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新中国成立后,东交民巷作为旧时代遗留的外国据点,成了亟需处理的棘手问题。这片区域位于北京中心,长期由列强控制,象征着国家主权的缺失。1950年1月初,毛泽东主席在评估北京形势时,将东交民巷比作需要彻底根治的顽疾,强调其对国家尊严的损害。
1950年,新中国刚成立不久,北京东交民巷仍被外国兵营占据,成为主权恢复的焦点。毛泽东主席视其为必须清除的顽疾,下令限期收回。
各国领事联合抗议,施加外交和军事压力,试图维持旧有特权。中国政府坚持立场,毛泽东主席明确指示:命令必须执行,无条件贯彻。
外国人为何如此执着于这片土地?
新中国成立后,东交民巷作为旧时代遗留的外国据点,成了亟需处理的棘手问题。这片区域位于北京中心,长期由列强控制,象征着国家主权的缺失。1950年1月初,毛泽东主席在评估北京形势时,将东交民巷比作需要彻底根治的顽疾,强调其对国家尊严的损害。
随后,党中央决定行动,1月6日或7日,北京军事管制委员会发布公告,明确要求东交民巷所有外国兵营土地和建筑全部收回,限期七天内完成,居住在那里的外国人需尽快撤离。这一公告迅速在周边传播,北京市民获悉后,普遍表现出对政府决定的支持,这反映了民众对过去屈辱的集体记忆。
公告发出后,占据东交民巷的外国人立即组织反击。他们通过领事渠道表达不满,一些国家甚至暗示可能动用武力维持现状。荷兰原领事费渊在军管人员上门时,声称需等待本国政府指示,无法立即执行。
法国原领事伯亚洛则指出,此事应由两国政府协商,而非地方机构决定。美国原总领事柯乐博行动最为活跃,他迅速将公告译成英文上报国务院,并召集英国、法国、荷兰等国领事开会,建议集体拒绝交出兵营,向中国政府施压,形成统一战线。
柯乐博的提议旨在通过联合行动拖延时间,但会议中,各领事反应冷淡,许多人意识到新中国已不同于以往,力量对比发生逆转。
尽管如此,柯乐博仍按国务院指示,给周恩来写信,辩称美国兵营已改造为办公场所,要求中国不要侵犯其利益。周恩来直接退回信件,因为中美尚未建交,柯乐博的身份仅为普通侨民,无权抗议。柯乐博随后写出更强硬的信件,通过英国渠道转交。
刘少奇副主席阅后,将情况上报毛泽东主席。主席虽在国外访问,但回复简明:命令必须贯彻,否则采取必要措施。军管会据此加强执行,到各领事馆宣读公告,确保无法以未收到为由推诿。
英国领事高来含或包敦士在会议中率先离场,因为英国已于1月6日提交承认新中国的照会,中国暂缓征收其兵营,以示友好。这进一步削弱了其他国家的信心,联合施压的计划难以推进。
美国态度尤为顽固。几个月前,美国驻沈阳领事沃德等人因违反中国规定被拘捕判刑,尽管美方抗议,但中国坚持原则,这让柯乐博认识到新政府的坚定。法国和荷兰也以借口拖延,但军管会坚持期限,不作让步。
东交民巷周边气氛紧张,外国人频繁联络,试图影响中国决策。中国领导人在处理中,始终维护主权,不受干扰。毛泽东主席的指示成为行动核心,确保收回顺利进行。
但外国人对东交民巷的执着源于何处?这要追溯这片土地的漫长历史,那是一段列强逐步侵占的过程。
东交民巷的历史源远流长,可追溯到元朝。当时名为江米巷,是京城南粮北运的要道,税务所和海关设在此处,负责管理漕运米粮,每天货物进出频繁。
明朝时期,这里设立礼部,处理对外事务,接待外国使节,成为外交交流的窗口。清朝继承这一功能,会同四译馆在此招待使节、培养翻译,并监视外国活动。
康熙年间,与俄罗斯签订《尼布楚条约》后,俄罗斯在此建馆,这是外国人首次正式进驻。
鸦片战争后,东交民巷的命运剧变。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清政府败北,签订《南京条约》,允许英国人在指定地区贸易和居住,虽未准建使馆,但开了外国人进驻的先河。随后《天津条约》进一步开放,列强获准设立驻华使馆。
