晚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长发挽起,露出了修长的天鹅颈。曾经被油烟和琐事磨损的眉眼,此刻重新焕发了神采,清冷而高贵,气场全开。
“董事长,您失踪的这五年,集团由几位元老共同代管。现在您回来了,也是时候该向董事会和所有员工正式介绍您了。”秦伯恭敬地站在一旁,递上一份文件。
云舒晚接过文件,目光扫过上面的公司架构图,最终停留在一个名字上——白月灵。
她所在的“盛华科技”,正是陆鸣舟之前任职的公司,也是寰宇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
云舒晚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红唇微勾:“不急。在正式接管集团之前,我想先去盛华科技看看。”
秦伯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好的,小姐。我已经为您安排好了职位——作为寰宇集团总部派驻盛华的最大投资方代表,您拥有对公司一切事务的一票否决权。”
“很好。”云舒晚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去给我准备车。”
……
盛华科技,项目部。
白月灵正被一群同事众星捧月般地围在中间。
“月灵姐,你听说了吗?那个凤凰男陆鸣舟,被他老婆给甩了,还是净身出户!”
“甩得好!那种男人,也就那个没见过世面的黄脸婆能看上。月灵姐,你可算摆脱他了!”
白月灵优雅地搅动着咖啡,脸上带着一丝得体的微笑,眼底却藏不住鄙夷和得意:“大家别这么说。说到底,他也是个可怜人,被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骗了。听说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儿勾搭上了一个有钱的老头,现在可威风了。”
她嘴上说着同情,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却谁都听得出来。
在她看来,云舒晚那种除了生孩子做饭什么都不会的家庭主妇,能突然变得有钱,除了被包养,没有第二种可能。
她一直看不起云舒晚,觉得是她拖累了“潜力无限”的陆鸣舟。现在陆鸣舟离婚了,她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了。
“就是!那种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最恶心了!”一个女同事立刻附和道。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公司CEO李总亲自领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满脸堆笑,态度谦卑得近乎谄媚。
“来来来,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总部派来的云董,从今天起,她将作为我们最大的投资方代表,监督我们公司的所有项目!”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好奇地望向门口。
当他们看清来人的脸时,整个项目部瞬间死寂。
白月灵脸上的笑容更是直接僵住了。
只见门口站着的女人,身着高定套装,气质清冷,容貌绝艳,不是那个她一直瞧不起的“黄脸婆”云舒晚,又是谁?!
“云……云舒晚?”白月灵失声叫了出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云董?
云舒晚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白月灵震惊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白经理,好久不见。”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上司。以后,请多指教了。”
白月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一个被她踩在脚底下的家庭主妇,摇身一变,成了她的顶头上司?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不可能!”她脱口而出,“李总,她不过是个刚离婚的家庭主妇,她凭什么当我们的董事?”
李总的冷汗都下来了,他狠狠瞪了白月灵一眼,连忙对云舒晚解释:“云董,您别介意,小白天生心直口快……”
“我介意。”云舒晚直接打断他,眼神冷了下来,“我凭什么?就凭盛华科技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家的。这个理由,够吗?”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云舒晚这句霸气侧漏的话给震住了。
白月灵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咬着牙,死死地盯着云舒晚,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她不信!她绝不相信这个女人有什么真本事!她一定是靠不正当的手段上位的!
对,一定是这样!
想通了这一点,白月灵反而镇定了下来。她心中冷笑,一个靠男人上位的花瓶而已,等到了真正拼业务能力的时候,她一定会让她原形毕露!
接下来的日子,白月灵开始处处针对云舒晚。
云舒晚提出的方案,她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云舒晚布置的任务,她阳奉阴违,暗中使绊子。她想尽一切办法,想让云舒晚在公司里出丑,让她干不下去自己滚蛋。
然而,她很快就绝望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业务能力,在云舒晚面前,简直如同孩童般可笑。
云舒晚对市场的洞察力,对项目的判断力,对人心的把握,都精准得可怕。她提出的每一个策划案,都堪称完美,让董事会那些老狐狸都赞不绝口。
反倒是白月灵,几次三番的挑衅和使坏,不仅没有伤到云舒晚分毫,反而让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几次被云舒晚当众驳斥得哑口无言,颜面尽失。
整个公司的人都看明白了,这位新来的云董,根本不是什么花瓶,而是一尊真正的商业大神!
白月灵的地位岌岌可危,她心中的嫉妒和怨恨也达到了顶点。
她不甘心!凭什么这个女人可以拥有一切?她不服!
恰在此时,公司接到了年度最重要的一个项目——与国际商业巨擘“奥斯顿集团”的合作竞标。
谁能拿下这个项目,谁就能在公司里一步登天。
白月灵觉得,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甚至找到了已经穷困潦倒的陆鸣舟,两人一拍即合,决定联手窃取云舒晚的方案,孤注一掷!
