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脑梗住院三个月 天天有个陌生老太送饭,原来是60年前的初恋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9 07:08 1

摘要:我舅舅住进县医院已经三个多月了。那天他在自家院子里掰玉米,突然就歪在地上,嘴角流涎,左半边身子不听使唤。我舅妈慌了神,隔壁老刘帮忙把人抬上三轮车,一路颠簸进了县医院。

我舅舅住进县医院已经三个多月了。那天他在自家院子里掰玉米,突然就歪在地上,嘴角流涎,左半边身子不听使唤。我舅妈慌了神,隔壁老刘帮忙把人抬上三轮车,一路颠簸进了县医院。

脑梗,医生说得挺严重。舅舅那张老脸白得像窗外的倒春寒,躺在病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左手不能动,左腿也是,嘴角往下一撇,像是对自己这副样子也不满意。家里人轮流值班,我排了周末,从市里回来陪床。

医院的走廊上总有股消毒水和陈年老鼠屎混合的味道。天气一热,那味道更浓了。窗户漏风,纱窗糊着报纸,据说是防蚊子,但蚊子照样嗡嗡叫。舅舅的病床右侧放着一把旧折叠椅,坐上去吱嘎响,仿佛随时会塌陷。

舅舅的床头柜上有个红色塑料饭盒,样式老旧,像是八十年代的产物,盖子有点变形,一角被烫出个小洞。这是我注意到的第一个异常。

“这是谁的饭盒?”我问舅妈。

舅妈正在给舅舅翻身,头也不抬:“老太太送来的,你舅舅爱吃。”

“什么老太太?”

“不认识,大概是教会的吧,听说经常送饭给病人。”舅妈回答得漫不经心,手上动作不停。

那时候我并没往深处想。县城小,人和人之间的事,总是藕断丝连。或许是教会的善心人士,又或许是舅舅年轻时帮过的人家。可惜舅舅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嗯嗯”声,右手时不时在床单上划拉两下,像是要写什么字,又像是赶走不存在的蚊虫。

第二天中午,我正研究着怎么把滑溜溜的鸡蛋喂进舅舅嘴里,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个老太太,七十多岁的样子,穿着藏青色的棉布衫,脚上一双老式黑布鞋,干净利落。她手里提着那个红塑料饭盒,见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你好,我是老李家的,来给老李送午饭的。”老太太的声音有点嘶哑,像久不用的收音机重新通了电。

我一头雾水:“老李?我舅舅姓王啊?”

老太太朝床上看了一眼,笑了:“哦,我们那会儿都叫他’小李子’,因为他家祖上是姓李的,后来过继到王家才改姓的。”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舅舅确实是过继的,但这事在我们这辈很少提起,我也是听奶奶无意中说过一次。这老太太怎么会知道?

老太太趁我发愣,已经麻利地打开饭盒。里面是一荤两素,红烧肉切得方方正正,黄豆芽炒胡萝卜丝,清炒空心菜。最特别的是饭上面放着一个水煮蛋,剥得干干净净,连蛋膜都没留。

“老李最爱吃这个,”老太太用勺子把蛋切成两半,露出里面嫩黄的蛋黄,“以前在农场食堂打饭,看见鸡蛋就走不动路,可那时候谁家舍得多吃蛋?现在可好了,想吃就吃,只是…”

她看了看舅舅,没把话说完。

我是学医的,虽然只是个护士,但也懂得病人吞咽功能的重要性。看老太太三两下就把饭弄好,还试了试温度,用小勺子喂进舅舅嘴里,那手法比我这当护士的还专业。更神奇的是,舅舅对她的投喂没有任何抵抗,吃得特别配合。

“阿姨,您是…?”我忍不住问。

老太太看了舅舅一眼,笑了笑:“老街坊了,认识六十多年呢。”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绢,轻轻擦去舅舅嘴角的饭粒。这动作太亲密了,不像是普通老街坊。

舅舅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右手颤抖着伸向老太太,却只抓住了一片空气。老太太顺势握住了他的手,两只饱经风霜的老手叠在一起,一时无话。

我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默默退出了病房。走廊上护士小刘正推车送药,看见我出来,压低声音:“看见那老太太了吧?天天准点来,风雨无阻,医院里都传成佳话了。”

“她真是我舅舅的老街坊?”

