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老兵口述2:我们在林中没防备有人会偷袭,一刀劈在了脚上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31 12:59 2

摘要:我一睁眼,只见车厢里的人都在快速地往外跳。我也急忙背起背包,整理好随身装备,往车厢外一看,静悄悄的黑夜。借着朦胧的星光,我分辨出火车不是停在车站,而是停在了一条路轨上。

"下车!"李国良连推了我几下。

我一睁眼,只见车厢里的人都在快速地往外跳。我也急忙背起背包,整理好随身装备,往车厢外一看,静悄悄的黑夜。借着朦胧的星光,我分辨出火车不是停在车站,而是停在了一条路轨上。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李国良。

"从地图上看,前面大概是叶达西。现在半夜突然停车,并有命令让在这里下车待命,一定有情况。"他小声回答。

我们四个人借着星光,跟着前面的人鱼贯而行。在离铁路约莫有两百公尺远时,我们走进一片树林。林子里的树东一株西一株,长得很稀。

一会儿,师长身边的两个卫士押着两个老缅也进了这树林,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后面这两个人都没带武器,从服装上大概能够判别出是华侨。他们一行人直朝一所小屋走去。朱斌和骆正川坐在大树下继续伏膝打盹。李国良捅了我一下,示意同他尾随在后面看看情况。

师部军法处少校吴军法官坐在土筑小屋的门槛上,两个华侨蹲在台阶两旁,两个老缅则在吴军法官的对面约三公尺远的草坪上席地而坐。周围站着大约一个班的士兵,全副武装地警戒着。吴军法官向李国良打个招呼后,就问站在他面前的卫士:"什么事?"

卫士敬了个军礼,说:"报告军法官,师长特派我押送两个缅奸来,还带来两个翻译,请立即弄清口供,然后马上汇报。"

另一个卫士也以立正的姿势朝着军法官说,傍晚他随师长的指挥车进入叶达西一带巡视阵地,回来的路上,一群老缅举着火把朝路上拥来,围住了指挥车。师长以为是欢迎他的,就用英语向他们打招呼。他们大概是不懂,没有理睬。又叫翻译问话,翻译回话说他们是来看热闹的。师长一看情况不对,就命他拔枪,同时命令驾车冲出人群。

先前那卫士接着说:"天黑不久,前卫六十五团尖兵连沿铁路、公路向前方搜索。铁路没有情况,公路上我们都穿草鞋,日军尖兵的皮鞋声倒是被我们先发觉,我们就匍匐在公路两旁。等日军进入伏击圈,我们一个排的兵力,向十几个日军一阵刺刀,捅得他们没剩一个回去。我们也伤了两个弟兄。再继续向前搜索,在拼刺刀不远的公路旁边的草丛里搜出这两个老缅,尖兵连遵守爱护友邦一草一木的纪律不敢擅专,随即派人押解送到团部又转到师部。师长有了傍晚的教训,又在这短兵相接的时候,怀疑这两个老缅是日军的向导或者是暗探,因要部署战斗,没时间亲自审问,特命押交军法处处理。"

吴军法官听完这些情况后,起身走进小屋里,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他拉开图囊,取出一支还有三四寸长的蜡烛点燃,搁在一块小石头上,再用图囊遮住光线不让映出门外。其他的人也跟着进小屋,各自的方位都和原来差不多。华侨蹲在两旁,老缅席地而坐,卫士站在老缅后面。我、李国良和持枪的警卫就站在门边。

吴军法官安排就绪后朝卫士说:"这两位华侨先生,是什么时候到我们师里来的?"

"从曼德勒来的。"先前的卫士回答,"都是找师长报名来当翻译的,男女好几个。"

吴军法官"嗯"了一声,黑白分明眸子转了两转,似乎敏感地觉察到了什么。他板起脸,问华侨的姓名。

两个华侨分别向吴军法官用半粤语半普通话吐字不清咬唇拗舌地自报姓名,简述仰光沦陷,逃至曼德勒,为了祖国抗日大业,毅然报名当翻译等等。

吴军法官身高不过一米七左右,脸庞略见消瘦,三十四五岁,形象并不威严,但他有审犯人的经验。他的脸上颧骨微凸,有一双犀利有神、咄咄逼人的眼睛,如果对方是阶下囚,一见到他冷酷无情的眼神,就会感到不寒而栗。他向周围扫视了一眼,对华侨说:"你问他,"手指老缅,"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干什么的?"