他们认为,云舒晚虽然厉害,但毕竟刚回归商场,对很多细节肯定不了解。而陆鸣舟在公司待了多年,对流程非常熟悉。只要他们拿到云舒晚的核心创意,再进行一番“优化”,就一定能赢!
竞标会当天。
白月灵和陆鸣舟穿着光鲜,自信满满地站在台上,展示着他们“精心准备”的方案。
方案展示完毕,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白月灵得意地看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云舒晚,然后拿起话筒,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我刚刚好像看到,云董您准备的方案,和我们的核心理念非常相似呢。云董,您该不会是……抄袭了我们吧?”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云舒晚身上。
陆鸣舟也假惺惺地附和道:“舒晚,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们啊!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这是不道德的!”
两人一唱一和,颠倒黑白,试图将“抄袭”的罪名死死地扣在云舒晚头上。
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和审视,云舒晚却异常平静。她缓缓站起身,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抄袭?”她轻笑一声,反问道,“白经理,陆先生,你们确定,这份方案是你们原创的?”
“当然!”白月灵昂着头,理直气壮,“这里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们团队熬了好几个通宵的心血!”
“是吗?”云舒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
什么时间?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际,会议室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一个金发碧眼、气度不凡的外国男人,在一群高管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是奥斯顿集团的全球CEO,史密斯先生!享誉国际的商业巨擘!
他怎么会亲自来?
李总连忙迎了上去,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史……史密斯先生!欢迎欢迎!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然而,史密斯先生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穿过人群,走到了云舒晚面前。
在全场震惊到窒息的目光中,这位跺一跺脚就能让全球商界抖三抖的大人物,对着云舒晚,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用流利的中文说道:
“董事长,让您久等了。”
董……董事长?!
这两个字,像一道天雷,劈在了每一个人的头顶!
白月灵和陆鸣舟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血色尽褪,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他们……他们听到了什么?
史密斯先生,称呼云舒晚……董事长?
云舒晚对史密斯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转向已经吓傻了的白月灵和陆鸣舟,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现在,我来回答你们的问题。”
“我为什么会和你们的方案相似?因为奥斯顿集团,也是寰宇集团旗下的产业。而我,”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就是寰宇集团的董事长。你们所谓的竞标,不过是我陪你们玩的一场游戏而已。”
轰隆!
真相揭晓,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看着云舒晚。
寰宇集团的董事长!那个传说中神秘低调、从未露面的掌权人,竟然就是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白月灵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嘴里喃喃着:“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在云舒晚绝对的实力和身份面前,被碾压得粉碎,连一丝灰尘都不剩。
陆鸣舟更是面如死灰,他终于明白,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他抛弃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而是一个他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商业帝国女王!
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云舒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两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游戏,结束了。”
这场竞标会,成了白月灵和陆鸣舟职业生涯的终点。他们因窃取商业机密和恶意诽谤,被盛华科技直接开除,并被整个行业拉入了黑名单。
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但云舒晚知道,对于这种人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被逼上绝路的陆鸣舟和白月灵,彻底疯了。他们不甘心就这么失败,内心被嫉妒和仇恨填满,唯一的念头就是报复云舒晚,把她拉下神坛。
他们变卖了所有家当,又通过非法渠道借了高利贷,凑了一笔钱,孤注一掷地启动了一个他们自认为可以颠覆市场的“黑科技”项目。
他们四处宣扬,声称自己的产品将超越寰宇集团的所有技术,甚至买通媒体,大肆炒作,制造声势。
陆鸣舟甚至还找到了周翠芬,母子俩上演了一出苦情戏,从亲戚朋友那里骗来不少钱,全部投进了这个无底洞。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自以为的天赐良机,从一开始,就是云舒晚为他们精心准备的一个陷阱。
那个向他们兜售“黑科技”的所谓技术专家,根本就是云舒晚安排的人。那个看似前景无限的项目,核心技术完全是伪造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云舒晚要的,就是让他们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她要让他们在最风光、最得意的时候,从天堂坠入地狱。
很快,陆鸣舟和白月灵的产品发布会,在一片吹捧和期待中,盛大开幕。
会场选在了全市最豪华的酒店,媒体云集,名流汇聚。陆鸣舟和白月灵站在聚光灯下,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感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打败云舒晚,成为商界新贵的未来。
“今天,我们将见证一个时代的诞生!”陆鸣舟意气风发地对着台下宣告。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门被推开,云舒晚身着一袭红色长裙,在秦伯和一众保镖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进来。
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陆鸣舟看到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哟,这不是云董事长吗?怎么,是来亲眼见证我们是如何超越你的吗?”