小刘摆弄着药盒,不经意道:“听说是初恋情人,后来阴差阳错没成,各自嫁娶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舅舅和舅妈结婚四十多年了,膝下一双儿女,孙子都上初中了。从没听说过他还有什么初恋情人。

“你从哪听说的?”

“哎呀,医院里什么没有?病人的故事比连续剧还多。”小刘推着车走了,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

接下来几天,我留了心,每次老太太来,我都找借口回避。从门缝里,我看见老太太一边喂饭,一边轻声说着什么,舅舅的眼睛始终追随着她。有一次,我看见老太太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发黄的信纸,念给舅舅听。那声音太小,我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词句:“知青点…麦收…骑自行车摔跤…县里电影…”

看来他们真是老相识,而且很可能就像小刘说的,是年轻时的情侣。我忍不住好奇,下午舅妈来接班时,我问起这事。

舅妈翻了个白眼:“谁啊?哦,那老太婆。谁知道呢,估计是看上你舅舅的退休金了吧?现在骗子多着呢。”

“可她知道舅舅原来姓李啊。”

“这有什么,全镇都知道啊,你舅舅小时候不是还在李家生活了几年嘛。”舅妈摆摆手,像是不想多说。

我有些疑惑:“您不担心她来送饭?”

舅妈叹口气:“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舅舅都这样了,能有人帮忙喂饭是好事。再说了…”她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反正都这么多年了。”

这话里有话。我打算去问我爸,他和舅舅是发小,应该知道些什么。

周末回家,我把这事告诉了爸爸。没想到他听完就沉默了,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却没点,只是在手里转来转去。

“爸,舅舅和那老太太到底什么关系?”

爸爸看着窗外的老榆树,那是他和舅舅小时候一起爬过的。“六十年前,你舅舅和她是知青点的同学,后来一起分到县农场。那时候条件艰苦,两人感情挺好,约定一起回城。”

“然后呢?”

“然后赶上你舅舅家里老人生病,他急着回城照顾,就先回去了。谁知道那女孩家里有关系,没几个月也回城了,可分到了另一个县。当时通讯不便,加上你舅舅家里催着相亲,两人就这么断了联系。”

我点点头,这种事在那个年代太常见了。

“后来你舅舅就认识你舅妈了?”

爸爸把烟塞回烟盒,摇摇头:“不,你舅舅一直没忘那姑娘,后来听说她嫁人了,还写了封信托人带过去,结果对方家里人把信扣下了。你舅舅等了三年,才娶了你舅妈。”

“那老太太后来怎么样了?”

“听说嫁得不太好,丈夫爱喝酒打人,日子过得苦。后来男方瘫痪了,她一个人伺候了十几年,直到前年才去世。”爸爸叹了口气,“她前几个月才从隔壁县搬回来,投靠侄子,没想到在医院碰上了你舅舅。”

我恍然大悟:“所以她现在是来…探望旧友?”

爸爸站起身,走到那棵老榆树下,摸了摸树干上一道深深的疤痕:“你舅妈其实都知道。你舅舅结婚那天,喝多了,哭着叫那姑娘的名字。这么多年了,你舅妈心里一直有根刺。”

“那她为什么不阻止老太太来医院?”

“阻止有什么用?人这一辈子,总有些事放不下。你舅妈现在只希望你舅舅能好起来,别的都不重要了。”爸爸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第二周我又去医院。这次老太太来送饭时,我没有回避。看着她一勺一勺喂我舅舅,那认真劲,像是在喂一个婴儿。饭后她用自带的湿巾擦拭舅舅的脸和手,动作轻柔又利落。

“阿姨,听说您和我舅舅是知青同学?”我斟酌着开口。

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他告诉你的?”她指指舅舅。

我摇头:“我爸说的。”

老太太收拾好饭盒,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个旧皮夹子,翻开给我看:“这是我们知青点合影,你舅舅在这儿,我在这儿。”

照片泛黄模糊,但能认出年轻的舅舅,清瘦英俊,笑得灿烂。他旁边站着个扎麻花辫的姑娘,虽然黑白照片看不出颜色,但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您保存得真好。”我由衷感叹。

“没用的东西,一辈子就攒这些。”老太太自嘲地笑笑,又翻出一张火车票,“这是他送我去县城时买的票,我一直留着。”

那是张硬纸质的车票,票面已经磨得看不清字迹,只有日期依稀可辨:1964年8月18日。

舅舅突然发出”嗯嗯”的声音,右手在床上画着什么。老太太连忙拿出一个小本子和笔,放在舅舅手里。舅舅艰难地写下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对不起。”

老太太看着那三个字,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说什么傻话,那么多年了,我早不记得了。”

舅舅又写:“一直记得。”

我悄悄退出病房,让他们单独说话。走廊上,我遇见了来送营养液的舅妈。她看了一眼病房,没有进去。

“舅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舅妈摆摆手:“我知道她在里面。没事,让他们说说话吧。”

“您不介意吗?”