两个华侨分别向两个老缅叽呱了一阵以后,转身向吴军法官汇报。

吴军法官在身上取出纸簿,借着蜡烛的微光,用钢笔哗哗哗地记录着。

"你知不知道中国远征军来缅甸打仗,是保卫你们、反对侵略战争的?"他先看了一眼左右两个华侨,再向离他近两公尺远、席地而坐的老缅问道。

一个穿短裤的年轻些的华侨接过老缅的回话,说:"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前线?"吴军法官加强了语气:"在打仗!"

另一个穿长裤的华侨,将话翻译过去,然后又带回一句"不知道"。

"你们是不是给日本人带路,当向导?"

老缅说完,华侨翻译道:"不是。"

"夜晚伏在草丛里干什么?"

华侨接过老缅的回话,翻译道:"我们串门回来,横过公路时,在朦胧的星光中,看见很多人影攒动,还有乒乓声、尖叫声,吓得躲在草丛里。"

吴军法官的鼻子"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串门?这是什么时候?鬼话!"接着向华侨一指小屋的墙壁:"你看,这屋子比草丛中的地方,隔前线要远得,里面四壁皆空,人早就疏散了。哪里有门串?这不是鬼话么?"

两个老缅听了华侨的翻译后就语塞了,脑袋也随着耷拉了下来。

"搜!"吴军法官怒目用命令的口吻朝两个端枪的士兵喊道。

站在门边的两个担任警戒的端枪士兵,立即遍体搜查两个老缅,但是什么也没搜到。

吴军法官朝卫士说:"尖兵搜索到两个老缅的时候,在他们身上、周围以及在押解的途中,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和别的情况?"

"这个我们不了解,只是奉了师长的命令押解来审问的。"一个卫士回答。

吴军法官撕下记录,说:"你们回去向师长禀报,还得弄清现场和途中押解的情况。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以缅奸嫌疑看待。这两位华侨翻译先生留在这里继续协助审问。"一抬眼,看到李国良,又打了个招呼,在撕下的纸上哗哗地写着什么。

卫士接过记录,行了个礼走了。

吴军法官吹灭蜡烛,仍然放在图囊里,缓步走出门外,反背双手来回踱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东方现出微微的鱼肚白,小屋周围的人除了老缅俯首打盹蹲在地上外,其余的都没有一点倦意。先前我是集中精神听审,没用心打量这两个华侨,这会儿借着朦朦胧胧欲亮未亮的微光朝他们看去:穿短裤的那个二十出头,仪容端正,蓄着部队里从来不允许的分头,穿着淡蓝色叫不出布料名称的夏威夷式上装,米黄色咔叽西装短裤,齐膝的草绿色条纹长筒袜套在昂贵的皮底凉鞋里,完全是富家子弟的派头;年纪略大一点的穿着一条绸料长裤,其他都差不多,每人手上都戴着一块部队里罕见的手表。为抗日的事业毅然报名来当翻译,在这样的时刻,他们的举动让我产生了敬意。我还来不及细细推敲,忽然一阵"哒哒哒哒"的重机枪声划破了寂静的清晨。李国良急忙拉着我离开了这夜审老缅的小屋。

早饭时,由南往北一架日军侦察机在树林的上空飞过,我和李国良他们都散开在大树下隐蔽。罗楚书走过来对李国良说:"把你调到特务连担任指导员。"又对骆正川说:"你也调到运输连担任指导员。"

骆正川似乎觉得有点委屈,带着责问的口吻说:"怎么把我调到运输连去?"