白月灵也附和道:“云董,时代变了。不是什么事,都能靠家世解决的。”
他们以为,云舒晚是来认输的。
云舒晚笑了,红唇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她拿起一个服务生托盘里的麦克风,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会场。
“我今天来,是作为特邀嘉宾,为大家揭露一个真相。”
她一边说,一边优雅地走上台,身后的巨型屏幕上,开始播放她准备好的视频。
“你们所谓的黑科技,不过是窃取了寰宇实验室三年前淘汰的、一个有致命缺陷的失败品。你们所谓的核心数据,全都是伪造的。”
屏幕上,清晰地展示了技术的真伪对比,以及那位“专家”亲口承认自己是骗子的录像。
“不仅如此,为了启动这个项目,你们还侵吞了盛华科技的公款,证据在这里。”
屏幕画面切换,一张张银行流水,一份份做过手脚的假账单,被清晰地展示出来。
“另外,你们还向非法机构借贷,这是你们签下的高利贷合同。”
屏幕上,陆鸣舟和白月灵签字画押的合同,被无限放大。
云舒晚每说一句话,陆鸣舟和白月灵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所有证据都展示完毕时,他们的脸已经毫无血色,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
台下的宾客和媒体一片哗然,闪光灯疯狂地闪烁,记录下这戏剧性的一幕。
“不……不是的……你在撒谎!你伪造证据!”白月灵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云舒晚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怜悯:“是不是伪造,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会场的大门再次被猛地推开。
这一次,冲进来的是两拨人。
一拨是穿着制服的警察,他们径直走向舞台,亮出了逮捕令:“陆鸣舟,白月灵,你们涉嫌商业诈骗和职务侵占,请跟我们走一趟!”
另一拨是凶神恶煞的纹身大汉,为首的光头男指着陆鸣舟的鼻子大吼:“欠我们的钱,今天该还了吧!”
警察,高利贷债主,同时到场。
陆鸣舟和白月灵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白月灵尖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而陆鸣舟,则“噗通”一声,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双膝跪地,爬到了云舒晚的脚下,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
“舒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悠悠的份上,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啊!”他涕泗横流,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意气风发。
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着这对曾经的夫妻,看着这堪称年度大戏的一幕。
云舒晚缓缓地低下头,俯视着这个曾经让她爱过、也让她恨过的男人,红唇微勾,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给过你机会了。”
她轻轻地抬起脚,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腿上挪开,就像掸掉什么恶心的垃圾。
“你自由了,不是吗?”
说完,她转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如女王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已经沦为闹剧的会场。
身后,是陆鸣舟绝望的哀嚎,是警察冰冷的呵斥,是债主愤怒的咆哮。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
最终的结局,毫无悬念。
陆鸣舟和白月灵因多项经济犯罪,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周翠芬也因参与诈骗,被牵连入狱。那些被他们骗了钱的亲戚朋友,整日上门追债,陆家彻底败落,沦为整个城市的笑柄。
而云舒晚,在处理完这些尘埃之后,正式以董事长的身份,接管了庞大的寰宇集团。
她以雷霆手段,肃清了集团内部的蛀虫,又凭借着精准独到的商业眼光,带领集团开拓了数个全新的领域,让寰宇的商业版图,在短短半年内,扩张了一倍不止。
她成了商界最耀眼、最传奇的新星。
曾经那些看不起她、嘲笑她的人,如今只能在财经新闻的头版头条上,仰望她光芒万丈的身影,追悔莫及。
一年后,市中心最顶级的云顶庄园。
云舒晚穿着舒适的居家服,正陪着女儿悠悠在花园里堆雪人。悠悠的病早已痊愈,此刻笑得像个小天使。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帅气干练的年轻男人,抱着一条羊绒毯,快步走了过来,温柔地披在云舒晚的肩上。
“董事长,外面冷,当心着凉。”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这是秦伯为她挑选的新助理,沈亦辰,一个能力出众又体贴入微的男人。在这一年里,他始终默默地陪在她身边,为她处理好一切琐事,看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抹不易察姓的倾慕。
云舒晚对他笑了笑:“谢谢。”
阳光下,她的笑容温暖而明媚,褪去了所有的冰冷和伤痛。
沈亦辰看着她的笑颜,有些失神,随即又专业地汇报道:“对了,董事长,陆鸣舟在狱中给您写了封信,您要看吗?”
“不必了。”云舒晚淡淡地说道,目光重新落回女儿身上,“扔了吧。”
过去的人和事,早已不配再占用她人生的任何一秒。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更广阔的未来,正在远方等待着她。她将带着女儿,坚定而优雅地,继续走下去。
来源:小南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