舅妈苦笑一下:“年轻时当然介意,恨她,也恨你舅舅心里装着别人。后来孩子一个个出生,日子一天天过,也就麻木了。年纪大了才明白,人这辈子能有个牵挂的人,其实是福气。”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

舅妈继续说:“前几天他脑梗刚好一点,能写字了,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帮忙联系她。”舅妈叹了口气,“这辈子欠的情,总要有人还。不如我来还吧。”

“您是说…?”

“是我托人找到她的。”舅妈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这辈子糊里糊涂跟了你舅舅,他对我不薄,就是心里始终放不下她。我想着,人都这把年纪了,就让他了却这段心愿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暖。

舅妈看了看表:“差不多该走了,她每次只待一个小时。”说完,她径直走向电梯,头也不回。

老太太果然很快出来了,看见我,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阿姨,”我叫住她,“您…还会来吗?”

“会啊,只要他需要。”老太太看着我,眼神平静,“不过你别担心,我知道分寸。缘分这东西,来也是缘,散也是缘。我们这把年纪了,不图什么,就是不想留遗憾。”

她的话让我想起病房里舅舅艰难写下的那几个字。

“刚才他还写了什么?”我忍不住问。

老太太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他问我,如果重来一次,我会选择等他吗?”

“您怎么回答的?”

“我说,这辈子等不到,下辈子也会等。”老太太拍拍我的手,“傻话罢了,老了老了,又回到年轻时候那股傻劲了。”

她走了,脚步声渐渐远去,融入医院嘈杂的背景音里。我回到病房,看见舅舅安静地躺着,枕边放着那个小本子。我忍不住翻开,看见歪歪扭扭的字迹:

“如果可以,我想回到麦收那年,带你一起回城。” “对不起,让你等了一辈子。” “谢谢你还记得我爱吃水煮蛋。”

最后一行字写得特别用力:“下辈子,换我等你。”

我合上本子,看着窗外。阳光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照进来,照在舅舅的脸上。我突然发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笑。

那天晚上,舅舅的情况突然好转,能说出简单的词语了。医生惊讶不已,说是奇迹。只有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奇迹,只是爱情的力量。

舅舅住院整整100天后出院了。他的左手还是不太灵活,说话也不太利索,但精神状态好多了。出院那天,老太太没来,只托护士转交了一个新的红色饭盒,里面依然是那一荤两素加一个水煮蛋。

舅妈看了看饭盒,默默地帮舅舅打开,一勺一勺喂他吃完。舅舅眼里含着泪,但没说什么。

回家路上,舅舅突然开口,声音含混但能听清:“去…照相馆。”

舅妈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去照相馆。”

两个月后,我去舅舅家,看见客厅里多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舅舅、舅妈和那个老太太,三个人并排坐着,笑容安详。照片旁边摆着一个红色的塑料饭盒,已经洗得干干净净。

舅妈告诉我,老太太每周日都会来,带着她做的饭菜。三个老人坐在一起,话不多,但气氛和谐。有时候老太太会给舅舅按摩患处,舅妈就坐在一旁织毛衣。

“你不觉得别扭吗?”我忍不住问舅妈。

舅妈看着窗外,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人这辈子能遇到一个惦记自己一辈子的人,是福气。我和你舅舅过了大半辈子,孩子也都大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她顿了顿,又说:“你知道吗,她来的那些日子,你舅舅恢复得特别快。医生说,开心是最好的药。”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生啊,”舅妈突然感叹,“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才明白,放下心结,原谅过去,比什么都重要。”

舅舅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着太阳。他的右手摩挲着那个红色饭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释怀。

六十年的等待,一段来不及的爱情,三个老人的余生。这不是童话故事里的大团圆,但对他们来说,或许已经足够了。

有时候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彼此原谅,相互理解,或许就是最美的结局。

就像舅舅病床上写的那句:“下辈子,换我等你。”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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