罗楚书(此人据说在辽沈战役前夕担任过辽阳市长,后被俘)是师部政治部第一科中校科长,湖南茶陵人,三十四五岁,武汉大学毕业,又在江西庐山中央军官训练团受过训,身高一米七开外,不胖不瘦。因为政治部没有主任,他的军衔最高,所以有调配人员的权力。他见骆正川有不愿意接受调动的意思,就解释说:"运输连和特务连不是一样紧跟师部吗?吃了饭,我还有任务交付你们两个,再去连上报到。你们两个的事,就交给朱斌去办。"

朱斌插嘴道:"他们都是大学生,一个是组织干事,一个是宣传干事,我是个老粗能吃得消吗?请科长考虑一下。"

罗楚书说道:"这是师长刚才派人送来的命令。要我考虑两个人选。他们两个还有另外的任务。那些任务,你更是吃不消的,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现在是战斗时期,用不着考虑那么多。"

朱斌缄口无言,自己去煮沙丁鱼罐头了。

罗楚书接着告诉我们两个好消息。二百师比我们先出国,在三月十﹣日,也就是我们出国的头一天,埋伏在尤皮河桥边。待日军的车辆上桥时,二百师的先头部队开始伏击,炸了桥墩,日军遗尸满河,残骸遍地。这是第一个好消息。今天拂晓,日军以为我们也和吓破了胆、闻风而溃的英军一样,便用百多骑兵向我阵地冲来。前卫六十五团第一营重机枪连昨天刚下车,还没有选好狙击阵地,正在做工事,远远看到日军骑兵冲过来了。连长刘克武非常沉着,下令说:"我,连长不打响第一枪,任何人不得盲动。"待日军骑兵大多数进入有效射程狙击圈,刘克武才拔出勃朗宁向敌骑兵连响三枪下达射击命令。全连十二挺重机枪再加上机枪连的轻机枪,还有配备的步枪,同时朝正在奔驰冒进的日军骑兵扫射过去。前面的不用说,阴魂肯定回东京向天皇哭诉去了,后面的来不及掉转马头的,也被击毙了不少。我军无一伤亡。这是第二个好消息。这是他连上的指导员刚作的汇报。此外还缴获了一个战利品﹣-﹣顶日军头上的钢盔。

正吃着早饭,由远而近"轰隆轰隆"的炮声却响个不停。还没见过战斗场面的我,心里突突直跳,忐忑不安,忘了去夹沙丁鱼,耳朵静静地听着连续不断的炮声。

朱斌若无其事地笑道:"新兵怕大炮,老兵畏机枪。你看小沈那孬劲儿。"

骆正川用纯粤语朝我粗声粗气说道:"丢拿马,搞咪也!"又转成普通话:"你不快点吃饱饭,战斗一打响,一两天不沾米是常事,这样怕,还穿得二尺五(指军衣)?"

炮声隆隆不断,我的自尊心被他俩一激,反而饭量变大了。

朱斌看我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改变了刚才的态度,说:"这才是好小子嘛。"他偏着头静听了一下又说:"先前是山炮声,现在又夹着钢炮声,看来敌人正向我猛扑过来。"

在两间四壁空空的土屋里,罗楚书正用低低的声音和李国良、骆正川谈着情况。我和朱斌在门槛上蹲着,待他们两个走出门,我就急不可耐地往屋里走,边走边敬礼:"报告科长,我是来看战利品的。"

罗楚书指着土墙上挂着的钢盔说:"那不是吗?"

我急忙取下来看。这日本钢盔比我头上的德式钢盔对径似乎要大一点,盔檐略见平坦,整个式样没有德式钢盔的流线型那么美观。一颗子弹不偏不倚从外壳"太阳膏药"中间击穿,流出来的鲜血已干,褐红色和红膏药混成一片,但仔细辨认,红漆和血迹还是能分得清楚。再翻看内面,血迹像块分省地图,足有红膏药三四倍大。我心里乐滋滋的,不禁"啧啧"称赞,自言自语地说:"好枪法!可惜只有一个。"

罗楚书正在摆放图囊,听见我这么说,很不满意地说:"这是连上指导员派人先送来做宣传用的。大批的战利品在军械处,马刀、马枪、钢盔可多了。"

"轰隆轰隆"的炮声愈来愈密。一个左挂驳壳枪,右背望远镜,腰系一排廿响弹夹的卫士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报告!师长命令,转进同古,今晚口令 XX 。"就走了。

罗楚书急忙背上图囊和背包,接过我手里的战利品,叫传令兵传达了刚才的命令后,就带着我们一行人往北出发了。

我怀疑地问:"科长,我们昨晚今早都打了胜仗,为什么要往后退呢?"