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北京沦陷,东交民巷上出现多国使馆,原名东江米巷因谐音改为东交民巷,逐渐成为外交中心。
1900年义和团运动中,东交民巷被外国人用作防御据点,引发围困。八国联军解围后,迫使清政府签订《辛丑条约》,东交民巷正式变为“国中之国”。条约规定,列强可在此驻军、建营,独立管理,将中国居民驱逐,清政府丧失控制权。外国人筑高墙、设碉堡、铁门,由各国士兵把守,禁止中国人进入,只许仆役持证出入。
占地约0.8平方公里,却享有治外法权,设立自家邮政、税收系统。八国包括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日本、俄罗斯、美国、奥匈帝国,他们重建欧洲式建筑,如教堂、银行、俱乐部,安装现代化设施,生活独立于周边中国社会。
20世纪初,一战后德国等使馆被接管,但格局未变。二战期间,日本占领北京,东交民巷成外国人避难地,美国海军陆战队在1941年后投降,居民被关押至战末。战后国民党时期,东交民巷仍为外国据点。百年间,东交民巷从漕运通道到外交枢纽,再到军事飞地,体现了列强通过战争和条约蚕食中国主权的步骤。
这段历史解释了1950年外国人顽抗的原因,他们视之为既得利益。但新中国成立,北京解放为收回铺路,那是从军事接管到社会稳定的转型。
1949年1月31日,北平通过谈判实现和平解放,避免城市破坏,改名为北京,成为新中国首都。早在1948年底,中共中央在涿县会议决定成立北平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叶剑英任主任兼市长,彭真任市委书记。
七八千名干部在良乡集训,重点强调安定秩序、接管机构、肃清残敌、保障民生。军管会发布入城纪律14条,包括服装整齐、靠右行走、限速等,确保部队不扰民。
1月1日,军管会和市政府宣告成立。解放后,选东交民巷旧使馆为办公地,便于后续行动。市政府接收国民党旧址,如正义路2号。原千余单位转入人民控制,残余势力被清除,社会秩序恢复。9月,新政协会议在中南海通过定都北京,叶剑英南下,聂荣臻继任主任。他重申东交民巷需根治。
1950年1月6日,军管会在东交民巷御河桥二号院开会,部署征用兵营。该楼曾为日本总领事馆,后傅作义总部,现为军管会驻地。到1949年,原八国兵营剩五:美、英、法、荷、苏联。苏联建交后最早交还,仅使馆暂住。
区划调整随之展开。解放初,北平城分12区,内七外五,郊外8区。区小机构多,干部不足。1950年,内城并为五区,外城四区,统一编号一至九。1952年,更名东单、西单、西四、东四、前门、宣武、崇文等城区,郊区为南苑、丰台、海淀、石景山、门头沟,与今基本一致。为中央服务,原河北邻县划入:1952年宛平和房山部分,1956年昌平,1957年顺义机场区。
“一五”计划中,北京工业农业发展,工厂增多,城市扩容。1958年最大调整,通县、顺义、大兴、良乡、房山、通州等划入,并合并为通州、周口店、大兴、顺义区。10月,怀柔、密云、平谷、延庆加入,形成现有市域,提供空间和物资。军管会的管理确保稳定,为东交民巷收回条件。但面对顽抗,军管会如何推进?
1月14日,军管会准时接收兵营。苏联已交,法国、荷兰限期撤出。美国柯乐博阻拦,但李幻山等代表强硬说明:无例外,必须收回,否则措施跟进。柯乐博见无望,撤离。英国因承认新中国暂缓三月,4月交出。
至此,所有兵营收回,东交民巷结束“国中之国”状态,废除《辛丑条约》等不平等规定,外国军队无法驻扎,百姓自由通行。
收回后,建筑多转为政府用,如军管会办公,后为北京市委驻地。西洋建筑群保存,成为历史见证。北京区划续变,2010年东城崇文合并新东城,西城宣武合并新西城,成16区县。2016年部署副中心,2019年市级中心迁通州,开新章。
来源:Wuhaoh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