罗楚书眼睛一瞪,面色一沉地朝我说:"你小孩子懂得什么?少说话,快走!不要掉队。"

我刚刚还是乐滋滋的,给他这么一吼,感到很不是滋味,就和朱斌跟在他们的后面,向着昨晚坐火车来的方向走去。

后面随风传来炮声、枪声,都交织在一起,像极了我童年时除夕夜听的雨加雪的声音。朱斌瞟了我一眼,我像怕他笑话我"新兵怕大炮"似的若无其事地和他并排走着。他突然朝我笑着说:"好小子,有种。"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我莫名其妙。我呆了一会儿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斌一本正经地边走边回答,大意是说在吃早饭的时候,几个山炮弹就把我吓得吃不下饭,这会儿炮声比那时多了几倍,却一下变得镇静、面不改色了。这就是有种的表现。

刚开始听到炮声,我心里的确有点紧张。后来我想到尖兵们短兵相接,刘克武那么沉着地狙击毙敌百多骑兵。我还没身临其境就先心怯,如果都像我,还打屁的仗。因为有了这个对比,心里感到很惭愧,而这惭愧又促使我变得镇静了。我想起刚才那卫士说的"转进",没弄清为什么打胜仗要往后退,就边走边问朱斌,师长命令转进同古是什么意思。

他的看法是,此处地形不宜与敌作战,我军需向有利地形转移。我们和日军有过两次遭遇战,我军主力的真面目已被察觉,苍茫中我军还没有构筑工事。师长为了避实就虚,向部下说得客气,连长对部下就没那么文雅,干脆说撤退。

我问他以前用哪个词。他说,他当连长那阵子创了个新名词叫"背进",不说"败退"一类的字眼,因为败与退会伤士气。反正转进、背进、转战、撤退、突围都是败退的含意。

我俩就这样边走边扯。平原上的太阳只有丈把高了,宿营的号音一叫响,我因走得疲劳,肚子又饿得慌,就急忙放下背包当凳,坐靠在树下半躺着休息了。朱斌靠在树边抽烟,骆正川则指挥运输连的士兵堆放战利品。罗楚书、李国良偕同一个华侨从特务连的宿地走过来,向我们几个人招手。我正躺着,因为一天的疲劳,不想起来,但一看到那华侨神情自若、毫无倦意的样子,便在自尊心的驱使下,双脚往上一翘,借着往下一蹬的弹力一跃而起,背上背包就跟在他们后面。

沿着公路朝北走不上两百公尺远,在一丛密树林里,环抱着一座圆顶堡垒式的灰白色建筑物。大门虚掩,门口一条单行线约五十米直通公路干线。罗楚书走在最前面,右手把住枪柄,左手警惕地推开门,用小步先走进去,我们再跟着鱼贯而入。我一看里面那场面不禁失声地"啊哟!"一声。原来那外型堡垒式的建筑里面竟成拱形,只有两边的侧门和地面是平直的。弧形的墙壁上摆了两层金光闪闪的金菩萨,下层的有三四寸高,上层的则有五六寸高,靠中间中心两层最高的有尺数高。虽然金菩萨的高低不一,却按弧线排列得整齐,除大门和侧门占去的面积外,密密麻麻不知究竟有多少尊。我不但没有见过,听也没听说过,不知这个奇怪的圆形建筑的里面,为什么会摆着这么多金菩萨。

华侨用半粤语半普通话介绍道:"这是缅甸的寺庙。缅甸人最信仰佛教,这些金菩萨有的是用14K金铸成的,有的是用钿金裱镀的。"

罗楚书带着疑惑的眼神问华侨,这么珍贵的东西,为什么没人看管。

华侨回答:"大概是因为军号声和我们的光临,看管的执事可能躲藏了。"

因为天色已近黄昏,大家又是饥渴难耐,都无心欣赏那金菩萨精湛的铸艺。罗楚书按原样掩好大门,我们就各自回到了宿营地。

天还没有亮,我们摸着黑就吃了早饭出发。我虽然垫着雨衣在树下露宿睡得不舒服,但毕竟休息了十个小时。昨天急行军的疲劳已经不复存在,在稀疏的树林里我和朱斌仍然是借着星光,跟着前面依稀的人影迈步前进。

天刚亮,薄雾蒙蒙,离我不过是五六十公尺远,前面三个人有间距成单线地在快步走着,忽然间从树上跳下一个老缅,朝前面走着的第一个一刀劈去。因为前面这个人走得快,没防备有人会偷袭,这一刀正好劈在他的脚上,当时他就倒在了地上。接着树上又跳下来一个老缅,用同样的刀法向第二个一刀劈去。第二个在第一个倒地时,脚步就慢了一下,等树上第二个老缅脚一着地来劈他,就闪开这一刀,口里大喊:"缅奸杀人啦!"走在我前面的第三个在慌忙中朝天鸣了一枪示警。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我已拔出上好子弹的驳壳枪,推开了保险,紧紧地握住枪柄,圆睁双目在四周的树上巡视,凭借幼年所学的武术,站好了桩马准备应变。朱斌却沉住气只把右手按在枪柄上,解开了枪套上的按扣,眼睛盯着倒地的人。示警的枪声一响,在我后面押解那两个嫌疑缅奸的一班人中的一个大喝一声:"不要开枪,抓活的。"并挥手他后面的人包抄过来。两个偷袭杀人的缅奸慌不择路向西逃跑,借助薄雾和树林交错的掩护,转了几次就不见了。后面又有人喊道又喊:"缅奸跑了!缅奸跑了!"

一会儿,李国良带着十几个弟兄从前面倒折回来大声喘气地喝问:"为什么鸣枪!"

鸣枪的士兵不敢回答,只是用手指着倒在地上呻吟的士兵。

李国良一看现场,当机立断地朝身旁一个弟兄说道:"跑步追上卫生队拿急救包。"又朝其他士兵:"现在没担架,大家轮流背着走。"

他的话音刚落,在我后面的一个士兵就跑过来向李国良行了一个端枪礼:"报告指导员,两个在押的缅奸嫌疑犯逃跑了。"

李国良本来惊恐的面孔上更加变了色:"什么!"

"班长挥手包抄要活捉缅奸,我一个人看守两个嫌疑犯。趁着弟兄们去追赶缅奸的机会,两个嫌疑犯就撒腿朝西跑去,在树林里几拐就不见了。我怕违犯纪律,不敢开枪,同时也怕伤了自己人。"

就在这个时候,那追赶杀人的缅奸一伙人跑回来了。其中一个手拎着一把还有鲜血滴流的两尺多长的缅刀,朝着李国良一个立正:"报告指导员,这是缅奸丢下的刀。因为有雾追不上,又不敢开枪,所以给他们跑脱了。"

这一连串事情,不过是十来分钟,李国良情绪颓丧地自言自语道:"杀人的缅奸没抓到,反而跑掉了两个在押的嫌疑犯,怎么好交差。纪律!纪律!这束缚人的纪律。"

朱斌也是神情颓丧地对李国良说:"我军旅生涯也有了十几年,没见过我们保护的民众竟然杀起自己人来了。该怎么解释今天这件事呢?"

李国良回过神来猛的一挥手:"走!向师长禀报去。"

【朱锡纯,汉族,1924年9月28日生,湖南省平江县三市镇人。14岁参加第九战区抗日流动宣传队。1939年年仅16岁的朱锡纯参军走上抗日救国之路,第5军新22师政治部少尉干事。所在部队随后被编入中国远征军。1942年3月,朱锡纯随军进入缅甸,在中缅印三国交界的野人山与日军作战,在转战3个多月中负伤,经历了艰苦卓绝的人生。1942年8月随部队辗转抵达印度,在盟军集训基地兰木伽住院继续治伤。1943年4月回国,脱离新二十二师,进入贵阳市第十八汽车三级修理厂任职。1962年,回湖南当了一名普通农民。1976年至1985年,先后调至平江县安定区、三市镇农机修理厂工作。是幸存老兵中少数获颁“抗日战争60周年纪念章”者。】

来源:读书有味聊忘老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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